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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成亲之后——军奴

书籍名:《懒攻记事》作者：蹲在墙角

蹲在火头营的帐篷外，上官爵捧着碗，看着里面连上官家的猪不肖一眼的饭食，恶心了几下。站起身走到军队的猪圈旁，把手里自己的晚饭放到卷缩在栅栏旁的军奴面前。他上官爵可以不在乎住宿的环境，可以不穿绫罗绸缎，但绝对不能污了他的舌头。
即使是在外逃命的那几年，上官爵也没有愧对自己的嘴巴和肚子。今天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其他营房，而是选择不起眼的火头营就是因为这里是吃食的‘发源地’，再怎么样伙食一定没问题，谁知道竟然这么差。
衣服破烂成布条装，身上伤痕众多，头发打结散乱的军奴动了动，抬起头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跟前的黝黑男子，在犹豫了一下后忙抢过碗用手抓着食往嘴里塞，唯恐下一刻面前的食物的会被抢走。像他们这种敌军俘虏充当的军奴每三天才有一口馊食，渴了饿了只能喝脏水充饥。
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军奴，上官爵撇撇嘴起身，在黑夜里打了一个手势便转身往营房走去，因为今天轮到他值班，以备军队里的高官们要吃宵夜。想到营房里的燕窝鲍鱼，上官爵在心里把这次主将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发誓以后得了空一定去刨了这人的祖坟。
要说上官爵为什么诅咒军营里的大将军而不是元帅，那是因为这次出征负责率领羿亲王亲军的主帅还没露脸，这人正忙着在火头营的厨房里诅咒人。
这次上官爵没有再恶趣的弄张娃娃脸在军队里装可怜，他转性的弄了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容。配上他那瞧起来照比正常男人单薄的身体，也不算突兀，反还给人一种傻干活的感觉，而这人还顺便装了一下哑巴。
在军营里待了两个月，上官爵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最多‘啊啊’的叫几声，用手比划。久而久之，军营里都知道了火头营里有个闷头干活做饭好吃的哑巴。
揉揉有些饿得发痛的胃，上官爵往炉子里添了几根柴，头也没回的伸出右手，只见一只被包在油纸里还冒着热气的烤鸡放在了他的手上。
“荒山野岭属下只能找到这些，请少主赎罪！”递给上官爵烤鸡的影卫跪在地上说道。
“你也说是这是荒山野岭了，要是为了这点小事迁怒于你我上官爵出去还不被人笑死，谢了兄弟！”上官爵扯下鸡翅膀和两个鸡腿，把剩下的递给影卫，笑嘻嘻说道：“精华我留下了，剩下的你们拿回去分了，光啃干粮会营养的不良，到时有状况我还得去救你们。”
影卫看着手里的鸡垂下头，消失不见。
看着刚刚还有人的位置现在变空空，上官爵心道是不是自己心地太善良所以那影卫感动得去哭。
嗑完鸡翅膀，上官爵啃着手里的鸡腿，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卷缩在猪圈旁，一身是伤的军奴。裹着手指，上官爵瞧了一眼还没有动过的鸡腿，鬼使神差的往猪圈走去，壳还没走近就就听猪圈方向传来一群谩骂的声音。
借着火把望去，只见十几个身穿明浩军服的男人围住那个军奴一边打骂，一边轮番上前把军奴摁在地上轮X，更有还未轮上的人拿着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划着军奴的阳物并把手里的酒浇上去。
几个人看见军奴疼得挣扎，带着铁链的双手深深地扎进泥土里哈哈大笑起来，这让站在不远处的上官爵不悦的皱起眉。
他知道军队里有规定不能去招妓，虽有军妓，但因要花钱所以也不是所有士兵都消费得起。再加上行军打仗时带着大批军妓不方便，所以这时军奴除了起到搬重物作用外就是给士兵发泄舒缓压力。
所以每次打仗归来，一些从战场上有幸回来的士兵都会抑制不住恐惧而找人发泄。而他们大都还是成群结伙，没有任何保障的军奴也就成为了可怜的炮灰。
虽然也觉得那些军奴无辜，但上官羿也没有精力弄一群大夫每在打完一场仗后就给士兵做心理辅导。于是他当年也就默许了这种行为，下面的人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几个军奴的生死实在比不上军队里的暴动。
看着一群人提着裤子离去，上官爵这才从阴暗的角落里出来。走上前看着地上一身是血，进出气都没多少的军奴，叹了一口气。见四周没有人，上官爵把地上的人往肩上一扛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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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何缘故，一向老实安稳的附属国突然折腾起来，居然有胆子找明浩边界的麻烦。在经过几次小战役之后，十日前一场大战让明浩大获全胜，斩杀敌军无数，对方身为主帅的二皇子也失踪于这场战役中。
而这批军奴里除了军队里原有的罪臣家眷外，新充进来的就是这场仗上活捉的俘虏。对于那些侵占他们家园，杀害自己兄弟的敌军本就具有敌意，军队里的士兵当下就把这些俘虏军奴当成了发泄对象。
那场战事上官爵虽没有参加，但他却站在高处看得清楚，这场仗明浩赢得太侥幸。如果不是对方窝里先反，开战之际军心不齐，这场仗最后赢的绝对不会是明浩，要知道前几次战事明浩并没有占到便宜，伤亡不少。当时上官爵就非常想会会这个敌军的二皇子，看看这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那夜上官爵把快要断气的军奴扛到一处小河边，简单的清洗和上完药之后就把人偷偷丢回了军奴居住的露天场地。临走时还不忘把怀里的鸡腿藏进军奴的衣服里，全当给病号补身体。
在往后的日子里，在军营里走动发放食物的上官爵总会不经意的瞧见那个算是有点缘分的军奴。瞧见那军奴不是在皮鞭下搬运着东西，就是沦为士兵们发泄各种欲望的对象。直到有一天全军拔营前进，坐在板车上的上官爵在熟悉的军奴队伍里看见男人双脚带血，每走一步都留下血印后，低着头扯起身下的稻草开始编草鞋，入夜时小心的放到了军奴的脚边。
从那之后上官爵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军奴，虽然疑惑但他也没去多想，上官爵接着在军营里混日子。
白天干活，晚上等着影卫给他送饭。
就在他马上就要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时，上官爵没想到又会看见这个人，不过这次这人是躺在一辆叠满了军奴尸体的板车上。要不是看见那双自己亲自编的草鞋，上官爵还真的不敢确信那个被压在底下一身是血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军奴。
拉住身边的士兵啊啊呀呀的边叫边指板车上的尸体讯问原因，这才得知因为前天的一场败仗，这些可怜的军奴又成了出气筒，而这次出气的还是上面的高层，手段那叫一个狠。
心中感叹如今亲军的腐败和恶习，上官爵有些怀疑他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要说有人故意暗中破坏军纪，引坏军风，他哥和他爹不可能不管，要知道羿亲王手里军队那就是明浩的标志，铁打的国军。
难不成多年隐埋的恶习是为了给他准备的，未免他无聊？上官爵心中困惑又自恋的想。
待到深夜，上官爵换了一身衣服，戴上银色面具，施展轻功离开军营。“人呢？”来到和影卫约好的地方，开口说道。
一道黑影闪过，一个影卫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属下们已将那人挖出，还有气息，但……”
上官爵当然知道那人一时死不了，因为那夜他给这军奴喂下了一颗可以吊命的药丸。所以在白天看见所谓的‘尸体’之后，他才打手势给隐藏的影卫。“身份查到了吗？”一个普通的军奴眼中不会有隐忍和坚毅。
“属下已经查明，他就是此次发动战争的凤池国的二皇子。因战前被凤池太子陷害，才会身受重伤。后来明浩大军杀近，他的贴身侍卫给他换了衣服想要趁乱逃走，哪知……”
“哪知那侍卫丧命，没有反抗能力的他被当做军奴抓进军营。”上官爵接下后面的话。“人安置在哪。”
“前面一个废弃的茅屋。”
上官爵点点头，纵身离去，影卫紧随在后。
看着血肉模糊的东西，上官爵厌恶的擦了擦手，心想这还真是自己试药的好机会，因为他进来前发现听见院子里的水井中还有水声。这么天时地利人和，他不利用都要遭雷劈。
命人把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扒光用绳子绑好，上官爵把自己新研究的‘肌肤再生粉’倒进水井里便命人把那个由皇子变成军奴的人挂在井里。
听着井中传来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上官爵掏掏耳朵，把剩余的药粉交给影卫的首领，嘱咐道：“一天倒一次药粉，除了中午把他拉上来喂次饭外，其他时候他必须泡在水里，还有，给我详细记下它伤口每天复原的状况，我好改良。我三天后再来，这几天不用派人跟着我。”叮嘱完，上官爵朝军营飞去。
……
三日后的深夜，上官爵一袭白衣脸戴面具来到茅屋，这时那个军奴也已经被影卫从井里拉了出来，安置在床上。
除了脸上还留有凌乱的疤外，军奴身上的伤口和疤痕完全消失不见，就如同新出生的婴儿一般。见床上军奴睁着眼睛望着自己，上官爵回头问道：“你们点他哑穴了？”
“回少主，他是喊哑了嗓子。”想到这三天听见的叫声，影卫开始怀疑他们的少主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研究这救人的神药。
原来是喊哑了，点点头，上官爵掐着军奴的脸颊检查了一下，见声带没废于是把一个药包丢到床上人的身上。“给你治脸的，和治身子的是一个药，很管用。”见床上的军奴听见自己的话后不停的发抖，上官爵纳闷自己那药真的这么恐怖？
接过影卫递上的毛巾擦擦手，上官爵命人把一件崭新的衣服和一千两的银票放在床上。“这是你给我试药的报酬。”说完转身离去。
床上的人动了动嘴，嗓子里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看着那白衣人带着下属离去，把他一人留在这废弃的茅屋里。
军奴闭上眼睛，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的闪过。被自己的皇兄陷害，亲随一个个为了保护自己命丧黄泉，在明浩军营里受到的种种屈辱，军奴攥紧了拳头。
接着又一张脸闪进他的脑海，皮肤黝黑，样子普通，身子单薄……猪圈旁的一碗饭，身上被清理过的伤口，怀里的鸡腿，脚上的草鞋……想到这儿，军奴的手慢慢松开。
两天后军奴终于有力气下地，他穿上床上留下的衣服，揣好银票，拿着昨晚影卫突然出现送来的食物和纱帽走出茅屋，只见院里拴着一匹黑色的骏马。
没有先去看马，军奴走到篱笆旁从一堆废布条堆里捡起一双被丢在这里的草鞋揣进怀里，朝小院门口一拜，才上马离去。
见那军奴已经走远，守在暗处的影卫也转身离去直奔军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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