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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籍名:《教父的俘虏》    作者:青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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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显东的意识逐渐由混沌转为清明的时候,神经立刻向他的大脑传递来后颈部位的钝痛。
徐显东下意识地想用右手揉捏一下,以减缓肌肉酸痛的感觉,却在行动时听到了铁链的声响。将右手腕移至面前,他发现一个设计精巧的金属圆环,正冰冷地贴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而一条铁链自床头延伸,连到那束缚住他手腕的金属环上。
他瞪大双眼,环视四周。
眼前是一片雪白无尘的房间,除了白色的床帐和被单之外,所有摆设和用具都采用透明的水晶打造。
这房间极尽高雅和干净,以之前的地位,他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东西虽然设计简单,但都是些昂贵的高级奢侈品。
徐显东皱了皱眉头。
正因为这个房间实在太干净了,反倒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个本该是用于生活起居的空间,纯净到不带一丝人气,反而更像是机器人工作的无机质空间,这过度的洁净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徐显东撑着上身坐起,原本覆盖在身上的被单滑下,皮肤的触觉让他察觉自己是浑身赤裸着。
肩膀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他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抓他来这里的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意。
但当兰格斯洛出现在这个房间的时候,徐显东还是感到相当意外。
他醒后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兰格斯洛在仆人的簇拥下,犹如一只豹子,踏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入。
而四周的白色,包含他的一身白衣,都更加衬托出他的气质。
那如同希腊神只般精致的完美五官、淡金色的发柔顺地披散在肩颈处,带出一种吟游诗人般优雅且忧郁的气质。只是,那双祖母绿色眼眸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在真皮长椅上坐下,兰格斯洛随性的将手臂搭在扶手上,身旁的仆人立即屈膝跪下,小心翼翼地用镊子解开主人手臂上的纱布,为他的伤口更换新药。
坐在床上满心疑惑却未表露出来的徐显东不知道,那群围绕在兰格斯洛身旁的仆人内心有多么惊诧。
因为从来不因任何人改变行程的兰格斯洛,在手下报告从房间监视器上看到徐显东已醒的时候,忽然停下本要做的事情,立刻来到这里,见这个终于清醒过来的人。
徐显东也不是没有眼力的人,光从眼前的阵仗来看,他就知道自己昨晚救的这个人,来历一定不简单。
也许是昨晚那特殊的地点,和男子清冷的神色与自己记忆中的人影模糊地重叠之时,让他的判断出了问题。若在平时,他不可能将一只豹子错认成波斯猫,更不会多事地去对一个本不需要任何帮忙的人施以援手。
被兰格斯洛过于探究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徐显东想想,自己昨夜除了帮眼前的男人解决所有追杀他的人之外,没有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便觉得念在这个情份上,对方应该不会太为难他才是。
「请问……」
他尽量让语气不那么突兀的起了个头,毕竟,自从男子走进这个房间以后,虽然无端多出许多人,但却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
在徐显东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兰格斯洛忽然一抬手,所有人立刻静止下来,仆人保持着恭敬的站姿,视线低垂至地面,丝毫不敢直视他们的主人。
兰格斯洛轻轻地挥了挥手,所有人立刻躬身行礼,陆续退出房间。
当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男子和自己两人的时候,徐显东敏锐的危机感立刻告诉他事情不太妙。
兰格斯洛站起身,全白的休闲服饰衬得他身形高挑修长,甚至还给人一种纤细的错觉,谁都不会将眼前这个精致得有如水晶的人,与向来作风低调的布亚诺家族长联想在一起。
徐显东忽然发现,站起身的男子甚至比自己要高出几公分,特别是在他坐着,而对方站着时,这种差距更加明显。
兰格斯洛缓步走到床边,向徐显东伸出右手。
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有着白皙肤色和修长指头的手,徐显东一时间有些疑惑,实在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碰我。」
「什么?」第一次听到对方开口,可那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徐显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别让我说第二遍。」依然是那冰冷的声调,但这一次却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像是被人命令心有不甘,徐显东动作显得迟疑,不过还是轻轻握住伸在面前的手。触手肌肤如冷血动物般,冰冷滑腻,跟自己偏热的体温截然不同。
兰格斯洛对徐显东的「听话」感到很满意,徐显东也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愉悦,立刻抓住时机将满肚子的疑问提出来。
「请问,阁下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问话的同时,他刚想将握着的手给松开,却被对方反握住,力道大得惊人。
「很奇怪,我竟然不会感到恶心。」
对于兰格斯洛的答非所问,徐显东只能以自己超强的领悟力来解读。
想到方才为他换药的仆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触碰到他一丝一毫,徐显东随后又联想到房间内的装潢,他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恐怕有严重的洁癖,甚至讨厌人触碰他。
「如果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解开锁着我的链子?」尽量用商量的语气来对眼前的男子说话,若换成以前的他,早就将对他无礼的人的脑袋给打爆了,但现在的他没有以前的地位,身处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兰格斯洛猛然抓住徐显东脑后的头发,硬生生地将他的脖子扯出一个向上扬起的弧度。
出人意料,冰冷柔软的唇贴上徐显东的。
被这突然袭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待他反应过来时,兰格斯洛已在他的双唇上辗转着,明显缺乏技巧的吻,让人感到有些疼痛。
徐显东向来男女不拘,面对一个美人的投怀送抱,他完全不介意全盘接受,何况他对这个美人一点也不反感。
他在下一秒反客为主,舌撬开了兰格斯洛的牙关,迅速占领那带着微微龙舌兰香味的口腔。在接吻技巧这一方面,兰格斯洛显然没有经验丰富的徐显东高明。
当两人终于结束这个长吻时,兰格斯洛清冷的神色已从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唤醒的情欲。
此刻的徐显东,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
在一般人眼中,对美国黑手党的认知,除了金钱的挥霍之外,还有情欲上的放纵,但许多人都不知道,势力最大的布亚诺家族的Boss兰格斯洛,却是一个极端的例外。
兰格斯洛有严重的洁癖,甚至不喜欢任何带颜色的事物,他的居所都是清一色的白或透明,如果不是顾及家族多年的习惯和传统,他会将黑色家徽、汽车和服装全部换成白色。
因为性格的极度洁癖,他非常厌恶触碰别人,更别提被人触碰。所以,在某方面来说,他是个性冷感的人,倒不是能力问题,只是他纯粹的——不愿意而已。
但这种情况在那天,被在暗巷中出现的徐显东打破了。
当那带着火热温度的掌心轻柔地覆在他头顶时,兰格斯洛并没有产生任何厌恶和抵触的情绪,甚至在对方移开手掌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点点的失落。
失落的情绪既短暂又微小,如烟火般转瞬即逝。但那痕迹却在兰格斯洛心中挑起异样感觉,就像被羽毛拂过心端一般令人震栗。
所以,当徐显东替他摆平所有麻烦,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一掌劈昏了他。
而且,在他将这个与他差不多高,浑身充满阳刚味的男人搂在怀里时,他忽然有种奇怪的冲动,似乎身体里的冰冷血液全化成火热的岩浆,要冲开厚重的保护壳喷涌而出。
因族长继承之位的残酷纷争,和Boss无时无刻都要面对的暗杀袭击,兰格斯洛早就习惯单独面对生死考验。
所以,「被保护」这种体验对他来说,从懂事开始就再也没有过,在他的信念里,只有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但那天,当徐显东将枪塞进他手里,当徐显东的手掌碰到他头顶的时候,那陌生而温暖的感觉,他至今仍无法忘记。
兰格斯洛用舌尖舔去因激烈亲吻而沾在唇上的唾液,呼吸明显加重。一股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激烈电流从背脊直传而下,他觉得自己的下身像是着火了一样,胀得发疼。欲望叫嚣着要宣泄,而那唯一的突破口,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兰格斯洛从来不是一个会压抑欲望的人,既然确认了自己的感觉,那么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徐显东尚未反应过来时,他身上覆盖的被单已经被扯落在地。
兰格斯洛吻他那肌肉线条优美的胸膛,唇上的触感柔软而有韧性,让他忍不住用牙齿啃咬着。
徐显东被对方如野兽一般的突然行为弄得一头雾水,但当兰格斯洛的手移至他身体后方时,说不反感是不可能的。
就算眼前的人再怎么优雅俊逸,再怎么像他记忆中的人,向来在性事上处于主动的他,绝对无法接受颠倒过来的位置。
虽然从方才的阵仗中知道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绝不能招惹,但现在也由不得他多想,他的身体已经诚实地做出攻击的动作。
势如摧枯的重拳朝近在咫尺的俊颜挥去,徐显东有丰富的近身格斗经验,他笃定几乎没有人能躲开他这一击。
但兰格斯洛的格斗技巧显然又更为高明,在感觉到袭来拳风时,他的眼神一凛,单手就将那重拳给接了下来。
攻击受阻的徐显东先是一滞,接着屈起膝盖,想将身上的人给踹下床去。
谁知还未等动作完成,一记重拳就打在他的腹部上。
那一拳完全没有留情,徐显东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几乎要移位了。
他弓起身体捂着肚子剧烈咳嗽着,深呼吸了数次,想要尽快减轻灼热的疼痛,但就在这片刻,兰格斯洛已经迅速脱去他的上衣,又压在徐显东身上。
徐显东没有再度攻击,只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任由身上的人为所欲为。
他此时的顺服让兰格斯洛非常满意,属于情欲的神经刺激向来寡欲的他找到了一个新的领域,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尝到其滋味,但他已经有了会沉溺其中的预感。
如果徐显东只是一般的男人,或许在这样猛烈的攻击下早就昏厥过去。但他既然曾经坐过香港黑道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
就在兰格斯洛稍微放松警戒享用身下的躯体时,徐显东忽然将手腕上系着的链子迅速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叫你的人给我解开,否则你的脑袋和脖子就等着分家!」将兰格斯洛翻转压在身下,徐显东在他耳边恶狠狠地撂下话,却不知说话时,唇齿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对方耳后,刺激其身下的巨物膨胀得益发厉害。
见兰格斯洛没有反应,徐显东警告似地收紧手中的链子。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不过光看你这种恩将仇报的行为,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立刻让你的人放我出去,别想在我身上动什么心思!」徐显东用英语又说了遍。
兰格斯洛听后,却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我没让你救,是你自己多事。」
徐显东顿时气结,刚想让这个暂时受制于他的人吃点苦头,但下一秒,手背上却感到一阵疼痛,麻痹的感觉从手背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
徐显东无法控制地松开了缠绕在兰格斯洛脖子上的铁链,全身脱力地倒在床上。
看着他一脸无法置信的神色,兰格斯洛张开了右手的五指,戴着的戒指上,不知何时冒出一根小刺。
八成是涂了药的!徐显东恨恨的想。
虽然四肢无法动弹,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兰格斯洛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虽然对这种充满憎恨和挑衅的眼神很不爽,但兰格斯洛又破天荒地舍不得像以前那样将这个男人送去上帝那儿报到。
所以他抬起了手,狠狠扇了对方一巴掌。
徐显东的脸被打偏了过去,唇角溢出了鲜血。不过,他的眼神并没有因此而示弱。
只要还有意识在,他就绝不会向眼前这个貌似柔弱优雅,但却犹如恶魔的人屈服。
就算明知这种无言的抵抗在此时显得很愚蠢,而且很可能再招致对方的攻击,他还是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兰格斯洛本就是性情冰冷,且有点暴虐的人,徐显东的眼神越倔强,越带着愤恨和不甘,就越是激起他骨子里的残暴因子。
他几乎是粗暴地揉捏着徐显东胸前的突起,十指在那赤裸的身体上游弋着。
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身下这个人屈服?兰格斯洛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
抓住对方后脑的头发强迫他仰头,兰格斯洛吮吻着那裸露的优美颈部。
「你叫什么名字?」
徐显东的呼吸已经很不规律,但他冷笑了下,对掌握着主动权的兰格斯洛说道:「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畜生。」
听到这句话,兰格斯洛染上情欲色彩的祖母绿色眼眸里闪过了一丝隐约的情绪,似是愤怒,又像是欣赏。
总之,能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的,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徐显东一个人而已。
「无所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兰格斯洛不再跟他多费唇舌,只是将身下的人修长的双腿架起。
徐显东对这番强势行为除了反感之外没有任何感觉,下身的性器只是静静地蛰伏着,一点抬头的迹象也没有。
兰格斯洛则完全没有习惯,也不会去顾及他人的感受,他光是看着眼前这副身体就觉得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没有任何前戏或润滑,他就将身下昂扬的巨物狠狠顶入徐显东体内。
「操!」徐显东被突来的剧痛刺激得骂了一句脏话。他牙关紧咬、额上青筋暴起,花费极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发出呻吟。
而兰格斯洛被徐显东过于紧张而紧缩的内壁和其中的高热弄得几乎丢盔卸甲,急切的想要更深入。
他舔了舔嘴唇,手掌往徐显东的臀部拍去,疼痛的分散减弱了注意力,使得紧缩的内壁稍稍放松些许,加之由于兰格斯洛的粗暴行为,甬道内渗出的鲜血润滑了原本举步维艰的部位。
这种带着铁锈味道的腥气,更激起兰格斯洛骨子里的兽性。
他在徐显东的体内狂肆地律动着,第一次感受到性爱带来的淋漓快感,让他的脑子被欲望充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更多、更多。
由于之前长期禁欲的生活,导致兰格斯洛累积的精力一次爆发,加上他本就比平常人充沛的体能,令徐显东无法完全承受。
他在一开始还能咬牙忍受对方连根拔出又没入的剧烈抽动,但在这场有如凌迟的性事还未进行到一半时,他就被兰格斯洛的攻击整得冷汗遍布、意识模糊。
在一阵强过一阵的剧烈抽送中,徐显东在昏迷前还自嘲了下,以前他施予别人的痛苦,终究全数回报到自己身上了,只是没想到当一个被动者竟然如此的惨烈。
当兰格斯洛终于达到射精高潮的时候,被欲望所操控的头脑才逐渐恢复理智。
徐显东已经昏了过去,他的下体和兰格斯洛的性器上,都沾满了鲜血和体液的混合物。
兰格斯洛拍了拍徐显东的脸颊,他仍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没了意识。
他自然不会产生任何内疚情绪,反而是对徐显东的体力不足感到不满。
看了看在激情中沾在身上的鲜血,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又看了眼处于昏睡状态的徐显东,便起身走到他专属的浴室沐浴去了。
纵欲过后,泡在巨大又奢华的浴池中,兰格斯洛全身的细胞都处于极度舒畅与愉悦之中。直至今日,他才总算了解他的父执辈或者是同辈的某些人为何如此沉耽于性事。
布亚诺家族死于床伴枪下的人并不少,兰格斯洛向来鄙视那些无法掌控自己欲望,甚至因此而丧命的人,而今日的他竟也犯了相同的错误。
他很清楚今天压在身下的人有多危险。
当日,那个男人是在赤手空拳的状态下,独自一人杀了所有妄图攻击他的人,而且,若不是他事先对自己毫无戒备,他也无法轻松地将他打昏带回来。
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命人在男人的手腕上系上限制自由的链子。
自从他坐上布亚诺家族Boss的位置之后,再也没有遇过如此有趣又有挑战性的对手了。
经历了刚才激烈的性事,兰格斯洛对徐显东很是满意,光是想起男人方才被迫承欢而露出的屈辱、不甘等种种表情,他就又有了反应。
无论如何,那个男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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