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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书籍名:《月魂之划帝为牢》    作者:千村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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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赌坊啊!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呢!

低下头,掩去脸上的算计,我对蓝凌宇又是一礼:“既然世子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罢,故意装着一脸介怀的样子,带着擎和妍立马走人,直到确认他们看不见了才停了下来。

“是想做什么?”宇文擎显然发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拿那漂亮的猫眼儿看我。

“走,哥哥演一出戏给你们看!”我有些兴奋的说着,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进了红磨坊。

红磨坊其实是京都有名的戏台,戏台里最不缺的,自然就是——咳,除了美人——服装和道具。

花了二十两银子从红磨坊挑了一条红色的长菱和一件颜色花样最惹眼的衣服,那色彩,就和红蓝绿三种染料随意泼上去的一样。

最重要的是自然是挑了一张面具,最后还是妍妍“慧眼”,挑了张粉红色的旦角脸谱,自动忽略了擎在我拿脸谱往脸上戴时有些抽搐的表情。

找了个没人的巷子换上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又吩咐妍妍和擎先去赌坊里挑个不被瞧见的好位子看戏之后,为自己戴好了那张抿着小红唇笑的面具,扯开了发带,嘴里随意叼了根草,吊儿郎当的走出了巷子。

蓝凌宇与左御凌来到财气赌坊时,他们所等的人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那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刻意留着的一小撮胡须显得有些好笑,不过没有人笑出来,也没有人不识相的靠近老翁三步之内,不说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压迫人的气场,单是桌上随意搁着的三寸见方的令牌上“摩天崖”三个字,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

摩天崖只是一个地名,可是摩天崖的无崖子却是个生死人活白骨的活神仙。不说江湖了,就算是朝廷的人也不敢得罪任何一个与摩天崖有关的人,指不准哪一天你就有求于他。即便肯定了自己就算死也不会去摩天崖,那么你难道以为无崖子只会救人的医术,不会害人的毒术吗?你认为,自己得罪了这么一个人,还能好好的活着?

蓝凌宇今天是被请来当裁判的,所以挑了一旁的位置坐下,而左御凌则径自坐在老翁的对面,指尖在赌桌上点了点:“劳烦无老今儿个跑这趟了!”

老翁并不把左御凌有些失礼的行为放在眼里,甚至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眯着眼微微露出笑意:“天下人已经没有几个能设此圈套让老夫钻了,你既然想要老夫的令牌,老夫给你这个机会。”

左御凌眼光一闪,问道:“那么,可以开始了吗?”

见老翁默许了,左御凌抬了抬手,示意赌庄的人将赌具放上了桌子。

作为裁判,蓝凌宇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夫——君——啊——”

可以拉长的高音调让赌庄里几乎所有人都诧异的回头,不知怎地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一道花花绿绿的人影猛的扑了过来,伏倒在地,抱着左御凌的脚一阵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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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九天神雷劈得那叫一个凄厉啊!劈得千神经都有点衰弱了——呜呜,千其实蛮怕雷声的。猛然发现左御凌和蓝凌宇的名字蛮相似的,墨墨亲一个,再一次证明咱们俩果然上辈子是双生啊!心灵感应那么多。ps:人家取蓝凌宇这个名字,灵感来源于他爹是“蓝田玉暖日生烟”的蓝田玉,作为儿子的就是那块失传已久的兰陵玉了,哇咔咔,绝对不是因为找不到名字哟O(∩_∩)O~




第16章 做戏

“夫——君——啊——”

我特意掉高了嗓子,还好没到变声期,装起女声来还是像的,见人群让开了道,我提步往里走,谁知裙子太长了,直接拌了脚,眼看着扑到在地,干脆直接抱住姓左的大腿。

“夫——君——啊!”又拉长了杀猪般的语调,趁着姓左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僵住不动的时候开始恸哭道,“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若得百日同床过,奈何桥前等三生。你怎可背弃了誓言,红杏墙外种,不怜眼前人啊!我的夫——君——啊!”

“哪来的神经病!”左御凌抬脚要踹,我忙紧抱住他的大腿。

继续哭:“夫——君——啊!你我同床三载举眉案,适才劳燕分飞两茫茫。相见怎说不相识?我知家花不如野花香,可那孔雀便是东南飞,行至五里尚徘徊,你却是糟糠之妻随手抛。可怜我如花似玉貌,风中凋零雨中残!夫——君——啊!”

捏着腔调,故意恶心他。四周的人听着我那故作的腔调和戏剧化的装扮,早就笑作一团。盯着左御凌的脸充满了异样:就算不是你妻子,也是你得罪的人,活该被整啊!

左御凌自小便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却从来不是这样的目光。气愤不过,掌间运了功,往缠在身上的人肩上推去。

早便知他按捺不住会出手,从袖间抛出了早已备好的红绫,运了气,缠上了他出的掌,拉紧:“夫——君——啊!你可记洞房花烛初圆满,不慕青鸟羡鸳鸯。我织布来你营商,勤勤恳恳为家忙。你看,我还留着你送我的娟红绫带。夫君,可还肯为妾身带上?”

“你妻子都这么说了,我看公子还是为她戴上吧!”围观中,有人看好戏的掺和道,随即又惹来无数笑声。

我耍着嘴皮子,私下里并不轻松,姓左的年纪不大,内功却是极深厚的。我虽从小学武,却终究不是他对手。

额头上冒起了冷汗,灵机一动,猛的撤了力,往蓝凌宇旁边闪。红绫因为失了力,散做了一堆碎片,一下子散做了漫天的红,颇有些凄美的味道。

我捂着胸口(其实是真疼)悲摧泪下,语中字字控诉:“我知你嫌我妇道人家多管闲事,知你嫌我不过是一个戏子。可又怎知,多少王宫贵族我都瞧不上眼,只因妾身以为夫君你不是那负情薄幸之人。原来,贱妇不过奴才命,散尽家财终为狼心狗肺之人做了嫁裳!如今连这红绫也断了!夫君当真绝情至此?”

左御凌又伸手要来摘我的面具,我刻意装成一时悲愤过头的样子,转过头,一低首,竟吐出了一口鲜血,半倒于地,脸上那诡异的旦角笑脸此刻竟显出了一种难言的悲戚,那抿唇的羞涩笑脸,如今看来却是无声的控诉。人群里的笑声,慢慢的减了下去,初还以为是人捣蛋,如今望着地上的鲜血,却觉得是地上这可怜之人的无奈。

我其实只是在哀叹红磨坊坊主刚刚向我保证质量的红绫原来这么容易碎。至于地上的血,不过是事先备好的一小个鸡血袋,拿嘴咬破了的,就可怜那腥味还留在我的嘴里。啊呸!味道真遭!

蓝凌宇此刻也疑惑了,问道:“左兄,你是否真——”

“我没有!”左御凌一脸懊恼的回道,又对着我沉了声,“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什么?为何在此捣乱?”

毕竟是年少气盛啊!这么经不起刺激,我在面具下冷笑,声音却依旧凄然:“我是什么人?难道换了这妆,你便不认得我了吗?夫君问我想要什么?妾身想要的只是夫妻和睦。”

“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庭广众围观之下,左御凌也不好动手,毕竟他这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麒麟阁的形象。若动了手,只怕流言蜚语假也成了真,会在顷刻间传满整个江湖。

眼睛瞥到赌桌上放着的一个三寸方长的令牌,猜想必是左御凌今日所求的东西,既然得罪了我,这东西——怎么可能还留给你了呢!

“夫——君——啊!”临走前再喊一嗓子,果然见左御凌一脸抽搐的表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掩袖捂了戴了面具的脸,“当年字字情意,如今却道我胡言乱语。可怜六月飞雪,愚妇含冤。妾身诚诚恳恳的祈求你既听而不闻,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当这恩爱一场,是愚妇此生不幸,必遭的劫难!”

提了过长的裙摆,很是戏剧的泪奔了出去,远远听见有人喊:“嫂子!你节哀顺变啊!”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你给我站住!”远远听见左御凌想抓我,我忙加快了跑的速度。也不知他被什么拦住了,才让我安全的跑回了刚刚的巷子。

不由松了口气,又不禁笑了出来:这是我和亦然特别喜欢的整人戏码,好久没玩了,都有点生疏了。想想姓左的那一口气憋在口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的吃瘪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声声的夫君,叫得很开心嘛!”

笑意一僵,回过身来,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宇文濯,笑不及眼的看着我。他的身边还跟着一脸局促不安的宇文擎和宇文妍。

“殿——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道。

“你管我怎么在这里!”宇文濯冷冷一哼,“我不在这里,怎么知道斐然还有这种本事!看着我干什么,还不把那乱七八糟的装扮脱了!”

手指僵硬的脱下了身上那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要解面具时,有些局促的解不开结。

一双如玉的手伸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我的面具,一摘。

重见了空气并没有让我有多好受,因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碰上了我的唇,一下、两下,轻轻的擦拭着。我盯着那双有些不耐烦的脸,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在那双手拢过我额边的发时,我终于回过了神:“殿下,你——”

“闭嘴!”

还是那种命令的语气,而后取了根玉簪,简单的将我的发束在脑后,说了声:“先这样,回去再收拾!”

说罢,习惯性的牵起了我的手,跨步就走。

低头望着那双紧握着的手,有些呐呐的想起了自己出宫的目的:“殿——殿下,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

“啊!还记得我的包裹吗?不知道回破庙还能不能找得到。”

宇文濯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那个包裹,我不是已经让人扔你房间柜子里了吗?”

我一愣,由着他牵着我往前走。

“后面的两个小鬼!给我快点儿!”宇文濯不耐烦的说道。

我才想起,就在遇到宇文濯的那几分钟内,我把两个新认的弟弟妹妹完完全全的忽视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伴着怦怦直跳的心在胸前扩散,脑子里有个声音笑得有些诡异:这样不好,非常不好!白斐然,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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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玩文字游戏了,还是颇开心的,虽然不怎么过瘾,嘿嘿嘿。




第17章 承诺(上)

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堆各式各样的银白月衫里找我的包裹。满柜子清一色的白衣倒不是因为我对白色有多么的执着,纯粹是因为我姓白,宇文濯就认定我该穿白衣,于是一声令下,我就真的是白衣斐然了。

切,也不嫌晦气!

从角落里翻出了我的包裹,抓到床上打开来:从山庄里带出来的衣服三套、碎银几十两、刀砍不断的凌柔缎带一条,还有一样——

双龙腾飞,九环相扣,每一环都是由一截截形状各异的麟骨组成的,赫然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九龙环。那是我和亦然从娘那儿抢来的,亦然嫌重就扔给我了。扣在腕间时,九龙环只是一件好看的饰品,如果组合得当的话,却是各种各样的利器。

不由想起那双如玉雕琢的手,一收一放间充满了常人没有的气势。若是九连环带着那双手上,一定会十分好看吧!

恍然回神,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翻:宇文濯再怎么好看,比得上我娘吗?比得上蝶衣姐姐吗?

食指在九连环上点了点,沉默片刻,最后拿了起来,扔到了枕头边。

瞪着一双眼看它,舔了舔唇,将头埋进枕头里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坐了起来,心里面乱糟糟的死死盯着墙面一角,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

怎么办?我好像更讨厌宇文濯了!真的不能用毒吗?对太子冒然出手固然不太好,可是这样下去——这样下去——

泄气的仰头倒在床上,一手遮住了眼,另一只手拽着身下的被单,一下一下用力的扯着,口里低低的、不自知的念叨着:“糟糕了,斐然,糟糕了。。。。。。”

太子十四岁寿辰,皇帝比给自己办寿宴还要高兴,百官朝贺,天下大赦,普天同庆!

宫中办了盛大的宴席。坐在段子言身旁,又不要像他那样忙于应酬的我拿着双筷子,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碗中的食物。

段子言偶然抽了空,回过头来冲着我笑,口气极其温和的说道:“猪啊你!就知道吃!”

我也很温和的笑着回了一句:“总比某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好!”可怜段子言没吃多少东西,酒倒是喝了不少,连跑趟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为了那边那位!自然不像你一样没心没肺的。”段子言说着扬了扬下巴,指向了那边眉色轻挑,抿唇轻笑间,不怒自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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