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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拾壹
某日在食堂吃饭，看见香皂帅哥竟然和鸟人坐在一起，鸟人像是在问香皂什么问题。惊呼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立刻决定帮猪头去勾引香皂，但考虑到如果把香皂完全暴露在猪头的面前，他势必会□□裸的展开疯狂的追求，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这样的直接怎么有互相暧昧的试探来的让人心动，来的让人回味，于是决定不告诉猪头真相。
但香皂的情况还是要先摸清楚。“呵呵，是我。”出于上次对他的不友好，还是客气点好。“嘿，您老人家度蜜月回来了。”“哎哟！您干吗还记得啊，我跟你闹着玩的。”跟他撒娇。“少来这套，老子总不能老受你小子的欺负。”“您别学我也老子老子啊，好歹也是研究生了，高级知识分子了。”“给我戴帽子又有什么事求我了吧，说！”“昨天跟你吃饭的那人是谁。”“干吗，你看上了？”“不是我看上了，是我一同学看上了，就我常跟你说的那个猪头同学。他拜托我来问问情况，您受累！”“闭嘴，你要在这样不阴不阳的说话，我就挂了。”“靠，那你就别那么多废话，快告诉我。”“请我吃饭。”“没钱，”“这年头没点好处还想办事。”“没钱拿人抵行吗”“你还是你同学”“你自己看着办吧”最后还是请他在黄山路的小店吃饭，鸟人边吃边讲香皂的故事。香皂，名陈为，9***的，据说他当初也和我一样活泼开朗，也像我一样成天跟他一同学一块吃饭、一块在图书馆自习。后来渐渐喜欢上他那直人同学，跟他表白后，遭到拒绝而且拒绝再和他来往。他同学躲他，不去图书馆自习，改去三教自习，陈为就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找，找到了就和他吵，他同学辱骂他，还动手打他，他从来也不还手，只是默默的流眼泪，两个人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可能两个人都累了，不在折腾了，两人也变成了陌生人。陈为也没以前开朗了，也只待在宿舍自习了。“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事？”“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们互相折腾的那段时间，陈为经常会来找我喝酒，会在我面前哭。”听完后，我有点心疼他，恨他那该死的同学。“那他最近怎么又开始在图书馆自习了？”“呵呵，那我就不清楚了。”
第12章 拾贰我明白了他为什么有时候会在图书馆发呆，应该是触景生情吧。原来我想象的女主角是个男人，还是个狠心的男人。我下定决心要帮他回到以前的开朗活泼，至少让他不觉得孤单，但是很担心他还没从过去走出来，不敢用感情去赌注，尤其不敢用我的感情。我骗得了猪头，却骗不了自己。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卑鄙的利用了猪头对他的爱慕。“猪头，做为你在K大唯一的朋友，我决定支持你追他。”“这么好？你另有所图吧！”“爱都和你做过了，还图你什么，我现在要上厕所你到厕所里陪陪我吧。”“快进来帮我擦屁股！”“好，把纸给我”猪头拿到纸后说“宝贝儿，你在这先蹲着，我去换张砂纸回来。”说完把厕所门关上，任我在里边骂天骂地。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永远老实的。“你会帮我吧”“当然，帮你就是帮我自己”这是我心里话。后来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告诉他真相，也许这就只是他们两的故事。可是从来就没有如果，所以我的生活也完全改变。一个念头，一个决定更改了我以后的生活轨迹。“想追直人，就要先跟他做朋友。”“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总不能拿刀逼他吧！”“所以说要创造机会和他套近乎。一般说来，无非三种方法，第一，英雄救美，不过以他的体格，他救你的可能性更大，第二，骑车撞他，你的车貌似经不起被他一撞，第三，拾金不昧。这个比较可能，他总是会丢东西的。”盯了他两天，结果连他一根毛都没拣到。决定主动让他丢点东西。趁他不在，我从他桌上拿了本红宝书，新的，连名字都没有。“这小子看来是打算出国的，你还打算追吗？不过没关系，现在911闹的这么凶，签证很难下的”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在图书馆的大厅里贴了张招领启示“本人拣了本新的红宝书，请失主速于我联系，联系电话：139XXXXXXXX。我两就坐在图书馆二楼守株逮兔。一个女人打我电话十分肯定的说书是她的。“这书肯定不是你的”我回答。“你不是说新的么，那就是我的，我刚买的”“你疯了吧，我拣的书，我自己还不知道是谁的吗，说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想要自己上书店买去，跑这占什么便宜。”过了一会，一男人打我电话，我朝猪头摆了个OK的手势，跟这个男人约在图书馆一楼大厅见。“操，又一个骗书的。”我看到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猥琐男站在一楼大厅，立刻把手机关了。第13章拾叁我们还是决定回自习室等他回来，等了一会，看见他拿了几本书回来，应该是去楼上借书吧。突然的紧张起来，就像小时候看见老师抱着一叠考卷进教室准备唱分一般，不知道结果是好还是坏。这小伙子反应有点点迟钝，自己的书丢了都没发现，专心的看书。我是紧张的牙打颤，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一刀刀的割肉不如一枪下去痛快点。他终于发现自己丢书了，开始翻书包，弯腰看桌底，站起来四周张望，接着就要走出图书馆，我立刻开机，一会儿，电话响了，我俩飞奔上二楼。把电话给猪头让他接“是我们拣了你的书，你过来拿吧，我们请你吃饭。”“操，白痴，这不是明白的让他知道我们的意图么。”暗骂到，立刻抢过手机。“喂，你好。”“你好”很好听的声音。“是你们写的招领启示吧，一本新版的GRE单词书，新的，没有名字，对吗？”“对，对，对，是没名字的，你在大厅别走，我们这就下来。”我结巴起来。“呵呵，你知道我是谁？”晕倒，原来我跟猪头一样的白痴。他看见我们微微一笑，我有点心虚，笑的很尴尬也很难看。“你们在哪拣到的”“厕所”“门口”我和猪头异口异词。“也太没默契了吧”心理念到，更觉得尴尬，脸红了。陈为似乎不太介意“呵呵，谢谢你们帮我收拾书，我请你们吃饭吧。”他带我们去了黄山路上的“阳光餐厅”。小饭店没有装修，简单的白墙，挂了几副装饰画。猪头小声的说“这家店也太简朴了吧”我到觉得这里很素静，走进去很安宁，不像其他小店一般哄闹。我想是因为每个人眼里的风景不一样吧，猪头眼里是三面白墙和几张桌子，我看到的是一间屋子、一个人。第14章拾肆我们挑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我俩坐在陈为对面，相互交换了个人信息后，开始亲切的交谈，说是交谈，实际上只我有一个人在说话，陈为很沉默，偶尔答应我几句，猪头一直在装淑男，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低着头玩手指，菜上来了，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夹了两筷子然后说饱了，继续玩他的手指，没出息的样。回学校的路上，我问陈为，我们是朋友了吧，以后找你玩，会答应吧。他朝我笑笑，算是答应了。之后，我们在图书馆见到，他会朝我们笑一笑，算是打招呼，但还是不跟我们说话，不太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2002年11月19日，有流星雨。我跟猪头说“今天我们约他去看流星雨，如果他不去，你也不要再想什么了，我们也别去打扰他。”“你晚上有事吗”“没事，是要去看流星雨吗”“恩，和我们一起去吧”“好，下了自习一块去吧。”晚上自习的时候凑过去问他。我骑车带着他，猪头骑车跟在我们后面朝大蜀山方向走，走到一片草地里，我们停下，坐在一堆石头上等流星雨，他还是沉默，猪头还是害羞，我还是不停的在说。一颗流星划过，接着两颗、三颗，无数颗从我们头顶划过。“好亮啊，好长啊。”我一直兴奋的大喊。猪头也兴奋的跟着我喊“好长啊，，，好亮啊。”陈为也抬起头，嘴微微张着。我对他说“你也放声喊，这里没人认识你的”“他朝我笑笑，浅浅的挂在嘴上，却深深的刻在我心理。“好长啊”他冲着天空大喊。“好大啊”不远的几个女人对着我们大喊。帅哥的火力就是猛，我俩喊了的大半夜，她们一点动劲都没有，陈为才开嗓子，那些女人就开始耍流氓了。我们仨很愕然的看着她们，随后她们一阵爆笑。这真是一个充满挑逗的世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第15章拾伍那天晚上之后，陈为和我俩也变得更熟悉了一点，猪头也不在紧张的讲不出话，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偶尔还会相约去二楼看录像（现在早已经关了），有一次看《干柴烈火》，其中有一段是古哥哥和杨妹妹晚上在树林里无意间看到一对男女在树林里野战的镜头，虽然只是些写意的画面，却让我这个看过无数男女露骨□□镜头的男人感觉到了害羞，脸火辣辣的，直呼那晚是撞鬼了。天气越冷，来图书馆自习的人就越多，占座现象也越严重，经常稍微来晚一点就没处下脚，经常出现在图书馆逛一圈就回去的人，我把他们统称为图书馆一圈游的旅行团，陈为可能是因为贪睡，经常成为该旅行团的一员。找不到座位，他看到我们跟我们打个招呼就又回宿舍了，我看在眼里，猪头急在心里，于是鼓动猪头早上早起帮陈为占座，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他，还能够靠他更近。猪头很听话，每天六点半准时起床，去图书馆占座，还很有良心的顺便也会给我占一个，我应该是这场心理战中受益最多的人，座也有，人也有，呵呵。陈为开始还挺客气的，每天过来都要对我们说声谢谢，后来再熟了点，谢谢也免了。似乎已经习惯每天有人帮他占座，猪头也习惯每天早起去占座，我也习惯每天蹭座。有一次我对陈为说“猪头对你可真不错，不管下雨下雪，雷打不动的每天六点半起床来帮你占座，然后上课睡觉。”“他对你也不错啊，不是也帮你占么。”他傻傻的说。“拜托，那可完全不一样，你是他心甘情愿的，我是他稍带的，就像你去买猪肉，别人会带块皮给你一样，你就是那块肉，我就是那块皮，你是他想要的，我又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止一次的嫌肉上带块皮吃起来费事，他巴望着我坐的越远越好，最好天天跑工大自习去。”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我知道他是GAY的事，所以试探试探他。“他干吗不愿意要你，搞不懂你说什么。”他在装傻。“你不想捅破，那就让它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吧，只要你能开朗起来，我怎么着都可以。”我心理对他说。但偶尔有会拿这个来跟他开开玩笑。陈为很喜欢兰色的衣服，第一次见到他就是穿的兰色，之后就经常看见他用很多兰色的东西。有一次，我给猪头递了张纸条“你问问他为什么老穿兰色的衣服，”“你为什么老穿兰色的衣服啊？”猪头很乖。“我喜欢兰的。”陈为也乖乖的上道。“靠，我早就看出你是GAY了，自己承认了吧。”我夸张地叫到。一本书飞到我脸上，奶奶的，GRE干吗要搞本这么厚的单词书，敲得我疼死了。第16章拾陆以后的日子，除了上课和睡觉没在一起，我们仨几乎都粘在一块，陈为也越来越爱说话，越来越爱笑，有一次还主动要跟我讲个笑话。“我跟你说个笑话吧，昨天刚听到的。”“你说”我很期待。“这个用英文怎么说。”他伸直右手除大拇指外的四个手指。“呵呵，，这个我早就听过了。”我心理想，但不想扫他的兴。“four。”乖乖的回答。陈为忍着笑又接着说“那这个用英文怎么说呢”，他把四根手指一曲。我假装不知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不知道”，我很想看到他得意的开心的笑。“wonderful啊，小笨蛋。”他笑着说。我继续装傻“为什么啊”“这是four，这样不就是弯的four了么”他边说边用手来回的比画，笑的很灿烂。我也笑了，很开心的笑了，不是因为他这个笑话，是因为他会知道开心了。陈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越来越放得开，隐约的觉得他很快就要回到以前的他了。有一段时间，食堂里卖的可口可乐的纸杯的边沿有一个可以撕下来的小角，运气好的话就能撕到“再来一杯”的字样。有些人懒得多做一个动作，会把完整的杯子留在桌上，我发现后，告诉他俩“我们应该去收集，搞不好，撕到“再来一杯”，明天就能换可乐，然后再撕再有，再换再撕，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学期就有喝不完的免费可乐了”。我们仨决定比谁撕到的“再来一杯”的多，最少的那个，晚上要收拾三个人的书包，然后背三个人的书包回宿舍。那段时间，在食堂里经常可以看到，三个男人围在一个喝可乐的同学身后，经常会把那同学吓一大跳。也经常可以看到三个男人从食堂的不同方向朝一张桌子狂奔去争抢一个纸杯的画面。其实最后我们几乎都没去换可乐，至今那些纸片还保留在我的抽屉里，更在我心里。当然这件事也一度被同学传为笑柄，他们那帮俗人只是简单的认为我们是贪一杯免费可乐而已。其实，在这杯可乐中荡漾着多少快乐和幸福，只有我们自己才清楚。陈为的开朗也会有让我抓狂的时候。有一次，在食堂吃饭，陈为看见桌子上有一碗别人剩下的米线汤，嘴里啧啧的直呼此人浪费粮食。“你觉得浪费那你喝了它。”我臭他。“给我十块钱，我就喝。”他对我说。“你要喝了，我再加你二十。”猪头也凑热闹。“我要喝了，你们两要是不给钱的话，当场阉割了你。”说完端起碗一口把它喝光。我和猪头看的目瞪口呆，乖乖的凑了三十块钱给他。他收着钱笑笑地说“晚上咱们去阳光加餐。”我迷惑了，我是不是害他开朗过头了？第17章拾柒晚上我们没去阳光加餐，在我的建议下改在下自习后去长江路的豪客来（或者是豪享来，忘记了，呵呵）吃自助夜宵。大致就是些面包、水果沙拉和一些便宜的饮料，吃东西是其次，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我想晚上带着陈为从黄山路出发，经金寨路再走长江路，欣赏一下沿途的夜景风光。我带着陈为在前，猪头随后，半小时的路程，一点也没觉得累。每当路有颠簸时，他就会担心摔下来而来搂我的腰，我便哪里颠簸就往哪骑，他便在我屁股上轻轻的掐一下，我分明觉得那不是手，是两根电线。猪头吃的很欢快，面包一个接一个，饮料一杯接一杯，其猥琐的吃相，害我俩食欲全无，索性扔下猪头在那happy，出来透透气。我们上了百货大楼门口的天桥，陈为手搭在我肩上，静静站在天桥上，都没有说话，我看着身边这个比我大一岁，比我高一点的大男孩，恍惚的以为我俩已经认识了千年，只是这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声，提醒着我面对的还是那活生生的现实。回到餐厅的时候，猪头已经吃饱了，无聊的玩着手指打发时间，看到我们回来抱怨我们没人性，扔下他一个人，随后说“这里的面包很好吃，我想偷几个明天当早点。”“你拿什么装。”我问他。“他盯着我的书包。“你想都别想。”“那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一会回来。”猪头说着就跑出餐厅。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两个塑料袋。“你哪来的。”我问他。“我买麻辣烫拿的。”“那你的麻辣烫呢”“扔了”他轻松的回答。我和陈为面面相觑。立刻联想到古代人买椟还珠也许会另有隐情。到宿舍已经一点多，大门已经关了，我们用一半偷来的面包唤醒了大爷，陈为说他们宿舍的大爷没那么便宜，所以决定在我们宿舍挤一晚。上楼的时候猪头对陈为说“吴双的床脏的很，他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你还是到我宿舍睡吧。”“这个贱人，卖友求色，越来越坏了。”心里骂到。“没关系，反正我也几天没洗澡，而且他更瘦，也没那么挤。”陈为说到。“哦。”猪头应到，我明显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操。”小声骂到，我竟然紧张地解不开衣服扣子。陈为转过身拍拍我的脸。顿时感觉血液倒流，集中在我身上的某一点。幸亏天黑他看不见。猪头一大早就来敲我宿舍的门，问要不要帮我占个座，我知道他肯定一夜没睡，突然内疚起来，这个我们三个人的游戏，从一开始就对他最不公平。第18章拾捌晚上自习，陈为说要和我换个座位，让我坐中间，刚坐下来，猪头又要我换回去，一个晚上我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一会被淹，一会又被烧，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晚上回去，猪头怪我不够哥们，说我非但不帮他，还搞分裂。我想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只好跟他说，你明天占座别占三个一排的，占一个面对面的，让他坐你对面。陈为坐下后，用眼神飞了我两刀，他肯定知道是我出的主意。看着他有点不高兴，我竟然莫明的有点小开心。第二天，到吃晚饭了，陈为还没来自习室，正觉得奇怪，收到他一条消息“快来工大，我们在这吃晚饭，就你一个人来，别叫薛垒。”“好，知道了。”对猪头编了个理由说晚上不上自习先走了。“陈为还来吗。”他很诚恳的问我。“我不知道啊，他没跟我说。”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内疚，像是抢了他很珍贵的东西还装无辜一样，做亏心事的感觉真他妈的难受，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对猪头很好。终于见到了号称是华东地区最豪华的高校食堂。一个两层楼的食堂，还装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