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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迟来的真相(二)

书籍名:《娶个新娘是老攻》    作者:月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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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给雪鸽的最后一条密令是——查出以往“夜朗”与夜贤所犯下的事,哪些是夜贤做的,哪些是“夜朗”做的,也必须查证清楚。
然后,“夜朗”做的,但凡是有证人的,一律灭口,再想办法牵扯到夜贤的身上;夜贤做的,那么就留着,等着夜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是夜朗心狠,事情一旦曝光,如果有哪怕一个人有理有据地言辞,让大家心生怀疑,那么他的角色转换,就不能成功。况且,所谓的“灭口”并不一定是了却对方的性命,当然也不能威吓,他可承担不起露出马脚的后果,而是借用雪霁的药,让对方或失忆,或发疯,了却性命,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招。
不过,事情毕竟有些年份了,雪鸽不可能将所有发生过色事情,都查到,甚至有些人,早已不在金陵了,贸然追查下落,只怕会打草惊蛇。
所以,夜朗的命令就把“一律”换成了“大概”。
不过,如此动作,最后还是惊动了旁人。
那些曾经与“夜朗”有仇的人,在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无论是“夜朗”真的仇人,还是由夜贤安排嫁祸给“夜朗”的假仇人,不知不觉地,都跑去向夜贤求救了。
而忙着对付夜朗的夜贤,也这个时候,终于察觉了——原来这个六弟,并不是如他表面上那样安静,身在京师,竟然已经将手探到金陵来了。
其实,夜贤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证明这些动作就是夜朗做的,但是涉及的人员全是以前与他或是夜朗相关的人,让他除了“夜朗”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人选了。
不过,虽然他猜到了幕后主使人是“夜朗”,却没有猜到“夜朗”这么做的用心。
在他心中,“夜朗”出嫁之后回来,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对这他还是唯唯诺诺的懦弱模样,然而,他却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夜朗”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夜朗”了。
最初,他还以为是出嫁给南宫凌风之后,以为自己有了南宫小王爷当靠山,才让“夜朗”有了胆子想造反,但是,渐渐地,某些方面的细小变化,让他越来越怀疑这个“夜朗”极有可能是冒充的。
这个时候,管家福伯找到了他,言辞闪烁中,满是对“夜朗”的怀疑。
而这也难怪福伯会找到他,放眼夜家堡,除了他,谁也不敢说了解“夜朗”了。
清苑的选秀接踵而来,当他知道丑奴儿的幕后指导竟然是夜朗的时候,他惊讶之中,带着绝对的肯定:这个六弟,即使性子变了,但是智商却不会变,以他对他的了解,那样的曲风、歌词,外加衣衫,他不可能想得出来。
绝对不可能!
后来,他暗里派人试探了夜朗好几次,甚至利用阿文跟他的孩子,但是夜朗却做得滴水不漏,让他越来越怀疑。
后来夜朗等人离开了金陵,他却无法放下心中的怀疑,继续调查,他不相信一个人失忆之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甚至连自己那些细小的习惯都改变了。
可是,从金陵出嫁,到在南宫王府成亲,整个过程之中,都没有漏洞可钻,也就排除了被人陷害代替的可能。
而且他试探过夜朗,发觉那张脸本就是他的本来面目,而非仪易容。那么,世界上真的存在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无意间的一次,听到了堡里下人们的谈论,让他茅塞顿开。
那些下人是跟着夜冥一起去送嫁夜朗的人,他们谈论的是,在送嫁路上遇到的一桩怪事:说是途中经过一个村落时候,那里的村民正将一个年轻人捆绑起来,夹在火堆中间,看样子竟是打算生生将人用火烧死。
奇怪之人,有人出言询问,才得知这个年轻人,父母双亡,是村民们一起帮着养大的,可是就在那几天,忽然地就满口胡话,不认识身边亲近的人不说,竟然还想杀人,幸亏得其他人发现,即使制止了他。
但是那人死性不改,一天疯言疯语不断,还对靠近的人进行攻击,再到后来,村子里就陆陆续续有人生了奇怪的病,连大夫都看不出来一点点的原因,最后无奈的村民只得请了茅山道士前来。
结果人家道士一来,指着关押年轻人的房子就说此处妖气笼罩,视为不祥,村里人的病,也是因为此处的妖气入体所致。
这个时候,村民才想起来,那些生病的人,全是从这个年轻人发疯之后,跟他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
于是,在经过茅山道士的一番除妖念咒之后,大家将这个年轻人捆绑起来,置于柴木之上。
这是古往今来的一个常识,被妖物附身的人,只有用火烧,才能彻底地被净化,不再累及活着的人。
听到这么一番解释之后,送嫁的人,一个个全部收起了脸上同情的色彩,换上了厌恶与痛恨,只恨不得亲自上去点燃这把火。
而这痛恨的神色,再在谈论的时候,更深更沉地出现在大家的眼眸之中——这就是一个凡人对妖怪的一般态度。
那个时候,夜贤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明白:这应该就是他六弟突然有了这么大变化的原因——要不是那妖物没有被烧死,反而进入了夜朗的体内,要不就是另外的妖物附身在了夜朗身上。
总之一句话,夜朗就是被妖怪附了身。
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如此荒唐的事情,真要其他的人相信,却不能只是凭着口头的说法,幸而夜家堡的其他人对夜朗的身份都产生了怀疑,在察觉他的动静之后,非但没有出面阻扰,反而人人后退一步,似乎打着隔岸观火的态度。
尤其是夜家堡的现任当家人夜冥,自从南宫世子等人来了金陵之后,更是连人影都很难再见到了,夜家堡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夜雅芙处理,至于最让夜贤头疼地夜妙蕊,居然被夜雅芙带走了,真是天助他也。
夜耿因为柳飘飘的事情,无法分心来管理夜家堡,夜轩也被夜冥带走了,所有的后辈之中,只余夜贤一人留在夜家堡。
其实,夜贤心中明白那些置身事外的夜家堡人的真正心思,不就是想看看这出名的两大纨绔,自己斗个昏天暗地,最好在鱼死网破,自己等人坐收渔翁之利吗?
哼哼,外界总是传言夜家堡的那些人纵容他与“夜朗”的存在,不顾两人的恶性,一味地袒护,只是因为重视血缘关系。其实,这在他眼中根本就是狗屁!
那些人只是觉得对他或是“夜朗”下手,会成为众矢之的,影响自己的名声罢了,现在看到他们两个内斗起来了,只怕正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偷笑呢?
然而,以为他夜贤会俯首认输就大错特错了。
趁着所有重要的人都不在堡里,夜贤迅速地更换夜家堡几处关键的守卫力量,将重要位置,全部换上了自己的人,架空了夜冥掌握的权利。而那位与他一样怀疑“夜朗”身份的福伯,由于当了管家多年,手中掌握的信息也是不可小觑的。幸而两人的目标一致,在这上面还是可以合作的。
只是福伯对夜家堡的忠心,连夜贤自己都吃不准,他是否是有意投诚?
故而在进行某些他不愿意被他知道的事情时候,他会吩咐手下人避开他,更是在福伯的茶水里面下毒,毫不避讳地让他知道,增加自己对他的掌控。
一切的事情,布置完成的时候,他对被妖怪附身的“夜朗
”已经没有多大的怨言了——以前利用他,不就是冲着夜家堡堡主的位置?本来是最不重要的一颗棋子,反而变成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应该感激他啊!
在察觉到“夜朗”也有所动作的时候,夜贤表面生气,实际却在心中冷笑:六弟啊,现在你觉悟,可惜实在是太晚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附身,最后为了我的成功,你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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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鸽的话半真半假,将夜朗吩咐她们做的事情,全部采取了正面的方式告诉给了南宫凌风。在她的讲述之中,没有阴谋,没有血性,没有人命,只有兄弟两个的误会,只有夜朗失去记忆之后的麻烦……
不过,她的话中,不时地透漏出,夜朗被麻烦事绕身,心绪烦躁,这个时候南宫凌风却又吵着要迎娶小安的事情,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雪霁也时不时地插入雪鸽的话中,大概的意思,也是在说南宫凌风:“少爷啊,公子被兄弟伤得那么深,转过身,连休息的间隙都没有,又被你与小安的事弄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啊!”
之前被雪梦说的时候,南宫凌风就心生愧疚,此时在雪鸽雪霁再一说,而且又晓得了更多的“内幕”,心中更是自责不已,眼眸之中霭霭雾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爷,”本来让南宫凌风内疚是雪鸽雪霁的目的,可真等南宫凌风内疚了,两个人也跟着内疚了,雪霁更是出声连忙安慰南宫凌风,“公子他不是真的生你的气,你不是都跟小安说清楚了吗?他啊,只是有烦心事而已。”
“不是的,相公一定生我的气了。清雅爹爹就一直说我不懂事,光闯祸,现在我肯定又闯祸了。”南宫凌风的伤心自责一发不可收拾,“都怪我,我都不知道这些,还尽给相公添乱。你们,你们说,相公,他,会不会……”
南宫凌风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神色充满了慌张。
雪鸽雪霁也猜不到南宫凌风究竟想到了什么,不过看南宫凌风惊慌失措的样子,估计也是联想到了不好的方面,连忙齐齐地否定:“不会!”
“不会休了我?!”南宫凌风睁着希翼的眼睛,紧张地看着二人。
二女同时“唉”地叹了一口气:少爷啊,你怎么就会想到那里去呢?
“少爷,你放心,公子他爱你得很,怎么可能休你?”雪鸽的安慰。
南宫凌风的紧张减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怀疑的样子。
于是雪霁补充道:“少爷,你担心这个干嘛?是你娶的公子,又不是公子娶的你,他可没有资格休你呢。要休也是你休他!”
南宫凌风吐出了心中一口浊气,还好还好,相公没有权力的话,就不能休他了!
放松之后,南宫凌风又露出了坚定地表情:原来相公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相公,绝对不能再让相公受委屈了。
那么,现在回去准备我的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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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朗匆匆赶到目的地的时候,皇甫玦已经走了,只留下笑得像只狐狸的舒千凡。
舒千凡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尤其是目送皇甫玦带着舒擎苍离去的背影,只差仰天长笑三声、鞭炮齐鸣,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少主。”舒千凡看到夜朗的身影,赶忙围了过去。
他也算是老熟人了,夜朗对他报以一笑:“义父走了?”
舒千凡笑嘻嘻地回答道:“嗯,主上说他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反正指环已经给你了,你现在才是东财神,他是闲云野鹤一只,所以就飞走了。”
“飞的时候还顺道把舒伯伯带走了,所以你才这么高兴地吧?!”雪宸插嘴问道。
舒千凡嘿嘿一阵傻笑,忽然警惕了神色:“这么牙尖嘴利,你是雪宸?”说着,舒千凡将鼻子凑向雪宸,打算闻闻看。
“咦?”闻了味道之后,舒千凡纳闷了,“是雪宸的味道啊!”
“谁牙尖嘴利了?我只不过说出事实而已。”
“好了,”夜朗打断两人的说笑,问道,“千凡,义父没有别的交代吗?”
“有啊,”舒千凡从怀里掏出了两份拟好的信封,递给夜朗,“这里面一是东财神名下各种商业资料,二是并不对外宣称的资产。还有,主上说,以后不要再像今日了,绝对不能将保护自己的影子打发离开。只有自己相信影子,影子才能更好地尽忠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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