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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

书籍名:《重生之太子昭阳》    作者:展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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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兄,你笑的很刺耳,就是不知你如此大笑,心里会不会舒坦一些。”昭阳推开了齐桀禁锢着他的胳膊,他能理解齐桀的所作所为,却不代表他能谅解齐桀。

既然做不成兄弟,那么干脆就做陌路人,昭阳迈步走进去,齐桀怔忡了一下,有刹那,他以为看到的是昭阳的背影。

不,昭阳已经消失了,齐桀跟上去,只是他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霾,他不正大光明的跟昭阳争,武帝是最大的原因,身为皇帝支持亲自教导的太子,他怎么能正面起冲突跟昭阳硬碰硬呢,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昭阳已经消失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就像他所说的真的人他杀了,这个假的替身他也不会让他继续存在,只要看到这个替身,就会提醒他,曾经有个人存在过。

齐桀冷哼,眉峰拧紧,他的右手握了握,心里升腾起一股嗜血的欲%望%。

偏殿里的筵宴开始,毅亲王府的主子齐桀坐在首位,他拉着昭阳坐在他右侧的席上,这场筵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齐桀的下属没有一个参与。

昭阳不能饮酒,齐桀也不勉强,笑笑让人送上茶水,昭阳饮茶,他则在旁以酒相陪。

酒过三巡,齐桀将手里的酒杯随手一抛,指着偏殿内所有的摆设问昭阳:“齐绚,生活在虚假的幻象里,你仍然觉得很兴奋吗?你瞧瞧这间殿内的摆设,可都是那个人喜欢的,我想,宣春殿里的摆设,比我这里还要奢华齐全,是吗?”

偏殿内的摆设一切以从前昭阳的喜好为主,间或摆放了齐桀喜欢的物件一两件,不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大皇兄,对一个一直生活在虚假幻象里的人来说,虚假的反而会成为真实。”

昭阳捧着茶盏,并没有露出齐桀所料的愤怒和羞恼,他也笑着,笑容还颇愉悦:“还有,大皇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又有谁能说得清呢,这些摆设浮华不过是身外物,我又何必执着于此,大皇兄,我说的对吗?”

既然已经看明白了,齐桀不管如何刺激他,也不可能激起他的任何反应,抛开了兄弟情,他们什么都不是,又何必在意齐桀的态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

昭阳愉悦的笑容,却刺激到了齐桀,他的脸颊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了几下,忽的抬手拍了几拍。

就听得原本安静的偏殿内,想起了悠扬的丝竹之声,紧接着,一对对身穿华美衫裙,姿色妖娆的舞女从左右两侧舞动而出,在席前翩翩起舞。

“齐绚,你瞧,世上不只是有你一个替身,你说,若是我将这些替身都送进宫去,你赖以生存的虚假幻象会不会彻底消失呢?”

齐桀阴阴冷笑,不把昭阳刺激到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看到这个人惊慌失措,他要看到这个人更多的恐惧,他要从心理上击溃这个人!

“大皇兄,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是你太过执着,你如果想,就请尽管将她们送进宫去,看会不会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昭阳以不变应万变,眼前这些舞女齐桀定是下了不小的功夫,才能收集到如此之多,跟他有某一处相似的人,还是女人。既有眉目间相似,也有神情间的相似,齐桀如此做,不过是说明他心浮气躁,却还不自知罢了,他又何必跟齐桀计较。

世间万物,昭阳不是独一份,不要说血脉相连的家人,就是陌生人也屡有相似,男或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不但不生气,相反还很愉悦,如果没有今日的毅亲王府之行,他又如何得知齐桀不是他的兄弟,有此发现也不虚此行了。

“齐绚,你不要不知好歹!”齐桀暴怒了,一脚踢翻了筵席,在下面舞蹈的舞女们被惊吓到了,她们舞蹈的步伐也散乱了,有的舞女无措的站着,怯生生的望着暴怒的齐桀。

“大皇兄,你真是让我觉得好笑,可怜,你这个怯懦的人,真是让我看不起,你自己瞧一瞧,下面站着的人可是他,可是真的像他,你费尽心机不过是在自卑而已。”

昭阳从容起身,跟齐桀擦身而过,他从受到惊吓的舞女中间走过去,他的声音还在殿内回荡:“大皇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内心,而不是他的脸,漂亮又如何,丑陋又如何,都不过是一个皮囊而已,我自己都不在意,大皇兄,又何必在意呢,呵呵……”

齐桀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昭阳越走越远,最终走出他的视线,他的脸上青白交错,内心里波涛汹涌,那一刻他发现,原来惊慌失措的人是他,胆战心惊的人也是他,从心理上输了的人还是他。

他输了,他输了,输给了一个从不曾放在眼里的人,齐桀仿佛才意识到,他狂吼一声:“滚,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昭阳人已经在毅亲王府外,此时天近黄昏,夕阳西斜,远远看过去是血红色的。

齐桀不会明白,美与丑,在他根本没有意义,如果他真的在意,当他重生的那一刻,早就崩溃在那样一副丑陋的身体里了。

“回宫。”昭阳坐进轿子里吩咐,轿帘放下来,隔绝了昭阳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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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齐桀,是齐国的毅亲王,也是齐国武帝的皇长子,我的母妃是武帝后宫四位一品妃子之一的于贤妃。

母妃是父皇还是皇子之时迎娶的侧妃,由于她出身的原因,她是父皇那时三个女人中,地位最低的一个。

三个女人中为首的,是后来的孝贤皇后,当时父皇的正室王妃丰妃。

母妃说过,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正是父皇争位最激烈之时,我的出生给父皇加了一份砝码,因此我还算是父皇重视的世子。

“桀儿,你知道吗,你早出生了两个月,母妃才能坐稳侧妃的位子,你也是王爷最重视的小世子,你可要为母妃争气,将来可不能输给那个女人的儿子。”

那时我还小,大概是三四岁,还是懵懂稚嫩的年纪,还不能理解母妃脸上的得意,但是我知道母妃口里那个女人的儿子是谁,那就是我的二皇弟,后来的郑亲王齐澄。

那个时候母妃是得意的,因为齐澄是父皇的第二个儿子,他出生的时候大局已定,也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父皇就胜券在握,因此齐澄的出生,并没有让父皇有更多的喜悦,他的抓周就没有我那时来的隆重。

后来父王变成了父皇,母妃也成为四妃之一的贤妃,虽然她不是皇后,却还是窃喜的,直到太子昭阳的降生,粉碎了母妃脸上得意的笑容。

我至今还记得,那一日所发生的情景,孝贤皇后临盆在即,父皇和朝中百官,以及后宫的妃嫔都等在坤宁宫里。

母妃将我抱在怀里,不远处是李德妃和齐澄,李德妃一脸的焦急,好像还在低低的祷祝着,祷祝皇后母子平安。

我听到了母妃的冷笑声,也看到了母妃脸上的冷笑,她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说,桀儿,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她那是做戏给陛下看的。

那个女人才不希望皇后母子平安,她在心里恶毒的诅咒着皇后,恨不得让皇后下地狱哪。

我不明白,因为李德妃是父皇后宫里最柔顺的妃子,她对皇后从来都是恭敬有加,母妃却说她在诅咒皇后,是真的吗?

由于一直盯着李德妃,我还真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一闪而过的狰狞,我才知道人原来可以带着面具生活。

我回头,母妃在笑着,她在我耳边低低的说,桀儿,母妃不瞒着你,母妃恨不得让皇后下黄泉,恨不得她肚子里的是公主,或者干脆让她产下死胎,才能让你后顾无忧。

母妃的祷祝落空了,李德妃的诅咒也落空了,皇后不但母子平安,还在昭阳降生的那一刻,被父皇册封为太子,并且赐名为昭阳。

我不知道当时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牢牢记住了父皇的喜悦,还有李德妃扭曲的脸庞,以及母妃掐痛了我手心的长指甲。

昭阳,太子昭阳,母妃在宫里咒骂着,我呆呆的站在一旁,心里或许有难受,因为我不是父皇最重视的儿子,太子昭阳才是,他特别到让父皇赐名昭阳,与我,与齐澄都不同。

“桀儿,你不能认输,他是太子又如何,他被赐名为昭阳又如何,本宫的儿子才是最好的,本宫定要让你坐上那张龙椅。”母妃抓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我在母妃的脸上看到了不甘和悲哀。

孝贤皇后虽然有太子昭阳,但是她是福薄的女人,她根本来不及看到太子昭阳登基,一缕芳魂就去了幽幽地府。

母妃,还有后宫的女人都以为机会来了,她们纷纷开始了明争暗斗,也就是在那时候,周贵妃也要临盆了。

四皇子顺利降生,后宫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因为自从孝贤皇后仙逝,周贵妃是最的父皇宠爱的妃子,她如果生下儿子,会不会也成为向太子昭阳那般特别的存在。

不只是母妃她们在关注,就是周贵妃也在关注,她也在期盼着,但是她失望了,父皇并没有赐四皇子特别的名字,他是跟我们一样普通的皇子。

周贵妃难掩失望,而母妃她们却是得意讥诮她的妄想,从那时候起,母妃就一直督促我努力,努力,再努力,还让我暗中培植势力。

母妃说:“陛下给了太子昭阳特别的待遇,但是也让他陷入了重重危机里,后宫里要算计他的人很多,桀儿,你要抓住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好在有朝一日取太子昭阳而代之。”

后宫的女人们得不到想要的,就诅咒太子昭阳变成一个自高自大,傲慢嚣张跋扈张扬骄奢%淫%逸的太子,让他失去父皇的宠爱。

只是后宫的女人们再一次失望了,太子昭阳不但没有变成她们所希望的,还成长为偏偏温和君子。

君子温润如玉,就是太子昭阳,我想,或许我输了,但是母妃不甘心,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太子昭阳不是君子,他带着面具,他的内心不如他表现的光明磊落。

“桀儿,你忘记了吗,母妃指给你看的李德妃,太子昭阳就是第二个李德妃,他带着的是面具,他不是你的兄弟,他只是你的敌人,是将来会置你于死地的敌人,你不能忘,不能坐以待毙,你要有所作为。”

是呀,他带着的根本就是面具,他也在时刻提防着我们,因为我们是他登上龙位的阻碍。

于是,我行动了,就在太子昭阳大婚的那一日,不能让太子昭阳独立,我故意早早前往,说是要恭喜他,却对他下了毒。

不会在当场发作,是慢性毒药,会在夜间他洞房花烛之时,不知不觉的发作出来。

太子昭阳消失了,就在他大婚的那一夜,母妃欢喜非常,她说,桀儿,你的劲敌消失了,你可以着手准备竞争了,你可不能输给其他的皇子,要杀出重围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父皇为了太子昭阳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还贬斥了许多人,但是他没有阻止我们逐渐转为半明半暗的争斗,还在此时离开了京都。

当父皇返回来,他的身边是一个替身,俞亲王齐绚一个我们都不曾记着的,早就被抛诸脑后的人。

我对自己说,太子昭阳都消失了,这个替身也能让他轻易的消失。

但是我不能在自己的府里杀他,那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请他来筵宴,为的是刺激他,让他生活在惶恐不安随时会失去里。

这个替身没有惶恐,惶恐的反而是我,在他离开后,我匆匆追上去,也只看到轿帘隔开了他的视线,他的眼清冷没有丝毫的感情。

他在嘲笑我吗?一个替身也敢嘲笑我,但是为什么心里会有隐隐的不安,好像我已经失去了什么而不自知一般……





56

“五皇兄,你去赴大皇兄的筵宴,怎么回来的如此早,为什么不留在毅亲王府里过夜呢?大皇兄的府里,有许多貌美的姬妾,你怎么不在温柔乡里享受享受呢?”

昭阳并没有顺利的返回宣春殿,他所乘坐的轿子,进了宫没有抬向乾清宫,反而抬着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院,在宫院前方的花树下,吕亲王齐宴在等着他。

齐宴一摆手,抬轿子的两个太监就退下去了,跟随昭阳前往毅亲王府的秦六还被扣在王府里。

昭阳从轿子里下来,发现在场的只有他跟齐宴两个人,周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齐宴凑到昭阳面前,一边讥嘲,一边试图抢下昭阳脸上的银色面具。

昭阳没有阻拦,齐宴在抓住银色面具后,手下一用力却怔住了,银色面具仿佛黏在昭阳的脸上,不管齐宴如何用力也摘不下来。

没有感觉到疼痛,银色面具也不是真的黏在昭阳的脸上,晏子说过,如果不是昭阳想,银色面具谁也不能摘下来。

看不能摘下银色面具,齐宴脸上不由晒晒的,他松开了手,冷冷讥诮:“五皇兄,这个银色面具是父皇命令你戴上的吗?也对,父皇虽然承认你这个替身,但是不想看到你的脸吧,你即使能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也不可能换成太子的脸,你也只配这个银色面具。”

昭阳不答不解释,就让齐宴以为是武帝给他的银色面具,他没有料到齐宴会在宫里等着他,但是自从经过了齐桀的事,昭阳想,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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