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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婚后的日子——降礼

书籍名:《懒攻记事》    作者:蹲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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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雨水犹如利器般在落地时溅起地上尘土。
此时的树林中只有风声,雨声,树叶唦唦声,再无其它声响。
落地的雨水由高往低流淌,只不过颜色与往日有所不同,地上形成的积水俨然是腥红的颜色。
林中横七竖八躺着百具身穿凤池兵服的尸体,他们的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就像一条‘血河’,空气中的血腥之味也没有因为瓢泼的大雨而被冲淡。
天际不时的闪电让蒙着死气的树林更加阴森恐怖,就是风声也仿若变成冤死亡灵的哭嚎声。
山洞中,锦袍已被鲜血染红的谭暮雨左手持着利剑,把剑身压在面前人的脖子气管处。只需轻轻一带,就可送剑下之人魂归西天。“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哑巴,他在哪里!”由于情绪激动,谭暮雨的左手一颤,那剑下之人的脖子已经划出一道口子,血沿着剑身滴在地上。
“说话!”中了数刀血肉模糊的右手因为攥得太紧,于是血不停的往下流。
可这些谭暮雨已经不在乎了,当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随被突然出现的杀手斩杀得一人不留时,他便知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既然总要一死,他还有什么可怕,但也要死得其所。
他本想与敌同归于尽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却不曾想到会被人从混战中救下,在杀手的围攻下狼狈躲藏。
而令谭暮雨更不能相信的是救他的人竟是自己带在身边不能说话的哑巴,这让他如何认为身边之人没有被调换。那人杀人时的狠绝他现在还历历在目,一个不会讲话的火头病怎会有如此能耐。
斜瞄了一眼划破自己脖子的宝剑,上官爵把视线投向自己滴在地上的血。看着它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滑过冰冷的剑身,在落地时溅起花瓣,心中感叹自己淌出的血都这么与众不同,那叫一个唯美。
赞叹完自己流出的几滴血,上官爵终于把视线看向对面已经变成血人的谭暮雨。“别闹了,你现在应该做得是止血,不然……”上官爵的话被逼向自己气管的剑打断。
“你到底是谁!”失血过多,谭暮雨脸色发白,身体因体温的降低而发起抖来,可他还是强挺着逼问。
无奈的翻翻白眼,上官爵在谭暮雨警惕的视线下抬起右手。
谭暮雨只见到眼前一花有东西闪过,接着持剑的左手就被震麻。‘咣当’一声,利剑不但脫手而飞,还断成了数段。
然落在地上分成几小段的剑身此时还发出‘嗡嗡’的响声,由此可想刚刚震碎剑身的内力有多可怕,而谭暮雨也因外力倒在地上。
看着倒在的地上的谭暮雨先是震惊,接着了然,最后惨淡一笑,无生气的倒在地上。这明显是放弃所有希望,等着死亡的降临。
上前手法快速的封住谭暮雨身上的止血穴位,对躺在地上怒视自己的人说道:“你的死活本与我无管,但有人托我保你性命。以后如何我不管,但现在由不得你。”
“你……到底是谁!”谭暮雨伸手抓住身边还穿着凤池军服的人。
一个问题反复的问,上官爵很是佩服谭暮雨的执着,不过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是谁这重要吗?”动手脱下谭暮雨身上的血衣。
身上有多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与布料粘在一起。可在上官爵把粘连的地方用力撕下时,谭暮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似那被代下来血肉不是自己的一般。
“我只想知道他是死是活……”眼睛看着洞顶,抓着他人衣服的手也因为力尽而垂落在地。“我不该把他带进军营,那样……”他可能还活着。
“他只是一个哑巴而已。”看着用最好的药也止不住的伤口,上官爵收起玩闹之心冷言道。
“呵呵……是啊……他只是……一个哑巴……”谭暮雨失笑了起来,“是我连累了他,我连累了太多人……还有……身在冷宫的母妃……”
谭暮雨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小时的幸福,冷宫的母妃,八岁就被当做礼物送给邻国的妹妹,自己的恨意,成为军奴时的绝望,还有在他最狼狈,最低贱时还愿帮他的哑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些,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死了的缘故,所以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终于可以从尔虞我诈的权利漩涡里解脱出来。
血流不止,谭暮雨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眼神开始涣散,瞳孔也放大起来。
“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见谭暮雨慢慢闭上眼睛,上官爵一巴掌甩了过去。“你听着,如果你死了你在冷宫的母妃也绝对活不成,那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在明浩军营的忍辱负重不就全白费了。”说罢,又是连着几个耳光。“活着才有希望。”手上不停,试着所有能止血的方法,他有些后悔先前陪着这人耽误时间。
“希……望……”
“对,想想你母妃!”上官爵的手掌贴在谭暮雨胸口,把真气源源不断的输过去。
“母妃……”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哑巴在哪嘛,活下来我就告诉你。”
拍着谭暮雨的脸防止他闭上眼睛睡过去,上官爵觉得他不能让个人就这么死掉,反正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自己身上还有一颗药,一颗马上就能救这人的药,可上官爵在犹豫。
那药不但可以令伤口迅速愈合消失,也能令人在一觉醒来后恢复部分体力,却也同时具有不解就会死的春药。就好像几年前狩猎时被人暗算的洛肖在服药后就需要与楚念泽‘交合’,不然死得将更惨。
所以如果为了救谭暮雨的命而让他服药,那上官爵就必须好人做到底。
虽然上官爵向来不在意与何人发生肉体关系,但那仅限于成亲之前。换做以前,他绝对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可今时不同往日,出轨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
做,他会觉得对不起家里等他的两人,哪怕是因为救人。
不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死掉。
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况且那人也待‘自己’不错,于是向来果断的上官爵矛盾起来。
这药会让服用者的后庭变得敏感麻痒不止感到空虚,也许只要找个东西代替……看着气息又开始变弱的谭暮雨,上官爵从怀里拿出药丸,瞧着视线于自己已经相较不上的人,上官爵决定赌一把。
把药丸塞进谭暮雨的嘴里,上官爵在其后背一拍让他咽下,然后运功催发药效。
一刻钟后药力开始起作用,谭暮雨的因失血的而变得苍白的身体开始恢复血色,伤口也开始愈合,而体温也开始逐渐升高。
没多一会儿,已经能动的谭暮雨开始难受的抓着胸口,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仿佛着了火一般。于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依照本能在冰凉的地上扭着身体,试图以此降温。
见地上的人全身红得犹如煮熟的虾子,动作更由先前单纯的寻求凉爽演变成现在的自慰,上官爵认为差不多后上前把已经发泄过三次还高挺的物件用头带绑上,以免这人因为霸道的药效泄元泄死。
忙活儿完,上官爵抱起早已扒光人走到下着大雨的洞外,把抓疼自己的人跪放在铺在地上的衣服上。条件有限,他只能利用雨水帮这人降温。
在已经完全迷失在欲望中的谭暮雨身边蹲下,同样淋着大雨的上官爵卷起两只袖子,并用一只胳膊搂住谭暮雨无力挺起的腰身。“先说好,如果不成也只能说你命该绝,不能怨我!”上官爵说完目光盯着自己的右手瞧了瞧,最后终是伸进因药效缘故而涌出大量粘液,一开一合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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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连着下了两天,而谭暮雨也昏睡了两天,与第二天就能坐起身的洛肖完全不同。到底是体质不同因人而异,还是洛肖的根底扎实好得快,上官爵觉得这有必要回家后研究研究,进而改良一下。
第三天时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下,一道阳光照进山洞,昏迷两日的人因照在脸上刺眼的光线清醒过来。
抬起手遮挡住光亮,谭暮雨看着山洞有些发愣。
他领军大败明浩军队,连占三座城池,想借机与明浩交换条款。毕竟自己的胜利是一时的,两国国力悬殊甚大。如不是领军中路的将领无能,他们可能和其他几国一样被打到男丁稀少,有地无人种的地步。
哪知胜利在即时竟被人钻了空子,绕过自己的驻军围守皇城,断了后路。
他小看了明浩皇城里那高座之人,也因眼前的‘伪军’轻视了真正正牌军。
坐起身发现自己仅穿了一件里衣,可这还不是他的衣服。解开衣服,谭暮雨瞪大眼睛。
接到归降和先行回朝的旨意,自己只带了百名亲兵率先离开。哪知刚出明浩地界,就在回国的树林里遭到埋伏。除了太子,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这么希望他死掉,接连取他性命。
摸着没有一道伤痕的胸口,谭暮雨清楚记得自己身中了数刀,怎么可能……
“你终于醒了,看来可以走了。”洞外的声音打断处在惊讶中的人。
抬头望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口,头发披散,谭暮雨马上起身戒备起来,记起那拉着自己跃下山崖轻功极高的人。“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伪装成……哑巴他在何处……”
见山洞里的人一醒来说得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如何,上官爵心想自己是不是该感动得掉几滴眼泪。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告诉这人事实,这样好歹还有人没事惦记‘自己’一下,只可惜……
唉!上官爵叹气,走进洞中。
身上的里衣给了谭暮雨,外衣又破烂不堪,上官爵此时只松垮的穿着中衣,胸口半露在外,脸上的易容也早已去掉。
“你……”看清来人样貌,谭暮雨呆了一好会儿。瞧见那人只着中衣,马上想到自己的衣服,脸一下红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
真是纯情,看着尴尬转过头的男人,上官爵站在洞口越发认为利用催眠术让这人忘记那雨夜哩被自己……用手XX的事情是绝对正确和明智的。“身上没伤那是因为我的药好,至于你所说的那个哑巴……我只能说……”见谭暮雨恢复正常紧盯自己,上官爵眼睛开始往上飘,说明他开始心虚。“从没有过这个人。”
“从没有过……这不可能……是他……”
“那饭我实在入不了口本来是想喂猪的,哪知你躺在那里就顺手给你了。”老子可是难得善心一把,上官爵偷偷瞧着面无表情的人。
谭暮雨紧盯着与自己仅仅几步之遥的人,“那又为何帮我上药给我食物,甚至……甚至留草鞋给我!”每问一句,谭暮雨就上前一步,直到两人面对面。
谭暮雨的问题上官爵回答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会那么手欠。“顺手!”脑子转了半天,他发现之际只能给出这两个字。
顺手,好一个顺手,谭暮雨大笑,听在上官爵耳朵里很别扭。“那个留下银两和马匹的白衣人也是你吧,你到底是谁,为何混在明浩军中,更为何救我。”紧盯对方,不让人闪躲。
“救你是受人之托。”
“何人!”
上官爵沉默。
“如无人所托你还会出手相助吗。”
上官爵的再次沉默看在谭暮雨眼中却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过了很久,谭暮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你一直想见的人。”
自己一直想见人,明浩中军挂名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军营的人,也是大名鼎鼎的羿亲王的儿子,明浩的世子。而能让世子亲自出手的人这世上没有几个,最有可能就是那明浩的皇帝陛下。
想到最后拼命追杀自己的是同宗同缘的兄弟,而救自己的确是敌国地位最高的两人,谭暮雨发现这还真是讽刺之极。
收拾心情,谭暮雨换上一脸讥讽,冷嘲道:“敢问世子殿下要怎么处置本王?押回凤池羞辱,还是取本王头颅带告慰被斩杀的明浩兵将。”
“凤池边关驿站。”早已被人讥讽习惯,上官爵一点也不介意谭暮雨的态度。
“哦,这是为何?难道世子殿下不敢带本王踏进凤池。”
怜悯的看了一眼谭暮雨,上官爵打算先提前告知这人,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想不开。况且按照天数,凤池和其他几国的降书已经昭告天下。
“王爷,你现在不用回凤池以后更不用。因为你已经被你父皇以‘降礼’的名义送给吾皇。”
‘降礼’,顾名思义,投降送出的礼物。
从古至今,但凡为‘降礼’之人的处境可都不是一个‘惨’字可形容的。更何况这人还招惹了心胸看起来宽广,其实是最最狭小之人。
想到此,上官爵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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