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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回家的路

书籍名:《霸道总裁与乡巴佬》    作者:三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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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7回家的路

烟花三月,烟雨洛江,一直都是山城旅游业的重头戏。如今,又逢一年一度的盛会,洛江上画舫如织,诱人们撑着船家特意准备的油布伞,伫立床头荡游洛江,没多久就会沾上一身水汽,但这就是身临水雾仙境的乐趣之一。

司源转身离开窗户,出了办公室,乘专属电梯直达悠然居,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也去坐坐画舫游游洛江,偶尔体验一下平民的休闲方式也不错,反正和心爱的小家伙一起做的,没有一件事是没意思的。

接近半掩的书房们,里面隐约有说话声传出。

“……阿右,你别管这些事了,没多少天就要高考,不要松懈……再怎么我都不会让阿爸一个人去祭祖。嗯,我会想办法的,大不了跪在门口让阿爸打到解气,……什么?阿爸真的这么说?嗯……”

沉静了一会,传来拨号的声音,,低低的一声“阿爸”之后是长长的静默。好久之后才有哽咽一般的“嗯”。

司源听了一会,轻轻推开门望进去,梁田已经放下了电话,愣愣的发呆,侧向里面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不过都不会是司源乐见的就是啊。

司源也不进去,而是走到了花园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等司源回到客厅,就看到梁田已经在厨房里忙碌着。

晚餐很丰富,(当然是照梁田心中的标准了)七碗八碟的,梁田还忙碌一道豆腐花炖酸菜鱼。

“饿了!”司源靠在门边催促忙碌的梁田。

“哦……你先吃吧,我给你盛饭。”

才不要一个人吃!

司源走到梁田后面,直接解他的围裙带子。

“哇!就,就——好了!”梁田一扭腰逃过男人作怪的手指,熄了火,对着还嫩着的的豆腐叹息:唉。火候还没够呢,要炖成蜂窝煤状才最进味呢。男人就是……性急!

殊不知,梁田那个风情万状的扭腰动作,让司源两眼精光一闪几乎喷火。

端着个碗夹菜吃饭的动作很正常,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梁田。

“哎!”梁田惊叫一声,堪堪从男人嘴边抢下一块鱼肉,认命的细细挑去鱼骨,丢回男人碗里,又迅速埋头扒饭,是一脸的郁卒:吃个饭把人盯得头皮发麻就算了,竟粗心的把整块的鱼肉往嘴里塞,又不是豆腐!真是让人不放心!

司源终于分了点眼神到碗里,夹起心上人亲自挑去了刺的鱼肉,吃的一脸甜蜜。末了还把碗伸过去:还要!

真是……梁田忙着挑鱼刺,男人还不断要他夹这个夹那个,弄得他连给自己夹菜的空闲都没有,就这几块豆腐下饭。突然几块肉从天而降,落在碗里。

“呐,多吃点!……那么瘦,抱起来不够舒服!”

哼哼,本少爷亲自挑去刺的鲜美鳃后肉,挑的真不错,哪像某个小家伙,挑个刺手还发抖。

梁田小口小口咬着鱼肉,决定忽略男人那句“别扭”的怨言。

“那个……”

“嗯?”

司源又夹了一块里脊肉放进梁田碗里,现在他不但不再要梁田帮他夹菜,反而热衷于在梁田碗里堆小山。

“清明节我们学校放假……三天……”

“嗯。”

梁田咬着筷子发愁,一半因为碗里的小山,一半烦恼怎么开口。

“嗯……你们家,也要扫墓的吧?”

“当然。”

司夹有自己的墓园,有专人管理,每年也不一定是清明节才祭拜。司源从来就没热心过就是了。不过,今年不一样。

“当然要带你拜拜祖先了!”

“呃?我,我要回家扫我家的……”

“哼!”你家,我家的,分得这么清楚,早就是本少爷的人了,还这么不自觉!

语气不善!梁田知趣的埋头“愚公移山”,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回家吧?”

司源久久不回答,看着梁田似笑非笑,如怒犹怨。

“你说呢?”不答反问的司源尽力使语气平静。

就知道会是这样……梁田微嘟着嘴把碗里的的菜拨来拨去。

“喂!带本少爷回家很丢脸吗?!”暴龙濒临喷火界点。

也不是啦……筷子已经改成戳饭团了。

大少爷你什么时候会和“丢脸”两个字沾边啊……

阿爸也没有说不能带男人回去……那么……可是……

***。。。。。。。***

悍马即将开到青川县收费亭,梁天就开始装睡,脸扭向里面,身体一个劲往下陷。

司源当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点破,只轻车熟路在上次光顾过的超市前停车。

“醒醒,田,醒醒!”

又叫又晃的,梁田装不下去了,“睡眼朦胧”的醒过来,瞥见熟悉的环境,吓得立马往下一溜,溜到一半就被男人拉住。

“要不要买点什么?我不知道乡下扫墓的规矩。”

“不,不用的。家里都准备了。快……”

“那……真是失策,,这小地方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第一次正式拜访岳父大人,大意不得。你困就再睡会,我让人把见面礼从山城空运来。”

什么,什么岳父大人!?梁田脸上暴红:“不困!我一点都不困!快开车吧,山路不好走,还要很长时间呢!”

“不困就陪我下车逛逛。本少爷开了那么久车,手酸眼涩。怎么没见你心疼一下……要不要本少爷抱你下来?”

梁田很自觉挪下车,看也不看亲自开了车门的司源,脚步匆匆奔进超市。

其实梁田野隐约知道,司源这段日子以来都在利用各种机会“逼”他一起面众,就是为了给他练胆子。梁田也自知难的不是明了心意,而是今后较平常选择更难一点飞路。只是……

心里总是难免有点怯怯的嘛……

怕什么,来什么。路过生活用品区的时候,梁田就被一个惊喜的女声叫住了。

“梁田?啊!真的是你!”

“你是……郑凤?”

“是!这么多年不见,难得你还记得呀!”

“呵呵,怎么会忘了班长呢,而且,感觉没什么变化呀,就是白多了……”

“你也没多大变化,还是瘦瘦的。恩……高了点,哈哈!听说去年你高考的成绩很不错,现在在哪个大学?”

“山城大学,英语系。你呢——工作服,你在这里工作?”

“唉,是啊,我的白酒好似在这里闷出来的,整天向顾客推销……”郑凤看看两边货架,花花绿绿包装精美的卫生巾,扑哧一声笑了。梁田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这时,一个仿佛来自南极的的大型冰块默然飘来,掠过梁田缓缓园区。

梁田被那森然冷气冰得一抖一颤,又觉得远去的冰块对自己有种无形的牵引力的样子。

“那个……我有点事,也不打扰你工作了,哪天……”

“好啊,哪天我组织一个同学聚会!对了,电话号码多少——诶!……跑这么快,这家伙!”

郑凤看着那个飞快消失在货架后面的人影,忍俊不禁,不由想到梁田以前的丑小鸭样子,现在看来,容光焕发的,经有了点白天鹅的雏形。果然是象牙塔里的好命人呢。

***。。。。。。。***

梁田一路尾随双手插口袋,逛超市似暴走的的男人,见他闷不吭声,面色不愉,也没那个胆子上前搭话。司源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不过就是遇见个熟人嘛……就算,笑家伙的惊喜太明显,笑容太灿烂,态度太娴熟!

就是忍不住不起啊!

用余光看看身后小心翼翼跟随的人。哼,还不算太不乖,很快就跟来了。

心情是缓和了一些,可是车开了蛮久,司源还是酸酸说了一句:“人缘不错啊,随便逛个超市都碰的到老熟人!”

虽然语气不算很好,但总算是开口了,梁田赶紧回话:“恩,初中同学,好多年没见了。”

“好多年没见,一下子就认得出来,印象深刻吧?”

“是呀!他是我们的班长嘛!”

竟然没听出本少爷话里有话!撞了棉花的司大少爷气闷的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梁田却是没发觉司源愈见难看的脸色,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其实班长她,成绩一直都是全校第一,老师们都寄予很大希望,中考成绩在全县排名第七呢。如果她念了高中一定会考上全国重点大学的,可是因为家里经济困难……”

又想到自身,也一度因为家里的关系,孤身外出务工,梁田有些戚戚然。

“如果,你想的话,在青川设立个助学基金也未尝不可。”

司源最见不得梁田低头锁眉的样子,哪里还在乎自己的小脾气,只想想尽办法让心爱的人舒展那秀气的眉头。

“什么?助学基金?”

梁田睁大了眼睛,直觉男人在说笑,自己无权无势更无钱一穷学生小农民,设立助学基金?而且,那写个助学基金,不都是有钱的老爷爷老奶奶们设的吗?

“名字本少爷替你取好了,现成的,归源田居!”

又是“归源田居”!听不懂,我听不懂!

梁田自欺欺人扭头看窗外,忽然发现不对劲!

“咦!什么时候修的路!从我记事事起就破破烂烂的到今天的路哎!县里终于财政不吃紧了?哇,好平,好宽!”

司源很满意;梁田雀跃的表现。看来,路是修对了,只是……因为春季多雨的关系,进度慢了点。看,那群移动的小黑点就是加紧赶工的筑路工人。

“咦,那是……汪秘书?”

一中年大叔一身严谨的西装,站在蒙蒙细雨里指挥工人,赫然就是失踪了很久的汪秘书。他见熟悉的车子开近的时候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恭然目送车子远去。

梁田呆了,半晌才猛然想起什么,赶紧回头急切寻求男人的肯定。

“是你!……”

司源自持车技过人,揽过梁田重重香了一口。

“不,是你。”

又忍不住捏捏仍处极度震惊中呆愣愣的可爱脸颊。

等回到梁寨,梁田就不震惊了,而是直接石化。

那是什么!

——占了半个山头的袖珍版南园!

那又是什么!

——规模惊人设施齐全,乐园般的……新小学!




第108章礼成

NO。108礼成

司源吧梁田的日记全看完了。三大本啊,从初中到高三,整整六年几乎每日一篇的成长心路。多是流水账,偶有小感想,司源也看的津津有味。

抬腕看表,已经接凌晨。小家伙搞什么,还没结束父子间的对话?

走到溢着烟气,闪着微微火光的厨房一看,司源顿时有点受伤的感觉。

那父子里俩在开小炤,吃独食!

一人一碗油茶配花生米,吃得好不滋味。敢情自己真是外人!

特别是小家伙的表情让人咬牙,几乎喜极而泣,小口小口啜着油茶。

其实,司源冤枉梁田了,他辛苦了一晚上,现在才喝的第一口。

气氛尴尬沉闷的晚饭过后,梁田伺候司源冲了澡送进房间就一头钻进厨房不出来,按小时候梁父教的那样,泡茶叶洗姜切蒜。慢慢磨好茶。

第一锅浓香的油茶开的时候,梁田小心翼翼奉了一碗到坐在炤台另一边的梁父面前。

梁父吸进一口烟,习惯性咳了一下,在凳脚啪啪捣尽烟灰,终于还是接过了茶。

梁田如蒙特赦一般松了口气,更卖力的开始敲第二锅。眼睛盯着手中的木槌,耳朵却支楞着注意梁父的一切反应。当听到一声似有若无的的叹息的时候,梁田不由颤抖了一下。

“你现在,在山城做什么事?”

“……念书……山城大学。”

“唉!”梁父这声叹得很重,梁田有泰山压顶的错觉。

“不!我不是因为这个才……阿爸!我……”

“唉……”梁父把空碗放在炤头,轻微的响声阻止了梁田的辩白。

梁田一时张口结舌。要怎么向自己的父亲表明自己喜欢甚至爱上一个男人的的事实?说什么都是错。

也只有这样将力气使在茶叶上。

“你这样,将来懂事了。后悔了……可怎么办啊?”

梁田低头巴拉着火,过了很久才低低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

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也没有想过会有后悔的一天。

这种笃定的想法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男人一贯的霸道,几乎宠溺的霸道。

面对老父的担忧和无奈,梁田不知道说什么,沉沉的敲了一锅又一锅的油茶。

接过第二碗油茶的时候,梁父想到了那个给梁寨带来巨大变化的人,一看就是出身极好,超乎众人想象的大少爷,竟也会爱喝这种山间贫贱之物,真是像梁文太爷说的那样,有些事情,命里定好了的吗?

“你也喝碗吧。”

于是梁田就有了之前那番让司源咬牙的表现。

司源弯腰进门,一踏进厨房就惊动了梁氏父子。

见司源一副要开诚布公的样子,梁田手一抖,滚烫的油茶溅出碗,烫到了手指。

“小心!”

司源一箭步冲上去,抓住了梁田的手,眉头皱的紧紧,拉着烫得微红的手指头就要往嘴里送!

“啊!别……”

梁田无比别扭,除了地上什么都不敢看,手使劲的往下拉。

司源紧紧抓着不放,盯着梁田映着火光红得好看之极的脸痴看了好一会,才转身面对梁父。

“伯父!——”

梁父一抬烟杆,制止司源继续说话,慢慢撑着膝盖坐了起来。

“什么话,都过了明天再说……早些睡吧……”

说完双手背在身后,踱出了厨房。

一股气生生逼了回去,司源一屁股坐下,扭头看梁田。

梁田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想了想就盛了碗油茶递过去。

过茶的同时,司源一把揽过梁田,固定在腿上,终于含住了他的手指。

舌头安抚一样轻轻舔着,司源眼睛一刻不离梁田的脸:哈,他开始咬下唇了,跟某些时候的表情好像呢……

“你在害怕?”

司源感觉的到梁田最细微的颤抖。

梁田不安的看看门外,双手撑在司源的胸口,挣扎着要站来,最终还是不敌铁臂司少爷。

“嗯?害不害怕?”

梁田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司源若即若离咬着他的耳垂。

和面对司老太爷时不一样,面对当爹又当妈,一手拉扯自己长大,日渐衰老的父亲,害怕也不是没有,更多的是愧疚。但是……从来都不算勇敢的自己,这次就是想要勇敢一次。

“不。”

“这还差不多!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不管怎样,本少爷都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

司大少爷话是说得响当当,第二天就食言了。

不过全然不是司源的错,他也十分想陪着梁田去扫墓祭祖来着,可是被梁父一个明显拒绝的眼神给制止了。

没办法啊,岳父大过爹么。不然怎么叫“泰山”呢!

目送扛着锄头的梁田随着由梁寨的男人和孩子组成的浩荡队伍消失在山的拐角,司源有被遗弃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要和寨子里的女人和不良于行的老人家一样,留在家里?

有气无处发的司大少爷跑到紧张施工中的半山别墅客串起了监工。

哎哟喂,这下可苦了一干工人。

他们可都是工程总监挑出来的好手,活儿那是做的极漂亮的。可是在传说中的山庄主人冰冷凌厉的注视下做事……没有一个不心惊肉跳的。好些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给埃及艳后干活的苦奴……

司源的眼神是到了,心思其实全在山那边。

不时有鞭炮声传来,某个山头冒出团团白烟,配着细细飘荡的蒙蒙细雨,很有清明时节的气氛。

直到天擦黑,大队人马才三三两两回来,脸上多是乐呵呵,鲜少愁眉苦脸,竟似大家族集体踏青游玩归来一般。

司源在半山别墅工地上选了个显眼的,视线良好的高地蹲着,很没大少爷不可一世的飒爽英姿,脚都快蹲麻了,才见某个匆忙的身影急急找了来。

“原来……呼呼……你在这里啊,家里都找不到……天都黑了……”

哼!司源很孩子气得别过头去。

“吃,吃过饭了吗?”

“没!”司源说的是实话,他整整饿了一天。但这完全是他自找的。那么多工人,建筑设计师,保镖,没见谁饿着,也不是没专人奉上美食,就他嘴挑,非梁田煮的不吃!

司源坚持别着头,余光却是瞟了又瞟。只听一阵悉悉索索衣料摩擦声后,一个绿汪汪的饼递到了眼前。

“呐……艾粑粑,老祖宗坟前供过的,寨里一人一个。我的,给你吃……不过你可能不会喜欢……”

梁田悻悻然要收回手,手腕却被握住。

当然喜欢!

就着梁田的手,司源大大咬了口,咬出半个绿月亮来。

入口是从未尝过的味道,有点甜,掺了点苦,浓浓的草香溢了满口。第一次吃难免会觉得有些怪异,但总体上还是不错吃的。

“你也吃!”

梁天坳不过司源,咬了一小口,就见男人露出了超级大笑脸。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把绿月亮蚕食了,两人这才相拥归去。(当然了,若是追究细节的话,是司源紧紧搂着梁田不放,梁田一路挣扎不懈,任司源怎么冷哼也不放弃。)

刚进家门就被等门的梁父拦住了。

“你,跟我来。”

岳父大人发令,岂能不从。司源松开梁田,乖乖跟在梁父后面进了堂屋。

“这是梁家世代相传的神台,梁家列主列宗的神灵都在里头,今天,我要当着梁家列主列宗的面问清楚。”

司源看了看面前红漆班驳的木质牌匾,暗淡的色泽显示了它的年代久远,意义深重,不由肃然。

“伯父,您问吧。我司以前不信神灵之说,但是绝对不会对梁田的先辈撒谎!”

“那好!你——你对田娃……究竟是……”

“我对梁田,是真心实意。我爱他!”

淳朴的老农,被司源有悖世俗常理的直白震住了,半天才收拾好脸上的表情。

“你想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人和事都见得多了。怎么会……看中田娃?他心性单纯,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还死心眼爱钻牛角尖,哪天你突然变了……”

“不!天地为证,梁氏祖宗有灵可以看清,我司源,这辈子只爱过梁田,唯一的梁田。永远都不会变。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就像你出钱修路,建小学吗?”

“是的。虽然方法很庸俗,可是只要有可能,我就会千方百计讨他欢心。他是我最珍贵的人,比性命更重要的存在。只要是能让他开心的,不管代价怎样,我都回义无返顾!伯父,我见过他哭,也见过他笑,我这辈子,就要守护着他,看着他的笑容直到永远。”

长长的宣誓般的直白,司源犹觉不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其实,我已经将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财产过到了梁田名下。当然,是背着他做的。他那么单纯的人,从不会向别人要求什么。即使知道我对他从来都是予取予求的。如果伯父不相信,我可以马上叫公证律师把文件拿来让您保管。这样做,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做万全考虑,就算我哪天出了什么意外,也要让梁田好好的……伯父,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是在心疼梁田,我非常感激您。但是……虽然有点困难,但请祝福我们!”

高傲如司源,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扑通一声跪在梁父面前。

为了梁田,什么都值得!

“唉……做父母的,有哪一个是坳得过儿女的?但愿,祖宗神灵保佑……”

梁父低声叹道,也不去扶司源。走到神台一侧,点了三柱香,递给司源。

“起来上柱香吧。人在做,神灵看着……”

司远接过香,举在额前,无比虔诚地九鞠躬。

青烟雾袅袅扶摇直上,烟起弥漫在沉默的空气里。直到香烧了大半,长长的烟灰支撑不住往下掉的时候,梁父才又开了口:

“田娃,你也进来。”

等了一会,才见梁田惴惴的进来,人未走近就双膝一曲直直跪向梁父。

“田!”

骨头着地的声音听得司源心头一抽:这下肯定青肿了!

“起来罢,你要跪的不是我……你们,一起给梁家的列主列宗上柱香,嗑几个头……就这样吧!”

司源拉梁田起来,用紧握他手的手背擦擦他红红的眼角,眼里是溺人的笑。

两手相携,共上三香。三拜九叩,礼成。

除了梁父,和隐在神台后的梁氏宗亲,再没其他证人。

可是司源和梁田都清楚的知道,这,是梁寨最大的宽容。




第109章奥运宝宝驾到

NO。109奥运宝宝驾到

“真的真的是真的!店长说的是真的!轩辕夏光是火炬手!……听说火炬手可以收藏火炬!真好!兜兜你看哪,那个老是逗你呲牙咧嘴的黑叔叔上电视了。”

“汪!”

已经长成大狗的的小狗兜兜,对这电视屏幕里面举着相对于体型来说“小巧玲珑“的火炬慢跑着向人群挥手致意的人吠了一声,几欲来个热情的犬扑。

司源从梁田的腿上抬起头来,幽怨的看看不专心给他掏耳朵的人。

我说呢,原来如此。难怪哪么兴致勃勃一路追追着看火炬传递。又是那只野猫店长搞的鬼,不过那轩辕也不是什么好鸟!

赏电视里的死党一个白眼,司源恶狠狠地想:肯定是那野猫说了想要,轩辕就批颠颠去当什么火炬手了!乐吧你,抱个擀面杖回去正好让你老婆当家法,揍不死你小子!

“想要一个?”

司源悲哀的发现自己失去了自控能力,嘴巴有自我意识,说他想说的话。

“怎不早说,本少爷也给你跑一个回来!”

梁田扒下脸上肆虐的手指,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男人的能力,可那是奥运火炬耶,想跑一个就跑一个的么?再说了……

“也……不是很想要的。太阳哪么大,跑起来会很辛苦……”

“就知道亲亲田最会心疼人~本少爷很满意!值得奖励!”

梁田闻言下意识一闪,脸上怕怕:又来奖励啊,总觉得是惩罚才对,最后都是自己好痛好难过,男人好爽好满足……好嘛好嘛,自己也有享受到啦——一点点而已啦!

司源抓会梁田,随手按黑电视,一本正紧地苦恼着。

“乌龟漫步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先安排我们的赛事观程吧……马术和棒球的时间有点冲突,怎么选好呢?”

梁田如获至宝,捧起那本厚厚的赛程详情本,哗啦啦翻到最感兴趣的那一页,仔细研究起来。

“切!就知道你爱国!放心吧,误不了你看乒乓球比赛的时间!本少爷早差让买齐了所有的票,当然少不了开幕式闭幕式的。你列一下想看的项目,看看时间怎么安排才好。”

“嗯……那赶不赶地及回来?”

梁田拿着铅笔不列清单,光在纸上胡乱划拉。

“赶回来?有事?”

“嗯。阿左和阿右八月底要到大学报道,我想送阿右到学校。这样,也可以和阿左见一面……你知道,他一高考完就下花洲做暑期工了,志愿都是阿左帮填的……”

果然是关心则乱哪。

“小笨蛋!让你弟弟也去看比赛不久不用送了!他也好尽早熟悉环境,奥运会完了我们还可以多玩几天,玩到你们学校开学——对了,我们要赶在小学开学之前回来才行!”

“小学开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梁田不解。

“小学新校落成——剪彩——我们——一起!”

那个……可以说不嘛?

梁田低头研究赛程,专心致志的。

“山城大学那次本少爷一个人孤零零站台上,这回你逃不掉了。乖乖的,站我左手边。”

梁田继续潜心研究。暗自思琢。

虽然说梁寨的人应该没有谁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关系,也不见什么异样的眼光和风言风语。可是,要在一起出席那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庄重场面……

沉吟良久,梁田终于找到了新话题。

“啊!我们都去看奥运的,爷爷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寂寞?”

“管他的!——嗯?最近经常听到你提到那老头呢,你不是很怕他的吗?”

“嗯……其实他也没有看起来哪么凶的……也不容易,年纪老了,又没什么伴……”唯一的孙子又“绝情”得很,甚至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人几乎和他断绝关系。

“虽然脸上总是威严冷酷,但是也许也会觉得寂寞的吧?”

梁田想起了什么,一脸欢喜对司源说道:

“那天早餐的时候,我叫他爷爷,他应了诶!”

“爷爷?哼!本少爷可从没叫过这个称呼,你以后也不准叫,白让人沾了便宜去!再说了,那老头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而已。”

“哦……原来不是‘嗯’啊……”

见梁田一脸失望和失落,司源顿时后悔不已。

“得了!别替他白担心,过段时间,说不定有多少‘小人’缠着他了,有他忙的!”

“对呢,这些田都见他很少呆在南园,好像很忙的样子。”

“喂——我说,你关心错对象了哦!怎没见你这么关注过本少爷!”

“哪,哪有……”

梁田自觉冤枉得很。一放假,男人就不好好上班了,成天泡在南园,腻着自己,霸占了自己所有时间和心神。自己本打算回家帮阿爸收谷子插秧的呢,谁知道,全陪男人“运动”了。

梁田红着脸瞄了眼司源,就见他眼角一挑,梁田心里就是一跳!

要说男人像种马还真是冤枉马儿了,男人总是——

“嗯,别……”

***。。。。。。。***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平民如梁田,到了从小就心向往之的首都,自然少不了那三大件:天安门前看升旗,故宫园里听故事,万里长城称好汉!

对了对了,还有在那首歌里唱过的湖里荡了回双桨,浪漫二人游呀!

司源在一旁,化身梁田的私人保镖。私人导游,私人摄影师,抓拍了无数梁田欢笑的,神采飞扬的瞬间。

司源从来都是贪心的,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犹觉不够,影像也要保存下去,留于他年话旧梦啦!

晚上,司源带梁田驾临大宇集团麾下的夜总会“皇座”。京都三大夜总会之一。

梁田生性就不爱这些绚烂的声色场所,由司源牵着一圈巡视下来,只有一个感觉:美女如云,帅哥如潮,好似——鬼魅魍魉呀!

司源呢,虽然经营的多是服务性娱乐性的产业,却不是个热衷于此的人,意思意思露了回脸之后,又做回了隐神。

于是梁田晚上就有了点时间些日记。

如今的梁田不同往日啦,些日记不再书写而是输写,直接在QQ空间里发表,有时候还配了照片,图文并茂,梁田很是认真,还很有些自得。因为呀,用的都是英语!

“为什么不用本子写了?你的字每一个都是写得认认真真整整齐齐的,秀气中带了点圆润的可爱,很好看!”果然是字如其人啊,不过司源更爱看的是梁田写字时微侧的认真脸庞。

“嗯……雅各布说,用英语谢谢日记,对学习英语有很大帮助的。”

哼,容忍你们继续联系,已经是本少爷最大的宽容了。小家伙你倒好,如此厚此薄彼,直接忽视本少爷的愿望!

等梁田敲完“致革命先烈——人民英雄纪念碑观后感”,回头一看司源,发现可怜的遥控器已经被司大少爷按得反应迟钝了。

小心翼翼靠过去,作乖巧状:“你……怎么了?”

司源冷着脸不说话,倒是不再折磨遥控器,电视提在一个音乐台,歌倒是相当应景的:

你不知道,我爱计较因为你重要,太重要!你对谁都好,就是对我不够好!

梁田听了茫然无所悟,司源倒是受不了了,按掉电视,将难得主动靠近的来那个田抓倒怀里。

“以后不准和那个黄毛过多联系!电话能不接就不接,短信最好不回!还有那个店长也一样,还有还有……其他人都要这样!”

哪有这样的?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都对我很好的……好朋友哪有不联系的……”

朋友?哼!也只有傻傻的你看不懂那个死黄毛的眼神。

不过司源可不打算告诉梁田实情。若让他知道了,不管对黄毛是避是尴尬,都是分了更多心思出去。才不要!

见司源态度强硬得霸道又任性,梁田难免有点生气:

“明明知道。人家只对,只对你……”

说不出口,梁田咬着嘴唇扭头向一边,不理司源。

司源却是福至心灵,深刻体会到了梁田省略的告白。当下脸上多雨转晴,瞬间万里艳阳。

唉,有句俗话要改改了。

六月的天,司大少爷的脸哪!

***。。。。。。。***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月八时八分。奥运会开幕啦!

开幕式的震撼,鸟巢,水立方等奥运建筑的壮观,世界级选手尖峰对决的精彩,自不必多说,地球人都知道!(好吧,水姑承认是自己词汇匮乏,文思枯竭,生掰不来……)

见到哪么多传说中的人物,梁田的激动兴奋自不在话下,有因为某大少爷的关系,座位都是靠前视线绝佳的位置,如此近距离见证那些历史性时刻,梁田每一天都是如置梦中一般,快活得不知所以然。

没一个星期下来,嗓子都喊哑了。若不是有充气手锤代替,手也要拍肿的。

而司源,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很淡定,对赛况并不太关注,反而相当爱看梁田异于平日的活泼表现,眼神老是往左边的位置飘,惹得梁田不得不时常分心转头笑脸以对。

其实吧,相对几乎全心全意观看比赛的梁田而言,司源就每那么好享受的命了。因为时常有黑衣人进入观众席,对他恭敬一鞠躬后,就上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了音量低声禀告些什么事情。

司源烦不胜烦,却因为某种原因忍耐着。

就像现在,马术比赛正精彩,一黑衣壮汉无声无息到了跟前。司源耐心听他低语完便挥手赶人,谁知一人前脚刚走又有一人后跟就到,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听得司源直皱眉头。

几天来,梁田已习惯见到黑衣人来向司源禀告事情,但是今天这样频繁的情况就不同了。

梁田也顾不上欣赏骑手们精湛的表演,频频看向司源。

“怎么了,比赛没意思么?”

“不是……不过是有些失望,唯一的华人,一开始就坠马了……”

“改天本少爷独家表演给你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骑士!”

知道大少爷你的骑技过人啦,怎么不来参赛?浪费啊!

“平时,也没见你经常骑马呀……”

“笨蛋。”司源揉乱梁田后脑的发,丝毫不在意周围群众们异样雪亮的眼睛。

“没听说过‘天才’这个词么?再说,马骑多了多少都会有一点罗圈腿的。不要说你喜欢本少爷那样!”

呃……话题好像扯远了。梁田缩缩脑袋躲开邪恶的手掌,赶紧绕回来。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我见他们都来好几趟了。”

“没事!有什么事情重要过陪你——看比赛?”

“那个……”梁田不是迟钝的人,周围人们约来月关注的眼神让他声如蚊蝇。

“忙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反正这样……我也看得不安心……”

就知道那样老出现的黑乌鸦会影响小家伙的情绪!

司源愤愤想着要怎么削了那一削撮直接受控于司老太爷的“亲兵”。突然有觉得趁机跟梁田讲明其实也可以,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迟早的事。

“他们只是来传山城那边的消息——你的儿子出生了。”

“啊?”

“还传来死老头的话。说我再不回去就要把你儿子送到孤儿院去。”

“什么?”

“哼,他如果敢送,本少爷回去就把他的曾孙掐死!”

“什么!”

“我说——你的儿子——出世了!”

司源话一说完就连忙伸出手去,堪堪抱住几乎滑落座位的梁田。

周围突然响起一片掌声,众多恭喜交织在一起。

“恭喜恭喜!”

“奥运宝宝呢!真有福气!”

“真是太羡慕了……”

……




第110章丢丢和……

NO。110丢丢和……

“什么叫——我的儿子?!”

梁田难得失控一次,揪着司源的衣领质问。

司源头痛抚额,边弯腰配合梁田的动作边庆幸机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接下来他好言相劝,苦苦哀求的表现若让外人看了去,他大少爷一贯高大的形象好不得破坏光!

“是你的儿子没错。亲生的。”

就算很不爽梁田和某个不知名不知样的女人有了个结晶,可是司源也只能牙落自己吞了,反正果子是他自己种下的。

“怎么可能!我从来就没有跟……过,怎么可能……”

“那当然,本少爷拥有你的第一次,和每一次……”见梁田的脸红到极点竟开始发白,司源可舍不得逗了。

“咳咳,你还记不记得,那天,那个……安全套?死老头要用我的种,我一时冲动就连你的也!”

“呃?安,安全……”

一回想,事情就连贯起来,前因后果都明了了,那天男人奇怪的行为和奇怪的话都有了解释。

安全套……果然是世上再邪恶不过的发明了!

“田!不要生我气……你答应过的,给我一次无条件被原谅的机会!原谅我,好不好……本少爷也后悔得很呢,哼,都是死老头子的错!”

见男人又是哀求又是震惊,梁田一时说不出话来。想到和自己那个“运动”……的时候,男人都爱直接进来,宁愿事后细心清理也不要隔着什么的,突然用安全套是因为要“存种”,是不是也有不想和自己以外的人做的原因在里面呢?这样想着,心底不由一甜。

又想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生子,谁知道男人竟搞出这出乌龙……

其实,不管男人做了什么,自己都是不可能不原谅的吧,不是自己不在乎看得开,而直觉笃定男人不会做让自己难过伤心地事情吧。

手松开了,却被男人抓回手里紧紧握着。男人脸上是笑,“就知道你会懂我”的得意笑容。

“那,你要掐死……谁?”

“死老头的曾孙,未来司家的继承人。死老头拿你的威胁我,我就拿他的曾孙要挟他!”

“曾孙……是你的?”

“那个……”司源难得答不上话来。

“勉强算是我的儿子啦——不对,应该说是我们的儿子,本来就是你和本少爷一起做出来的么!那两小子!哼,命真是好!记住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什么我的儿子,你的儿子,我们的儿子……

梁田彻底被绕晕了。

***。。。。。。。***

南园的婴儿房里,配置齐全,气氛温馨,很明显是有人计划多时,精心布置的。

梁田站在一张婴儿床前面,看着里面出生不到两天的小小婴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就是,我的儿子?……小小的,皱巴巴,还有些发红,好丑……果然是遗传了自己的不良基因么?

梁田的父亲角色进入得很快,竟开始因为自己平凡的长相而愧疚了。

如果是男人的……梁田转头看向俊美非凡的男人。男人竟似看透了他的心思,邪魅一笑,轻声安慰道:

“新生儿都是这样的,过些日子长开了就好了。我的田那么好看,和本少爷生的自然是漂亮娃娃!”

也不知道是和谁生的呢,这娃娃的生身母亲,自己怕是永远都没机会知道更别说见一见的吧。梁田虽然单纯却也是懂得那是禁忌,不能说,不能问,最好是忘了,就当是自己和男人生的……虽然总觉得脸红,但那也是自己的希望不是么。

虽然知道男人是情人眼里那什么的言过其实,梁田还是被安慰道了,俯身哄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还是醒的“丑娃娃”。

“奥运宝宝,你是赶着出来看奥运会的吗?”

“丑娃娃”扭扭身体,哼哼两声,梁田就把那当做回答了。正想向司源展示一下自己超凡的沟通能力,一抬眼就看见不远处还有一张婴儿床。

“那……是……你的?”

“不是!是——我们的!

司源立即纠正梁田的概念错误。开玩笑,正确观念要从娃娃抓起!

假装听不懂,梁田跑去看……他们的儿子。

果然是男人的种……小小的帅哥雏形,五官都是好看得很,眼睛尤为漂亮,完全可以预料将来一定会长成又一个千人迷,万人狂的超级美男!

“真可爱……”男人小时候是不是也长得想得这样好?

梁田忍不住伸手出去,点了点漂亮宝宝红润润细嫩嫩的小脸蛋。

谁想,那漂亮宝宝不知是饿了还是怎样,微微扭头,一口含住了梁田的手指头!

“呀……”

“喂!臭小子!”

司源夺回梁田的手指头藏在怀里,气急败坏的教训尚不懂人语的儿子来:

“臭小子!乳臭未干就懂轻薄人!目无尊长!小心老子把你丢出去!”

于是,司家小小少爷,司家未来的继承人就有了一个让人听了都要掬一把同情之泪的小名:丢丢。

(当然,“丑娃娃”也有小名哦,请官官门在字里行间找找~猜猜~记得留言给水姑姑哦!)

“哇呜哇呜!呜呜……”

婴儿房里立刻响起了哭声,发生者却是另一边的“丑娃娃”。

司源和梁田都被吓了一大跳。

真不敢相信,这么洪亮有力的嚎啕大哭,竟是一个出生不到两天的小娃娃发出的……

听着声音,看来未来的日子里,南园会非常非常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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