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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晴儿进退维谷

书籍名:《还珠之永璂和乾隆》    作者:缘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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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住在延禧宫的一处偏殿里,整天陪着七格格和九格格玩,但是心里总是有些闷闷的。她以为在慈宁宫的时候,就是深陷深宫的表现了。毕竟老佛爷代表着这个后宫最尊贵的女人,而她也总是要陪着老佛爷,还要为了讨老佛爷欢心,不坠了老佛爷的面子,从小就要学习这个学习那个的,实在是没有自由,没有自我,也太辛苦了。
她以为令嫔娘娘看着那么和善,而且小燕子和紫薇那两个来自民间的格格都能和令嫔娘娘相处的那么好,足以说明她的宽容了。搬进延禧宫的时候,她虽然失落的像少了什么一样,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着些期待的。希望能在令嫔娘娘这里,减少在宫中的那种压抑感。
而令嫔娘娘在她刚搬来的时候,也的确对她非常好,事事处处的关心她,亲手帮她布置住的地方,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让晴儿有些惆怅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令嫔娘娘总是在旁敲侧击的问自己一些事情。其实晴儿觉得根本就不用这样,令嫔娘娘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她,她是绝对会知无不言的,根本就不用拐弯抹角的,既然出了慈宁宫,就应该过的轻松一点不是吗?
令嫔娘娘好像很注重她抬旗的事情,已经问了她不止一次了。晴儿觉得令嫔娘娘有些大惊小怪了,太后都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了,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自己是匆匆的搬过来的,自然没能和圣旨一起来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晴儿却不知道,这件事情,乃是令嫔的一个心结,就算是在她冲冠后宫的时候,她敢旁敲侧击的让皇上提拔福家兄弟,敢给五阿哥创造更好的条件,敢跟皇后暗里争斗,却始终没敢撺掇着皇上给她抬旗。这个身份总提醒着她低人一等,就算当时没有什么人敢看不起她,但是她心里的那个坎,却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况且,令嫔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些人是不敢看不起她,而不是真的心里不生轻视的,这才让她耿耿于怀。在晴儿眼里令嫔着急了,而令嫔巴不得那圣旨直接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了。
到了延禧宫,令嫔安排好自己走了之后,晴儿总觉得有些不妥。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人的原因。这个延禧宫里的伺候的人,她是觉得尊敬有余,而对她太过陌生了和严谨了。就像她要去延禧宫正殿,找令嫔娘娘的时候,总是有人提醒她不合规矩。
当初在慈宁宫的时候,她虽然经常留在老佛爷身边,但是真正算起来,她还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要不然她怎么能给淑芳斋通风报信呢?而她要到慈宁宫的那个角落里,更是没有一个人说什么。怎么到了延禧宫,反而让晴儿生出一种做客的感觉呢?
轻轻的甩甩头,看着不远处刚才还在和自己嬉闹的两个格格,此时被教养嬷嬷一字一字的数着失礼之处,还安排着剩下的时间该学什么什么的。一点都不比她曾经轻松一点的样子,晴儿有些失落,原来令嫔娘娘这里,也是免不了皇宫的规矩的吗?
正在晴儿感伤的时候,从正殿来了一个宫女,规规矩矩的和晴儿行了礼,道:“晴格格,皇上的圣旨下来了,令嫔娘娘等着您一起去接旨呢,请跟奴婢走!”
晴儿应了一声,同样在她带来的宫女的搀扶下,走的是规规矩矩,将格格的范儿演绎的毫无瑕疵。浑然忘了自己所要的自由是什么,只知道其实她也不愿意丢面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身边的晴格格奉令嫔为养母,着封瑜王府的晴格格为和硕晴公主,又念令嫔已有两个格格,教养不易……”
听到这里,令嫔有些不是滋味之余,期待之心更大,这晴儿不声不响的就成了和硕公主,而她的女儿若没有更大的恩宠了,也只能是和硕公主的级别的。这晴格格算是什么身份,怎么就跟她的正经公主相提并论了?
但是对于收养一个公主,在给她抬了旗,也算是有面子了,有太后宠爱的晴格格以后再太后面前为她周旋,她再将皇上抓在手心里,也就不会惹了老佛爷的忌讳了。
满心欢喜的令嫔,却在下一刻心掉在了冰里,没有,没有她抬旗的旨意,不仅如此,还剥夺了她一个亲生孩子的抚养权,这么大的差距,令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令嫔,接旨谢恩吧!”宣旨的依旧是李玉,本来还以为令嫔能借着晴格格这个风,重新站起来,但是看皇上的意思,貌似不太愿意啊。这就有的琢磨了,皇上不愿意,无论借着谁,皇上也能找到理由。
不是养育格格不易吗?那就让九格格给没有一个孩子的豫嫔去养吧!这样总不至于顾此失彼了吧?
晴儿也一时间懵了,怎么会?太后不是说,会给令嫔娘娘抬旗的吗?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虽然对她来说,算是前所未有的宠爱了。从一个瑜王府没有正式品级的格格,一下子成为了和硕公主,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抢别人东西了,自己抢了九格格的额娘的样子。
晴儿看着令嫔咬牙接旨谢恩,看都不看自己,将九格格让人抱给来人,脸色苍白的摇摇欲坠,心里也是愧疚到不行了。连忙上前去,问李玉:“李公公,皇上的这个旨意,太后知道吗?”
“这种事情,咱家一个奴才怎么会知道。”李玉看着令嫔迅速向晴儿投去的求助眼光,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但是咱家却知道,皇上的圣旨,可是君无戏言,一言九鼎的。”言下之意就是太后知道不知道,根本没有区别。
也算是李玉特意的误导了,毕竟他可不相信,这种事情,皇上太后没有事先通气。只是,那些不敢相信的人才自欺欺人罢了。
李玉让人带着懵懂中的九格格赶往豫嫔出宣旨去了,晴儿看着令嫔捏着手帕的手都失了血色,上去抓住令嫔的手,情深意切的说道:“令嫔娘娘放心,晴儿马上去求老佛爷,这件事情老佛爷恐怕还不知道呢,如果早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晴儿早就无地自容了。”
看着令嫔没有回应的样子,晴儿脸青白交加的回身,立刻向慈宁宫的方向冲去。而令嫔则是完全的凭着自己的忍耐力,才没有对晴儿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比起太后的意思,若真是皇上的旨意,才让令嫔更难以接受。
回到延禧宫,太后对于她用度的告诫言犹在耳,却阻止不了延禧宫里传来的瓷器破碎声,令嫔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摔东西,甚至恨不得狠狠的叫两声,但是宫里的规矩,和她的形象,却不允许。恐怕她刚喊了,不过一会儿,就有她气疯了的传言传出去。
随着李玉道豫嫔那里宣旨之后,这件事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后宫。本来对令嫔能拐到太后身边的晴格格而嫉妒不已的众人,看到这戏剧般的转折,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都恨不得在心里说一句,让你得瑟!
足以证明这些日子以来,令嫔的春风满面对其他妃嫔的影响了。而豫嫔看着已经有几岁大,开始懂点事的九格格,却有些忧虑,虽然她没有孩子,十分的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她就怕养不亲,随后的日子里,豫嫔试探着对九格格好一些,却发现其实并不难。要知道,令嫔可是除了孩子该生病的时候见见她们,其他的时候,哪有时间啊?
比起令嫔来,豫嫔算是个好母亲了。小孩子,谁对她好,她还是感觉的到的,于是豫嫔皆大欢喜。
而另一边求太后的晴儿,连慈宁宫的门都没有进的时候,才真正的感觉到失落了。回到延禧宫,不敢也没脸去见令嫔,进了她的屋子就没有再出来。一夕之间,从受宠的晴格格,变成了一个连呆的地方都显得尴尬的晴公主,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令嫔知道晴儿无功而返的时候,才刚刚叫人把金锁带上来,金锁是第一次真正的看见令嫔除了温柔和善之外的另外的一面。寒气嗖嗖的往金锁的心上冒,心里的恐惧比对着皇后的时候更加严重。
金锁开始的时候,还牢记着她家小姐的叮嘱,要她把那件事完全的忘了。她死咬着不开口,对令嫔的问题,只说是那天她家小姐突然想夫人了。但是这种话,对令嫔来说,那就是明打明的谎言。
刚好带到令嫔心情不好的时候了,笑的温柔可亲,嘴里却是咬牙切齿的让其他人上刑,温柔的说着:“本宫就不相信,有人能在本宫面前撒谎的。”
就算是当初秦嬷嬷教她规矩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毕竟只要她不犯错,惩罚在可怕,也不会落到她身上,即使落到她身上,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无助。
完全就是折磨,曾经熟悉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对金锁来说也算是一个打击。而令嫔这么多年屹立宫中不倒的手段,成功的将金锁想要掩藏的事情给扯了出来。
知道事情就是坏在这样一个宫女手上的令嫔,让人下手的更狠了。本来就没想着让金锁重新回到淑芳斋的令嫔自然是什么手段都敢使,只不过,留了一口气,她还等着紫薇自己送上门来呢!
五阿哥那里,一定要想好对策!哼,她要打击的对象还没有一点损失,她就要跟以前的自己人先斗一番了,当真是有些让她火冒三丈!

第八十六章

乾隆看起来心情很好,因为福康安再过一天就能回到京城了,当时福康安对永璂说的话还言犹在耳,但是永璂的手还没有好,也是个事实。亲手挂上,想的美,呃,就让王太医再把永璂的手包几天吧。等把福康安那个事情给磨蹭过去,永璂的手自然就好了。乾隆的心里画着小九九。
他都是在永璂不在的时候,处理关于边关的事情的,就算永璂问起,他也是含糊过去。按理说,此刻的乾隆应该琢磨着哪里还有动乱,或者那家的格格够年龄可以指婚了。
其实他也想好了,近期之内有两个人选都在乾隆的考虑之中,一个就是将要和福康安一起回京城选驸马的巴勒奔父女。还有一个就是从回疆由兆惠将军护送进京投诚参拜的阿里和卓父女。
当时乾隆觉得西藏的赛娅公主可能比较合适,但是听闻了乾隆意图的纪晓岚等人,立刻隐晦的告诉乾隆这个西藏和这边的风俗是不一样的。乾隆一听,立刻就作罢了,要是让傅恒知道自己把他儿子送到了一妻多夫的西藏,不管他会不会怎么想,起码乾隆自己也觉得不合适啊。
不过赛娅的事情,自己不好直接拿主意,到时候就看哪个出头鸟,能解了这个围了。咳咳,总会有几个无知的人的,大清也不肯能保证全部是优良品种啊。乾隆给自己做做完心里安慰,坦然的就去想其他事情了。
再说到那个阿里和卓和那个兆惠奏折中的香公主,乾隆就有些不快了。要说现在能牵动乾隆情绪的人实在是不多,其中十二阿哥永璂尤甚。本来没什么事情的,就是因为永璂好奇了一番,这个准香妃终究是要来了啊。
当初他对这个香妃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身上的奇香和她消失的方式,嗯,据说是变成蝴蝶飞走了。而她变成蝴蝶不久之后,那群人就都‘变成蝴蝶’了。这其中的猫腻,不让人有想法都不行啊!
永璂也就是想这些事情,出神了一下,不巧的是,他拿着那个写着香公主的奏折出神,被乾隆逮到了这下子就不高兴了。这所谓的含香公主还没来呢,永璂就这么好奇了,真来了的话,那还不一发不可收拾啊。就凭一个番邦女子怎能配得上永璂?
而且一个女人,天生自带奇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难保是什么妖孽鬼怪之类的东西,这阿里和卓莫不是专门弄来,送上京城来迷惑人的?这阿里和卓父女,就在永璂的一个走神之下,被乾隆猜忌上了。^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 下定决心,不能让永璂被那些东西迷惑。
其实说来说去,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当初见到奏折的时候,乾隆自己都好奇万分,甚至有种一探究竟的想法。咳咳,这自己都对这个天生奇香的女子这么好奇,永璂一个十几岁未知人事,说白了就是连个初恋都没有的少年,一个不小心就掉进阿里和卓的陷阱里了。
乾隆冠冕堂皇的把这件事情上升到阴谋的程度,这样一来,如果真的下起手来,就少了份顾忌了。
乾隆这边想的很好,而永璂那里已经在乾隆不知道的时候,开始拆手上的纱布了。等乾隆差不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心情非常好轻车熟路的进了永璂住的侧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永璂坐在桌子旁边,面对着他活动已经丝毫看不出一点不一样的手,而王太医背对着门口,声音欣慰的告诉永璂他的手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这下子,乾隆生气了。刚才还在心里想着再包一段时间的,结果一个没注意就好了?乾隆心情不好,直接就对着王太医去的,只把王太医盯得不得已让后面长了眼睛,转过身来给乾隆见礼了。
这王太医也觉得有些纳闷,他这是给十二阿哥把手医好了,怎么还要面对皇上的怒气?这冤屈的啊,背对着都能感觉到寒气直冒了,谁来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是知道皇上对十二阿哥的重视,用了最大的心力来让十二阿哥的伤尽快的好起来,甚至连那些指甲都是用药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的啊。
永璂活动着手指,看着乾隆貌似生气而王太医战战兢兢的样子,轻声的问道:“皇阿玛看起来对儿臣的手好了,不是很高兴啊。”
十二阿哥问的话,按理来说绝对是恃宠而骄的典范,居然敢这样跟皇上说话。可是养心殿的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非常淡定,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从那天开始,永璂对乾隆就说不上有什么好态度,嗯,虽然以前也没有。但以前最多是无视,可是那天之后,永璂对乾隆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莫名的就想找点他的麻烦。除了这点之外,其实永璂也不算恃宠而骄,顶多算是试探吧,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乾隆的容忍限度。
而乾隆这个人精其实也是清楚的,他从那天之后,虽然心里从来没想过放弃,甚至还总是想着一些阴谋诡计的,但是心里对永璂以后的态度,说是不担心,那纯粹是骗人的。
可是那天之后,永璂并没有拒绝他以前故意给永璂养成的一些小习惯,比如经常的抱抱亲亲什么的。这让乾隆欣喜之余,还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永璂对那件事的态度,表现的太过于平淡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让乾隆甚至都在怀疑,那天他说的话和永璂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了。
这个疑虑在乾隆的脑海里闪过的时候,总是被永璂那副讥讽的样子所赶走。他们说的应该是一件事情吧,虽然那个坦白的机会有些急促,没有准备周全。但是乾隆也知道,若真要准备周全,恐怕是永远都不能开口的。所以,对那个意外,乾隆起码是很满意的。
而每次在想到永璂那个讥讽的眼神的时候,乾隆总是不由自主的苦笑,总觉得他的路,遥遥无期。不过,很快乾隆就重新打起精神了,他能对永璂坦白这件事情,也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虽然是意外,但是还是能给他很多的信心的。
这时候,又听到永璂的话,自然将他的眼神收了回来,光明正大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几步走到永璂的身边,让王太医下去之后,这才坐下拿过永璂的手来回细细的看:“嗯,果然全部都好了啊!”
永璂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吃豆腐。
“令嫔已经开始对外面放出关于五阿哥永琪为了一个市井女子而抛弃一切,在那个女子死后,又回到了京城的事情了。朝中很多的大臣都上奏折隐晦的提到这件事,认为五阿哥于德行有损。永璂怎么看?”乾隆提到这件事情也是仿佛不在意的,丝毫没有一个是他小老婆一个是他儿子的觉悟。
永璂听着乾隆的话,心里不置可否。果然跟这个人,无法用到所谓的亲情。只有他在意或者不在意的东西,什么血缘牵绊,什么夫妻之情,对这个人来说,都太过淡漠了。
“这件事情,自然看皇阿玛怎么觉得了?”永璂就算是正常说话,都让乾隆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如果永璂想以准太子的身份露面的话,朕便用这件事情给永璂铺好路。若是还想继续隐在幕后,朕自然就要重新的考虑这件事情的影响了。”乾隆说的直白,也不跟永璂打什么太极。
永璂听到之后,其实心里波动很大,但是面上不漏声色的说道:“住在养心殿,很多奏折上都能看到我的字迹,这样如果还算是隐在幕后的话,儿臣无话可说。”
乾隆将脸在永璂的侧脸上蹭蹭,永璂伸出一只手,缓慢坚定的将他的脸推远。乾隆笑笑说道:“最近巴勒奔和阿里和卓都要来了,这件事情就先放着,等到他们走了,一次性解决掉吧!”
乾隆曾经问过永璂,憎恨令嫔是因为檀香的事情的话,对五阿哥和小燕子紫薇他们,莫非是在吃醋?当时永璂愣了半晌之后,才皱着眉头说:“你想多了,当时他们夜闯坤宁宫的时候,已经是死罪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乾隆一个人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提到这个夜闯坤宁宫,乾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窍的一味袒护那些人呢?这当是永璂还住在坤宁宫,若是他们当中有谁起了歹意,事情就糟了。但是说来说去,永璂还是因为皇后的原因,才对他们赶尽杀绝的,多少让乾隆以为永璂吃醋的自恋狂有些不舒服。所以,从那以后,乾隆是绝口不提为什么。
永璂随意的靠着乾隆,微微张口打了个哈欠,眼里升起一层水汽。刚准备说话的时候,两片温热的唇就已经覆在了他的眼睛上,灼热的气息从眼皮传到眼球,甚至让永璂觉得仿佛一团火从眼睛烧到了全身,有些不自在的离开乾隆的怀里,微咳一声转移话题:“巴勒奔来了的话,那瑶林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乾隆咬牙笑着说道:“嗯,后天就回来了。”
永璂转过身,看着乾隆,眉毛一挑道:“后天?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乾隆没有一点心虚的说道:“因为你没有问啊,而且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第八十七章

永璂看着乾隆自然的说着谎的样子,不置可否的走到了书桌前,在一旁的柜子上取出了一个玉佩,乾隆一看这个心里是恨不得把福康安那个小子给发配边疆算了。居然敢用他的东西来勾引永璂,罪无可赦!
乾隆的目光或许太过火了吧,永璂抬目望去,乾隆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玉佩,恨不得盯出个洞的样子。永璂扬眉暗道:“莫不是舍不得了?”
“咳咳。”永璂握拳咳了两声,本来是打算将乾隆的目光转移一下的,结果,的确是转移了,但是乾隆开口说的话,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暖心。
“永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受凉了。底下的人是怎么伺候的……”边说边走到永璂的身边,抬手就要去摸永璂的额头。永璂将乾隆伸来的手挡住,说道:“我没事,只是想问皇阿玛,我能去城门口迎接大军回归吗?”
乾隆很想说不行,但是又一想当天如果将永璂一直带在身边,他就没有时间去给福康安挂什么玉佩了吧!于是永璂就清楚的看见了乾隆脸一僵不一会儿又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明的滋味。乾隆在他面前一边都不会故意掩藏情绪了,倒是让永璂觉得自己不坦率了。
“行,后天你就和皇阿玛一起去,顺便也开始为以后正式宣布的时候打下基础。”乾隆也不明说不许离开他的身边,但是这理由先放在这里,若是永璂要离开,他自然就能拦下来了。
永璂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乾隆的心里想法了,答应了之后,乾隆又道:“现在手好了,该给朕分忧解劳了吧!”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永璂的手,直接就往御书房走去。永璂觉得他翻白眼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
令嫔放出的风声,在乾隆的压制下,谈论的人渐渐的少了,让令嫔倒是有些讶异五阿哥的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难道,他还有别的势力依靠吗?吃惊之余,更是重新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让五阿哥翻不了身,否则就成了她翻不了身了。
至于她特意让腊梅叫过来的紫薇,除了哭之外,什么用都没有,也没有提到金锁任何事情,只是说着她和尔康的感情,还有晴格格多优秀,还浪费了她的精神来口是心非的安慰她。^名书院网友提供更新最后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了,便直接问紫薇:“紫薇啊,这怎么不见金锁呢?”令嫔的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紫薇刚刚停下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聚集了。看到令嫔心里烦不胜烦,但是又强忍着,这格格可不能直接消失在她的延禧宫,否则,直接就把她收拾了。不过若是能将紫薇策反,来对付五阿哥的话,对她来说是一步绝好的暗棋。
“令嫔娘娘有所不知,紫薇也正在为金锁着急。金锁已经两天都不见人影了,紫薇已经通知了皇额娘帮紫薇寻找。毕竟金锁是一路从济南跟着紫薇到京城的,虽为主仆,但是却情似姐妹。皇额娘也已经答应紫薇,一定会帮紫薇找到的。”紫薇用手帕擦拭眼睛,顺便遮去眼睛里愤恨的神色,再拿下手帕的时候,又是个柔柔弱弱的丫头。
令嫔嘴角的笑容一僵,她是忘了,这皇宫里的宫务已经交给皇后了。但是她却没想到,以前在怎么样都不会和皇后有交集的紫薇,居然敢去找皇后,这不得不说是她的失策。就在紫薇的几句话里,令嫔将她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金锁是不能留了。
既然策反的话,不能说出口了,令嫔就打算先把紫薇打发走,然后再把金锁处理了。但是紫薇却偏偏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令嫔的明示暗示她都不顾。
直到皇后带着一群侍卫到了延禧宫,令嫔的脸完全的变青了。紫薇也收起了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规规矩矩的给皇后行了礼。而令嫔本来是坐在软榻上的,此时也不得不下来给皇后行礼。不过因为迟了一点,紫薇都已经免礼了,令嫔才刚行礼,皇后根本不屑做什么表面功夫,也不让她起来,直接轻轻一摇手道:“搜!”
“喳!”一群侍卫迅速的分散开来,进入延禧宫的各个角落。
皇后不去看令嫔脸上惊讶万分,青红交加的样子,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走到正位坐下。令嫔眼看皇后没有叫她免礼的意思,便直接的起来之后,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要在我的延禧宫里搜什么东西?”
“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和皇后娘娘说话!”容嬷嬷第一个不答应,直接就呵斥道。
皇后摆摆手,对容嬷嬷说:“好了,容嬷嬷,别学那些没规矩的人。”容嬷嬷应声道:“喳!”便有退到皇后的身后了。
皇后看着令嫔道:“令嫔~,这个皇宫里,除了皇上的养心殿和老佛爷的慈宁宫之外,没有本宫不能搜的地方。而你,没有资格置疑本宫的任何决定!”皇后如今大权在握,对于这个看起来已经没有威胁的人,却还是逮着机会就要打压一下,毕竟曾经在她手上吃过很多次亏了。至今想起来都是耻辱!
令嫔听了之后,心气难平,但却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皇后说的都是事实。就是这种姿态,是她最厌恶的,她对皇上处处逢迎,对太后曲意巴结,可是皇后却只要不犯大错,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这种高姿态才是令嫔最最厌恶的了。
明明以前的时候,皇上最宠爱她,皇后可以说是早就失宠了。但是她依旧不会巴结皇上,甚至多次出言不逊,跟她们这些争宠的嫔妃们,如同云泥之别。只因为出身好了些,所有的东西都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让她怎么能甘心。
晴儿在延禧宫的偏殿里,整天压抑着情绪,觉得委屈极了。太后不见她了,令嫔娘娘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切了。而且对于令嫔娘娘失去九格格的事情,她的负罪感也总是折磨着她。自己也不敢出去走动了,她觉得延禧宫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自从七格格那次让她把妹妹还回来之后,她连她的房门都不太想出去了。
晴儿觉得真的委屈极了,太后明明说过,把她当成亲孙女的,现在却对她视而不见了。就在她又一次恍恍惚惚的想着事情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先进来的是延禧宫里给她重新配的宫女,后面是被恭恭敬敬请进来的一群侍卫。
“你们大胆,敢擅闯本宫住的地方,不要命了吗?”晴儿一见之下,直接将她的脾气一下子发在这些侍卫身上,让胖的人有些诧异,不是说晴格格是最好说话的格格吗?不,现在已经是公主了。
“请晴公主息怒,奴才们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搜查延禧宫的每个角落,请各个莫要为难奴才们。搜!轻一点,别碰坏东西。”领头的人一挥手,下达了命令,也顺便告诫这些人手脚轻点,毕竟这晴公主看起来情绪不太对,让她找到什么把柄的话,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晴儿曾经在慈宁宫的时候,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事情了?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从来她的房间都不在搜查之列。有时候,甚至因为她的一句话担保,还能给一些人免了搜查。可是现在,搜查到她的房间不说,甚至对她的话,也不搭理,告罪一声,直接就动手了,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你,你们,你们……”晴儿一甩帕子,冲出了房门,向着皇后的所在地走去。气愤的样子,甚至都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看的周围本来应该跟上去的宫女,悄无声息的跟她拉远了距离。
晴儿到了大厅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已经被找出来的不成人形昏迷不醒的金锁和紫薇跪在一边,相碰不敢碰的样子。让晴儿是一阵的晕眩,虽然太后手里里处置过的宫女恐怕也不少,但是晴儿到了慈宁宫的时候,太后的地位早就不用处置什么宫女了,有什么不称心的,自然会有人帮着收拾。
而且就算是在慈宁宫里收拾的人,恐怕也不会让晴儿看见。太后对晴儿以前,那的确是非常不错的。这种血肉模糊的样子,可是第一次看见。
“令嫔,你有什么话说?”皇后看着找出来的金锁,比她当初狠多了,紫薇的手刚一碰,金锁就醒来了,嘴里呜呜的哭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令嫔的脸色一片苍白,强撑着笑道:“原来皇后娘娘是来找这个贱婢的啊,她居然在本宫的延禧宫里偷东西,本宫就教训了一下她罢了。皇后娘娘该不会为了区区一个贱婢,来跟臣妾兴师问罪吧!”
皇后并没有像令嫔想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偷东西?恐怕是偷听什么东西吧。不过的确,一个宫女,是不够资格跟令嫔兴师问罪。本宫这不是怕又闹出什么假宫女真格格的事情吗?”
紫薇一听脸色青青白白的,看着金锁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恨声说道:“皇额娘明鉴!令嫔娘娘找人追杀小燕子,逼五阿哥回宫,被金锁不小心听到了,所以令嫔娘娘想要杀人灭口,请皇额娘为紫薇和金锁做主!”
皇后听到紫薇的话,直直的看着令嫔,只将令嫔看的冷汗直冒,狡辩道:“皇后娘娘,臣妾怎么会杀小燕子呢?小燕子和臣妾情如母女,而且小燕子不是在宫里就已经暴毙了吗?五阿哥还为此重病一场,谈何追杀!”

第八十八章

“令嫔娘娘怎么可能做这么可怕的事情?那我岂不是成了杀害小燕子的帮凶?”晴儿的有些尖锐的声音不可置信的插了进来,快步走到令嫔身边拉着令嫔的手问道:“令嫔娘娘,这一定是误会对不对,他们都误会你了,对不对?你告诉我啊,是我害了小燕子吗?”
令嫔的脸真的青了,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晴儿,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她不知道的话,就太过假了。而且这个晴儿手上的指甲直直的掐进了令嫔手上的肉里,偏偏还越来越用力。
“晴格格,不,晴公主,注意你的言行,你在质问的是你的义母!还有,你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才来延禧宫多久,见了皇后,连行礼都不会了吗?”容嬷嬷倒是看不惯了,毕竟曾经是太后身边知道规矩的,怎么见了令嫔就突然变异了?
“算了,还是慈宁宫风水好。”皇后摆摆手又损了令嫔和晴儿一把,然后才说道:“小燕子的确病逝在宫里,五阿哥也的确只是生病,”皇后的眼神冷冽的看向晴儿警告道:“若是有人再说错,别怪本宫为了皇室尊严不客气了!”
被皇后这一眼看来,又被话里的内容一吓,晴儿连忙噤声,脸色煞白。但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皇后并未理会,又对着令嫔说道:“至于金锁是不是偷东西的事情,本宫会查清楚禀明皇上,由皇上定夺!”
令嫔听了皇后的前一句话,心里喜出望外,但是后面这句话,又让令嫔不自在了:“皇后娘娘,一个宫女罢了,何必惊动皇上呢?”
皇后一笑道:“令嫔此话差矣,若是你延禧宫里的宫女,你打死一个本宫帮你添一个,但是这个金锁,可是明珠格格的人,本宫不给明珠格格一个交代,也说不过去。而令嫔你,呵呵,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本宫可不敢直接就给你扣什么罪名啊。只能劳烦皇上了,你说是吗?”
问完之后,又补充道:“而且这个事情,牵扯到了太具有传奇性的淑芳斋,若是一不小心,又撞上什么格格之类的,本宫担待不起!”
令嫔紧紧的咬着牙,这事一出,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就全毁了。手帕嘶的一声,扯碎了。皇后一看道:“这下边的人是怎么办事的,令嫔的这个帕子,明显质量不过关嘛,让人重新给换一条,记在本宫名下!”
“你皇额娘去延禧宫了。”乾隆对着坐在他下手用膳的永璂说道。顺便给永璂夹了一筷子永璂爱吃的菜,呃,当然在屡教不改的情况下,乾隆给永璂夹菜的筷子和他用的筷子,总是同一双。
“嗯,知道了,为了金锁吧!估计皇额娘还要亲自跟你说一下这件事情,毕竟令嫔可是皇阿玛你的宠妃。”永璂对于用一双筷子,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吃下菜,头也不抬的说道。
“算了,这件事情还是让你皇额娘自己去处理吧!不说这个了。”乾隆又给永璂夹了一道菜。
永璂自己慢悠悠的吃着,连筷子都不用伸,吃下东西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皇额娘这是拿不了主意,或者还是尊重你吧。”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永璂的眼里,明显的写着笑话二字。
“皇额娘这只是要看你对令嫔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好尽量和你避开罢了,不触犯你的底线罢了。”
“,这是为什么?以前也没见皇后遇见什么事情,避开朕的。忠言逆耳,可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乾隆有些好笑,这皇后如果真的知道开始试探讨好他了,到让乾隆有些不习惯。
“还能有什么原因,她儿子在你的眼皮底下生活,你一个不顺心,吃亏的是她儿子,她能不小心?”永璂似笑非笑的看着乾隆道。
乾隆一听这话,开心了:“皇后一定想不到,这哪里是朕一个不顺心让她儿子吃亏啊。明明是她儿子总能让朕吃亏啊。”
永璂对乾隆的这句话不置可否,虽然说他的确经常给乾隆找不自在,但是他可不承认能让乾隆吃亏的,占便宜的时候还是多的吧!
永璂也不说那个事情了:“不管怎么样,皇额娘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永璂说的斩钉截铁,也是给乾隆说明白,无论乾隆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打算,他皇额娘就是他的弱点。
是要将这个弱点变成筹码,还是将这个弱点给保护起来,就是永璂这次给乾隆的选择。也不算是选择,只能算是再一次的试探罢了。
当乾隆将令嫔降为魏贵人,并且从此搬入延禧宫偏殿,七格格给颖嫔抚养的圣旨到达延禧宫的时候,乾隆已经带着永璂站在了迎接傅恒大军凯旋的城楼之上。
福康安起着马,走在最前面那一列,他虽然年龄小,但是这次出征却是立了不少的军功。本来他可以走在傅恒旁边的,但是他自己请命走在最前面,和那些开道的士兵一起。福康安渐渐的走进城门口,他昂着头,目光刚毅的望着前方,或许是在找那个他想第一眼看见的人。
城墙终于在望,城墙上的人影隐隐约约,看不大仔细。福康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想见那个人。在战场上的时候,他又一次因为大意的原因,陷入了危险之中,九死一生。安全之后,他不止一次的想起那危险的时候,心里的那个人影。他很高兴,还有机会,能回去兑现承诺,还有机会还十二阿哥的那个人情。
文武百官中的一些代表人物,站在乾隆身后,看着和乾隆只落半步就并肩而立的十二阿哥永璂,心里在思索着皇上这样安排的用意。这是变相的给十二阿哥正名吗?
军队终于行到了城楼处,永璂一抬眼就和城楼下第一排的福康安对上了视线。永璂十分高兴的给福康安一个赞赏味十足的笑容。让福康安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乾隆自然也看到了第一排的福康安,但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
走了个慰问流程下来,宣布了赏赐之后,将领军的人物都迎进京城之后,才算是完了。下城楼之后,永璂摸摸腰间的玉佩,直接就想去福康安那里见一面。乾隆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笑着说道:“不要乱跑,事情还没完,还要接见巴勒奔呢!”
本来巴勒奔是不用他亲自迎接的,但是既然因为迎接将士凯旋已经出来了,顺便就直接接见了,也不算是掉了面子。还能把想乱跑的永璂按在这里,也算是一举数得了。
永璂挑了眉,看乾隆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有说话,跟着乾隆一路向皇宫走去。后面有一些官员因为时刻注意着皇上的动作,自然是将两个人之间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心里想到,下次还有谁说十二阿哥不受宠的,直接去自杀好了。
到了宫门口,乾隆的所有阿哥们已经站在了宫门口迎接乾隆和百官回来了。看到乾隆身边只是半步距离的十二阿哥,心里面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乾隆到了之后,也没有直接回宫,因为巴勒奔已经进了京城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这里了。乾隆便拖时间,拉着永璂一起等着,至于后面的那些官员和阿哥们,乾隆已经忽略了。
期间见面不提,只说到乾隆向后面指到:“这些都是真的儿子们!”虽然对于乾隆给一个番邦的土司介绍他们不以为然,但是乾隆这种带着炫耀的话,还是让那些阿哥们心里非常的高兴。
“为何不见女儿?”巴勒奔也不知道是为何问道,先前已经介绍过他的女儿赛娅,也说明过了来意。
乾隆一笑道:“大清的女子一般不见客。”
巴勒奔不赞同的说道:“女儿和儿子一样尊贵!”永璂一旁笑道:“大清的公主自然是尊贵的,不比你的儿子差。”
汉语的博大精深成功的让那些跟着的文武百官们对十二阿哥的机智聪明,认识的更深了一层。乾隆也是高兴在心里。
看巴勒奔还没反应过来,便笑着解围道:“远来是客,请!”
“请!”

第八十九章

当天下午,乾隆赐宴于宫中。巴勒奔在宴会当中,便跟乾隆说玩笑着说道:“皇上,不如让我们双方都出几人,来比武助兴可好?”
乾隆一听,往赛娅那里一瞧,看着她一副期待的样子,不由在心里想到:“莫不是要比武招亲?”
看来巴勒奔是真的想选一个优秀的驸马啊,但是既然巴勒奔已经提出来了,乾隆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说道:“当然可以。”然后便吩咐人去准备了。
乾隆虽未明说,但是能在这里的,有几个有是真的懵懂呢?不能最后胜出,又不能扫了皇上的面子还不能损大清的国威。仿佛约好了一样,大家大多数都是赢一场,然后输一场换人。
永璂看的好笑,这他们这边虽然是应对有对策,但是人家西藏那边的上场顺序可是有讲究的。你就是再怎么挣扎,别人一对比,也差不多能看出一些东西来了。
巴勒奔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大清勇士的敷衍态度,觉得不行。他对赛娅这个女儿可是很有信心的,在西藏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勇士都追求赛娅,但是巴勒奔宠爱赛娅,却是要给她找一个最优秀的夫婿。
这也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巴勒奔可没打算在大清招了驸马之后,又回去再给赛娅娶几个。毕竟若是要找一个好的,恐怕在大清应该会有一点影响力。虽然风俗不一样,但是西藏却也不是明着想给大清找到战争的理由的。而且若是有一个有一定影响力的驸马,对于西藏和大清之间的关系也会起一定的作用。
可是其他人都只知道那西藏有那种风俗,却不知道巴勒奔心中所想。其实即使是知道,估计也没几个人要去尝试一番的,到时候到了人家的地盘,难不成还真的和几个男人争宠去了?而且西藏地处偏远,又怎么有在京城逍遥快活的好,即使是个公主,却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尊贵。
巴勒奔也不知道别人的想法,看着上面大清国勇士虽然不是敷衍但是却不尽力的状态,便开口说道:“皇上,您可是直到我来的目的的,大清国可不用留面子给我们啊。”
乾隆一听,可不是吗?看着台上的比武,双方都有输赢,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为双方的和平关系尽力。乾隆自然也听出来巴勒奔的不满了,便对着下面说道:“大清国的勇士们,你们可要给朕好好的表现啊,西藏的赛娅公主可是在上边看着呢!”
乾隆此话一出,结果起了反效果,大清居然连输了五场。而且一个个不像是作伪的样子,誓把低调进行到底。乾隆虽然理解他们,但是这种丢面子的事情,却也让乾隆脸上非常的不好看。
永璂却没有担心,因为他一开始的时候,就看见了没有五阿哥的带领,福家兄弟依然进了皇宫。因为永璂特意的将魏贵人从宫中发给外面的消息截住了,所以福家兄弟却是一点都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进了宫,也不看别人眼色,直直的就站在了五阿哥的身边。
五阿哥垂下眼睛,遮住了眼中的异样,没有表态。但是福家兄弟一向是比较自信的人,五阿哥的态度在他们看来就是默认,而且他们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的眼中和五阿哥的关系还是非常的‘好’的。
对于福家兄弟的到来,永璂是持欢迎态度的,要不然他们也进不了皇宫的大门,因为在永璂的记忆里,记得好像当时赛娅就是看上了福家的其中一个。既然后来福尔康还是娶了紫薇,那么也就是说,这次赛娅选的是福尔泰喽。
连输五场之后,乾隆甚至都要下令让大家尽力点儿了。就在乾隆目光巡视场下的时候,也看见了五阿哥身后的福家兄弟,把疑问的眼神投向永璂。永璂笑着示意乾隆不用担心,就在这个空挡,福尔康已经主动跳上了台。
永璂向着乾隆笑笑的挑挑眉,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场上。乾隆一见到福尔康,越发的觉得,其实留福尔康一命其实还挺有用的。不过,这个福尔康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倒是不好给巴勒奔说明。
便皱了皱眉头的看向座位上的紫薇,紫薇并没有对福尔康上台有什么看法,她一个女子,都能看出来这种比武招亲的意味,她就不相信福尔康看不出来,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恐怕他就猜到自己的身世不简单了吧。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她和福尔康的事情,早就已经名声在外了,除了福尔康,估计也没有人能毫无芥蒂的接受她。皇上的义女罢了,若和福尔康解除婚约,就更不肯能有什么好的归宿了。起码在福家,若是她嫁过去,身份将是最高的。
只是,对于福尔康这个人,紫薇的期待已经很小很小了。能狠下心去杀一个曾经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女子,只为了保证魏贵人和福家的地位,她还怎么期待那是她曾经心里的天?
没有了小燕子的咋咋呼呼,紫薇一向是偏向安静的,就算福尔康上台,也没有让她有什么失礼的举动来,这些日子以来,秦嬷嬷的规矩已经让紫薇认识了很多了。而金锁的遭遇,曾经以为仙子一样的魏贵人都让紫薇知道了皇宫的凶险。更何况,还有小燕子那么容易就已经死了在前面。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天真了。
福,尔,康,紫薇在心里将这三个字牢牢的刻住,既然你曾经故意的将我们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那么就别想再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脱了。就是要扯住你,一世只能当奴才的你。起码紫薇在心里下定决心了,只要她还在,福尔康就永远只能是她手心里的奴才!
乾隆看着紫薇虽然一脸平静,但是看着福尔康上台时眼里闪过的冷芒,想了想,还是把福尔康留给紫薇玩吧!希望福尔康还能用他的甜言蜜语软化紫薇的心,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
倒是一旁的晴儿,看着尔康上台,眼里是不容忽视的雀跃。看着福尔康一次又一次的胜出,紧紧的捏着帕子,若不是长期接受的教育,估计她很想挑起来给福尔康加油。
她不行,倒是一旁的赛娅从小娇惯着长大,西藏也没有大清这么多的规矩,已经跳着跳着的开始用藏语和汉语夹杂着开始加油了。
五阿哥永琪看着赛娅蹦在台上的样子,突然间就把她和小燕子重合了起来,小燕子也曾经这么飞扬着神采,曾经这么的快乐跳脱。只是想起小燕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小燕子最后的那个眼神,恐惧和后悔,一点都不像他心里的小燕子了。
台上的赛娅,大眼睛里完全是无所畏惧的神彩,冲淡了五阿哥想到小燕子只是的心伤。不由自主的,五阿哥眼神就完全的追逐着赛娅了。
太后和众位嫔妃们对于这个西藏的公主,可是心有余悸啊,这也太像那个小燕子了吧,简直像是一个翻版一样,许多人也自然的看见了五阿哥的眼神。但是再让一个没有规矩的‘小燕子’来扰乱皇室,却是太后怎么都接受不了的。
福尔康连赢多场,自己觉得为大清国挣了面子,这应该是一个大大的功劳吧。到时候,若是有人为他求情,这也是一个筹码啊。站在台上傲然的看着下面,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点面子里子都不留给他的那些个八旗子弟们,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在心里嘲笑他了。若是福尔康去和别的男人争宠,恐怕会很有手段的吧!
赛娅看着场上西藏的勇士都已经战败,心下不平,看着场上那个人洋洋得意的样子,一狠心就抽出鞭子嘴里喊着:“我们还有高手。”边使用轻功上了比武台。
五阿哥看着赛娅抽出鞭子,心里就更加的变幻不定了,毕竟小燕子最喜欢用的也是鞭子。台上的福尔康一边闪躲,貌似谦让,却不声不响的用语言来处处的表现他不与女人动手的意思。心高气傲的赛娅被福尔康几句好顶的,自然是死搅蛮缠了。
福尔康眼看火候已到,貌似无奈的夺过赛娅的鞭子,甚至大庭广众之下,用鞭子卷了赛娅的耳环和头饰。赛娅心里已经火冒三丈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样的一笑,用轻功回到了台上,对乾隆指着福尔康说道:“我要他当我的驸马!”
她父王不让她在京城惹祸,等她把这个假惺惺的人弄到她的地盘上,不折磨死他,她就不是赛娅,至于理由,水土不服是个好借口,哼!
赛娅此话一出,场中的人有的神情一松,有的不动声色,有的不可置信,有的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知女莫若父,赛娅的这句话,巴勒奔自然是知道他女儿被落了面子,只等着回到西藏找回场子。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弄出什么祸事来。
而乾隆自然也没有那么快的答应,只是邀请他们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再看看,巴勒奔当然求之不得,他可不认为这个福尔康就是大清优秀的人才了。
他可不愿意女儿因为一时的意气,而弄一个不合的驸马回西藏,而且这个福尔康也不知是什么背景,自然还要好好的考察一下。若是没有背景,弄回去给赛娅出气,想必大清也不会太过计较。若是有背景,弄回去,纯粹是给赛娅找气受。
于是就在所有人表面融洽,但心思各异的情况下,结束了这次赐宴。

第九十章

巴勒奔离开了皇宫,住在宫外的行馆。但是乾隆却没有将众皇子阿哥,宗室贵族,王孙公子解散。养心殿内乾隆斟酌几番,这才开口道:“这赛娅公主来大清国是选驸马的,你们也都知道。西藏和大清的风俗不一样,这一点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朕就不多说了。巴勒奔留京这几日,赛娅公主不可能一直待在行馆里。不知有谁肯为朕分忧,来招待赛娅公主的。”
众人都不说话,毕竟是选驸马的事情。本来若是福尔康成为驸马的话,皇上金口玉言,圣旨一下。领这个差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但是偏偏这福尔康是明珠格格已经指婚了的额附,还被皇上惩罚为一世为奴,算下来,却是有些不合适了。
招待赛娅公主,说是招待,一招待招待出感情来了,不是麻烦了?赛娅看起来也是很漂亮,而且有着大清国女子不常见的野性,当然和小燕子那个市井之妇却是不一样的。但是西藏的那个风俗,却能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能站在这里的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哪里有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反而背井离乡的去当一个可能要和几个男人共享妻子的地方去当什么驸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虽然西藏驸马可能会给家里带来一些政治背景,但是对于有身份的人来说,却是得不偿失的。
也只有福伦家那样的背景,才会整天想着尚主啊,做驸马之类的来提升家里的地位了。裙带关系倒是用的尽兴,可是一个不小心,这个裙带能成为将人拉上去的东西,也能成为将人绊倒再也爬不起来的东西。
本来这些年来,令妃一脉,颇得皇上器重,最重要的就是令妃在宫里受宠,枕头风吹吹,一个包衣奴才都爬到了他们的头顶。可是随着令妃,成为令嫔,在降位魏贵人,福家的地位自然就降了。皇上的恩宠这种东西,就是皇上的一念之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落马,死一大片!
而真正有本事的,就不会因为宫里形势的变幻,而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了,像傅恒,当初因为孝贤皇后的关系,得皇上器重,但是人家却不依靠裙带关系,人家有真本事。才能在孝贤皇后去后这么多年里,依然得皇上器重。
福伦一家倒好,紧紧的拽着令妃的裙子不放,甚至想方设法的把手伸到皇上的后宫,不死你们还死谁!或许福家还没有接到令嫔再降的消息,但是其他人却没有多少的限制。从早上的圣旨,到现在又过了这么久自然都知道了。
就在众人一片静默之时,永璂越众而出道:“儿臣虽然还小,但愿意为皇阿玛分忧!”其实永璂是想多出皇宫去逛逛,到时候叫上福康安,好好的聚一聚。而且,他的确年龄还小,倒是不惧赛娅看上他。就算赛娅看上他,凭他的身份,巴勒奔也不敢提出要带一个阿哥回西藏吧!
众人看着十二阿哥自请,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十二阿哥聪慧过人,但是终究是大清的嫡子,年龄又还小,由十二阿哥招待再好不过了,也算给了西藏的面子。若是巴勒奔敢提出带大清的嫡子回西藏,估计皇上就会打算再次开战了。
倒是乾隆看永璂说这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永璂不用再说,以你的身份去招待西藏公主太抬举他们了。”乾隆想了想道:“这样吧,永琪你和福尔康关系不错,你带着福家兄弟去招呼赛娅公主吧。”
五阿哥虽然当时想站出来,自请去陪赛娅,但是出去了一次,终究是感觉到权利和身份的重要性,按耐住了心里的想法,也学别人不声不响。
此时听到乾隆的话,脸上有些青红,毕竟刚才皇上还说十二阿哥去招待西藏公主,抬举他们。此时却点名让自己去,这不是说自己的身份不如十二阿哥吗?这对于以前总是不将十二放在眼里的五阿哥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打击。
虽然是打击,甚至让五阿哥有一种羞辱的感觉,但是他却学会了一个字,忍。当初在宫外生活的那段时间,若是没有学会忍的话,吃的苦,恐怕更多。
五阿哥努力的做到不漏声色,恭敬的回答道:“儿臣遵旨!”
乾隆此举的用意,也在于用十二阿哥和五阿哥的对比来告诉在场的众人十二阿哥的身份。在场之人,包括皇亲贵族,宗室子弟的年轻一代。此番回到家里,自然会将他的态度告诉家里,再加上永璂今天站的位置,足够引起他们的重视了。
处理了西藏的一些问题之后,乾隆专门去了一趟慈宁宫,毕竟这令嫔降为魏贵人的事情,虽然皇后一定已经给太后解释过了,但是终究圣旨是他下的,而晴儿如今又养在魏贵人身边,他不去跟太后说一声,说不过去。
等乾隆用给晴儿一个反悔的机会这个条件,摆平了太后的事情,回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却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然后才发现,一般的这个时候,永璂应该已经在养心殿里了,但此时却不见踪影。
问了人之后,才从一个侍卫口中知道了永璂留下的消息,永璂却是出宫去了。
乾隆连想都不用想,十二此时出宫,绝对是为了福康安。乾隆总是阻止永璂去见福康安,却是有原因的,永璂对福康安,乾隆可以肯定那的确只是朋友之义,但是福康安看永璂的眼神,乾隆总觉得不对。他在慈宁宫里已经坐了大半天了,如今天色已经渐暗,本来想去找永璂的乾隆,心里觉得恐怕自己是多想了。
而且,看天色,永璂应该也快回来了,便安下心来,处理今天被耽搁了的奏折。
当时乾隆往慈宁宫去的时候,永璂就找了个借口没有去。从乾隆的一些行为中,永璂也看出来,乾隆这纯粹是给他捣乱。福康安初回京城,没有经皇上召见,他在军中的身份,是不能进宫的。虽然是傅恒的儿子,但是从规矩方面将,傅恒进宫来,也是不会带着福康安的。
这福康安算是永璂的第一个朋友,相处的也很好。这朋友从战场回来,自然是不能不去见面的吧!而且若不是当天去见,永璂总觉得没有诚意。至于乾隆的捣乱,永璂可没有想到别的地方,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不是所有人都和乾隆一样无耻,无赖,变态的吧!
所以乾隆的不正常,永璂就归咎于乾隆还在为了他的那个玉佩耿耿于怀,乾隆小心眼的名头更是在永璂的心里坐稳了。
永璂出宫之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乱逛,直接就到了傅恒的府上找福康安。因为这是孝贤皇后的娘家,而他是继皇后的嫡子。傅恒一家人难免的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颇为不自然。福康安一看不行,而且他也希望能和永璂单独的说说话,便拉了永璂去他住的院子里了。
福康安让人拿来酒菜,边吃喝边谈他们之后的事情。其实多数都是福康安再说战场上的一些事情,而永璂多数只是笑着听。宫里的赐宴过去没多久,永璂也并不很饿,只是端着酒,偶尔浅酌一些。
“……当时有几十个人包了过来,其实我心里很害怕的,而且在那之前,我根本只是跟着阿玛看而已,根本就没有杀过人。当时真的很害怕,看着我周围的几个士兵,受伤的受伤,死的死,我心里真的被战场上的惨烈镇住了。不过,后来就好了,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容易多了……”福康安边说话,边喝酒。其实心里在想,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不想被杀,因为当时心里想着十二阿哥还欠他一个玉佩呢!当然这话,就不用说出来了,挺丢人的。
永璂也陪着他喝,然后偶尔插个话。看着天色渐暗,又摇摇有些沉闷的头,果然没有喝过酒,只是浅酌一点,都能醉了。于是趁着他还清醒的时候,叫来哈格,让他回宫一趟,告诉他皇阿玛一声,今晚他就不回宫了。
又玩笑着问福康安道:“你家应该不会少一个客房吧!”福康安自然回到道:“当然不会!”
哈格领命去后,永璂让福康安安排小林子先去休息了,然后二人又开始谈话。
“……我手上可是有十几条人命了……”福康安边说边看永璂的脸色,仿佛是要看永璂的态度,永璂看到这个情形,不由得好笑道:“我又不是吓大的,没准我手上的人命比你还多呢!”
永璂说的也不全是玩笑,虽然他没有自己动过手,但是死在他手上的人确实不少。皇宫里每天可能都有人死,也许是哪个角落里的太监宫女,也许是冷宫里的妃嫔,也许是那些犯了错的侍卫,甚至有时候还会牵连宫外。
有多少人,是因为后宫里的阴谋而死的,又有多少成为了拉下对手的筹码。皇宫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
看着福康安明显不信的脸,永璂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岔开话题道:“你的两个兄长,都是从战场回来领了军功之后,皇阿玛已经给他们赐婚了,你是不是也要到这个时候了?”
福康安一听这个话题,心里有些堵。在他的家人提及的时候,他可以若无其事的当做玩笑,或者漫不经心的挡回去。但是这话从永璂的嘴里说出来,就让福康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他摸摸脑袋道:“你从哪里猜到这些的啊?没影的事情,再说了,我两个哥哥已经得到皇上的赐婚,还是宫里的两个公主,我就算了吧!”
永璂笑道:“谁说了你哥哥娶了公主,你就不能娶了?我来给你作担保,跟皇阿玛说,一定让你抱得美人归!”
“千万别!我现在可不打算娶妻,连定亲都不要!你可千万别乱说啊,我可不想害了人家。”福康安练练拒绝,看着永璂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连忙打岔:“对了,我存在那里的玉佩,你可别给我吞了啊。”
福康安现在跟永璂说话,这玩笑也是开的随意。

第九十一章

“呵呵,你如果忘了,我可不会自己承认的!”永璂在怀里摸出玉佩,边起身边说道。
永璂以前也不是没有喝过酒,但都是最多抿一点的样子。而和福康安这次喝酒,却是比以往多了很多,坐着的时候也感觉不出来,就是有点微醺。一站起来,这酒意就开始冲头了。永璂捂捂额头,定定神,拿着玉佩走向福康安。
福康安的酒量着实不错,喝了这么久,也不见一丝醉意,依旧如往常一般清醒。看着永璂的动作,就知道,永璂恐怕是喝醉了。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了。永璂甩甩头,伸手将那个玉佩往福康安的身上挂,可是总是挂不上。
永璂低着头给福康安挂玉佩,福康安则是完全不加遮掩的看着永璂酒醉的样子。感觉到永璂近身来的气息,福康安屏住呼吸,他能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对着永璂低垂的头,微红的脸,迷离的眼,福康安突然有些口渴。
福康安咽了一口口水,将头转向一边,突然觉得不敢再看。可就在他刚刚转头的时候,余光就看见了永璂向他倒来的情形,不假思索的一只手赶紧抓住要往下掉的玉佩,一只手将倒向他的永璂搂进怀里。
乾隆批完奏折,还不见永璂回来,眉头皱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国家大事一样。正烦躁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哈格的求见,宣进来一问。一下子把乾隆给气坏了,虽然不是永璂让乾隆在这里等的,但是事实上乾隆已经等了。
乾隆就觉得吧,他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居然是不回来了的消息,怎么都觉得有些像怨妇。一想到这个比喻,乾隆就更加不淡定了。为了证明他不是怨妇,他决定去把永璂找回来。毕竟怨妇之所以怨,大多时候,也是因为无力的原因。
再一听十二阿哥喝了些酒,是因为有些醉了,便直接在外面住一晚。乾隆就更加不能等了,连衣服都不换了。明黄色的衣服,真的太过显眼,但是乾隆从养心殿,一路坐马车除了宫门,到了傅恒府上,为了不惊动任何人,乾隆他没走正门(捂脸,丢人啊),直接轻功以用翻墙进去了。
乾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福康安抱着永璂在发呆,(这个更丢人,居然发呆。)乾隆握紧拳头,才没有冲动的自己出声,牙咬切齿的对跟着他的哈格说:“过去,把十二阿哥带回来!”
哈格浑身一寒,怎么觉得有杀气,赶忙从隐蔽的暗处出来之后,丈量着距离,不会被人发现皇上之后,这才出声道:“富察公子……”
却没想到,他只是叫了声称呼,结果却把福康安吓的不行,连忙推开永璂,手上的玉佩也随着他的大动作,一下子甩到了地上,‘啪’的一下脆响,摔成了两半。哈格身形一闪,连忙接住了将要跌倒的永璂,心里擦一下汗。他的声音有那么可怕吗?
却完全不知道,福康安那纯粹是心虚,他当时是在发呆,但是脑子里却全部充斥着永璂。甚至他很想对着永璂,吻下去。被人一喊,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中的福康安,岂能不惊吓?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福康安看着已经碎成两半的玉佩,心里若有所失,堵的厉害,终究十二阿哥还是没能给他重新的挂上玉佩。
“富察公子,”哈格用余光扫了一眼玉佩,心里暗叹一声可惜。嘴上却没有停顿的说道:“皇上不许十二阿哥在外了留宿,奴才便要带十二阿哥回宫了!”
福康安一听这话,条件反射的说道:“我送他!”
“不用劳烦富察公子了,皇上派了马车来,就在府外。告辞了。”哈格抱起永璂告退一声,就要往出走了。
福康安挡在前面伸手道:“我来吧!”哈格看着福康安伸出来的手,纠结非常,若是以往交给他就交给他了,可是等一会儿,可是要交给皇上的啊,难道还让福康安来交给皇上吗?
于是只能婉拒了福康安的请求,甚至还说了一句:“不用送了!”没办法,谁让外面的马车上有一尊大佛啊,大到不行啊。
福康安收回手,也没有坚持,毕竟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只跟着哈格一起向外走去,快到马车跟前的时候,哈格快走两步,挡在了福康安的前面,将十二阿哥交到了乾隆的手上。在这个过程中,哈格还有些黑线,这十二阿哥喝醉了,怎么还扯着人的衣服呢?
福康安刚要细看永璂在马车里的状态,却被哈格伸手一栏,嘴里说道:“富察公子请放心,我们这就要回宫了。”说着也不给福康安再说话的机会,坐上车辕,一驾马车,就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福康安的眉头皱的深深的,因为他如果没有眼花,那车帘里露出来的一截衣袖,赫然就是明黄色的龙袍!他看着马车走远,将刚才已经摔断的玉佩重新的拿出来,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枯萎。
最终他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对着暮色,久久无法动作。
良久之后,他回到了府里,却不是进了他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傅恒的书房。进门之后,也没说别的话,直接就说:“阿玛,刚才皇上来了!”
傅恒一听大惊失色,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怎么回事?现在皇上人呢?”
“皇上没有下马车,接了十二阿哥就回宫了。”福康安将这件事情告诉傅恒。
“你是说,皇上出宫就是为了接十二阿哥回宫?!”傅恒对这个说法明显不可置信。
福康安苦笑道:“阿玛,我也不愿意相信啊,但是皇上连常服都没有换,直接穿龙袍过来的!”
傅恒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福康安看到之后继续说道:“而且我也是不小心看见的,明显皇上并不想任何人知道。”
傅恒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过了一会儿,才沉声说道:“既然皇上并不想任何人知道,那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最后不管是十二阿哥还是其他皇子登上那个位子,现在说起来都太早了。还是那句老话,我们只为皇上尽忠!”
一般情况下,福康安也会说一声赞同的话,或者直接就答应。但是这个时候,他捏了捏手里的玉佩,对着傅恒说:“阿玛,我要帮十二阿哥!”
傅恒目光凌厉的看向福康安道:“你可知道你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我们家如果卷进这个旋涡中,后果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
傅恒的眼神咄咄逼人,福康安这句话让傅恒意料不及:“而且,就算皇上当真是宠着十二阿哥的,但这期间的事情,没有人能预料的到。当年圣祖不也是对二阿哥宠爱无人能及,但是后果呢?到时候富察家又怎么幸免?”
福康安并没有被傅恒的话吓到,他执拗的说道:“我不管富察家帮不帮十二阿哥,我只是说我要帮他,我一定会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的。”
傅恒对于福康安的积极向上,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毕竟若是福康安以后越成功,可能对富察家带来的危害就会越大。傅恒紧紧的盯着福康安,问道:“十二阿哥给了你什么承诺?”语气里颇有些挫败。
“阿玛多虑了,十二阿哥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我自己想帮他,我觉得他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福康安的话,让傅恒更是差点吐血,敢情你自己还是一厢情愿啊!不过其实这样也没什么,有个助力相信十二阿哥怎么都不会拒绝。
看着自己骄傲的儿子,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傅恒有些头疼,这孩子的叛逆期终于到了吗?
傅恒心思一转,语气一转道:“算了,就算你想帮十二阿哥,可是你也不能冲动行事。你有什么事情,富察家是脱不了干系的,还不如拼一把。但是瑶林,你可不能自己做什么事情,倒是后如果帮了倒忙,倒是害了十二阿哥了!”
这番话,傅恒说的是真假参半,先答应下来,省得福康安自己在外面乱来。而且就今晚皇上的态度来看,十二阿哥没准就风平浪静的登上皇位了。即使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也能掌握主动,省得福康安一热血,给他出什么幺蛾子。
“阿玛,你说这番话自己都不信吧!我也不是傻子,我如果真的有什么动作,一定会做好准备的,你就放心吧!”福康安的确不是傻子,他阿玛话里的哄骗意味,实在是太浓厚了,想相信都没办法。
傅恒有些气恼的怒瞪了一眼福康安,福康安摸摸鼻子说道:“我要帮十二阿哥,也会在事有可为的情况下的,当真没希望的事情,我也不回去送死啊!而且,我也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到最后十二阿哥用不用得上我,还是两回事呢!”大不了真到了不行的时候,直接就把他从宫里弄出来,隐姓埋名的也行啊。
福康安心里是小九九打得啪啪响,当然这句话是完全的不敢跟傅恒说了。要不然前面安慰的话,就算白说了。
他之在所以今天提到这个事情,还扮了一次叛逆青年,就是为了给他的阿玛通个气,让他阿玛知道他是完全站在十二阿哥这边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若有皇子和十二阿哥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他阿玛也会优先考虑站在他儿子这边才是!

第九十二章

乾隆从哈格的手里接过永璂,闻到那股酒气,看着喝醉了也只是安静的睡着的永璂,心里那股火气,实在是没办法往出发。
哈格在外面驾着马车,一路往宫里驶去,在出发之前,他犹豫了半响,才开口说话道:“皇上,奴才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乾隆的声音不温不火,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他是否生气了。哈格自然也不会探究这个,他小心的说道:“刚才奴才跟富察公子打招呼的时候,皇上以前的那块玉佩,掉在地上,碎了。”
“嗯。”乾隆依旧是一个字,听不出是什么态度,哈格也不管了,总之是他以为那个玉佩对皇上来说,还是蛮重要的。这碎了,跟他也有一定的关系,可是乾隆只是一个字回答,倒是让哈格后面的话无法出口了。只能又闭口不言了,专心的驾马车。
其实乾隆虽然对玉佩碎了有些可惜,事实上心里却是有些松了一口气的。他整天跟一个玉佩较劲也不是个事情啊。别看他对哈格的话,回答的那么淡漠,心里其实对福康安有些生气,又有些幸灾乐祸,心情倒是复杂。
乾隆在马车里抱着永璂,将他固定在怀里,这个动作让永璂那个安全感实在是淡薄的人连反抗都没有反抗的接受了。
永璂他虽然昏昏沉沉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有些感觉的。到了乾隆怀里的时候,永璂觉得有些悲催,果然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味了吗?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是乾隆了。
永璂现在的脑袋模糊程度,并没有精力去思索他的状态和乾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哀叹自己的不幸了。话说,他就是以前没被人爱过,宠过,现在才对所谓的柔情加无赖攻势没有什么免疫力。
相反还很喜欢这种亲密的相处方式,自然不是因为同样也看上乾隆这种狗血的事情了,起码现在是没有可能的。只是有些贪恋乾隆这种感情带给他的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东西罢了,亲密的肢体接触,被人各个方面都完全的宠溺的感觉,实在是不错。
朦胧中,永璂感觉到乾隆的手指,开始不安分的在他的唇上摩挲,皱眉之后,毫不犹豫的张开嘴,一下子就咬了一口。乾隆将被咬出来牙印的手指拿开,看着永璂抿抿嘴唇的动作,眼里暗沉,如有风暴聚集。
永璂刚刚在心里幸灾乐祸的若有若无的想着,自己刚才咬了乾隆一口的时候,突然唇上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懵懂之时,乾隆的唇已经紧紧的贴了上来,但是也只是压着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若是清醒,永璂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恐怕就是推开乾隆然后沉默或者夺路而逃吧。至于给他一拳的事情,恐怕也是在考虑当中的,如果可实施范围比较大的话,估计永璂不会吝啬他的手。
可是在永璂的脑袋不够用的时候,他的动作显然是让自己更加的危险了。他模糊的做出了反应,不过只想要开口说句话而已,但是两人嘴唇之间的摩擦,让乾隆的忍耐力终于告罄。
如风暴爆发一样的唇齿交错,乾隆的渴望已然时间不短了。他眼里闪着危险的光,他如同凶狠的狼一般掠夺着永璂的唇舌,带着丝丝酒气的甘甜,让乾隆越发的欲罢不能。
他伸手固定住永璂的头,狂风暴雨般的吻,厚重的落在了永璂的唇间。永璂模糊的脑袋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被乾隆的吻吻得更加的迷糊了。
柔软交缠的唇舌更是加剧了乾隆的欲望,永璂在那狂风暴雨的间隙里,不禁的呻吟出声,乾隆的眼光已经不能用危险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眼冒绿光的狼。
乾隆调整了一下抱着永璂的姿势,让永璂不用他扶就能依靠在他的怀里,空下来的一只手,在没有放开永璂的唇舌的基础上,开始伸进永璂的衣衫,入手的温热触感,更是让乾隆停不下来。
从腰腹向上环着永璂的背向胸前摸去,直到手掌触到一处突起的时候,乾隆定了定之后,然后便毫不犹豫的用手指轻捻慢揉,嘴唇也放开了一直纠缠着的唇舌,开始转向永璂的脖子耳垂进攻。终于能缓一口气的永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动着胸腔的起起伏伏,让乾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更加用了几分力。
永璂眉头微皱,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带着些痛苦的水润,已经嫣红的唇,无力的张着。胸口的那只手的动作,让他在丝丝疼痛中感受到了一种异样,他眯起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呻吟一声。脖子和耳垂被不住的吮吸舔逗,炙热的气息让他的肌肤像是着起了火一样。
突然间感到身上一凉,乾隆的唇舌顺着永璂的脖颈想着他的胸膛进攻,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乾隆扯开了。但是就是这一丝凉意,足以让永璂稍微清醒一点了。永璂感觉到乾隆的手放开他胸前的那已经被捏的肿痛的突起,换上了湿润的唇舌。
本来很疼痛和异样结合的感觉,在湿润的包裹中,却让永璂的心里感觉到了一种痒痒的感觉,像是被什么轻轻的刷过,却又不得方法一样。而乾隆的手,隔着衣裤握上了永璂已经半抬的欲望。这下子,永璂半清醒的哑着声音说道:“……住手!唔……”
乾隆听到声音,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都一顿,然后抬头看向永璂的眼睛。两人的眼睛对上,永璂有些羞愤气恼的神情在他迷离的醉眼中别有一番韵味,而乾隆眼中却是一片深沉的不见光的黑。
乾隆放开永璂身下的手,只用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将永璂已经半裸的身子向他拉近,一瞬不瞬的盯着永璂的眼睛,用剩下的一只手,重新的固定住永璂的头,在两人的对视中,一点都决然的吻向了永璂的唇。声音像是从天边飞来一般:“醒了的话,我们从头开始做……”
从头个屁啊!永璂手软脚软的让本来就和乾隆力气想差太大的他,更是没有反抗的资本。眼睁睁的看着乾隆一下子吻上了他的唇。这次他是有些清醒的,而乾隆也少了那狂风暴雨般的肆虐。而是温柔的舔舐吮吸纠缠,连绵不绝的将他堵得有些缺氧。
乾隆的温柔里包含着他的决绝和坚持,一波一波的侵袭着永璂清醒的思绪,将他又一次的往着迷糊的情况逼去。但是乾隆却在他将要重新的失去清醒的时候,放开了他,让他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乾隆不再深吻下去,而是慢慢的轻轻的舔着永璂的唇,仿佛是要让永璂清晰的急着那种感觉一样。
他的手又开始在永璂的身上作恶,永璂清楚的感觉到乾隆的大手在他的身体各处摩挲,在他的一些敏感处带动起让他触动的感觉。
那种感觉太过陌生,即使是经历过前世的他,也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虽然依旧是情欲,但是与他以前感觉到的相差甚远。而且那些记忆也已经太过模糊,他的身体又在不久之前释放过第一次,才会如此就被挑起了收拾不了的情欲。(于是,永璂就不明所以的被乾隆带上了BL这条不归路了……)
清醒的时候乾隆的动作除了给他带了情欲之外,还有那强烈的羞耻感夹杂其中,他不敢想象他现在的样子,衣衫半褪,欲望就在乾隆的明目张胆的视线里暴露在他的眼前。乾隆的手开始解他的腰带,他想阻止却被他一只手就牢牢的禁锢住了。
永璂发现他或许是有些纵容着乾隆的行为的,在这半醉半醒之间他纵容着乾隆,也纵容着自己。可是亲吻和爱抚已经是他想尝试的底线了,所以对于乾隆要继续解他腰带的手,他是真的有些恐惧了,那次乾隆帮他释放只是一次不明所以的意外,如今只要一想到那种地方没有一丝遮拦的暴露在乾隆的眼前,他心里的反抗意识一瞬间大增。
他动弹不得,只能出声拒绝,但是他的话音刚出来:“我说,停下!”声音里清晰很多,和他第一次说话的迷迷糊糊成鲜明的对比。乾隆的舌头一直轻轻的舔着永璂的唇,间或性的吮吸一下。此时的乾隆根本没心思听永璂说话,在他刚说完的时候,便直接又将舌头搅拌进他的嘴里。而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腰带已经离身,乾隆的手伸进永璂的裤子里,毫无阻碍的再一次掌握住永璂的欲望。
永璂身子一僵,酒醉的感觉完全的被心里的抗拒所排除,终于对他的情况有了真正清晰的认识。一个激灵之下,在乾隆的手下挣开一只手,给了一脸迷醉的乾隆一个耳光,虽然力道比较小,但是对乾隆来说也如惊雷一般。
乾隆抬起头,眼睛微眯的看着永璂,第一次有人打他的耳光,看着永璂狠狠瞪着他的眼神,放在永璂欲望上的手,轻轻的一用力,永璂被电击一般的,头往后一仰,闷哼一声。这种掌控的感觉,让乾隆的心情非常不错。
乾隆将永璂更用力的禁锢在他的怀里,永璂感觉到了乾隆的欲望顶在了他的腰上,他有些无力的捂脸,他肯定,乾隆绝对是故意的!

第九十三章

乾隆并没有因为从欲望的狂潮中清醒过来,就放开手,反而开始用手在永璂的身上慢慢的磨。隐忍着欲望,乾隆并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轻轻的逗弄着永璂已经完全立起来的欲望。他知道怎样让一个人记住最磨人的快感,他当着永璂清醒的眼睛,低下头,含住了永璂胸口那个没有被他照顾过的红点。
用牙齿轻轻蹭,用舌头慢慢舔,无一不折磨着永璂有些紧绷的神经。永璂要咬着牙,才能抵御着上下都被攻击的感觉,不让自己露出呻吟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一般,永璂压抑着呻吟质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乾隆停下动作,深深的看着永璂,没有说话。倒把永璂看的将头扭到了一边,他能感觉到他现在在乾隆怀里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而事实上,乾隆如今真正的看他的杰作的时候,才是心里震撼。多少次梦里出现的情形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脸色潮红,眼睛迷离,衣衫半褪,轻喘不停,脖子到胸口点点红印,都让乾隆心里情欲沸腾。
乾隆的手本来正在有技巧的抚慰着永璂的欲望,此刻停下来的时候,虽说是随了永璂的愿,但是那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觉,让永璂忍不住的焦躁。
乾隆终于开口,声音暗哑的让永璂以为是别人:“福康安刚才抱着你……”
永璂一愣,你这是什么语气啊?
“他刚才还想亲你……”乾隆努力给福康安抹黑,声音更是低沉了一些。
嗯?嗯?永璂更是不明所以了,瑶林?怎么可能?
乾隆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可靠真诚一点:“你刚才喝醉了,还抱着福康安不放……”这厮完全开始推卸责任了:“然后还抱着哈格不妨……”
永璂有些黑线,这完全是在说谎!他虽然醉了,但是绝对不会有那些,动作的吧?
“可是到了我手上,你却没有抱我……”乾隆眼睛半眯着,遮去里面诡异的情绪,声音明明没什么,但是永璂总觉得,这厮好像觉得很委屈?
“我如果没来,你就和福康安睡在一起了……”乾隆声音变得轻飘飘的说道:“我吃醋……”
永璂在无语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的一阵心悸,抬头看向乾隆。
乾隆再接再厉:“你还把我给你的玉佩送给他了。”永璂有些心虚了,当时他的确是为了试探乾隆,明明知道乾隆非常喜欢,却还是把玉佩送人了。
乾隆一直用的是我,毕竟装可怜的时候如果还用朕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看着永璂眼里有些软化的情形,乾隆乘胜追击,眼睛深沉的看着永璂:“他还敢在上战场前拿那个玉佩当做定情信物,还让你亲自帮他挂……”
永璂挑眉,这人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刚想出口反驳,说那只不过是朋友之义罢了,但是乾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上刚才停止的动作,又开始继续,慢慢的磨着永璂的神经。
嘴里还继续的说着:“他回来的第一天,你就急着出宫,还第一次喝醉了……”永璂感觉到乾隆的动作,再听到乾隆的话,心里突然觉得他的情形很诡异,为什么他被占了便宜,到头来,还都是他的不对了。
永璂的身体不自觉的轻微的扭动着:“你,你够了!停下来!”声音里却只剩下气恼了,质问和抗拒已经没了。
“憋着对身体不好,听话。”乾隆嘴角轻微的扬了一下,然后轻声的安慰永璂一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看着永璂情、欲重新的布满脸上,眼睛也开始微眯了起来,乾隆可不想放过这个美景。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等了你一个下午,你却说你不回来了。”永璂心里刚升起来的恼意,又不自觉的有些消散了。
“我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出去找你,却看见你和福康安抱在一起。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喝醉了,我很难过!”乾隆这厮装委屈装上瘾了,声音不显委屈,可是说出来的话,就然永璂觉得对不起他。
永璂看着乾隆明黄色的龙袍,心里相信了一半,对乾隆这么在意自己,心里其实有些异样:“你,根本是多想了,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
“上了马车,我才知道你喝醉了。可是你为什么单单不靠近我,我很嫉妒……”乾隆打定主意不要脸了,什么话都开始往出说。
但是就是这句话,永璂觉得不对劲,毕竟乾隆开始抱他的时候,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印象的。怎么会故意不靠近他的?可是对于之前却想不起来,也无法反驳乾隆的话。
乾隆轻吻了一下永璂的嘴角,那唇齿交缠的感觉袭上了永璂的心头,身下的感觉也一下一下的侵扰着他的思绪,那被压下去的醉意,此时又开始发作。
看着永璂眼睛又开始迷离恍惚,乾隆眯眯眼俯下身,又开始在永璂的身上重新的动作起来。乾隆的手滑过永璂的腰侧,激起永璂轻微的战栗。啃咬着永璂的脖颈,锁骨,胸前,一连串的湿吻落在永璂的身上,永璂被或轻或重的掌握着弱点,提不起一点的力气再说什么话了。
正当乾隆欣赏着他自己的杰作,热血沸腾的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结果马车停了下来。一时间让他清醒了下来,乾隆立马抬起身,而手上却一个用力摩擦,让永璂轻哼一声,释放了出来。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永璂的衣服,一手拉起马车上准备好的披风自己披上,宽大的披风顺便严严实实的将永璂裹得紧紧的,抱在他的胸口。
至于他自己生疼的欲望,他现在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心里渴望着快点回到寝宫,至于还要不要做,乾隆的心里期待比较大。
而释放的余韵过后的永璂,稍微清醒的时候,所处环境的变化,让他知道他已经被乾隆抱起来开始下了马车,乾隆的总是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停在养心殿外。永璂这才有些精神开始注意起刚才的事情,气恼的发现,乾隆他有办法让他快点出来,却故意的磨了那么久,这人果然很恶劣。
而且,刚才他们一直在马车上,虽然马车的隔音挺不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不知道他这次出来带了几个人。
永璂完全是多虑了,乾隆这次出来根本没来得及带一个人,直接让哈格驾着马车就出了宫。至于哈格,乾隆下马车之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哈格,就把哈格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但是表面上却要一点端倪都不露出来。
哈格驾车的时候虽然车厢有隔音,大部分声音都没有听到,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哈格当时是尽力的稳着马车,毕竟皇上的那些个零零散散的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就足够把人吓的半死了。
如果不是当时车厢里真的只有十二阿哥和皇上,哈格一定会否认那是皇上的声音,那声音和点点他偶尔听到的一点内容和皇上的一贯形象差太远了吧?
哈格是完全不敢从那些话里来猜测皇上的意思的,即使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开始的风中凌乱外加心神俱裂了。真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残酷的考验,皇上和十二阿哥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哈格顶着乾隆警告的目光,坚决的站稳,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虽然当时马车停下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出声提醒,只敢等着皇上自己出来了,估计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知道一些的事实。
而乾隆的态度,也算是给哈格吃了一个定心丸,既然警告过了,那小命算是保住了吧!看着皇上和明显被皇上抱在怀里的十二阿哥的背影,哈格隐晦的擦了擦头上流下的冷汗。
十二阿哥不是醉了吗?那皇上原来在自言自语吗?哈格因为听到的内容都是比较模糊的,只是乾隆的话多了一点,才连了起来。不过哈格还是被自己的猜测雷到了。
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想,这个事情,他只能烂在肚子里,和有可能憋死比起来,还是直接死比较恐怖。
乾隆自然是想不到哈格心里的想法了,他还急着抱十二回寝宫呢,这豆腐看起来还可以吃很多的样子啊。而且就算哈格听到了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哈格能被他派到事儿身边,本来就因为是他以前特意训练的人。
可是就在乾隆火急火燎的刚进了养心殿,很不巧,遇上了一个绝对没想到的人,乾隆的脚步一下子被定到了原地,突然觉得有风凉飕飕的吹了他一下。搂着十二的手,也突然间加大了力度,永璂半梦半醒之间被勒的闷哼了一声,才把乾隆惊醒过来,连忙收拾情绪,稳定心神的向着那人走去。

第九十四章

“皇帝,哀家听说你大晚上的一个人出宫了?!”太后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个意外,本来就因为晴儿的事情,太后在皇上这里说了很多次好话了。
可是好不容易连皇上不顾圣旨已下,松口给晴儿一个反悔的机会。却让太后没想到,今天一见晴儿,晴儿说的话,全部都是为那个人求情的,让太后心里是有火没地儿发。
但最终还是看不过从小看到大的晴儿的哀求,想着看看问问皇上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法子。毕竟一个公主样子一个贵人名下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太后甚至想着,要不然就让皇帝直接下旨,把晴儿直接过到皇后的名下算了。
这下就有些糟糕了,找人去找乾隆,却被告知大晚上的出宫了,太后这下就急了,来了养心殿,更是发现皇帝是一个人都没有带的出宫了(哈格是十二的人,不算!)!
实在是太危险了,再一听连衣服都没换,太后差点一个气急,就想把养心殿的人都拉出去杖毙算了。但是太后终归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来拉大母子之间的距离,便一直在养心殿等着了。
这不,一见乾隆,立刻就质问出声,加大了一个人三个字,同时也把她的担心表现出来。
乾隆不动声色的走到太后面前,因为抱着永璂,他连拱手礼都不能行,只能口头上说道:“儿子见过皇额娘,不知道皇额娘怎么到养心殿了?皇额娘明鉴,儿子也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哈格他是朕的人。那个嚼舌根的让皇额娘担心了?”
太后听到乾隆这些不是重点的回答,也不在纠缠了,她自然也看到了乾隆手里抱着的像是一个人,难不成他的儿子又犯什么毛病了,大晚上一个人不带的出去,就为了带一个女人回来不成?
当下问道:“皇帝,你手里抱的是谁?大晚上你置自己的安危不顾,就为了这一个人吗?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一国之君,是大清的皇帝?”
太后的问题,问的已经有些气急的意思了。但是乾隆自然也有他的应对方法,半真半假的说着:“皇额娘,儿子抱的是永璂,他在宫外喝醉了,真不放心他留在宫外,就去接他回宫了。”
乾隆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后面的话,明显是太后发泄不满的附带问题,他自然也不想冲霉头的去一个个回答,加大母子之间可能的不和谐问题。这么些年来,他们母子能这么母慈子孝的过下来,多数情况下,也是因为他们也都有意识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那么咯人。
“这是怎么回事,堂堂的皇子阿哥怎么能一个人在宫外喝醉,还让皇帝亲自去接,成何体统?还有皇帝你,即使是十二阿哥,怎么能有你的安危重要,你是不是太宠他了?”太后虽然觉得他儿子恐怕是真心的宠爱永璂的,但是也没想过会这么不可理喻,不成体统。
乾隆赶紧安抚他皇额娘的情绪道:“皇额娘别担心,儿子自己也是有分寸的,而且朕会立永璂为太子,他和朕一样重要。儿子以前,对永璂都太过苛责了,心下愧疚,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太后只听到太子的事情,就有些撑不住了,犹豫着问道:“让永璂当太子,哀家不反对,但是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放心吧,皇额娘!永璂他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儿子也是琢磨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的。永璂他是朕唯一的嫡子,而且他自己非常优秀,才是朕打算立他为太子的重要原因。”乾隆现在是一点一点的给永璂开始铺路。给太后先打个招呼,也是好的。
“算了,皇帝的事情,哀家也不插手了。只是哀家今天来是为了魏贵人的事情,晴儿这个孩子是个死心眼,一心认准了她。这哀家实在是没有办法劝的动她,今天哀家来养心殿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想问问皇帝这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毕竟这件事情,还是早点解决,对晴儿的不利影响才能少一点。”太后心里还是被晴儿的哀求说的动了一些的。
魏贵人说实在的,其实也没犯什么大事情,也只是一个宫女罢了。就是看皇帝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她提提身份,只是不管这件事办成办不成,她以后是真的不会再管晴儿了。从小样在身边,养了这么久,却依旧是一点都落不了什么好。即使她在喜欢晴儿,被这样一次次的伤心,也要学会放弃了。
乾隆一听是魏贵人的事情,这心情立马就不好了。他今天硬忍着没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情,虽然因为时间的问题多了一点,更重要的就是永璂的身体总是让他有些担心。虽然太医已经说是没有大碍了,但是乾隆每次想起那句活不过二十五岁,都让他总是心悸不已,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这各个方面总是不由自主的对永璂更好一点,对永璂的身体还是总处于一种要保护好的心态。
而也是因为魏贵人,让他知道了永璂心里这皇后是最重要的,说的那么斩钉截铁的,让乾隆心里非常的不爽。所以因为一个别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宫女时间,把令嫔变成了魏贵人。
此时再听太后提起,这脸色就有些沉了。他沉声对着太后说道:“皇额娘,朕跟您说实话。这次儿子的确是借着个事,故意贬了令嫔。您应该知道永璂为什么住在养心殿吧?儿子早就查出来,永璂中毒的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但是当时她怀有身孕,儿子又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就搁置了。
到后来就更不好直接提出来了。这才有了这些事情。皇额娘,别的事情,儿子定当听您的建议,只是此事,您还是不要再说了,儿子不会改变主意的。”乾隆他没有说,这魏贵人估计还有的磨,不过现在他已经把魏贵人的事情默许了永璂了,他自然是不会再提了。
太后虽然知道永璂住进养心殿里,是因为中毒了,但是太后也和所有人一样,以为就是已经被关进冷宫的舒妃做的。现在听到这秘密,自然是震惊万分了。又别人说的模棱两可的一些别的传言,心下已经是信了七分了。
这都敢给皇帝的嫡子下毒,杀一个区区的小燕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太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这件事情她的确不该提:“这件事情,是哀家想左了,皇帝就照你的意思来吧。至于晴儿,如果皇帝不方便的话,哀家就不管了!”
乾隆一听,立刻隐晦的说道:“劳累皇额娘担心了,儿子这也安全的回来了,夜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才是。”
太后这才想起,这皇帝一直都没有将手里的人放下的跟她再说话,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细想。然后母慈子孝了一番,回慈宁宫去了。
看着太后走远,乾隆才舒了一口气。惹得早就醒来的永璂嘲笑不已,紧紧贴着永璂的乾隆,自然是发现了,狠狠的一勒抱着永璂的手臂,听到他的咳嗽声,这才哭笑不得的让高无庸准备热汤洗澡。
在乾隆进来的时候,高无庸早就已经非常有颜色的去准备了。刚要找人伺候乾隆和十二阿哥分别沐浴的时候,乾隆将所有人都挥退,才将手中的披风解了下来。
乾隆本来被太后一打岔,那股火已经消停了不少,但是看到永璂衣衫不整,软弱无力的样子,又有复发的趋势。乾隆或许穿衣服不在行,可是脱别人衣服那是十分在行的。几下子就将两人全部都剥光了,永璂也没有矫情,觉得既然已经被摸光了,也不差再被看光。
何况他现在的确是非常的想洗澡,他觉得全身上下都是乾隆的口水一样,虽然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但是洗干净也是十分必要的。
永璂眯着眼睛享受着乾隆说不上熟悉的伺候,那是一个懒散啊。乾隆看着永璂的神情,又再两人赤诚相对之下,说不上来的心里一阵胀满的感觉,抱着永璂下了浴池。
永璂的手挂在乾隆的脖子上,下巴也放在乾隆的肩上,永璂对于他们现在的状态,感到非常的不自在,却也不容他退缩。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的闭目养神,随便乾隆折腾。
肌肤相贴,乾隆靠在浴池的边缘,让永璂跨坐在他的腿上,此刻才抱着永璂一动不动了。永璂被乾隆磨蹭的动作弄得更加不自在了,仰起头问道:“你该不会是不会洗澡吧?”
乾隆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但是心里却在想着,怎么不会,看都看会了才是。就是估计不会像专人伺候那么舒服罢了。但是对乾隆来说,给永璂洗澡,就代表着全身摸个遍,这笑容不自觉的就有些猥琐,看的永璂一阵恶寒。
想挣开乾隆,自己洗两下就算了。结果浴池里水的高温,即使他没喝酒也经常被熏得昏昏欲睡,更何况此时。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又摔倒了乾隆的身上。
一不小心就蹭到了乾隆已经尽量压抑的欲望之上,乾隆抱着永璂一个转身,浴池里的水发出一阵翻腾的响声。乾隆气息不稳的将永璂压在了身下,昂扬的欲望毫不掩饰的顶在永璂的大腿上,嘴上颇有些痛苦咬牙的说道:“我今天真的被你要折腾死了。”

第九十五章

永璂听到乾隆的这句话,突然间就感觉血气往脸上涌。乾隆紧紧的贴着永璂,双手也不闲着的开始在永璂的全身上下找着敏感点,嘴唇更是第一时间就吻上了永璂艳红的唇,带着啃噬的意味,发泄着他的欲求不满。随之而下的,对于有些破皮的红点更是重要的照顾,丝丝的疼痛带着些许痒痒的感觉,让永璂不由自主的哼出声。
发现乾隆的手开始覆上他的臀部,并且好像控制不住的揉捏的时候,永璂眼睛一眯,轻笑一声,掩饰不住的恶意开始窜出来:“儿臣~怎么敢折腾皇~阿~玛~?”他就不相信,这句话出口,乾隆还有做下去的兴趣?也能让他好好的睡一下了,真的很困啊,结果还一直被骚扰。
可是永璂完全低估了乾隆的厚脸皮程度,没成想,乾隆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好像更加的狂躁起来。
永璂完全不知道,他这种刻意拉长的语调,以及丝丝挑衅的意味,让乾隆更是热血沸腾。乾隆一双手放弃了挑逗永璂,反而完完整整的开始摸便永璂的全身,手上戴着刻意控制住的力道,和永璂的全身上下摩擦着。
但是这样不放过一个地方的行为,却挑起了永璂的情欲。本来就晕晕乎乎的他,醉酒的酥软已经刚发泄不久的慵懒,在乾隆或许无意,或许有意的情况下,点燃了身体的渴望。
他渴望身体的接触,从他第一次有了欲望以来,一直都有着肌肤相触的渴望。
上一世,即使他过的再如何的清心寡欲,在他第一次有了欲望之后,依然和绝大部分人一样,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和乾隆的赤呈相对,肌肤相贴,让永璂有一种对温热的躯体的渴望。
乾隆放弃挑逗自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指腹流连在永璂的肌肤上,抬头看着永璂眯着眼喘息着的样子,乾隆微眯的眼里是不容错认的火光。
看着永璂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的样子,乾隆伸手将永璂捞出水,不管不顾的将永璂抱到床边,压了上去。身上的重量,让永璂不自觉的有些挣扎。乾隆用一只手将永璂的双手擒住,压在头顶,从他的额头开始亲吻全身。
永璂很想摇摇头就能完全的清醒过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乾隆的样子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眼睛是越来越无力的想要完全的闭上。乾隆对于永璂将头侧过去的事情,也不太在意,而是顺着永璂的腋窝将一连串的湿吻,印在永璂的身侧,直至大腿。
乾隆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盒东西,要说乾隆怎么会准备这个东西,只能说他其实已经饿了很久了,而且时刻准备着。
乾隆稍微一放松对永璂的钳制,永璂就无意识的转到一边,蜷缩起来,像是要睡觉一边。但是随即就感觉到一阵焦躁感,让他即使觉得很困也一点都无法完全的睡着。
永璂没有办法,重新转身,牢牢的抱住乾隆,在他的身上磨蹭,感觉有些缓解,又像是更加严重了。
乾隆挤在永璂的两腿之间,让永璂的双腿无法合拢,攥着手里的东西,有些迟疑。到了这一步,乾隆依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他现在算是乘人之危,等永璂醒来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
看着永璂在他身上磨蹭,便知道了永璂的情欲也上来了。乾隆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然后不再犹豫的打开盒子,沾上一些膏状的东西,试探性的将手指伸向永璂的身后。冰凉的感觉可能是刺激到了永璂,永璂抬腿就踢。
结果却不尽人意,软绵绵的不仅没什么力气,反而这个动作,还将他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
永璂觉得他一定是做梦没醒,然后还被鬼压床,才会有眼前这个场景的。乾隆一只腿和半边身子紧紧的压在永璂身上,将永璂完完全全的圈在他和墙壁之间,永璂估计,从外面看一定看不见床上还有个他。毕竟他是一点都看不见除了床顶之外的任何情况。
即使想转个身,却被压的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乾隆的那个东西还蹭在他的双腿中间,不知道是昨晚就没有尽兴还是早上的冲动。
永璂咬牙捂脸,真是太过分了!身后还一个劲的疼,腰软的像是废了一样,虽然浑身看起来还算清爽,但是这个情景,他一点都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对于昨晚的事情,他并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马车里,浴池里,床上,他都稍微的有那么一点记忆,却又不能完全的想起来。
就在永璂对天,哦,不对,对着床顶感叹自己的衰运的时候,乾隆已经睁开了眼睛,没有丝毫睡意的眼,让人看不出来是刚醒还是在装睡。
喝醉一次,就跟他皇阿玛滚到床上来了,永璂突然对自己重生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乾隆看着永璂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对于永璂的忽视颇为不满。趁着永璂一点都没有防备,他就着这个姿势毫无意外的再一次把自己的欲望送进了永璂的体内,看着永璂悲鸣一声,脸色突变的样子,乾隆缓缓的开始动作了。
“出去!”清醒的永璂可不会迷迷糊糊的默认他的行为,紧绷了身体,毫不犹豫的向着乾隆吼道。
乾隆充耳不闻,手口并用的开始进攻昨晚找到的敏感点,在永璂晃神的时候,又开始缓缓的动着身子。乾隆轻车熟路的找到昨天晚上,永璂体内反应最大的那个点,开始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
永璂牙咬忍着将要呼出口的呻吟,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禽兽!”
乾隆抬起永璂的一条腿,变换了一下角度,开始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昨天晚上他忍的要内伤了,才能在最后终究没有伤了永璂。可是等那个时候永璂已经睡得太熟了,永璂没有知觉的时候,乾隆只做了几次将欲望发泄出来,就等着永璂醒来之后,好好的补偿他。
乾隆的声音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传来:“昨晚为了不伤到永璂,真的被你整的要内伤了,今天难道永璂不应该好好的补偿我吗?”说着更是狠狠的撞击了永璂几下,那一波波的酥麻感觉让永璂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嗯…你当我…白痴啊!是我被你…被你…啊嗯…上了,好不好!”永璂简直是气死了,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被永璂直白的话刺激到底乾隆,就在永璂的体内再次胀大了一圈,乾隆暗哑的一笑,对于永璂现在的情况显然是非常满意:“那难道永璂觉得自己没有受伤,是天赋异禀吗?嗯?”
然后声音一变,不掩饰委屈的说道:“永璂倒好,撩拨之后就睡了,让我一个人忍着,还怕伤了你,都不敢做,差点就阳、痿了,永璂难道不该补偿我吗?”
说着话的同时他一点都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看着永璂浑身泛红,薄汗一层,眼睛无神,紧咬着嘴唇的样子,乾隆身上就像着了火一样,从来都没有过的冲动,狂野的律动席卷了永璂的身体,让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回话。
永璂头脑没有办法思考,可是依旧直觉性的回道:“你…啊…你去…随便找…找谁啊!…嗯…”听到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暧昧的呻吟,永璂紧紧的将手握拳放在口里咬住。
“永璂这是在吃醋吗?”乾隆虽然嘴里这么笑着说,但是心里却是知道,他在永璂心里的位置还远远达不到这一步,不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而且已经做得这一步了,他有绝对的信心做到他想要的。他不能奢求永璂和他的感情一样的重,但是起码也要让永璂对他产生独占欲才好啊。
只要产生了独占欲,离他的感情也就不远了。最开始的时候,他不就是发现了自己对永璂的独占欲才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永璂给他的感觉总是隐隐的露出一些寂寞,他用从来没有过的耐心,一步一步将永璂拉向他,可以说他是利用了永璂对一些东西的渴望来达到他的目的。虽然永璂他不曾说过,但是他能从永璂的神态甚至是气息中,感觉到永璂情绪的变化。
知道自己宠溺他的时候,他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晃神,于是他就不遗余力的将宠溺做大最大的限度。知道他并不排斥他的怀抱的时候,他用了很多的时间来养成他的习惯。
他第一次费尽心机,用尽可以利用的一切手段,来将这个本来永远不可能会属于他的人拉到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过的示弱,做戏,仅仅是为了让他的内心产生愧疚,仅仅是为了不将他吓走。
乾隆看着身下的人,心里胀满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无论他如何的掩盖他掠夺的本性,如何的放低态度,但是最终的目的,却都只有一个。
寝宫外的高无庸,擦擦额头的汗,心里叫苦不迭。寝宫周围伺候的人,他都已经在皇上的示意下,找了借口遣离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就他一个人知道,他现在都不知道对皇上的信任是该高兴还是该恐惧了。
如果让皇后知道了,她的命根子被皇上拐上床了,以皇后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这样一想,冷汗冒的就更厉害了。
瞧瞧,就这件事情来说,起码现在知道的两个人,连高无庸首先想到的都是乾隆诱拐,可见乾隆的形象实在是不咋地。

第九十六章

太后当晚从养心殿回来,心思就有些活了。太后虽然现在也算是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但是也只是个名头罢了,仅仅是因为当今皇上是她生的。其实一般的女人,这样也就足够了。太后更不是那种争权夺势的人,一直以来,也都是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和乾隆母慈子孝的太后罢了。
但是,人老了,终归有些事情放不下。就像太后,从她从先皇的格格做起,直到现在成为大清国的太后。在当时先皇看中的,恐怕就是她并没有多大的家族背景势力,权势牵扯之类的吧。
太后就在她老了之际,想给自己的家里,做点事情。如果皇帝真的要将十二阿哥立为太子,那么她可能就要安排一些东西了。无论怎样的男人,即使是皇帝,对他的第一个女人,即使没有一点感情,也会有些深刻的印象,不自觉的会包容一点。
太后没有想过要她家里弄一个皇后贵妃的出来,不仅显眼,而且容易受到猜忌,而且她家里虽然出了她这个太后,但也只是母凭子贵,说到底,她家的底蕴还是不太够。太后闭着眼想着心事,若是找一个聪明的,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在她去了之后,若是换了皇帝,依然能给她家里一些庇护。
当然,太后并不知道,她正打主意的十二阿哥,如今已经没了第一次了。本来太后也想不起来这事,毕竟以前皇帝就算再宠五阿哥,也从来没有明着说过,就要立他为太子。而如今再她的家里给她传进来这点意思的时候,皇帝也确认了。倒是个好机会。
只是不能自己来做这件事,不知道皇后有没有什么安排,不过跟皇后打声招呼,皇后还是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太后揉揉额头,又想起晴儿来,那个在自己身边养了这么久的丫头,居然是个这样的性子。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不管太后如何的在思量中睡去,第二天醒来结果又被乾隆做的睡过去的永璂,简直是怒气勃发,咬着牙低低的笑了,到让乾隆志得意满的同时蓦然的升起一股凉意。
因为十二的身体原因,当天是无法去上书房了。结果乾隆大手一挥,以后就不用去了。反正该学的早就学完了,在养心殿积累经验,反而更加恰当。当然这只是乾隆对外的说法,事实上,永璂早就已经能很熟练的批改奏折了。
自从那天之后,永璂是将那晚的事情当成没发生过,和乾隆的相处也都和往常一样的样子,但是暗地里有什么打算,却不为人知。而乾隆,却总是在永璂背后富有深意的笑着。起码,永璂先学会在他面前不好意思了,这应该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吧。
这几日里,除了永璂和乾隆的关系得到质的发展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也算是比较让永璂震惊的了,那就是五阿哥和赛娅公主的事情。
永璂坐在养心殿他一贯坐的位子上面,不动声色的看着场上的几人。乾隆一眼望去,总是只能看到永璂的侧脸,颇感无奈。只是他此刻也有些头疼,酒后乱性这事可大可小,放在他身上,他高兴。可是放在五阿哥和赛娅的身上,他就非常的头疼了。
要乾隆说,不如直接把五阿哥打包送给那巴勒奔父女算了。但是这件事不是他一个想当然就行的,五阿哥绝对不可能和巴勒奔他们去西藏,不是说他舍不得,也不是说五阿哥多么重要,只是若五阿哥真的嫁到西藏去了,对大清皇室来说,绝对是个耻辱。
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了,莫不是西藏的驸马比大清的皇子还尊贵不成,这般的放低姿态的话,估计那些御史之类的,就要喊着有辱国体了吧!
看着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五阿哥,永璂有些想不通,那个小燕子真的那么大魔力,人都死了,就为了一个相像的人,就能犯下如此大错,又或者是又一次的抛下一切?
这次倒是永璂冤枉五阿哥了,他这次完全是着了别人的道了,他记得清清楚楚,那点酒,绝对喝不醉他的。而且他又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即使赛娅再怎么像小燕子,他现在也不可能为了小燕子不顾一切了,更别说只是一个冒牌货?
当时在他身边的,只有福家兄弟和赛娅,不用说了,这福家兄弟恐怕是终于接到现在的魏贵人的传讯了。本来福家在现在只是个魏贵人和堂堂五阿哥之间的选择,应该是更犹豫一些的,甚至完全倒戈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现在的魏贵人不是曾经叱咤后宫的令妃了,甚至连孩子都没有一个了。而五阿哥无论怎么说,都是皇子,以后最不济恐怕也是要封王爷的,跟一个一无所有的魏贵人比起来,更符合福家的利益。
显然现在的魏贵人也是知道这种情况的,她只说了两件事情,让福家自己选择。一个就是五阿哥已经知道小燕子是通过福尔康找人杀的,这样一来,福尔康就先不同意跟五阿哥合作了。
毕竟他还是知道五阿哥对小燕子的痴情的,当初他敢去那么做,完全是没有想过会被人知道的,以为这一定是个永远的秘密的。现在若是支持五阿哥,无论他以后再怎么做,在五阿哥心里恐怕都会有这样一个疙瘩解不开,他的前途和未来是要大打折扣的。
为了不让家人动摇,福尔康甚至将这件事情故意说得严肃无比,尽力的夸大五阿哥这件事情会带来的后果,很有可能福家会万劫不复等等危言耸听的话。
福伦本来也参与了,自然觉得福尔康说得有理,而福尔泰完全就懵了,原来自家的父亲和哥哥瞒着自己去杀了小燕子。当然小燕子死了这件事情,对于福尔泰来说,只是伤心一段时间罢了。但是,家里做这么大的决定,居然没有自己的一点事情,就连事后,若不是这次的突发状况,他也不会知道的。
这让福尔泰原先觉得自己和福尔康之间在家里的地位认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样瞒着他,结果他还要为他们做的错误决定买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福尔泰表面上附和着福尔康的话,但是余光中看着明明什么前途都没有了,偏偏所有人都还把他当块宝的福尔康,心下暗恨。
更让福家心动的是魏贵人说的第二个事情,皇上将她的女儿都送走了,但是晴格格却顶着皇上的压力,像太后求情让她留在魏贵人身边。而且这个和硕晴公主对她可是言听计从,皇上当时说过的话,总不会不算数的,就看尔康是如何选择的了。
这个事情一出,福尔泰对福尔康就更加的嫉恨了,所有的好事全都轮不到他,总是要让他哥哥挑完以后,才轮的到他。而他哥哥每次做错事,惩罚却少不了他的,甚至要他顶缸。福尔泰捏紧拳头,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乾隆对于巴勒奔提出的条件,头疼不已,总不能直接说,他儿子就是吃了还不想负责吧。不管大清怕不怕再次开战,这霸道的话若传了出去,估计这江山就不稳了。想了想道:“好了,巴勒奔,这件事情的确是五阿哥的错,他自然也是要负责的。”
乾隆此话一出,五阿哥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去了,甚至是有些绝望。但是内心里对魏贵人的那把火,却是越烧越旺,这般的赶尽杀绝吗?果然以前是他太弱了吗?
永璂也是挑眉疑惑,这个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吧,事关国体,就算乾隆现在答应了,也过不了朝臣那一关。乾隆莫不是又抽了?
乾隆接到永璂那疑问,又带了点怜悯意味的视线,哭笑不得。但是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他继续说道:“如此的话,那赛娅公主,就只能留在京城了。”
一瞬间,巴勒奔震惊,五阿哥迅速抬起头,看向乾隆,似乎不敢确认乾隆话里的真假。
五阿哥在想,若是结局最终是这样的话,恐怕是对他最好的了,但是当时谁都知道巴勒奔是给赛娅选驸马,要回西藏的,这才一个个推脱的。
而且赛娅,的确也像小燕子,但却比小燕子让他轻松些。若是娶赛娅,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即使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是被人陷害,但是五阿哥相信赛娅是不知情的。
最为关键的是,他皇阿玛的态度,他这次回来之后就发现,好像很早以前他和他皇阿玛的关系已经不那么亲近了。就像现在他跪在殿上,而十二坐在殿上,即使不是他犯了错,他也从来只有站着的份。
乾隆此时包庇他的一番话,却让他一瞬间感动的几乎要流泪了,他皇阿玛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皇阿玛!他也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做回那个让皇阿玛骄傲的儿子。
巴勒奔震惊之后,连连摇头,他不懂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只是将他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赛娅是绝对不可能留在京城的,要知道,巴勒奔对赛娅这个女儿的宠爱已经到了一种程度了。
而且在西藏,凭着赛娅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可能成为巴勒奔的接班人,怎么能让他那么骄傲的女儿,从此敛去身上的傲气,困于小小的院落里呢?
那么此时就陷入了僵局之中,乾隆是放话说,若是要负责,就只能嫁到京城,万没有堂堂阿哥去当驸马的例子,而巴勒奔就简单多了,他就是觉得五阿哥不可以不负责,而赛娅也不能留在京城。

第九十七章

两人陷入僵局,而五阿哥身在局内,即使急得满头冒汗,却也是不能说什么话了。而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让一群人来讨论,所以殿内,也只有四个人罢了。
永璂看了看三人,又想起曾经的记忆里,貌似是福家哪个家伙去和亲的,随着自己的改变,这走向也变得差不多了。突然永璂有些恶作剧的心理,想将这件事情推上轨道,不知道这次那福家可否愿意去?
就算不知道西藏的风俗,但是在明知道赛娅已经是五阿哥的人了之后,还愿意远嫁的话,那他就没话说了。想着便轻笑出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之后,清清嗓子,这才说道:“皇阿玛,儿臣有话要说!”
乾隆虽然跟巴勒奔在谈着话,但是注意力却也没有完全的离开永璂,他只要知道,最后屈服的一定不会是大清就行了。而永璂的那番表情变化,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看着永璂刚才想要恶作剧的样子,此刻却一本正经,心里为他不经意的发现,非常的高兴。
乾隆语带宠溺的说道:“有话就说吧!”如果不是座位离得有些远,乾隆很有可能直接就会拍拍永璂的头以示亲密。
“儿臣觉得这件事情,还要看赛娅公主的意思,要阿哥到西藏去那是没有可能的。若是赛娅公主‘非’五哥不嫁的话,想必留在京城也无不可。若不是,那凭着赛娅公主在西藏的身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永璂一边强调了‘非五阿哥不嫁’这个可能,提醒着巴勒奔赛娅公主可不是只能嫁一个人的平常女子,再将赛娅的公主身份提出来,留在京城得不偿失。
巴勒奔虽然觉得十二阿哥的话,也有些道理,但是让他就这样算了,他是怎样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永璂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便漫不经心的说道:“这赛娅公主是来选驸马的,自然也不能让赛娅公主白走一趟,倒显得我大清无人了。五哥带不走,自然有能带走的人,比如赛娅公主开始看上的那个人!”
乾隆虽然不清楚永璂打得什么主意,但是他也没有插话,只是在一边听着,听到这里,有些好笑,这永璂对魏贵人那一脉,倒是怨念的紧啊。
在巴勒奔心里,即使这样,他女儿还等于是吃了个哑巴亏,难道就因为是大清的皇子就不用负责的吗?
永璂看着巴勒奔依旧没有说话,心里也有些明悟,这形势比人强之下应承下来了,估计之后也会有些想法的,想了想道:“当然若是要加强大清和西藏之间的姻亲的话,本阿哥倒是可以娶你的一个别的女儿!”
巴勒奔不知赛娅一个女儿,儿子也不少,但是就是对赛娅最为看重,别的如果嫁到京城倒是无碍。
乾隆眼里寒光一现,冷声说道:“不行!”
虽然嫁到京城无碍,但是巴勒奔却没想着同意,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行为,他怎么会做?还没拒绝之前,就听到了大清皇上满含怒气的拒绝,倒是让他愣住了,一时决定先旁观一下。难不成这里边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永璂本来就是故意这样说的,而且他也打算这么做了。乾隆虽然爱上了永璂,但是永璂对乾隆顶多算是开始有了依赖罢了,被乾隆趁虚而入,第二天神志清醒的时候,又被做昏了过去,怎么可能没有怒气。
“哦?为何不行?”永璂倒是不恼,悠哉的问道,他倒要听听乾隆怎么回答。
“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乾隆咬牙着恼的问道。
“事关大清,怎么会和儿臣没有关系?况且,以儿臣的身份,才显得有诚意啊!”永璂貌似很诚恳的说道。
乾隆冷然一笑,道:“永璂以后会是太子,甚至是皇帝,后宫岂能有番邦女子?”此刻乾隆看着永璂那云淡风轻的话,心里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也不管在场还有什么人了,还好他还有点耐心,没有说出什么更惊悚的话来。
永璂勾唇一笑,看在乾隆眼里,说不尽的勾人,但是他说的话,却让乾隆非常的生气:“皇阿玛说的是,但是儿臣觉得,以后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会没有一个位子,来安置我们和西藏之间的友好关系呢?”
佳丽三千!乾隆一听,心里隐隐的刺痛,他刻意的回避着这个问题,只想着,等他在永璂心里的位置,更进一步的时候,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就像他自己,如果有人以前告诉他,他会为了一个人,而不去碰别人,他一定会给一个嘲讽的笑容。
但是此刻,他要给自己嘲讽的笑容,曾经的斗志昂扬,志在必得,此刻却显得有些患得患失。
他闭闭眼睛,然后紧紧的盯着永璂,告诉他自己的坚持:“朕,绝对不会同意!”
永璂也不闪不避的看着他,同样的执着笑着:“如果儿臣一定要呢?”
乾隆定定的看着永璂一会儿,然后挥袖扫落桌子上的茶杯,负气离去。清脆的破碎声彰显着皇帝的怒气和不为人知的忐忑。
永璂看着乾隆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对两个已经完全震惊,完全僵了的人开口说道:“巴勒奔,你回去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你有两天的时间来给我答复,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巴勒奔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大清皇帝和十二阿哥的相处方式,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他的头脑已经不够用了。此时留在这里任何的作用都没有,还不如回去和赛娅好好的商量一下,便告辞而去。
如果巴勒奔是震惊的话,五阿哥完全是轰鸣一般,他是不是听错了,他皇阿玛居然已经内定了十二阿哥为太子了?那他这些年来,算什么呢?他一直觉得是自己让皇阿玛失望了,皇阿玛才会转而关注十二,只要他改回来,他还是那个受皇阿玛宠爱的五阿哥。
难道不是吗,人总会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皇阿玛也年轻过,怎么就不理解他呢?一次错误,就将他全盘否定吗?他真的不甘心啊!
此刻的五阿哥,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把对小燕子曾经的感情已经当成了一次年少轻狂,一次错误,时间的确能将所有的事情改变的面目全非。
那曾经在五阿哥心里,阳光明媚,清风吹拂,杨柳三月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的已经沉到了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或许还完好,或许已经破碎不堪。
只是他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后悔,一句改了,就能完全的重头再来的。时间,总是无情的。
“五哥,若是无事了,五哥也先走吧!为了大清国的面子,五哥也完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当然了,如果有一个五哥身边的人‘代为受过’的话,更好交代,也更能表现诚意啊。比如,五哥的伴读,其实身份方面挺适合的!”永璂掩饰住恶意的笑,这次他总能把其中一个嫁出去了吧!
看着五阿哥浑浑噩噩的走出去,永璂负手而立的笑着,看来打击很大啊,难道他以为太子会是他吗?呃,如果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话,他只能说,这个人,其实脑子恐怕真的不好用啊。
到后来,知道了这次五阿哥还是被魏贵人阴到的时候,永璂无奈的笑着,他真的肯定了五阿哥的脑子绝对不灵光,一次又一次的被算计,而且总能成功。除了令嫔没小心泄露了消息这件事情之外!
五阿哥出了养心殿,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却清晰的传来刚才十二和他皇阿玛的对话,那种随意妄为,那种甚至是咄咄逼人的态度,实在是他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他最大胆的事情,也不过是违逆了一次他皇阿玛的意思罢了。再不然,顶多希望能感动皇阿玛认同他的观点。
这种和他皇阿玛硬顶起来的嚣张,他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其实五阿哥也是误会十二了,这样的嚣张,十二也是不常有的,这次纯粹是被气惨了。而且,他要做的,还不止给乾隆找这点不痛快就算了的,总归还有乾隆好瞧的。
五阿哥本来还等着要好好的表现的,结果回来之后才发现,住在宫外,连见他皇阿玛一面都难,更遑论好好表现了。但是他却没有松劲,总会有机会的。却没想到,还没好好表现就出了赛娅这个事情,现在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
>  诺大个京城,他连一个关系特别不错的人都没有,曾经的生活,是被曾经的令妃,福家占据了。他甚至不曾组建过自己的关系网,即使以前有交好的,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划清了关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当真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他要怎么找魏贵人报仇?还能报仇吗?这一次,一个不小心,又着了她的道,若不是皇阿玛爱面子,他恐怕要被扔到西藏去了吧!
想到这里,五阿哥眼神阴郁,想起喝酒的时候,福尔康,福尔泰不住劝酒的样子,冷笑一声,什么‘代为受过’应该是‘代嫁’吧!
希望他们那个好运,能嫁出去,否则,他会好好招待的。
魏贵人?皇位?
出了皇宫,转头望去,那曾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五阿哥心里一团乱麻……

第九十八章

巴勒奔回到大清招待他们的行馆,一路直接去见了赛娅。将在大清皇宫里的谈话全部都告诉了赛娅,问赛娅的意见。
“赛娅,你怎么看?”巴勒奔眉头紧锁的问道,要说在宫里的时候,他之所以敢和大清皇帝据理力争的原因还在于,他是占理的那一方。而如今大清皇帝让赛娅留在京城,嫁给五阿哥,若自己不同意,错就不在大清一方了。
而且他作为战败的那一方,进京拜见大清皇上,自然是希望西藏以后,最起码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打仗了。要是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一直不松口,恐怕就要适得其反了。
“父王,女儿自然是不想留在京城的,我听人说,这京城规矩好多,哪里有在我们西藏自在,而且,女儿时候想了想,发现那五阿哥,恐怕是神志不清,被人陷害了。”
赛娅虽然说比较豪爽,西藏的风俗也比较开放,但是她终归是个女子,第一次是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没了,自然是希望一方面以后好好教训他,一方面能带他回西藏,在当时却没有细细去想这些细节。等到他的父王已经进了皇宫之后,她一觉醒来才能有些心思来想这些事情。
这一想就感觉出问题了,当时自己跟那三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没有怎么喝,倒是一直敬五阿哥和她,看五阿哥没有特别的拒绝,她还以为是中原人的习惯风俗。事后想起来,自己的酒量是跟西藏的勇士们一起练出来了,就那种小坛子酒,喝了那么点都能喝醉,简直是可笑!
“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五阿哥和你发生了关系这是事实,难道就这样算了,父王不舍得你受委屈。”巴勒奔想都没想就说到,再怎么样他女儿也跟五阿哥有关系了,那五阿哥就应该是他女儿的人了。
“父王!女儿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里不是西藏,是大清的皇城,大清皇帝注重的不是五阿哥,而是大清的面子。我们西藏和大清国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而且之所以父王带我来大清选驸马,不就是为了加深两地之间的联系,好给我们西藏一个休养生息的时间,也让人看到我们的诚意的吗?怎么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不作数了?”
赛娅倒是反过来给巴勒奔讲道理了,巴勒奔虽然心里也明白,却最硬的说道:“这哪里是小事情了?说到诚意,赛娅,你觉得十二阿哥提到的那个条件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勒奔一直都想不明白十二阿哥的意思,或者心里其实是有些猜测的,但是还是问问赛娅的看法,看是不是和他一样。
“据父王所说,这十二阿哥以后是要当皇帝的,这个条件的确算是有诚意了。巴图师傅说过,这大清后宫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外族女子的,十二阿哥开着个先例,恐怕是惹恼了当今皇上吧。
不过看样子是十二阿哥占了上风,女儿觉得不应该啊,这大清皇室据说等级森严,当今皇帝就是最大的,其他的人就连阿哥,说话也要小心翼翼,十二阿哥怎么能和皇帝顶撞,还占了上风?这真有些不可思议啊!”赛娅皱眉分析道,一点都没有在外面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
巴勒奔摆手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情,就说女儿你打算怎么办吧?”
赛娅想了一下道:“既然大清皇上说不能让五阿哥去西藏,那就算了。陷害了五阿哥女儿本来也不想管,但是敢将女儿牵连进去,女儿一定要让他们好看!本来女儿就看福尔康不顺眼,但是在大清,女儿不能太过放肆,就想把他弄回去好好的让他重新认识认识我,这次,我倒要看看有谁能救他!”
“你既然已经选好了,那就这样吧,是父王的错,偏要来京城给你选驸马,结果京城的阴谋这么多。那你看十二阿哥的那个条件还要不要啊?这京城的水深,父王怕我们西藏被牵连进来啊。”巴勒奔既想答应,又怕弄巧成拙。
赛娅说道:“自然是要答应的,西藏也不全是女儿这种‘不懂规矩’的,只要不犯什么大错,看在西藏的面子上,大清也该相护一二才是。”话虽如此说,但是赛娅紧皱的眉头,显然不认为大清的皇宫这么简单,就连他父王的那些个姬妾们都是整天阴谋争宠不断地,那大清的皇宫,还能少了这些?
突然赛娅眼睛一亮:“父王,女儿想到一个主意,不如父王回西藏之后,找一个知道规矩,但是也懂的进退的女子,收为义女,将她的家人留在西藏。这样一来,如果她好了,那么就能帮到西藏,如果她不好,也应该懂得怎样连累不到西藏。父王觉得如何?”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但是会不会让大清的皇帝和十二阿哥不快啊,毕竟父王可不止你一个女儿,再收养义女,这……”巴勒奔还是有些担心。
“父王放心,本来十二阿哥提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交代的,本来也不指望着父王的女儿能怎么样,而且父王觉得,那几个骄纵的姐姐在京城活的下去?”赛娅不以为然,地位的原因,让那几个姐姐在西藏的那种性格,可能还受到追捧,但是到了京城,只有死路一条,虽然她并无多大的感想,但是直接让姐姐来送死,她还是做不到的。
“说的也是,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应承十二阿哥了。还有那个福尔康,你的意思是什么,父王顺便就提了。”巴勒奔被赛娅说服了。
“这先不急,父王先说了答应了这个条件。顺便请求在京城再呆几天,女儿倒要好好看看那两个兄弟是怎么敢算计女儿的。”
赛娅因为这件事情和对福尔康的态度,对福尔泰也是非常的厌恶。等他父王出去之后,她就找人去装作不小心的将他们可能有人要‘代嫁’的消息传给他们,但是还要小心不让其他人知道,让其他人只当作她要将他们之间的一个人带回西藏。
她要看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怎么样?
永璂看着乾隆负气离开,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他在巴勒奔和五阿哥走后,没有回房间,他知道很有可能,乾隆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今天是对他皇阿玛无礼了,让他吃瘪,但是他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心里非常的烦躁。
这不是代表着他已经完全的相信,他皇阿玛怎么都不会伤害他了吗?要不然敢那么大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烦啊有些烦,突然希望乾隆对他好的确是有目的的,而不是像这样,做那些从来不像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那又皇帝一再退让的?
说道目的,永璂在乾隆不在的时候,终于是毫不掩饰的面红耳赤了,他看那个色鬼的目的,恐怕就是压他吧!等他那天再次醒来,看到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那些斑斑点点,差点没疯了。连大腿内侧都是密密麻麻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制造这些东西的那个场景,浑身上下像是被煮了一样。偏偏还要保持着面无表情,还真有够挑战的。
当天他根本就没下床,也没有拒绝乾隆的示好,反正他自己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随乾隆安排了,休息了一整天,才感觉好多了,这还多亏了没有受伤,要是受伤了,养个好几天都是少的。
可是心里其实越动摇,也越升起一股不甘心,为什么他两世的生活,都要被这个人狠狠的插一脚,比前世好多了的是,这一世,他插的这一脚,连人一起过来了,而前世,恐怕那时无意间给他的生活插上悲惨的一脚,然后挥一挥衣袖,自个儿逍遥自在去了。
永璂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坤宁宫,站在宫门口,他突然有些恍惚,无论如何,他皇额娘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再一次的告诉自己。
进了坤宁宫,皇后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出来了,对他到坤宁宫里很是高兴,他皇额娘高兴的笑着的脸,让他不自觉的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皇额娘对他东问西问的,他也就随意的跟他额娘聊着。聊着聊着,永璂就突然问皇后:“皇额娘,你从小有没有出过京城?”
皇后一愣,然后笑道:“还出京城呢?自然是没有出过了,额娘连京城都没有逛过,以前是不宜出门,进了皇宫,也没有那种机会了。怎么?永璂要出京吗?”皇后的语气中,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些失落吧!
永璂看着他皇额娘,半响之后说道:“皇额娘,等永璂当了皇帝,就让人保护着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话,可不要随便说啊。不过,额娘等着永璂实现给皇额娘的承诺。”皇后心里其实真的是很高兴的:“永璂,你看着也不小了,太后惦记着你,想给你身边安排人,你怎么想的?”
皇后被太后暗示的完全开了窍,也觉得她儿子的确是到了年龄了。但是若是永璂自己不愿意,皇后也是不会硬塞的。
永璂本来就打算让皇后帮他做主的,但是此刻他却有些说不出口,最后转了几转,觉得还是不要刺激乾隆了,便说道:“皇额娘,这件事情,就在等一两年吧,你也知道儿臣的身体还在调养,虽然有了大起色,但是还是要好好的保持才好,还要劳烦额娘,跟老佛爷说明白。”
皇后自然是听永璂的话,而且也不是落太后的面子,毕竟永璂也没有先接受别的人。太后那里等一段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便就同意了。
永璂回到养心殿,进门之后,不意外的看到除了乾隆屋里甚至连屋外都没有几个人。屋子里的桌子上摆着晚膳,看样子是在等他。看着乾隆对窗站立的身影,永璂吐出一口气,然后进门道:“皇阿玛。”
听到永璂的喊声,乾隆转身,面无异色的让永璂过来吃饭,虽然永璂在皇后那里已经吃了一些,但是看着桌子上明显没有动过痕迹,就知道,乾隆恐怕是没有吃饭的,便也没有拒绝。看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乾隆,永璂有些食不知味。
这些天来,永璂都已经习惯了和乾隆挨着坐,也习惯了乾隆给他夹菜,甚至有时候直接喂到他的嘴里。看着乾隆与往常无异的动作,永璂有些心虚,第一次夹了菜给乾隆,还带着一声道歉:“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乾隆摸摸永璂的头,笑笑说道:“先别说那些,先吃饭吧!”然后吃了永璂夹的菜之后,指着永璂另一边的一道菜说道:“我要吃那个!”
永璂嘴角抽抽,对于他的自称已经完全免疫了,不动声色的夹了菜给他。结果,乾隆开始得寸进尺了,要这个,要那个的,只把永璂弄得心里火大,终于,拍了筷子。
乾隆哈哈一笑,然后又给永璂夹菜。
好吧,永璂边吃着菜边在心里忏悔,他不应该对乾隆有抱歉的心思的。但是自从他顶撞了乾隆之后,就一直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安的永璂,此时是完全的没有了那些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
乾隆将永璂的一番作为和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好了,还是觉得不想永璂小心翼翼的,即使他今天其实真的很生气。
到了睡觉的时间,乾隆硬是抱着永璂一起去洗了澡。而自从那天过后这两天,都是乾隆帮着洗澡的,永璂自然也是没有多做多余挣扎。等到洗好之后,乾隆并没有回他的寝宫,而是和永璂一起躺到了床上,永璂立刻精神紧绷,瞪了乾隆一眼警告道:“不许做!”
乾隆嘿嘿一笑,将永璂抱了个满怀,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然后松一口气说话道:“我生气的是,你今天答应巴勒奔的那个条件,对你以后影响不好。”然后叹息一声,在永璂的耳垂上吮吸一下,又笑着说道:“当然,还因为我吃醋了。”
永璂不自在的动了动,没有说话。对于乾隆这种随时随地说这些话的爱好,他还是没有习惯。不过,乾隆的怀抱,倒是早就习惯了。
乾隆看着永璂脸上的表情,心情很好的眼睛一眯,然后磨蹭着开始不规矩起来。永璂将乾隆不规矩的手抓住,怒目瞪道:“不许做!去找别人!”
乾隆额头顶着永璂的额头,声音委屈万分:“我试了,别人都不行,怎么办?”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虽然的确是无论找谁,脑子里都是永璂的影子,但是说到不能做,到不至于。
不过,利用一切可以用得上的,偶尔夸大一下,也没关系,反正他的确是不找别人做了。
永璂听了这句话,在乾隆眼睛灼灼的注视下,脸蹭的一下红了。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乾隆的胸口一下,坐起来说到:“你说的话,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乾隆的手一捞,永璂又被捞了回去,乾隆的嘴唇紧紧的贴着永璂的耳朵,说到:“要不然,你检查检查!”说着便贴上永璂的嘴唇,将他要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永璂没办法,只有趁着乾隆转换阵地的时候,使出杀手锏:“你今天敢做下去,我明天就去找女人。老佛爷已经有人选了……”
乾隆一僵,然后泄气的扑在永璂身上,不管永璂怎么动不下去就是不下去,声音很是懊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永璂将乾隆终于推下去了,然后舒服的靠在乾隆的怀里,叹一声果然真重!不经意的说到:“皇额娘今天问我的意见,我就知道了啊。”
乾隆捏起永璂的下巴,然后问道:“你什么意见?”
永璂一扭头,却摆脱不了乾隆的手指,然后负气的说道:“我为什么不答应?”
乾隆看了看永璂的神情,然后笑着道:“那就是拒绝了啊!”直接又一个吻粘上去,被永璂一只手撑走。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睡觉!”
看着将头完全的埋在他怀里睡着的永璂,在感觉着自己的欲望,乾隆真是有些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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