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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一章 乱

书籍名:《血皇后》    作者: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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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辰急步上前,横栏在上邪烈与那燃起熊熊烈火的夜蓝帝中间,“烈,你这是怎么了,疯了不成,快跟父皇请罪!快请罪啊!”
“父皇操劳国事已经数日不曾合眼,他到好,居功自傲,以为自己是谁啊!”
“上邪武,你给我闭嘴!”上邪辰重斥,急扯上邪烈衣袖,却被其狠厉甩开。
“让开!”只此两字冷似寒冰,目光聚敛,杀,即将毁灭一切的杀,上邪辰的手缩了回来,心被所拦之人刺骨的冷与杀震撼着。
逆臣犯上做乱,身为上将军,更为皇上宠臣的闵月川一身浩然正气,继上邪辰之后再次横栏上邪烈身前,“大胆五皇子,想弑君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御书房冷然肃杀,夜蓝帝龙眸紧敛满是厉色,金口微动,生杀予夺。
再看那被扣上造反弑君罪名之人,竟然朝闵月川倾身而去,声轻如风,却夹杂寒刀利剑,“闵月川,你巴不得我造反,巴不得我弑君好圆你们闵家的宏图大愿!”
“你放肆!”
“你大胆!”
不饿哦踩到痛角,闵月川顾不得身处御书房,身后九五之尊正俯看一切,堂堂上将军竟似野狗恶狼般嘶吼,而上邪烈霸然威势,冷冽回击。
“闵月川,别太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在我上邪烈跟前,没你说话的份,明日朝堂,我会让你说个痛快,飞贼金三到底从闵家偷了什么,让闵墨逸带闵家死卫千里追至南郡,闵家果然横行霸势,南郡郡首称臣,万千百姓的性命更是捏在你们闵家人手里。闵月川,传言金三偷的是闵家谋反的证据,是真是假?明日朝堂满朝文武一起来看!”
“哈,五皇子还跟小时候一样!”闵月川咬牙切齿,话中有话。
“烈,你……”上邪辰言语未尽,被上邪烈冷眸逼退。
御书房中,父与子、君也臣,臣与君各怀心思,乱!上邪烈一番花尤如雪上加霜,夜蓝帝龙颜已泛杀机。
向前一步,冷冽侵噬;向前两步,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雄魂激荡;向前三步,黑眸似千年寒潭玄冰,与怒火汹涌的九五之尊撞击着,打压着。
“弑君造反,你信吗?”直截了当,无丝毫敬意,这便是上邪烈踢开拦路石的厉言恨语。
到底是九五之尊,怎会被自己儿子的大胆异举吓倒,夜蓝帝双手按于御案,亦是倾身向前,“这才是真正的上邪烈吧,疏远、谦卑、恭敬,你装真是又苦又累!”
“你认为我在装?你竟然认为我在假装!”上邪烈嘴角悬着的尽是不屑蔑笑。
“朕不管是你假装还是真忍,敢如此跟朕说话,朕可以……”
“杀我了?哈哈……我替你说!山盟海誓,宠溺无边,子孝父慈,转眼间怎样?翻脸无情,生杀予夺全在你张口间,金口玉言换来万劫不复、红颜韩元含恨而终。皇帝陛下,你可曾回头看当年的所作所为,你可能扪心自问,那善良无争的人真该万劫不复!你可能想过,你身边的这些臣子私底下背着你都做了什么。”话至此,上邪烈冷冽微收,气定神闲道,“我在京师卫随时等着皇帝陛下来拿我的项上人头,如果陛下不急,明日朝堂,我会再为陛下送份大礼!”
“上邪烈,你少挑拨离间、造谣生事,墨逸到南郡那是因为……”
“烈!”上邪辰重语,适时打断了闵月川,“今日父皇与我等特在御书房欢喜以盼,好端端的怎会变成现在这般,烈立了大功,京师卫夺了头彩,父皇圣明定会对你封王重奖,可是你到好,仗打胜了,脾气也是水涨船高,竟敢对父皇不敬,此事若换在上邪武身上,他断然不会如此莽撞!”
“可惜,我是上邪烈,不是上邪武。如若皇上没事,上邪烈军中还有要务,明日朝会,上邪烈准时而至!”话落,上邪烈嘴角轻扬,狮眸紧对上位之人,挑衅也好,正式宣战也罢,轻冷的笑伴着稳健步履,无视周遭人等,傲然而去。
殿门关合,御书房中噼叭做响,怒火焚烧的夜蓝帝将御桌物件全数扫落,鼓鼓龙眸狠厉盯着看闵月川,“他说的可是真的?闵墨逸带死卫奔袭千里就为追捕飞贼?朕的上将军也有今天,也有被人掐住脖子的一天,明日朝堂,你要如何应对?”
扑通,闵月川双膝跪地痛哭高喊,斥骂上邪烈险恶用心,挑拨君臣关系要置闵家于万劫不复之地,闵家满门忠烈,上将军之位已承袭二代,若无圣恩,怎会有今日荣耀,闵家世代谨慎圣恩,对皇上感恩戴德,怎么可能如上邪烈那奸险小人之说,意图谋反!
“皇上啊,臣冤啊,臣真的冤死了!臣的赤胆忠心敢挖出来奉给皇上看啊,墨逸枉死,臣心灰意冷,夜静更深之时,闵家列祖列宗的警训全涌了出来,若不精心竭力为君分忧臣愧对祖宗,更愧对皇上啊!不想今天却被血口污蔑,臣,臣还不如一死了之,随墨逸而去呢。”闵月川呜呜的哭了起来,夜蓝帝白其一眼,心烦耳忧的抚着额头,既没劝解,亦没叫闵月川起身,到是太子殿下一旁安慰几句。
“出去,朕要静静!”
“父皇,您为何不治上邪烈犯上之罪?上将军……”
龙目狠厉瞪来,上邪武瞬间哑然,垂首退到一旁。
“他不是要明日朝堂给朕大礼吗?朕等着!”
“儿臣告退,父皇不可过于操劳,龙体为重!”上邪辰诚言,恭身退去,再若多说半句,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迁怒的就该是他们。
还在地呜呜直哭的闵月川赶紧站了起来,跟在上邪武身后,抹着眼泪退了出去。
看着地上狼藉,夜蓝帝心躁气怒,一拳砸在御案上,“犯上、谋反统统该杀!枫,如若你在朕身边,看着他们这般待朕,你会维护于朕?还是会跟上邪烈一个鼻孔出气?朕所做之事从不曾后悔过,当年看着那贱人香消玉殒亦无悔意,反道痛快淋漓。对于枫,朕悔,朕真的好悔,朕不该为了治你,将你派往北境,朕乃九五之尊有的是法子耐心让你心归顺于朕,如若枫不去北巡就不会被怪风卷走,只要守在朕身边,终有一天,朕会得到枫的人更得到枫的心,朕只想跟枫说话,跟枫独处一室!”
夜蓝帝手拉额头,低声自语个不停。
宫道上,闵月川脸上泪水早就抹的干干净净,悲切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焦急、愤恨。
“太子爷,您可得给舅舅想个办法啊,上邪烈这是要反水啊,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何意?御书房这么热闹,舅舅还没看出何意?上邪烈何止要反水,他是要反天呢。真被母后言中了,来者不善!皇陵思过,竟让上邪烈练就的如此深沉,可怜皇上竟然看不清自己的儿子,他那哪是假装,分明是在隐忍,其隐忍之力远出我意料。”
“我们要如何做,趁野种势未做大,就此……”上邪武以掌为刀,轻比划了一下。
闵月川恨恨道,“对,当年未能斩草除根才会留此大祸患,我即刻回府,事不宜迟,今晚就在京师卫做了他!”
“如果行事不成呢?”上邪辰突然问道,“明日朝堂,上邪烈就会以此反咬一口那些东西,真的会在他手里吗?”
“听那小子大放狗屁,墨逸都未追回,他何来本事弄到。”上邪武满嘴粗口,闵月川却担心了起来,不怕一万,就怕那万中之一,千万别忘了,失传百年的圣帝帝玺还是那小子找到的。
“哥,你说句话啊,我们跟舅舅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
上邪武话未断,上邪辰冷眸击来,声音低沉清冷,“掌嘴!”
“哥,我,我是担心舅舅才那么一说!”
“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两条路,一,借故突染热症歇朝;二,用绳子绑紧你的嘴。祸从口出,到时候引火烧身,别说我跟母后见死不救!记住了?”
“嗯!”上邪武板着脸,声如蚊蝇。
“大声点!”
“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只管看,不管说,哥说什么,我做什么,这行了吧!”
“哼,如若墨逸活着,此时定会助我一臂之力!”上邪辰重叹,瞟了眼身旁的闵月川,“我现在不担心上邪烈能拿出那些书信,天下事皆可做假,更何况几张破纸。我担心,上邪烈手中握着连皇上都奈何不得他的东西,帝玺,帝王之凭证,那是何等尊贵,更何况还是失传百年的圣帝帝玺,凭此物足可另起炉灶、号令天下,若在你们手中会轻而易举的交出?”
“您是说?上邪烈手中还有比圣帝帝玺还要惊天动地之物?”言至此,闵月川倒吸口凉气,“若真是有比圣帝帝玺海妖厉害的宝贝,别说是我们,就连当今皇上他亦敢废除!”
“哈哈哈,舅舅被吓破胆了?废皇上?那得看他有没有翻天覆地的本事,京师卫不过五万人马,就算全数掐在他手中,凭此五万人就敢对抗皇城三十万大军?就敢昭告天下自立门户?简直不自量力,痴心妄想!可恨鬼教如纸皮老虎,反道成全了上邪烈,速联系鲁源……”
“鲁源今夜定会与我联系,明日朝会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舅舅是上将军,到时候摆足上将军的威势即可,他上邪烈再居功自傲,还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栽赃于舅舅!”
“栽赃?他若真有我们谋反的证据,那哪是什么栽……”闵月川突然话止,脑子转了再转,“没错,本将军说是栽赃就是栽赃,死口不认,看他上邪烈敢耐我何?”
上邪辰眉头微锁,待平展开来,依旧是那淡雅清逸之人,宫道叉路,上邪辰转向南,朝凤殿而去,上邪武跟闵月川则直行出皇宫。
午时饭口已过,皇城醉香居中品酒闲聊之人始终不缺,上邪烈刚迈进店门,店中小厮殷勤过来,被袁木挡于身前,一块银锭子扔了出来。
“谢爷打赏,谢爷打赏!”
“别光谢,爷的主了不喜吵扰,赶紧找个清静雅间!”
“爷来的真是不巧,二楼雅间全被个小公子包下了!爷,爷,二楼已被包了啊!”
“忙你的去,爷去讨他一间,爷有的是钱!”袁木恶狠狠的推开小厮,活脱一地痞,腾腾上楼,上邪烈冷眸扫过厅中品酒人,随后缓步上楼。
“东家,这人真横!”
“有钱收,随他横去!但凡他们点的菜,加二成,不,加三成!”
“加三成?什么?”
“猪脑袋,加三成菜钱,爷就稀罕横的,不横还赚不到大钱呢,快去,先上壶好酒!”
紧闭的雅间门被袁木一脚脚踢开,直到中间第三间,袁木粗言重喊,“我家主子用餐,这位公子腾一间吧!”
不知屋中人说了什么,只见那对冷主恶仆进了雅间,眨巴眼的功夫,那恶仆又走了出来,嘭的一声,房门在其身后关合,厅中酒客急收目光,私下里交头接耳起来,皇城越来越不安稳了。
袁木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当横爷的滋味好不到哪儿去!
未到皇城,雪枫与上邪烈早已商量妥当,男人进宫拿赏听封,她则到醉香居等候,之所以让袁木如此横霸,亦是雪枫有意为之,天子脚下眼线遍布,京师卫凯旋总会有所收获吧。
“你啊,无需咱们费心自会有人替咱们宣扬。”
“那倒是,鲁源那儿我叮嘱过夜痕,找得力之人盯着就好,不许他亲自出马,怎么了?”
“你的心现在分成两份了,等以后,还不知你要分成几份呢,我的位置只会越来越小!”
男人拿腔使调,女人娇笑回之,捧起男人的脸,叭叽一口印在那泛出醋意的唇上,上邪烈受用的很,强有力的臂膀将女人禁锢怀中。
“把我的心分成那么多份,你还要不要我活啊。我的心永远不会分,永远都是完完整整的,夜痕是我弟弟,你是我认定的男人,待将来见到爹娘,你们都装在我的心里,手心手背咬哪儿不痛啊。别忘了,夜痕也是你的弟弟,我爹娘也是你的爹娘啊,你便宜可占大了!”
“是啊是啊,上邪烈这辈子最大的便宜就是能跟千叶雪枫共浴……唔!”
“还敢说!”
暧昧未至,雪枫已将男人的嘴封堵。
“我今晚出城,明日看不到你威震朝堂了!”雪枫言归正传,却看见男人俊面收敛,“怎么了?不顺当?”
上邪烈摇了摇头,深长呼吸过后,将女人紧揽,“是皇上,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贪欲,他对你的贪欲!”
“他对你说什么了?”雪枫轻声问道。
“虽然只说了你不见了,可是,他眼神中好似痛失了最中意的宝贝!他若敢对你痴心妄想,老账新帐一起算!”
雪枫不语,紧依着男人胸膛,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心中却在狂吼,上邪鸿若敢再动她分毫,她保证,夜蓝九五之尊看到了隔日天明。
明日金銮殿,定是她男人的天下,闵家谋反的证据,男人手中的圣帝青龙剑,定会让整个朝堂轰轰烈烈,狂风暴雨。
夕阳西去,不见余辉映照天地,风咤其,云涌动,入夜便会有场大雨。
大军重返军营,将士们仿佛回到家中与亲人团聚般,亲切热络。夜奉骑传大都统令,今日破例,军中可饮酒以庆凯旋。
“参军何故不与我等进帐饮酒,我还等着听你们说说黑山之险呢!”闻元吉热络相邀,鲁源则咳笑再三,想是体内余毒未清,又舟车劳顿,体力不支,头眼发昏。
“大哥别理他,他在我还能喝痛快吗!”
“你小子,哪有这么娇情的,鲁参军莫与他计较,既然参军劳累,那就回帐歇息吧,到时候我让人给参军送些粥饭!”
“还是副都统体贴下属,臣在此谢过了,粥饭就不用了,我睡觉时不喜被打扰!”
“臭讲究!”
无视夜痕挖苦,鲁源满身疲惫,脸有倦容的离开了中军大帐。
看着鲁源走远,闻元吉挥掌轻拍夜痕肩头,“说吧,到底有何名堂!”
夜痕瞬间变了脸色,满眼嘻笑,若不是气力尚未恢复早就一蹦多高了。想是喜事太多,夜痕有些口无论次。
“你小子能不能捡主要的说,就先说为何大都统许大军饮酒!”闻元吉揉着太阳穴,实在忍无可忍的打断那喳喳半天,没一句靠谱之人。
“暂且保密,到时候我跟大哥一起看戏,万一人家守规矩,真的睡个安稳,可别说我造他谣。大哥,我找到姐姐,我找到姐姐了啊,大哥,你绝对想不到我姐姐是谁,到现在我自己静下心来想想,都觉得像在做梦啊,老天对夜痕真是好的没话说,她竟然是夜痕的姐姐,大哥,我姐姐可了不得,可……嘿嘿!”看着闻元吉明显警告的眼神,夜痕收敛兴奋激动,说白了看把他得瑟的。
“你小子再不给我好好的讲清楚,我给你一掌,也让你安生的睡一觉!”
“是是,小弟这就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说,大哥还记得我们初见雪大人时吗……”话由源头说起,夜痕说的绘声绘色、眉飞色舞,讲到黑石岭绝决之时,整个人扶着椅子站起来口沫横飞,那真把他姐姐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没,今生有缘得见,那是不知几辈子才能修来的大福大缘。
“大哥!大哥!”
“啊?”
“我叫你呢,没听见啊!哈哈,听傻了吧!”
“雪大人是女人?还是你小子的姐姐?你小子是血族人,雪大人你姐姐也是血族人,等等,让我慢慢理顺清楚了,你小子赶紧给我坐下,袁山叮嘱我看着你好生养伤呢。”
待闻元吉将前后左右、里里外外所有事理成线时,天色大黑。
本就无星无月,阴云滚动的天际格外暗沉。大帐外快骑营探子急来禀报,夜痕再次兴奋的腾身而起。
“快说如何了!”夜痕催促着。
“走了!”
“哼,老小子果然是暗鬼!”夜痕怒骂。
沉稳的闻元吉细问道,“可看清楚了,就他一个人?可有骑马离开?”
“就他一人,没动马,更没走辕门,而绕道离开,离大军百米外有人牵马接应,袁大哥亲自跟在后头。”
“很是够急的,屁股还未坐热乎就急着回主子身边禀报领功,蠢人!行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下去歇息吧!”闻元吉挥手间,快骑营探子恭身退出大帐。
“都统今晚不回营了?”闻元吉问道。
强眼下口中酒,夜痕被辣的直啮牙,“不,不回了,我听都统跟姐姐商量,他们分头行事,都统今晚要去大哥家,这什么酒啊,又苦又辣!”
“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学者喝酒,拿来!”
“给你了,我喝什么?”
“你喝粥!”闻元吉将菜饭推至夜痕眼前,正色道,“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否则,都统不会翌日不歇连夜去我家,不行,我们得早作准备才是,我要在辕门外百米处设卡口,兵器库那批兵器必须加紧时日赶至,至于后山?明日让快骑营到后山探路!”
“探路?大哥,你要待大军私逃不成?”夜痕取消道,笑不过三,突然顿了下来,眸光灼灼,渐收渐紧,“京师卫进可攻,退可守,即使有朝一日狗皇子反了心性用皇城三十万大军来灭五万京师卫,我们也有退路!”
闻元吉大笑了起来,夸赞道,真是经一事,不但心智渐长,人也开始老成稳重。
夜痕又没了正经起来,头一仰,得意道,“大哥也不看看,我是何人的弟弟……”
压抑太久,惊雷炸空,银光电闪似巨斧劈于苍穹,铁骑奔驰响动甚小,那是因为马蹄缠了棉布。
袁山一路尾随直到皇城脚下,护卫着鲁源的黑衣人朝城门楼守卫亮出了上将军令,隆隆声中,城门开启。袁山引马绕道西侧城墙,解下绳锁,拍拍马首,“回去吧!”
真似听懂了袁山的话一般,骏马鼻中喷出热气,轻踏地甩动着长长马尾,调头沿来路回返京师卫大军。此马乃快骑营特别训练出来的宝驹,甚有灵性。
袁山运力狠甩,爪钩直冲城头,稳抓上城墙,袁山紧扯绳索,细看四周一切如常,运力腾身而起,待脚再次落地,已在皇城内……
上将军府内,自大大公子闵墨逸嘶吼,府中侍卫依然严巡紧防,此时闵月川的书房中灯火还在耀动着,油纸窗上印出一静一动两个身影。
“主子!”门外管家轻唤。
吱咔声中,闵月川焦急的打开房门,“人呢!”
余音未了,鲁源快行数步,已至闵月川身前,赶紧恭敬行礼,给他的主子请安。
“怎么才来!”
“营里巡查的紧,不好脱身,让主子久等了!太子?奴才给太子请安!”
“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来,喝口茶,顺顺气!”
鲁源赶紧接下太子殿下亲手送来的清香热茶,轻泯小口,来不及细细品味,已满脸是笑,双手抱拳行礼,给两位主子道喜,老鬼没用,随没置上邪烈于死地,却留下了成山的金银珠宝。
“你可亲眼看见?”上邪辰眼中闪动异彩,追问着。
“回主子,是奴才亲眼所见!主子不知道?上邪烈进宫竟没提起?”
鲁源的话惹来上邪辰清清扬扬的笑,笑未止,已看向闵月川,“一还一报,现在舅舅手中也握着可将上邪烈击倒的把柄。”
“那些财宝!”闵月川这到反应的快。
上邪辰手端茶碗,轻闲至极的摆弄着,“明日朝堂便是他最后的机会,如若说了,也就做罢,如若不说,私吞大笔不义之财,试问正值皇上缺金少银之时,这位五皇子当论何罪。窝下如此巨财,五皇子谋反之心,显而易见!”
“主子!”鲁源神色郑重,甚至有些严肃,黑山之行不但有惊人的财宝,更有惊人之人,关键时刻老鬼毒阵没能要了上邪烈的小命,只因神女天降,救了他。当时一幕幕,在鲁源嘴中如实道来。
啪,茶碗碎于上邪辰掌下,茶香四溢开来,“天宫星君之命?”
“是那女人确是如此说,而且据奴才看,那女人了不得,而她与上邪烈亲腻的很。”
“凭白无顾怎么又冒出个女人,他不是只有个男宠吗?我在城门口接他时,并没看到什么女人啊!”
“女人跟她弟弟在车里!”
“等等,你说那女人额头有个晶砂红痣?没看错?”上邪辰沉声追问,他脑子突然闪出一张脸,一张比男人俊,比女人还要美的脸,那人的气息风姿,有时确让人错觉,他是神子天降,而鲁源口中的仙子正慢慢的与那人贴合着,好巧不巧的,两人的相通之处,竟是他们额头上的晶砂红痣!
“太子见过那个女人?”鲁源轻声询问。
上邪辰挑眉看来,清笑轻淡而其,好个心思细腻的鲁源,“雪大人被怪风卷走了,百里外的黑山,红衣绝色却从天而降,那女人回了到京师卫大营?”
“这……奴才心急,光顾着想法子脱身回主子身边禀报,并未留意到她,想是下了马直接进大帐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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