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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猎爱偷心之危情南美》    作者:湖水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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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希文不顾岳霄的挣扎,一把撕开他的上衣袖子,把针头刺进前臂的静脉里,透明的液体缓缓地进入了岳霄的体内。
  这种肌肉松弛剂起效很快,死命挣扎的岳霄很快全身无力倒在床上,而这时注射器里还有一半的药剂。
  「希文,好了,希文,」岳霄用尽全力才说出话来,「我呼吸困难了。」
  刘希文摇头表示不信,坚持要把注射器里的药品打完:「你放心,我仔细计算过剂量的,一会儿就把你手放开。」
  岳霄说不出话,艰难地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呼吸上,可还是脸色发青、呼吸困难。因为缺氧,他黑亮的双眸带上了三分雾气,漂亮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刘希文。
  刘希文心里登时一软,想到一会儿还要「剧烈运动」,笑天要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他真要后悔死的,这么想着,手下就软了,连忙抽出针头,把剩下三分之一液体的注射器放在床头。
  岳霄再不似平时的倔强,柔顺地躺在床上,全身无力,任人摆布,睁大眼睛有些恐惧地看着正脱衣服的刘希文。
  岳霄的眼神总让他心软,刘希文柔声安慰道:「放心,我不会粗暴的,要是你老老实实,以后也不会再给你打肌松剂。」
  只穿着内裤的刘希文解开岳霄的双手,戒备地等了一会儿,可岳霄在药力作用下,全身像小娃娃一样柔软。刘希文放下心来,注射的剂量虽然只有预定的三分之二,也足以让笑天站不起来的。
  他激动地抚摸着渴望已久的身体,喃喃地说道:「明知道你是会骗人的,我就是放不下来,你骗我也好,骂我也好,反正你别想再离开我一步。」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岳霄的纽扣,岳霄胸前的肌肤露了出来,两颗淡红色的突起还是那么诱人,弹性的肌肤下是紧实饱满的肌肉,充满着青春的力量,不对——,他全身的肌肉都该是放松的!
  刘希文察觉到异常,马上就要张口大喊,然而岳霄的反应更快一步,一记手刀砍在他的侧颈,刘希文立即昏厥了过去。
  几秒钟之后,刘希文回过神来,岳霄已经用刚才的绳子绑住了自己,他想开口,却发现已经全身无力。
  岳霄晃了晃手中的空注射器道:「好主意,不过反倒帮了我,不然你喊叫起来,门口那两个哥们我可不是对手。」
  岳霄的动作迅速敏捷,并不见一点迟滞,刘希文满脸的疑问和不可置信,艰难地开口说:「这,不可能,药物,你是谁?」
  岳霄耸肩邪笑道:「我是陈笑天啊,可惜,我不怕这种药物。」
  他迅速整理好上衣,打开电视机,借着电视里的音乐声说道:「刘先生,我再放过你一次,只要你现在给楼下打电话,放了我的同伴,以后阳关大道随你走。」
  「希文」马上变成了「刘先生」。
  刘希文死死咬着嘴唇,他又一次被这个家伙骗了,而且这次更加狼狈,只穿着一条内裤被绑在床上。
  他吃力地道:「休想!有本事你下楼救他。」
  岳霄知道,琥珀酰胆碱在血液里的半衰期很短,刘希文很快就能恢复力气大声呼救。无奈,他只好抓起地上的衬衣塞进刘希文的嘴里,轻轻地走到后窗,看能不能从后面逃走。
  刚打开窗户,就看见一张满是伤痕的脸,窗内窗外的两个人同时大吃一惊:「是你!」
  不愧都是国际刑警的尖子警员,他们竟然同时摆脱了敌人。苏毅眼角嘴角都裂开了,来不及擦去血迹,花着脸说:「后面有一个望风的,也被我解决了,我上来救你!」
  岳霄被刘希文三个耳光打得双颊红肿,却还不服气地说道:「我才不用你救!正要下去救你!」
  他们隔着窗子相视一笑,笑对方的狼狈,也笑这种无与伦比的默契。
  岳霄指指门外,又伸出两个手指,苏毅会意,拿起一张椅子躲在门后。岳霄大声呼喊起来,把一只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门口的两个佣兵马上推门进来,却前后被苏毅打昏。
  捆好屋子里的三个人,关了灯,苏毅和岳霄从二楼的窗子爬下。一个大个子黑人昏倒在地上,手脚被衬衣捆住,苏毅生气给了他一脚说:「妈的!这家伙可能以前是个拳击手,那一拳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打架可不是只动拳头不动脚的!」
  岳霄拉住苏毅,从这几座一模一样的别墅后面穿过小花园,整理好伤口,从酒店的员工出口迅速离开了。
  酒店因为被卡斯蒂略包场,所以非常冷清,走过停车场的时候,偌大的空间只停了四辆车。
  站在酒店外的密林里,苏毅有点沮丧地问:「怎么办?」
  他们没有解决掉林嘉华的问题,没有拿到「醉情人一号」,虽然进入了卡斯蒂略的制毒工厂,但是所得情报零碎无用。重回卡斯蒂略的巢穴已经不可能,他们的任务基本上宣告失败。
  岳霄没有说话,苏毅又道:「我们是不是该打马里奥·加西亚给的那个电话号码,然后在哥伦比亚官方的安排下离开?」
  岳霄从林木的缝隙里看着酒店的后墙,慢慢地问道:「马汀不是说过,酒店被卡斯蒂略包下了吗?」
  苏毅一时没有抓住岳霄的思路,迟疑地回答:「是的。」
  「你注意到那几幢别墅了吗?」岳霄掰下身边一根树枝,一片片撕着上面的叶子,「有两幢都亮着灯。」
  「卡斯蒂略今天也住在这里!」苏毅惊呼,「你难道?!」
  「是的,我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岳霄坚决地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停车场上只有四辆车,三辆还是小车,也就是说,除掉刘希文方面的六个人,卡斯蒂略带的手下不会超过十人。」
  「林嘉华八成也在,」苏毅沉吟着说,「我记得莫妮卡说过,卡斯蒂略总是把那张配方随身携带,那么,我们此行的目标现在全部都在那另外一幢亮灯的别墅里。」
  岳霄微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以为是祸,没想到是福,如果是在卡斯蒂略的老巢里,别说我们两个人,就是派特种部队强攻也难成功。」
  「没有那么简单,」苏毅提醒说,「就算不到十个人,那也肯定是他手下的精英。」
  「我们是精英中的精英,我绝对不会甘心这么窝囊地打道回府。」岳霄狠狠地掰断手中的树枝。
  苏毅更不甘心,这是他第一次出大任务,却被毒贩当成垫脚石利用,这种耻辱,他一辈子都不会释怀的。
  他知道,这太大胆了,几近疯狂,不但严重违反国际刑警方面的规定,还可能引发国际级的争端,可机会就在眼前,他愿意冒险,即使回去受处分也甘愿。
  但是,这个计画还需要重型武器支援,他们临时起意,也没有抢夺刘希文手下的武器,现在再回去拿太危险了吧?
  岳霄突然笑了:「对了,这里是圣何塞啊,多嘴的马汀透漏了不少消息,我有宝藏藏在圣何塞附近呢。」
  步行了一段路,来到了距离酒店不远处的高尔夫俱乐部,岳霄潜入停车场,不一会儿就毫无声息地偷出了一部墨绿色的越野车。
  「你还会这一手?」苏毅吃惊地坐上车子。
  「谁让我当黑社会的时间比当员警还长呢?」岳霄拍着方向盘反问,在这种时候,亏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开着车来到前些天藏匿枪枝的山洞,扒开虚掩的石块,两支乌黑铠亮的M16突击步枪赫然在目。
  苏毅枪法很准,但没有用过步枪,他拿起一支M16,装上弹夹,感受了它的质感和重量,瞄了瞄远处的一棵树,试了试扳机和保险,心里的把握渐渐多了几分。
  岳霄拿起另外一支M16。但是那两把手枪,有一把被卡斯蒂略「暂为保存」了,岳霄把仅剩的一把手枪交给苏毅说:「你步枪用不习惯,拿着这个防身。」
  苏毅别好枪,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先知吧?怎么能想到事先把枪藏在这里?」
  岳霄苦笑道:「歪打正着,我想到从卡斯蒂略那里逃出来之后可能会用枪,可绝没想到会用在这样一种状况。」
  把枪枝弹药还有其他那些藏在这里的食物、吊床等都搬上车。这次苏毅开车,岳霄仔细清点了他们的武器:突击步枪两支,三十发的步枪弹夹六个,手枪一支,七发手枪弹夹四个,多功能军刀一把,绳子若干。
  如果是暗中突袭的话,这简直可以消灭一个连队了。岳霄满意地规整了武器,跟苏毅商量好行动计画。
  夜色浓到化不开,岳霄和苏毅沿原路返回酒店。刘希文住的那一幢别墅黑黝黝的,没有一点生息,显然是都还没有挣脱开,而另外一幢,则有灯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露出来。
  他们像最耐心的狙击手那样隐藏在别墅后面的花园里,隔着花墙看卡斯蒂略住的别墅。
  门外的岗哨已经换过一次班,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多钟,新换的两个哨兵刚从好梦中醒来,不耐烦地打着瞌睡。他们并不紧张,因为在这个国家里,连政府也不敢轻易招惹卡斯蒂略这样级数的毒贩。
  苏毅拾起一块小石子,轻轻地扔了出去。
  响声让两个卫兵警惕起来,狐疑地朝这边走过来,可他们刚转过花墙,就被双双勒住了脖子。苏毅和岳霄的动作快如闪电,两个哨兵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被勒得昏死过去。
  把这两个人死死捆住,岳霄和苏毅直接爬到了二楼的主卧室——拜刘希文所赐,他们对这几幢别墅的内部结构非常熟悉。
  窗子虚掩着,里面有轻微的呼吸声,一个沉重,一个轻微,共有两个人。岳霄打了个手势,他们同时跃进了窗子。
  卡斯蒂略马上惊醒,大声喝道:「什么人?!」
  岳霄马上用M16的枪管顶住卡斯蒂略的脑袋:「将军,夜很深了,请您说话小声一点。」
  苏毅打开床头复古式的流苏台灯,床上另外一个人果然是林嘉华,他肩膀裸露着,脸色铁青,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毯子死死裹住自己的身子。
  卡斯蒂略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他很快镇静下来,冷笑着说:「你们两个胆子不小,既然逃出来还不敢快逃命,跑到我面前送死。」
  岳霄拿起卡斯蒂略放在床头的手枪放进自己的口袋,道:「恐怕现在被枪指着脑袋的是将军您自己,而说狠话的应该是我们。」
  这时,林嘉华冷冷地开口问:「你们到底要怎样?」
  「要你啊,」岳霄没正经地说道,「请林先生跟我走吧,你现在这位主人,不嫌太老了一些吗?」
  林嘉华又羞又怒,说不出话来,苏毅连忙咳嗽一声,示意岳霄说正题。
  岳霄嘴上胡说着,心里其实已经把卡斯蒂略身上东西分析了个遍。
  莫妮卡亲口说过「那东西卡斯蒂略天天带在身上」,卡斯蒂略现在除了穿着酒店的睡衣,就只有胸前一块怀表和手上一只腕表了,但没有人会同时戴着这两样功能重复的东西吧?
  「请将军自己动手,」岳霄退后了一些,「这是一场抢劫,我想要你的怀表和腕表,还有你这位英俊的小奴隶。」
  卡斯蒂略和林嘉华同时变色,卡斯蒂略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忍怒道:「好,这次是真要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只表都摘了下来,伸手要递给岳霄。
  岳霄没动,嘴角轻笑着说:「请扔过来就好。」岳霄一手端枪,一手摊掌,小心至极,门外还有至少五个卡斯蒂略的爪牙,任何一点疏忽都是致命的。
  卡斯蒂略好像已经不再冷静,恨恨地把怀表和腕表扔给岳霄,岳霄抓住了怀表的金链子,但是腕表咔塔一声掉在了地上。
  就这么一点声响,外面就有人警惕地问道:「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遇到这样的生机,卡斯蒂略和林嘉华几乎同时张开嘴要呼救,然而苏毅拿枪死死指住林嘉华,岳霄也把食指重重的放在扳机上,努嘴示意卡斯蒂略小心回答。
  「没事儿,」卡斯蒂略在枪口下别无选择,大声说道,「只是口渴,打翻了水壶。」
  虽然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但是苏毅和岳霄同时感觉到不妙,卡斯蒂略的话太多了,而且熟练得就像练过一样。
  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拿着手枪的男人闯了进来。卡斯蒂略那句话果然是个暗号!
  苏毅来不及多想,一转身连开两枪,都打中了男人的前胸,男人倒下的时候手枪也响了,打在天花板上弹开了。
  几乎与此同时,岳霄毫不留情地朝卡斯蒂略开枪了,他瞄准的是脑袋,决心一枪致命。
  可就在手下人闯进来的同时,卡斯蒂略一把把林嘉华抓到自己前面,而当那个手下被苏毅击倒的时候,林嘉华后背上已经血流如注——卡斯蒂略用林嘉华挡住了岳霄那致命的一枪。
  林嘉华倒卡斯蒂略怀里,不能置信地喊道:「将军!」
  他尊敬和挚爱的将军竟然把他当成人体盾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因为血液进入了气管。
  卡斯蒂略人高马大,虽然年近五旬,动作却依然敏捷,他把林嘉华整个人当做一件武器抛向岳霄的枪口,然后在地上翻滚着往卫生间的方向而去。
  此起彼落的四声枪响,在安静的夜里能传到几里之外,几乎是一瞬间,四五个大汉跑了过来,两个拿着步枪,其他则是手枪。
  岳霄被林嘉华的身体一撞,摔倒在地,却正好躲过了来人的第一波攻击,他用床当做掩体,躲了起来。
  苏毅在第一时间扑到旁边的书桌后面,从门口处来说,是一个死角位置。门只有那么宽,即使再多人过来也只能一个个进来,前两个进来的人被苏毅一枪一个,干净利落。
  剩下的人害怕了,只敢躲在门外放冷枪,趁此机会,岳霄匍匐着也往卫生间而去,一枪打坏门锁,里面的窗子开着,却不见卡斯蒂略的人影。
  岳霄站在浴缸上往下看,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从地上站起来要往花园里跑去。岳霄冷笑一声,把枪枝在窗台上,调成连射状态,稍微瞄准了一下,就朝黑影开始扫射,将近三十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黑影倒在地上不动了。
  岳霄摇头说:「我的确害怕将军,得罪你的人没有好下场,所以,只好要你的命了,死人是不会报复的。」
  里面的枪战也结束了,苏毅痛苦地捂着左腰部位,一颗流弹从他身后的墙上反跳到他腰上,上衣划破了,子弹造成了一道七八厘米的擦伤,所幸伤口不深,而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倒下了。
  岳霄拾起地上的腕表,按照事先的部署来到墙角。翻墙而过,那部偷来的墨绿色越野车停在那里,当车启动的时候,只听见尖利的警笛在酒店的正门处响了起来。
  岳霄开着车,往东南方向的密林开去,苏毅一言不发,忍痛处理腰上的伤口。天渐渐亮了,车子的油表走到了红区,油快耗尽了。
  岳霄和苏毅下车,把武器、食物和吊床搬下来,联手把车推进一条大河,以免被员警或者卡斯蒂略余党发现踪迹,况且,前方的树林越来越密,车辆根本无法通行。
  他们杀了六个人,带上林嘉华就是七个。虽然他们是国际刑警,虽然被杀的都是毒贩,但这个事情并不在原先的计画之内。
  尤其是在这个神奇的国家里,曾经有一度,可卡因的出口占国民总产值的一半以上,国民的九分之一都在从事可卡因生产,无数政府、议会、员警和军队的高官被毒贩收买。
  行动的时候,多少有些冲动。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不免觉得害怕。卡斯蒂略一时大意,以为政府不会拿他怎样,可是岳霄和苏毅却初生牛犊不怕虎,结果了这个大毒枭。
  「太莽撞了,」苏毅叹道,「我们明确违背了哥伦比亚方面的初衷和国际刑警的规定,虽然我也认为,卡斯蒂略死一千次都死有余辜。」
  岳霄道:「没有人会知道,即使知道也没关系,只要躲过这一段时间。因为我们的行动,林嘉华死了,配方也落到警方手里,这个年产几千公斤的冰毒工厂完了,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而我们做到了。」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但是因为树林过于茂密,只有不多的几缕阳光透过树冠照了进来,林子阴沉压抑,让人难辨东西。
  「我是不敢打那个马里奥?加西亚给的电话号码,谁知道哪个员警是受过卡斯蒂略贿赂的?」岳霄停了一会说道,「我们现在在东南部瓜伊尼亚省的圣何塞附近,这里离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和巴西三国的交界处不远,我建议,从雨林里穿过国界,到委内瑞拉境内再做主意。」
  苏毅叹口气说:「现在是二月份,虽然是雨林里的旱季,但是要穿过去谈何容易,我现在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
  岳霄拿出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奥托丛林王军刀,他晃晃这把精致的黑色军刀:「我们不是要深入亚马逊,只是从它的边缘掠过,再说,还有把丛林之王呢。你看,这里不是指北针吗?」
  果然,不大的刀柄尾端设计精妙地安装了一个夜光小圆盘。
  苏毅疑惑地看着岳霄问:「为什么我总觉得每一步都在你的计画之中?有些事情古里古怪的。」
  岳霄眨眼笑道:「因为我很聪明,料事如神啊。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先做好最坏的打算,永远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不管有再大的疑惑,苏毅也只能接受岳霄的建议。前方人迹罕至的雨林固然危险,但后面这些遍布哥伦比亚全境的毒贩们则更加致命。

  有一种说法是,亚马逊河是以一个印第安语的辞汇命名的,意思就是「毁船者」。亚马逊无数的支流不仅水量大、水流急,河道里还遍布着硕大的圆木,像明礁暗礁一样摧毁过往的船只。从这种说法足见亚马逊地区的险恶。
  不过,岳霄和苏毅要北上委内瑞拉,所以不能坐着排筏或独木舟顺流南下。他们艰难地行走在堆满落叶的「路」上,还要小心脚下,以免踩到蛇或者泥塘。
  第一天的行进没有任何问题,行李不重,又知道长途跋涉不能急于求成,只走完了计画的路程,就坐下休息。
  傍晚,两人来到一片池塘,水像清泉一样汩汩地从一边山石中流出来。池塘很浅很清,水里没有植物也没有鱼,可以直接看到池底的鹅卵石。池塘的另一边则渐渐缩窄,最后像小溪一样注入另一条大的河流。
  「今天就在这里宿营!」岳霄高兴地奔向泉眼处,畅快地喝了几口,然后放下背包,脱下衣服,小心地把颈中一直带着的项链摘下包好,然后用一个优美的姿势迫不及待地跃入水中。
  二月份的南美,气温很高,为了防止蚊虫和蚂蝗叮咬,他们一直穿着长衣长裤赶路,森林里又闷热无风,难怪见到这个清澈的池塘岳霄会这么高兴。
  这里虽然不是原始森林的深处,但也人迹罕至,岳霄可以光裸着身子自由自在地游泳。
  苏毅不自然地转开了眼睛,他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可是,却跟岳霄上过两次床了。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可以用一句意外把所有的事情一笑而过。事实上,他发觉自己常常会不自觉地凝视对方,好像要看清身边这个人,看清他的矛盾,他的神秘,他的若即若离。
  一旦你想要探究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因为已经不自觉地爱上了他。
  苏毅不敢再往下想,他脱下上衣,查看腰部的伤口,虽然有点红肿,但应该不会严重感染,这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擦伤而已。
  岳霄游了过来,扶着岸边的石块问,「伤口没问题吧?如果下水可能会感染的,就在岸上擦洗一下吧。」
  苏毅点点头,脱下上衣放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仔细地避开伤口,用清凉的泉水擦洗身子。他现在又和岳霄赤裸相对了,他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可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在池塘里游泳的人。
  岳霄像一条鱼一样游得优雅自然,苏毅终于死心地停下自己的动作,坐在池塘边的卵石上专心看他游泳。岳霄肤色健康,四肢修长。他的泳姿并没有任何诱惑的味道,可每一次拍水,每一次转身却都有一种让人战栗的美感。
  苏毅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他胸前的乳首上,那里受了凉水的刺激,收缩着突起来,就像做爱的时候,每当被抚摸或者轻咬时一样的反应。
  岳霄突然回头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就像最后的催化剂,苏毅的小腹处一阵火热,胀大的分身顶起了单薄的衣物。
  苏毅脱下身上最后的两件衣服,步入齐腰的水中,岳霄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促狭地笑了,嘴角漂亮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苏毅抱住他,不由分说就吻上了他的嘴。
  岳霄环住苏毅的脖颈,一边回吻一边轻轻扭动身躯。在泉水的润滑下,肌肤相亲的感觉特别奇妙,很快,苏毅就感觉到岳霄的东西硬硬地顶着他的大腿。前两次,他都没有触碰过岳霄的这个部位,但这时,他却在一种莫名的冲动下大力地握住了。
  可能是苏毅用力过猛,岳霄「啊」地叫了起来,但声音里不只是痛苦的意味。这声音给了苏毅莫大的鼓励,他在水流里套弄岳霄的下体,岳霄则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最后干脆全身无力地靠在苏毅的肩膀上喘息,他们身边漾开一层层的波纹。
  这个岳霄就是能让人发疯,不管是第一次时候的狂野,第二次时候的默契,还是现在的柔顺。同样一个人,却在每次做爱的时候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苏毅迫切地想看到他高潮的样子,但手下过重的动作让岳霄皱着眉推开了他。
  岳霄拉着苏毅来到岸边,让苏毅躺倒卵石上,道:「你腰上有伤,不要泡在水里,我来。」
  岳霄站在水里,俯身含住了苏毅的坚硬,双唇紧紧包裹着,舌头不住打着圈儿,他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苏毅小腹上,不断上下的动作猥亵又煽情。
  苏毅捧住他的头,舒服地叹息着,快感不仅仅是那一处,而是像水波一样,一股股流向全身各处,连身下的卵石都不再硌人;快感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被同是男性的人含在嘴里服务,那种征服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雨林里的光线蒙昧不明,但又明亮得可以看清彼此的表情。
  岳霄技术高杆,几次让苏毅忍不住要射出来,可在最后关头又放缓动作,这让苏毅享受到了长时间的空前快感,却依然坚硬如铁。
  这时,他突然吐出苏毅的东西,擦了擦嘴角的涎液。苏毅按了按他的头,示意继续,岳霄吸气说:「你的东西可真是我见过最大的,下巴都酸了。」
  岳霄的话无心,苏毅却突然不悦起来:「你是在炫耀自己阅人无数吗?如果你把这当作游戏或者发泄的话,那现在就可以结束了,我从不玩感情游戏。」
  岳霄嗤嗤笑了,说:「你吃醋了吗?」
  苏毅拉下了脸,坐起来转身不说话。
  岳霄也坐下来,静静地等着森林完全被黑暗笼罩。好久,他突然伸手搂住苏毅,苏毅浑身肌肉一僵,但也没有拒绝。
  岳霄还是像小狗那样不断嗅着,轻轻地说:「我喜欢你的味道。我告诉自己不要爱上你,可是却一点点被你吸引。只要看你一眼,心情马上多云转晴。你不懂得做作,永远像阳光一样直接。」
  苏毅情不自禁地抱住岳霄:「我其实什么都不明白,以前都是女孩们主动示好。我不懂,可是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迷惑了。」
  岳霄笑了:「小心啊,苏毅,同志之间妄谈感情,大多只能让自己受伤。所以我拼命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你吸引。」
  苏毅摇头说:「不,我不是同志,除你之外,我无法想象跟一个男人做爱。」
  「是吗?」岳霄又伸手抚摸苏毅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下体,「那你想跟我做爱喽?」
  不是想,是急切的渴望,类似与消渴和饥饿般的感受。
  苏毅的分身用惊人的速度恢复了硬度,他从背后进入了岳霄。他们刚刚表露了彼此的心迹,这次做爱,不再是单纯的欲望或者发泄,他们爱,所以做爱。
  可能是体位不太舒服,当苏毅满意地射在岳霄体内的时候,岳霄还直挺挺地没有发泄出来。苏毅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情,可听着对方呻吟,他发现自己这么做竟然也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岳霄在高潮来临之前及时推开了他,几股液体射在了地上。那一刻,苏毅第一次确认,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同性恋了。
  被蛊惑也好,被勾引也罢,苏毅向来是个堂堂正正敢担当的人,他确认了心意,就会勇敢地承认,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这有点不对劲,但他绝不会退缩。
  岳霄坚持要自己处理善后,苏毅只好由他。苏毅打开背包,取出那两张吊床,在水边选好了合适的树木,并排绑好了吊床。
  吊床在没有躺人的情况下,就像一根比较粗的绳子一样。苏毅把吊床的网子拉开,试探着侧躺了上去,没想到那吊床瞬间翻了过去,苏毅刚才太过「用力」,这时候体力不足,一下子摔倒在矮草上。
  「哈哈哈!」岳霄大声笑起来,「你连吊床都不会上!国际刑警的青年才俊摔了个嘴啃泥!」
  苏毅狼狈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梗说:「你那张嘴不说点讽刺的就睡不着觉吗?」
  岳霄来到苏毅这里,先骑跨在吊床上,用双手慢慢分开,然后先小心地一点一点坐上去,最后终于稳稳地躺在了上面。
  苏毅照着样子也睡下了,只听岳霄迷迷糊糊地说:「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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