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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

书籍名:《重生之贵族囚徒》    作者:花间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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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肖斯诺莫名其妙地瞥了眼,小家伙套着宽大的白袍子,细细软软的金发扫在耳垂上,小模样着实漂亮,这么一看,他倒也不奇怪这种年纪的小东西怎么会被弄到黑狱来了——高级货,确实珍罕,尤其是对变态们的嗜好。
  
  “洗苹果。”泽拉扭过头看了看肖斯诺,长翘的深金色睫毛小扇子似地抖了两下,突然一皱眉,表情很嫌恶地说,“我不吃没洗过的东西。很脏。”
  
  “……”肖斯诺蓦地被噎了下,嚼在嘴里的一口苹果突然有种咽不下去的感觉。
  
  对方看看他,似乎尤不死心,又挑着小下巴加了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肖斯诺手指一紧,忍不住就想把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砸过去,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两秒钟,暴喝:“臭小鬼,你欠揍是不是?!”
  
  不要说他欺负小孩,不是小孩他就不欺负了,直接秒掉他。
  
  见鬼!他也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怎么就没闲死?竟然脑抽兮兮地捡只怪胎回来恶心自己。
  
  靠在椅背上懊恼地揉了揉眉心,他开始考虑该怎么解决这个自己找来的麻烦。
  
  就在这际,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肖斯诺不爽地骂了声,也没多想,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看到立在外面的人,脸色立马就阴了,口气不善道:“你来干什么?”
  
  千道忍眉眼冷峻,看了他两眼,直接推门入内,反手把门哐地一合。
  
  肖斯诺一见这架势,毛都竖了,冷着脸挡住他:“有话这里说,没意愿请你进去坐坐。”
  
  对方微微眯起眼睛,凌厉利落的脸部线条将那轮廓勾得冷峭无比,刀的寒厉锋芒从俊朗的眉骨间直透而出,有种逼人心髓的气魄,肖斯诺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但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傲气硬是让他不甘示弱地挺了下去,冷笑着不带一丝服软的迹象。
  
  千道忍霍然把人一推,强悍的力道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一手撑着墙,一手牢牢抵住肖斯诺,微眯的眼睛冷硬而且冷酷:“有话这里说,有事是不是也这里做?”
  
  肖斯诺一听那话脸色就变了,凶狠地瞪着对方怒道:“够了!别他妈太变态!”
  
  千道忍皱眉:“嘴巴干净点,我不喜欢听脏话。”
  
  肖斯诺怒极反笑:“不爱听就滚!老子脏惯了,改不了!”
  
  千道忍沉默了下,口气稍微和缓了些:“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的。”
  
  肖斯诺想也没想,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冲口就吼了出来:“你他妈强奸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好好说话的?”
  
  气氛瞬间僵硬,空气像结了冰一样,呼吸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气流擦过喉咙哽塞的刺痛,一阵一阵,血腥味都涌了上来。
  
  肖斯诺别开脸狠狠咬牙。
  
  “我会负责的。”千道忍忽然一本正经地来了句。
  
  肖斯诺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浑身毛都炸了,要不是拼不过对方,他这时候绝对要把千道忍撕成一块一块的去喂狗。
  
  “放屁!你当我女人吗?!”肖斯诺膝盖一抬,一脚蹬他肚子上。
  
  对方竟然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腰背略弯了弯,刚退了半步,肖斯诺拳头又挥了上来,直接一拳砸他脸上,瞬间欺身上去,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撞到墙上,咬牙切齿地道:“你等着,不砍你一百刀,这笔帐没得完!”
  
  千道忍咳了两声,手指淡淡一抹嘴角的血,点头:“好。我等着。”
  
  肖斯诺铁青着脸,阴森森地瞪着他,心中杀意翻涌,血液叫嚣着嗜杀的欲望,忍不住现在就想掐死他,然后碎尸。
  
  但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东西骨碌着滚到了脚边。
  
  肖斯诺眼光移下去,瞳孔细微地缩了下,然后顺着地板上的水迹一路看过去。
  
  “……手滑,滚掉了。”淡金头发的泽拉小家伙站在对面,凤眼明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湿漉漉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尤沾着水珠的苹果,唇瓣轻轻一抿,唇上的粉润得似要滴出来。
  
  肖斯诺看着他,血气一阵一阵地上涌,突然有种连带这小鬼一起灭掉的冲动,管他妈的是不是很有趣。
  
  “谁?”千道忍眼神森森地扫过去,冷峻眉目间的杀意一下散了出来。
  
  “我儿子。”肖斯诺瞥他一眼,顺口就来了句,哼笑两声,手一松放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抛了抛,朝泽拉走过去。
  
  千道忍脸色微沉,紧绷着唇半天没说话,看着肖斯诺把苹果递给那小鬼还和颜悦色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心下莫名其妙阴郁起来,脱口就来了句:“什么时候生的?”
  
  “刚才!”肖斯诺恼火地瞪他一眼,心思一转,突然拍拍小泽拉的肩膀,把人往前推了步,挑起眼梢冲着千道忍阴险恶意地笑,“儿子,叫妈。”

作者有话要说:好大一盆狗血,别雷着了0 0




44

44、044 夜探(上) ...


  纵使恨千道忍恨得牙痒,但对方一句“探探监狱长的底”,肖斯诺不由就心动了,想了想,抱着死也要拖个垫背的阴暗心理,二话不说走人,顺手不忘将那金发小鬼塞房间去,再三警告别乱跑,惹了麻烦回来就宰掉他。
  
  小家伙坐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咬着苹果,姿态矜贵漂亮,凤眼冷淡淡地一瞟,眼神很是鄙夷和不屑。
  
  肖斯诺也不管他,直接把人一拎扔进去,关门上锁。
  
  总的来说,黑狱的守卫很松散,在楼里转上半天才能碰到一两个执勤的看守,但守卫松散,不等于安全性低,假象往往是从对立面反映实质,据肖斯诺观察,黑狱的防卫系统至少比红岛高出三个等级,而且都不是人为监控,也就是说,只要触上底线,不管是谁,被灭的概率百分之百,这就在无形中钳制了很多人的手脚,就连那些砸金上岛、寻求另类刺激的上流贵族,也只能乖乖遵守黑岛的秩序。
  
  事实上,肖斯诺对那些能上岛的猪猡们的身份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会员条件才能享受到索多玛这种饕餮盛宴?财富权柄显然是必要的,但除此之外,肯定还有什么,以监狱长那种古怪信仰,太过世俗的东西反而不在他的兴趣点上。
  
  肖斯诺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形修挺俐落的男人,心知对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不爽。
  
  问他,还不如闭嘴!
  
  要知道变态无止境,尤其不能给他们发挥的余地。
  
  肖斯诺嗤之以鼻,决定对此人继续鄙夷厌恶下去,尤其不忘那血淋淋的一百刀,定要全部讨回来。
  
  ****
  子夜的月亮大而圆,挂在塔楼的西南角,月光宛似银霜一般流泻千里,在黑色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
  
  夜幕里,海风失了温柔,有种怒张的气势,冰冷咸涩,像浸了海水的刀带着锋利的刃割过来,伫立高地的欧式古堡,高耸凌厉,在乔木沙沙的落叶声里,灰白的轮廓湮没进了黑暗,圆月的时候,中世纪的恢弘建筑总能勾动残忍和血腥的味道,掀起狼人和吸血鬼在暗夜里行猎的危险气息。
  
  但是,浸没在血与肉的血腥气里太久,反而会有种沉溺蜜与奶的错觉。
  
  暗铜雕花格子的大门前,几名看守持枪警械,有人靠在门上搓了搓手,把军装的高领拢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皮靴在地面蹬了蹬,舔着干涩的唇抱怨道:“该死!老子烟瘾又上来了!”
  
  旁边的人嘿嘿笑道:“喏,地上全是草,拔一根解解馋。”
  
  男人蹬了脚过去,忿忿骂道:“滚你娘的!老子又不是兔子!”
  
  几名看守笑得打颤:“你要是兔子,那肉也没人啃得动。”
  
  男人倚着门哼哼两声,叹气道:“头儿不让抽烟,简直就是要抹杀老子的男人尊严啊。”
  
  “扯你妈的淡!”旁边扛枪的看守嗤笑道,“你家老二玩妞儿的时候不挺带劲?”
  
  “一码归一码,有烟没得抽,这滋味太他妈叫人丧气了。”男人摆摆手,把枪往肩上一扛,提了下裤子,指指旁边的低矮灌木丛,“撒个尿。”
  
  “滚吧!啰嗦!”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正好有个看守从门内走出来,见状忙招呼了声,奔上前去:“等等,我也去。”
  
  其他几人看着他们走进没光的小树林,嘿嘿地笑了两声,无端端就生了几分暧昧的音色:“这两家伙,尿是不是也太多了,还同步的?”
  
  “人家长了一个肾,有什么办法?”
  
  “阿索和那小子……”
  
  “哈哈哈……”
  
  *****
  幽寂无光的小树林,夜风沙沙穿过叶梢,月色苍白,连影子都没漏进来,脚底下干树枝咔嚓一声,肖斯诺走过去一脚把拧断了脖子的两个人蹬分开来,看着雄性的生殖器官从另一个人的后庭中软趴趴地滑出来,忍不住皱起眉又狠狠踢了两脚,厌恶道:“一群猪!”
  
  千道忍拉住他,压着声音警告:“别在这浪费时间。”
  
  “你也是猪!”肖斯诺眼神不善地瞪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甩开人,弯腰一把扯下尸体身上的狗牌,扔过一块给千道忍,冷冷道,“走了。”
  
  千道忍语气平板地道:“你太冲动了,我们只需要他们的狗牌,打草惊蛇不该是你会犯的错误。”
  
  肖斯诺不耐烦地睨他一眼:“杀也杀了,你要怎么办?”
  
  黑夜里,人影都是模糊的轮廓,只听脚底下树叶被踩碎的细微声响悉悉嗦嗦,千道忍走近了。
  “你只是厌恶同性间的那种行为。”男人冷冽的气息散发出来,强悍霸道地叫人没有推拒的余地,“私人情感不该带进任务里,失去冷静的头脑会让你丧命。”
  
  “够了没,道貌岸然的混蛋?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我他妈就这么随心所欲,不爽谁就杀了他!”其实这是实话,D的上辈子,真是随心所欲惯了,就算是自己的Boss,惹毛了他也是照杀不误,从来都游走在杀人和逃命之间的人,真是不知何为收敛和忍耐,要不是七营那段日子把他逼到一定地步了,属于D的性情该更为张狂和嚣张。
  
  千道忍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了下,转身淡淡说了句:“算了,走吧。”
  
  肖斯诺冷哼了声,又踹了脚地上的尸首,心下烦躁的心绪简直飙到了极点。千道忍说得没错,他就是厌恶男人上男人这种事,耶和华都说这是一种罪孽,这是一种罪恶,该死的,他为什么要容忍?他就是不能容忍!
  
  拿到看守的实名狗牌,进入塔楼还算不上什么难事,至少不会有自爆的危险,但时间有限,必须在其他人发现那两具尸体前出来——黑狱看守的狗牌都是安了特殊身份识别装置的,但有没有位移跟踪的功能就不得而知了,Bloody和监狱长的交易还在进行中,双方显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如果他们夜闯的事败露,米兰·Z那方的反应很难说,直接弃子也说不定。
  
  肖斯诺这么一想,动作不由俐落了几分,行进的速度骤然加快。
  
  进入塔楼,第一目标就是找那个赝品的关押地。
  
  关于这,倒不用肖斯诺费心,千道忍显然也是冲着这来的,手上掌握了第一手资料。
  
  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出七八分,鬼斩既然是Bloody找来的,他的行动就该有米兰·Z的默许,尤其是林希的淡定态度,看来Bloody肯定是在暗中掺了一手,兴许目的瞄准的就是陆宗南也说不定。
  长长的走廊冷静幽寂,错综复杂的交叉口多得叫人眼花缭乱,要不是两人方向感都极强,不存在选择性的分歧,一道过去还算得上默契顺畅。
  
  按千道忍的说法,那个替身被关在了塔楼地下的水牢里。
  
  黑狱这种地方为什么还有水牢这么古老的东西,肖斯诺开始也很费解,但后来想到巴曼德曾经说的,禁岛前身其实是个俘虏集中营,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在这里都不存在乱入的匪夷所思感了。
  
  两人找到直通地下室的入口,按常理来说,大半夜,就算审问也该告一段落了,但显然,黑狱是个超出常理的存在,包括狱警,包括囚犯,当然,更包括信仰非同一般的监狱长。
  
  因为进入的太容易,肖斯诺反而有种难安的感觉,就像黑暗中有张网笼在头顶,但是因为看不见,义无反顾得冲了进去,最后突然有人把网一收,笑眯眯地告诉你,久候了。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糟糕!
  
  走道的两边墙壁上描着一幅幅彩色壁画,一边是地狱和杀戮的血腥场景,一边是天堂和富饶的尘寰之光,晦暗不明的光影中,恍惚就让人生了一种游走光与暗、天堂和地狱交界线的混沌感,就像走在白色圣城耶路撒冷的街头,却迎风闻到了血和肉焦灼的味道,死亡的气息。
  
  水牢的牢门是那种老旧的铁栅栏门,随便从外面瞟一眼就能将里面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浑浊不明的光从牢房内透出来,那种晕黄的色泽沾在斑斑锈迹的铁栅栏上,古老得像是松脂燃出的火光,还有跳跃的痕迹。
  
  肖斯诺和千道忍闪进墙壁半侧的阴影中,收敛了周身气息,贴着墙壁稍微靠近了些就将里面的景况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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