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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倒打一耙(一)

书籍名:《娶个新娘是老攻》    作者:月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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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对仙儿是真心的!”这一句回话,顿时让明里暗里所有的人,眼光集中到了夜朗的身上,夜朗知道他需要继续说下去,一直解释到让这些人没有疑问为之。
“四哥当时不也是明白了我的心思,才将仙儿送与我,好威胁我的吗?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要给你背黑锅,我都忍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的狠,四哥,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想再多说,只想让你明白,今日之事,是你逼我的。”
终于交代清楚了,夜朗不禁在心中吐出一口气。
他刚刚的这席话,一方面交代了他忍辱负重多面;另外一方面,也很好地解释了他的突然转变。这样以后,他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做自己,做真的夜朗了。
“背黑锅?”夜贤一指夜朗,“你竟敢将你做过的事情,全部赖到我的头上。你难道就以为我没有证人的吗?”
“证人?”
夜朗在心中悄悄嗤笑一声,他当然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夜朗”做过的事情,证据必然就会留下来。
不过,正是因为知道这茬,所以在等待这个“终极判决”到来之前,他早就派了雪鸽等人去收集“夜朗”曾经做过坏事的证据。而雪鸽也不负他的所望,将绝对部分的证据如数消灭,留下来的小部分,要么是他无法到手消灭的,要么就是他安排故意留下来,混淆视听的。
只要夜贤敢说带出人来与他对峙,那么这个圈套,他就休想再跳出来。
因为夜贤的证人之中,有的的确是他对他们做过亏心之事,加上夜贤的鼓励,一定会死咬住他不放,但是那里面也有夜贤栽赃嫁祸给他的,而他已经对那些人全部做好了分类。只要夜贤将那些人弄出来,他就专挑出栽赃嫁祸给他的那一类人,然后用自己掌握的线索来反问他们,一定问到他们哑口无言为止。
这个时候,就算是夜贤再叫出他真正伤害过的人的时候,也会显得有栽赃之嫌疑了。
而夜贤最终也没有辜负夜朗的盼望,他还真的叫出来了几位当年的受害者。
一共五人,根据夜朗的归类,对他有利的三人,有害的两人。
也就是说大头是由他这边占领了,那么事情的发展就比他想象得更加顺利了。
果然,那五人先是众口一词地细述他过往的事情,被他挑出来两个人问话,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而在夜朗的紧紧追问以及抓住的漏洞之中,那两人的说法渐渐地变得开始矛盾了起来,到了最后,已经无法自圆其说。
夜贤听得越来越吃惊,他其实也知道里面五人之中,有三人是被他威胁而来的,其中只有两个人是“夜朗”亲手伤害的,而其中的一个人的伤害,还是他指使“夜朗”干的。之前,压根没有想过,夜朗会当面就跟他们对质了起来,现在的情况完全是被夜朗控制住了,朝着与他不利的方向发展着。
为什么偏偏夜朗就挑了两个假冒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巧?
脑海之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丝突兀的想法冒出了夜贤的脑海:不会夜朗是故意的吧?他故意挑选对他有利的人,进行追问,逼得那些人露出马脚,以此来验证他之前的观点——他没有做过那些坏事,只是在迫于无奈之下,背黑锅而已。
这样看来,这些人的出现,夜朗是早有准备的了,甚至极有可能,他连这些人中哪些是真的被他伤害的人,都认识。故而,连着挑出来两人,都不是他所期望他选择的。
看着场中渐渐被夜朗掌握的气氛,还有房间里面,若有若无的怀疑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夜贤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怎么办?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了:第一,让夜朗问话那两个真正的受害者;第二,不再让夜朗问下去。
前一个办法,明显是行不通的,他怎么能张口让夜朗去选择那两个人了?现在的情形已经于他不利了,他再开口指名道姓地让夜朗去问那两个人,只能让在场的人觉得,那两个人是他安排好的陷阱,即使说的是真话,也会被人曲解成对夜朗的故意陷害。
因为那五个人都是他带出来的,而夜朗不过是随意地挑出来两个,就已经逼问得对方手忙脚乱、前后矛盾到无话可说,即使后面再出现一个在夜郎的逼问下,依旧振振有词的人,只会让先入为主的人认为i,后面的那人只是被自己训练地好一点,镇定一点,没有露出马脚而已。他陷害夜朗的观点也会因此更加深入。
那么就只有不让夜朗再问下去的选择了。
“好一张利嘴,我真是小看你了。”在自己拿出来的证人哑口无言的时候,夜贤插进了话,“之前我就很怀疑,曾经被你伤害的人,何止千百?但是我在寻找证人的时候,寻来寻去半天,才发现了这么点人。而这些人通过你刚刚的问话,我才发现,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证人,只是冲着我的赏银而来的贪图小利的混蛋。也是我自己大意了,光想着要给我无故失踪的六弟报仇,却忽略了重赏之下,也会吸引来一些别有心思的人,反倒让你钻了空子。我之前也纳闷呢,但凡是我知道的被你伤害过的人,要么搬家了,要么死了,甚至有的,忽然之间就没有了踪迹,逼得我只有用赏银来找人,结果却找来了这么一群冒充的人。不过你不要以为你问倒了这些人,就可以证明你是我六弟本人,我还有人证呢。”
一番长长的话下来,夜贤既清楚地解释了为何自己带来的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出来一番轻易就被夜朗问住的话,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也将他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不对劲,细说了出来,将众人怀疑的目光再次移到了夜朗的身上。
夜朗挑眉,夜贤的这番话说得还不错,完全是一石二鸟嘛。可是他还是觉得无趣得很,因为夜贤接下来的动作,又落在了他的意料之内。
而夜贤喘息了一口气,接着说的话是:
“你既然自称自己就是我六弟,那么除了我这个亲密的兄弟之外,阿武阿文你总还记得吧?!”
“他们两人对你皆是忠心耿耿,但是上一次,阿武跟我一样怀疑了你的身份,去了京师找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派出去找他的人,也回报说没有找到他。但是却有人说亲眼看到阿武找到了你。这你又如何解释?你是怕他泄露你的秘密,杀了他灭口了吧?!”
本来在夜朗的原计划之中,针对阿武的消失,他只有一番合情合理的说辞。反正阿武还活在这个世上,惹急了,他就把他叫出来,直接堵住所有人的嘴巴,不过他实在无趣地有点久了,一点危险性都没有,现在算来算去,都是该睡觉休息的时候。既不让他休息,也不给他刺激,总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摆出恹恹欲睡的模样吧!
不说其他,就说万一被房间里面那几个大主看到,他辛辛苦苦塑造的好形象,只怕要糟!
既然别人给不了自己刺激,那么只有自己刺激自己了,也当这是给夜贤辛苦了这么久的一点薄利吧。
总不能今晚都是自己这边一直处于压倒性的氛围吧!还是得适当的时候,给别人一点甜头与盼头。
“阿武?我压根就没有见到他!”干脆利落地否定了阿武的到来,算是夜朗给夜贤一个翻本的机会。尽管他明知道夜贤一定是翻不了本的。
果然,夜贤冷哼一声,就上当了:“没有见过阿武?那你的七虫七花膏之毒是何人所下?”
“唉!”夜朗叹口气,给你机会你不好好珍惜,竟然又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反驳借口。好吧,好吧,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下完了早点收工!
“四哥,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夜朗的双眸射出了精光,紧紧地锁定在夜贤的脸上,开始了他的反扑。“我承认,刚刚那句话是我骗了你,我的确在京师的时候见到了阿武。也明确地告诉你,阿武的确如四哥所说,怀疑了我的身份,给我下了七虫七花膏,但是为什么我现在还站在这里呢?”
“众所周知,七虫七花膏的毒性,虽然在毒药之中排不得前名,但是却是世上最难解的毒药之一,如果没有制药者的配方,中者必死无疑。”
“但我却没有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慢腾腾地望了夜贤一眼,发觉那人在他这一次的问话之后,双眸猛地瞪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太迟了,已经挡不住夜朗即将说出口的话。
“因为阿武最终发现,他上当了,上了四哥你的当。你想借他之手,来除掉我,然后我就永远也翻不了身,永远地将那些黑锅背负下去。所以他给了我解药,我活了下来。”
夜朗的话,顿时只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悄悄议论着,无不是觉得夜朗的话,句句在理。就连夜贤自己也是听得心都沉下去了:他是知道阿武带了七虫七花膏去京师找夜朗的事,也知道夜朗中了毒,却没有想到会是阿武给的解药。
夜朗自己也是吃定了夜贤一定不知道这中间鬼算子还插了一脚的事情,才有了这么一说。
反正话无对证嘛。
场中乃夜贤自己的心腹亲信,都成了这个样子,那么房间之中的情形,可想而知。
夜贤有些慌了,一指夜朗,看着他正义凛然的样子,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了,最后干脆把心一横,他刚刚说了,他还有人证呢。
“阿武现在不在这里,当然是任由你说了算。但是阿文却在这里,你没有想到吧!来人,将阿文带来。”
阿文被找到并软禁起来的事情,夜朗是知道的,不过好像夜贤不知道他知道。
那么,这样看来,夜贤是命中注定要输给他的。
其实,夜朗心中明白,夜贤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在他身上,他真正的目标是打击夜冥,进而从夜冥的手中将夜家堡的主导权力抢过来,成为夜家堡堡主。而他则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块集绊脚石与奠基石为一体的石头。
绊脚石是指,如果不除掉他,那么一旦有一天受到了威胁,他很有可能会将他背后做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影响他成为夜家堡的堡主;奠基石则是指,只要他这个脓包的弟弟,被他压上这顶大帽子,那么他就可以顺道将夜冥一网打尽。
即使是自己不出手,夜冥大概也会将他收拾掉吧!
夜朗看了一眼,因着阿文出来而沾沾自喜的夜贤,这个人有心计,但可惜太浅了;有智慧,但可惜反应不够;有城府,但可惜管不住自己的脸部表情啊!
就他现在这样,整个笑得就一小人得志的模样,哪有自己演得正义凛然啊?
再看看竞争对手之一的夜冥,人家一边忙着谈恋爱,一边还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光凭着这一点,他就注定要输给夜冥,这夜家堡的主人是如何也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而现在他敢叫出阿文来,那么不是把他夜朗堵到了死胡同里面,而是把自己逼到了悬崖之上。这出戏,倒也越来越出彩了。
夜朗正想着,阿文就被人带了过来,只是被人推搡着,倒与他曾经见过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变化。喔,不,仔细一看,好像变得更加富态了一点。
夜家倒也没有亏待他!
得意洋洋地望了夜朗一眼,夜贤冲着阿文问道:“阿文,你说你伺候我六弟多少年了?”
“十年以上!”阿文的态度倒比他的眼神老实。
“那么你告诉我们,眼前这个人跟你伺候了十多年的夜朗是不是同一个人?而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一样的?”
阿文瞥了一眼表情淡然的夜朗一眼,唇边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道:“我不明白四少爷的意思。”
夜贤得意地表情一滞,语气有些着急:“你不是说过这个人忽然之间性情大变,很多事情记不得了,很多习惯也改了。似乎是除了长相一样以外,就好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吗?”
阿文露出诧异的神情,在夜贤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出声反驳道:“四少爷,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夜贤神色变了又变:“阿文,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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