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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宠物和交易

书籍名:《伊路米的HP生活》    作者:最终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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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路米一边愉悦地计划着如何和新宠物增进感情,一边悄无声息地前进着。他仿佛脑袋里有根针对小狼星的指针,在飞快的穿行中一次都没停下过,不需要辨认方向,不需要确定位置,还没等邓布利多从如何对家长们解释巨怪宠物的烦恼里挣脱出来,他们已经找到目标中的一个——较大的个。
白色的巨怪在林间的小片上空地无意识的摇头晃脑,喉咙里发出阵阵呼噜声,月光洒在它宽大的背上,像是块银色的巨石。它不时抓抓脖子,眼睛渐渐合了起来,连呼噜声都弱了下去。
伊路米无声地握住了邓布利多的手。
[别动,那个孩子在两百米前就从一丛灌木里溜走了,我们先解决这个问题吧。]面对老巫师谴责的目光,伊路米无辜地眨眨眼,继续在他手心写,[只要他不往更深的地方走,这个位置没什么凶猛的野兽。]
老巫师看了他一眼,魔杖指向自己喉咙,然后伊路米听到邓布利多带着几分萧瑟的声音直接在脑中响起:
“我们不能耽误太久,在这样的深林里就是大人也可能迷失方向。”
伊路米眨眨眼,不太理解为什么经过两年最好训练的优等生竟然连分辨方向都会是问题,不过要最快的方法嘛……
[石化咒?]
看着伊路米期盼的眼神,英国最伟大的巫师无奈地叹了口气。
考虑到小天狼星的安全,邓布利多不介意帮点小忙。然后他心情复杂地发现,这只巨怪的魔抗力实在很惊人。制服它确实不是问题,但是在巨怪的怒吼已经惊动了大半个禁林的生物的情况下——他只能祈祷小天狼星没挡在哪只野兽的路上。
而伊路米试验了四次才成功把念钉送到正确位置。看着自家甚至能部分抗拒邓布利多石化咒的新宠物,伊路米很满意——他只遗憾没先让邓布利多试试别的咒语,全面考察下宠物实力。
被念钉影响了思维的巨怪缓缓睁开眼睛,迷惘地看着自家新鲜出炉的主人,银色的小眼睛里满是委屈……
伊路米看着它。
巨怪低声呜咽着,小小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水花。
伊路米眨眨眼,转向邓布利多:
“我想养在地窖里。”
伊路米郑重地看着老巫师:
“它占不了多少地方,我会特别雇只小精灵给它天天洗澡。”
“……”
“我想,我们该先找到小天狼星再讨论其他问题。”
邓布利多深吸了口气,既然身为白巫师的领袖,他注定要付出很多代价,比如现在,不管他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干掉自己的麻瓜研究学教授。
“也好……”
伊路米拍拍巨怪坚实如铁的胳膊:
“四毛,带我们去找那个黑头发男孩。”
巨怪咕噜着甩了甩脑袋,爬起来先歪头看了看邓布利多。虽然因为石化咒影响还有点踉跄,但它确实在片刻犹豫后立刻向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然后不到两分钟就在树丛中拎出了张牙舞爪的男孩——在魔杖丢失后,小天狼星试图用拳脚击倒怪物。
“人们一般以为这种生物没有多高的智商,但显然我们错了。”邓布利多在看到小天狼星平安时目光瞬间柔和,语气中是掩盖不了的轻松,“我以前可不知道巨怪有寻人的能力,现在看来它们其实很聪明。”
伊路米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我也很惊讶。”
“……”
邓布利多的眼神瞬间犀利如刀。
(幸福家庭的标志:温暖的房间,可口的蛋糕,乖巧的宠物,终于齐全了~撒花~)
邓布利多带着小天狼星去和他的朋友会和,而伊路米则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寻找小天狼星丢失的魔杖。
就在邓布利多的脚步声消失的瞬间,伊路米身后的树林无声地让开了一条小道,而一只漆黑如夜的生物悄然站在了他身后。它看上去像是收拢着漆黑蝠翼的骷髅马,一双白色眼睛沉静地凝视着伊路米,像是透过他看着某个不存于世的地方。
——夜骐。
伊路米漆黑的猫眼微微闪动,这种动物非常非常的稀有,事实上,有种说法认为它并不是诞生于人类世界的生物,而伊路米能感觉到它身上确实有某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部分。
——就像他自己。
——身体是真实的,但真实的血肉并不能带来真实的存在。
伊路米抚摸上夜骐漆黑的毛皮,手感柔软而光滑。排除第一眼的异样,这其实是一种非常美丽的动物,均称的骨骼,华美的毛皮,沉静的习性,轻盈的动作,就连那惨白的眼睛也带着种犀利洞彻的美。
夜骐在巨怪委屈的视线中享受着伊路米的抚摸,过了半晌才展开双翼无声地踏了踏地面,似乎在催促他行动。
伊路米望向那漆黑的连月光都没有的小道,清晰地说:
“有什么事,这里就可以说。”
瞬间,连树叶婆娑的声音都消失在隔绝人世的寂静中,伊路米不以为然地安抚着稍稍有些焦躁的夜骐,拿出随身携带的巧克力试图引诱它吃下去——夜骐不屑一顾地甩了甩脑袋,而巨怪看起来更幽怨了。
过了半晌,一个苍老沉静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你难道不想要回那孩子的魔杖吗?”
伊路米眨眨眼,大方地说:
“留着吧,反正不是我的魔杖。”
“有事请直说,你们从半个月前就在周围游荡,不就是为了见到我吗?”伊路米毫无兴趣地扫了眼漆黑的小道,“我没兴趣刺激邓布利多的神经,所以配合你们这个拙劣的游戏,现在,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
伊路米目光一冷,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连忙说: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我知道你在寻找什么,那是只有在我的国度才能实现的愿望,而巫师,即使强大如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也无法给予你那种特权!”
漆黑无光的猫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特权]
伊路米不动声色地思考着这个微妙的词汇:
“很遗憾,我没兴趣和不了解的生物交易。”
“只有我们才能实现你的愿望!”
“哦,”伊路米无所谓地点点头,“你应该知道愿望这东西并不一定要立刻实现,我欣赏出于谨慎的等待。”
“……”
“如果你真的握着不可替代的关键,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在我希望那个‘愿望’实现的时候。”伊路米漠然地说,“你可以安心地等待,我厌烦了无意义的偷窥,精灵漫长的寿命应该有教给你什么是耐心和基本的礼貌。”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个声影突然低沉了下去。
“那些妖精知道厄里斯魔镜在我手里却没有追讨,”伊路米无聊地回答,“这当然有各种原因,但不想用这消息得到利益就不是妖精了。而且那本来就是妖精送给精灵的礼物,并且守卫了精灵森林很多年……看来我猜对了,真正渴望得到厄里斯魔镜的并不是妖精,而是早就远离人世的精灵族。”
过了半晌,寂静的森林里才响起一声叹息,那声音不再苍老但却倍加沉静忧伤:
“……是的,我们需要厄里斯魔镜,远比任何种族都更需要。睿智的人类,开出你的条件吧,让我们做个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
伊路米奇怪地望向小道:
“我要先考察精灵的产业结构和契约传统,另外对你所说‘特权’的真实性我也要进行核实,你不会指望我会就这么和陌生生物达成契约吧?那些妖精没告诉你我和它们合作了快两年了吗?”
“……”
“算了,我不追究你所有的愚蠢行为给我造成的麻烦,不过今晚你浪费了我很多不必要的时间,现在我不得不面对邓布利多的疑问,”
伊路米望进夜骐惨白的眼睛,赞许地拍拍它瘦骨嶙峋的脖子:
“作为补偿,你跟我走吧。”
“不,你不能这样做!事实上,那只巨怪……等一下!你不能把它们带走!……”
呆滞的声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它绝望而徒劳地喊着,而此时伊路米已经利索地骑上夜骐、招呼上巨怪向禁林外走去。
虽然夜骐为那一声声焦急慌乱的呼唤而几次顿足,但压在它脖子上的那只纤细的手总是适当地提醒它现在谁是老大……
“你会飞的吧?”
伊路米淡漠的声音轻轻响起,顿时压倒了所有缭绕耳边的呼喊。
似乎有两滴雾状的液体从夜骐惨白的眼睛中落下,然后它黑色双翼猛然张开。夜骐箭一般冲上天空,轻盈迅捷地仿佛一道黑色的月光。
伊路米微微眯上眼,凉风掠过脸颊的感觉总是让人沉醉。
他看着银白的弯月突然感觉到一阵茫然,如果只是仰望天空,人们到底要怎么确认是否还站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地面上,呼唤的声音变成了模糊的呜咽,而巨怪委屈的吼声反复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最近写不出正文,写了一堆无格调番外,望天,使用自动订阅的TX最好考虑下再购买。
下篇八成会是L爸爸的番外,算是被前几天某个评论激发的灵感,狗血,鸡毛蒜皮的剧透,也有可能和后文完全异时空发展,大家看着办吧……
番外:(伪)LM/SS
我是卢修斯·马尔福,历史悠久的马尔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从出生那一天开始就注定要用一生参与英国巫师界最顶尖的角逐、最残酷的倾轧,由于邓布利多的存在,这种宿命变得更加苦涩。
苦涩?这是个好词,因为它需要用你身体最柔软、最隐私的地方反复回味。
从有记忆开始,我的生活中就充斥着最高档的商品和娱乐,金加隆是我接触的最小货币。任何东西只要我说个“要”字,它第二天就会出现在我的游戏室;即使我不说,只要那是最顶级的,同样会在短时间内神秘填充我的房间。
父亲总是笑着对母亲说:
“他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他应该万事如意。”
而我确实万事如意,虽然父亲非常自然地让理解了“万事如意”这个词背后的涵义,或者一种代价?
四岁的我在古魔文中欲仙欲死,但我明白要传承马尔福家的秘密这是必备前提;
六岁的我在家族密室里挣扎嚎叫,父亲施展摄魂取念的手没有丝毫颤抖;
八岁我在决斗训练里因为疏忽伤痕见骨,父亲让小精灵挽救我的身体,毫不犹豫地用作业加倍折磨的心灵;
……
我从出生就知道,马尔福应当拥有渴望的一切,但前提是马尔福必须要有一双能抓住一切的手。
十一岁,嗯,这是个特殊的日子,霍格沃茨的通知和盛大的生日宴会。在我向整个英国的纯血贵族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后,亲爱的父亲——更合适的说法是整个英国巫师界——很有效率地就我未来的未婚妻人选做出了决定。
纳西莎·布莱克,高傲美丽的纯血贵族,我在阳台上向她优雅行礼,看着她与年龄不相符的透彻眼神,不禁微笑,恍然看到自己的一生在她美丽的蓝眸中转瞬而过。
  ——卢修斯·马尔福,从生到死,我其实只是个纯血贵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关键词,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在我死后家族的徽章是否仍然高不可攀,或者坠入尘埃。
继承人的责任从来容不下太多自我。
然后就是仪式般的霍格沃茨学习,在我入学就能施展五年级法术的情况下,霍格沃茨更多的只是个试练场所,锤炼着手腕和交际——很大程度上,和格兰分多的千年战争算是斯莱特林们进入成人社会前的练手。
从出生起我就注定出色,所以斯莱特林首席,嗯,并不是太困难的任务。
然后我得到父亲的允许接触那个人,在那个人带着淡淡红光的凝视中,我第一次感觉到来自未知的战栗。
他的力量,他的魄力,他隐藏在优雅外表下的冷酷和野心……他的存在太鲜明,相比之下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砝码。他轻轻念着我的名字,无聊大过于在意,然而在我眼中邓布利多所塑造的儿童乐园般的世界迅速褪色,所有的一切在战栗中变得真实,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些没在出生前就注定的东西值得我去把握。
那年我十四岁,我渴望追随那个人,走进黑暗,走进未知,不在乎结局是毁灭还是恐怖。
……
也许是种宿命,同一年在摩金夫人服装店里我遇到了另两个黑发黑眼的人。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生活会有多大的影响,我只是本能地对这对怪异的搭档好奇,当然,还有隐隐地对危险的直觉。
——年轻的我对危险有着不恰当的兴趣。
伊路米,哦,伊路米,我不得不承认他精致的衣着和花钱的魄力首先得到了我的认可;而斯内普,呵,他扫过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斯莱特林,磨碎了砸扁了再粘起来也只能进蛇院。
他试图观察我的反应,而我看着他明显的烦躁暗暗好笑。他的目光很犀利,被他盯着像匕首抵着脖子,如果他拥有能配上这种魄力的能力,他注定会走地很远很远。
当斯内普怒气冲地跳下板凳,我开始期待起新的学期,可以预见如此舌头恶毒、不擅掩饰的孩子会在霍格沃茨度过何等血腥的第一年——如果他熬过了,我会帮助他。
……
他的第一年比我想像的还血腥,但我有点失落地发现,这个混血出身的贫困生并不需要马尔福姓氏的庇护。在新生们还对和平报以幻想时,他已经和格兰分多蹦出了激烈的火花,呃,事实上那是开学第二天的魔药课,一个小学弟惊慌地告诉我“那个目光阴沉的新生”被恶作剧后把银刀甩过大半个教室扎进波特的指尖前一寸——没至刀把。
在我的沉默下,斯莱特林们袖手旁观他和波特、布莱克飞速升级的战火。我希望找到个奇怪新生的底线,而斯内普不断地挑战着我的神经,当然,更多的是邓布利多的。
终于,到了那次宿命的家长见面。很多年后想起来,我仍然怀疑有多少人的命运在那一刻脱轨,然后被扭曲成最终那无法想象的诡异形状。
之后的霍格沃茨生活是不断飙升的荒诞剧,随着他那位监护人的手指渐渐搅乱魔法界,斯内普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也不断提升、最终匹配上他夺目的才华。然后有一天醒来,我惊讶地发现这个混血贫民已经有了成为我亲密朋友的资格;而更令人惊讶的,他竟然已经成了我为绝无仅有的好友。
斯内普,哦,斯内普……
他总是有着很多很多的问题,紧锁着眉头在学校里飞快行走像是在追逐命运。所有人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猜测那飞旋的袍子下隐藏着怎样的诡异秘密,而我翻过一期又一期蔷薇圣殿内刊,看着种种诡异扭曲的粉红幻想不禁微笑。
他讨厌麻烦、讨厌意外、讨厌格兰分多也讨厌绒毛动物;他私自做着兼职,试验黑魔法,挑战违禁魔药,每一个小罪恶都足以把他开除一百次;他对潮流全无感觉,鄙视几乎所有为生活更舒适而做出的努力,而他那些“充满禁欲诱惑的严密黑袍”更多的是对于他全身上下无数违禁物品不得已的防护而不是审美考虑。
……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此感到自豪。
但可悲的,在我能够剥下斯内普黑色羽衣前,他那位让人绝望的监护人终于染指了霍格沃茨神圣的领域。我并不为某本该死的特刊抱怨,但这个事实确实让我恐慌,即使是黑魔王亲临的喜讯也无法掩盖。
开学的餐桌上,我和斯内普对视一眼,看着彼此眼中的惶然不觉心有戚戚,距离立刻拉近了不少。
……
……
不过是一年,多少人的生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再看到马尔福庄园华丽的景致,我只觉得恍如隔世。
我五年级,斯内普三年级,新生宴会刚刚结束,亚尼哭着求我调换房间。他宣称即使他愿意控制对吸血鬼的恐惧,也实在承受不了斯内普诡秘莫测的下药手段,作为家族继承人,他要对自己的智商负责。
我表示同意,爽快地牺牲了自己。我好心地对斯内普省略了他外宿行为几乎人尽皆知的事实,此人难得的烦恼表情很能取悦我被无数秘密压榨的精神。
斯内普有秘密,作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我自然也有秘密。他为他那个怪异的老师持续烦恼着,而我要为黑魔王的赏识竭尽全力。
那个暑假,在陪伴黑魔王远走埃及之后,我终于正式接触家族事务、为黑魔王效劳,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到最好。作为黑魔王的正式追随者,我随时随地都在和两倍于我年龄的巫师勾心斗角、竞争那个人的关注,吃饭一样使用着普通巫师一生也不会触碰的咒语,竭力思考着十倍于我年龄的人也不一定会关注的问题,然后为那个人一个微笑得到无上权势,为那个人稍稍不满而在钻心剜骨下反复尖叫。
——为那个人服务,就像一场歇斯底里的绮梦,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挑战横在面前。没有选择也没有后退键,即使精疲力尽也只能在那个人一个眼神下继续榨干骨髓、榨干灵魂,最后达到一个自己也想象不到的高度,在惶恐与敬畏中拜倒在那个人的脚边。
那种感觉让人战栗让人恐惧,但也让人兴奋让人上瘾。
……
一夜一夜地私自外出和课余任务导致我的睡眠时间平均不到五个小时,附带的还有无数烦恼压榨下难以维持的优良风度和偶尔钻心剜骨带来的后遗症,这种情况下其实我比斯内普更需要一个能保守秘密的室友。
多少个夜晚,我疲惫归来,和衣倒在床铺上,在漆黑无人的宿舍里瞬间入睡,甚至没精力嫉妒斯内普的悠闲生活。
然后有一天,我再次精疲力尽地回到宿舍,惊讶地看到自己枕边放着个精致的玻璃瓶,便签上斯内普特有的犀利字迹写着“无梦安眠魔药,一次三滴”。我毫不犹豫地照办,随即迎来多少天第一次安稳香甜的睡眠。 当然,第二天早晨我看到了便签背面的账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斯内普开始和我抱怨伊路米的种种过分行为,而我也开始告诉他我遇到的各种问题,然后我们在小小的寝室里为这些说出去会把格兰分多们吓死的话题一起哈哈大笑。
太多事情我不能和别人说起,纳西莎很可靠,但她会被我做过的事情吓死;斯莱特林的学生很出众,但再狡猾老练他们仍然只是孩子,看不到也不理解我挣扎其中的黑暗面。事实上,在同龄人里斯内普是唯一的倾诉对象,而他经历的种种“磨练”,呃,让我些微地改善了心理平衡……
我们在各自的黑暗里挣扎着,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我知道斯内普在凝视着什么。我不赞成,但由于我对黑魔王的执念,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斯内普这种性格注定会为梦想头破血流,区别只在于为了什么,或者那个人是谁。
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我不知道被斯内普这种人全身心凝视着是什么感觉,但我会羡慕,以及无来由的遗憾。我的人生被黑暗主人和伊路米拉扯变形,但我仍然是个马尔福,继承的不仅是姓氏还包括婚姻——纳西莎会是个出色的女主人,而马尔福的家规里包括对配偶的忠贞。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注意斯内普微笑的样子,当他真心快乐时整个线条都变得柔和,黑色的眼睛也不再咄咄逼人,反而带上一丝温柔。只有他笑起来的时候,我才会恍然发现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即使经历着怎样复杂扭曲的生活,所渴望的也不过是很少、很廉价的幸福快乐。
斯内普其实很简单,虽然是同样要命的生活,但他所面对的黑暗比我的单纯得多,这纵容着他的真实。
——如果他的老师不是伊路米,我想我会嫉妒他,但既然是,我选择同情……
终于有一天我毕业了,来不及为离开霍格沃茨若有所失就陷入了一个又一个让人发狂的任务中,继续为马尔福家竭尽忠诚、为黑魔王奉献生命,和纳西莎的婚事也随着我声望节节上升提上了日程。
——再没有廉价的药剂瓶等在枕边,书柜里随时备着打精装安神魔药,价格公道,效果却没有斯内普提供的那么好。
某个夜晚,父亲端着杯红酒突然说:
“如果不是纳西莎表现出色,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会是你合适的配偶。”
呃?男巫可以有后代,但西弗勒斯?那个贫民窟出来的混血巫师?
“他不是吸血鬼。”我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否决这个荒谬的话题。
“但他和古血族的关系很好,受到黑魔王的赞赏,同时他老师的势力也不小,”父亲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某种我不了解的洞悉,“而且普林斯家族历史悠久。”
但你已经订婚了。
我困难地咽下父亲没出口的话,原来他已如此出色,原来他已够资格做马尔福家家主的配偶…… ——我从来,从来没到想过。
我爱他吗?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从我指尖滑过,在我意识到它存在之前。
突然想起第一次杀人的夜晚,我满身狼狈,在宿舍里不停颤抖,不知道自己恐慌着什么。那个黑发少年无声拉开床帘,把一杯热巧克力塞进手里,目光仿佛洞悉一切,但他只是平静地说:喝了它。
……
我不记得自己都歇斯底里地说了什么,早上醒来,他静静地坐在我身旁,而手还被我紧紧握着,苍白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清晰鲜活。
我尴尬于自己的失态,而他只是给了我一份账单,什么都没再说。
从今以后,握着我的手、陪度过所有恐惧迷惘的人,不再会是他。
斯内普出席了我的婚礼,即使是最好朋友的婚礼上他仍然是一付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只有在那双稍稍柔和的眼睛里能看到些许祝福,让我确定他不会在下一刻拿出魔杖大杀四方——天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会想到参加我的婚礼。
“西弗勒斯,愿意做我继承人的教父吗?”
我问道,而他冷哼了一声,高傲地挑挑眉:
“当然。”
我大笑了起来,在他不解的鄙视目光中笑得几乎抽搐,直到纳西莎毫不留情地用一杯掺杂镇定魔药的红酒制止的失礼。
西弗勒斯,就是这样了,你是我继承人的教父,而我是你忠诚不渝的朋友。我会祝福你得到渴望的一切,即使,我再也没办法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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