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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页

书籍名:《月魂之划帝为牢》    作者:千村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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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我问。

“找东西……”好一会儿,掏出了一块黑色布巾,往脸上一蒙,只露出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逗人,“这么样?能看出我是谁吗?”

“你说呢?”我似笑非笑,就那样灵慧的一双眼睛,天下能有几人有。

“……”亦然想了想,抓下布斤,往我脸上蒙了过来,笑得一脸得意,“我看看能不能看出你是谁,就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出我是谁了!”

我忙往后仰,亦然不屈不饶的凑了我过来。我一个不小心往下面摔去,下意识的扯住亦然的衣襟,谁想亦然就着这个姿势倒了下来,双双倒在草地上。大白也停下了脚步,一脸好奇的在一旁甩着尾巴看我们。

亦然顺势将布巾蒙上了我的脸,一脸苦恼道:“这么办?我好像知道你是斐然啊!”

“废话!”我拍开他的手,不习惯他跨坐在我身上的姿势,“快起来,你想压死我啊!”

“我有那么重吗?”亦然咕噜了一声,称起身子,往我腿上一坐,“小时候咱们倆打架,我不就是这么压着你不让起,你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一个起身把他从身上踹了下去,“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唉,本公子这么丰神俊朗,哪里冒失了?再说,我都已经十七,还不算长大?”亦然瞪着一双眼,反驳道。

“谁说的十七就是大人了?我还以为你是十二呢!”我开玩笑道。

“哼哼,连我离家几年你都没记住!”亦然故意绷起了脸。

“啊!我没过过生辰,有些记不清年岁了!”我淡淡一笑,将他拉了起来,“我们还是别去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又不累,干嘛回去休息,你让我闲着……我又该胡思乱想了。”亦然憋着气,低声道。

“问题,总该面对的!”我道,“刚刚从大白身上下来,摔着没?”

“哪那么娇气!”亦然起了身来,掠上了虎背,“不去刺探敌情也行,和我说说敌军将领吧!”

“翔龙国君主龙少渊!”想到这个人,就不免怀疑他那天那么做的目的,一曲高山流水,是奉我为知音了,亦或是……只是想探探宇文濯而已?宇文濯定然是知道龙少渊想做什么,偏偏他还是在其中失了方寸了吧!

眼见了一股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经过,亦然埋首在我怀里,拉下我的头,还扯开了我的长发,硬是挡住了我俩的容貌。

我一愣,低首看亦然,无奈道:“你不人他!”

亦然一脸憋屈的表情,偏还是点了点头:“嗯!”

“不后悔?”我逗道。

“……嗯!”

我抬了头,朝着赫连澈的方向示意的眨了下眼。赫连澈会意,一个疾奔而过,我就感觉怀里一空,亦然已经被赫连澈揽在了身前。

空荡荡的感觉有一霎那揪了心弦,可是知道,我是想让亦然开心的。取了簪子,盘好长发,催着大白离开了,不去打搅两人的相聚。我知道,亦然如果那么容易就被赫连澈带走,就不是亦然了!

有时候挺羡慕亦然与赫连澈的情感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所以的委屈和无奈都可以吼出声来。我和宇文濯都是习惯了掩饰,不太知道如何表达。可是——宇文濯有宇文濯的表达方式,一种只适合白斐然的方式。

对亦然说我不曾过过生辰,其实是故意让亦然心疼的。我的确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出生之日,即便宇文濯每年的生日都大张旗鼓我也不曾羡慕过,只觉得繁琐罢了。可是每一年的七月十五日,宇文濯总会假装漫不经心的跑到我的住处,拉着我四处跑,美其名曰陪他逛街,一路走,一路往影卫手里塞东西,再去醉仙楼点一堆我爱吃的菜。回了宫,影卫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全堆在了我屋里。虽然吃的进了清玥的肚子,杂七杂八的被我扔进了仓库,心里却留下了些什么,一年一年的堆积起来,成了茧,缚了心。

目光突然停顿在某一角,见站在城楼上宇文濯向我看了过来,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不由的扬唇笑了起来,宇文濯发现了我的笑意,哼了一声,转了个身。

别扭上了呢!

那一夜后,想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宇文濯越是躲心里就越觉得安心了,脸心里的小恶魔都开始叫嚣了起来。

宇文濯啊宇文濯,我倒想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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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枝啊橄榄枝……这个纯属惯性……




第10章 醉酒

夜十三的墓就在边城的不远处,今儿个是头七,我携了壶酒,便去了。

夜七和夜八都在那里。别离对于影卫来说并不算什么,三年前,我们在京城葬了一个夜十三,三年后,另一个夜十三死在了边城。没有选择把他带回去,因为十三说他没有家,他曾经开玩笑似的说,如果哪天他死了,死在哪儿,就葬在哪儿,回来了,反倒难过。

我蹲下身来,倒了碗酒,望着那个空空白白,连名字也没有的墓碑,拿起了碗,轻道:“十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不能让宇文濯有事,所以让十三入了战场。假如我只是一个属下,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保护主子是一切的职责。但是我有私心,如果夜十三和宇文濯注定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回来的话,我希望是宇文濯。

一碗见底,心情却没有好过多少。

“斐然,不必自责!十三已经说了不怪你!”夜七很少叫我斐然,以前是称白渝德,后来涨了一阶,称少詹士。

“小七!”我一声苦笑,“我自责的,便是他不会怪我!”

我为宇文濯分去了所有的心神,直到第二天才想起去看十三。他躺在那里,身边除了夜七和夜八,什么人都没有。夜七说,用了最好的药,最好的大夫也治不了。我自己便是大夫,我知道那无数的刀剑在身上刺入,已经回天乏术了。

但也因为我是大夫,总还会觉得,如果去得早了,是不是还会有一线希望。可我偏偏……

十三却笑了:“早晚要死的,这样的死法比任何一种都好!”

许多年前,我还固执地与影卫们争辩。

——我们这种人,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死了反倒好些。

——可是,那又如何呢?生命再轻贱也是生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活下去,错过了怎么办。

当时的十三同如今的我一般大,笑得灿烂:“白斐然!有你这句话,你便是十三的朋友!”那时,被夜一一巴掌招呼了,却还是笑得开心。

如今只剩圆坟一座了,再难见到那样的笑容!

又倒了一碗酒下肚。

夜七上前要来劝,被夜八拦了下来。夜八走了过来,径自斟了碗酒同我碰了碰:“我陪你喝!”

几分灼热在心底游散开来,这寒冬的冷意退却了不少,不知道黄泉路下,可还冷吗?

“你故意灌醉他?”夜七不解的看着醉倒在一旁的白斐然问,“为什么?”

“十三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吧!”夜八虽喝红了脸,双目却清醒的望着墓碑,“屋子里仔细珍藏好的——”

不用夜八提醒,夜七也能想的起来,影楼夜十三的房里,藏着一个秘密。一张一张的墨画,仔仔细细的抚平了,放好。那些完整的不完整的画,都出自一个人的手。那个人,此刻正醉倒在十三的坟边。

“本来被派到殿下身边就近保护的应该是十三,大哥怕出事才换做了你!”夜八说,“有那么一天,白斐然甚至不会记得有过这么一个不怎么出现的影卫,十三的心意也只能随这抔黄土永远埋葬。我只是,想让他在十三面前醉一次。”

夜七轻叹了一口气:“别让殿下发现了!我带他回去!”

夜七将人背起,几个纵身,回了营。想了想,还是带进了宇文濯的屋内,倒没想到宇文濯刚好在窗口站着。

见宇文濯不声不响,夜七低眉顺手的将人放在了床榻上,才跪下请安。

“他喝醉了?”宇文濯问。

“是!”夜七答道,不敢多言。

见宇文濯挥了挥手示意下去,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松了口气。

“夜七,”宇文濯忽然开口道,“不许随便碰他!”

只是将人背回来而已!夜七心里暗想,还好刚才没有用抱的,要不然,现在可能已经被凌迟了。

“是!”没有语调的答道。

“替我给十三烧柱香吧!”宇文濯轻轻的开口,“下辈子,换个人喜欢!”

夜七一愣,这才明白,十三掩饰得再好,也没能瞒过宇文濯的眼睛。

又应了声“是”,便潜进了夜色里。

宇文濯站着床榻前,看着那个皱着眉睡得并不安稳的人,轻轻叹了一声:“真是的,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床上的人翻转了个身,睫毛微动了动,随即缓缓的睁开了眼,将醒未醒的眨了下眼,有些迷醉的神色看着宇文濯,懵然的样子。

宇文濯不承认自己被迷住了,一如既往的冷哼了声:“一身酒气的占着本殿下的床!还不给我起来!”

毫无焦距的目光四下搜寻了一番,白斐然起了身来,要下床,却脚下一软,宇文濯还没反应过来时,白斐然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

对自己暗咒了一声,才发现自己以为醒了的人,根本还醉着呢。

一双雪白的手揽上了宇文濯的脖子,袖子滑落到了肩部,细致的皮肤便和宇文濯裸露在外的脖子亲密的接触了。

头与头相抵,白斐然似笑非笑的眼就这么落入了宇文濯的眼中。少了平日的拘谨,白斐然伸出舌头,顽皮的舔了舔宇文濯的唇。

近几日与白斐然闹别扭,一直想碰都忍下的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就凑上前去,含住了那作恶的调皮鬼,深深的吻了下去。

宇文濯一向讨厌白斐然喝酒,特别是在其他人面前,因为他很清楚,喝了酒的白斐然看上去乖乖的,可要是折腾起来,准没完没了。

一个深吻后,宇文濯平复了下躁动的心,将人摁压在床上,有些恶劣的语气道:“你别乱动!好好睡一觉,清醒清醒!”

说着,就要拿被子给他盖上,谁知白斐然来了性子,将宇文濯扯了过来,宇文濯一个踉跄,倒在了白斐然身上。

一阵挣扎中,衣服凌乱了,宇文濯发现白斐然露出雪白的胸膛,手掌还能触到那温润的肌理。

偏偏这时候,白斐然还不自觉的抓过宇文濯的手,在食指和中指间落下了一吻,笑得一脸纯然的拉近宇文濯的脸,眼与眼相对,温温和和的说了一句:“宇文濯!我们做-爱吧!”

宇文濯愣住了,定定的看着白斐然,而后颇头疼的捂着自己的眼,发出了一声毫无意义的呻-吟:“你是白痴吗!”




第11章 子言来了

嘶——头疼!

我捂着头睁开了眼,首先入眼便是些微的阴暗,已经晚上了啊!拉拉身上淡蓝色的棉被,盖在身上暖暖的感觉,还能嗅到一阵淡淡的墨兰的清香,就好像宇文濯身上的——

我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四面环顾,才意识到自己跑到宇文濯的房里来了。

奇怪了,怎么会跑这里来的?我记得和亦然出了门,然后遇到了赫连澈。我就买了酒去给十三上坟,和夜八喝了些酒。然后呢?然后……好像是醉了……被夜七背到了宇文濯房里。

夜七真是的,明知道我在和宇文濯正闹着呢,怎么就带我来这里了呢。

后来……后来……就和宇文濯接吻了?!然后……然后……

——宇文濯,我们做-爱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跳进了我的脑海,更可恶的是,竟然……竟然还是我说的!

手掩了面,也掩去了满脸的潮红。

怎么可能?那……那真的是我说的吗?说……说了这样的话,让我以后哪还有脸见宇文濯!真是的,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这么说的时候宇文濯怎么回应来着?骂了声“你这个白痴”!然后呢?

看看身上一个个的红印子,腰虽然有些酸痛,但大体是昨晚在草地上趟了的缘故。没有做!

对心里若有似无的失落感暗自鄙视了一番,赌天发誓,酒这种邪物,以后还是少碰的好!

“咔!”一声轻响从隔壁的耳房传来,紧接的是宇文濯一声不轻不重的咒骂声,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他……他在隔壁?

想也不想的跳下床来,随意的套了外衣和鞋,就往外跑。别……别现在见到他。否则该要——

对门口的夜七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就落荒而逃了。

路上遇见了钟怀谦,奇怪的问我:“军师,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匆匆忙忙的?”

“没事!”总不好说我刚刚醉酒,勾引你们殿下吧!想到了什么,忙问道:“对了,钟将军,可看见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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