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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籍名:《爱不可言》    作者: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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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逃课如同家常便饭的问题学生,今天白微算是难得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课。

  放学后,一个人往校外走,到了前庭,看见倪双在前面,垂着脑袋闷闷地走,旁边两个男生亦步亦趋。

  白微箭步追上去,捉住倪双的手腕,一记警告眼神投向那两个男生,随即加快了脚步把倪双拖走。

  来到校门左侧的公交车站台,正巧公交车进站,白微带倪双上了车,在最后一排座位里坐下。

  搓了搓刚刚被白微握过的手腕,倪双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向白微,露出感激的笑脸。

  「谢谢。」他小声说。

  白微瞥了一眼,视线下滑到倪双颈上,眉梢微微吊了一下,开口:「早就告诉你,下次跟你那个容哥哥说,不要总是留下那些玩意,又不是热恋中的情侣。」D_A

  倪双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缩了缩脖子。想把衬衫的领子翻起来,但是收效甚微,无法将那根白皙的脖颈上红一团、紫一团的印记全部掩盖。

  没有女朋友,身上却不时出现这种印记,加上本身那柔弱又娇贵的个性,倪双成为同学们奚落的对象,其实算是顺理成章。

  白微第一次遇见倪双,就是在像之前的那种情形下。那个时候,其实不能说是白微见义勇为,纯粹只是顺手而已。而延续至今,则成为了一种习惯。

  半个多钟头后,公交车开到倪双所住地点的站台。两人一道下了车,倪双问:「去我那里坐坐吗?」

  「不了。」白微摇头:「我去那边的篮球场看看。」

  「那我陪你。」

  「不用,你回家吧。」

  「哦……」倪双的眼睛黯了黯:「那,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白微像是在说「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似地摆摆手,转身离去。



  来到篮球场,白微却没有上场的意向,就坐在球场周边的长凳上看别人打球。刚刚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啤酒,还冰着,在这种天气喝起来稍嫌寒凉。

  上个月刚刚结束了一份打工,新的打工尚未找好,目前白微是处于无事可做的阶段,但又不想回家,才在这里消磨时间。

  时间过起来其实很快,天色转眼便暗下来。白微还是坐在原处不想动,直到肚子开始抗议。

  想来想去,没想出要吃什么,倒是想起倪双。假如倪双还没有吃过饭的话,就叫出来一起去吃好了。

  白微往倪双的住处走去,尚未走到庭院大门,便看到倪双和一位个子很高的男人面对面地站在那里。男人身后停着一辆纯黑色的高级轿车,车旁站着一个人,应是司机。

  似乎是下意识地,白微停住了脚步。

  这样远望过去,那个高大男人的面目还相当模糊,然而,白微却可以在脑海里清晰地描摹出那人的脸,甚至神情。当然前提是,他没有猜错人的话。毕竟,他就算听过那人的名字再多次,还都不曾亲眼见过。

  他猜的那个人,叫作慕容。慕容不是姓,而是姓慕,单名「容」。

  如果那人果真是慕容的话,那么之后将要发生的事,白微或多或少可以预料。

  胸口泛起一阵阵不舒服的骚动,白微咬住下唇,拳头缓缓握起,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跑过去。但直到最后,他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倪双上了那辆车,扬尘而去。



  NS建筑设计学院,国内首屈一指的同行院校。当初高考的时候,白微着实是下了一番狠工夫,最后凭自己的成绩考进来。

  只是入校之后,白微顿时就失去了考试时的劲头,也没有劲再像中学时那样疯玩疯闹,变得这么懒散度日。

  并不是不喜欢现在就读的学校和专业,只是坐在课堂上的时候,总也打不起精神。心似乎怎么都集中不在学习,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

  有时候想着这些,会越想越茫然。就像是此刻从教学楼天台上看出去的风景,什么都很广阔,也什么都很遥远,无法触摸。

  白微抚了抚额头,转过身,背靠着围栏坐在地上。

  昂起头想看看天,却被中午强势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只好闭上眼睛,视野陷入黑暗,昨晚目睹的情景却不期然地涌回脑中。

  见到了,「传说中」的慕容。

  有关慕容的事,大多数都是由倪双告诉给白微。但撇开那些不谈,慕容本身就算得上是风云人物,若不是为人低调,恐怕早就不知道登上杂志封面多少次。

  不过白微从倪双那里知道的慕容,与公众所知的慕容,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可以算作两个人。

  众所周知,慕容的母亲是难产而死,五岁时父亲慕仲也病逝,之后慕容便被倪家收养,作为MT建筑设计集团的继承者之一。至于另外一个继承者,自然就是倪家独子,倪双。

  MT是由慕倪两家联合创立,几十年的精心经营,早已成为业内一流的国际知名公司。由于慕仲离世时慕容尚小,公司便统归倪安管理。

  数年前那场车祸,倪夫人当场身亡,倪安在病床上挣扎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回天无力。原本已经身任集团总经理的慕容,当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接管了总裁的职务。

  以上都是公开的情报。

  至于某些未公开的,譬如说,原本就身体欠佳的慕仲,是因为从旧照片中偶然发现倪安曾与慕夫人有染,悲愤交加,才会一病不起;再譬如说,慕容一上任就对MT管理层进行大换血的行为,并未真正获得前任总裁的授权;又譬如说,慕容对「弟弟」倪双的特殊疼爱……

  这些,都只能是秘密。

  如果不是认识倪双,而倪双又特别信赖他,白微也不可能会了解到这些事。不过白微所不了解,包括倪双也不了解的是,慕容心里的想法。

  十几年同在一个屋檐下,倪双一直将大自己六岁的慕容视为兄长,虽然这位兄长总是冷冰冰的,至少在行为态度上还算客气。然而就在倪安离世后的某一天,突然就……

  对此最合理的解释,也许就是——报复。有很多事,倪双知道,是倪家欠了慕容,该是被记恨的。虽然这种报复方式让倪双大惑不解。

  并不是不能采取激烈方式响应,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慕容平衡一些,或是平静一些,他可以忍受。而且按照内定,大学毕业后他也是要进入MT管理层的,到那个时候,慕容应该已经平静下来,就不会再这样对他了。

  所以白微常常会想,如果倪双不是这种天生就逆来顺受的个性,或许很多情形会与现在大不相同。偶尔会感到无奈,不过这毕竟不是他应该干涉、能够干涉的事。

  有关于慕容,白微从来没有追着要问,倪双也不是滔滔不绝非讲不可,只是有时候不经意,不知怎么,就会说到他了。

  白微记得,第一次倪双对他提起慕容,说的就是,哥——直到今天倪双仍然习惯性地这样称呼慕容——有一双极其漂亮的、艺术家一般的手。本身就名列全球首席设计师的人,说是艺术家的确不为失妥。

  除了手,慕容的脸也是极其俊美的。

  倪双曾对白微说,哥的皮肤白得冷冰冰,眉翼略带上挑,眼睛线条长长的,更显得十分冷峻锐利。

  倪双还曾指着海报上一个唇形堪称完美的模特儿,说这人的嘴唇还是比不上哥的好看。

  那又会是怎样的一双唇?白微试着在脑子里勾勒。

  在倪双身上游走的唇,会是什么样的形状,什么样的颜色,怎样留下了那一个又一个的暧昧印痕?那种时候那双眼是否依然冰冷,注视着倪双的哪个部分?是白净的脸,纤细的颈,还是柔软的腰?

  「……」

  右手从刚刚解开了的皮带内层钻进去,撕下拉链,来到内裤之下,握住了那个微微发烫的部位。随着手掌上上下下,那个部分在手心里愈发膨胀,也愈发火热,几乎烫手。

  白微张开口,深深地几轮呼吸,随后又抿紧了唇,双眼也紧闭着,阳光从正上方洒到脸上,使得睫毛细微的颤动都异常明显。

  与所谓问题学生的身分相呼应,白微就不像倪双那样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乖乖牌。

  小麦色的皮肤,深刻的轮廓,带着一点率性还是野性的味道,加上平日里白微总是一脸漫不经心,便给了别人一种不好接近的印象。

  如果不是这个缘故,以这张还算帅气的脸,怎么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招致女生的青睐。

  如果有女伴,现在白微也不至于一个人坐在这里DIY。

  当然,以上的两个「如果」,都不能说是重点。重点是——男人想要DIY的时候跟什么都没干系。除非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比如,被人撞见。

  当听见有人推门的动静,白微立即睁开眼睛,手也从裤子里抽了回来。可惜他知道他迟了一步,因为他看到对方的脚步停顿了两秒钟,才继续迈出来。

  的确很尴尬,无论是于对方还是于自己。但是这种情绪如果表露出来,只会更尴尬。

  于是白微将一贯的无谓表情挂到脸上,以从容不迫的动作整理好裤子,然后站起来,往下天台的门走去。

  这样一来就势必要与对方擦肩而过。直到这时白微才看清了对方的脸,不禁愣住。

  真是无巧不巧,这个人竟然就是他系里的同学,封寻。

  白微倒是很早就知道这个名字,至于接触还是头一回——假如被看见DIY也算是正式接触的话。

  倒霉,万一封寻是个大嘴巴……这么思索着的时候,白微已经与人擦肩而过。想想还是不放心,正要回头说什么,却听见封寻在身后唤了一声:「白微。」

  白微一怔,转过身看向封寻。后者站在那里,面带微笑。

  如果换作别人,在这种时候还笑容满面,一定会让人觉得这家伙在那里阴险得意,简直欠揍。

  但是封寻不会,他笑得那么自然,一如从前白微对他的印象,清爽而阳光,又带着些慵懒。

  「这样子去教室,恐怕不太好。」他笑着说。

  白微很快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脸色隐隐一暗,还来不及回话,又听封寻说:「放着不管的话,对你自己也不好。」

  「……」白微皱起眉,盯着封寻看了半晌:「所以呢?」

  毫不在意白微那半是揣摩、半是厌烦的语气,封寻笑着耸耸肩:「所以还是给它解决了比较好。」说完就伸出手来,把白微刚刚系上的皮带再次解开。另一只手按住白微的肩膀,推着人背靠到围栏上。

  从始至终,白微没有任何动作。一方面是由于好奇,他倒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他呆了,完全没料到封寻会这么做,真的这么做。

  这何止是怪异,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首先,他们两个是同学;其次,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最后,就白微所知,封寻是个公认的优等生,次次拿取最高奖学金,而且尊师重道,乐观向上,品行优良……等等等等。

  所以说,传言并不总是准确的。

  尤其是,当白微看见封寻蹲下去,把他本就没有完全平复的分身托起来,在将之纳入口中之前,那深意似的微微一笑。

  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白微有些懊恼,然而,那副口腔里面温热而滑润的触感实在很舒服,让他不由自主地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越来越下不了决心把人推开。

  没有拒绝便等于默许。

  于是封寻大大方方、毫不客气,将白微的分身从根部舔舐到顶端,连铃口也没有放过,用舌尖来回摩擦,忽然往前一顶。

  白微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颤,不得不承认,封寻的技术相当不错。灵活的舌头像蛇一般狡猾,巨细靡遗地游走过每一处,让未得纡解的欲望愈发地不可平息。

  当封寻再次将他整个含住的时候,白微自己也感觉到,贲张的热度又已经胀大不少,更加紧密地挤压到对方口里的柔软,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一下下的脉动,越来越快越急切。

  事已至此。

  白微无声吁了口气,昂起头,闭上眼睛。

  这种事对白微而言并不是第一次,虽然这次的对象不太对劲。反正感觉这么好,再来推拒什么的,那是真正的圣人君子才做得出来的事。而他连伪君子都算不上。

  原本就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欲望,在那么灵巧周到的「照顾」之下,很快到达临界点。

  封寻将他的蠢动从口中放了出来,以手握住,不消数次套弄,该释放的便全数得以释放。

  之后封寻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把该清理的地方清理完毕,最后才向白微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尴尬,从开始到结束,封寻始终不曾看白微一眼。

  不论如何,白微对此很受用,因为他的确尴尬。

  脸皮再厚,性格再豪放,被一个初次接触的人做这么亲密的事,多少还是会不好意思,何况这件事发生得这么突如其来。

  说到底,封寻的动机,始终教人不得其解。

  白微定定看着封寻,没有掩饰眼睛里的质疑。封寻却只是淡然笑笑,说:「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白微的确想问,但又不太想问,因为他不认为这种事还会有下一次。

  彷佛连他的这种心思也能看透,封寻又是一笑,摊手:「你愿意的话,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微不禁怔了怔,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感觉解脱,反而越加疑云丛生。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必多虑,我没有什么目的,毕竟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突发事件。」封寻读心似的说了这样一句。

  白微彻底没有了语言。封寻果真不愧是模范优等生,那颗外表俊秀的脑袋,绝不止是安在脖子上供人观赏的而已。

  「当然,真的要你说忘就忘,完全不再在意,似乎也有点难度。」

  封寻眨了眨眼,笑得有些微妙,又有些孩子气似的顽皮:「或者这样,晚上你请我吃饭,就算是还了我刚刚的人情,此后就谁也不欠谁了。你看呢?」



  因为封寻说想吃寿司,白微将他带到了距离倪双家不远的日本料理店。以前白微和倪双来这里吃过,店内环境以及食物口味都很不错。

  直到在座位里坐了下来,白微仍然没有想通,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同意请封寻吃晚饭。

  也许是认可了封寻的说法,也许只是想有个人陪自己吃饭,也或许根本就没有理由,纯粹是鬼使神差罢了。

  所以不必再想,既然已经到了这里。

  虽然是封寻提出要来吃寿司,但在桌上,他吃的并不多。反而是白微作为请客方,半点不管客人,只顾着自己大快朵颐。

  也不能怪白微,他的确饿了,七个钟头没摄入任何东西,甚至还放了一次「血」。

  此外,封寻讲话比较多,白微一边听一边吃,不知不觉也就吃得多了一些,而且有几次差点被噎着。倒不是因为吃得太急,而是因为封寻所说的话。

  事实上,当封寻说自己有一份作为「牛郎」的兼职时,白微简直把先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喷出来。

  一度怀疑这是自己听错,或者是对方在开玩笑,但是封寻告诉他,他没有听错,这也不是玩笑。

  「为什么?」

  白微不得不困惑。像封寻这样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优等生,背地里却在做那种工作,实在是匪夷所思。

  「打工,当然是为赚钱。」封寻坦然地说。面带浅笑的脸,由始至终没有流露过丝毫羞愧。

  「赚钱的方式也不只有这一种。」白微还是不明白。以封寻的头脑,不可能找不到别的兼职。

  「但是没有哪一种赚钱比这更多,也更轻松。」

  封寻说:「其它的能够比这赚钱多的事,要嘛违法,要嘛就是要全职。」

  白微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很缺钱吗?」明明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不缺。」封寻答道:「只不过需要多些存款。」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备用。」

  「备用?」

  「嗯。」封寻若有所寓地笑了笑,显然不准备明说要拿那些钱做什么用。

  白微也没有追根究柢的习惯,不过,还是没有忍住另一个从心底涌上来的疑问。

  「不可以向家人寻求帮助?」他说。

  「不可以。」封寻摇摇头。

  「怎么会?」白微不解。如果那笔钱确实有什么很重要的用途,家人提供一些帮助也是理所当然。

  「就是不可以。」封寻再度以笑带过。

  白微越来越弄不懂他,到底是想说还是不想说?既然说了,为什么又要遮遮掩掩?

  不过,从一开始他就是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白微问。

  虽然是三年多的同学,但也是直到今天才真正接触,白微不认为自己和对方有熟悉到什么程度。像这种私人秘密,不应该是他需要知道的。

  「没什么,只是不想瞒着你。」封寻若无其事地说。

  白微又一次被弄胡涂了,但这次他不想再问。反正他不觉得有必要了解对方太多,胡涂着胡涂着也就习惯了。

  之后桌边安静了一阵子。直到封寻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不是以交换秘密为目的,不过,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白微抬起眼帘,视线从食物上转移到封寻脸上。

  封寻如常地微笑着,说:「你是GAY吧?」

  白微一愣,几乎是立刻就反问回去:「你说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封寻字字清晰地说。

  白微一时无语,随即转念想到:「既然是GAY,为什么会做牛郎?」

  「没人规定GAY就不可以做牛郎,除非那个人对着女人无法勃起,连幻想一下也不会。」

  封寻低笑:「MB我是绝对不会做,危险性太高。而且面对一个丑男,比面对一百个丑女更可怕。多来几次,我会生理功能障碍,从此连男人也『爱』不了。」

  「……」白微听得好笑,但是转念想到刚刚被问的事,又笑不出来。

  「所以呢?」

  他皱眉,脸色沉了下来:「就算你是,怎么能说明我也是?」

  「的确,中午你我之间发生的事,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面对白微那双明暗不定的眼,封寻兀自慢条斯理地说:「但我知道你一定是。以前我就隐约有这种感觉,直到今天完全确定。」

  「你凭什么确定?」白微吊起眉梢,倒是想知道。

  「在你DIY的时候,想着的不是女人。」

  封寻说完这一句,看到白微的眉尖一跳,他无奈似地摇摇头,接着说:「我无意追问你想着的人是谁,只希望你回复我,我说的对不对?」

  「……」

  「那时候在你脑子里的,是一个男人,对吗?」

  「……不对。」

  看着伴随这句话而在封寻眼中浮现的讶异,白微冷笑:「是两个。」说完便站起来,走出了店门。D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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