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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

书籍名:《月魂之划帝为牢》    作者:千村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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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去了一趟?敢情我还在昏睡的时候,这人已经神清气爽的出去溜达了。

“我也就动动嘴皮子,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事儿。庆功宴什么的还是不去了!”我咽下了最后一口粥,说道。

宇文濯放了碗,低首,过来讨了个吻,细细缠-绵了一会儿,才微离了唇齿:“你若不喜欢,咱们不去便是。”

轻轻的呼吸微微乱了,又缓了气来,回道:“我不去可以,你是统帅,不去怎么成?”

“我首先是一个未来的君王,其次才是一个将军!”宇文濯不以为意的笑,“该记得的人记得清楚了,其他的便没什么了。”

真是胡来!

眉挑着,眼向下望,唇角微勾,恰是忍了翻白眼的冲动。

宇文濯低头看时,便哭笑不得的点了点我的额心,叹了声:“斐……你啊你!”

你啊你!

含了宠溺的,寒冬里暖暖温了的一壶酒,煨了心窝。

环了手,抱紧,一如既往的靠在我的肩头,落了唇,便是颈间、锁骨处。这唇,宇文濯落了,便又是一阵缠绵。只是胡闹着,也不过分,我的白眼终于还是翻了开,随着他去了。

貌似……越来越纵容这人了?

午时,着衣下床,宇文濯颇殷勤的帮着穿着系腰带,一双手却不怎么安分的一上一下的乱动。

我气不过的拍开了他,自己穿戴好,瞪了那个装无辜的人一眼,才出了门去。

如宇文濯所说,现在城内的军队兵马已经撤离出了城,此刻冷冷清清的就只剩下善后的人一队一队的来了,又整齐划一的走了。再过不久,多到附近村庄的民众就会回来,可是城里该毁了都毁了、剩下个千疮百孔的架子。战后的恢复,才是更该担心的事。

我这么问宇文濯的时候,他正没什么形象的坐在城楼的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那把玄铁扇,也不知道大冷天的扇来做什么。

“战局到这一步,大概已经算是定了的。再行军千里,便划开了宸国与翔龙国的疆界!我这个挂名将军,也是时候离开了!”宇文濯笑着,如是说。

言下之意,那些流民与战后的事,他是准备插手了。

我迟疑了下,沉吟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现下朝中正不安定。”虽让段子言守了,但毕竟不是皇族中人,管不得宇文家的事。宇文濯人在万里之外,即使时时关注,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外族安了,内部却乱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得民心者得天下!那些个人没个好名义也反不了!就是要反,也要看看本殿下现下握在手里的兵权吧!”宇文濯不以为意的笑了。

“可是——”

扇子横了过来,在我头上不轻不重的一敲,宇文濯随即近了身来,望着我皱眉:“以身相许之后,关心的该是承诺吧?你却拿这些国家大事来叨唠我?”

什么叫叨唠?国家大事本就是你该操心的吧!

我隔开他的折扇,不怎么在意的笑了:“我又不是女子,在乎这些做什么?”

“我在乎啊!”宇文濯叫嚣,一脸哀怨,“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却连个承诺都不给!”

对着那张凑近的怨夫脸抽了抽嘴角。一掌啪了过去,推远。转身走人。

这人,还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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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谈判书

谈判书。

薄薄的几张纸片捏在宇文濯手里,是翔龙国的天来一笔。于此同时,被派去暗访的招离来了密信说,麓城乱了。作乱的还是那群黄袍道士,手段不外乎威逼、利诱、欺骗。很简单,但效果明显。

宇文濯冷笑着,将几张纸片往烛火上递,被我一把抢了过来。

“别!这个协议可以谈。”我说道。

“谈?”宇文濯冷笑,“一面杀我国人,乱我民心,另一面给个笑脸说要和谈?翔龙国未免欺人太甚!要谈也可以,等我大军到了谭云城下本殿下倒是可以和姓龙的好好谈谈!”

谭云城,翔龙国的国都。

宇文濯曾说过,能够做到“安宇内”、“平四境”、“盛天下”这三点,便是千古一帝。要让八方来朝、四方归顺,靠的不是征战暴力,而是一个国家的强盛。

所以,战事走到了这一步,站在翔龙国与宸国的交界处,已经算是任务完成了。但是出于别人给你一巴掌,你就剁了那只手的宇文式规矩,宇文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非要在翔龙国闹一闹不可。宇文濯已经不止一次的在琢磨着,一举打到谭云城下,然后再领着军队,拍拍屁股走人的主意。

“你不觉得,这场仗,打得有些奇怪吗?”我问道。

翔龙国与宸国虽然称不上交好,但两国都是实力相当的大国,摩擦也不是没有了,但还不到要互相厮杀的地步。翔龙国却于年前莫名其妙的吞了宸国东三省的地。于情于理都不符。

“有什么可奇怪的!”宇文濯背靠着软榻,轻笑道,“年前龙少渊根本不在朝政,他母亲与国相趁机控制了朝政,加几个好恭喜大的人撺掇,不折腾出点事儿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兰茵国、崇西国那些个不起眼的也凑了一脚。真该看看龙少渊知道时的一脸黑相啊!”

一脸惋惜的表情,似是错过了多么美丽的风景。

“这个,”我扬扬手中的纸道,“以其说是和谈书,不如说是龙少渊想借我们的手帮他对付那些人?”

宇文濯舔舔唇,颇有些奸佞的笑:“龙少渊倒是打着好算盘!但是没有足够的价码,我凭什么同他谈?”

“可是——你如何能不帮他?”我指指还搁在一旁,招离的密报。

麓城乱了,除了麓城外,还有更多的民众被翔龙国的妖道蛊惑了。要除去这些人,永绝后患,就必须从翔龙国入手。龙少渊要除的人,和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一样的。

宇文濯眯了眯眼,从我手中拿过那几张薄纸,扫了几眼,笑道:“他要借一个人?送个内奸过去也不错。你觉得孔尚那厮如何?”

其实你想动孔尚很久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指指自己。

宇文濯不解的挑眉。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想,他要借的人应该是我!前天夜里同龙少渊密谈……”

“你背着我和姓龙那种小鬼密谈?”宇文濯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不背着,你会让我去?”我毫无悔意的道。

“为什么非约的晚上!白天不行?”宇文濯咕噜了声,又瞪我,“一整个晚上你就和姓龙是厮混?老实说你们都做了什……”

见我挑眉,宇文濯止了声,前天晚上……前天晚上……

那个十指相扣,四肢交-缠的夜,呻-吟声混着体-液的旖旎,满室迷醉的气息,那一夜……

宇文濯显然也想到了,勾着唇角,眯着眼笑得有些色的看着我。

心里小妖挠似的,我唇一抿,抓了枕头就往宇文濯头上砸:“说正事儿!想什么呢你!”

宇文濯一手抓过枕头,扔在一边,另一只手中抓了我,拉倒在身前,抱着:“你不想,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面上一囧,侧身要起,宇文濯拍拍身旁的位置。

我靠坐在他身边,被子就压了上来。宇文濯正色道:“龙少渊点了名让你去?为何?”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道:“要论对妖道的了解,我不如孔尚。要说对付妖道的法术,天下奇人异事不知凡几,也不是非我不可。若说是在朝廷的生存之道,也大有人在。龙少渊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国家里找,不用大张旗鼓的找外人去。若要说真有什么的话,大概也就是龙少渊与我师父相识,而且欠了龙少渊一份情,而且无记的药店在翔龙国也有些产业。”

“这其实是解释得通的!”宇文濯一笑,“翔龙国败出,两国和谈,借着和谈的名义,请个使者商议事宜不会引起波澜。他的母亲和国相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只会窝着藏着,绝不会对和谈做什么手脚。姓龙的虽然不怎么样,对付起人来可也是个狠角色。要将这些党羽一锅端,由这个刚好又有根基、又懂权术、医道又天下难出其左右、偏又没人敢动的使者里应外合,事半功倍。”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宇文濯没说,但我们都明白。这一切的前提是,龙少渊信任我,而且是十分的信任。

“那,这笔生意,做是不做?”我舔舔有些干了的唇,侧过头问他。

宇文濯伸过手,冰冷的指在我唇上抚摸着,神色幽深的笑:“如果你问的是上次那件事的话,答案就肯定了!”

……宇文濯,我们来做吧……

蓦然想起自己曾经酒醉时说的话,耳尖微烫,懊恼道:“你当时不是拒绝了?”

也不算是拒绝,最多,也就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一堆印记,最关键的那一步没动而已。再者,前夜……

一手突然揽过我,另一只手往下探去,碰到了身后的地方。宇文濯温和的问了声:“还难受吗?”

我只是不自在的动了动,也不多矫情的随着宇文濯的动作窝在他颈边磨牙:“你都把我好不容易调好的上好金疮药用来做那种事情了,能有什么事?”

花了半个月做的几瓶伤药,一次被他用掉了大半瓶,还是用来,咳……

“是吗?”宇文濯不怀好意的笑着,手自腰间斜入衣中:“我亲自检查一下的好!”

望望窗外还亮着的天色,又望望邪念顿生的某人,神色不变的手一挡,脚一蹬,将人踹下床去。

白日和他窝在床榻上已经很堕落了,谈着国事就滚红被的话,岂不是……

“白、斐、然!”一字一顿,语气森然,宇文濯露出了獠牙般,狞笑着扑了过来。

我正整着衣衫的手一顿,忙要躲开,却被棉被缠住了手脚,转而被宇文濯整个儿压在了身下,低下头来,吻住了我的唇……




第23章 立妃!?

“嘭、嘭、嘭”的敲门声传来。

随即便是段子言毫不正经的声音:“我说殿下,您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旧爱不要紧。这青天白日的还拖着小斐子关在屋里调情,罔顾兄弟要辞行可不好!”

这句调情……倒是猜对了。

宇文濯抬起头来,眼里除了未淡去的情欲外,还燃着浓浓的怒火:“滚!”

门外的人一愣,随即笑了:“啧啧,媳妇儿刚取进门,就急着将媒人丢过墙了啊!”

一把将宇文濯推开,逃过一劫似的松了口气,我整理好衣着,去开门。

段子言刚进门,就遭了一个宇文濯一个白眼。于是乐了:“莫不是,有个不知情趣的人打断了一件十分富有情趣的事?”

见宇文濯要开口,我先绷起了脸:“胡说什么呢!”

段子言回了我一个“你就装吧”的眼神。兀自往靠椅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宣告道:“我要回都了!”

“赶紧滚!”宇文濯也坐到了桌旁,倒了杯茶——凉了——于是招呼夜七换了壶热茶进来。

段子言一脸受伤的表情,忽的往我身上扑:“小斐子,殿下叫我滚!竟然叫我滚!呜呜!”

在宇文濯发作前,我已经一抬脚,闪人。任由他扑了个空,顺口问道:“行李收拾好了?”

段子言就着扑空的姿势,往榻上一坐,转身,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的脖子一眼,而后摸摸鼻子,突然安分了:“咳!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回去。对了,成王的二十四骑有一半离境了!”

宇文濯会意的冷笑:“来杀本殿下?”

段子言正色道:“二十四骑是成王的得意之作,不可小觑。请殿下最近行事务必小心。”

“无妨!”宇文濯给自己斟了杯茶,又递给我一杯。

段子言见没有自己的份,带着鄙夷和嘲笑的看了宇文濯一眼,自己倒:“还有一事。”

“说!”宇文濯道。

“翔龙国既有意和谈,这场仗,就打到这儿吧!”段子言说着,严肃的看着宇文濯,“殿下,同臣回都吧!”

宇文濯一顿,问了声:“掌不住了?”

段子言轻笑:“你也知道,宫中的那位是个厉害的角色,何况这么多年了,防不胜防啊!”

“还不是我回去的时候!”宇文濯沉着道,“再让他折腾折腾,最好把深水底下那群人给我一个个挖出来。宸国安逸太久了,腐败是从根子里骨子里出的。就着这次机会,有个名目就连根拔了!我宸国多的是人才,不必养着那群蛀虫!”

宇文濯生在盛世,又是独子。接手天下是早晚的事,然而守着一个已经老死固定了的江山,无趣得很,欲立先破,忍了这么多年,就是放了个诱饵,等着盛世里行苟且的蛀虫从土里钻出来,彻底灭了。

换句话说,如果皇帝要做的只是固守城池,宇文濯更愿意当个甩手皇帝,天下四海去了,反倒刺激有趣些。

我闻言道:“朝中毕竟有三朝元老、护国将军。就怕成王一时想不开,动了心思。这些人若没了,宸国怕就乱了!”

宇文濯望着我一笑:“说的不错。我这儿有份名单,哪些该护,哪些该藏,哪些该杀,哪些该放任,按老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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