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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书籍名:《丑奴》    作者:莫笑为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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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舔过细致滑腻皮肉,寻着那伤处,这时只尝到淡淡血味。本想用齿细食嫩滑的皮肉,可这会儿退缩了,只伸出舌尖抚弄着。
阿丑专心着唇舌的滑动,手臂环紧了王爷的腰身,越收越紧,只想将这人就这么环在身边,再不让被人看他一眼。
殷子湮也没动作,由着他身前的人放肆,也由着阿丑剥他的亵衣。容上笑意轻柔,双唇微微勾起,仰着头,露着优美的下巴和光滑的脖颈,埋首他颈子里的正是阿丑。
“王爷……”阿丑抬起头,眼光扫在那嫣红的痕迹上,满脸是询问之意。
“怎的了?”殷子湮低了头,明知阿丑在看什么,明知阿丑想问什么,就是闭口不答。
“何人伤了王爷?”阿丑拉好了王爷的衣裳,不去看那莹白的胸膛,紧紧抱住王爷的身躯,沉静下来。
“你说何人敢伤本王?”殷子湮微微一笑,容色之美,阿丑看得一愣,久久没回神。
等他清醒了,自个儿已躺了床榻里,王爷正在剥他的衣物。阿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一翻身就压了王爷再身下,从前也这般胆大过,可那时是他主动承欢,想要王爷快活。如今,如今竟想压了王爷在身下,紧紧压着。
阿丑自然猜得出谁人对王爷如此,除了楚大人外,还有一人。再者王爷从宫里回来,不是那人还能是谁?
自他与王爷在一处,楚大人知了后,不知王爷之怎的对楚大人的,楚大人再没来过王府。这日日夜夜都是他与王爷在一处,不说夜里,就是白日,也会腻了一处欢爱。王爷定是没去找楚大人的,只是楚大人会不会找王爷呢?
阿丑摇了摇头,不会了,楚大人已不来王府里,难不成还在外寻着王爷?
阿丑凝视身下的人,只想好生亲亲他,让他快活。
下一刻,阿丑就这么做了,低头含了那血红的唇瓣,手掌摸了王爷的衣里。摩挲着紧致结实的胸膛,学着王爷对他做的那样,爱抚那鲜艳的红粒,让他在指尖挺立肿胀。
阿丑不知王爷快活不快活,他自个儿倒是快活的,唇舌游走四处,手下也不安分,享受着身下的白肤。
也不知他什么褪下王爷的亵衣的,只感受到温暖滑腻摩擦着自个儿的身子,这触感真是美妙了。与王爷赤裸相贴,是如此的美好。
阿丑忍住腿间的不适,并不想王爷见了他此刻的窘迫,那活儿直挺挺地抵在王爷腿上。又不能用手摸去,只好忍着了。
就在阿丑忍不住蹭着王爷时,王爷拉下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柔声问了,“这手是怎么伤了?”
阿丑收回了放在王爷腰上的手,那只手有布条包扎缠着,他摸了王爷许久,怪不得王爷不自在了。
“刀刃锋利,不留神就伤了。”
阿丑才说完,殷子湮握住他的手腕,一瞬间压了阿丑在身子底下,勾着鲜红的唇笑道:“你若哄骗本王,本王让你今晚睡不成。”
“阿丑不敢哄骗王爷。”阿丑说着这话时眼前又闪过少年清冷的眼神,身子的燥热平复下去,腿间挺直的热物渐渐软下。
殷子湮的面上笑容不变,眼神幽暗,手掌下滑,摸到阿丑的双腿间,一把捏住了什么。阿丑猛然一惊,喘息了起来,实在是太疼了。
“本王哪里会让你痛?”殷子湮笑容温和,目光艳治,身子滑下去。分开阿丑的双腿,低头就含了那半软的热物,舌尖轻轻一舔,阿丑有喘了起来。
“王爷……那……脏……”阿丑只觉被温湿包容着,那灵活的软舌爱抚着,那鲜红的唇瓣正吸吮着他的那活儿。
只要一想到此,阿丑就颤了身,那活儿硬得如铁了。
只要一想到王爷那如血红艳的唇亲抚着他的那活儿,阿丑的身子就更燥热了,一把烈焰燃在胸口,似要将他溶化了。
阿丑不敢看着王爷,紧闭着眼,眉头纠结了,嘴唇微张,发出些难耐的呻吟。强健的身躯变得红润了,色泽光亮着,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颤栗。
大张着的双腿也抖得厉害,若不是被人压制着,只怕那双腿要踢开置于他腿间的人了。
“王爷……”阿丑只喊着王爷,低沉厚实的嗓音没什么气势,微微弱弱的。
王爷可没理会他,一心对付着他那活儿,就在他那活儿溢出水湿之际,王爷将它吐了出来。
阿丑这刻真是难受极了,身子如万蚁啃噬,胸口的烈焰炙烫灼心。身下那处胀得发紫了,有冷风拂过,都觉着舒爽。
所以,阿丑哪里会放过了王爷,半睁了眼睛。伸手压下王爷的头,腰身抬高,那活儿又进了温暖湿热里,又被软柔的舌头爱抚了。
等阿丑尝过快活完了,尝过极了了,脑子回神了,猛然记起方才对王爷的所做的。
殷子湮也是见着阿丑半睁眼睛,见着那漆黑乌亮里透着点湿润,觉着该怜爱这双眼,一时没留神才着了阿丑的道。
他可没恼怒,也是头一回为人做到这般,这人不是什么绝色美丽,也不是什么高贵之体。可他竟然愿为他做到这般,就是楚煜非也没得了这荣幸。
口中有些腥咸,不知是不厌恶这人,还因了是什么,竟也没觉得这东西有多么地不堪忍受。
只是也没咽下去,直接沾湿在手上探到那紧闭的肉里,轻柔地进出,缓慢地开阔着。一会儿这紧湿里会牢牢吸住他,令他感受极乐,尝着情欲之感。
阿丑只怕王爷恼怒,只是没想王爷只朝他一笑,接着臀里就不适了,有长物进出缓慢。
阿丑瘫软着身子,本来就在歇息,任王爷对他为所欲为了,长腿张得更大。只是转了头,往一边看去,没看此刻的王爷。
“本王不会让你痛,只会让你快活……”
话音刚落,有滚烫的坚硬埋进了他的身子里,脸边是炙热的气息,烫得阿丑红了面,下腹那活儿又火热了。
天色朦胧之时,阿丑醒来了,身边躺的自然是王爷。阿丑抬了手臂,指头按在那白玉的颈子上,嫣红的痕迹淡了点。昨夜累极,身子发软脚下轻着,可他硬是下床去拿了伤药,为王爷抹上。
这痕迹不是楚大人留了,也只有一人了。
阿丑的手指摸着殷子湮的脖颈,摸着摸着又睡过去了,这一睡就到了清晨。
耳边有人声交谈,打开眼皮,悄然侧头,帘帐外正是王爷与穆总管。
“王爷!此事……”穆总管一脸严肃,靠近王爷说了什么,后面话音太小,阿丑听不太清楚。
“退了吧!”王爷淡淡笑着,没什么话语,就是命他退下。
穆总管得令,收敛了深色,面上一片平静,行了礼退出房门了。
穆总管走后,王爷朝床榻而来,阿丑也不装睡了,等王爷撩开帘子就起身了。
“快入冬了,可得顾着身子。”
阿丑才下床,王爷拿了厚重的衣物披了他身,接着拉了他进里间木桶。
阿丑晓知王爷早沐浴过了,只是这会儿为何要与他一同进了浴桶呢?
“本王陪你,你不乐意了?”
阿丑听言,心头一热,挨近了王爷,两人紧贴着身子。浴桶里的水本就是热的,现在觉得更烫了。
“方才知了穆总管前夜派了你出城,这伤是在外面留下的了?”殷子湮捏着阿丑搭在木桶外的手腕,那伤在虎口,要有一段时日不能拿刀剑了。
“是!”阿丑不回话也不行,穆总管恐怕什么都告诉王爷了。
“夏梓晏伤了你?”他也才得知穆总管派阿丑出城去拦夏梓晏,本应责罚穆总管的,他命他看着阿丑,莫让他出府,他竟还让阿丑出城。
不过也是如此,得知了对于那从前的三少爷,阿丑是没多大的心,不然也不会伤了对方,所以他才没责罚了穆总管。
“与他无关。”阿丑的眼前又浮现少年清美的面容,一对冷清的眸子,那夜少年轻声的话语,一切都印在脑海里,忘却不了。
“他重伤可是你做的?”
“我……是我做的。”阿丑心口有些涩,总想着少年,不知少年的伤可好些了?
“其实拦不拦得住他也不打紧,穆总管不该让你去。”殷子湮亲吻着阿丑的后颈,小声喃昵。
阿丑没作声,殷子湮踏出木桶,拿了干净的巾子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随后披了件外衫。再来了桶边,轻声着,“还不起身?”
阿丑一直想着少年,没注意到王爷已出了木桶,待王爷站了他身前,他对上王爷那光耀的眸子,只觉心头平静了些。王爷让他起身,他也照做,不过擦身之事还是他自个儿来的。他没服侍王爷出浴,也不能让王爷来伺候他,王爷是主子,他不过是王爷身边的奴。
阿丑瞄了瞄王爷的颈子,低下了头,他还是没敢问王爷那是何人做的,是何人敢对王爷放肆。
下午王爷又出府了,只对他说留在府里,莫出府去。
阿丑谨遵王爷的话,整个下午呆在府里,手上又伤了,不能练剑,顶多练练拳脚。
由于昨夜太过放纵,今日身子酸痛得厉害,双腿没什么力,腰上也不适。阿丑只练了些简单的拳术,活动活动了筋骨,一下午就练这些,身子倒是舒畅些了。
晚秋风凉,阿丑一身的汗,冷风一来,衣里就冰透了。
到厨房烧了热水,擦了一遍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才好受些。
阿丑总记得他爹去的那一年,那一年是冬日,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他与他爹同住的小屋阴暗又潮湿,每到夜里就难以入睡,冻得手脚僵硬。
阿丑想着若是那时他爹住了温暖舒适的屋子,没受了寒气,病也不会如此之重,恐怕还是能好的。
即便不能好,也不会去的这么快。
阿丑记得那天早晨,他一睁眼就唤他爹,手也伸过去,可触碰到的却是冰冷僵硬的人身。那冷寒透了心底,直渗骨髓,像是要将人冻结了冰霜。
阿丑不知他爹没了,还跑去找总管,总管来告知他,他爹走了,陪他娘去了。他方知了他爹再不能醒来,也不能应他了。
阿丑看了看窗外,这天也开始冷寒了。
今日王爷回来甚早,阿丑也同样在门口迎他,一见王爷下了马车,阿丑就管不住自个儿的腿,往王爷身边去。
进了府中,殷子湮吩咐穆总管传饭,同阿丑回了苑子。
阿丑伺候着他净面洗手,拿来软和的衣物为他换上,只是手拉开他的衣襟时见着嫣色的痕迹,阿丑就转了眼。
殷子湮见他神色不对,正要话语,门外传来声音,晚饭端来了。
“在外头等候之久,定是饿了。”殷子湮轻声笑着,拉过阿丑一同坐了桌边。
桌上照例呈上那熟悉的汤,阿丑喝了许久,王爷说补身,他就一直喝着。现在他身子好得很,还要继续喝么?
阿丑没动那汤,没想那修长莹白的手来了他面前,手中端着一碗热汤。那人容上姿美,眼眸如星,亮丽华艳,瞧得阿丑一怔。
接着,默默端过那人手中的瓷碗,一饮而尽。幸而汤不滚烫,不然阿丑可有得受了。
夜里本要入睡了,可阿丑就不愿见着王爷颈子上的痕迹,也不知是为何了。从前王爷同楚大人在一处,两人数次在他眼前欢爱,他就守在门口,等着他们完事。
那时没有这般不快,昨夜一见此痕迹,就觉刺痛了眼。
阿丑吹熄了灯火,上塌挨近王爷,将头埋了王爷的脖颈里,如今能这么亲近王爷的不是只有他么?
阿丑忍不住亲吻了王爷的脖颈,嘴唇一直贴在温热的肤上,没打算离开。
“昨夜还不够?”殷子湮挑起了阿丑的下巴,黑暗中虽看不见阿丑的面目,但他知阿丑那漆黑的眼睛正盯着他。
“王爷颈上是何人所伤?”阿丑也瞧不清王爷的面色,正因了是黑暗里,不必顾忌王爷的神色,不用看王爷的眼光,阿丑才敢口出此言了。
“原是因了这个?”殷子湮摸着自己的颈子,那上面还有点痕迹,也不知要几日能消退。
“不是楚大人。”
“楚大人?”殷子湮低声笑了,在黑暗中寻着阿丑嘴唇,轻轻吮着。末了,再言道:“那你说是何人?”
阿丑喉咙里堵得慌,好一会儿才慢声道:“没人敢对王爷放肆。”
“你何时不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殷子湮轻声言说,这话在阿丑耳里是另一种意思了,阿丑一想到昨夜,胸口里的气势就消退了大半,说话也没那么大声了。
“所以……这对本王放肆之人……”殷子湮还没说完,阿丑就开口道:“太子可要坐帝位了?”
“如今……太子自然是君王了。”过了好久,阿丑听得王爷回了他一句。
阿丑沉默了,再没话语,静静地不做声。
殷子湮柔语道:“那日太子早已设下陷阱,只等逼宫之人往里跳,没想真等到了一人。”
阿丑明白王爷说的那人是谁,那人不正是琛王么?
“本王与你说过老将军是琛王的外公,你可还记得?”殷子湮收紧了环在阿丑腰上的手臂,两人紧贴相拥着。
阿丑贴着温暖的人身,刚才的凉意消散了不少,心头热了些,也伸手拥住了殷子湮,紧接着言道:“老将军不会犯下此等大罪!”
“你怎知他不会?”殷子湮话一出口,阿丑就闭嘴了。
阿丑确实不知老将军会不会,只是在百姓心中老将军正直刚毅,为国效力多年,得百姓拥护。在朝中德高望重,没人不敬他,这样的人怎会犯下那谋朝篡位的大罪呢!
“他不仅逼宫,还假造遗诏,妄想推琛王上位。”
阿丑一听王爷口中所说的遗诏,连忙起身去,点了灯油,在柜子里找出一张凌锦。那凌锦在等下光亮闪着,丝滑无比,上面也有血渍沾着,这是那日少年给他的。
“王爷说的可是这物?”阿丑将帘帐撩开,拿着凌锦和灯油入帐,再把凌锦递给了殷子湮,殷子湮撑起身子只扫了一眼,勾唇笑道:“老将军在狱中声称的遗诏就是此物?”
“这大印?”阿丑只诧异这大印从何而来,莫不是也是假造了,印上去的?“自然是真印。”上面的大印是真的,可上面的墨字确是一点也不真。
“老将军何得此物?”
“玉玺丢失看来不假,难怪太子不急着登基了。”殷子湮轻轻一笑,低了头去,抬起阿丑的下巴,“此物是从夏梓晏那儿得的?”
阿丑应了声,确实是少年给他的,那晚少年进宫莫不是送此物去的吧?
“你拦了他,老将军拿不出遗诏,逼宫不成。”殷子湮说罢,让阿丑将遗诏拿去烧了,此物已无用了。
阿丑照做了,回了床里,只听得王爷再说了一句,“先皇临终亲口传位于太子,百官听着,先皇去后,老将军就算拿得出那假造的遗诏也是无用了。”
后来阿丑还听王爷说老将军没将遗诏藏于身,以防不测,他怕若命送皇宫,遗诏不在。因而将遗诏藏于剑里,先行进宫,命昭武校尉后送宝剑进宫,只为护君王周全。
那遗诏会在昭武校尉手里,就不稀奇了,如若阿丑没拦了昭武校尉,昭武校尉许还是会送宝剑进宫,只是那剑中定没什么遗诏罢了!
老将军就等着昭武校尉送去宝剑,然而他被阿丑拦了,没能进宫。
在城外扎营的军队不止听昭武校尉之令,除他外自还有一人领军,昭武校尉失踪,他们也得听令行事,遵老将军之令,时辰一到就入城。
军队确实得入了城,那不过是太子放他们入城的,太子手中有老将军,只将老将军推到城楼上,不怕他们不放下手中的兵器。
众军没了主将,军心不稳,再者谋朝篡位之大罪,当诛九族,谁人愿被诛九族?
要说攻城,那也不是一时就能攻入城中的,就算耗些时日,城中也可支撑到援军到来。
先皇驾崩之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自然要登基,可玉玺丢失,下落不明,太子正寻找。当然这下落不明的还有琛王,琛王还没见踪影,城中还是只进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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