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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登基为皇 ...

书籍名:《恭喜皇上,臣有喜了!》    作者:半调子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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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死在床上,倒是小皇帝差点没了半条命。
  
  小皇帝这次是真的彻底把我惹怒了。
  
  他既然要我死在他身上,我就死在他身上。我翻身把他按下,一切如他所愿。
  
  小皇帝醒醒睡睡的,那两天,除了喘息,别的声音,他一句都没吭过。
  
  是小全张把我从小皇帝身上扒下来的,我下来的时候,下面全是血,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我的还是他的。
  
  小皇帝被偷偷的带了出去。
  
  我披着荆刺去了宗庙。
  
  两个月后,我爹来找我。
  
  他手上没有刀剑也没有木棍,只有一纸明黄圣旨。
  
  **************我是CJ的情景分割线***河蟹了~***********
  
  皇帝病重,太子监国。
  
  元贞九年,我第一次站在朝堂之上,俯视文武百官。
  
  元贞十年,小皇帝退位。
  
  同年同日,我初登大典,立国号:昭武
  
  元贞九年冬至昭武一年夏,适逢大旱,中原大部分地区已经大半年没下过一滴雨。粮食失收,各地纷纷传来饥荒的消息。大量农民卖掉土地,离开家园,变成流民。
  
  有朝臣建议把这些流民迁徙到西南,一方面那里地大有水,另一方面那里地势险要,却不为任何一个国家所占有,如果安置得当,那片广阔的土地,以后就是我们。
  
  这是个好主意,安内攘外,一举两得,但会打这如意算盘的人不只有我们,邻国的君臣也会这么想,而且他们离西南更加近,行动力也比我们更快。这个建议没提出多久,就传来魏晋二国已经开始往西南迁徙灾民的消息。
  
  似乎抢回来的东西总是特别好,这个消息让朝臣们像是饿狗闻到肉香,连原本持谨慎态度的大臣都纷纷抛弃矜持,争相上奏,把西南那个原本渺无人烟的偏远山地愣是说成鱼米之乡。
  
  朝臣们在堂下吵翻了天,我在堂上却独断独行,一口否决了所有意见。
  
  我记得,小时候那个总喜欢抱着我批奏折的皇爷爷经常教导我说:“国之砥柱为民,民之所在为土地。”
  
  农民离开了土地,国家就散了。
  
  我颁了登基后的第一条诏令:各州府收紧户籍管理,禁止土地买卖,禁止农民流散。
  
  我要把那些农民全部绑紧在土地上。
  
  马要吃草,人要吃饭,既然要他们留在原地,就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国库掏空了,我就找那些肥厚的王公贵族要。
  
  不给,我就带兵去抢……
  
  昭武一年秋,天公开眼,在民怨变成暴动前,终于往这片久旱的土地上泼下了第一勺水。接着大雨倾盆的下了半个月,把希望重新放进这个国家里。
  
  翌年,粮食大丰收。
  
  而,西南那边则因为各国迁徙过去的流民太多,互生冲突,战争应声而起。两国舞刀弄枪到最后,死了很多人,还闹起了瘟疫。那片原本人人争而夺之的山地转眼间又成了大家避之若浼的地狱。
  
  这高低一对比,短短半年,我从一个短浅懦弱的无知新帝,变成了一个目光远大,深思熟虑的明君,威望一跃千里。
  
  此后,我的龙椅越坐越稳,我爹和二叔则越来越少上朝,渐渐的退出了权力的中心。
  
  邵武二年,我爹和二叔终于能卸甲归田,如愿的放下肩上重担,搬离京都。
  
  临行前,我问我爹:“把我送进宫,你可有后悔过?”
  
  我爹回头看我,第一次红着眼睛,动容的说:“你一直都是我最痛爱的儿子!”
  
  我心一酸,眼眶跟着就湿了。
  
  那日,那些看着我长大,悉心教导我的亲人们好像是都约好了一样,选在同一天离开。我登上紫禁城最高的阁楼,低头却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他们的封地离京城很远,来回最快也要需时半月,以后我想再常常见到他们,就难了。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寝宫,看着我爹那天拿去宗庙给我看的太皇祖的遗诏,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天,我终于明白,为何我爹和二叔对于这个皇位总是唯恐避之不及,为何我每一次生病都如此劳师动众,为何小时候太皇祖批折子的时候,总喜欢把我抱在怀里,一板一眼的教着我为君之道……
  
  太皇祖的传遗诏上,红字黄绸清晰的写着:……修短有定期,死生有冥数,朕生长皇族,食万民之禄,即位至今,勤劳邦国,不敢怠慢,而焦劳成疾,弥国不瘳,言念亲贤,可付后事。皇孙尚卿,天钟睿哲,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授以神器,必能克承大统,时惟长君,可于柩前即皇帝位……
  
  传位遗诏很长,我一字一字的看,也不知看了多久。
  
  小全张来禀说:“皇上,太上皇来了。”
  
  我怔仲,想了一下,才记起小皇帝已经变成了太上皇。
  
  他带了酒,说是自己独饮难醉,让我陪他喝一点儿。
  
  我坐在对面看着他。
  
  两年不见,他长大了,眉目俊朗,个头都快要赶上我了。
  
  酒过三巡,我微醺的问他:“你要出宫吗?”
  
  他摇头,说:“你别赶我,我是不会走的!”说完起身在我唇上一点,重申了一遍,“尚卿,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笑了,抬起他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他微微一怔,随即激烈的回应。
  
  衣服在激烈的拥吻中,一件件被撕开,我甚至等不及把他带上床,直接他按在墙壁就硬闯了进去。
  
  他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急切的说:“尚卿,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摁紧他,像是为了验证他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实,我有些狂躁。
  
  他在我身上喘。
  
  我抓紧他,大汗淋漓。
  
  那时我是有些昏头了,把太上皇当成了我溺水时的浮木,我搂紧他一刻都不肯放开。
  
  我喜欢听他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念叨:“我是你的,我哪里都不去,永远都是你的!”,他说得越大声,我就越是疯狂……
  
  完了以后,他伏在我肩膀上大喘,却没让我清理,也不让我出来,我只好这样一直抱着他。
  
  半晌后,双手缠上我脖子,望着我轻声说:“尚卿,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我摇头,被他弄得有点下不了火,喘着大气说:“不行,你这样,我连觉都睡不好!”
  
  太上皇垂下脸,但很快又抬头笑。他没有再为难我,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睡下。
  
  …… ……
  
  半夜醒来,我看着蜷缩在怀里的太上皇,心里某个地方软了软,觉得这个偌大皇宫大院,就真的只剩下他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怎么了?”太上皇从小就很醒睡,我一动,他就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你睡不着吗?”他抬头问。
  
  我摇摇头,抚了抚他的脸,哄了一句:“没事儿,快睡吧……”
  
  “尚卿,我想到助眠的办法了!”太上皇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起身就钻进被子里。
  
  我原先上还不知他爬进被子里所谓何事,等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身体一热......那些孤独啊,寂寞啊……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夜,太上皇在我寝宫里留宿,直到第二日天明才走。
  
  我醒了以后,看着床上留下的痕迹,想起昨夜的荒唐,抱着头想撞墙。
  
  小全张小心翼翼的过来,站了好一会儿,才问:“皇上,太上皇那边,要不要请太医过去看看?”
  
  我凝了一下神,试探问:“他,伤得很重?”
  
  小全张偏头想了想,尴尬的说:“奴才也不清楚,就见太上皇走路的时候,样子好像有点不太稳妥!”
  
  一道雷直劈下来,我虚弱的坐在龙椅上,按着脑门说:“找个慎言懂事的太医去看看!”
  
  小全张领旨下去,我回头看着床上干枯的血迹,头更痛了。
  
  翌日傍晚,太上皇又带着一壶酒过来。
  
  我没说什么,陪着他喝完,就让小全张送他回去。
  
  第三日,第四日……依然如法炮制!
  
  太上皇也没有说什么,我让他走,他就走,第二日,依然准时来。
  
  我尝试同他道歉,但每每这时,他便抿着唇,冷不丁的看着我,我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也知道,我所谓的道歉,其实也不过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已。
  
  ……慢慢的,他再来找我,我就下意识的躲开。
  
  他是我看着大的,在我眼里一直似君似弟。不管他曾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该拿他当做排遣寂寞的工具,更不能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
  
  两位摄政王同时请辞,原本他们分管的政务一下子全都回到了我手里,白天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晚上对着太上皇清冷的脸。我那段时间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小全张看着我这样,就给我出馊主意。
  
  他说:“皇上,不如选秀吧!”
  
  我一拳打在他脑门上。
  
  他立即改口说:“皇上,奴才听说,京城添香院来了几个不错的小官人……”
  
  我眯着眼睛看小全张,似笑非笑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一激灵,连忙加上一句:“……戏唱得很好!”
  
  我应了小全张,老实说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只想听听戏。
  
  结果等了几日,这些小官人,一个没到我这里。
  
  小全张惊慌的说:“皇上,抬着小官人的轿子都被太上皇中途拦去了。”
  
  我没说什么,让小全张再去找些新的来。翌日,人依旧被太上皇中途扣了去。
  
  我恼了,这回让小全张送些女的来。结果,一样被拦住。
  
  小全张战战栗栗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倒是比他想得通,不过是几个小官人、戏子,太上皇喜欢就让他拿去好了。
  
  此后,两个月,太上皇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我也乐得清静。之前的那些愧疚也随着这群小官人和戏子的到来,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我那时候想:他对我,也不过是一时贪恋,等经历多了,新鲜感没了,自然就放下了。
  
  然而,第三个月,他又来了。不仅带着酒,还带了满身的脂粉味。
  
  他变了,眼里眉间尽是轻浮放纵。
  
  他说:“皇上,让奴家来侍奉你吧!”
  
  我没有推开他,或者说,我看着这样的他,不敢再推开。
  
  我由着他闹,他闹得越凶,我的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末了,我抱紧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云凌,我错了,你别这样!”
  
  他哭了,猛的挣开我的手,下床。
  
  我追了上去,急着又喊了一句:“赵云凌!”
  
  他忽然站定,张腿在地上跪了下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他扭头望着我,哭着笑:“你来啊,我比他们好,真的,我比他们都好……”
  
  我的心整个儿凉了,我把他拉了起来,在他的挣扎下,用力紧紧的抱住:“够了,够了……”
  
  那天以后,太上皇再也没有来找我喝过酒。而我,也再也没有招过小官人、戏子或者伶人什么的……进宫唱戏。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我偶尔去太宣殿看看太上皇,他偶尔给我玩些小惊喜。
  
  我也想通了,虽然皇位一事,我爹,我二叔乃至皇奶奶都瞒着我,但他们一棋一步却都是为了我好。没这几年为人臣的历练,没有在我军中铺垫的人脉,我这个玉玺拿起来会很烫手。而赵云凌,他平故替我扛着那么多年的担子,也够冤的。
  
  我和他,兴许从我进宫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没法算清楚了。
  
  我看开了,也就不再和自己过不去,放宽心过我的帝王生活。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直到那年秋天,太医院令严淞告老还乡,他的儿子严子墨秉承父业,回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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