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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何以解忧,唯有稀粥

书籍名:《霸道总裁与乡巴佬》    作者:三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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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7何以解忧,唯有稀粥

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的温度,霸道的禁锢……

梁田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每天早上都能见到的俊颜。

闭上眼睛,梁田安心再度坠入梦田。

等等,怎么有消毒水和药味?

再次睁开眼,梁田这才发现背景太白了。

白的墙,白的被子,甚至司源的头上身上都是白色的——纱布!

记忆像一大群黑压压的乌鸦呼啦啦冲进梁田的大脑,瞬间充满整个脑海。

头痛欲裂!

猛的坐起,掀被下床,腿脚虚软。梁田踉跄几步走到窗边扶着墙才站稳。

这么大动静,司源自然被吵醒了。好眠被扰的司大少爷爆发了超级恐怖的起床气,又看到小男仆仓皇逃离的背影,更是怒火攻心。

静静看着那人扶墙喘了一阵气才转身看他,在碰触到司源独有的冰火两重天的眼神之后紧张地贴墙而立。

司源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

“回来。”

梁田咬了咬唇,没动弹。脑子里仍在思考自己怎么躺病床上了,还是“并床”,并且自己居然是在司大少爷怀里醒来!

司源的眼神立刻危险起来。

叨叨叨!敲门声过去后一秒,贺伯推门而入,手里又是一个大食盒:“少爷。早餐送来了……”

贺伯一进门就被自家少爷的眼神冰到。虽然司大少爷并未看他半眼。可是,那强大的气场,逼人的压迫力啊……

明哲保身地无视两张并在一起的病床,贺伯放下食盒,舀了一碗粥,向梁田示意:

“过来服侍少爷进餐。”

梁田惊异,头微微侧过一边,眼看就要摇将起来。

“别忘了,这是你的工作。”

贺伯轻声细语的,话里除了劝告就没其他意思。

梁田闻言低头想了一下,就慢慢走过去,接过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司源嘴边,脸上是怯怯的。

司源没动作,只看着梁田的脸。

梁田保持着动作,眼睛盯着勺子里冒着热气的粥。

一时空气都停滞了。

“那个……小梁,先把少爷扶起来才能喂……”

贺伯轻轻把司源起来,垫好枕头。

贺伯的动作非常小心轻柔,司源还是皱了眉。

梁田看得一脸紧张,被司源看到了心里莫名暗爽,眉头越发皱紧,都快打结了。

“没,没事吧!”

梁田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想去扶才发现手上拿着碗和勺子,只好等司源坐定,又将勺子凑过去:“少,少爷,请喝喝粥。”

司源还是不张嘴,眉头还皱了一下,生平第一次觉得“少爷”两字不顺耳。

又陷于僵持状态。

最后梁田忍不住了,喉头一动,“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这下司源终于有胃口了,张嘴吃了粥,在嘴里含了几秒,才慢慢吞了下去,一脸的享受表情。

梁田盯着司大少爷上下移动的喉结,感觉自己不仅饿而且渴。

愣了几秒,才发现司大少爷一脸催促,隐约还透着点笑容,赶紧继续喂。

司源故意吃得很慢,享受的表情演绎得非常到位,看到梁田越来越频繁的咽口水动作,心里更是笑得全无堂堂司大少爷风范。

贺伯默笑着正准备退出去,司大少爷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太腻了,换白粥。”

只愣了半秒,贺伯便了然:“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那么……小梁,你也饿了吧,剩下的大半盅皱腻就当早餐吧。”

“我……我,不饿……”

咕噜噜!

像是在抗议梁田的话一样,某个饥饿的肚子适时歌以咏志。

梁田脸一红,自以为不漏痕迹地吞了口口水,把碗放下,目光有点缠绵。

“吃吧,不然也是浪费。”贺伯直接把粥盒往梁田手里塞。

“不……不……”

再怎么也是司大少爷的病膳,自己现在只是个看护,怎么可以……

“让你吃就吃!”

突然的喝令,梁田一抖。

“吃吧吃吧!吃饱了养好身体才有力气照顾少爷。”

梁田捧着粥走到离病床最远的沙发坐下,肚子被香气一勾,叫得更欢。

贺伯看看没他什么事了,就告退出去通知陈妈准备白粥去了。

梁田舔了舔唇,捧起粥刚要喝。

“不准在那里喝,回来。”

吞了口即将吞咽殆尽的唾液,梁田看了一眼司源,却见他斜着眼睛看人。

梁田怀疑这是不是所谓的“嗟来之食”,但还是挪到了病床旁边,谁叫他对司大少爷的命令已经是屈从贯了的……

低头等了几分钟,,没见“施主”再又什么要求,梁田又一次捧起盅,对着嘴,十分满足地吸了一大口,发出巨大的吸吮声。

“你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用勺子!”司源一脸嫌弃。

梁田差点被噎住,本着坚决不浪费食物的教条,直着脖子吞了下去,然后看着勺子有点迟疑。

勺子司源用过……突然想起自己住院的时候,司大少爷就喂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还会突然抢吃几口,更有时候甚至很恶劣地以嘴喂食……

打住打住!一定是饿昏了头才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梁田的脸又红又白的,拿了勺子准备去洗一下。

“干什么去?快吃!”

当我堂堂司大少爷是病原体么?!本少爷用过的东西赏你用一下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弃是怎样?!

梁田真有点怀疑司源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一样的霸道!

拎着几辈子修来的勺子,吃着“嗟来之食”,梁田心里有点小委屈,脸上是不甚甘愿,速度却是相当快,粥很快就见底了。

“喂!本少爷还没吃饱呢!你竟敢吃完?剩下的喂我!”

梁田确定司源是失忆了,因为之前的司大少爷不可能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虽然还是一样喜欢从自己嘴里抢食……

喝着锅底粥,司源思想上心理上有点小小的自我讶异,生理上却是一丁点违和感都没。就像昨夜不知不觉就把小男仆圈在手臂里,很自然的样子。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一使劲寻求答案,脑袋就疼,司源也懒得让自己受无谓的苦,索性随身而动了。

粥喂完了,司大少爷还睁着一双两精进魅力四射的眼睛望着梁田,貌似还闪着一种名为渴求的光。

梁田无奈,用勺子刮刮刮。

真是的,是他司大少爷嫌腻自己才吃的,现在又好像吃不够的可怜样子……

使劲刮刮刮——哈!又一口!

幸好这时贺伯把白粥送来了,梁田接茬喂。司大少爷又开始拿乔了,嫌粥热!

贺伯心里偷笑,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梁田其实已经有点累了,毕竟也是高烧刚退。但是现在司大少爷是他的“工作”,只好咬着牙把一勺粥在空中晾了七八秒,才递过去。

司大少爷不满意,冷冷说了一句:“冷了。”

好,倒了,再舀了一勺,晾个四五秒,递过去。

司大少爷还不满意,轻飘飘一个字:“冷。”

咬咬牙,又一勺,只晾精准的两秒!

司大少爷这回不说话了,只紧紧闭着嘴巴。

“咳咳!”贺伯清了一下嗓子,尽量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维持如常的平静语气:

“小梁啊,用吹的……吹比较好控制温度。”

说完赶紧撤退出病房,脸上表情复杂:

少爷真的失忆了,否则怎么可能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不过少爷的记忆停留再最忌讳外人任何碰触的那个时段,竟会如此“逗弄”、“为难”一个“男仆”。看来,梁田对他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啊。

梁田有些挫败地低头思想斗争了一番,认命地吹了吹,递过去的时候,手抖得抖快拿不住勺子了。

幸好司大少爷果然很爽快地吃了。当时,梁田心里那个激灵打得……

梁田继续吹吹喂喂,心里一个劲再给自己做建设:

就当是小时候喂弟弟吧,反正小时候也不是没喂过。况且……

况且,男人全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还失了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等他好了,或是恢复了记忆,自己怕是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吧……

想到这些,梁田的鼻头就很不争气地酸酸的,眼睛也有点湿润。

“不吃了!”

司源看见小男仆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悲伤的甚至可以说是悲怆的神情,心里竟猛的一抽,疼得他生出一股莫名怒火。

“剩下的你给全吃完!”

梁田乖乖喝粥,头低低的几乎舀埋进碗里。

看的司源又是忆一气,又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不久是一小男仆么,自己怎么这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索性转头闭眼不再看,所以司源就没有看到梁田掉了两颗金豆子,把白粥变成了咸粥。

吃完粥,梁田把餐具送到门口,接碗的是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点怪怪的。

那样做,到底算不算背叛者?也不知道他是谁的手下,司老太爷的?司源的?

不满梁田的失神,司源“痛苦”地哼哼几声,立马把梁田吓得脸一白,神经高度紧绷,搀扶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小心翼翼垫好枕头,掖好被子,梁田看到男人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了,这才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一时病房里安静下来。

梁田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只好盯着桌上的一支百合花发呆,没多久就看出一阵困意来,头重重往下一掉。

“喂!”

果然又被吓到了。

司源有点小乐呵:这小男仆还真是容易被吓,好像自己大声一点,他都会抖上一抖。

贺伯怎么派了这么个又胆小又生病的仆人来看护自己?不过……如果换了别人自己恐怕是会直接轰人也说不定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自己非但不排斥这小男仆的各种贴身照料,反而不自觉想咬他靠近自己一点,再近一点,甚至不愿他离开一步……啊,头疼……不想了!就像之前决定的,随身而动吧。

“过来躺床上。”

说实话,那张床对现在的梁田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所以梁田不准备扭捏。再说,司大少爷开的金口,谁能抗命?

挨着床躺下,梁田背对司源,精神倒是清醒了不少,感觉背后像靠着利芒。刺痛刺痛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对主人!”

主人……

梁田的心猛的一缩。

这声“主人”,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听在耳朵利都像是塞了团长着倒刺的东西,心里的滋味,比从前更百味掺杂。

转身平躺,梁田尽全力压抑气息,双手置于胸口,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寿终正寝卧姿。

司源长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才终于压抑住自己没有提出“转过来,面对我”这种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奇怪的要求。

护士推着小车进到病房,就看到两个僵躺在床上的病人,差点就要惊慌叫唤,幸好及时看到一脸被打扰神情的司大少爷对她怒目而视,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病人活力非常!

护士是来送药的,两人的药。

梁田自然是先侍候了司源吃下,才服自己的。

这时候的司源正一脸平静任由护士抓起他的手,消毒,扎针,贴纱布。其实他心里忍得很辛苦,又不能发作。直觉不想让小男仆看到忆点点自己慌乱的样子。

想不到今天的注射任务完成得这么顺利。之前的担心,姐妹们的鼓励抖白费了。一定是自己的技术又更上一层楼了!

小护士一边往外走一边使劲夸奖自己,才走到一半就被叫住。

“等等!怎么他没打针?!”

护士和梁田同时一愣。

“那个……他只是感冒发烧,昨天吊过一针,现在只要按时服药,注意休息就会好的……”

“再给他来一针!”

护士和梁田又同时愣住兼冒黑线:这是关心么?其实更像是攀比啊、报复之类的吧?

其实呢,实际情况是忆半半啦。重要的是,吊着点滴的小男仆就必须躺在床上啦!

司源真的是摔坏脑子了,这么幼稚的计谋……

但是,当护士小姐抓住梁田有点小挣扎的手的侍候,司源马上就后悔了:那可恶的鸡爪子!

(护士小姐:呜呜呜,人家的纤纤玉酥手啊……)

看到小男仆因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司源更是直咬牙,甚至生出干脆自己一手挂两瓶的傻想法。

不过梁田倒是如司源所愿被困病床上了,还因为药力作用,昏昏欲睡的。

差忆点点就坠入梦境了,就再那当口,司源伸出他完好灵活的那条腿,不轻不重踹了梁田一下,顿时梦境消散。

咳咳,其实真的不能说司源粗鲁啊虐待病人啊欺负仆人之类的,他忍了那么久,火气已经消下去一大半了。不然的话……

要怪就怪梁田刚才不该对护士小姐说“谢谢”,更不还露出那个该死的(司源原话)笑容。

“我要小解!”

啊?!梁田一脸茫然。

当梁田把导尿器套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什么什么的时候,脸上那个红啊,西红柿都要自愧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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