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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页

书籍名:《重生之贵族囚徒》    作者:花间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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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斯诺早在对方反向打轮时就眼疾手快地系上了安全带,而巴曼德后知后觉,一个猛冲跌得极为狼狈,脑门上挨的那一下显然不轻,晃着头爬起来,下巴搁在前座的椅背上大喘了几口气才开始骂娘。
  
  戴辛格回过头看了眼,又悠哉哉地开起车来,食指搭着方向盘叩了叩:“我说老巴,牙齿不行就别嫌啃得肉难嚼,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再来找老子的茬。”
  
  巴曼德咬牙切齿地瞪了他十秒,不说话了。
  
  肖斯诺淡淡瞥了眼,其实没什么意思。
  
  但显然,巴曼德大叔不是这么想的,一见肖斯诺的眼光瞟过来,直觉那里头有着赤果果的鄙夷啊,老脸一下挂不住了,脸红脖子粗地吼道:“看什么?!老子只会开飞机不行吗?!”
  
  肖斯诺点点头,别开脸,气场很冷地吐出一句:“不是只会打飞机就行。”
  
  “……”巴曼德额上青筋很明显地跳了两下。
  
  戴辛格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手掌用力拍了拍方向盘,扭头对肖斯诺说,“小子,有前途啊,老巴喜欢打飞机你都知道?”
  
  “滚你娘的!”巴曼德暴躁地一拳挥过去,“开你妈的车!”
  
  肖斯诺抱着手臂靠在旁边,随意挑了两眼,微微勾起唇。现实就这么荒诞,几天前还能把你踩脚地下碾烂的狱警,一转眼就成了坐一条船的人,系一根绳子的蚂蚱。
  
  虽然比喻烂了点,但不可否认它的现实性,眼下这种情况,他跟这帮人还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肖家的案子在C国闹得风风雨雨,三代以内的肖家人都进了政府的黑名单,他顶着肖斯诺的皮囊,在C国的地界,别说什么出头之日,就连在禁岛安然老死都是一种奢望。按千道忍的意思,军部撬不开“肖斯诺”的嘴,就打算直接封嘴,反正一句话,绝不让他“肖斯诺”活着出去。
  
  既然监狱长敢批文让他出红狱,那就证明上了黑岛会好好“招待”他,虽然他对千道忍一直抱着剐上九百九十九刀的仇恨小心思,但事关切身利益时,他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仇可以记着慢慢算,但命就一条,要是再像上次丢得那么浪费,那就真对不起他当了一辈子杀手了。
  
  说实话,他对肖家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没兴趣,对Bloody一厢情愿抛过来的橄榄枝也没兴趣,但事情总要找个办法解决,被人惦记的感觉叫他不痛快,尤其是在人眼皮底下被惦记着。
  
  Bloody不想他死,千道忍不想他死,他自己也不想死,所以,装模作样的就范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记仇的人不一定记恩是不是?一码归一码,时机到了,仇还是要报的,比如狗日的千道忍,杀了他。
  
  肖斯诺心下哼哼冷笑,不经意地一瞥眼,就见巴曼德正眯着眼睛瞧他。
  
  “嘿嘿,来到黑岛还能这么平静的人真不多。”巴曼德咧嘴拍了拍肖斯诺的肩,随手从烟盒里抽出支烟,比划了下,“就两种,一种是已经来过的,一种是别有目的的,所以别表现得太另类了。”
  
  “另类?”肖斯诺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脸上遮掩真容用的毒蝎轻抖了下,五官透出的诡谲之气瞬间盖过了脸部精细的线条,反而衬得那张古铜色的东方脸孔立体而硬气。
  
  巴曼德夹着烟拇指抹了下嘴唇,眼光瞄在肖斯诺的脸上,大笑道:“真他妈绝!这脸皮就跟基诺那里撕下来的一样。”
  
  肖斯诺听他这么说,心里忽然一动,抱着手臂沉吟了下,手指摸了摸贴在下巴上的假胡子:“基诺也是禁岛出去的?”
  
  “是啊。短命鬼,去了趟非洲,就把命搭那里了。”巴曼德啪嗒啪嗒地玩着打火机,嘴里咬着烟,仰头沉默了下,忽然又含糊地笑起来,“不用担心,就我们这些人,资料都跟金库密码似的,谁都搞不到,你顶他的名,只要这张脸不露馅,谁都没的怀疑。”
  
  肖斯诺没说话。原来他还在想为什么非要顶个别人的名,现在听巴曼德的意思,上黑岛的狱警必须是原来从禁岛出去的囚犯,看来,Bloody和监狱长的交易关系显然不够稳固,禁岛这方面,或者说是监狱长本人,明显在提防着买家势力的过分渗透。
  
  进入黑岛中心区的路不太好走,短短一道,颠簸了半小时才算看到建筑群的影子。
  
  一丛一丛绿油油的灌木和高大乔木簇拥而生,白色的欧式古堡被风雨洗刷出斑驳的青灰,四角伫立的方锥形塔楼极为醒目,即便隔了很远的距离,塔顶装饰着的断翼天使雕像依然清晰可辨,灰暗的色调以及搔首弄姿的扭曲姿态,让肖斯诺禁不住想起红岛办公大楼上那座意义不明的圣天使屠龙像,两者间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同样的古怪,诡异和……不搭。
  
  强烈的违和感就从那四座断翅的大天使雕像上弥散而出。
  
  巴曼德失落地叹口气,习惯性地抽了支烟咬进嘴巴,打火机在手上转了转刚要点火,就见前面开车的戴辛格突然扭过头,冲他阴阴地一笑:“老巴,你是准备让监狱长用烟戳你下身吗?”
  
  巴曼德一愣,忿忿地一脚蹬过去:“去你妈的!”
  
  骂归骂,红头发的老男人咂着嘴一拽烟,连着打火机一起塞进衣兜,搓了搓手指,满脸不爽地道:“老子最恨这种地方了!”
  
  戴辛格嘿地笑了声,眼光顺着乳白色的建筑一路瞄过去,对巴曼德说:“索多玛的真谛,你一个伪信徒,是理解不了的。”
  
  “得了吧,你他妈就是只恶鬼!”巴曼德鄙夷地嗤笑。
  
  “恶鬼?”戴辛格摸了摸下巴,似乎对这个词极为赞赏,眯起眼睛道,“恶鬼要做到监狱长那种级别的,也是种荣耀啊。”
  
  巴曼德哼笑了声,对肖斯诺说:“不用试着去理解变态们的心理,这种境界,一时半刻体会不了。”
  
  肖斯诺撇嘴一笑,抬手压了压帽檐,没说话。
  
  *****
  看到陆宗南的第一眼,肖斯诺觉得,这种男人应该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纯粹高尚的代表。
  
  英挺硬气的军装,刚毅冷峻的轮廓,皮手套,高筒靴,眉骨间散逸出的都是军人沉稳冷静的气魄,杀伐决断该是用在这种人身上最好的形容词。
  
  但是,中国的古话总是深邃而精辟的。
  
  人不可貌相,陆宗南恰如其分地演绎出了其中精髓。
  
  事实上,监狱长的异教徒信仰,就像禁岛各个角落会发生的打架、斗殴、鸡奸、强暴一样,众所周知,甚至叫人提不起兴趣去关注。
  
  巴曼德说,监狱长就是个疯子,疯子总妄想着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
  
  索多玛,耽于男色而淫乱的城邦,因神遣而毁灭。
  
  而监狱长的信仰,就是索多玛。
  
  肖斯诺一度不了解这句话。
  
  但短短几天后,他就彻底明白了戴辛格口中的“索多玛真谛”。
  
  金钱,暴力还有为所欲为的性。
  
  所谓Death match 现在才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肖宝的脸就是化妆了嘛0 0木有整容,保命重要,真容神马的都是浮云啊
话说这BT监狱长和白少有关系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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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黑岛的剧情我卡了半天才确定方向的,希望不要叫各位失望0 0




41

41、041 饕餮盛宴(上) ...


  他们的尸首就倒在大城里的街上,这城按着灵意叫索多玛。——《启示录》
  
  *******
  
  黑狱,就是个万恶的天堂,肮脏得连蛆虫都会窒息。
  
  肖斯诺仰头灌了口啤酒,靠坐在二楼栏杆上,冷眼看着楼下大厅内上演的饕餮盛宴。
  
  悠扬低魅的歌剧,挑起曼妙高昂的海豚音,气质高雅的歌者一身滚边剑领的白色小礼服,干净纯粹,站在小舞台上丝毫不受周遭气氛的影响,天籁歌音从喉咙里引吭而出,一如身处金色歌剧大厅,优雅从容到极致。
  
  而舞台下,却是暴力、血腥和肉欲交织成的异次元。
  
  年轻稚嫩的身体,还未染上调教的痕迹,被人剥得赤条条地扔在地上,像牲畜一样供认欣赏、玩弄以及残忍虐杀,哭泣、嘶喊、尖叫在这里只是欲望横生的催情剂,兽欲完全不需要压制,发泄和释放被毫不避讳地赞美和认同。
  
  空气黏上糜烂的味道,覆着假面的绅士们在观众席上端着红酒碰杯谈笑,雪白丝巾,金色领带,撕掉虚伪的面具后,露出的是癫狂丑恶的嘴脸,大厅中央血淋淋的暴力拳击,肌肉的力量迸发得淋漓尽致,骨头血肉赤裸裸地对碰,红白鲜血和脑浆迸射而出,腥涩的味道一阵浓过一阵,叫那些矜贵端庄的高姿态绅士们砰的砸掉了酒杯失态地吼叫,high到极致的感官刺激,精神亢奋得让人血管都要爆裂。
  
  人类的欲望,失去道德的约束,纵容再纵容后,就是这么疯狂和……恶心。
  
  肖斯诺冷笑了声,捏了捏手里空了的啤酒罐,眼睛一转,目光投落到舞台旁的主座上。
  
  迷乱、血腥、喧哗,曼妙高亢的歌剧,一切的一切,似乎完全不能影响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墙上挂了一幅色彩浓重的巨型油画,地狱和杀戮的场景,血腥暗调的红铺陈整个画面,遍地尸骸,被焚烧的少年以扭曲的姿态被钉在了倒十字架上,人头蛇身的畸形恶魔咧着嘴盘旋着缠裹上少年的尸身,被火舌吞没的十字架斜斜歪倒下去,亡灵在歌唱……
  
  米兰·Z不在主座上,甚至都没出席这场华丽暗黑的盛宴。
  
  作为Bloody代表的是林希,那个能将温柔笑意都染出暧昧的恶趣味男人。
  
  一身金属质红风衣的代理人优雅交叠着长腿,与监狱长隔桌而坐。
  
  水晶西洋棋折着耀目灯光夺人眼球地摆在桌中央。
  
  战斗在擂台上进行,战争在棋盘上进行。
  
  Chess boxing,西洋棋拳击,谁都不陌生,但在索多玛,贵族的游戏只有掺上血才够刺激。
  
  这是绅士们享受暴力的节目,是监狱长买卖奴隶的交易,是囚犯们争取活路的Death Match。
  
  荒唐得不像真实,但它又确实是真实。
  
  “嘿,不下去玩玩?”巴曼德调侃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空旷冷寂的走廊上几乎没什么光,就见一神情颓废的老男人敞着军装拎罐啤酒懒洋洋地走过来。
  
  肖斯诺扭头瞥了眼,嗤笑道:“疯子的游戏,没兴趣。”
  
  巴曼德靠过来,脚往栏杆上一蹬,仰头大灌了口啤酒,抹着嘴哈哈大笑道:“大家都是疯子,就你不是,小心被拖下地狱。”
  
  “地狱?”肖斯诺低笑了声,眼光又瞟向一楼狂欢着的人群,“这里还不是地狱吗?”
  
  “不不。”巴曼德笑,拎着啤酒罐的手指了指那些被推倒蹂躏的少男少女,“这里是他们的地狱,却是达官贵人们的天堂。”
  
  肖斯诺冷冷哼笑了声,不置可否。就像千道忍说的,上黑岛的,只有三种人:金子能堆成山的,性奴隶,还有Bloody买卖的囚犯。
  
  巴曼德转了个身倚在栏杆上,盯着天顶描述圣经故事的壁画微微眯起眼睛,那神情似是在回忆,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下折出硬朗的色泽,半响,突然捏着啤酒罐怪笑出声。
  
  肖斯诺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移上去,血腥迷离的色泽映满瞳孔,毫无美感的扭曲画面。
  
  巴曼德冲他诡秘兮兮地笑道:“圣母圣子为人类的堕落泣血了。”
  
  肖斯诺愣了愣,再仰头去看的时候,那扭曲诡异的场景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由也扯了下唇:“监狱长有堕世情节吗?”
  
  巴曼德咧嘴笑:“不是堕世,是毁世。”
  
  肖斯诺撇撇嘴,显然不以为意:“变态总有那么多恶俗的嗜好。”
  
  “不管有多恶俗,他已经付诸实践了。”巴曼德说着,指了指擂台上暴力激斗的拳士们,“七营出来的家伙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三局拳赛,只有一个撑过一分钟的,最后还被打烂了全身骨头,你觉得这监狱长的背景……嘿嘿。”
  
  巴曼德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了。
  
  肖斯诺没吭声,眼光落在底楼擂台上。被重新制定规则的Chess boxing将每个囚犯都按上了固定的身份,正如戴辛格当初说的,预备赛的战斗等级直接决定了他们在Death Match里的地位——King、Queen、Rook、Bishop、Knight和Pawn。
  
  一王一后,毫无疑问,自然是米兰·Z和卫斯坐镇。
  
  乔白和“肖斯诺”担任的是Rook的角色,段洛、古太是Bishop,安瑟和爱莫顿一人一个Knight,其他人都被安插到了Pawn的位置。
  
  整场Chess boxing,关键不在主座上的走棋,而是双方的暴力格斗,两边棋子对上,不是直接吃棋,而是一轮实打实的拳赛,被击毙的一方失掉一颗棋子,然后继续,直到将死对方的王。
  林希几步快棋下去,双方棋子啪地又对上,裁判立马一声高喝:“白主教对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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