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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转一圈回到原地的逻辑

书籍名:《娶个新娘是老攻》    作者:月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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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他去看了凌风一下嘛?他是凌风的相公,难道还怕别人说?
一边安慰自己,夜朗却一边皱起了眉头,果然太理智了,一点都不好,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天知道,现在夜朗的心里面有多么的矛盾。
他是一个在面对任何事情时,总是能冷静思考,规范出最佳方案的人,就算是对待感情也一样。他知道现在他与南宫凌风之间的根本分歧还是停留在小安的问题上,如果不把小安的问题彻底解决,如果不让南宫凌风自己意识到他对他究竟算什么,以后就会冒出无数个小安来。
但是小安现在并不在这里,夜朗只有选择等,等小安康复回来。
不过,这也刚好给了时间,让他与南宫凌风彼此都冷静下来,让他好好想想他们的未来,想想以后要走的路。
原本的计划之中,是绝对不能在南宫凌风主动来见他之前先去见南宫凌风的。
只有等南宫凌风自己忍不住了,先来见他,吃过苦头的人,才会明白内心深处被忽略掉的真心,等小安康复回来,一切才会有意义。
算盘是打得很好,只是失算的偏偏也是自己。
正东想西想的时候,夜朗仿佛听到了南宫凌风的声音,猛地抬头,发现那人的确就在不远处,一个人低着头,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南宫凌风早上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压根没有察觉自己从床下到了床上睡觉的事情,洗漱完毕之后,才霍然想起,这个房间之前都是夜朗与他一起睡的,可以昨夜他等了那么久,夜朗都没有回来,早上醒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也就是说夜朗昨夜一夜未归。
怎么能这样?这可是雪月楼诶,不回自己的房间睡,难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跑去找姑娘了?
越想越生气,南宫凌风气呼呼地到处找夜朗。
终于一路问来,才得知夜朗与四个女子一起住在那个雪月楼最偏僻、最冷清的院落里。
居然还不是一个姑娘,是四个!
气冲冲地跑到这边,看到熟悉的院落,南宫凌风才忽然想起,这里好像是他之前帮助夜朗训练雪晴四个人琴棋书画的地方。
“真是的,那些人都在乱想些什么呀?”嘀咕了一句,南宫凌风没心没肺地把责任全部推倒了路人甲乙丙丁身上。
抱怨一阵之后,南宫凌风才抬头向院中望去,一看就吓了一跳,相公居然在诶!
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张开,脑海之中就闪电般地出现了小安的脸,那张苍白如雪的脸顿时让南宫凌风心里不是滋味。
雪霁雪宸,还有身边每个人都跟他解释了一遍,说她们,还有他的相公,都不是故意要瞒住他,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想等找到小安再告诉他。最后,连失踪的雪梦也来说服他,说就算是她在,也会选择瞒住他。
对这样的答案,南宫凌风是不满意的,在他心中,最后花时间最少,又是最快找到小安的人,是他自己。那么按照他的推理,如果他们早一点告诉他真相,他就会更早一点找到小安,进一步,小安就不会受伤了。所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认为瞒着自己才好?
他这个不符合正常的逻辑,雪霁等人居然辩不过他!
一狠心说出实话,瞒着他,是觉得他只会添乱,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够乱的了,不希望更乱,南宫凌风的反驳就是用事实来回击:“什么添乱?最且明明就是我找到小安的。”他如此的逻辑法,让雪霁她们想告诉他,那是巧合的话,也懒得说了。
最后是月娘出了面,摆平了南宫凌风,她说:“凌风啊,其实她们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你自己平时表现得很低调,大家都不知道原来你找人这么厉害,所以低估了你。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她们就直接找你了,哪里还用得着自己瞎忙那么多天?”
说到底,还是月娘最了解南宫凌风。知道他并不是雪霁她们所说的顽固倔强,逻辑混乱,他只是一个简单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逻辑不能说是混乱,最多只能算是,过于简单。
就像是现在这件事,可别想用以前南宫凌风的那些光辉事迹来说服他,他现在只看得到目前的事实——所有人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的小安,他一出去就找回来了。
所谓对症下药,对小孩子嘛,一定要连哄带教。
很明显,月娘的话霎时就让南宫凌风心服口服了:原来她们瞒着自己,是因为不知道他有这么的厉害啊!
打蛇随棍上,雪霁看南宫凌风终于缓和了态度,再接再厉地说:“少爷,这下你明白了吧,你不但冤枉了我们,还有公子诶。”
“那,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要怎么办?”
“不知道!”
······汗颜······这么明显的事情,都不知道。少爷你装的吧~ ~
“要去道歉!”雪宸在一旁帮着说了出来。
“不行!”南宫凌风一着急,反应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雪梦也跟着不满了:“少爷,你忘了你那日对公子讲的那些话了吗?很伤人诶。”
不止是夜朗,连带她们全部都被伤到了。
“谁让你们瞒着我的?”
得,白白说了那么大半天,话题再次绕了回来。
“你们瞒着我,是你们的不对,我说了那些话,是我不对。大家彼此都不对了一回,干嘛就我要道歉?”
张口结舌,从来不知道少爷还有这么好的口才,居然还能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其实,南宫凌风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道歉,对他而言,不是一件为难的事,不就是说三个字吗?能有多费力啊!但是,如果他去道歉,相公又扯出不让他娶小安的话,怎么办?他是一定要娶小安的!
所以一定不能去道歉,道歉的话,气场不足,说不定相公一说,再一说,他就辜负小安了。
再则,有错在先的是相公,要先道歉的也应该是相公。他只需要等着相公先过来道歉,然后他再大方地说他也有错,然后两人就和好了,然后他再好好地给相公说说小安的事情,然后顺水推舟,从此一帆风顺。嘻嘻~ ~
事实证明,在某些方面,南宫凌风的考虑是深有远谋的。但,绝对是仅限于某些方面。
看到夜朗的喜悦,被南宫凌风有意压制下来,故意摆出了生气的模样,歪起了头,装着模样看到夜朗的样子,往来时的路,返回。
然而,第二十四步,第二十五步,第二十六步······南宫凌风停下了身子,奇怪,相公怎么还不叫我?再不叫的话,就要拐弯了,拐弯的话,就看不到了。
南宫凌风磨磨蹭蹭地缩小脚步,减慢双腿交换的速度,堪比蜗牛地走到了道路的拐弯处——相公,还是没有出声叫他吗?亦或是离得太远了,他没有听到?
好奇回头,南宫凌风的脸蛋上就换上了愤怒的表情。
岂有此理!
相公,居然还维持原先的姿势,坐在躺椅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往他这边看。
难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自己?
南宫凌风测试了一个角度,发现从他走过来的这个方向,相公好像的确不容易看到他。
怎么办?如果不让相公看到他,他怎么跟他道歉啊?
南宫凌风舍己为人地为夜朗想了很多,决定走进院子里面去。嗯。就说他是来看雪晴她们的,不就好了?只要他走到相公的身边,他绝对会看到他的,然后他再给他道歉,然后······
打着如意算盘的南宫凌风不过走了两步,就看到一直不动的夜朗,忽然就站起身来,往院子里其中一间房间走去。
不是四女的房间!
啊——南宫凌风在心里咆哮一声:这样,让他怎么给他制造机会嘛?真是笨相公!
早在南宫凌风最初出现的时候,夜朗就发现了他,一直低头装着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却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收观眼底。看他走到路口拐弯处,停下,反而转身,似乎打算重新走回来。
夜朗没有猜到他的目的,但是他心中明了,在小安没有康复回来之前,他与南宫凌风之间,无论他说什么都扯不过南宫凌风的“道理”。两人一旦涉及小安的话题,后面的情况,夜朗完全可以自行想象。
而他现在与南宫凌风,无论说什么,最后肯定会扯到小安的身上。
故而,现其让两人最后再度冷漠相对,还不如直接等到小安回来的好,至少要等到小安平安的消息传来才行。
要说深谋远虑,南宫凌风还嫩了一些。
于是,他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
不过,轻易放弃的话,就不是南宫凌风了。他再接再厉,第二日又准备上演前日失败的计划,他就不信,事情会那么巧。
可是,事情不“那么”巧,却是有“这么”的巧。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56章打探消息
等他走到偏院的时候,竟然没有在院子里看到夜郎的身影。
难道相公已经都进房间去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出来?
南宫凌风不甘心地抓耳挠腮,要不要冲进房间去算了?大不了,就说走错了嘛!
在旁边的小树上折下一支树枝,南宫凌风蹲在地上,又写又画地研究,纸上谈兵地模拟了半天的作战计划,肚子饿了。
回去吃个饭再来。
哪知道,吃饭的时候,他才得知夜郎根本就不在院子里,还有雪霁她们都不在。仔细问他们去哪里了?说话的丫鬟,却一问三不知,只是不断地重复一句话:“只知道他们出门去了,具体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居然所有人又瞒着他,去做事情了。
南宫凌风吃着饭,越吃越不是滋味,后来索性就不吃了,他要出去找他们,让他们看到他也在,让他们知道他生气了,让他们后悔,而他绝对不原谅他们,绝对不会!
出去,在街上乱晃一阵,南宫凌风毫无方向地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每到一个店铺,都会去晃一圈,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他们。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真的找不到他们。
在街上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他不过才检查完两条街道。
街道路口拐弯,再往前走不久,南宫王府的大门就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南宫凌风的面前,他走的累了,也懒得再赶回雪月楼了,干脆直接进去了。
其实,一个下午逛下来,虽然正事没有做,但南宫凌风的收获却是颇大的。
在他检查的两条街中,有南国最大的书斋——墨香轩。
依稀还记得在金陵时,也曾经去过那里的墨香轩,不过那次是夜里找他去的那里,这次却成了他找夜郎。
然而,还在墨香轩外面站着的时候,他就被里面的人山人海吓了一大跳——这么多人,他要怎么找相公啊?
这个问题在南宫凌风的脑海之后不过呆了半秒钟的时间,他就被人群抢夺的目标吸引了主意。
“这本是我的,我已经给了银子了。”
“是我的,我正在给银子,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两位公子,别急,这里还有。”说这句话的是墨香轩笑得眉毛都在乱颤的掌柜,在他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线装盯书,被旁边一位白白净净的公子抢了去,一锭银子随之放到了掌柜的手中。
南宫凌风站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那本书上写了五个大字《倚天屠龙记》,旁边还有“小纪”、“大结局”的字样。好像前不久,他的确是把倚天屠龙记的大解决写好了,派人送给了如今已经不准人叫她“红儿”的丑奴儿。
没有想到这么快,连京师的墨香轩都有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喜欢诶。
南宫凌风看着汹涌的人海,乐呵呵地在一旁傻笑,那笑容与掌柜的相映成趣,一个为名,一个为利。
“掌柜的,《人鬼情未了》的大结局,怎么还不出来了?我们等了好久了?”问话的是一个姑娘。
掌柜的刚从人群之中抽身出来,就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姑娘们包围了。他知道她们问的那本书,也是小纪写的,写的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所以喜欢的,以女孩子居多。
“快了,我们大老板也正在催小纪呢。之前他不是忙着结束那本书吗?现在那本书已经结束了,这本很快也会出大结局了。”掌柜的不愧是生意人,张嘴就知道如何抓住顾客的心。
南宫凌风在一旁听得皱眉,他写的《人鬼情未了》,是夜郎一次无意间给他讲的故事,因为相公将它讲成了一个悲剧,他写了一半,就不愿意写下去了。上次本来是把《倚天屠龙记》的结局让人带给丑奴儿的,不想却把《人鬼情未了》的稿子夹在中间了,一起送了过去。
现在他隔段时间,就得忍受丑奴儿派人来的催促与唠叨,让他快点写出剩下的部分,还威胁他,要是敢写成悲剧,她就在他面前哭上三天三夜,吵死他。
他着实冤枉啊,他就是因为悲剧,才没有写下去的,丑奴儿还拿这个威胁他。
后面,又发生小安的事情,南宫凌风伤心时,直接刷刷地就结束了《人鬼情未了》。写成喜剧的话,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情,写成悲剧的话,又真怕丑奴儿跑到他的面前大哭,也有点感觉诅咒小安似的……
思来想去,南宫凌风就选择了一条中庸之道:夜郎讲给他的是,主角都死了,他写的,却是一人还活着。这样,就不算是悲剧了吧!
不顾,刚刚掌柜的说他们墨香轩的大老板在催他,他怎么不知道啊?
歪头冥思苦想一阵,当初大家说好了“小纪”这个身份,是不能对外说的,那个大老板肯定就不知道小纪究竟是谁?而他每次写的书,都是按照相公之前的规定,把它交给丑奴儿了的,而联系墨香轩的人,也是丑奴儿。
啊——不会是那个大老板因为臭妞儿就是小纪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以后他可以随心所欲地些,后面的事情,像是如相公说的被围观、被拦截等等,都由丑奴儿去挡了。
多好、多美的事情啊!
一边热情地给姑娘们解释,掌柜的一边还拿眼细瞅不远处的锦衣公子,看他一会儿苦恼,一会儿欢笑的样子,不紧由衷地感到高兴:唉,又是一个被小纪迷倒的书迷。
在南宫王府休息了一个晚上,身边没有人管的南宫凌风却破天荒地气了个大早,用过早膳,就急急地出门去了——他一定要靠着自己的力量找奥夜郎他们昨日去的地点,再查清楚他们昨天究竟在干嘛?
兴冲冲地走在大街上,南宫凌风仔细地品尝手中的糖葫芦,认真地观察每一个经过的商铺,但是他既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在调查自己相公的昨日行踪,也不想被人发现他的身份,这调查工作要如何开展,才好?
终于有点想念好几日不在身边的雪鸽了。要是她在,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用操心,说不定,事发之前,她就已经告诉他报备了。
(雪鸽:少爷,这个时候,你想起了我,我一点都不感动。)
吃完了糖葫芦,南宫凌风就有点渴了,刚好经过意见茶楼,他哧溜一声,就跑了进去。
就在他进去不久,一个清瘦的人影随即出现了,平凡普通的脸,却又一双令人瞩目的璀璨星眸,只是那漂亮的眼眸深处,不见一丝感情,冷如前年寒冰。
他从南宫凌风离开王府时,就一直跟着他,此时眼见他走进吵杂的茶楼,盯着那大门半响,认命地走了进去。
没有去雅间,南宫凌风就在人潮涌动的大堂里,跟一大帮粗布麻衣的人,一起坐下。
“老幺,昨日瑞福酒楼的事情,听说了吧?”
“就是那个关于白蛇传的曲子吗?”
“哎呀,这个我知道。”
南宫凌风平日里,最喜欢茶楼的大堂了,因为这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流传出来。这不,他刚一坐下,一桌上的人就开始讨论了,“白蛇传”三个字,尤其吸引了南宫凌风的注意,他连忙放下了茶碗,洗耳恭听。
先前第一个说话的汉子,似乎知道更多的内幕,他又开口说道:“他们知道的那些大不了,就是一些小道消息,我的就不一样了。”
“李老大,难道以你的身份,还能进了瑞福酒楼不成?”被换做“老幺”的人,不满地开口。瑞福酒楼那是什么地方那个,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这层人听到一点消息已经很不错了,怎么李老大说得好像他在现场似地,突地瞧不起人!
“我虽然进不了瑞福酒楼,但是我有一个侄子刚好在里面当跑腿的,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发生(……-_-|||……写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有点囧……)”李老大被老幺的话刺激到,急急地辩解一阵。
他的辩解霎时引起了身边人的好奇,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平时的生活乐趣就是听听京师小八卦,现在竟然有一个事发间接当事人在场,可以听到内幕真相的心蠢蠢欲动,全部都在急声催促,让他快讲下去,就连南宫凌风也跟着在起哄——他最喜欢听八卦了。
李老大听到大家的催促,心中很是满意,顿时脸上就有些飘飘然起来,不过说话的速度,还是一点也不含糊:“ 我那侄子,当时刚好在两外一个雅间,帮忙上菜,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琴声响起,堪比天籁啊!我侄子当时出神得连上菜都忘记了,只觉得神仙的乐声,也莫过于此了!”
“堪比天籁,这个用得好!”南宫凌风很少会在这样的茶楼之中,听到这么“文雅”的形容词,以前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经理,不过当时再说的是一个美人,记得那天那个说话的汉子,说道那个美人有多美的时候,原话是:老子一看到那婆娘的样子,眼睛都他娘的直了,那脸蛋,就不是人能生出来的玩意儿,就跟他妈的嫦娥似地。
听到南宫凌风的夸赞,李老大赤颜地挠挠头:“其实,其实,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侄子听到别人那样讲,转讲给我的。不过,你们知道这句话的人,究竟是谁吗?”说着说着,李老大又兴奋起来了,“你们一定猜不到,就是那个花魁节的评审之一,于花。我侄子说,当时于花也在一间包厢里面,听到琴声的时候,跑了出来。等琴声弹完了,她才说了一长串赞美之词,不过我那愣头青的侄子,就记住了这儿一句而已。”
“是于花啊,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于花跑出去发出琴声的包厢说话,想见一面那弹琴之人,可惜那人好不给面子,就是不见她,还说是因为心慕小纪的白蛇传而一时兴起的胡乱之作,登不上大堂,惹人笑话之类的。”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都不禁露出失望的申请,但兴致一点不减地追问:“后来呢?于花有没有见到人?你侄子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不是说了那人不肯见她吗?所以于花最后都没有见到人,我侄子不过就是一跑堂的,哪里会知道哪些?不过,我听我侄子说,于花不死心,跑去问掌柜的,结果你们猜掌柜的怎么说的?”李老大现在越发地飘飘然了。
“别吊人胃口,快说。”
“掌柜的说什么了,你倒是快点说下去呀!”
……
得众人催促一番,李老大才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水,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想让众人着急一会儿。
南宫凌风最是着急的一个,他眼珠一转,拿出一锭银子,道:“你快点说,说完,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相公曾经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磨推鬼来着,反正让人说话,应该没有问题。
李老大看到那么大的一锭银子,眼睛都绿了,正要继续的时候,领座的一个瘦小汉子,忽然起身,一把攥走了桌上的银子,笑嘻嘻道:“这位少爷,银子我拿了,我来给你讲,保证比李老大说得更详细,怎么样?”
南宫凌风点头,可以听到更详细的,自然更好:“好啊,你说!”
李老大却不这样想,他眼看着白白到手的银子被人拿去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冲着拿了银子之人,吼道:“张赖头,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下去不就明白了?”
“算了,李老大,”老幺赶忙稳住李老大,他可不希望呆会儿听不到更详细的内幕消息了,“先听赖头说说,如果不好,大家都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这位少爷,你说是不是?”
“啊,嗯。”
南宫凌风“啊”的那一声,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问他?“嗯”的那一声,是以为,如果后来出现的这个人,说的不好,大家就要帮他把银子拿回来,既然给出去的银子还可以拿回来,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不点头?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57章劫色
其他的人也跟着说话,纷纷朝着让李老大先坐下,听听张赖头怎么说?
得了老幺与南宫凌风的保证,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眼巴巴地等着张赖头开口,李老大只得先忍下这口气,他倒要听听,要是张赖头敢乱编,他一定当场揭穿他,然后再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记住,拿他李老大的银子,找死还差不多。
等李老大坐下来,张赖头也从领座搬到了他们这边,咳了一声,开始了讲述:“你们不知道吧,我家邻居,就是瑞福酒楼的账房先生。”
一句话说出,惹来众人一片哗然之声:好家伙,原来这个的背景更强。
“我听先生说:昨日一神秘公子在瑞福酒楼喝酒时,点了一个青楼女子,前来弹唱助兴。席间,那公子要求弹琴女子用《白蛇传》来作曲弹唱,原本想为难对方一番,却不料,那女的当真唱作了出来,曲与词都好听、好看,还引得于花的相邀,那公子顿时就没有话说了。对了,你们知道那弹琴籹籽不见于花,可知道其中真正的缘由?”说到这里,张赖头得意地挑起了眉,住口不语。
那表情,众人相当的熟悉,不正是李老大吊人胃口时候的模样?
“不说的话,就把银子还给老子!”李老大第一个看不顺眼。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张赖头,拿了银子还不快说话,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张赖头得意的表情转为尴尬,他刚刚说到兴头上,就忍不住想卖关子一下,忘记了自己正是因为前面那个人卖关子,才有机会说的。
吵到后来,已经有人在吵着要张赖头把银子还给李老大,这让南宫凌风很是不解,银子的话,不是他的吗?要还的话,不是应该还给他的吗?
张赖头与之前说话的李老大相比,用词“文雅”许多,讲起事来,也是有理有序,一听就知到,是那种有文化底蕴的人。这样的人,为自己刚刚不相宜的举动找个借口、理由什么的,总是很容易的。
现下,听着众人的吵嚷,他眼珠一转,道:“好了,好了,我只是想提高一下气氛,才不是想吊你们胃口呢……”
如果话说到这里就停下,无异于给众人一个机会,反驳他,所以张赖头一丝缝隙的停顿都没有,接着说了下去,以此来转换众人的注意力。
“……其实不是那弹琴的女子不见于花,而是那位神秘公子。他本意为难别人,却不想反而让别人出了彩,这不等于给自己脸上抹黑吗?所以他不但不准弹琴籹籽见于花,更是威胁那籹籽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否则……”
“喂,张赖头,你在吹牛吧!就算是那位账房先生告诉你的,但是他又不在现场,怎么连那个神秘公子威胁别人的话,都知道?”说得太细了,也不是好事,有人抓住了张赖头话里的漏洞,攻击叫嚣道。
李老大一听,的确,这个张赖头怎么说的跟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绝对有猫腻。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极有可能收回来,李老大的眼睛顿时冒出了火花,跟着一起叫嚣:“张赖头,你还真是个赖头包啊,以为识几个字,就了不起,想骗我们,没有那么容易!”
“哎呀,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嘛。”张赖头慌慌张张地想解释,无奈众人群起义愤,好似已经认定了就是他在说谎,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好几张嘴巴的攻击下,显得苍白无力,愈发像极了撒谎的人。
“谁听你说,你分明是看见银子眼红,胡说一通来骗我们?”
“就是,你这家伙,每次都一样。”
“狗改不了吃屎……”
南宫凌风正听到兴头上,就被这帮人打断,几次想张嘴,让他们先停下来,至少要等张赖头把话说完,再说嘛。但是,他的声音完全被那些大嗓门给淹没了,最后,他“啪”的一声,又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安静——所有吵嚷的人,瞬间就闭住了嘴巴,眼盯着桌子上的银子。
不远处,一路跟着南宫凌风的人,看到南宫凌风如此动作,叹口气,闭上了眼睛:凌儿啊,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大庭广众之下,又是这般龙蛇混杂的地方,银子怎可以那么随意就掏了出来……
那人叹气摇头的同时,皱眉往一旁的角落靠了靠,他实在不喜欢如此混杂的地方。
“你继续数”南宫凌风很得意自己的办法起了效果,望着张赖头,让他继续。
张赖头看南宫凌风随手又拿出了一锭银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眼神变得炽热起来,道:“于花要求见那弹琴的女子,被拒绝之后,不甘心地找到了瑞福酒楼的掌柜,但是掌柜的唯唯诺诺半响,才不得已地告诉于花,说安慰神秘公子不是一般人,他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的得罪不起,也不敢透露他的身份,至于那位姑娘,掌柜的说,是那位公子自己派人叫来的,他实在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说这些话的时候,账房先生都是在一边的,亲耳听到的,绝对不会有错。你看,连掌柜的都被威胁了,那位神秘公子一定是怕别人知道了丢脸,所以肯定也威胁了弹琴的人,要不,大家老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更可况,于花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弹琴的人,可能那位姑娘自己也怕了,不敢站出来。不是被威胁了,还能是什么?”
张赖头这么一番解释,合情合理,顿时让那些不满的人,也挑不出刺了。
“那你知不知大,那个人唱的歌,是什么?”
南宫凌风有些好奇,白蛇传的词曲,除了夜郎,居然还有其他的人会,他也有点想去问瑞福酒楼的掌柜了。
“公子,我告诉你吧。我都会唱那首新曲的。”老幺望着桌上面,闪着光亮的银子,仿佛那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抢在其他人之前哼唱道:
“心湖雨又风,
心事一重重,
只为等待着一天,
只为等你展容颜,
上天不给这份缘,
仍苦苦相恋,
日日盼浮萍,
深意那胜过这份情,
夜夜梦只为你,
弱水只取一瓢饮,
朝朝望愁容添,
相恋怎能不相怨,
暮暮念年华远,
怪只怪那姻缘浅,
岁岁愿愿呀缘未尽,
期待春风绿湖心,
年年痴痴呀湿衣襟,
心已静却泪难停。”
话说,刚刚唱了开头两句,南宫凌风的神色就变了,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首曲词了,那不就是夜郎唱给他,由他谱写出来,教给雪晴等人的“心湖雨又风”的歌吗?记得相公当时唱了好几首曲子给他,而在唱歌之前,他曾经说过,这是根据《白蛇传》的故事,谱写的歌曲,花魁节比赛之前,是要绝对保密的。
但是为什么有其他的人会唱?
随着老幺唱歌的继续,南宫凌风蓦然想起,昨天夜郎等人的失踪,两件事在《白蛇传》的背景音乐下,被他联想到了一起:是相公,故意流传出来的吗?
太过分了,给他说要保密,自己却又到处说!
老幺的一曲唱罢,南宫凌风也总结出来他再次被忽悠的事实,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看都不看桌上的银子一眼,满腔怒火地,冲出茶楼。
现在,他要去找夜郎、雪霁、雪晴……所有人,全部人,算账!
他刚一离开,老幺就伸手去抢桌上面已经没有主人的银子,伸出的手在触及银子的时候被人按住了,是另外一个同桌之人,那人看上去比老幺壮硕不少,他嘿嘿冷笑,眼睛发寒。
同一时间,随着南宫凌风跑出去的还有三人:一是一直跟着南宫凌风进来,坐在角落、冷眼旁观的人;另外两个分别李老大、张赖头。
张赖头是最先行动的人,几乎是南宫凌风一动,他就跟着跑出去了;李老大反应慢了一拍,但仗着速度快,也很快追了上去;冰冷着眼的人是最后一个动的,他看着紧追南宫凌风而且的两人,冰冷的面上,沉了又沉。
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影在混乱的大堂之中,像是鹤立鸡群般,引得人纷纷侧目,当看到那张平凡的脸时,所有人,都不由的失望地收回了,眸子,那人也随之踏出了离开的步伐。
其实,只需要稍有易容常识的人,就可以很轻易地认出,那张脸平凡的脸,不过是一张遮盖了真正容颜的脸皮。
南宫凌风关顾着心中气愤,思考着待会儿见者了夜郎等人时,应该怎么质问,才能最有气质,反而忘记了施展自己傲人的轻功,让身后追着的人,抓住机会,得以慢慢接近。
张赖头吃惊地看着追上来的李老大:“你,你,怎么……”
“哼,你老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李老大奸诈一笑,南宫凌风随手就掏出了那么大的两锭银子,看到的人谁不眼红?不过,稍稍有头脑的就知道,南宫凌风的怀里,肯定不是那一两锭的银子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大把大把的银票。
光是想象,就令人忍不住兽血沸腾啊!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58章危机
张赖头平生最喜欢算计,看南宫凌风依着华贵,却又独自一人,多半是哪家的富贵公子瞒着家人出来游玩。
这样的情况,最是常见,生于富裕家庭的少爷小姐们,通常都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吸引,看到的都是美好热闹的一面,但平日时出来,都有下人奴仆陪着,不得自由。所以,他们最喜欢做的,就是瞒着家人,揣上一大叠的银票,出来逍遥。而这种人,最多会个花拳绣腿,他只需要小小的耍个心机,那么大把大把的银票,就是他的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张赖头错过了的话,天理不容啊!
不过,想不到李老大也会跟着跑出来,一想到银票到手后,还得分一半走,张赖头就黑了一张脸。只是,脸黑归脸黑,还得讨好着李老大。
这个莽夫,满身的莽劲,有了他,银票会更顺利地得手。只是,这个莽夫会不会想心黑得全部要走。
如果真是动起手来,他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先说好了,一人一半!”张赖头先挑明了态度,如果李老大敢反悔,他绝对有办法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老大嘿嘿一笑,满脸猥琐:“一半就一半,不过,那个小哥可得归我。”
说着,他的眼光就露骨地在南宫凌风的身上转动,瞧眼前这位公子细皮嫩肉、肌肤如玉,说不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女扮男装了出来。就算是个男的,瞧那可爱的样子,他也爱死了。
张赖头吸了一口气:“你居然想劫……”
“色”字没有出口,奔跑的两人忽然齐刷刷地止步,惊恐地瞪着眼睛,望着不知道从哪里,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
“别跟上来。”冷冰冰的语气一如冷冰冰的眼,正是追在后面的人。
他在后面,听到两人出口不逊的谈话,尤其是对象还是一直爱护的人,多年不曾冒出的杀意,从胸膛一直往外燃烧,渐渐染上了一层嗜血的热烈。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低笑,熟悉得瞬间吸取了他的全部注意,那个被掩盖在内心多年,自以为都已经忘记了的记忆,霎时如潮水一样地涌上心头,淹没了他。他浑身一僵,连回头看一眼那发笑之人的勇气都没有。
耳边再次传来了与低笑相伴的浅语,熟悉得仿佛天天都在耳边响起,而同一刻,他也听到了前面追赶南宫凌风的两人越加不堪的话。
由于在大街之上,人多繁杂,张赖头与李老大不好下手,就一直佯装着路人的样子,跟在南宫凌风的身后,南宫凌风却浑然不觉地朝着人少的巷口走去,像是故意给那二人制造机会。
而突然屹立不动的人,已经有人开始注意了。
闭眸,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眸恢复了平时的冷冽,落在最后面的人,忽然加快了脚步,在街口拐弯处,拦住了张赖头与李老大两人。
他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张赖头与李老大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从他们后方追上来的。
两人本小声议论着泯灭良心的勾栏,心中难免有些畏惧,忽然冒出来的人,冷酷的眼,好似看穿了他们计划的一切,更灵他们发怵。
却不料,那人只是警告地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看着他渐渐追上他们的目标,两人疑惑地朝着对方望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在追上南宫凌风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轻轻唤了一声:“凌儿。”
南宫凌风一愣,转过身来,看了叫自己的人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啊?”
“……”
“啊,清雅爹爹。”南宫凌风福至心灵,望了来人的眼眸,一下愉悦地叫了出来,同时还扑到了那人的身边,仰着头,“爹爹,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先回去吧。”拍拍南宫凌风的小脑袋,南宫清雅蓦地感到了安心,刚才是他的幻觉吧,那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大街之上?还这么巧,让难得离开王府的他遇到呢?!
“嗯。”
看到南宫清雅的兴奋,让南宫凌风霎时忘记了自己要去找人算账的事情,高兴地点点头。
并行而走的两人,落在后面对望两人的眼中,是在是不可思议到了极致,原来那两个人认识,怪不得那个男人会冲出来警告他们!
“喂,那个男的,看上去,虽然冷了一点,不过还不是瘦瘦弱弱的,难道你会不是他的对手?”张赖头斜眼望着李老大,冒出来一句问话。
他被人发现心中龌龊之事,虽然有那么一会儿的恐慌,但冷静下来之后,然而愈加的恼羞成怒,再看到警告之人,竟然与自己的目标是一起的,更加怒不可抑。金钱的事情,在他的心中成为了其次,现在他一定要想办法抓住那个出言不逊的男人,给他一个教训——他张赖头,不是人人都可以吆喝的。
“屁话!要不是他刚刚突然跑出来,老子一只手就解决他了!”
“那好,”张赖头要的就是李老大这句话,“我气力不如你,你就对付那个男人,我的目标则是那个小鬼头。等抓住他们之后,银子还是一人一半,人嘛,哼哼,”张赖头的眼眸之中滑过狠绝阴霾,“小的归你,大的归我。”
“同意。”
“走!”
还没有实施计划,两人就先分账完均。
南宫凌风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给南宫清雅说话:“爹爹,你怎么会出来的?”
“我去枫林院看你的适合,他们说你出府了,我也就跟出来了。”南宫清雅淡淡解释,没有表情的人皮面具下,是一张忐忑不安的面容。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如影子一般,跟着他,不断地响彻在他的耳边。
这个时候,他倒有点后悔了。当时真应该转身看看的,如果确定不是他,他的心里也不至于如此难安。
“爹爹,想我了吗?我这段时间都在雪月楼诶。啊,对了,雪月楼要参加这次的花魁节,爹爹,到时候,你要去看吗?”
南宫清雅摸摸凌风的头,走神的他,显得漫不经心,道:“再说吧。”
那么相像的声音,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真的巧合?南宫清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相信,那声音就是本尊。
“爹爹,你……”注意到南宫清雅的心不在焉,南宫凌风刚想自己一步询问,抬头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影,大惊之下,扭头望去。
“啊——”倒吸一口气,真的是南宫云婵!
此时的南宫云婵满脸笑意,不时地好奇张望热闹繁华的大街两旁,与她并行的是一个大不能看出年龄的威严男人,南宫凌风瞥了一眼,只觉得熟悉,然后不怕死地再一眼,又是一口凉气抽出,是皇上,那个男人是当今皇上。
虽然身边的人,都不准他见皇上,但是他曾经在角落路,偷偷地看过这个人,绝对错不过。
南宫凌风直接诶地转身,背对着迎面走过来的南宫云婵,拉拉南宫清雅的衣袖,急急低语:“爹爹,我们走这边,快!”
南宫凌风是不记仇的,但是上次在金陵看到被南宫云婵带走,之后又被云殇他们就回来的百合牡丹的惨状以后,他就开始心悸了;而她身边的那位,也是身边人切切念叨要避免的任务,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南宫清雅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熟悉的一切,熟悉得仿佛昨日两人才分别,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苦笑闪过眼眸,他是怕他的,记忆力处处都是令他恐慌的片段,是他多年来,尽力想要去忘记的东西,却不料在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全部活生生地在他的脑海中飘荡。原来,是他自弃了,那些东西、那些记忆,根本不曾忘怀,早已深入骨髓。
不过,平静的日子过多了,再见时,心如被投掷石子的湖面,荡起圈圈的惧意。
等到这么真实的面对时,却又无端地苦涩,他该恨他、怨他、怒他,可是,没劲、没力、更没心,原来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治愈了他的伤疤,剩下的心痛,完全消失也是迟早的事情吧。
月娘的事,他曾经想过要质问他,只是那时身体虚弱狼狈,鲁莽行事,却又无法保证全身而退;等吖哦伤好时,心却又乏了。
月娘却他,现在安宁的日子,不正是他们一直追求的吗?为何又要亲手打破希望呢?她不恨那个人,他为何又要恨呢?
那人毕竟是皇上,就算你抓住了他,有待怎样!
一席话,问住了他,他欠他,他也负他,两人之间是无法算清的纠结,既如此,何不快刀斩乱麻。及时抽身而退呢?
原以为,这一辈子,两人都不可能再见面的。
所以摒弃了对他的恨,对他的怨,对他的怒,剩下的零零碎碎也在时间之中被掩埋。
初始听到声音的震惊与不安,还没有来得及消散,街道转个弯,又意外地相遇了,这次却是面对面,他先看到了他。
一如记忆之中的音容笑貌,多了岁月留给他的威严与冷峻,南宫清雅只见了一眼,就闭上了双眸,不是怕他,是他怕发现他。
随着南宫凌风一起转身,两人正想走进旁边的小巷中,却又双双看到了张赖头与李老大。
南宫凌风不知道那二人的目的,南宫清雅却是知道的,但是那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他不能让事情闹大,让安人注意到这边。
南宫天阔说过,他一直在找他,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放弃。
他的决心真的有这么大吗?
何时,开始这么在乎他的?还是,仅仅为了尊严?不容学任何人来挑战他这天下第一人的权利。
张赖头嘻嘻笑着,忽然脸色一变,指着他们,惊怒地叫道:“你们好大胆,竟敢偷跑出来!”
南宫清雅神色一滞,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南宫凌风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是在说我们啊?”
张赖头一叫,李老大也跟着叫嚣了起来,同样是指着南宫清雅那边,愤怒道:“卖身契都已经签了,注定是我们清倌的人了,现在,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清倌,稍稍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是京师最为出名的小倌楼之一。
一听到这个名字,好奇围观的人,就往后退了几步:看热闹归看热闹,可不要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了。
“你胡说什……”南宫凌风大怒,说他就算了,还敢说清雅爹爹,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说话。”南宫清雅打算了南宫凌风的怒喝,现在这个情况,他倒宁愿被那两个人抓走。“小心。”
说着,他就拉着南宫凌风的手,貌似胆怯地往后退步。
如果他没有看错,就在那人的左侧有一道宽巷子,他月凌峰只需要保持貌似被人发现之后的逃跑,背对着那人,跑进宽巷子里,就大概没事了。
他的这个动作落在对面两人的眼中,可就乐开了花,还以为那冰冷的男人有多厉害呢!搞了半天,也就虚张声势罢了。
底气愈足的两人,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奸笑,朝着不断退步张望的两人跑了过去。
南宫清雅退后两步之后,果然看到了身左侧的那道宽巷子,心中吐出一口气,悄声对南宫凌风吩咐:“凌儿,看到那道巷子没有?我们先进去……”
“嗯。”南宫凌风着急啊,虽然是背对着,但是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已经扫视了过来,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南宫云婵咬牙切齿的声音,憋住一口内息,提起轻功,就往箱子里跑。
南宫凌风的轻功,是由南宫清雅亲自授予的,依着那人对他的了解,极有可能从南宫凌风脚步之间,猜出他的关系。轻功虽快,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故而,南宫清雅几乎是反弹性地拉住了南宫凌风,南宫凌风轻功厉害,内力却远远不如南宫清雅,前进的力量,被南宫清雅轻易地就化去了,身体却惯性地向前,两人同时一个不注意,“砰”一声,南宫凌风倒在了地上。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59章“我们是大爷”
“凌儿。”南宫清雅惊呼一声,顾不得身前跑过来的追兵,也暂时忘记了身后已经转过来的怀疑目光,蹲下身子,查看南宫凌风是否伤着。
“哈哈……看你们还跑!”说话的功夫,张赖头与李老大已经跑到了南宫雅二人身边,一个认为鸭子已经煮熟了,不可能在飞走;另一个是以猫捉老鼠的心情(一般猫抓到老鼠,不是都要戏耍够了,才吃吗?),享受着对方的害怕,来弥补之前自己的胆战心惊。
所以两人只是围着南宫清雅与南宫凌风,猖狂地大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一声“凌儿”,熟悉得振聋发聩,南宫弘微笑的脸,霎时僵住了,眼眸控制不住地转向了声音的原处,连南宫云婵的呼唤声都难以入耳。
发出声音的人,此时正半蹲在地上,扶着好像是同行而来之人,声声问着“没事吧”,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凌风被惯性绊倒在地,虽然有些疼痛,好歹没有受伤,而听到南宫清雅的担忧,想回头劝解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先瞥到了南宫弘怀疑的脸。
一声抽气,南宫凌风低下了脸庞:天啦,是皇上诶。
怎么办?怎么办?父王月姨们都说了不能跟皇上见面,可是现在皇上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面,要装着没有看到吗?
一边的南宫凌风急得想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边的南宫清雅也担忧得像是无头苍蝇,他只知道,自己猛然使力绊住了南宫凌风,害得他摔倒在地,此时他不声不响的,莫不是伤到了那里?
“别叫了,”张赖头晃悠悠几步走到两人的跟前,嘲讽似的语气,“不过是摔了一跤,能有多大的事情?!”
李老大不甘落后,抢着说道:“你刚刚不是威风得紧吗?现在怎么啦?”
“渲?!”颤抖质疑的语气,仿佛是从天而降,熟悉得如同时时都在耳边响起,南宫清雅的心一颤,那一刻,似乎连呼吸都被夺走了。
同样颤抖害怕的,还有站在一旁的南宫云婵,她是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南宫凌风的。
换上单纯的好奇,南宫云婵在心中骂着南宫凌风的同时,走到了南宫弘的身边,问道:“爹爹,怎么了?”
南宫凌风虽然一直被身边的人警告不能见当今圣上,但不知后果怎样的他,当真正面对无法避免的时候,也懒得动心思的逃避,不过,听到南宫云婵的声音之后,这样的想法就消失殆尽——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上次的伤害太大了,现在还没有消化忘记。
于是,南宫清雅、南宫凌风两个人,一个不能见南宫弘,一个不能见南宫云婵,怀着迥异的心思,却抱着一样的目的,两个人都低头沉闷了。
“你又是谁?”李老大眼看着事情要称心如意,半路却出来一个“程咬金”,心中顿时就不乐意了。
相反,颇有眼水的张赖头却没有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南宫弘一眼,浑然天成的威严气势、质地上层的织锦衣衫,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以拥有的。“不过嘛,”张赖头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讲究道德,只要把事情说道一个‘理’字上去,‘程咬金’之流,最好打发。”
寻思道这里,张赖头毕恭毕敬地开了口:“这位爷,这两人都是我们清倌的人,做错了事,跑了出来。爷,想必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人吧!”
南宫弘没有说话,双眼紧盯着南宫清雅背对的身子,越看,越觉得就是那个人,那个牵挂了多年、消失了多年的人?
逼人的视线一直围绕在南宫清雅的身上,越来越炙热,他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平静多年的生活,就要这样被打断了吗?
蓦地,南宫凌风回头,对着张老头不忿地叫嚣:“谁是清倌的人啊 ?你胡说八道。”南宫凌风气极了,说他是清倌的,就算了,居然还说清雅爹爹,“我们明明是雪月楼的!”
……-_-|||……其实,说白了,都是勾栏烟花之地。
南宫凌风转头的时候,直吓得南宫清雅与南宫云婵同时吸了一口气:南宫清雅不想自己被南宫弘认出,但好歹他还易容了的,南宫凌风相貌与他七八分相似,他一旦被南宫弘认出,其结果也相当于他被认出;而南宫云婵就是单纯地不想让南宫弘看到南宫凌风的长相,不想让南宫傲月妄想的结果出现。
拼着“绝对不能让那个已经嚣张到不行的女人再多上一项资本”的想法,几乎是在南宫凌风转头的一刹那,南宫云婵忽然上前挡住了南宫弘的视线,嘟着嘴巴,撒娇:“爹爹不是说过,出来只陪人家的吗?干吗要管闲事?”
南宫清雅也在南宫云婵挡住南宫弘视线的那一瞬间,朝着南宫凌风摇头,示意他安静,即摇头之际,眼角却先注意到了南宫凌风的脸庞,然后——愣住了。
看到南宫清雅惊愣的申请,南宫凌风知道自己办法起效了,甚是得意,一改躲藏的姿态,高调地站起来。
而早在南宫凌风说话之际,张赖头与李老大就双双地怒目瞪眼:好小子,早不拽,晚不拽,有人帮着出头就拽起来了。
“雪月楼专收女子,何时你们成了雪月楼的小倌了?”张赖头的头脑很好使,转眼就道出了南宫凌风话语之中的漏洞。
“我们才不是小倌。”南宫凌风扬起了头,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真是好啊。“我们是大爷。”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南宫凌风有开口纠正自己的话:“不对,不对,我是大爷,我爹爹是老爷,反正都是爷,不是小倌,你有见过穿的这么像爷的小倌吗?爹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南宫清雅无奈被南宫凌风扯上了关系,又感觉到身后那道咄咄逼人的视线一直环绕在自己身上,想躲开,却再一次被南宫烈拉回到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之中,只得硬起头皮,佯装没事的面孔,点点头。
其实,有的时候,躲避一个人的办法不是只有“躲”而已。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160章埋下的危机
当南宫清雅背对着南宫弘的时候,他几乎是已经自傲心底肯定了他的身份,南宫云婵挡住南宫凌风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其间的诡异,遥望的视线,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南宫清雅的身上。
他回头的时候,南宫弘感觉自己的心,都静止了。
可是,他再一次失望了,不是那个人,不是!
就像十多年来的无数次,面临希望之后的失望一样,南宫弘心中怅然,切并不失落——如果那个人能这么轻易地找到,他也就不是他了。
背对着南宫凌风的南宫云婵,听到南宫凌风的声音,心中恨得牙痒痒:原来小顺子说的是对的,这个南宫凌风并不是像表面上那般单纯简单,那是伪装出来骗人的。仔细想想,有南宫烈傲雪那样的姐姐,作为弟弟的南宫凌风,能好得到哪里去?她真的是被他骗了,以前欺负他的时候,居然还会内疚……不要脸~~
“听到没有?我爹爹都点头了!”
……-_-|||……话说这个点头,用“听到”吗?
陷入失望之中的南宫弘不觉被南宫凌风奇异的“遣词造句”方式吸引了眼光,不觉绕过南宫云婵的身影,探寻似地望向南宫凌风。一望之下,反应与南宫清雅如出一撤——楞了。
看到南宫弘的表情,南宫云婵暗叫一声不好,急中生智,“啊”地叫了一声,抱着肚子就软软地往地下倒下。
南宫弘几乎是反弹性地一把抱住了她:“云婵,怎么了?”
“爹,我,肚子……”南宫云婵双手抱着肚子,紧紧咬住下唇,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南宫云婵的演技并不是很好(主要是这位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肚子痛),装痛的手法也很稚嫩,要是平时的南宫弘,只消一眼,就能判别真假。但是此时的他,满心思都被浓浓的失望包裹着,无心再去判别什么,动作举止都是出自本能的行为。
“老爷!”随性跟在身边的随从,见着公主忽然倒下了,纷纷围观了上来。
“先回去。”
一把抱起南宫云婵,南宫弘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紧窝在南宫弘怀抱里的南宫云婵悄悄地探出视线,得意地往了南宫凌风一眼:“哼,只要本公主在,你休想打我父皇的主意。”
而看了这一眼,南宫云婵跟所有看到南宫凌风的人反映都一样,呆了——那个南宫凌风脸上都是些什么呀,灰头土脸的,根本连五官都看不清楚。
这就是南宫凌风想到的好办法。
为了防止被南宫云婵认出来,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直接将就着地面的灰尘,弄了一脸,脏兮兮地盖住了精致漂亮的五官。想当初,他这样的时候,雪鸽直接从他的面前走过去了,都没有认出来是他。
在南宫云婵闹肚子痛的适合,南宫凌风张赖头等四人,都心怀叵测,很有默契地不开口,一旦见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张赖头迫不及待地发出了奸笑的声音:“这下,帮助你们的人都走了,看你们还敢如何嚣张?”
“帮助我?”南宫凌风态度已经不能用嚣张来形容了,简直是飞扬跋扈,“哼,明明就是帮助你们的人走了,这下,看你们还敢怎么嚣张?”
南宫凌风的话,不无道理。有了南宫云婵与南宫弘在旁,他不敢出手,南宫清雅也碍着身份不能动手,但是此番话落在张赖头李老大的耳朵里,就成了他们有生以来,听到最自不量力的笑话,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哇,”南宫凌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大笑的两人,“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走吧。”南宫清雅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努力忽视那两个笑的猖獗的人。
“怎么可以?”不服气的声音,叠在一起,显得气势很壮大,而同时说话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番,才觉悟似地指着对方,“你们学我说话!哼!”
……-_-|||……看来双方都很有把握,惧不愿意就此善罢!
“爹爹,”南宫凌风委屈了,拉着南宫清雅的手袖,颇有点告状的感觉,“他们老学人家说话!”
南宫清雅摇摇头,反手拉住他,道:“回去了,不要惹事了。”
李老大一个大步跨出来,横生生地挡在南宫清雅的前面,展示身材般挺了挺腰杆,说道:“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南宫清雅可不想跟人浪费时间,南宫弘的出现打乱了他一贯冷静的心思,抬眸瞥了挡路的李老大一眼,眼眸微微眯起,杀意一闪而过:“让开。”
李老大被南宫清雅这一瞥,看得心头没有来由地颤抖,横跨的脚步,不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地望着南宫清雅:刚刚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被那个男人看了一眼,竟然有一种死过的感觉?
由于李老大挡住了张赖头,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李老大忽然就往后退了一步,好像胆怯了似地。
“没出息!”张赖头在心中悄悄地骂了李老大一通,他老早就看这个莽夫不顺眼了,不过谁让人家是莽夫呢,有的是力气与劲道,他惹不起,只好躲在心里骂得痛快。
“怎么,跟我们清倌签了卖身契,还想着过自由的日子?”张赖头看了看围观的人,只要这些人不插手,就凭着他跟莽夫两个人,绝对收拾得了眼前这两个弱不禁风的男人。
而他的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如之前的人一样,一哄而散。毕竟“清倌”两个字的分量,让大家都避之不及。
张赖头顺利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也便宜 南宫清雅。
在人群让开的同时,南宫清雅像是没看到前面挡路的人一般,拉着撅嘴的南宫凌风往前走,张赖头见状,连忙使眼色,让李老大拦住他们。
回神的李老大果然是莽夫一个,只当着先前是自己眼花所致,再一次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挡在了南宫清雅的前面。
这次南宫清雅连眼眸都懒得抬起,也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李老大就像是呆了一般,站在原地。
张赖头一看南宫清雅绕过李老大走了,立时急了,正要追赶上去,一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击打在了他的膝弯处,腿部忽然失去了支撑全身的力道,整个人“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南宫清雅带着南宫凌风,一路回到了南宫王府。
此后的几天,南宫凌风都一直乖乖地呆在南宫清雅的紫云轩里面,不是他突然变乖了,而是他是在觉得他清雅爹爹不对劲。
要说具体不对劲在哪里,南宫凌风自己也说不出来,但是他就是知道他清雅爹爹不对劲,而且很不对劲。这种时候,一般南宫凌风都会想到去找父王来解决,但是南宫清雅比他更先一步想到他会这么想,所以再回到王府的同时,就告诉他:第一,不准把遇到皇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第二,连旺财也不准告诉。
所以他的这个想法,还没有想出来,就已经被判了死刑。最绝的还是,清雅爹爹居然连旺财都防备上了。
虽然南宫凌风牵挂着夜郎那边究竟瞒着他在做些什么事情?虽然他牵挂着小安的伤势如何了?虽然他牵挂着雪月楼的花魁比赛怎么样了?虽然……但是,他的清雅爹爹才是最最重要的。
不过牺牲了这么多的南宫凌风却得不到相应的报答,南宫清雅每天看到他,都这会让他回去,压根没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人家还不是担心,如此不对劲的爹爹,会做傻事吗?
傻事,当然是指早上不按时起床,午饭不按时吃,药业不按时喝等等。
时间就这么慢悠悠地过着,南宫凌风关心的几个问题之一——雪月楼的花魁比赛——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尽管南宫凌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消息无孔不入地还是钻入了他的耳中。
慢慢地,他知道了于花使尽手段,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位唱“心湖雨又风”的女子。无独有偶i,于花的事情,时隔不久,身为花魁节评审之一的杨烈在棋楼下棋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棋盘高手。
据说,那位高手自创了一种新的下棋方式,称为“五子棋”,棋艺规则简单,令人一听就懂,但是真正下起棋来,期间的诡异变化、复杂盘庚,有让人不得不怕暗叫绝。
他与杨烈厮杀了几盘,因着有事,匆匆离去,等沉浸在棋盘之中的杨烈回神的时候,再也找不到那人的消息,现在后悔得,据说把家里的南墙都给撞了,还不回头。
这些都是一些关于花魁节的擦边消息,真正与花魁节比赛相关的消息,南宫凌风所知不多,且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与雪月楼有关。
他知道,虽然雪月楼没有像其他勾栏一般,大肆宣扬,但是那层出不穷的“小道消息”也让雪月楼赚足 了众人的眼球:一会儿老鸨宣布,雪月楼今年参赛的不是往年规定的一个姑娘;一会儿冒出一个乞丐,说经过雪月楼的时候,听到了垃圾一般的琴声,不堪入耳直至;一会儿又钻出一个风流公子,说亲眼见到了雪月楼的参赛姑娘,个顶个的丑;甚至还有亟待确定的消息来源说,雪月楼的参赛与小纪的代表着《白蛇传》有关。不过,最大的噱头还是说:雪月楼参赛的虽然是四位姑娘,但是组成了一个组合,号称“千秋”,就好比是一个整体,完全符合花魁节比赛规定的“一家勾栏,一个名额”。而作为一个整体,无论在何时,都是不能分开的。也就是说,伺候客人的时候,也是四个人一起……天啦,想象就让人兽血沸腾啊~ ~
渐渐地,时间与比赛越来越临近了,南宫王府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阿武。
听到阿武来找夜郎的时候,南宫凌风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一直在琢磨找什么借口回去雪月楼看看,阿武的到来,不是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吗?他见到相公的时候,就说是阿武要见他,不是他想要见他。
哼,他才一点都不想见他呢。
他在王府里呆了十多天的日子,不止夜郎没有回来看过他,连带雪霁她们也一直不见,好像已经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他南宫凌风这么一个人存在似的。
要不是怕爹爹做傻事,他一定先做傻事给他们看。原计划是打算绝食抗议的!
现在爹爹差不多已经安静了下来,恍惚、走神、不说话等的次数与时间也慢慢减少了,他也有时间去雪月楼一趟,不过,绝对不是去砍人的,是他心地善良,带不识路的阿武去的。
然而,南宫凌风要是知道自己带给夜郎的不是阿武,而是一场性命有关的灾难时,他宁愿自己天生心恶,。
带阿武到雪月楼的时候,从大堂来看,与外面吵得沸沸扬扬的情况不同,雪月楼与平时变换不大,甚至还要安静许多。但是晓得内幕的南宫凌风知道,雪月楼的变化主要集中在后院,尤其是偏院,那里才是这次花魁节比赛的中心地点。
得意地看着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被拦阻在后院的入口处,南宫凌风带着阿武,很是潇洒地走了进去:按相公的说法,他可算是“内部工作人员”,有很大的权利的。
名为小王爷,却一直处在被众人打压的局面下,南宫凌风平生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权利”的滋味,也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么多相公说的,“腐败分子”?这光是看着自己能进入别人一般不能进去的地方,他的心都膨胀了,更别提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时的那股爽劲了!
哼着夜郎之前教会他的“瘦西湖”,南宫凌风骄傲而自豪地走进了老远就听到人声沸腾的偏院。
一进去,南宫凌风就先“闻”到了没有良心的代表人物——雪霁。
雪霁也充分地证明了其没有良心的程度,走过南宫凌风的身边,硬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这让本来歪着头、等着雪霁主动承认错误的南宫凌风情何以堪?!
“少爷,你怎么来啦?”紧跟着出来的雪梦,惊喜地望着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南宫凌风,“不用陪着清雅公子了吗?”
雪梦的文化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南宫凌风的心稍微好受了一些:原来大家还是关心着他,要不,怎么会知道他是在陪着清雅爹爹呢?
“当然要陪,我现在可是很忙的。”南宫凌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这话,“但是,阿武来了,他想剪相公,我虽然很忙,可是也很善良的,让别人带他来,我也不放心,就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亲自陪着他来了。那个,相公在哪里啊?阿武现在要见他!”
雪梦也是一个老实人,实打实地说道:“先等一下吧,公子现在忙的很。”
南宫凌风听到气不打一处来:“我也很忙的。我又要陪清雅爹爹吃饭,又要陪清雅爹爹喝药,又要陪清雅爹爹睡觉……”越说,南宫凌风越说越觉得得委屈,他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做,还知道抽空来看看他们,他们却像是完全忘记了他一样,不关心就罢了,连他亲自来了,都不见他。
“少爷……”雪梦这才想起了夜郎与南宫凌风还处在冷战之中,现在南宫凌风来了,是多么好的一个和好的机会,“公子跟月娘在他的房间商量事情,要不你……”
“不用了,我只是带阿武来而已,现在,我要回去了。”事情的出发点,明明就是相公错了,不来找他认错就罢了,还直接冷落他,对他不理不睬、他也不要见他,也要冷落他,也要对他不理不睬一定要让他后悔这么对他。
丢下一句“再见”,南宫凌风转身就走。不,具体应该说是——消失了——他一旦施展轻功,这院子,没有一个人是有能力追上的。
雪梦这段时间也是太忙了,手中堆积如山的事情,忙得让她焦头烂额,就是现在,她也是急着去办事的。
“阿武,公子就在那个房间里面,你去找他吧,顺便把少爷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他。”雪梦指了指院子中的一个房间,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少爷与公子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吧。
点点头,阿武神色凝重地朝着夜郎所在的房间走去,着急的人们,从他的身边经过,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阿武不同往常的脸色……
南宫凌风一个人气呼呼地回到王府之中,越想越不平,越想越火大,一边拿着紫竹出气,一边使唤着小时,非得让他出去给他查清楚,夜郎等人这几天究竟在干什么,打算以此来作为他指责众人的证据。
小时无可奈何,悻悻出了门。
当南宫凌风摧残完两根紫竹的时候,小时就兴冲冲地回来了,身后跟着的人,赫然是多时不见的阿强。
阿强见到南宫凌风,如同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感动,呜咽着念道:“少爷,你去哪里了?阿强好像你。”
南宫凌风:……-_-|||……我不是一直都在家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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