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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爱上女王系列之永夜未央》    作者:风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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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然说出这话来,不光是那男人,连白景瑄和殷子若都震惊了。

  果然,那男人只是怔了一下,立刻又说:「这位爷说的什么,小人不认得什么何大何二的。」

  「还装。」墨然冷笑了一声,走上前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就算你之前易过容,但耳朵的形状是不会变的,你左耳下面有个缺口,而且身材及走路姿势与何大一般无二。别以为当何大时是个哑巴就没人能认出你来,就算易容术再精妙,以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走路的姿势和惯常的身形是无法改变的。」

  果真,白景瑄仔细看着那个男人,虽然面目有些不同,但那身形与何大的确很像。

  墨然突然伸手去扯那男人的衣服,那男人惊慌之下用手去挡,但哪能挡得住,手刚伸出来就被墨然点住了穴道,身体僵在那里不能动了。墨然将他的上衣扯开,在男人的心口上,狼头月牙的刺青赫然显露出来。

  白景瑄与殷子若当然不会忘了这个刺青的样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说出来:「那个刺客!」

  墨然看着男人,慢慢地说:「怎么样,还有什么说的?」

  何大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原本一脸的憨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毒。

  「墨统领果然好厉害的眼睛,佩服佩服。」

  墨然笑了笑,伸手指着他胸前的标志说:「那我们不说废话了,直接说,安平府的灭门案是你们做的吧。」

  何大嘿嘿笑了一声说:「随你怎么想。」

  「那在府衙下埋火药的是谁?」

  何大挑了挑眉说:「你那么厉害,要不要来猜一猜?」

  墨然脸色一沉,伸指在何大的手背上弹了弹,何大浑身一震,从被墨然弹到的地方,一阵酸麻感顺着手臂爬到全身,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抽筋剥皮一般让他惨叫出声。墨然的分筋错骨手,一向是对敌刑供的绝技,墨然对它的效用从来没有过怀疑。

  惨叫声中,何大额头上大颗大颗黄豆大的冷汗滴了下来,脸色又青又白。何大突然眼珠子一翻,眼看就要撅过去,墨然又出指如风,将他心脉四周的几个大穴封住。分筋错骨一出,就算铁打的汉子也能磨半条命下去,何况是个毫无内力护体的何大。

  何大看着墨然,不住喘气。墨然冷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老实地说出来,不然这样的苦楚你承受不了几次。」

  何大扭曲着脸笑了一声,唇边流出墨黑墨黑的血来。墨然一惊,伸手在他颈项上一搭,人却早已断了气。

  看墨然的脸色不好,白景瑄安慰他道:「这种人,牙里都藏了毒的,我们防不了,死也就死了,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赵昉也说:「既然早存了死心,我们问也问不到什么,说不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错路。」说完,皱着眉头看了看何大胸前的刺青,吩咐人将他的尸体拖了出去。

  殷子若在一边说:「他死了倒罢,只是还有谁是同伙就不太好问了。那么高的悬崖,这个何大根本不会武功,那是谁带他上来的呢?」

  众人一起沉默。赵琛靠在床上,脸色灰败着叫着头疼。

  白景瑄拔了几根金针暂时帮他止了痛,对赵昉说:「我先开个方子,那补气的药还能用,只是不可以再让别人经手。麻烦侯爷找几个信得过的守着药炉子,药煎出来直接送来,中间不能再有差池。」赵昉点头应了。

  「另外,我有几味药不是很易得的,侯爷需得尽快将材料给我找齐。若是等血蛊长成了,王爷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赵琛看着白景瑄,突然说:「你们要找那个人的同伙,其实也不难啊。」

  看着这几人惊讶的表情,赵琛突然笑起来:「你们这几个孩子,白长这么聪明的脑子。既然是同个组织的人,身上必有同样的标志。让影卫们把府里所有的下人上身都脱了验,只要有刺青的,或是胸前有疤痕的全都找出来,男女不拘,便是我们府里做过二三十年的也不可以漏过!」

  几人互望了一眼,都擦了把汗。确如赵琛所说,那是个极简单又最有效的法子,却被他们给错漏了。这个病歪歪的王爷脑子还真是清楚。殷子若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传说当年十六王爷恃宠而骄,得罪了朝中不少人,手上又握有重兵,老皇帝因为他起兵谋反,才夺了他的兵权,又把他半流放似地封到了西疆。可惜了这么个英姿聪慧之人,居然甘心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窝了二十多年。

  赵琛注意到了殷子若的视线,对他微微点点头,突然淡淡笑了笑。殷子若心头一跳,连忙转过头,脸上一阵火烧。

  赵昉出门安排全员检查,白景瑄、墨然和殷子若三人不能走远,于是让赵琛先躺了,他们几个在外殿坐着等结果。这一等就等了整整大半天。

  外面听不到什么动静,不过想来以赵昉的俐落,应该不至于鸡飞狗跳。只是太过安静的地方总是会让人心生烦躁和焦虑。白景瑄皱着眉,方子写了撕,撕了写,地上桌上已经扔了十几个纸团子。

  墨然凑上去看,见白景瑄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就问:「这方子这么难吗?」

  白景瑄点点头:「红线血蛊产自西域,很少见,就算是在西域,能懂这个的也少之又少。我只是在书中见过,虽然可以治,但是若用药配置不当,君臣失调,很容易伤到宿主本身。药性大了,血蛊能引出来,但会伤到人的内腑和脑子。药性小了,万一没引出血蛊来,反而会让本来安静的血蛊发狂,那后果更不可想象。」

  墨然叹了一口气,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再出声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赵昉一脸疲色地走进门来。殷子若忙迎上去问:「找到了吗?」

  赵昉苦笑一声:「全部清点过了一遍,没一个有刺青。」

  没有吗?殷子若眉头挑了挑:「或许是抓人的时候,消息漏出去了,那可有清点人数,有没有少?」

  赵昉冷哼了一声:「怎么没有点?少的人还不止一个。园丁少了一个,丫头少了三个,守城的侍卫四人,还有一个内府的管事。」

  「有这么多?」殷子若张着嘴,有些不敢相信。

  「把府里翻了个遍,在菜窖里找着了,不过都成了尸体。跟何大一样,服毒的。」

  墨然突然说:「不对啊,就算消息走漏了,这么短时间,他们如何聚在一起服毒自尽的呢?就算管事的知道,守城的侍卫赶过来送死也要花些时间避着耳目吧……」

  「那种什么组织的,行事太过诡异,不是我们能想到的。」赵昉似乎对此有些头疼,「总之,这些人最老的进府有十年,最小的也有二年多。能在永夜城这么久,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知道的人都死了,余下的线索便只有他们胸前的刺青。只是我们都不是江湖人,没人知道这刺青的来历,得找人去好好问问才成。」白景瑄终于写完了方子,揉着眉心将方子交给赵昉,「而且现在最紧要的是把红线血蛊消灭了。这些用蛊的人一死,没有约束的话,王爷身体里的蛊万一失控可就糟了。」

  赵昉看了看方子,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丁丁,可以了吗?」癸影鼓着腮帮子撅着屁股举着吹火棍吹着火。年纪虽然小,但癸影从小练的是纯正的内家功夫,气息又足又长。一口气下去,大灶房里的火能向上窜出三尺去。

  「小葵,你慢点啊,这水烧太热了,会烫到王爷的!」灶炉的另一头,丁影的声音隔着一堵墙传了过来。

  「那你刚刚又嫌我慢……」癸影小声嘀咕着,把手上的吹火棍放下,「那个,白先生说,水要越烫越好的嘛……」

  「王爷细皮嫩肉的,你想让他脱层皮啊!万一烧出燎泡来,主人不得扒了我们俩的皮。」丁影一边说着,一边将冒着热气的水舀入大木桶里。

  浓烈的硫磺气味和着又香又苦说不出来味道的药草味被热气一冲,很快将这个刚刚搭起的狭小浴房熏得让人睁不开眼。

  木桶架在土台子上,台子下面通着烟道,虽然不至于像被火烧着,但那个热度也够让人跳脚。丁影在屋里捏着鼻子舀水,一边舀一边不断地跳脚。

  这个小大夫看着就不靠谱,这万一要是没把王爷的病治好,反而熏到他,烫到他,伤到他……丁影半眯着眼睛加快了速度。这哪是治病,分明是找病啊!

  一切弄妥当,丁影一身汗水地站在门口,见赵昉将人抱了出来。曾经那么丰神朗俊的一个人,现在轻得跟片纸似的,丁影揉了揉被药气熏得发疼的眼睛,正要迎上去,却被癸影拉住。

  「一身臭汗,主人不会让你接手的。」

  丁影于是哼哼唧唧被癸影拉到远处去。

  白景瑄只穿着单衣单裤,袖子被拉上肩上用细带扎好,守在门口等着。赵昉将赵琛抱进屋里,白茫茫的水气让他有些迟疑。

  「这个味道怎么这么奇怪。」虽这么说,还是将赵琛的衣服除了,很小心地将他放进木桶里。

  「这里留我在就可以了。」白景瑄用块手巾沾湿了清水搭在胳膊上,将赵昉人推了出去,「我要行针,行针的时候一定不能受到打扰,你们就在外面帮我守好了就行。还有多准备清水和盐。一会儿王爷可要出透汗的,没水会脱力。」

  赵昉背着手,围着小屋转起了圈子。那屋子里死一样寂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只有那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怪味一阵阵地向外飘。

  过了约半个时辰,突然里面传出一声喊:「加火!」

  赵昉身子一震,想都没想,立刻捡了癸影丢在地上的吹火棍蹲地上吹起火来。这下子,连守在远处的影卫们也站不住了,有几个沉不住气地就要冲出去代劳,却见赵昉向身后举起一只手来,那是示意他们留在原处守着。

  坐在廊下看着的殷子若突然说了一声:「想不到赵昉对他爹这么好啊。」

  「那不是很自然的嘛。」墨然抱着剑站在他的身后,「听说王爷只有他一个独子,王妃生他的时候难产,七八岁之前,他们都是父子相依为命的。」

  殷子若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得倒很清楚啊。」

  墨然弯起了眼睛:「不管是友是敌,只要是身边的人,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所以说,大人有事无事也可以找身边的丫头家丁侍从影卫之类的闲聊聊,人多嘴杂,总能听到点想要的信息。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大人想不想听。」

  「什么?」

  「听说小侯爷至今还是单身,而且成年后一直在军旅之中,还没有过情人哦。」

  殷子若脸一下红了个透,狠狠瞪了墨然一眼:「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他有没有老婆干我何事。」

  墨然嘿嘿地笑,抬头望天。

  折腾了也不知道多久,顺意侯大人吹火的样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于是殷子若看他蹲在地上又吹了两回,终于还是忍不住从廊上跳下来,跑到他身边递上块手巾。

  倒不是说他心疼赵昉什么的,只是殷子若一向是个爱美如命的人。虽然赵昉跟墨然和小白比不能称为美人,但总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存在。再好的皮子上若是落满了尘烟,也看不出好看来了啊。这么想着,殷子若很自然地去帮他擦脸。

  赵昉看着他,眼睛乌亮乌亮的。殷子若擦着擦着,手一抖,巾子就掉在了地上,脸上也发烧一样。正想站起来回去,却被赵昉拉了一把,一个没站稳,人倒在了他身上。

  「喂,不许带着灰亲人!」殷子若涨红了脸拼命扭着,可是赵昉的手跟铁钳子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挣不脱。

  「我嘴上的灰早被你擦掉了,不相信的话,你自己闻闻。」赵昉还是一派悠然的模样,似乎很享受殷子若现在的狼狈。

  殷子若瞪他一眼,转头对墨然喊:「小墨!快过来,把我拉开!」

  墨然抱着剑,仰头研究着廊上的彩绘,不住地点头道:「嗯,好看,这幅画真不错。」

  赵昉一笑,低头就把殷子若的唇堵上了。

  阴影中,细不可闻的抽吸声此起彼伏。影卫们愁怅着在心里暗叹:「就算殷大人是个美人儿,侯爷您也最好是找个能生孩子的女人才好吧……不然王爷的血脉到您这儿就绝了……」

  影卫们的心声赵昉自然是听不到,他抱着殷子若亲得正得趣,索性把手也伸到人家的单衣里乱捏乱揉起来。殷子若推也推不开,被亲得七荤八素的,神智也恍惚起来。

  赵昉刚要把人按到地上去。就听门吱呀一声,再来一盆清水哗啦一声当头浇下,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浇了个透湿。

  白景瑄半敞着上衣,端着盆子横眉立目地地看着两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真好意思,我在里面豁出性命地治病,你们居然就在我门口行这种苟且之事。」

  说着一指赵昉:「你不管你爹死活了?」又伸脚一踹殷子若:「你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两个人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又是泥又是水。就见赵琛披着外袍,光着脚靠着白景瑄的背上,一双凤目有些好奇的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脸上却是很暧昧的笑容。

  就算脸皮再厚,在自己父亲面前,赵昉还是有些挂不住,面红耳赤想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就听白景瑄又在他耳朵边上喊:「从热屋子里头才出来,你还不把人抱进屋里,想让他再受个风寒吗?」

  赵昉松了一口气,立刻将赵琛接过来,盖上影卫递来的毛毯,火速回内殿去了。白景瑄对着站在不远之处的癸影招招手,低声嘱咐他将屋里的药水处理的方法。

  见癸影飞快离开去找人手,白景瑄这才盘着手去看殷子若。

  殷子若低着头,满脸的羞愧,白景瑄伸出手指在他额上戳戳戳:「真没用,这么快就让人吃得死死的!」

  「好了,你也刚从热屋子里头出来,小心别受凉了。」墨然拎着条薄被过来,将人裹了,扛起来就向屋子里头走。

  「死墨然,放我下来!」白景瑄只能在他肩头徒劳地叫。

  殷子若抬起头,对着墨然消失的方向撇嘴:「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被拿下了!」惊觉自己居然用「也」这个字,殷子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呀呀呸呸呸!大爷我才没有被那个桃花眼拿下呢!想着桃花眼,刚刚那一吻的热度仿佛烙刻一样烫得他生疼。殷子若头顶冒着烟,冲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白景瑄迷迷糊糊地被墨然半抱半扶着走进了赵琛的房间。进去一看,赵昉早已在赵琛的床前坐着。出了身透汗好好睡过一觉,赵琛的气色看起来果然好了许多。

  「王爷觉得如何?」白景瑄看起来却是精神萎顿得很,由墨然扶着坐在床头,伸手去给赵琛搭脉。

  「先生真是神人。」赵琛笑眯眯地看着他,「本王觉得通体舒泰,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白景瑄点了点头,又换了只手搭脉。

  「这也算是王爷运气好,我用的方法其实挺冒险,竟然真的奏效。血蛊除是除尽了,只是王爷这一年虚耗太大,身子被掏得差不多空了,需要花点时间补回来。以前的大补方子是用来吊命的,现在血蛊没了,那个补药用了反而负担不了。我再重开张方子,王爷好好调养着,过不得三五个月,便可以与常人一般无二了。」

  赵琛笑眯眯地看着白景瑄道:「先生医术之高和见闻之广实属少见,本王信得过先生,一切就照先生的意思来。」

  赵昉也笑着对白景瑄说:「白先生算是救了我父王的命,我赵昉欠几位的恩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先生只管开口来索。」

  白景瑄翻眼皮瞧瞧他,幽幽地说:「侯爷说得忒客气。只要别难为我家少爷就好。他一个直性子的,侯爷若招惹了就认真着点儿招惹,别虎头蛇尾的就成。」

  赵琛噗地笑出声来,一双眼睛弯弯的看着赵昉。白景瑄见了,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真个妖孽,怎么跟他儿子一样,也是双桃花眼。」

  「王爷刚好些,需要静养,没事的还是别在这里,人多嘈杂。」白景瑄招手让墨然扶着自己起来,对着赵琛父子拱了拱手道,「小民先走了,王爷好好休息。」

  赵琛依旧弯着他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白景瑄慢吞吞地离开,见他快到门口了,方说:「白先生也要好好休息。虽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太过纵情也不大好的。」

  白景瑄身体一僵,耳根红得如涂了朱砂一样,扶着腰猛地甩开墨然的手,有些狼狈地跑开。

  赵昉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笑意的父亲道:「父王,没事您捉弄他做什么,人家可才救了你的性命。」

  赵琛眼一翻:「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有心情戏弄的吗?我是见他长得好,学识也好,性情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挺可爱的。记住,你父王这不是戏弄,是疼爱。」

  赵昉只能无奈地望天。

  墨然追上白景瑄,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子抱入怀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干嘛呢,王爷那是在逗我们玩儿,你认什么真呢。这么勉强自己跑出来,身子受不了的。」

  白景瑄拿眼狠狠瞪他,抬脚在墨然的膝盖上踹了两下,口中恨恨地说:「还不都是你。我昨儿那么累,你还做个不休。从今天起,你休想再碰我了。」

  墨然啊地叫了一声,将人搂紧:「都是我的错,你就别气了。」

  白景瑄扭过头,用力将墨然围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仰起脸很傲然地说:「就这么办,今天起你去睡隔壁!而且抗议无效!」

  墨然跟在他身后,看他雄纠纠地转身迈步,腿却还在发抖的样子,只能不住地叹息。

  「嘶……」落下去的脚步太重,让他原本就过于酸疼的身体不堪重负。白景瑄抽着气,回头瞪了墨然一眼,「怎么还不过来扶我!」

  墨然苦笑一声,伸手扶住白景瑄的腰,将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问:「这样扶可好?」

  低低的声音含着热气吹入耳孔中,本来就还敏感的身体立刻竖起了寒毛,支撑着身体的腿也失去了力气一般。

  用过于潮湿的双眸白了墨然一眼,白景瑄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有些娇媚的声音说:「我没力气,直接背我回去好了。」

  墨然瞳仁一紧,突然笑起来,低低地问他:「你刚刚说晚上不许我碰你,可是真的?」

  「当然!再真没有过的了!」白景瑄有些忿忿,「除非你愿意在下面。」

  「那现在怎么又让我扶你背你了?」

  「现在是白天,怎么,不愿意吗?」白景瑄伸手将墨然推开些,「不背拉倒,我自己回去。」

  话还没说完,眼前景物突然转了个个儿,尖叫声中,自己已经被扛到了墨然的肩头。

  「你疯了,快些放我下来!」白景瑄怒极,握着拳头在墨然后背一顿乱砸。

  「既然你说晚上不能碰,白天可以碰,那我当然要在白天碰个过瘾碰个足才行了。」墨然一脸坏笑,伸手在白景瑄的臀上拍了两巴掌,换来一声急促的喘息。

  「你个死小黑!白天也不许你碰!」

  不理会白景瑄的咬牙切齿,墨然迈着轻快的步子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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