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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那小脑袋里,……可是对这句话,产生了什么波动和反映?
北谛君揉了揉太阳穴,独自猜疑,不如现在就抓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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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即暗,已过黄昏。
今夜之后,呵呵……镇国公大人,您请好自为之,多多保重了!
五五 吃完这顿没下顿
北谛君又回到了称心居。
进门的时候看到陶艳拿着糖葫芦喂小貂,小貂抱了糖葫芦拿鼻子拱,一会儿蹭蹭,一会儿舔舔,吃得可是开心了。
“咳咳……”
咳了两声,陶艳终于发现门外站了人,老大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又老大不情愿的站在北谛君的对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冬天天黑的早,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到了掌灯时分,烁烁的烛火投在陶艳身上,他周身泛起了粼粼的光芒,折射了影子,盖到自己身上。
“呃……你刚刚……去找我了?”
陶艳得知对方知道自己去寻他了,却不想承认,把头扭过去别扭的不理他。
那头低的很低,看小貂抱着糖葫芦一样没心没肺,更是觉得自己做人实在没劲。
“恩?”见人不回答,想来也是被他说中的。北谛君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声。
隔了很久,对方才从嘴巴里吐出一句:“……恩。”
“都听见什么了?”
北谛君饶有兴致的端了椅子,故意坐到陶艳身前,抬头从下面往上看他,看他的小脸红红的,表情略微有点不爽的样子。
自己突然觉得陶艳这个样子,反而更可爱了,以前总是死鸭子嘴硬跟自己硬扛着来,到真遇事了,他就摸不着边,行动举止,说话神态,完全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哪怕他现在是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北谛君到底是什么心意,而这个表现,很是说明了一点,那就是,陶艳很有可能因为听到了自己和雅公子的说辞,而吃醋了。
再说陶艳,黄昏的时候听了之幽的一顿说辞,心里其实是明白的。
北谛君说他喜欢他,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相信,那养了几房男宠的男人,就这样轻易的会喜欢上自己,还是说,他跟谁都说过这种类似的表白,而自己也不过是他表白的其中之一而已?
他不知道之前北谛君的心里,是真想带他去江南的,所以含含糊糊蒙头应了永南王。不然,又怎么叫他是榆木疙瘩呢?
可北谛君那会儿扫了一地的糖葫芦,拂袖而去,可见是真生气了。
所以陶艳追了出去,要跟他解释清楚。
他不是故意要气他,他其实知道他的意思的。
问了宫人,才知道北谛君去了杏林苑。陶艳知道北谛君不喜欢别人没有吩咐就乱闯雅公子的住所,可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陶艳心里迫切的想要找他,竟然脑袋一热,见杏林苑没有人值门,就冲了进去。
进了外室还是没人,走近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问里面的主子,北谛君是不是来过,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叹息。
而后就是北谛君对着雅公子的那句款款深情“江山与你,哪样都卸不掉”。
陶艳的脑袋轰然一声,一片空白。心里火烧一般的难受。
原来……
比起江山和雅公子,北谛君对他说的喜欢,也不过是第三。
原来……
这个喜欢,前面还有责任和爱。
原来……
他陶艳,除了喜欢,也就只剩下是简单的喜欢了。
你喜欢一只宠物,拿捏手里,那也是喜欢。就跟,他喜欢小貂,闷的时候喜欢逗它,心血来潮喜欢欺负它,看它饿了喜欢喂东西给他……也不过,就是单凭了一句喜欢。
陶艳心里不痛快。几分憋屈,几分难受。
他原是京城的纨绔,从来只有让别人替他难受到份,怎么如今遭了现世报,偏偏让这个男人让他难受了?
他的潇洒呢?他的不屑一顾呢?
他,还是当初爬墙泼墨,画眉饮歌,什么都不在乎的陶公子么?
陶艳努了努嘴,不去与北谛君的眼神相冲撞,薄唇微启,言辞哀怨:“……江山与你,哪样都卸不掉……”
呵,果然就是这句了。
北谛君伤神地捏了捏鼻梁,寻思着要不要解释,可看到陶艳别别扭扭,又突然不想解释了,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直接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身,把人搂紧。
“呃……抱着我做什么?抱你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去!”
吃醋了?
一时挣扎不掉,拼命的拿手推他,北谛君自然不会轻易放开这个耍性子的小东西,任他乱扑乱折腾,就是要抱紧他。
“……去抱你的雅公子!你的之幽公子,你的什么轻舟公子,墨竹公子,尚舞公子……心里没别人,还口口声声说得跟真的一样,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不怒反笑,害人不浅的男人轻笑道:“你……这算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是看不惯你水性杨花,你朝三暮四,你朝秦暮楚,你……你你……你还做婊 子立牌坊……!……呃恩……!!!!”
吵死了!
不堵住这张嘴,他是没办法说话了!
北谛君从椅子上直立起来,一口赌上了陶艳鼓囔的小嘴,一点空隙都不留他。
这回连像“做婊 子立牌坊”这种下作话都从他嘴巴里口没遮拦的出来了,不堵上,还不知道等下他的小嘴里又给连环的放出什么剽悍语句,一举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