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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书籍名:《恶之华》    作者: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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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周末,纪孝和再次拒绝了侯爵夫人的邀请后,留在家弹钢琴给桐音听。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犹如行云流水,李斯特的乐曲时而铿锵有力地划破长空,时而温情脉脉地萦绕耳际,就像温暖的风吹过茂密的森林。
  桐音出神地听着,感受着西洋乐器激荡人心的渲染力,纪孝和英俊潇洒的演奏身姿亦映在他乌黑的瞳仁里,有这样出色的哥哥,桐音心底敬佩不已,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学习,也不可能像孝和那样,弹奏出如此优美的音乐吧。
  手指的灵巧度就差了一大截,桐音也尝试弹过钢琴,可是他纤细的手指,无法使钢琴发出如歌如泣的鸣响,也完全看不懂那些全英文的乐谱,只能坐在沙发里,羡慕地看纪孝和弹琴。
  咚!一曲毕,耳边还回荡着激昂的音乐,纪孝和越过三角钢琴,朝桐音爽朗一笑,双手利索地合上琴盖,说道:“小音,过来这里坐。”
  “是……”桐音站起来,走到纪孝和身边。
  “把衣服脱了,坐到琴盖上。”
  “哎?”桐音蓦地抬头,一脸的愕然。
  “听话,我不会插入的,昨天晚上不是很乖吗?”纪孝和亲密地搂住桐音的腰,在他耳边甜蜜地低语,“只是帮你口交而已,好吗?”
  桐音的面颊泛起羞涩的红晕,身体微微颤抖。虽然这个时间,下人都不会到二楼的琴房来,可是大门敞开着,要是被路过的佣人看到,该怎么办呢?
  “没事的啦,不会有人上来的,我已经吩咐过下人,不准靠近琴房了。”知道桐音在想什么,纪孝和亲切地说,指尖轻抚桐音的耳际,“如果你不脱的话,我会在这里……立刻插入哦。”
  “不要……”桐音露出畏惧的眼神,想要把纪孝和推开。
  只有当他说的话,或做的事惹纪孝和生气的时候,纪孝和才会不做任何爱抚,就直接插入,虽然那并不至于让他流血受伤,可是做为承受的一方会非常辛苦,桐音害怕那犀利的肉刃强行侵入身体。
  “那就照我说的做吧,把衣服脱掉,坐到钢琴上,小音也会很舒服的,不是吗?”纪孝和用蜜糖似的言语煽动者,深茶色的眸子柔情似水,桐音无法拒绝,被困在那掺着剧毒的蜜语中,慢慢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唇瓣,纤细的指尖颤抖得厉害,桐音动作生硬地坐到光滑又狭窄的琴盖上,双手难堪地抓住钢琴边缘。
  纪孝和平静地注视着他,晌午的阳光十分明亮,就算桐音想遮掩也没有办法,琴房正对着钢琴的一面墙壁是落地镜,桐音尴尬地看着自己在纪孝和面前,赤身裸体。
  “把腿张开,张大一点。”
  “……”颤巍巍的双腿向两边稍稍打开了一点,就算闭着眼睛没有去看,桐音也知道自己的私处完全落入了纪孝和的眼中。
  “很可爱的花芽哦,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是从下面的花囊开始舔呢?还是用力吸前面的蜜口?哪一边你都很喜欢吧?”
  桐音满面通红,羞惭地低着头,没有说话,纪孝和催促着他,“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啊?你不说的话,那我就从花蕊开始舔哦,你想被我插入手指吗?”
  纪孝和的指尖,轻轻碰触着那双丘之间狭窄的花蕊,做出即将要插入的样子。
  “不、不要!”桐音吓得全身一哆嗦,慌张地答道,“下、下面就好。”
  “下面呀……”纪孝和邪魅地笑着,左手扳住桐音的膝盖,弯下腰,头部埋进桐音的双腿之间,“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不能射哦,要好好忍住。”
  “是……”桐音欲哭无泪。
  炙热的舌头轻舔着底端可爱的玉囊,湿嗒嗒地绕着圈,然后牙齿也啃咬着玉囊的皮肤,将整个囊袋含进口腔里吸吮。
  “啊……啊……”
  底端好像通过电流一样地刺激,桐音无法忍耐地呻吟出声,纪孝和得意地笑着,舌尖更卖力地舔吸着玉囊,发出吧唧吧唧的淫乱声响,桐音的腰部不自觉地抽搐着,双膝也瑟瑟发抖,虽然前面没有经过任何爱抚,粉嫩的玉茎却在纪孝和的眼前生动地挺立起来,香艳至极。
  纪孝和近距离注视着挺立的玉茎,嘴唇一次又一次用力吮吸着玉囊,好像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甜点一样,把整个底部都舔得湿漉漉的,桐音白皙的手指紧扣着钢琴盖,头往后仰,痉挛似的哀求着,“不,不要这样……放过我吧,哥哥!不要……住手啊……!”
  亢奋的前端,开始溢出半透明的蜜汁。
  “就这么舔你几下,就受不了啦?上面都湿透了,”纪孝和移开嘴唇,手指缓缓揉搓着桐音硬起的分身,一边说道:“你看你下面的肉穴,拼命在收缩呢。”
  晶莹剔透的唾液润湿了淡蜜色的体毛后,滴到双丘深处,淡红色的柔嫩窄穴急剧收缩着,由于唾液的润泽,就像清晨沾着露珠的花蕊一样色香诱人。
  为了看得更加清楚,纪孝和还当着桐音的面,使劲地扳开双丘,让秘蕾充分地暴露出来,仔细凝视着,“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只是前面被舔,后面就想要东西插进去吗?好啦,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奖赏你的阴茎的啦。”
  故意大声说着淫亵的词语,满意地看着桐音轻咬唇瓣,羞愧得无地自容的脸,纪孝和说道:“双脚再张大一点,把腰挺起来,我要全部看清楚。”
  “……”桐音无声地照做了,在宽敞明亮的、铺着实木地板的琴房里,桐音就像西欧雕塑一样袒露着自己的身体。
  纪孝和修长的手指像弹奏钢琴似的,在桐音屹立的分身上搓揉游移,勾起溢出来的蜜液嬉戏。
  “唔……”
  鲜明的快感遽然窜上脊背,被爱抚的地方涌出一波波甘美的感觉,舒服到快要融化了,桐音的鼻息炽热无比,受到刺激而淌下来的蜜液把纪孝和的双手,都弄得潮黏黏的。
  纪孝和用指甲拨开顶端湿透的蜜口,面不红气不喘地问道:“小音的这里是什么颜色?”
  “呜……”桐音被迫睁开眼睛,望向自己亢奋不已的性器,快要哭出来似的沙哑地说:“红、红色……”
  “错了,是接近红色的樱粉色,你没有仔细看喔,要给点处罚才可以了。”纪孝和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桐音,嘴角的笑意让桐音不寒而栗。
  “别这样,哥哥……”
  “不是说了,要乖乖听话才行吗?”纪孝和责怪道,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银雕小盒,打开。
  里面是一枚别致的,顶端镶嵌着钻石的银针,针杆的粗细如火柴棒差不多,末端呈小球形,长约十公分,可以说是为桐音特别定制的,调教尿道用的器具。
  “不、不要这样,哥哥……我听话……别……”桐音吓坏了,用力摇着头。纪孝和取出精心打造的银针,无视桐音的抗议,将末端的小球对准异常敏感的蜜口,缓慢地插进去。
  “二哥,求你了……啊……”桐音眼睁睁地看着银针,毫无商量地挤进蜜道口,下腹一阵剧烈的痉挛,源源不断涌出快感的地方,被银针残酷地堵住了,而且纪孝和还捻动着银针,尿道被摩擦着,这几近折磨的强烈快感,使桐音急促地喘着气,仰头哀鸣。
  “不……二哥……饶了我……啊……里面……在、在动……!”
  纪孝和面不改色地将银针压到最下面,使桐音的坚挺完全吞没了银针,只留下钻石在上面,纪孝和的指尖一边摩挲着私处底部的玉囊,一边欣赏着桐音苦苦哀求,又意乱神迷的模样,说道:“坚持五分钟,我就按照约定,帮你口交。”
  这个不是约定而是胁迫吧?桐音心里哀怨地想,可是他只有咬牙忍耐着射精的冲动,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纪孝和抬头,啃咬着桐音红润的唇瓣,伸入舌头与他热吻。
  “唔……嗯……!”
  每一秒钟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桐音茫然地回应着纪孝和的吻,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好像飘在云端之上。终于,时间到了,纪孝和瞄了一眼手表,两根手指勒紧根部的玉囊,慢慢地抽出银针。
  酸酸麻麻的刺激贯穿下腹,从蜜道酝酿出来的快感强烈得令人发狂,银针拔出来的一瞬间,一股热流就透过射精管喷射而出,桐音尖叫着,汩汩喷射出的白色蜜液,溅了纪孝和一脸。
  “真是的,连一秒钟也忍不住吗?”纪孝和邪气地舔舐着唇边的精液,就在这时,穿着灰色马甲和白色衬衫的纪孝森出现在琴房门口。
  “你又‘偷吃’了吗?我说过白天要适可而止吧?”
  虽然不客气地教训着纪孝和,纪孝森的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怪的意味。他宠溺着桐音,同时也放纵着纪孝和,两个都是他最重视的人,纪孝森从不介意他们俩发生关系。
  但是纪孝和就会任性一些,挑衅兄长的权威,也许是幺子的天性吧,他喜欢捉弄纪孝森,看他露出苦恼又无奈的表情。
  “大哥你是心有不甘吧?难得一个周末,还得困在书房里面记账。”纪孝和掏出蓝色手绢,擦拭着桐音双腿之间的精液。
  桐音白皙又纤弱的身子,还因为之前极致的快感轻轻颤栗,纪孝和把他抱到自己的膝盖上,轻柔地搂着他。
  “和你不一样,我是一家之主,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纪孝森罕见地抱怨道,走进琴房,顺手把门关上了。他既是纪家的代当家,要处理繁琐的家务事,又是大鑫银行的董事长,要管理十多家分行,再加上陆军部的公务缠身,纪孝森一个人做着四、五个人才能完成的工作,极度繁忙,很多时候大家都忘记了,他其实只有二十一岁而已。
  纪孝和也有自己的公司,打理着纪家的纺织工厂,而且还是军医学校的三年级学生,不过他未来并不会成为军医,也没有掌管纪家家务的压力,因此他比纪孝森清闲得多,有大把时间可以陪着桐音。
  “那么银行的账务算完了吗?别老板着一张脸啦,会老得快,我们来打牌吧?”纪孝和灿烂地笑着,脱下西装外套,穿到桐音身上。
  “算完了,还有些琐碎的账目,交给经理了。”
  纪孝森酸溜溜地看着他,纪孝和有时很听他的话,有时就会和他抬杠,故意为难他。就像现在,他明明有会计证书,在账目管理上丝毫不比他差,可就是不肯帮一点忙,只愿意陪着桐音。
  纪孝森觉得这两个弟弟都被他宠坏了,一个怯懦内向,说话也不敢大声,一个就飞扬跋扈,越来越嚣张。
  但兄弟毕竟是兄弟,纪孝森也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纪孝和哪怕是要豁出性命,也会不顾一切去救他的。
  “小音也来打牌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玩了。这样吧,三人比赛,小音赢了的话,我们今晚谁都不会插入,大哥赢了的话,我就不插入,反之亦然,假若最后是小音输了,那么就要接受惩罚,让我们两个同时抱你哦?”
  纪孝和说这番话的时候,邪魅的深茶色眸子闪着狡黠的光,望着纪孝森。
  纪孝森鼻子里冷哼一声,这个恶魔似的弟弟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他和纪孝和是不可能输的,因为两人都是扑克牌高手,除非他们有意放水,否则没人能赢他们。
  “这样吗?可是我不太会打牌……”桐音抬起头,讷讷地说。
  “今晚不会被插入”这个诱惑太大了,通常,他都是被兄弟俩夹在中间,一边为其中一人口淫,一边承受着狂野的撞击。
  兄弟俩总是交换位置,轮番插入着,桐音自己都记不清,究竟被要了几次,后庭剧烈地痉挛着,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溢出兄弟两人的精液。
  每天早上,桐音要腰酸腿软,起不了床,佣人们以为他体质差,悉心照顾着他,可实际上是因为夜晚的交媾太激烈了。面对那一张张善良的脸孔,桐音更加觉得与哥哥们乱来的自己,太龌龊不堪了。
  “我们会让着你的啦,让你看到我们其中一个人的牌,怎么样?”纪孝和甜言蜜语地引诱着桐音,“想想看,你赢的几率很大耶,就算输了,也不会怎么样啊,我们对你一直很温柔吧?”
  “……”什么叫不会怎么样?桐音还记得第一次被两人同时拥抱的情景,他哭得眼珠都快融掉了,狭窄的后庭强行塞进两根肉刃,下腹挤得满满的,好像快要被撑破了,那次他挣扎得很厉害,可也整整高潮了五次,连床毯都被他弄得粘糊糊的。
  为了桐音的身体考虑,兄弟俩极少要求他这样做,算起来三年也就做了两次,都是因为桐音不肯听话,想要离开他们的处罚。
  “小音不是想要拥有自己的床,一个人睡觉吗?”纪孝和亲密地搂着他,在他耳边呢喃着,“这是很好的机会哦,我们保证不耍赖,对了,不只今晚,明天也让你自己睡,好吗?”
  纪公馆三楼有六间豪华又不失典雅的卧室,足可以每人一间,但是纪孝森说兄弟三人要永远在一起,晚上分房睡太不像话,桐音才睡在大哥房里的。
  纪孝和晚上会过去蹭床,天亮前离开。至于下人们,也许都把桐音当成一个依恋兄长的孩子,竟然不觉得桐音睡在纪孝森的古董大床上,有什么奇怪。
  有时候,穿着睡衣的桐音趴在纪孝森的臂弯里,睡得非常熟,女佣们看见了也是抿嘴一笑,善意地退出卧室。
  可桐音就是想要自己的房间,当然,他并不知道他这个抗拒的举动,已经让哥哥们生气了。
  “嗯……”听到明天也可以自己睡,桐音乖巧地点了点头。纪孝森走到钢琴斜对面的欧式圆桌前,拉开嵌着天鹅绒的靠背椅,坐下。
  圆桌上已经放着一副镶金边的扑克牌了,琴房里本来就是多功能娱乐厅,在举办舞会的时候,经常有人到这间屋子里来打牌、喝红茶。
  纪孝和牵着桐音走到圆桌前坐下,微笑着拿起扑克牌,给两人查看了一下扑克牌的张数和牌面,然后利落地把牌打乱,开始洗牌。
  桐音打牌的技巧是纪孝和教的,所以纪孝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输,也不屑在桐音面前做什么手脚,他笑眯眯地把五十二张牌重新叠好,动作优雅地发牌。
  “那么就和以前一样,计分制吧?一共打十局,最先赢牌的人不扣分,余下的人剩几张牌,就扣几分,最后负分最多的人,就是输家,明白了吗?小音?”
  “嗯。”桐音有些忐忑地捏着手里的牌,纪孝森拿到牌后,把牌一张张翻过来,摊开在桌面上,让桐音看到自己有哪些牌。
  纪孝森的牌都比较小,但是对子不少,桐音稍微有了一点信心,等大哥先出牌。
  “一对三。”
  “一对五。”纪孝和很快就跟牌了。
  “一对六……”桐音低头看着自己的牌,轻轻放出一对红桃六。
  纪孝森和纪孝和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出牌,他们心里都有稳赢的打算,但是……
  “一对九。”
  “一对十。”
  “一对Q。”
  该说桐音手气好,还是什么,无论纪孝森出什么牌,桐音都能压得住,而且在胜负关键时刻镇静地不跟牌,然后看准时机才放出一对大小怪,盖住纪孝森和纪孝和的炸弹,轻轻松松地赢牌。
  第一局是桐音胜利,还有九局,兄弟俩并不紧张,只不过打牌的态度认真些了。可是命运女神好像在逗他们玩一样,桐音又连赢两局。
  纪孝和有点坐不住了,狐疑地看了看手里的牌,桐音没理由这么厉害呀,上次教他打牌是什么时候呢?对了,好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桐音的学习能力很强,教他一件事,他就能举一反三,从中知道其他许多事情,所以写字、下棋、交谊舞等等,别人也许花上一年才能学会,桐音用几个月,甚至几天就行了,纪孝和记得,维也纳华尔兹的舞步,桐音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全部记熟了。
  “你在搞什么?”纪孝和隔着桌子向纪孝森使眼色,就算他的牌被桐音看见了,也不该被桐音压着打吧?
  纪孝森狠狠地瞪了回去,似乎在骂他,“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啧。”纪孝和轻轻叹了口气,悄悄在洗牌时做了手脚,虽然在桐音面前出老千太丢脸了,但是他和纪孝森都不想输,下次还是别玩什么游戏,直接把桐音“吃掉”吧。
  “三条四。”
  “三条九。”
  “三条K。”
  几番针锋相对,在丢出一副皇家同花顺后,桐音又赢了一局。
  这下连纪孝森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他猜测桐音应该是通过他的牌,猜出了纪孝和有哪几张牌,也就是桌上的三个人的牌,桐音都“看”得很清楚,他不是有意作弊的,而是理所当然就心算出了纪孝和手里的牌。
  纪孝森知道桐音是怎么打牌后,也就有了相应的策略。也许桐音能看清他们两个人的牌,但是在心理战术和牌技上,桐音就稚嫩得多了。
  纪孝森故意把手中的两对威力很大的炸弹拆散,把牌配成比较小的顺子,引诱桐音按照自己需要的步骤出牌。
  桐音果然没想那么深,见纪孝森随手跟了一对J,应该不会出炸弹了,跟牌后出了三四五六七一副五顺,纪孝和就趁机用最大的顺子压住他。
  出牌的先后顺序是胜负的关键,就算桐音拿着一手好牌,而且也知道纪孝森、纪孝和手里有哪几张牌,他却也因为技巧生涩,被两个哥哥联手压制住了。桐音心里一慌就更加乱了方寸,最后三局简直是惨败,他连一张牌都打不出去。
  “哎呀,小音,你好像输了很多耶,我算一算。”纪孝和拿起一边的计分板,假心假意地瞥了一眼,惊讶地说:“负六十分,看来是完败啊,小音。”
  桐音呆呆地坐在天鹅绒椅子里,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桌上的纸牌,毫无征兆地,眼泪就滚落下来了。
  “喂,小音,别哭啊!”纪孝和被吓到了,腾地站起来搂住桐音的肩膀,着急地哄着,“输了也没什么关系嘛,我们给你一间房怎么样?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今天晚上也让你一个人睡,好吗?”
  可桐音还是哭个不停,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滑过脸庞。他以为自己会赢的,在别的地方比不上哥哥们,起码在游戏上,自己应该有一分优势吧?因为他不用工作,有很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结果就连打牌,他也赢不了哥哥们。
  一旦意识到自己没用,眼泪就不停地掉下来。输了会有什么惩罚,倒不重要了。
  桐音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像动物一样对周围人的感情很敏感。因为他从小就缺乏爱,容易自卑,而今这种自我厌弃的心理好像突然间爆发了,让桐音抽噎着哭泣,眼睛都肿了。
  纪孝和抱着桐音,完全没辙。桐音的眼泪就像雨点浇在他心头,让他心疼极了。
  纪孝森走上前,推开手足无措的纪孝和,抱起桐音让他坐在圆桌上,手指托起桐音潮湿的下巴,低头,吻住桐音颤抖的嘴唇。
  无比温柔的吻,又包含着真挚的感情深沉有力,纪孝森扣着桐音的下颚浓烈地吻着,灼热的舌头在口腔里激烈蠕动,舔吸着桐音的舌尖。仅仅是吻而已,桐音的身体就像要燃烧起来似的,热得不行,意识也逐渐模糊,停止了抽噎。
  “别哭了。”纪孝森慢慢松开桐音的唇瓣,低沉地说:“冷静下来了吗?”
  “嗯……”桐音惭愧地低下头,他刚才的反应太激烈了。
  “三楼主卧室隔壁的那间房,以后就是你的,如果你想一个人睡的话,告诉我就好。”纪孝森说完,安慰似的抚摸了一下桐音的脸颊,转身离开了。
  “什——什么嘛,难道就我是坏人吗?”感觉被纪孝森摆了一道,纪孝和大声嚷嚷着:“你太狡猾了吧?回来!喂!孝森!”
  纪孝森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他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呢。
  “不是这样的,小音,我对你也很好,我是好人吧?”纪孝和转而缠着桐音,心急火燎地解释着,望着这么孩子气的二哥,桐音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小音,你别讨厌我啊……”结果一整个下午,纪孝和都成了桐音的奴隶,被他使唤着,又是弹琴、又是读英文书,做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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