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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月魂之划帝为牢》    作者:千村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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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被安慰的人还敢嫌我啰嗦!”段子言嘴上这么说着,却也伸出了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笨拙得像在哄小孩一样,“看在亲爱的斐然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只好充当抱枕了。乖!痛痛快快哭出来也好,哭完后,就忘了吧!”

“忘——了?”

忘了?忘了今晚发生的事?还是忘了这两个人?

“嗯!忘了!忘了让你哭泣的任何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也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白斐然,告诉我,你凭什么哭?又有什么立场觉得委屈了?

为什么会觉得,心里憋着什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真的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是因为你那么喜欢的韩蝶衣?

还是,你那么讨厌的——

——宇文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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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锅盖逃走~~~~~~~~~




第1章 强抢民女

云中小阁,檀香袅袅,一曲清音初歇。沏了壶新茶,临窗而坐。

“你看这竹可好?”一袭红裳,轻点朱唇,阁楼的主人笑弯了一轮新月,指着窗外玉立的一片箭竹。

月白竹裳,唇弯永远微扬出不变的弧度,我笑答了声:“好!”

惜韵挽了窗帘,挑了柳叶眉,嬉笑道:“好?是好!冉冉东南美,托根那在兹;凤凰不可待,岁月方屡移;非复山林意,空余霜霰姿;清风有时至——”

莞尔一笑,抛来一个媚眼:“独与幽人期!”

知道自己又成了惜韵的调戏对象了,只是抿了茶道:“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惜韵姑娘何必屈就区区呢!”

惜韵微低了眼,唇间一抹令人怜惜的委屈:“全京都如今谁人不知白衣卿相斐然公子是我涵雪阁的入幕之宾,如今,公子可是要委屈了惜韵?”

不由得眼里一抹柔情,却也是笑了:“你就贫吧!小心折腾多了,以后他都不敢要你了!”

惜韵抬起眼,做西子捧心状,抬起的眼如西湖的水,盈盈泛着波光:“谁让我的那个他,偏要一门心思的将我与你配成对儿,我那么爱他,怎能不随了他的意呢!”

不禁笑了出来:“有谁知道,我们文静内敛的大才女,其实只是把人生作了一场戏!”

惜韵也笑了:“可又有谁知道,我们温文尔雅,七年只升了一级的少詹事,其实内有乾坤呢?”

语罢,相视而笑,眼里各自有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狡黠,默契的举杯,碰了碰。

“前世有缘,今生有情!惜韵,若有可能,让我娶了你吧!”

“好啊!若是我嫁不出去,你又得不到喜欢的,咱俩就凑合着过吧!”

以茶代酒,倒也喝得尽兴了。

待惜韵又重新取了琴来,我知道,我差不多该离开了。

果不其然,才走到楼下,就见夜七匆匆忙忙朝我走来:"少詹事,你快点过去看看殿下!”

殿下有什么好看的!

心中暗哼了一声,还是问道:“又怎么了?”

“殿下在街上——强——”夜七有些尴尬的说,“强抢民女!”

强抢——民女?!

控制着额上不由要冒出的黑线,我问道:“段子言呢?”

夜七咳了一声,避开了我的眼睛:“段大人在一旁建议殿下——金屋藏娇!”

“殿下的事,可不是你我能管的!”我微笑着回答道。

“可是——”夜七为难道,“殿下让公子过去看看,哪儿做金屋比较好!”

暗咬了咬牙,还是让夜七在前方带路。一路上不停的调试着自己的心境,告诉自己,别总是被那个把闯祸当吃饭的混蛋失去冷静。

随着夜七一路进了醉仙楼,宇文濯与段子言正闲适的坐在醉仙楼下的大厅里喝茶,被抢的“民女”一身黑衣,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跪在地上。醉仙楼里的人倒是自在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对大厅里诡异的情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宇文濯横行京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几乎整个京都的百姓都认得这个灾星,对他三不五时的抽风已经很习惯了。

“怎么才来!”宇文濯见到我,眼一瞪,“去哪儿了?”

“回殿下,斐然到涵雪阁听琴去了!”我行了礼,恭恭敬敬的答道。

“斐然一向被惜韵姑娘视为知己。”段子言暧昧的看了我一眼,调笑道。

宇文濯咕哝了一声:“又去?改天本殿下把涵雪阁拆了去。”

“斐然没听清,请问殿下适才说了什么?”依旧有礼的问道。

“本殿下说的是,让你把这个大白天还穿着黑衣刺杀本殿下的呆子带走,归哪个金屋管扔哪个金屋去。”宇文濯指着跪在面前的女子说道。

靠!处理刺客是夜七的事,干嘛让我大老远的跑来。

“是!”我低眉顺手,恭敬的答道。

宇文濯忽然站了起来,踢了张椅子,走到我面前,微低了头,与我眼神相对,危险的眯起那双总是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你不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眉眼也没抬一下,从善如流:“请问殿下可有受伤?”

“当然没有!”宇文濯收回了威胁的表情,笑着道。

没有你干嘛要我问?

我努力的克制咬牙切齿的声响,咽下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走啦!”宇文濯向后挥了挥手,段子言嬉皮笑脸的跟了上来,夜七自发自动的带走了被封了口的刺客。

没我事儿你叫我干嘛?

我瞪夜七。

殿下让叫,我敢不叫吗?

夜七回了我一个无辜的眼神。




第2章 殿下在哪,斐然在哪

潇潇秋雨,一直下到夜半。带了丝凉意,带了点清冷。

整个皇宫都在黑暗中沉寂,只剩几盏宫灯在黑暗中明晃晃的,有些幽森。而东篁宫的书房,却意外的灯火通明,主人取了棋子一声声扣在棋板上,和着雨声,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我撑了把纸伞,半靠着墙壁避开了雨势,匆匆赶到书房时,半身已经湿透了。

“瞧你的狼狈样儿!赶紧擦擦吧!”

伴着一声娇笑,一条蓝染绢帕被伸到了我面前。握着手帕的那双素白的手,指如削葱,同它的主人一般柔婉温雅。

我正犹豫着要接过来,一只手比我更快的劫走了绢帕,嬉笑道:“蝶衣可不能偏心啊!你看看我,比小斐子狼狈多了!”

韩蝶衣轻声笑了:“你别老跟小书呆争!先进去吧!我给你们俩盛碗姜汤。”

说罢,提了灯笼,沿走廊离开了。

“你说,惜韵姑娘和蝶衣比起来如何?”段子言一脸八卦的问。

“你说呢?”我微微一笑,将伞搁在一旁,推了门进去。

此刻的书房里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宇文濯坐在首位,闲敲着棋子看着我们进来,其他人默契的以左文右武的形式分坐两旁。左右上首各留了出来,静候着我和段子言。

大家各忙各的,互不言语,直至宇文濯放下了棋子,敲了敲桌面。

总的来说,宇文濯这人其实有点懒!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在取名字上面。

比如说,皇帝为他培养的第一批暗卫有八名,当初用的是八骏图上的名字: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宇文濯嫌名字太不好记了,拿到暗卫呈上的令牌时,直接给改了名,以夜一、夜二、夜三,类推下去,以后即使新来一批,名字也不用愁了,直接替了殉职的或者再往下排就是了。

再比如说,现在书房里除了宇文濯、段子言和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换了声音,戴什么面具叫什么名字。宇文濯的说法是这样就不用去记名字了。据说灵感来自于我小时候的某一次恶作剧,以至于现在除了宇文濯,没有人清楚知道面具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不用宇文濯开口,曾经的盗骊,如今的夜二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跪在宇文濯面前汇报今日刺客的身份:“琴湘,碧血堂排行第四的杀手,善使双刀,喜欢白日作案。属下该死,只探听到买主来自东南方。”

说是说该死,能从一个死士口中套出这么多东西,就已经证明了暗卫的实力。

宇文濯挥了挥手,夜二和出现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不动声色的隐入了夜色中。

“东南的兰茵国,东方的翔龙国,还有西北的宪亲王,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些?”右侧带着夜叉面具的人问。

“蓝田玉的谨慎小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买凶。翔龙国如今正与我国交战,哪来的精力来刺杀太子殿下。依我看,倒是宪亲王的嫌疑比较大。宸国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你想谁会最高兴?”左侧带无脸面具的人分析道。

“皇上还值盛年,太子尚有倚护,依我看,宪亲王动作倒不可能那么快!”夜叉面具回道。

这时,左侧上首,戴着一张年画上胖娃娃脸的面具的人轻笑道:“别在那儿瞎猜了!太子殿下该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告诉我们。”

宇文濯依旧一手搭着下颔,一手扣着桌面,一脸慵懒的表情:“前方来报,魏关连连败退,七月末一役,若不是副将钟怀谦及时援助,差点丢了一郡。魏关为扣下战报,私自将钟怀谦软禁起来,又斩了监军。这事儿已经是七日前的事情了,战表很快会送到父皇手中。你们怎么看?”

下面一阵沉默,而后,娃娃脸开了口:“兰茵国大世子蓝溥宇三日前曾出现在翔龙国国都。殿下,该出场的人都已出场了,您,可准备好了?”

所有人都看向宇文濯,尽管带了面具,那一双双眼睛发亮的盯着他。以其说宇文濯带出了一群忠臣良将,不如说带出了一群嗜血的鬼,在黑暗中沉寂太久了,极度渴望阳光和鲜血。

虽然这个比喻不怎么样,却挺衬这群家伙此刻有如看到食物的表情的。

“不破不立!”宇文濯从桌面上坐起身来,眼中没了平日的笑闹和随性,而是那种微带着邪气,视万事如无物的表情,“本殿下和你们一样,期待这一场暴风雨很久了!”

“那么,”娃娃脸似乎难掩雀跃的心,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宇文濯面前,“明日早朝,请殿下向陛下要求亲征。”

“打仗我是蛮喜欢的!”段子言笑着接口,“不过如此仓促决定合适吗?”

“怎么能说仓促呢?”娃娃脸笑道,“我们为此准备得还少吗?我倒觉得时机是恰好到了。不信,你问斐然!”

早就知道娃娃脸说什么事情都要拉上我,我收了看戏的心思说道:“攘外必先安内,要安内少不得引蛇出洞。殿下亲征,一方面前线确实紧急,另一方面,殿下离开,也就是该撒网的时候了。”

“斐然真聪明!”娃娃脸开心的说道,“殿下觉得呢?”

宇文濯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道:“明日早朝,本殿下自会请愿前往。京都内的事,暂时全权交给娃娃和子言,大家可有异议?”

“有!”段子言不满的囔囔,“殿下压根没打算带我上前线?”

宇文濯微微一笑:“本殿下说过,要给你机会报仇的。何况武功比你好的多了去了,本殿下干嘛要带你?”

将了段子言一军之后,又说了些事情,等大家都要散去的时候,宇文濯突然叫住了我。

“斐然,你留下!”

段子言看了宇文濯一眼,对着我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先行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书房里没多时便静悄悄的,宇文濯依旧一脸闲适的坐在书桌后不动。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坐下来,还是走过去。

宇文濯突然朝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那架势倒挺像招小狗的。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还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桌前。

宇文濯皱眉:“再过来点!”

于是又靠近了一点。

宇文濯索性站了起来,越过桌子站在我面前,然后伸出了那双漂亮的手,在我脸上一捏,往一旁扯:“最近有没有好好吃东西?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吃痛的蹙了眉:“殿——殿下,疼!”

宇文濯收回了手,又好玩似的戳了戳被捏红的地方。忽然低了头,额头抵着额头,望进我的眼。

我微低了眼,避开他的视线。

“斐然,你是不是——讨厌我?”有些委屈的声音带着温温的热气浮在我的脸上。

心里想着,这家伙又来了。如同背书一样念出了早就用烂了的句子:“殿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斐然怎么会讨厌殿下呢!”

果然,眼前的人眼睛亮了起来,开心的道:“不讨厌,就是喜欢咯!”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呢?!

“好吧!”那家伙兴高采烈的自说自话,“看在你那么喜欢我的份上,这次亲征,我就把你捎上吧!让子言一个人在京都里头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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