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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

书籍名:《月魂之划帝为牢》    作者:千村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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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样的信仰!”我不由的讽刺一笑。

白翼风半漂浮在空中,衣袂临风,抛着手中的方天画戟,转了个圈,瞬间大雨倾盆,唯独只下在巫医门的上方,扑灭了大火。

火光里,那个男人轻慢的笑着:“啊!没想到还敢来!”

手心被尖锐的指甲扎破了手心,我抬眼看着那个男人,银白的长发发披肩,无风而动,暗紫色重瞳里带着未睡醒的慵懒,望向城楼,漫不经心,似乎在思索着从哪儿下手。

人们对于未知总是充满了恐惧,何况是一向奉为神灵的龙君!

钟怀谦命人鸣鼓,让士兵即刻退回城内。

我跃上城头,将白缎握在手中。

“你想做什么?回来!”孔尚意料到我想入战场,忙阻止,“你不是龙君的对手!”

“你看那家伙的表情,即使我们固守城中也要让大军有来无回!”我冷冷一笑,一个跃身,架起轻功几个起落,站在了白翼风身前不远处。

白翼风看到我,露出了新奇的表情:“小家伙,你不怕我?”

从外表看来,他也没比我大几岁,竟然叫我小家伙!

“我不喜欢仰头看,你下来!”

白翼风不怎么正经的吹了声口哨,从半空中回到了地上,笑道:“无理是无理了点儿,不过挺合我脾性的!呐,你要怎么对付我?”

毫不放在眼里,满是逗弄小动物的语气。

将白锻一端在手上慢慢缠好,另一只手拉紧!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个比我和亦然都高的男人。

“这是——缚龙索!”白翼风诧异的望着我手中的白锻,随即露出了欢喜的表情,“你是亦然?白亦然?”

亦然?

我冷笑着不回答,手中的白锻飞了出去,像有了生命一样往他手上缠去。

白翼风没有还手,迅速的躲了开去,随即道:“亦然!快住手,我是你爹呀!”

“我爹?”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哪个当爹的十七年来不曾来看我们一眼?哪个做爹的,连儿子是谁都分不清?又有哪个做爹的,会努力的让自己的家人所在的国家卷入战火中?

“我爹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冷冷的说道,“顺便告诉你,我不叫白亦然!”

“你不是亦然?”白翼风怒意顿起,“我送给我儿子的缚龙索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大胆小儿,敢抢我儿子的东西!”

一阵狂风吹过,顿时沙尘满天。每一粒沙土化成了凌厉的刀一样,像我刮了过来。

白锻在手中挥动,隔开尘沙。我盯着白翼风,暗道了声,可恶!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分神对他用缚龙索。果然,实力相差太大了吗?

白翼风显然并不打算对我留情,操控风沙的手慢慢动着,风沙更加凌厉起来。

手腕处被割裂开来,我皱了下眉。

没办法了!只能硬拼一次!

我猛的松开了防备,任由数不清的沙粒朝我袭来,脚在地上一点,手中的白锻向白翼风挥了过去。

“不自量力!”白翼风不屑的一笑,随即扬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

“住手!”“斐然!”

两个急促的喊声同时响了起来,一左一右两样东西从黑暗中破空而来,向着白翼风的方向,白翼风忙闪了个身,避了开去。

“斐然!你没事吧!”一手环抱着我,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龙少渊?”我诧异的抬头。

“姓龙的,放开斐然!”宇文濯飞身落地,身旁的小白现出了防备的姿态,呲着牙,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

“三日后子时,云水河畔见!”一个声音低低的在我耳旁说着,将我往前一推,倒进了宇文濯怀里。

宇文濯倒退了半步,却将我牢牢抱在怀里,想起他的烧刚褪,身体正虚弱着,怎么就出来了?

“你刚才叫他什么?”白翼风拉着龙少渊的衣领问。

龙少渊不以为意道:“我叫他斐然,白斐然!”

白翼风愣住了,转头来看我:“你……你是我儿子……白斐然?”

“你儿子不是白亦然吗?”我站稳了身子,依然靠在宇文濯怀里冷冷的说。

“哪里的便宜老爹?切!”宇文濯聊表了不懈,握起我的手,“斐然,我们走!”

我点点头,同他一起坐在了大白背上。大白听话的转了身,朝城楼奔去。

“斐然!”背后传来了白翼风跳脚的声音,“我是你爹!这是你见到父亲应有的态度?”

只一瞬间,白翼风便站在了身前,拦住了去路。大白惊了一下,站在了原地。

宇文濯环抱着我,头搁在我肩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我的发。

“态度?”我淡笑着点了点手臂上划开的衣服混着的血迹,“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个给了生命的男人,他倒是给了我一样不错的礼物。认错了人、下手毫不留情。”

抬眼看他,白翼风显然被惊住了,有些不安道:“斐然,我……”

“我说我没有父亲,便是没有!”我坚定的说道,“宸国这一仗我非赢不可!只要你还站在这个战场上一天,只要我没被你杀死,我便会想尽办法对付你!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白翼风一下子慌了:“斐然,我……”

宇文濯敲了敲大白的脑袋:“还愣着做什么,走啦!”

大白缩缩脖子,小心翼翼的从白翼风身旁绕了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走,比平时任何时候还要快的绝尘回营。

钟怀谦带着二十万大军守在城门口,接了我和宇文濯,便紧闭了城门。




第18章 现在就要……

“殿下!军师!”关了城门,钟怀谦匆匆忙忙迎上前来询问。

宇文濯面无表情从大白身上下来,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让将士们回去休息!斐然,你同我来。”

我跟在宇文濯后面进了屋,门还未关,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无视军规,擅自行动,白斐然,你可知罪?”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现在才想起有军规这回事儿,而是问罪的话,不是在众人面前比较好?

见我愣着,宇文濯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到床边,熟练地将我外衫剥-落。

“嘶——你干什么!”不可避免的触到伤口,忍不住轻吟一声。

“知不知罪?”宇文濯还是这句话,手却已经伸到脖颈,扯开里衣的第一个扣子。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有些失常的宇文濯。他没得到答案,继续扯第二个扣子,声音带了严厉:“怎么不回答?嗯?”

“你不是在……嗯……事出紧急……呃……我……”宇文濯的动作简直快过我的思维,想说的话没一句能说完的,很快被剥了个精光。

冷风划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宇文濯双眸一眯,抬起手一掌将房门“哐当”关上,危险地逼近我。

于是,关起来的房门有了下面的这一幕。

——“我要上了哦!”

“可不可以不要?”

“当然不行!你别动,可能会有点儿疼!”

“我知道,可是——啊——这叫有点儿?”

“乖,我会温柔一点的!”

“唔——你,你这叫温柔?嗯——疼——”

举着医用棉的手停了下来,宇文濯咬牙切齿:“白斐然!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种意义不明的声音?是想本殿下将你就地正法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忍不住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白眼,“我都说了,上药这种事让军医来就行了。”

“你喜欢赤身裸体,让那群牙齿快掉光的死老头参观?”宇文濯不屑的冷哼。

我不禁觉得好笑:“我不记得军医们的年纪又那么大吧!”况且上药和参观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吧!

“你研究得挺清楚的嘛!”宇文濯拿药棉戳了戳我的伤口。

“嘶——”我蹙了眉,“疼!”

“现在知道疼了?”宇文濯讽刺的笑,“和令尊对战的时候不是挺英雄的吗?武功那么差还想着同归于尽呢!”

“什么令尊?我爹死了!”我就知道宇文濯是找了名目要嘲笑我。

“那战场上那个算是——”

“我当他死了!”我咬了咬下唇,道,“娘亲生我和亦然时他在哪?我和亦然牙牙学语时他在哪?一天天长大他在哪?生病时他在哪?娘亲夜里偷偷流泪想他时他在哪?”

“斐——”

“他在烟花丛中流连、游戏人间!他把天上地下玩了个尽兴,甚至是战场上几十万的生灵都当了儿戏!甚至分不清亦然和我谁是谁!他……”

一双手将我抱紧了揉进怀里,阻下了剩余的话,容下了一切的委屈和不甘。

低头亲了亲我的额角,宇文濯对着窗口说道:“阁下听明白了?”

一道银光自窗外闪过,犹如一颗流星,白翼风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照顾好他!”

照顾好他?

我“切”了一声:“他凭什么这么说?”

“我想想……”宇文濯头靠着我的肩做沉思状,“凭他脸皮厚?”

侧过头,瞪眼看他。

“眼睛都红了!”宇文濯轻声一笑,掰过我的身子,往床上一压,人就覆了上来。

双手压在我的肩上,牢牢固定。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我的眉眼、鼻尖、唇角。

我伸手,覆上宇文濯的脑后,压下,唇与唇相碰,讨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唇齿交融、逐戏,深深浅浅的触碰着彼此的呼吸与灵魂。

而后轻轻喟叹了口气,餍足的舔舔唇角。收回了手,准备闭眼入眠。

“不要每次撩拨完就兀自睡觉!”宇文濯在我脸上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把本殿下憋坏了,谁负责你下半生的‘性’福?”

我对着他已有所指的笑:“放心,你下半生的‘性’福我倒是可以负责!”

宇文濯挑眉,似乎在挑剔我越来越大的胆量。

“某人上战场之前问过我一句话!”宇文濯危险的眯着眼笑,“怎么,不想听答案?”

——宇文濯,你还要我吗?

那句话在心中无限放大的回荡起来,一遍又一遍。手没来由的一抖,抓过被子,准备藏了当鸵鸟。

宇文濯眼疾手快的先我一步将被子搁在一边,故意在我耳旁吹了口气,十分不正经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现在就要!”

脸皮始终不如宇文濯厚的红了起来,引来宇文濯不客气的笑声。

“嗯?说过的话不算数?不敢了?”宇文濯继续往我耳旁吹气,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

我捂着耳朵往旁边一躲,呐呐的开口道:“等……等我的伤和你的病好了。再……”

“嗤——”宇文濯笑着拉过被子将我和他盖好,搂着上身还裸露的我,熄灯,得逞地说了句,“一言为定!”

听到这句话,我立即悔得肠子都青了。宇文濯现在哪有力气将我就地正法啊!分明是等着我乖乖定时间嘛!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宇文濯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闭了眼。

在宇文濯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了心的松了口气:能回到这个怀抱,真好!至于做与不做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现在,我只想伴着久违的兰香,好好睡一觉。

【表拍我,不敢擅自写深了,大家等千千来写吧,墨墨走了,去写日魄……当然,这章大部分是千千写的哦……】




第19章 你死定了

三日后,宸军经历大半个月的精密部署,终于动手了。

诱兵、遣将、伏敌!

成没成功我并不知道,因为那日夜半,我在云水河畔与龙少渊品茗。

云水河的名字很美,这个本是云水之间的人间仙境的地方曾经也是很美的。可惜的是,战火烧过的地方,再美的景致,也失了最初最纯粹的东西。花尽了、叶落了,那些个野草却未曾在冬日里枯黄,渴饮了无数的鲜血后,青葱郁翠。

帐篷外点着暖暖的火堆,帐内暖手炉、貂皮扶椅、淡紫色的铺地毯,还冒着烟的热水泡出的茶飘着淡雅的清香,桌上的瓜果一应俱全。

在这样贫瘠的地方也不委屈自己,我不真实的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果真是个帝王呢!

轻抿了口茶驱寒,我微笑的看着龙少渊:“怎么?不会是找我叙旧来的吧?还是说,阁下要以身相许来报救命之恩?

龙少渊沏着茶,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若愿意,也无不可!”

“咳!”我猛的被热水烫了一下,呛了一声:“你若换做女儿身我倒是可以考虑!”

龙少渊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沏茶。

不得不说,看龙少渊泡茶是件颇享受的事,优雅、不紧不慢,特别是那双颀长的手在火光下依然如白玉砌成般好看。

在这样寒冷的冬夜,能在暖暖的火光下喝茶吃点心,同友人漫无天际的聊天,倒也惬意。龙少渊不急着说事,我也不急着问。

冰冷的月色偏西,夜里终于有了些不安静。

一处冲天的火光伴着一声声撕裂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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