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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书籍名:《丧家之犬》    作者: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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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是凌晨五点,屋外叽叽喳喳到处是鸟鸣声,一个人影借着窗外的光亮,悄悄走到床前。
  杜笛似乎是闻到了这人身上的味道,睡梦中仍是痛苦的哼了一声,眉头皱的更深。
  甘锆苦笑,他本不想过来,按照他的计画,应该逼使杜笛主动来找他,才好一直掌握主动权,主导彼此的关系,可是一想到昨日自己是在杜笛昏睡时进行的做为,以杜笛的个性,还不知道会怎样,他担心了一晚,仍没法不管不顾。
  他还真是欠他的,甘锆温柔的摸了摸杜笛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手微微滑下,触到杜笛的脸颊,滚烫的热度使得甘锆一阵紧张,他连忙把手探到杜笛额前,果然,如他所料,杜笛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甘锆连忙侧身坐在床沿,轻轻拍打杜笛的脸颊,低声唤道:「醒醒,杜笛,醒醒……」
  杜笛痛苦的哼了两声,人缩了起来,把头埋进被窝。
  甘锆无奈,低头去找自己带来的一袋药品,他为了以防万一,过来前先去了趟医务室,从那里拿了一堆药来,也幸好医务室在一楼,晚上不会被闸门锁住。
  甘锆从袋子里拿出一包退烧药,床头柜上正好就有一杯水。甘锆准备好药品,伸手去拉杜笛,人还没拉出来,被子先滑了下去,裸露出一大片肩膀,甘锆一楞,才发觉杜笛竟然是裸睡,他深吸了口气,按下心中的躁动,把杜笛小心翼翼的拉出来,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试着掰开他的嘴,好把药送进他的嘴里。
  可是这回,杜笛不知怎么回事,牙关咬的紧紧的,甘锆怎么弄都打不开。
  「这回可是你自找的……」甘锆见嘴没法打开,干脆就不折腾了,他搂过杜笛,让他头朝着自己侧躺着,自己弯腰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药剂。
  「不……不要……」杜笛被甘锆抱在怀里。睡的越加不安稳,嘴里喃喃出声,甘锆将人又往上拉了拉,拆开药剂包装,一把掀开被子,一具裸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甘锆面前。
  像是感觉到寒冷,杜笛下意识的往甘锆身上缩了缩,甘锆加重了呼吸,一手搂住杜笛,一手拿着药往杜笛下身探去。既然退烧药没法用,那要退烧,最快的办法只有用肛栓了。
  甘锆的手指触到穴口,穴口立刻一个收缩,紧紧吸住甘锆的手指,甘锆浑身一僵,呼吸更沉,可是低头看着因为高烧而神智不清的杜笛,他强忍了立刻推倒他的欲望,将药一点点推进杜笛体内。
  似乎是感觉到有东西被塞进菊穴,杜笛在睡梦中仍是猛烈挣扎起来,甘锆连忙单手抱紧杜笛,另一只手加快动作。
  「不……嗯……住手……」杜笛痛苦的呢喃着,声音哽咽,虽没有情欲的味道,却别有一番让人难耐的征服欲望,甘锆轻轻抚着杜笛光洁的背脊,感觉他身上的热度正在传染到自己身上,热的无处渲泄。
  终于将整个肛栓推了进去,甘锆想要抽回手指,紧紧吸住的内壁却像在挽留他,甘锆目光沉沉,突然苦笑出声道:「你还真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啊!」
  快速的抽回手,甘锆深吸了口气,把杜笛放平在床上,又拿被子盖上,掩去一室春光,才终于松了口气,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轻笑道:「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乖乖上门呢!」
  ◇◆◇
  当杜笛悠悠转醒,天早已大亮。他抬手敲了敲头,头晕沉沉的稍觉好转,可这一动只感觉浑身湿上下答答的,一身汗渍,杜笛支起上半身想要下床,腰腿剧烈的酸疼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意识回归,杜笛再度想起昨日的一切,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该死……」杜笛咒骂一声,摇摇晃晃的起身,想要走去浴室冲澡,路过一面穿衣镜,杜笛无意识的瞥了一眼,顿时浑身僵硬。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吗?身上处处红斑。诸多血点,落在缺乏运动的淡色皮肤上格外醒目,杜笛看见镜子里的人握紧了拳头,浑身颤抖,是气的,也是恨自己的可笑!
  强迫自己冲了澡,杜笛将还丢在浴室里的衣裤一并丢进垃圾桶,他隐约觉得身上还残留着那个家伙的味道,可是仔细闻,又说不真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杜笛甩了甩头,不愿在这上面费神,换上干净的衣物,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拿起公事包出门。
  时已将近中午,杜笛先去吃了午饭,再转回自己的办公室,一路遇见几位老师,见杜笛提着公事包,似乎是翘了半天工作的样子,都没说什么,有几个年纪稍长的,反而拍拍杜笛的肩,语重心长道身体要紧,大概都是被杜笛昨天昏倒吓到了。
  杜笛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尽管脸色苍白,倒还有些精神,老师们不明所以,以为小伙子年纪轻,身体恢复的快,笑着称赞了几句,便也作罢。
  杜笛挺直了背,尽管走的比往常慢了少许,却不露半点异样,脸色苍白,甚至额头沁出汗水,却神色如常,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杜老师?杜老师!」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杜笛开门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去,梳着马尾辫的女生一脸笑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配给自己的两个工读生,似乎叫……小刘,杜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对这位女生点了点头,一边开门进屋。
  小刘跟着进来,利落的给杜笛倒了杯热水,又整理起桌上凌乱堆叠的资料,杜笛见状,连忙阻止道:「不用忙了,这些先放着,我自己会整理。」
  小刘一脸不认同道:「杜老师,听说你昨天累的昏倒了,今天早上我们班的心理课还是甘医生代课的,你就别掩饰了,瞧你的脸色,还真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你们班的课?今天不是星期三吗?」杜笛楞住,他记得今天早上没有课,醒来看见这个时间才不见慌张,难道他弄错了?
  小刘大笑,戏睨的看着杜笛道:「杜老师,你连日子都记不清了,看样子还真像甘医生说的,病的不轻呢,今天是星期二!」
  星期二?杜笛低头寻找桌上的行事历,挪开一堆文件,果然,行事历上显示的还是星期一的日期,今天才星期二,杜笛楞楞的看着,是因为从星期日开始忙了两天,把日子算错了吗?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杜笛耳边还响着小刘的声音,只是这时,他脑子一团乱,什么也没听进。
  「杜老师,杜老师?」小刘见杜笛站在那儿面无表情,不由一阵心慌,着急唤道。
  杜笛猛然回神,下意识的扯出笑容应了声,才醒悟是小刘在叫他,连忙摆出一副关切的神情看着她道:「小刘,怎么了?」
  小刘摇了摇头,正巧电话铃声响起,小刘立刻接起电话亲切说道:「你好,这里是心理辅导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杜笛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自己还不在状态内,他端起热茶吹了吹热气,喝了口水,坐下开始整理文件,他需要靠工作来摆脱这种状况,别的什么的,暂时都不想了。
  这一天过的还算顺利,下午没课,但有两个预约面谈,送走了最后一个面谈的学生,放学的音乐同时响起,杜笛整理了公事包,去教师餐厅吃了晚饭,返回公寓。
  一切好像恢复如初,自杀的事在学生里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扰乱杜笛人生的凶手也没再出现在他面前,教务主任甚至在例会上表扬了杜笛的工作能力,暗示他年底会有嘉奖,在老师羡慕赞许的目光里,杜笛微笑以对,谦虚内敛,好像随着身体的好转,精神上的创伤也随之消失。
  ◇◆◇
  星期五了,下午开完会,杜笛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心里已经想着打算周末去市区逛逛,散散心。
  开电脑前,杜笛惯例的点开学校内部的私人邮箱,看看有没有新邮件需要回复,这一瞧,果然,有一封未读邮件。
  杜笛点开,空白无字,只有一封附件名为「秘密」的电子邮件,有些学生不愿启齿,也会用电子邮件的形式询问自身困扰,杜笛不疑有他,将电子邮件下载到桌面上,返回桌面,杜笛点开文件后,脸上骤然血色尽褪。
  偌大一个显示幕上,干净的白底页面上贴满了照片,每一张都是同一个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神情饥渴、嘴唇红肿,杜笛颤抖了手指往下移,果然,第二页里还有一张满身淫液的照片,虽然图片很小,但杜笛岂会认不出自己的模样?而在照片旁边,黑色的字体大大的写着:星期五下午三点,老地方,恭候大驾。
  看着这些照片,杜笛克制不住的颤抖,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他都已经可以放下这件事了,为什么逞凶的家伙还想得寸进尺?可恶!就在杜笛想要关掉这个文件,彻底删除时,卷轴往下动了动,露出后半截小字来,杜笛干脆往下移了移,果然,下面还有一行黑体小字:也许,你不介意与人分享照片……期待你的答复。
  杜笛呆住,抓住滑鼠的手狠狠砸向桌面,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他居然……居然用裸照威胁他……
  尽管心中恨的想要千刀万剐了甘锆,但放学的时候,杜笛还是出现在了医务室的门口,他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推门进房。
  甘锆还是老样子的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转椅上,似乎早就预料到杜笛的到来,听见声音,他拍拍白袍上莫须有的灰尘,微笑着起身迎接:「来啦!」
  杜笛克制着挥拳的冲动,冷着声命令道:「把照片交出来!」
  甘锆故作不解,摊着手道:「什么照片?我可有好几个硬碟的照片,你要什么样的?」
  杜笛冷冷的瞪着甘锆,开门见山道:「别打岔,我要的是什么照片你不知道吗?发到我邮箱里的照片,都交出来!」
  甘锆恍然大悟的以手击掌道:「你说那些啊,哈,原来你对自己的裸照也有兴趣,不过我有好多呢,你只要电子邮件里的那些就够了吗?」
  「什么?你他妈的到底拍了多少?」杜笛听到这话,怒气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他想也没想,一拳挥向甘锆。
  甘锆神色不变,侧头避过,眼神一锐,反手扣住杜笛脉门,将他拉近身前,笑嘻嘻的在他耳边呢喃道:「好冲动的小子,和医生动粗,就算是精神科的医生,对人体的要害也是一清二楚呢!」
  「放开我!」杜笛在甘锆怀里挣扎着,奈何两手都被扣住,上身被迫压在桌上,怎么也使不出劲来。
  甘锆轻笑,单手扣住杜笛双手,腾出一只手啪啪的拍了两下杜笛的屁股,杜笛瞬间僵住,血液涌到头顶,甘锆却似意犹未尽的又捏了捏浑圆的屁股,感慨道:「隔着裤子,手感还真是差了三分。」
  「你给我住口,混蛋!」杜笛咬牙切齿,奋力挣扎,他今天来,是要讨回照片,了清两人关系,不是送上门给人凌辱的!可惜,甘锆不是这么想。
  捏了捏屁股,甘锆灵活的手掌又从腰侧滑到前面,隔着裤子一下包裹住杜笛的分身。
  「唔……」杜笛弓着身子想要躲开,身后却猛然贴紧了滚烫的身躯,顶在屁股上的灼热硬物,吓得杜笛再不敢乱动。
  杜笛觉得这还得靠理智说话,眼看着甘锆已经在摸索上杜笛裤子的拉链,杜笛连忙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甘锆,你缺情人可以慢慢找,以你的本事排着队都有人想和你做,你犯不着对上我,我们同学一场,如今又是同事,你马上放手,往事不咎,我不会恨你。」
  甘锆手果然一停,杜笛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刚松了口气,突然,甘锆一把拉下拉链,隔着内裤玩弄起杜笛的分身,一边轻笑道:「真想不到你那骄傲的自尊也会容许你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叫我大开眼界。你会不恨,就是你信,我也不信。既然肯定会恨,恨多恨少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你的身体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甘锆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灵活,感觉杜笛的分身一点点抬头,他一把扯下杜笛的内裤,果然,分身弹了出来。露在裤子外面,抵在桌沿,格外淫荡。
  「啊……住手,不要碰,甘锆,你给我住手!」杜笛摇着头,却控制不住内心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经历过情事的身体,更知道其中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全身都在叫嚣着,渴求更多的爱抚,任凭理智如何压制,也压制不下去。
  「今天有没有锁门,你可是知道的,叫的这么大声,是想引人过来吗?」甘锆恶作剧的咬了下杜笛的耳垂,在他耳边吹着气说道。
  「等……等等……」杜笛急促的喊着暂停,甘锆顺从的停下动作,笑道:「你还想说什么?」
  杜笛咬着唇,死死盯着桌面,像是要把桌子盯出个窟窿来,沉默许久,他蚊子叫般的声音说道:「我、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必须保证我们的关系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约定作废。」
  甘锆看不到杜笛此刻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杜笛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句话的……是什么原因让杜笛改变原则,做出这个承诺,甘锆暂时没工夫细想,趁此机会,他顺势道:「每周二、五的下午,到这里『复诊』,别的时间我保证,我们只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好……」杜笛涨红了脸憋出一个承诺。
  杜笛为何会这样做,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从现实情况来说,当下局势,他已无从反抗,他宁愿强撑着说句是自己愿意,也好过现在反抗,到头来被情欲控制,做出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来。
  而内心深处,杜笛在恐惧自己的本能欲望却不自知,他合理化的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来逃避内心自尊的谴责。瞧,至少他和甘锆的关系只局限于此,他还是杜笛。哪怕一时被情欲所俘,他不会真正被迷惑,不会爱上甘锆,他保有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自我,冷眼旁观。轻
  他交易出肉体,但绝不会交出灵魂,他不是甘锆的俘虏,哪怕此刻他处在被动的位置,但只要走出此地,他仍可以挺直腰板,直视对方,他骨子里的傲气仍在。
  甘锆可不知杜笛一句承诺下心思百转,他见杜笛应下,手上立刻加快了动作,而此时,杜笛也不再反抗,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消极应对着。
  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吗?甘锆嘴角勾起笑容,他放开杜笛的双手,连着内裤一并拉下,退至膝盖,光滑圆润的臀部露了出来,甘锆恶意的捏了两下,换得杜笛一声惊呼,他满意的转身去取润滑剂。
  杜笛不明所以,他埋头趴在桌上,心中默念着忍耐二字,感觉久久不见甘锆动作,心中起疑,正想起身查探,股间一阵冰凉,杜笛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手撑着桌子要起身,而这时,甘锆的一只手指已经探进了菊穴。
  「什、什么东西?」杜笛扭过头紧张的质问道。
  甘锆一边将杜笛的上衣往上推,玩弄着他一侧的茱萸,一边手指靠着润滑剂一点一点扩张甬道,邪笑道:「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如何?感觉不错吧!」
  杜笛涨红了脸,转回头,问甘锆果然是白问的,可不说话,身后的感觉越发清楚,他每节手指的触感,他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明明没再刺激分身,可随着甘锆对他上身的爱抚和菊穴的扩张。他的分身又硬挺了许多。他低头看着半裸的自己,又瞥到身后衣冠整齐的甘锆,没由来的羞愤涌遍全身,就算刚才答应了,真到临场,他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他到底算个什么,趴在桌上由着身后人的玩弄,这就是他承诺下的约定吗?杜笛自问自己许下的条约是多么荒唐,可这一念头还没深想,身后一个滚烫的热柱抵在了自己洞口。杜笛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脸色瞬间发白,猛然挣扎起来,甘锆见状。一把按住杜笛,不由他乱动。
  「等等,别、别进来,这太大了,不可能……」杜笛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的惊恐。
  刚刚手指的粗细他都觉得异物存在别样的难受,这么粗的东西要是捅了进来,他那里肯定裂开了……不行,绝对不可能。
  甘锆莫名觉得好笑,他抵在洞口的分身已经被杜笛的穴口吸住了,偏偏杜笛还一脸的恐惧,他难道忘了上回自己在他身体里欲仙欲死的滋味了吗?甘锆俯下身,压在杜笛身上,动作缓慢的一点一点进入,一边暧昧的调笑道:「你在怕什么?又不是第一回的雏儿,你那里早就饥不可耐的吸住我的话儿不放了……」
  「啊……不……嗯……」杜笛仰起头,从身后传来的巨大压迫威逼的杜笛说不出话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臂强撑在桌上,两腿被退到膝盖的裤子束缚着,只能微微打开,犹在发抖。
  大半没入菊穴,甘锆不着急动,他压在杜笛身上,闻着他的味道,深吸了口气,伸手捏了下杜笛的茱萸,杜笛惊喘了一声,甘锆听着愉悦,见杜笛侧着脸看向门口的位置,神色有些茫然,他故意说道:「喔,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这儿的门还没锁上呢,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有无聊人士跑来敲门……」
  杜笛瞳孔紧缩,菊穴也是一紧,甘锆差点忍不住泄了,他深吸了口气,保持定力,一边继续调戏道:「在想什么?可爱的学弟?」
  杜笛紧紧的盯着大门,声音微颤道:「锁、锁门,先把门锁上。」
  甘锆一脸得逞的笑着,故作无奈道:「可是我现在动不了,要走过去,可得你配合!」
  「你……」杜笛突然醒悟过来甘锆的意思,顿时血气上涌,脸上红的发紫,可是一想到这不安定的因素随时可能出事,他就无法不在意,上回甘锆骗他没锁门,可这回是他亲手关的门,他知道那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这简直跟在露天做没什么区别,谁都有可能推门进来。
  杜笛忍受不了这种下安的恐惧,相比这个,要过去锁门这事儿……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杜笛蚊子叫般说了句好,慢慢支起上半身。这一动,甘锆的分身也顺势进去不少,杜笛轻哼了一声,咬着唇咽下呻吟,忍着身体里的不适,迈出一小步。
  就这一小步,引动结合处的摩擦,一阵电流般的快感让杜笛差点脚软的跌倒在地,当然,现在这个样子,他想要跌倒在地也不太可能。
  甘锆被杜笛这动作也是引得一阵无法遏制的快感,可是他还得忍着,他在逼杜笛,一步一步把杜笛的理智逼到极限,现在还不够,还远远不够。甘锆搂住杜笛的腰身,防止他跌倒,然后由着杜笛或立或走。
  但只要杜笛每走一步,甘锆便配合的跟上一步,两人结合的地方因为这简单的几步路,而越加敏感,杜笛眼眶通红,浑身的知觉都注意在了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走的却如登天之难。
  终于,杜笛摸到了门锁,当锁落下,杜笛像是终于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而这时,甘锆一把将杜笛推倒在门上,借着门的阻力,猛地顶了上去。
  「啊……」杜笛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那一顶因为后背位的关系,是从未有过的深,杜笛觉得甘锆几乎连他的肠子都要顶出来了,他下意识的踮起脚,想要逃的远一点,可这也正方便了甘锆的进攻。甘锆两手扶住杜笛的腰,一下一下深入浅出的开始运动,一边嘴里还露骨的刺激杜笛:「学弟,你下面可真够紧的,缠着我不肯放呢!」
  「嗯……唔……慢、慢点……」杜笛无处可抓,只能任凭甘锆控制着自己上下抽动,就像风雨中的一叶小舟,无处可依。
  「啊……别、别顶那里……」突然,杜笛身子不可控制的痉挛起来,他甩着头,受不了那激烈的刺激,双腿早已经软得站立不住,全凭甘锆的冲撞趴在门上。
  甘锆听见杜笛的恳求,反倒是找准了地方,一下下全往那里顶,杜笛痛苦的绷紧了身子,肠壁也吸的更紧,甘锆加快了动作,彼此的摩擦更加剧烈。
  杜笛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袭向全身,脑中一片空白,全身颤栗的射了出来,同时菊穴受到刺激一下一下的收缩,甘锆低吼了一声,飞快的抽插了几下,将分身深深埋进杜笛体内,精液全部射在了里面。
  两人喘息了好一阵子,杜笛首先恢复清醒,他挣扎了一下,感觉甘锆的分身还在自己体内,想到刚才的刺激,一时又羞又惭,又想到自己竟迎合了甘锆一起沉沦欲海,恼羞成怒道:「快点退出来。」
  甘锆下巴枕在杜笛肩上,微喘着气咬了口杜笛的耳垂,感觉到杜笛浑身一颤,连带着下身一个紧缩,轻笑道:「急什么?又不差这一时半刻的,还是你被我做的连站都站不住了?」
  「谁站不住了,你……啊……」杜笛刚扭过头要反驳,突然甘锆的家伙退了出来,还没等杜笛紧缩菊穴不让精液滴落到裤子上,甘锆已经一把将杜笛翻了个身,背抵在门上,微抬的分身再度埋入湿润的幽穴。
  「没看见你渴求的表情真是一大遗憾,为了弥补这个损失,我只好再战一回了!」甘锆笑的邪恶,刚刚才射过的分身又涨大变硬,杜笛惊恐的摇着头,推拒着,却早已软绵无力。
  甘锆觉得杜笛的裤子十分碍事,就着分身还在杜笛体内的姿势,他弯腰把裤子扯到地上,让杜笛光着腿站在那儿,杜笛双腿打着颤,全凭靠着门强撑着,甘锆心里明白,也不多说,只抬起杜笛的腰,分身往菊穴一顶,然后倒退了一步,杜笛身子往后倒,下意识的抱住了甘锆,两腿也缠了上去,直到发觉自己像八爪鱼一样抱紧甘锆,杜笛才惊呼一声,要放手,又不敢放。
  甘锆大笑,这样的杜笛才让他有种征服后的快感,却没料这笑声也刺激了杜笛,杜笛脸上的血色渐渐褪了下去,一想到自己此刻淫荡的抱着男人求欢,浑身赤裸的自己缠在对方身上,而对方衣裤完整,只有分身插在自己体内,那鲜明的反差刺痛了杜笛的双眼,他脸上一横心,放开双手双脚,甚至两手还推了甘锆一把,任由自己往后跌去。
  甘锆难掩惊愕,连忙伸手去搂,在他接近地面的剎那,总算抱住了杜笛,把他拉了回来,面对面的看着,甘锆看到了杜笛湿润的眼中深藏着的绝望和冷漠,他逼过头了吗?果然还是太急了。
  甘锆见杜笛不说话,心中有些担心,他就着当下两人还结合着的姿势,抱着杜笛往屏风后的床走去,杜笛眼中闪过更深的绝望和痛恨,却依旧咬着牙不吭声,没料甘锆到了床边,举起杜笛的腰,缓缓将自己的分身退了出来。
  杜笛有些惊讶,但前例已让他不愿相信甘锆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可是这回,甘锆没有再碰杜笛,反倒转身抽了数张面纸,帮他擦拭身上残留的精液,甚至动手欲探后穴,想把里面的精液也弄出来。
  杜笛伸手抓住了甘锆的手,他着身子说了句不必,也没了下文。
  气氛莫名变得诡异起来,甘锆与杜笛错开了彼此的视线,突然,甘锆咳了一声,转身捡起地上的裤子,丢给杜笛,然后露出一贯的轻笑道:「今天就算了,下星期二下午,我等着讨回欠下的部份。」
  杜笛低着头,紧紧的捏着裤子,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就好像没听见一样,默默的穿着裤子,摇摇晃晃的爬下床,扶着屏风脚步轻浮的转身离开。
  两人没再交谈一语,当杜笛走出医务室,抬起头,才发觉月色已经笼罩了夜空,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可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仍挺直了背缓缓向前走的杜笛,却多么希望这一刻,有乌云能挡住月光,他不想被照耀,他只希望默默找个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可以不受顾忌的舔舐自己的伤口,那不仅是身上的,还有心里的。
  而在医务室,坐在床上的甘锆,闭上眼想着杜笛的模样,手指飞快的撸动着自己的分身,直到精液射了出来,他拿面纸擦拭了,整理好衣裤,才躺平了身子静下心来慢慢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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