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帝王受 生子』第三十一章
几个月後
「泉儿,你这一早又是跑去哪了啊?是不是偷懒不干活?」,一大早,成亲王府一名身穿蓝色马褂的小厮逮住刚刚从花园侧门入府的泉儿,瞪起眼睛问道。
「什麽不干活!我可是天没亮就起来去城南陶家巷了!」,泉儿抱著怀中的瓷罐,有些委屈的回道。
「干嘛去了?」,曼儿用手中的长把扫帚敲了一下泉儿的头问道。
「给王爷买些东西」,泉儿伸了伸怀中的罐子,撅嘴道。
曼儿有些好奇,於是走过来眨眨眼睛,望著那青瓷罐子,道:「哎,告诉我,是什麽?」
泉儿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於是曼儿又道:「说吧,王爷这会已经去上朝了,没事!说嘛!」
泉儿终於点了点头,有些神秘兮兮的道:「这里装的是玄仁最有名的陶家巷青梅汁,最近王爷朝政繁忙身子常常觉得不适,恰巧那日路过陶家巷时闻到这青梅汁,说是喜欢,就让我每日去买些。」
曼儿咂了咂舌头,道:「近来王爷身子不好吗?」
泉儿神色略变,有些担忧的道:「有些日子了,大概军务繁重吧」,又摸了摸手中的罐子,道:「朝早的青梅汁是最好的,所以我每日天不亮就去给王爷买些回来。」
曼儿看了看他,笑了笑,道:「别担忧了,可能王爷最近思虑过度吧,但咱们王爷一定会战无不胜的。好了好了,快去准备王爷午膳吧,刚才听总管说,王爷今日中午会回来用午膳。」
「那我去了,你也别偷懒啊!」,泉儿拍了一下曼儿的脊背,快步走向了长廊。
玄仁皇宫德善殿内,景纬帝慕容瑞旻坐在龙椅上,手里拿著一封密折,由上至下的读了几遍,突然手拍龙案大笑道:「真是天赐良机,助我乾徽啊!」,又看著殿内的文武百官,道:「沅西皇帝濮阳承佑日前暴毙,沅西宫廷内纷争四起,这可是上天赐给我乾徽进攻沅西的良机!」
慕容无涧听闻,不屑的冷笑了下,扫了一眼身旁面色有些苍白,身穿朝服的慕容定祯,故意道:「这是天亡濮阳一氏,也怪不得我乾徽无情了。只是不知,若派六弟前去征伐沅西,会否对这所出睿静皇後的一脉血统格外留情?」
「大哥尽可放心,臣弟身为乾徽亲王,心中所想便只有乾徽」,慕容定祯强压下去胸腹间涌上的一股不适,硬声道。
慕容定祯的确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麽了,常常觉得气力不济,练功时真气极不顺畅,夜里也难得睡的踏实,此刻站在朝堂上,只觉得胸闷乏力,有些晕眩。
景纬帝看著面前两个儿子似乎又杠上了,叹气道:「朕已经决定此次征战,分别派你二人同时攻打古潍与沅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太子慕容无涧率兵攻打沅西,成亲王慕容定祯攻打古潍。」
「王爷,您回来了,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现在用?」,泉儿一直在王府门前等著慕容定祯,正午烈日高照,看著远处骑著马回来的慕容定祯,连忙走了上去问道。
慕容定祯下马,将马鞭交给了侍从,迈步走进王府,轻轻摇了摇头,只是问道:「让你去买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王爷您要先回卧房歇歇麽?泉儿这就给您端去。」
「嗯」,慕容定祯点了点头,径直朝後院走去。
等到泉儿端著青梅汁和膳房做的一些点心,再回到慕容定祯卧房的时候,看到慕容定祯已经褪去朝服躺下了。
泉儿立即知道慕容定祯一定是极不舒服,因为王爷通常极少会在白日里休息。
「王爷,要起身喝一些麽?」,泉儿端将隔著温水的青梅汁罐拿了起来,仔细倒在了瓷碗中,给慕容定祯端了过去。
穿著亵衣的慕容定祯於是靠起身子,接过了碗轻轻啜了一口,抿了抿又皱眉道:「怎麽味道这麽淡?一点都不酸?」
「……,王爷,这还不够酸啊?」,泉儿有些瞠目的看著慕容定祯。
慕容定祯又啜了一口,道:「太淡。」
「怕是玄仁之内也找不到比这更酸的青梅汁了……」,泉儿喃喃道。
片刻之後,慕容定祯喝了两碗青梅汁,抚顺了胸口才觉得稍稍好些,靠在床榻上,轻声对泉儿道:「好了,下去吧。」
泉儿却追问道:「王爷,您不进点午膳了?」
慕容定祯闭目摇了摇头,他现在实在难受的厉害,腹胃之间好像有什麽东西在翻滚,让他时不时的想干呕,以前就算是哮症发作,也没有过这般恹恹不断的感觉。
「王爷,您最近脸色特别差,要不要宣御医来给你诊治诊治?」,泉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是麽?」,慕容定祯摸了摸面皮,轻喘了口气,淡淡的道: 「不必,近来事务繁杂,难免觉得有些累,过阵子会好的。」
泉儿不再说话了,过了半响慕容定祯听到有抽泣的声音,於是睁眼一看,泉儿正站在自己榻前在默默的抹著眼泪。
「你这是怎麽了?」,慕容定祯问道。
泉儿擦了把泪,眼睛通红,吱吱唔唔的道:「王爷您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进膳了,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本王不进膳,你哭什麽?」,慕容定祯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泉儿却突然哭的更厉害了,头上的小厮帽随著喘息一颤一颤的。
慕容定祯知道他心疼自己,这个孩子跟了自己也有些许年了,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奉自己,向来很少有过差池。
「别哭了,去端些来,本王多少吃点,你也就能少掉几滴泪了」,慕容定祯淡笑著轻叹了口气,打发泉儿去拿饭菜,虽然自己实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泉儿这就去端」,泉儿马上破涕为笑,这才收拾了东西,去了膳房。
泉儿前脚出去,後脚王府总管就来敲门禀报道:「王爷,厅堂内有客求见。」
「可知姓名?」,慕容定祯闭目靠在榻上,并不想起身,轻声问道。
「只说是位城南姓薛的公子。」
「薛承远?……」,慕容定祯霎时睁眼,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
--- 本章完,请大家记得投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