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６１回居未央探听真相
看着豪气如云的小悠，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小悠呀，你能不能和我说些未央城的事？”我脑中出现十八世纪英国的一些碉堡画面。
“未央城呀！”小悠来了兴趣，坐了下来，徐海生见我神情高兴，亦是含笑坐了下来，只听小悠说道：“说白了，和一些大些的城镇也没什么不一样。”
“那就是很小罗？”我担心的问着，如果太小，我的身体好了的话，难免不会出去逛逛，一逛下碰到个把熟人，特别是那个狐狸面具人……
我可不想不防的撞到那个蒙面的狐狸手上，虽然他曾经救过我的命，而且似乎是几次救过我，虽说原来我还曾想到未央城问问那狐狸面具人和那些个黑衣蒙面人为什么要救我，是碰巧还是必然？只是现在，我却是再也不想碰到他们，担心他们认出我，重新送我回那万劫不复之地，我死事小，拖累别人事大！
“嗯，也不是很小。”小悠想了想，“三门七十二镇而已。”
“三门七十二镇？“我再次吃惊起来，按一个国家而言，也有九州十六郡之说，这三门七十二镇又是何说法？
“未央城有七十二个镇子，每个镇子不比三国中的任何一个镇子小，这七十二个镇子由三个门主统领着，大小事务也是由这三个门主主持着。”小悠俏皮地看着我们，眨了眨眼睛，“范围之大，不比三国中任一国家小哟！”
徐海生笑了笑，“然后你们的未央城主就掌管着这三个门主就可以了？”
我看了徐海生一眼，看来，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打听人家的事，如今清闲下来了，倒生了兴趣。
小悠摇了摇头，“不是的，门主由十二家族的十二个长老掌管。”
“十二长老？”我和徐海生同时叫了起来。
小悠点了点头，“是呀，这十二个长老是为守卫未央城而生的，世世代代的职责就是护佑未央城主。他们的后代一般称未央十二鹰！”
“世代守护？”我点了点头，“看来，未央城主是世袭的。”
“才不是呢。”小悠似非常骄傲的看了我一眼，“未央城主是能者居之。”见我和徐海生一副不甚明白的神情，更是‘噗嗤’一笑，“你想想，这未央城可是龙蛇混杂之地，进出的可能都是不一般的人物，不管是谁，只要跺跺脚，这地呀，只怕都要抖三抖，不选一个服众的，如何能维持下去？”
原来如此，这未央城原来如此开化，早就摒弃了世袭制，搞上了民主选举。
“这是看你们和我们呆一起的时间长的原因，不怕告诉你们。”小悠极度神秘的神情，“这一任的未央城主，是我们小师傅的师弟。”
“师弟？”我和徐海生再度尖叫了起来，“那不是很小？”毕竟，如是姑娘了不起和我一般大小，如果是师弟的话，只怕更小了，若真如此，按‘能者居之’来说，他是如何坐在城主的位置的？
“才不是呢。”小悠急忙解释，“城主是因为入门比我们小师傅晚，所以排名上落后的。”
原来如此，我和徐海生同时点了点头。
“未央城中，只见他出手一次，但风云变色。”
好夸张呀！我盯着小悠，她似乎将这未央城主形容成了神呢！
小悠在房中夸张的和我们说着未央城主的事，此时，另外的一些小丫环疯笑着闯了进来，“快快快，未央来了。”
小悠高兴的站了起来，“未央来了。”看了我和徐海生一眼，“好长时间没有见她了，我要去见见她，待会子再来和你们聊。”
看着小悠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间，我和徐海生相视一笑，“休息下，今天你过于劳累了。”
“还好。”我笑看着徐海生，“不想，你的祖上和琴仙一脉有渊源？”
徐海生到床榻边坐下，“当年，琴仙一脉的琴，萧魔一脉的萧，还有紫玉琵琶一脉的琵琶，并称江湖三绝，只是到了我这一代，不喜琵琶，独爱笛子，于是，将琵琶这一绝倒是丢了，倒是你的琵琶弹得……”
我假装惊异的看着徐海生，“我会弹琵琶么？”
徐海生似失落的看了我一眼，“不仅会，而且你的琵琶舞无人能及。”
“真的？”我好笑的看着徐海生，“我不怎么记得了”
“以后，慢慢的，你会想起来的。”徐海生看着我，“毕竟，你只是不记得某些事了，你的智慧……却是一点也没有丢的。”
我摸了摸鼻子，我可以装失忆，但可不想装傻子，“你说，你喜欢笛子，要不，吹一曲我听听。”
徐海生闻言，犹豫会子，终是从腰间取下翠玉笛，一曲‘尘缘’从笛中飘出。
我不禁愣了神，因为，想起了他，这曲子，是我第一次离开他的时候送给徐海生的。词，是我第二次离开他的时候送给徐海生的，如今，这么长时间了，我拼命地想着龙儿、想着今朝、想着家人，为的，就是想彻底忘记他，我怕，怕自己为了他偷回东傲，再历万劫不复。如今，这曲子，逼得我想起了他……“你可好？”
徐海生一曲吹罢，估计是看我呆愣的神情，担心的，“夫人，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笑了笑，“这曲子，很伤感。”
“是么？”徐海生看了我一眼，“想当初，这曲子，还是夫人送给我的。”
“是么？”我蹩了蹩眉，“那是不是说，我送你曲子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这曲子何以会伤情如此？”
“还有一首词呢。”徐海生笑了起来，走到桌边，提起气，一气呵成，将宣纸交到我的手上。
我看了眼上面再也熟悉不过的词，“嗯，总算减少了曲子伤感的情调了，至少，这词中有希望。”
“我也是如此想的。”
徐海生说着，接过我手中的宣纸，正要同我说话，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入我们的耳中，接着是房门被推开了，小悠和如是簇拥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好美的女子呀，眼若春杏，长眉入鬓，天然一段风韵呀，我不禁看呆了。
“来，瞧瞧，今天，我们这位贵宾偏要见见在我们这里疗伤了九个月的故交。”如是推搡着美女到我的面前，指着我，“未央，她就是你想见的漠言。”
“原来，你就是漠言。”那被称作未央的女子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徐海生，“想必，你就是徐公子了。”
徐海生点了点头，“正是！”
“她叫未央！”小悠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你这段时间所用的药材可都是她派人送来的。”
“是么？”我看向眼前的美女，“多谢未央了。”
“谢么？不必了。”未央豪气地看着我，“只要你的身子养好了，不枉了我们如是一场子心，不砸了她的牌子既是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如是不好意思的拉着未央，“好了好了，人你也见着了，该走了，要不然回晚了，十二长老又要怪我的。”语毕，也不容未央反驳的，硬拉了她出去，不忘对小悠交代，“将未央才州送来的药替漠言换上。”
小悠点着头，替我张罗起来，徐海生亦是急忙上前帮忙。
“小悠，这个未央是什么人？“我看着小悠，“她的名字为何叫未央？”
“原任的未央城主的女儿。如今，我们城主不在未央的日子，一般都是她帮忙着打理未央城，十二个长老对她像女儿般的。”小悠一边替我换药，一边笑着回答。
“那她很厉害罗？”毕竟，这么一个年青的女子打理着不下一个国家的势力范围，才华肯定不是盖的。
小悠点了点头，“我们未央湖的一应供给都是她打理的。”看我不明白的神情，“我们这里可是圣地，一般人轻易进不来的，特别是男子。”看了徐海生一眼，“徐公子若非祖上的原因，只怕也进不来的，如今，是特例了。”
看我的药已是换好，小悠坐了下来，“未央每隔一段时间，会差人送一些相关的补给我们，吃的喝的用的一样也不少，特别是逢年过节的，因了城主的吩咐，送的就更多了，这一次就送了不少，我们哪用得完。你所用的药材，我们也都是差人从她要的，她筹集好了，送给我们的。”
“赶明儿好后，真要谢谢她了。”
“谢她么，不必了。”小悠神秘的笑了起来，“她此番作为，还不是为了讨好小师傅。”
“讨好小师傅？”
“是呀，她明知道城主心疼小师傅，所以呀……”看了我一眼，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不用多讲应该明白的。
噢，明白了，原来，这个叫未央的女子估计是喜欢城主，讨好如是的话，相当于讨好未来的小姑子了，“难道，你们城主还没有成婚么？多大了？”
”
“城主已经成婚了。”小悠笑了笑，“我们见未央一直不嫁人，猜测而已……”歪了歪脑袋，“城主多大了，我不知道，从来没有问过，只知道，比小师博要大。”
“他叫什么？”
小悠摇了摇头，“我们一般总是城主、城主的叫着他，倒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看了我一眼，“再说，在未央城中，很多人都有第二个身份的，即使说的名字也当不得数的，未见得是真的。”
我眨了眨眼睛，也是，我的不也是假的么？“呃，你们城主帅不帅？”看人家未央，多美，这么美的女子喜欢一个有家室的男子，可想那男子应该相当不错的。
“很帅！“小悠夸张的比划着，看了徐海生一眼，“比你的相公还要帅。”看着徐海生睁大的眼睛，小悠笑了起来，“不过，一般的人是见不到他的真面目的。”
“为什么？”
“因为他身份特殊，不能长久呆在未央城中，时要出城办事，所以，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他来，在未央城中，不是极熟悉的人，一般是见不到他的真容的。”极神秘的对我一笑，“在这个岛上的百来号人中，能见到城主真面目的，可只有我和小师傅二人的。”似回忆的，“为防别人认出他来，一般，他都会戴一个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我失声惊叫，神啦，不会这么巧吧，不会就是救我的那个狐狸面具人吧？好像那个狐狸面具人有很多手下的……
“至于这么吃惊么？”小悠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在未央城中，戴狐狸面具的人可多了，还有戴其它面具的呢。”见我诧异连连的表情，“要知道，到未央城来的人，多少都是犯了些事的人，不戴面具，不报假名，何以躲过劫数？”
“原来如此！”不是最好，不是最好，原来，未央城中有很多人为了避祸而戴上狐狸面具和其它的面具，看来，以后，我要想逛未央城的话，也买个面具戴着的好，“只是，我的药材似乎都很贵的，这劳他破费的，以后……”以后如何还给他呀！似乎这个破身体了上不了赌场，何况，未央城的赌场应该不容我放肆吧！
“你操什么心？”小悠看了我一眼，“这是我们有缘才救你的，如果无缘，你纵有黄金万两，我们也不会救你的。”
从小悠的口中得知，原来，未央城因了这任城主的原因，引来各色商铺，也就是说，这未央城的一应吃喝用度、住宿的商铺都是城主开的，除了赌场和那个什么勾栏院外。
也就是说，任何江湖人士来了，在这里消费，当然不算赌场和勾栏院的消费，银子自然就落在了城主的衣袋中，简直就是垄断呀，我诈舌不已。
如此说来，他有钱得狠，是可以不用还的。
从小悠的述及中，我知道了，若非徐海生和如是姑娘祖上的渊源，若非我是徐海生的夫人，我纵是拖着万两黄金来，只怕她们也不会医治我的，我感激地看了徐海生一眼，“应该说，你们紫玉琵琶与琴仙一脉有缘。倒不是与我有缘。”
“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小悠好笑地看着我，“你们不也是一家人？”
我看着徐海生，挑了挑眉，徐海生只是笑了笑，没有作声。
“我真羡慕你，徐公子对你这么好。”
“小悠这么可爱，以后，一定也会找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子。”继而我笑了起来，“保不准，以后，你们城主收了你。”
“漠言！”小悠不好意思起来，“城主可宠爱他的娘子了。”
“娘子！”心起一股酸涩，想当初，某人也是喜欢‘娘子、娘子’的叫着我的，“你们城主的娘子肯定十分美了。”
“没见过。”小悠想了想，“只是听十二鹰总是夸张的说城主如何心疼他的娘子、如何宠着他的娘子、如何为他的娘子收拾烂摊子的事。为了他那个娘子，十二鹰可憋屈了。”
“收拾烂摊子？”我挑了挑眉，“那……也就是说，你们城主的娘子十分……嗯……调皮了？”这样的女子，以后当结识结识的好，一来攀上一个大靠山，我以后在未央城万一犯了点事，也好……二来，人以群分嘛！起码，多个说话的人。
小悠笑了起来，“听十二鹰说，用城主原话而言，我们这位夫人，是世上最令人头疼的女子。”
闻言，徐海生倒是笑了起来，看向我，“如果夫人好了，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得一比？”
我白了徐海生一眼，看向小悠，“那个，快过年了，你们城主这么心疼如是姑娘的话，会不会来陪她过年？”最好是带着他的娘子来，这样的话，我就好结识了。
不想，小悠摇了摇头，“过年间，城主不会来的。再说，一般情形下，他都不会来这里的。“看我失落的神情，“不过，我听说，开春，师祖要来看望小师傅，只怕，城主就会来的。”
在徐海生的搀扶下，我能下床活动活动了，知道了，这里是一个女儿国，这里的人都是多少犯了点事被那个未央城主救助来的，估计一辈子也不想出岛的。从小悠的口中，我打听到，这个岛上，除了未央城主和他的死党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男子来过，徐海生，算得上是第一个，如是口中说得最多的，仅限‘故交’二字。
“夫人，坚持会子，看着我，慢一些……”
看着站在远处，含笑看着我的人，我却迈不出步子。
这该死的腿，怎么就是不听话，已经二个月了，还是迈不了步，起初，是徐海生扶着我走，感觉还可以了，所以想试试，不想，仍是迈不出去呀。
“夫人，不要急，我扶着你可以走的，应该可以的，你不要想多了……”
徐海生仍旧站在远处，看着我，似乎知道我病症所在的，告诉着我，心理不要害怕。
毕竟，躺在床榻上近一年了，心理有了阴影，有了结，直当自己真走不了了。
闻言，咬了咬牙，在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形下，我试着迈开了腿，只是，还没有试力呢，人已是倒下了。
“夫人！”徐海生惊声叫着冲了上来，一把扶起我，“要不要紧？”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真成残废了。”看着徐海生痛心的眼神，“要不然，我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呢。”想之前徐海生扶着我走路，肯定是抱着我走的，不是我自己走的。
“不要瞎说。”如是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响起，“是你心里有症结而已。”上前拉过我的手，仔细把了把脉，又蹲下了身子，逐一摸着我的腿骨，“应该没有问题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接着站了起来，“来，走走看，能站着就肯定没有问题。”
徐海生看了如是一眼，松开了手，“夫人，再试试。”
“我看，先拄个拐杖试试。”未央的声音出现了，对于她，我也熟了。
“未央！”如是迎了上去。
未央上下打量我，“嗯，比起上次躺在床榻上的，又不知好了多少。”
我感激的看向未央，“多谢未央的药材，漠言才捡回一条命。”
“我就不居功了，还是如是的功劳，若非如是的妙手回春，即使我送来灵芝、人参，只怕也是徒劳无功的。”未央亲切的笑容，亲巧的语言，让人舒服之极，语毕，居然递上来一根拐杖，“想着上次如是说你可以试着走路了，所以，这一次，顺带一根拐杖来，正好，派上了用场。”
唉，这份恩情，以后，我如何还？
接过拐杖，捏在手中，老天对我，是过分宠爱还是过分的惩罚，似乎，无需再分得那般清楚了。
“算了，夫人今天也累了？”徐海生一把抱起我，“明天再试吧。”
语毕，对如是和未央等人点头笑了笑，一路抱着我回了房间。
房间外传来小悠的声音，“未央，你怎么来了，城主呢，他来了没，我可知道，他是要来会师祖的。”
“城主忙着呢，他来信说，要为一个小孩过周岁，不能来了，如果师祖来了的话，请师祖见谅呢。”
“……”
周岁呀！如果我记得不错，今天是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也是我的龙儿满周岁的日子。
“夫人，怎么了？”徐海生细心的替我的双膝搭上锦被，以防冻着。
“相公啊！”从开始故意开玩笑的叫着，到现在的顺了口，已经习惯称呼徐海生了，“你说，我的双腿若是再也不能走了，怎么办？”
“若真的如此？“徐海生看着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当你的双腿。”
“你真好！”是啊，真好，可是，我不希望你当我的双腿，似乎，我是天煞孤星，凡在我身边的，都没有一个有好日子、安宁日子的，也许，我又会带给你不幸，所以，我必须学会行走，必须离开，独自离开，离开所有认识的人，远远的。
日子久了，我知道，原来，我们住在未央湖的中心地，一天然形成的岛上，四面环水，要想上岛，必须用船，而这里的一应吃喝供给，都是经船运送上来的。当然，要想出岛，也必须有船才行。
一般，我和徐海生会呆在最后的小院中，那里清静，适合我疗伤，徐海生也是个喜静的人，所以，一般也不大去前面，故此，总是从小悠的。中听说，师祖来了又走了，十二鹰中有人来了又走了，未央城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等……
春天来了，躺在草坪上，盯着蔚蓝的天空，古时的天空好美呀……天空中的白云似乎幻化成了一张孩子的笑脸，“龙儿，你一岁一个月了，还好么？你有没有调皮？你父皇有没有打你的屁股？如果他敢，我回去为你报仇……”
“你呢，你还好么？”我叹了口气，“如今，我又能走了，虽然不是很利索，可我想……想回去看看你，我已经知道你的苦衷了，也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如今，你重娶了没有，再娶的娘子应该是个温柔可人的吧，不要像我般，喜欢闹事，而且一闹就都是大事。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呢，打我小的时候就开始算计着我，我怎么能够怀疑你、抛弃你、并最终……
等我彻底好了，我也会离开徐相的，我担心，自己又会拖累到他，你说，好不好？
既然老天不收我，我就要忘却你们，完全的忘却你们，重新寻找一段新的生活。只是……有些舍不得你呢。
龙儿、今朝、父母、兄弟、死党，这么些人里面，我拼命的记着他们，拼命的想忘却你，可又总是忘不了，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我的心丢在了你那里，再也捡不回了，捡不回了……”
轻柔的春风吹着身边的小草，我惬意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回到了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在府台衙门看到他，那时，他就震惊了我的心弦。
百花楼，我虽夺门而出，但，他仍如白莲般，夺去了我的眼球。
教室里，远远的，只需一眼，那抹雪白，我立马就能认出他，可是……我有把柄在他的手中呀，躲着他、躲着他……躲不过。
“夫子，这样算不算关心？”
“现在外面就有一百只鸭子在找您。”
“我只记得夫子教我的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我笑嘻嘻的指着我的脚，“夫子如此作为，算不算得上男女授受不清？”
“可这些人一般在用完他所有的能源之后，会慢慢的失去记忆，直到什么都记不起。”
什么都记不起呀，什么都记不起，真好，偏我没有忘却，什么都没有忘却，我没有忘却，在朝夕阁中，一曲笑傲江湖曲……
“笑傲江湖曲……嗯，好名字。哪来的？”
哪来的？偷来的？那时候，我想着，要是能与你笑傲江湖多好，如今，我在江湖，你却在庙堂，我和你是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只能两两相忘。
咦，似乎真的听到笑傲江湖曲了呢，这随春风送来的……我猛地睁开眼，侧耳仔细倾听，没有、没有，“是啊，怎么可能呢，这个时代，有谁会笑傲江湖曲？”原来，我又睡着了，睡得似乎将十年前的琴曲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