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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书籍名:《玫瑰白色红色》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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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真是……曹译抽了抽鼻子,心蓦地平稳得像是雨过天晴的天空那般宽敞明亮。
“起来了?”曹译一看过来,闻皆也看了过来,并放下报纸站起了身向他走来。
“嗯。”曹译粗粗地点了下头,到闻皆走近他,搂著他的腰往楼梯上走了几步时他才说话,“我想了想,既然我们还在一起,我是应该更看开一点。”
“嗯。”闻皆笑了笑,没说什麽,只是吻了吻他的脸颊。
“我承认,尽管我没怎麽发觉,但我对你还是有著很多的怨气的……”曹译自我检讨了一下,等到了楼上,他停了脚步,看著地板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可能还是害怕失去,总觉得如果自己要是硬要再犯错,少爱一点就会少受伤一点。”
闻皆先是默默地看著他,尔後靠近曹译,吻向他一直认真看著他的眼睛,带著笑,笑叹著说:“如果不信我,那还是不信著吧,我不讨厌你怀疑我……只要记得还这样爱著我,感情不要淡一分就好。”
曹译看著眼底带著笑,脸庞也还是那般英俊迷人的闻皆好半晌後不禁失笑,笑著喃喃自语地说:“真贪心……”
闻皆也笑,抱著他低低沈沈地说:“我是资本家麽,有些便宜占了,只希望这便宜一辈子都能占下去的好,我不介意你也给我打份心得报告……”
曹译瞪眼。
“例如,告诉我你有多爱我,这种报告完全可以多打几次,一天一次都不过多……”闻皆的话简直就像幸福的叹息,现在的这张脸孔这时看起来,像是他也有很爱曹译一样,脸上全是爱意。




玫瑰,红色,白色。II 19

19

说开了之後曹译也不再想那麽多了,日子该怎麽过就怎麽过。
闻皆在休养阶段,大部份时候都是慵懒地躺在沙发里,偶尔起个身也是一言不发在电脑是戳几个字发号施令,就是这样,也让他在这段时间弄残了一个实力强大的老对头,让对方公司一个月的业绩直掉一半,另外名声受损到脱了裤子用漂白粉泡也洗不白的程度。
曹译一路都知道闻皆在干嘛,在看到电视里对方公司老总,公关经理捧著纸巾大哭著开记者会,而闻皆慢吞吞地皱著眉头帮他剥要做菜的蒜蒜时,曹小老百姓还是忍不住地感叹说:“哪天你要是病发了,我是一点也不奇怪。”
那是哪天闻皆要是遭报应了,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会奇怪……这男人,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干嘛。
这是个祸害,偏偏骨子里却是个云淡风轻的人。


闻皆按他老父的意愿帮他老对手的儿子给弄了个半残,曹译那麽说他他也没觉得有什麽好生气的,事实上曹译表现出来的这种你是个人渣,但我爱你就是爱你也没辄的态度一直都让他觉得没什麽好说的,就现在看来,其实更是让他觉得曹译的真实可爱。
这人把感情就放那,无可奈何地说,你要拿就拿吧,反正就这样了,像是前面那些逃避他也不要了,垂头丧气地觉得自己爱上了一个渣,这辈子爱了认了下辈子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
真是……幼稚得可爱。
闻皆从曹译身上懂得了一些爱的无奈之後,更是觉得曹译挺合符自己性情的,他不是个太能爱得浓烈的人,他能对人好,但用心总是不会太多,但曹译总能会在爱得汹涌澎湃之後又能及时收手,收完了,就算全身都是伤痕,该承认爱他的时候还是爱他,就算感情不再那麽纯粹,但爱还是在。而这样的一个人,真是让他心动不已。
“明天老爷子要回来,一起去吃个饭?”晚上,闻皆在床事过後半抱著曹译,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要。”曹译还有点恍惚,後面的异物感还没有褪去,而闻皆的吻还不断地落在他的脸旁。
“去吧,就一顿饭,呆不了多长时间。”闻皆游说,老父尽管还是不待见曹译,但自己与他的交易在,保持和平的薄面总是得给他这个帮他铲除敌手的儿子的。
“真不去。”曹译被说得恢复了神智过来,拉开闻皆揉著他乳头的手,脸上有著一点不耐烦,“我成天工作这麽累,还得跟著你去虚伪,我这是有多不喜欢自己啊?”
“以後他要是死了,你还得跟著我送葬呢,先熟悉熟悉……”闻皆轻笑。
“你……”曹译无语,看著这百无禁忌轻描淡写说自己父亲死啊死的男人,这人到底是有多薄情啊?他当初是怎麽死心塌地爱上这个人的呢?
当他这麽赤骨自然地在他面前露出他的冷血薄情时,曹译反倒不知道说什麽才好了……而闻皆看著瞪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曹译,嘴角挑起,那双总是带著点隐含轻嘲的眼睛更是笑意连连,他把吻落在了曹译的嘴角,接近叹息地说:“再来一次吧。”
曹译真想一脚把他给踹个半死,不过还是躺著任由闻皆的手指钻进了那还有著他的精液的後方……
“你……你行吗……”等闻皆又伸了一根指头进去时,曹译脸红兼口吃。
“等会你就知道了。”闻皆看著身下那想说狠话却任他为所欲为的人,内心涌现出了无限怜惜。
其实,他一直要的就是这个用著十分贪恋换取他一分注意的男人……所以当初失去了才会那麽不习惯,他不回来自己才会那麽的舍不得。




玫瑰,红色,白色。II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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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最终还是没去闻皆的家宴。
他觉得他跟闻皆还能在一起就挺费力气的了……他个人能力有限,并不想把与闻皆有关系的人一网打尽。
对他来说,闻皆就是闻皆,闻皆周边的一切就是陌生的一切,他再也不想像过去那样了,他老了,时间有限,感情也有限。
闻皆倒是没为难他,下午曹译醒来时还跟他喝了下午茶,到了黄昏时才叫司机来接他。


谢采是不理自己了,不,应该不是这样说,而是不太想跟自己说话了,只有严明还天天打一个电话来问问他生活……曹译知道他们都还在怪自己,与庄严明通电话时他也挺平心静气地说著他与闻皆的生活。
说性生活还是有,闻皆会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坐一旁看书,有时也会去小花园去种点花,阳阳上本是为他种的花草他自己也打理了。
他们没请佣人,没请园丁……
小别墅里就住著两个人,不是他打扫房子就是闻皆试著去打扫……
曹译不咸不淡地说著闻皆都干了些什麽,又说道今天的事,“中午他在种花,因为不耐烦一棵花树老是种不直,直接拔出来就扔旁边换种了,过了一会,可能怕我看见又多想,盯著那棵不喜欢的花树一会,又慢慢地种了回去了……”
当时曹译已经醒来,正好在他们卧室的阳台上看著下面,当时觉得闻皆其实还是顾忌的,这个男人或许不是深爱他,但还是喜欢他的。
“他现在这样对我就足够了,”曹译笑著对那边的庄严明说:“世上哪有浓烈程度相宜的爱情,我当初爱他,爱上的也有他这种冷冷淡淡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态度,换到自己身上,硬是说他爱得不如我多,倒是自打嘴巴了。”
庄严明在那边不吭声,让曹译说了一大堆,到挂电话时总算开了口,“你想这样处著那就处著,只是到时候分手了,别再要死要活就好。”
曹译听了直点头,还笑,回道,“不会的了……他哪天要是换了新鲜人,怕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刺伤我了,怎麽说他的心也柔软了不少。”


心对曹译不只柔软,这段时间对他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的闻皆陪著老爷子吃了饭,父子俩在书房里脸色平静地谈了些见不得光的一些事,出了房门,闻皆见到了来送茶的周泉悦。
闻皆看他一眼,下了楼,让司机准备车。
刚走到门边要上车,周泉悦就走了出来,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路灯把他修长的身体打得很长,尤其把他苍白的脸更是托衬得一片惨白,看在眼里有些凄凉。
泉悦一直是个沈静又生动的人……闻皆对他多年的疼爱不是白疼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懂事容忍有多难得,要不先前也不在那段有倦意的时间里想著真与他携手而老。
“晚上凉,多穿点。”闻皆不冷不淡地嘱咐了他一句,没再多说就让司机开了车,想著到时候有好时机了,自己推一把,不让这人真的下半辈子跟自己那麽耗过去了。
他跟自己耗是耗不出赢面来的,他是对他有著怜惜,但怜惜有限,让不了他能靠著过一辈子……毕竟是自己喜爱过的人,没对他坏过,也不想对他太不好。
车上他想著曹译身体倒是一直挺好,就是最近工作太忙,吃饭睡觉都不规律,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要是给他找个工作,或者给他建个工作室,依他的脾气肯定是不会接受的,只好在这段时间里说说让他自己另找个工作的事。
两人在一起,不能让曹译一直负责他们的开销。
换个国内的工作,钱少点倒也无妨了,生活规律了就好。


到了家,曹译正拿著电话在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窝在躺椅里说个不停,见他上来也只是用眼睛扫了他一眼,单手操控著电脑的手一直都没有停。
闻皆见过曹译工作最忙时的模样,与他最忙的一个部门里的工作狂模式差不多,有时候埋头处理事情来真是六亲不认,尤其是同时忙上二三件事时,如果天此刻塌下来,也不会停下手中的事。
他去了厨房去帮曹译热带回来的骨头汤,曹译从不爱燕窝之类的东西,倒是很爱鲜浓的刚熬出来的汤,最近帮他熬汤,剩下的他都自己喝了,有时闻皆不太想喝,这人更是一点劝解也不会有,拿过碗自己一口喝完,闻皆看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他一点也不想浪费,只是喝下汤时脸上瞬间而过的满足是怎麽样也骗不了人的。
闻皆热上汤,觉得热过一遍味道还是很是鲜浓……他端到窗边,还没把碗放到桌上,曹译就抬起头来了,还讶异地微张了下嘴。
“家里佣人熬的,手艺不错,带了点回来给你当宵夜。”闻皆放下手中餐盘,还捡了个点心咬了一口,然後弯腰把剩下的放到曹译口里,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打完电话就喝。”
曹译咬著口里的点心连点头,与电话那头的交流更是飞快了。

PS:我瞅著玫瑰这文让我给越发写得没意思了……其实我觉得还是闻皆性格的问题,他这样的人很难对谁深情,而曹译却是个对他一往情深的人,所以一写他们就我觉得很斯巴达,真的好想不让他们在一起。。。
但其实如果偏向一点现实的话,他们却是能在一起的,唉,不是有句话叫做什麽锅配什麽盖,清浅的配情深的倒是恰到好处。
但我内心深处老觉得闻皆不值当曹译这样……呜呜,我快把自己拧巴得想投江了。
求安慰!




玫瑰,红色,白色。II 21

21

曹译日夜癫倒,终於病倒。
那天闻皆下午刚从书房出来想去看看他有没有醒来,发现床上的人像是在不知觉地左右翻滚著,他过去把人抱住,才发现人没醒,但额头滚烫得像块烧红了的铁块。
闻皆心下一惊,顾不得自己脚上只穿著地板袜,连鞋也没穿,拿著浴袍把曹译一裹,一路抱著下了楼,进了车库,迅速开往医院。
他在车上亲自联系好医生,边往一旁曹译脸上看,人恐怕已经烧了糊涂,体温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度了……闻皆在等红灯时凑过头叫了好几声曹译,那个就算伤心也会微笑著的男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红燥滚烫的脸上滴著冷汗,而鼻间发出克制住了的几声低沈虚弱的哼哼声……
闻皆用嘴唇碰了碰那滚烫的肌肤,那温度烫得他眼睛一酸,眼睛差点湿润了起来……红灯明明只有几秒就要亮起,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按了喇叭,似乎这些那几秒都不用等了。


一路艰辛地到了医院,医生一按额头,惊了一下,迅速把人推入了病房,而一身家居服,只穿著袜子的闻皆站在被医生夺走了曹译的当地,茫然地看著他们消失的入口,突然有点明白起曹译当初站在他病房前的感觉来了。
真的是只要人好好活著,不管他要什麽,自己什麽都会给他,就算要自己的命都心甘情愿给,何况是那颗早就属意了他的心呢?


曹译一直高烧不止,因最近全世界都在流行新的不知名的感冒病毒,而曹译体温高居四十度以上不退,怕是新病毒病变,医生把曹译隔离了开。
闻皆懒得理医生对他的劝阻,在进病房前对熟悉的医生说:“我与他朝夕相对,睡同一个床,吃同一个锅里出来的饭,什麽有他的一份也少不了我的一份,出事了也少不了我,我跟他隔什麽离?”
当天晚上闻皆守了他一晚上,到第二天闻皆的助理带来了衣物,闻皆在医院单人病房附带的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这才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这几天公司都有重要事件,闻皆又不能也不想离开病房,让手下送来电脑与员工视讯沟通,另外让助理们把要他的签字整理好送来医院,这样他就不用去公司,曹译有什麽事他也随时在他身边。
到第二天晚上的深夜,曹译才从高烧里退了下来,人还是没有清醒,但医生已经能确定没有了致命的生命危险。
闻皆当时听到医生宣布时,完全没有一点掩饰地紧紧闭上了眼睛,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护士在旁边提醒他可以去吃点东西时,这两天滴食未尽闻皆摇了摇头,说:“没胃口,等他醒来再说。”
说著,用著干枯的嘴唇又抵住曹译的额头不放,他这两天喜欢用嘴唇吻住额头中心,似乎这样,曹译就会从高烧里退下去,就算不能,如果能把高烧传给自己,他没事了就好……他宁肯曹译大叫著他无情无耻也不愿意他难受又不清醒地躺在病床上。
闻皆想,他爱他,已经确凿无疑,不需要再去验证或者有丝毫犹豫考虑,就算不像他爱自己那样爱得那麽浓烈用心,但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只要他安全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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