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怀疑的态度
不知道该去哪儿才好，回去见父王？以他的脾气他一定会到宫里臭骂皇上的，到时候我的脸面怎么办？皇上想让我当皇后的时候天天挂在身边，不想让我当了就把我扔出国去？还是敌国。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五哥哥和皇上是怎么说的，手到现在才感觉出来了些疼痛，心里的痛不知道要去对谁说，缺不在，鬼宿又在给锁雾找解药，锁雾是凤国的，就这么走着到了九云天的门前，看着大白天青楼门前还来来往往，不知道是该对自己生意好感觉不错，还是感慨人们这么能享受安逸的生活。
来了就进去坐坐吧，还从来没有来过呢，一身的便服使我行走这里也很方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官员看到，反正皇上都有把我送到凤国的心了，来这里又有何妨？
“哟，这位爷，您是生面孔啊，好生俊俏，不知道爷有什么吩咐。”
再次感慨，看来我的保密程度还挺高，貌似这里是我玖焱下的产业吧，现在我来这里成了标准的客人了，看着眼前这个半老徐娘，倒也有几分样貌，而且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俗气。
“找个清静的房间，让寒月过来给我弹弹琴。”
没什么力气的说着这些，换来的是旁边很大的抽气声，哦，对了，我忘了，寒月是这里明面上的老板，呵呵，让他来给我单独弹琴，也难怪这些人会是这种反应了。
“咳，这位小爷有所不知，我们老板是不单独给人弹琴的。不然我再给您挑位琴弹的好的如何？清静房间咱们这儿可多的很。”
“哦，行，随便吧。”
话说到这儿，我还没有想过要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看来了个小家伙给我带路，样子大概就是十一二岁，可是却熟门熟路的，我不太高兴的摇了摇头，这次孩子应该有更正当些的差事做，这里不是应该他们这么大的人来的地方。
一会儿的功夫，来了两个样子漂亮的女生，那妈妈说是给我挑，其实哪是来听曲的，只是心烦，就把两个都留下来了，她们有些紧张，因为我从让妈妈出去后什么也没说，她们两个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爷，您想听什么曲儿，奴家给您弹。”
不知道她们之间是怎么商量的，让一个看着大些的姑娘跟我搭话，我微微抬头看着她，和妍夏她们比起来只能算是中上，我冲她笑了下，看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随便吧，挑你们最拿手的弹给我听听。”
那女生忙坐好，手拿琵琶，轻快的乐曲从她的手中拨出，而这并没有引起我心情的好转，另一个女生的曲子也加了进来，两个人弹奏的很和拍，但是我的思绪已经回到了刚才的宫里，皇上身边，想着不由的苦笑。
想到我回来后看到的，听到的，接触到的，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把我和皇上的关系推远又拉近，明明想着他的毒解了，玕王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了，我和他就能安生的生活下去，他也接受了五哥哥鬼宿和缺，可是为什么偏偏会出现他要把我送走的事情？
我想破头怕也想不到，他今天会说出来的话，如果他是要利用我，哪怕就像对姐姐那样儿杀了我我也认了，可是却让我带着一份爱他的，担心他的心远走他乡，我该何去何从？想到伤心的地方头疼欲裂，我是不是该留下来问他为什么要让我去质子，可是看他那逃避我的眼神，我知道就算是问也不会有结果的。
麒麟国一直不是主战的，所以也一直没有别国的质子留在国内，而我前去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因为并没有可牵制别国的筹码，凤斋这个人心思很细，从锁雾的话上听来也不是个会做赔本生意的人，而我前去凤国换的只是和凤国结盟加上搬倒玕王，我在他的心里就只值这些吗？
啊，一声尖叫，把我吓的回了神，我忙看向弹琴的两个女生，看到她们那受惊吓的眼神，我顺着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全是血，不时的抽疼我才知道我刚才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别喊了，去让人给我拿些药来。”
“好好，我这就去。”
我不让她们再喊叫下去，伸手点了胳膊上的几处止血的穴道，血已经不流了，可是那桌子上，地上的血还是要清理的，另个女生忙找人来清理着这一切，而我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些人忙活。
“哎哟，这位小爷，看您这不小心的，大夫就来了，帮您瞧一下。”
“别声张了，这些银票给你的，给我找些止血的药来就行了。”
我拿出张五十两的银票给那妈妈，她看到钱又看了看我的手，把钱一收陪着笑脸的说已经去给我找药了，看我伤口比较深劝我还是看一下比较好，我摇头拒绝了。
看着手上的血色，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果我有气应该出在皇上的身上才对啊，我这样子一次又一次的自残这算什么？呵呵，舍不得对他下手？那干吗对自己这么残忍？
“老板，就是这个房间的客人伤了，我看他手伤的太厉害了，又不让叫大夫，您给看下吧。”
那个打扫房间的小女生，居然去找他们老板来，看来寒月在这边的还是很合群的，不然一个卖唱姑娘也敢私自去找他。
“你先下去吧，这里的事情不要再对旁的人说起了。”
这是寒月进屋看到我后对那个女生说的话，而房间里只剩下我们的时候，寒月快步来到床前，托起我的手，拿过刚才下人送来的清水和手巾帮我清理着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这要是让皇上他们看到，还不得急疯了？”
“他们不会急了。”
我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些和他们有关系吗？五哥哥会急，鬼宿会，皇上会吗？我心里苦笑着，一切的变化都太大了，短短的几日，我已经从云端在今天掉到了崖底，永不翻身的感觉。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寒月给我手上上着药，好疼啊，他手就不能轻点儿吗？他抬头看我的时候对上我不满的眼神，手上却又用了些力道，我气的拿另只没事儿的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却笑了起来。
“有架吵好像更好些。”
“跟谁？皇上还是你五哥？”
“寒月，你很三八。”
“我是关心你。”
“可是我不想说。”
“那一定是皇上。”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漏了嘴了，郁闷的把脸别过去一边，寒月得逞后笑了起来，把已经包扎好的手左右看着，很是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我其实就是随嘴这么一说。”
“你。”
我挣开他的手，干脆躺到床上，背对着他不理他，他笑着就这么躺到我的边上，碰了我下，我还是不打算理这个人，他太坏了，套我的话，不过我是怎么就这么说走了嘴啊？
“别生气了，其实很简单的，你五哥哥不会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嗯？什么意思。”
我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坐了起来看着他，他笑着看着我，调整了下躺姿，让自己舒服些，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有人进来的话会不会误会什么。
“原因很简单，你得到的爱不同，所以你的态度也不会相同，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不长，可是这一段的相处我知道，你五哥对你的爱，远远要多过其他的人，所以他可以容忍你的一切，甚至于你要娶缺，你要和皇上鬼宿在一起，不能给他完整的爱，他都能忍，但是皇上不同。皇上和你的爱是对等的，因为你爱他，所以他才爱你。”
“我怎么听不懂？”
“意思是，你爱皇上，比他爱你早，这么说明白了吧？”
我摇着头，不可能，皇上说过他早就爱上我了，而且就因为这样子才把我接到宫里，才想让我当皇后的，从一个外人嘴里听到对于皇上的爱的评价，我怎么也不能接受。
“他是真的爱你吗？我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我总感觉，他爱自己，多过爱你。”
“不许你这么说他。”
我有点儿急了，打断了他的话，他看我这样子无奈的耸耸肩不再说话，可是我的心里全乱了，我一直感觉着皇上是爱我的，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原来在他们的眼里，是因为我爱着他，他才来爱我，我心里好疼，放着那么爱我的五哥哥不要，却和皇上牵扯不清，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坐在床里头靠墙的位置上，双手环住膝盖，把脸埋在了腿间，不知道这算不算逃避现实，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去面对这个世界，曾经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寒月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不知道，等我抬头时房间已经黑成了一片，天黑了，而我还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离开，如果没有人找我的话，寒月应该也不会去对别人说起的。
眼睛适应的黑暗，我下床走到桌面想去点上灯台，摸黑前行去摸到了一个人坐到床边，吓的我想叫出声来，却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抓住，捂住了嘴拉进了怀里。
“玖儿，不要丢下我不出声的离开。”
五哥哥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小声的响起，那种害怕失去的心，他有，我也有啊，我哭了起来，就这么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哭的很伤心。
“五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说啊。”
五哥哥从后面轻咬着我的脖子，我的耳朵，却根本不回我的话，他是不是知道很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他不是最爱我的吗？
“你为什么会爱上他？告诉我。”
他终于说话了，我的情欲完全被调动起来的时候，我全身开始发热，头脑已经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呵呵，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宠爱？五哥哥给的更多不是吗？
“我不知道。”
“你有多爱他？”
“我不知道。”
“离开他好不好。”
“我。”
五哥哥放开了我，看着我，眼里全是受伤，我忙挣开他，把桌上的烛台点着，我想平息下我的气息，我知道刚才我的话已经伤到了他，借着昏黄的烛光，我看到五哥哥的眼睛和嘴角都有伤，我轻轻的碰触，换来的是他吃疼的倒吸凉气。
“怎么伤的？”
“我跟他打了一架，他比我惨。”
他把我抱到怀里，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受伤了的孩子，我抱着他，抱的很紧，五哥哥和皇上一直关系很好，就算是碰到我的事情也没有动过手，可是今天，我伤了他们两个人。
“如果他是真的爱你的话，我可以容忍他，就像容忍缺和鬼宿一样，但是也许我想错了，玖儿，他真的爱你吗？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全身在变冷，不光是寒月，五哥哥也这么说，而我的脑子里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了，我选择了沉默，这一夜很漫长，我和五哥哥什么也没做，他就是这么抱着我躺在那里，让我可以找一个安心的窝，而他也可以得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