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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孤注一掷+峰回路转

书籍名:《暮寒仲》    作者: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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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庆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云烈帝薨,灵柩安放华清宫内。嗣皇帝寒鸿守灵。十二月初二,北疆捷报传来,漠北四州——禾州、絮州、吴州、雁州全部收复,寒鸿大悦。十二月十一,登基大典准备工作就绪,礼部尚书奏请即位。
至此,胤国司皇皇朝历史上最富盛名的云文帝终登上历史的舞台,在司皇皇朝前七位皇帝中,云文帝奠下了胤国强盛的根基。他在位四十一年,致力于修养民生,改革旧制,提倡文教,开创了‘永安’盛世的繁荣局面。史载,他是一位勤于国事,好学不倦,文武兼备的明君,数次御驾亲征,御敌入侵,使四朝蛮夷俯首称臣。烈帝开拓疆土,文帝爱民治国。和其父相比,虽同当盛世,却各有千秋!胤史上将文帝称为,百年难得,兴国治业的盛世明君。
十二月十二,五更,司皇寒鸿、巫烨、权平生等人分别率众臣祭告天坛、地坛、太庙。
卯时,钟鼓奏鸣,司皇寒鸿御崇政殿升宝座,文武官员跪俯御道两侧。直至再次鸣钟,官员才依官阶高低依次鱼贯进入,上表道贺。
今日,司皇寒鸿一身皇帝冕服,玄色上衣,朱色下裳,日月在肩,星山在后,青色暗丝绣制的五爪莽龙盘踞在宽大的袖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跃起,飞升入天。素表朱里的大带加在腰间的玉革带上,朱色的蔽膝绣着飞舞的盘龙,垂至膝下。他头戴冕冠,十二冕旒垂在面前,晶莹剔透的五彩玉珠交相辉印,更显得那英挺剑眉间一派尊贵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坐在九龙宝座上的男人,器宇轩昂,王者之气浑然天成,真正的……君临天下。
巫烨望着高台上的男人,心下一阵感慨。
终于……到了这一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遵先帝诏,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司皇寒鸿于云庆十七年十二月,即位于崇政殿……
其以明年为永安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司礼太监高声诵读完毕,跪听在最前排的巫烨大礼叩首:“臣弟寒仲拜见新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文武百官五拜三叩,沉声呼道。
之后,诏书被仪卫官托在云盘之上,从官执黄盖,由御道直出宫门一路直出宫门,文武百官跟随其后。
最后,诏书被安放在城楼之上的龙亭内,再次昭告天下。
从今日起,司皇寒鸿,便是胤国的主人!
登基大典一直到下午申时才全部完毕。
新帝登基,赐宴群臣。
崇瑞殿内,粗大的金柱雕龙纹云依次排列,气势宏伟。正中宝座上,司皇寒鸿已经换成了过肩通袖龙襕常服。乌纱翼善冠挽起的黑发下,一双长眸沉静,含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下首的文武大臣。
在座的都是司皇寒鸿心腹亲信,其中大多是武将。巫烨对面,便是盛装的权平生。
这位胤国武将之首,正乐呵呵的捋着花白的胡子。
“这次大哥谋乱,多亏老师坐镇玄朱,才有今日。朕在此敬老师一杯。”司皇寒鸿仰头喝下。
“哪里哪里……陛下过誉了。都是大家的功劳,大家的功劳。”
权平生喝完酒,满面笑容。
“将军……啊不,陛下,这酒可真不错啊!”这次跟随梁昊轩回京的一名副将,喝的有些醉了,口齿也不清了起来。
“可得改口了!小子!以后要叫陛下,陛下啊!”坐在他旁边的梁昊轩不由笑道,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众人哈哈大笑,顿时大殿上热闹不已。
宴席过半,众人都有些醉意,加上武将出身的官员占了大多,平日里都是豪气云天的说一不二的汉子,此刻酒一上来,原本因为身份改变而产生的一些隔阂顾忌很快消失,不过三两句,说话又恢复了平日的原样。
巫烨静坐在一侧,安静的看着众人闹成一团,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三哥,你吓到我了。”巫烨回过神来,佯装惊怕的样子抚着胸口。
“呵。”司皇寒鸿低笑了一声,目光在大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巫烨身上,“发了一晚上呆了,在想什么?”
巫烨抿唇轻笑,摇头轻叹:“有些累了而已,没什么。”
“哦?”司皇寒鸿明显不信,却也无法,只是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看来这些日子我把你榨得太干了……呵呵……去休息吧。”
“那,我就先回府了。三哥也早点歇息。”巫烨躬身行礼。
仲冬时节,天气寒冷至极。闹腾了一天的玄朱也随着夜色降临,渐渐沉寂了下来。星光暗淡,路上行人稀少,只有三三两两行人急色行奔走。
转过前面的弯路,寰夜王府的匾额两侧灯笼下照耀下反射出银光。随侍的下人上前叩门,巫烨等候,心情十分复杂。
待在宫中还好,回到府里,便要忍受心中两个念头的激烈斗争。一边叫嚣着到那人身边去,一边无奈却同样强硬的劝阻,给那人一点独立的时间与空间……那些事情,不是他可以去劝慰的。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和那人自身想开才好。
……
即使明白最近一段时间,他还是少出现在那人面前,但还是无法控制……
待巫烨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向通往南啸桓房间的路上了。
屋内没亮灯。巫烨轻推开门扉。
上一次来看他,却倒霉的正逢上情毒发作……想到这里,巫烨低叹口气。
他在床前停住脚步,却意料之外的发现,床铺之上空空如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人不见踪影。
巫烨一怔。
这么个时间……他能到哪去?
快步走出房间,正想唤人询问,耳朵已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响动。
巫烨眉毛一挑,轻跃上屋顶,只见房脊上,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正对星独饮。他没有束发,黑发顺着寒风,扬过他坚毅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偶尔眨动,仿佛飘舞在星光中的羽蝶。几个酒坛随意的丢在他的脚边,其中残余的些许酒液正缓缓流出,在低洼处汇聚在一起。
没有察觉到巫烨的到来,男人一只手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扣着酒坛,继续仰头大口往下灌酒,透明的液体不停的从旁侧的空隙奔涌而出,沾湿浸透他黑色的衣衫。
一坛灌完,他坐直身体,将酒坛凑到耳边晃了晃,确认里面确实一滴也没有了,眯眼凝视了半晌,才将空坛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弯下身子在另一侧摸索。
当他刚欲拍开封泥时,一个黑影从背后罩来,一只纤细修长,白玉般的手缓慢有力的按上他的手。
男人的动作停滞在那里。
下一瞬,砰的一声,抓在他手中的酒坛已爆裂开来,冰冷的酒液刹时将男人的黑衣淋了个湿透,碎裂的瓷片飞射出去,却全部落到了男人身前一尺开外处。
“……月下饮酒,倒真是……哼,好兴致啊!”
冰冷的寒意随着巫烨的每一个字渗入男人的毛孔。仿佛雕塑般僵硬了半晌的身体刷的一声,飞快的从巫烨掌控下逃离开来。
“……主、主上?!”
南啸桓惊愕至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俯身叩首。
“……”巫烨冷着一脸俊脸,看也不看他,径直轻跃下屋顶。
这一下,些微的醉意立刻清醒了大半,南啸桓急忙起身,跟着巫烨跳下,进屋。
侍女点燃屋内的铜雀灯,也不敢出声,尽量小心的退下去。
烛火静静燃烧,灯火所照亮范围的最边缘,一身黑衣的南啸桓恭敬的垂头跪在那里。
巫烨坐在椅上,一手重重揉着眉心,一手大力捏着檀木圈椅的把手,他呼吸紊乱粗重,显然正在竭力压制着怒气。
“……你把你身体当什么了!伤势未愈就在大冷天喝酒?呵呵,还嫌屋内太热,所以特地拣个能够望月观星的屋顶?!……南啸桓你实在是……”
“实在是可、恶、至、极!”
巫烨咬牙切齿,俊美脸孔目光猛地射向跪在角落的男人,仿佛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个大洞来泄愤才好。
“……属下……知错……”南啸桓俯下身去,不做任何解释,只是如以往那么多次一样,说着相似的话语。
门外,不知何时突然刮起了大风,呼啸风声在寂静无声的室内,异常清晰。
巫烨攥紧拳头,胸口剧烈起伏,然而怒气依旧无法平息。他霍然起身,几个大步来到南啸桓面前,一把将人拽起,拖着就朝内间床上走去。
撞击的疼痛从背部传来,南啸桓还未作任何反应,只觉下身一沉,巫烨已整个人压坐了上来,伸手将他还能自由活动的左臂捉住,压制在头顶。
望着他的眸子深不见底,燃于其中的火焰几乎喷薄而出,来势汹涌,仿佛可以燃尽一切。本能正在提示着危险,然而南啸桓却避无可避!
“……你……”
胸口发闷,左肋作疼,巫烨盯着视野中的人,却发现脑海中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无法形成,声音宛若被卡在喉间,只有一个你字,根本无法表达他此刻烦乱复杂心情的一分一毫。
南啸桓不挣扎,整个人无比顺服,只是慢慢垂下眼睫,侧过头去。
然而看似平静的表面上,在那黑衣的覆盖下,一颗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那声音如此巨大,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脑子有些晕晕的,无法驱动。南啸桓感受着身体上那不属于自己的重量,感受着手腕处的疼痛,忽然张口低声问道:“……主上……这是在担心属下么?”
“什么?!”巫烨一怔,这个问题的时机和问出口的人实在太过反常,然而他还未细思这其中的古怪,脑海里便迅速浮现刚才屋顶的一幕,顿时气血上涌,冷哼一声,“可笑,一个连自己身体都不珍惜的傻瓜,我才懒得浪费担忧这种感情。”
南啸桓听到他的回答,眼睫垂的更低,他静默了一会,突然又再次开口,却已经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主上您……最近‘遗情’发作的很频繁?”
与叙述并无二般的语气,南啸桓的声音仿佛古井,平静无波。
巫烨挑起修眉:“——是又如何?”
他勾起嘴角,笑的不屑一顾:“若又是你那套‘服侍’的说辞……那还是算了!我没兴趣!”一想到自己苦苦忍耐暗自烦恼的结果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开窍,根本接收明白不了一丁点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想法,他就恨不得狠狠咬这人两口泄愤!
南啸桓这次闭上了双眼,却是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目光凝视着身下的人,等到巫烨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朝那淡色的薄唇吻了上去。
舌头灵活的舔舐完唇瓣,又细细描绘了遍线条。
不知不觉间,南啸桓上半身已被巫烨移到背部的一只胳膊搂起,半上不下的掉在空中。
另一只拖在脑后的手微一使力,南啸桓吃疼,咬紧的双唇便微微张启开来。
下一刻,巫烨的舌头便不容拒绝的完全撬开南啸桓的口腔,带着疯狂侵略的意味,来势汹涌的展开一场袭击。
交混的唾液无法被咽下,沿着南啸桓嘴角缓缓流出,不过短短一会,便濡湿了南啸桓被迫仰起脖颈下的一大片衣衫。
被巫烨吻得天昏地暗,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那紧贴的唇终于消失,他再也忍不住,弯腰剧烈的咳了起来。
他面色潮红,耳朵红的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加上蜿蜒整个脖颈的液体痕迹,让巫烨心情突然能好上那么一点:“原来内力深厚还有这等妙用!”竟然仗着内力,整个过程中硬是没换一口气。
他双手下滑,停在南啸桓腰间,唇凑到他耳旁,湿热的气息呼出,看着那人轻轻一颤,他轻声调笑道:“我们再来试试如何?……这次,你不说不,我可是不会停下来的。”
说罢,头一侧,又压了上下。这一次,红舌长驱直入,翻滚搅动,连一丝思考反应的余暇都不留下。
南啸桓失神之下根本无法应对,巫烨果然遵守诺言,不待他说停,那缠绕着他舌头的柔软根本没有停下离开的迹象。
胸膛起伏的愈加剧烈,浑身的力气一丝丝散去,直到被吻到全身发软,南啸桓才终于支撑不住,伸手就要推开身上的人。
巫烨的手沿着腰部向下滑去,来到尾椎处时,开始按压揉捏起来。
即使意识已经快成一团浆糊,南啸桓也被这个动作弄得身体一僵,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心中一动,巫烨放开那蹂躏已久的红唇,微微拉开两人上身的距离,微眯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半晌,低叹一口气。
——看来,还是不行……
突然的分离让本就全身绷起的男人心中一惊,猛然想起纹在自己身上那些东西,南啸桓不自觉的咬着下唇,单手后撑着身体,喉头动了动,过了一会,待房内那冰冷的空气一点点将已然情动的身体冷却下去,才艰涩的开口:“……主上,属下自知身体污秽,无法侍奉……只是眼下情况紧急,您的状况不能再拖……请主上体谅属下苦心。”
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巫烨,黑色的眸子里一片恳求,几丝苦涩很快闪过消逝,坚定的眼神里仿佛从未只有那毫不动摇的赤诚。
巫烨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恨声道:“哼,体谅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苦心?”
天知道他这半月忍得有多么痛苦?他为的什么?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这人就不能理解呢?!
被这句话再次搅起的怒火让巫烨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都像打在棉花之上,没有任何回应。而眼前的人,还是一味坚持着自己认定的忠诚。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一个冷情冷心的男人,对自己的心意不屑一顾,刻意回避与忽视?
他真想撕开这人的胸膛,看看那颗心是否如常人一般?!
短短几瞬,脑中偏颇的念头已扩散开来。巫烨越想越气,眉宇间不觉便满是冰冷,最后实在再也待不下去,刷的起身,甩了袖子,就要转身走人。
巫烨刚一起来,床上的人就动了,他眼神一沉,已经下定决心,当即闪身到巫烨身前,伸出单臂将人拦住。长眸紧盯着巫烨,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出,整个人只是简单站在那里,却让人无法再迈一步。
巫烨皱起眉头,缓缓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南啸桓不语,只是收了左臂,一步步慢慢朝巫烨走进,当两人之间距离只剩小半步时,他才止住脚步。他深深的看着巫烨,英俊坚毅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主上,属下别无选择。”
沙哑低沉的声音,和冷静无波的表情形成鲜明强烈的对比,那其中,满是深不见底的无奈痛苦自责与孤注一掷的决绝。
话落,他突然出手,快若闪电的分别点向巫烨身体几处要穴。
“你——”
冲出的话语还未说完,下一刻,便顿时没了声音。
就连哑穴都要点……大惊之下,巫烨很快冷静下来,他眼波转动,内心一片惶惶。
当巫烨被南啸桓扯到床上,三两下除去下身衣物时,他已不需要再去猜测了。这般明显的意图……他苦笑的听着身边那人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双眼无奈的数着床顶帐幔上的花纹。只因现下他整个身体都瘫软如泥,就连一根指头,都无法控制。
南啸桓扯掉自己的黑裤,爬到巫烨脚边。
一声撕拉之声响起,南啸桓用牙齿和左手终于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长约两寸的布条下来。
他扭头看着双眼看着上方的巫烨,心下滑过一丝苦涩。
在他万分困难的试图用一只手将布条绑到巫烨眼上的过程中,躺在床上的青年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含着几分无奈几分苦涩几分悲哀。
南啸桓侧头避开他的的目光,然后不加思索的猛然抬起左手,扯下掉在脖间的布条和右手臂上的夹板,得了自由的右手终于可以活动,即使每动一下,骨头都在抗议的叫嚣,他终于还是将布条绑好,遮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抱歉,主上。”
响起的声音十分低哑,却异常坚定。
一只手探上巫烨的腰腹,徐徐向下移去,最终握上草丛中已然半勃起的器物。
失去视力,却让身下那处的感觉更加敏感,带着薄茧的指头不过简单的上下撸动揉搓,便让它在颤抖中渐渐硬直挺起。
禁欲已久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丝挑逗,握在南啸桓手中的分身很快便涨大了许多,灼热烫人。肿胀得十分疼痛的欲望想要得到解放,却无奈根本动不了一丝一毫,只有胸膛,上下起伏的愈加厉害。
南啸桓垂着眼帘,忽然放开手中的器物。
得不到抚慰的分身昂然抬头,将白色的长裤撑起一块绷紧的帐篷。带着薄茧,常年练剑的双手则游走到巫烨腰间,挑开腰带,然后将一层层的布料褪下。
形状完美的器物一寸寸出现在视野,南啸桓目光凝在其上,半晌,忽然低下头去,俯身上去,张口将之含入。
被温暖的口腔毫无间隙的包裹,那粗大的分身再次涨大了几分。
南啸桓垂着眼帘,回想着脑中仅有的一点资料,开始上下吞吐舔舐。
此时,巫烨已经满面通红,急剧升高的体温让他更加难耐。这样毫无控制的沉陷欲海,对于他来说,是完全新鲜的体验,暂时的失去视觉,让身下那处的刺激更加明显突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了分身之处,根本无法抗拒的快感宛如潮水一波波侵袭而来。他紧咬着牙关,额上的青筋尽显,第一声呻吟的溢出,很快便和粗重的呼吸纠缠混合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即将攀越顶峰前的最后一刻,那滚烫硕大的分身被迫抽离温热的所在。
沾满水泽的柱体筋脉凸显,不过挺立暴露在空气中短短一会,它又迅速涨大了几分。
南啸桓不去看它,只是一把粗鲁的扯下自己亵裤,然后扭身从床上暗格处摸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将一些软膏倒在左手指尖。
他在床上跪坐起来,右手拔开自己后臀,沾着软膏的左手便顺着露出的缝隙颤巍巍的朝后方的小穴探去。
异物进入的感觉让他剑眉紧皱,然而身后的手指却没有丝毫怜惜的快速进出,直至将瓶中的软膏差不多涂满了整个甬道,才大汗淋漓的停下动作。
用手撑开后臀,将后穴对准视野中的挺立的分身,南啸桓咬牙皱眉一点点探坐下去。
微凉的白色软膏融化在紧热的甬道内,又因为内部的收缩被挤出些许已经化作液体的粘稠,顺着臀缝滑落在巫烨的分身之上。
折腾了许久,磨蹭抵在南啸桓臀部的柱体才终于对上了狭小的穴口。
察觉到身后的状况,南啸桓不再迟疑,猛地朝下沉下腰去,用紧热的所在吞入过半的灼热。
“唔——!”迅速蔓开的疼痛让他痛哼出声。
而瘫软在床上的人,此时则是震惊愕然到了极点!
他从未想到会有一天,这个沉默寡言,面皮极薄的男人会主动到这种地步!然而,刚刚因为这个认识而冒出的惊喜不过在脑中打了个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南啸桓三番两次的‘服侍’恳求,他整个身体宛如坠入冰窖。一直被忽视的那点愈来愈清晰目,直至最终的幡然醒悟!
他怎么会忘了,在南啸桓眼中,暮寒仲的本身的份量有多么重。那是可以让一个男人抛下所有自尊所有顾虑所有考量的存在!
他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直到分身处传来疼痛,才回过神来。
缺乏经验的男人只顾着一个劲的往下坐去,就连因为蛮横,没有丝毫技巧的顶入而缓缓从内部流出的鲜血滑下大腿都没有察觉。
尖锐的疼痛从那个隐秘的位置一路直刺后脑,南啸桓脸色惨白一片,咬着下唇,依旧不管不顾的一寸寸向下移动着身体。
这种没有前戏,如此直接的情事,和头两次被强硬压制贯穿之时的感觉何其相似。无关那人喜欢与讨厌,只是情势所需。
微垂下眼帘,南啸桓仰起脖颈,开始大力摆动腰胯,汗水从毛孔一滴滴浸出,沿着麦色的肌肤滑落,给那布满伤痕嫩疤的肌理添上情色的水泽。
……
南啸桓摆动腰胯的速度越来越快,汗水四溅到白色的锦缎之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润的痕迹。他长发粘在赤裸的背部,双眼紧闭,呼出的气息灼热而又紊乱,滚烫的肌肤上,精致的百蝶飞舞图正在缓缓显现,随着他剧烈的动作,那些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飞出。
不知何时,静伏在草丛中的分身因为情欲高耸硬挺起来,乳白的液体正不停的从顶端的小孔争先恐后的顶出滑下,将底部的草丛弄的一片润湿黏糊,几丝液体流出,缓缓滑入股沟。
猛地,南啸桓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后穴紧密包裹着的硕大喷薄而出,将滚烫的液体喷溅在整个内壁。
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不住起伏,充满水雾的长眸转向蒙着黑布的青年,微倾下身体,无力的抬手就要去解巫烨的穴道。
哪知刚刚伸出手去,整个过程中被迫躺在床上的青年身体猛地弹起,一把就握住南啸桓微微颤抖的手腕。
胡乱的急速扯开眼上的黑布,巫烨急切的一口咬上南啸桓被自己咬的满是血迹的薄唇。
南啸桓扭头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已经肆意搅动在口腔中的柔软。
冲破穴道的巫烨双手紧扣住南啸桓腰部,停留在南啸桓身体中的分身很快再次硬挺起来。巫烨将南啸桓双腿打的更开,让那修长有力的长腿缠在自己腰间,然后狠力的,毫不留情的重重冲撞着充盈着液体,湿热紧致的内部。
“啊啊啊——”
每一次撞击都直抵最深处,直接刺激着那几欲让人发狂的所在,之前一直咬着牙关克制呻吟的男人再也无法忍受,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嘶吼出声。
巫烨一只手悄悄来到那濡湿的草丛之中,然后忽的紧紧握住已然青筋狰狞的柱体。
南啸桓倒抽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向后退去,却被另一只手强硬的制住,又往前拉了回来。
身体与身体紧紧贴合的不留一丝缝隙,噼啪的肉体撞击声混着水渍声不断响起,让充斥着暧昧呻吟的空间中情色的味道更加浓厚。
南啸桓大声喘息着,整个身体仿佛烧着一般,滚烫的惊人。他肆意的呻吟,纵情的扭动腰胯,紧热的内壁猛烈的收缩,充满狂乱的渴求。
一口咬在南啸桓肩头,巫烨深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处。男人的身体猛的一个抽搐,紧夹着硬挺的内壁猛烈的收缩,一声动情的低吼终于冲破喉咙。
巫烨双目赤红,更加迈力的抽插起来,南啸桓双腿被他高高架起,上半身无力的瘫倒在床铺上,双手紧拽着身下的锦缎,关节发白。
“呃啊啊……”
握在柱体上的手忽的紧收,南啸桓止不住一个颤栗,动情的大吼出声,滚烫的浊液喷溅而出,滴溅在两人相连部位的上方。
几乎同时,巫烨高昂起头,将欲望的种子全部倾洒在甬道最深处。
第二次释放过后,巫烨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就要退出南啸桓身体。却没想到,察觉到他意图的男人猛地睁眼,朝他看过来。
布满氤氲水汽的湿润双眸充满恳求不舍,巫烨一怔,还没来得及思索那样眼神的意义,缠在腰间的双腿突然一紧,南啸桓下身往前一顶,又将那拔离了一半的硕大吞了进去。
“!”巫烨一愣,终于察觉到不对,视野中的刚刚才释放软下去的器物又颤巍巍的站立了起来,南啸桓一手抚上那里,正在缓缓的上下摩擦滑动。
躺在床上的那人眯着双眼,看着他的眼眸中,仍不满足想要更多的意味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见巫烨发愣,他竟然自发的开始晃动。
“……你……做了什么?!”怎么他妈的成了这副鬼样子?!
南啸桓喘着粗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此刻,后穴的瘙痒麻热让他难耐至极,那种浸满整个体内的空虚支配着男人不断调整,卖力摩擦,试图抚慰碰撞体内那最为饥渴的一点。
巫烨低吼一声,猛的向前一顶,双手将挂在腰间的双腿分的更开,然后折起,将他的腰身高高抬起,开始又一轮暴雨般的冲击。
……
这一次,南啸桓呻吟的更加纵情恣意,本能的追逐的更进一步的快感。往日里不见天日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顶开,开拓到最深处,南啸桓不禁发出满足的呻吟。
躺在床上的男人满脸潮红,动情的抚慰套弄着高耸的挺立,源源不断的液体自顶端的小孔溢出流下,滑过湿透的草丛,和自后穴被挤出,蜿蜒在股缝间红白相间的浊液混在一起,一滴滴连续不断的滴下,染湿了身下的锦缎。
糜烂的气味萦绕充斥整个房间,交叠的呼吸几乎要热得燃成火焰。六柱大床上,两具躯体紧紧纠缠相连,不停的换着各种姿势,直到一声嘶哑的低吼,南啸桓终于在前后刺激之下,汹涌泄出。
随后,巫烨第三次喷洒在紧裹着自己分身的紧致内壁中。
退出南啸桓体内,巫烨小心的将人面朝下放平,分开他的双腿,让那已经红肿起来,不断收缩,然后吐出红白杂的穴口展现在眼前。
“……你这个……笨蛋。”巫烨低低叹气,心疼的别过眼去,然后下床。他上身衣服依旧穿得整整齐齐,只有下身的长裤被南啸桓扯下,因此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去了外间。
待叫人将浴桶在外间备好,巫烨上床,弯腰将已然脱力昏睡过去的男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到浴桶中。
一件又一件衣物被丢在浴桶边,修长白皙的躯体一寸寸裸露在空气中。瘦削却布满肌肉,暗藏力量的身体并不像穿上衣服后那般看起来柔弱。胸膛那处,一道白色的绷带突兀的出现,隐约的鲜血由内里渗出,晕染开来。正是上个月,被司皇寒炼刺的那一刀。
这个伤口,就连倚雷卿颜,也是不知的。
宽大的浴桶足以坐入两个成年男子,巫烨将南啸桓楼抱到自己怀中,手指顺着水流,慢慢探入那红肿滚烫的甬道内。浊液顺着撑开的穴口缓缓流出,巫烨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打弯深入,将更深处的东西也清理出来。
他动作轻柔细致,却还是一不小心触到了男人体内那敏感的一处。
“呃啊……”昏睡中的人低吟出声,惊的巫烨一颤,已经疲软下去的分身竟然又有了一点意思。
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那精神起来的器物,巫烨一边继续清理工作,一边暗骂自己禽兽。
之后,他将人抱入旁侧另一个浴桶,用干净的热水清理两人身体。
南啸桓仰靠在桶壁上,布满红晕的身体上,那副精致的纹身赫然在目,映着青青紫紫的情欲痕迹,十分诱人。巫烨用手指一寸寸,沿着肩头,滑过胸膛,抚摸每一寸的花纹。
他目光闪动,脑中思绪转动,不由想起上一世,代表他身份的那只黑鹰。
……
用厚实的锦被将南啸桓从头到脚裹住,巫烨抱着人出了房间,换到隔壁空着的屋内。
取来伤药的同时,他也看到了那扔在脏污床铺之上的瓷瓶。
坐在床沿,拔开塞子闻了闻,巫烨面色大变。
竟是凌霄阁中最厉害的春药!
他嘴角抽动,半晌,才喃喃出声:“难怪……”难怪平日里对于情事羞涩至极的人竟会主动邀欢!原来竟是得赐于这瓶东西!他冷哼一声,待问清缘由,他非得好好教训眼前这人,药不可乱用的道理!
将药膏细细涂抹到摩伤红肿内壁中每一处褶皱和缝隙后,巫烨将人翻转过来,搂到怀中,用掌风灭了烛台,然后拉开被子,将自己和南啸桓紧紧裹好。
疲累侵袭身体每一寸,却无法入眠。
寒冷的冬夜,窗外呼啸的风声吹打着窗户。隐约落雪的声音清晰可闻,巫烨在黑暗中睁着双眼,静静思索。
怀中的人体无比温暖,被男人枕在头下的胳膊早已酸麻,他却根本不想抽开。
当曙光洒落窗棂,南啸桓慢慢睁开双眼,还未完全清醒,本能已察觉出和往日的不同,他猛的翻身坐起,瞬间,身后那处火辣辣的疼痛和着全身的酸软一起袭来,让他大脑瞬间当机。
“早。”
一个轻吻落在他的脖颈,他被旁侧的青年拉回怀中圈好,再次躺倒在被窝之中。
南啸桓身体僵硬,全身上下的感觉让他证实那并非自己睡梦中的胡思乱想,而是确确实实发生了!他确确实实的做了那件事!
南啸桓不敢置信,一股后知后觉的冰冷和恐惧窜上他的脊背。早在他想到这个决定时,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人事后的反应。而现在……他居然……
“啸桓。”察觉到他的异常,巫烨将怀中的人转了个过,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躲避的看向自己。
“告诉我,那药谁给你的……?”
南啸桓身体动了动,嘴唇张了又合。这样的温暖让他留恋,然而……垂下的眼帘中黑眸黯了黯,被中的拳头攥了起来。
心中一凛,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认罪求罚,却发现嗓子火燎似的疼,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巫烨看他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的模样,心下了然,捏着下巴的手滑上南啸桓硬朗的五官,在那干涩的唇瓣上按压:“倚雷?”
南啸桓垂眸摇头否认。
既不是倚雷,那么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你自己拿的?!”巫烨皱眉沉声问。
南啸桓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原因?”巫烨咬牙。
南啸桓身子一震,骤然怔住,许久,才抬起眼帘,凄然一扯嘴角。那表情寂寥而又悲凉,含着深深的自嘲,让巫烨心惊异常。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巫烨沉声追问:“……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你……在怕什么?!”
南啸桓缓缓合起眼帘,竟是不愿解释的模样。
巫烨静静看着怀里人的模样,若他所猜不错,那这人……也太能钻牛角尖了!
他缓缓摇头叹气,手指离开薄唇,顺着被子的空隙钻下,然后慢慢的贴近南啸桓垂在身侧的右手,展开手掌,覆盖上去,将那攥起的拳头包入手心。
南啸桓猛的抬眼看向巫烨,黑眸中是巨大震惊下的不可置信。
凝注着他,巫烨低叹一口气,忽的又满含无奈的勾起唇角:“怎的是这样一块迟钝的木头……还是块死脑筋,动不动就爱自虐的木头……”
垫在南啸桓脖颈的下的另一只手臂温柔的将人圈入自己怀里。
“可我……呵呵,偏偏就无法抗力的喜欢上这样的木头……”
南啸桓依然陷在巫烨的惊人之举中,无法回神,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
“南啸桓,你……随了我可好?”
“!”
如果说刚才的是一阵惊雷,那么这一句就是晴天一道霹雳,顿时将南啸桓劈傻在那里。
看着眼前人呆愣着瞪大双眼,一副惊愕至极的模样仿佛见到了鬼,巫烨心下好笑,垂头吻上他饱满的额头。
“我不要推辞……也不要废话……”
包着南啸桓拳头的手将那攥紧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十指交扣。
巫烨静静的注视着南啸桓,两人视线相交。
巫烨的左手,扣着南啸桓的右手,缓缓移到锦被下南啸桓光裸的胸膛左侧:“只问你的心……感受它的跳动,聆听它的声音……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南啸桓被那样的目光所蛊惑,慢慢的,周遭的一切都消失,只有那双剔透的黑亮眼眸,带着如水的柔情,散出巨大的索网,将他紧紧套住。
……无法逃离,无法躲避,只有……回答。
“……属、属下……”
干涩沙哑的声音不顾喉间疼痛被挤压出来,却轻的宛若蚊语。南啸桓只觉自己的皮肤仿佛燃烧起来,巨大的有力跃动声一声声充斥自己的耳廓,几乎将耳膜震破。
那是……心脏的回应。
巫烨微微荡开一丝笑容,温柔至极的微笑仿佛春日暖阳下盛开的最美丽的花朵,直让看的人失了神智。
“嘘……”他凑到南啸桓面前,在薄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触一下,“不用说话。只要点头就好。”
南啸桓怔怔的看着巫烨,大脑奇异的在这个安定人心的微笑下开始转动,几乎不用思索,那个答案就蹦出脑海。
巫烨注视着面前的人,只见那双长眸中冷静一丝一丝回归,最终,又是那双他最为熟悉的,无情无欲的眸子。
然后,那冷寂无情的长眸,缓缓掩下眼帘。在几乎到底端时,在巫烨眼睛也不眨的凝注下,怀中的人终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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