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好野人谈恋爱 > 第六章

第六章

书籍名:《好野人谈恋爱》    作者:李葳
字体大小:超大 | | 中大 | | 中小 | 超小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秋老虎的逼人暑气,被隔离在厚重的隔音玻璃窗之外,藉着空调的变频运转马达,圆桌会议室内的温度,保持在宜人的二十六度——就像往常那样。

  「……根据各位手边的资料,可以看出此次的金融风暴中影响到的本公司产险部分,实际上并未如预期的层面大及深……相反地,根据陆续出来的报告,我们可以乐观地推测在景气复苏之后……产险的部分将相对稳定地……」

  会议中,主讲的产险部经理念报告的速度时时停顿下来,并且不时地抬起视线,窥看着前方。

  实际上,仔细注意的话,不时窥视前方的人,不只他一个,应该说,整间会议室中的部门经理,心情都很浮动,无法专心。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

  全场中最为冷静、面无表情地主导着会议进行的人,也和过去不同。

  年轻的执行长接替了过去的秘书处长角色。

  「……」产险经理欲言又止地,再次窥看了下。

  执行长挑起眉。「你一直看着何秘书处长,是不是有事要请问他?何处长,你起来听听看他的问题。」

  被点名的人,像是被电到似地一颤,抿紧了微微发白发青的唇角,动作迟疑地挺直腰。

  「等一下,何处长。」产险经理被逼得出言制止。「我想你不要站起来的好,你看起来人好像很不舒服,是不是请医护室的人员过来看一下比较好?」

  他一说完,几名同侪也附和着。

  「真的,你脸色太糟了,何处长。」

  「还等什么,快点去叫!」

  可是,由于这几句的讨论,瞬间变成「会议重点」的人物,却没有露出「获救」的表情。

  他已经尽了一切的努力,想让自己「看想来」与平常没两样。

  没敢让眉头皱、小心不让紧咬的牙关绷紧了下颚的线条,可是控制不了的冷汗,以及藏在领带底下的潮红颈项,跟着时间的消逝,还是令他的伪装破了功。

  现在,此刻,自己的「不对劲」暴露在众人面前了。

  唯一知道他何箪生「看来身体微恙」的真相,因为他就是令箪生「身体微恙」的罪魁祸首——石亚瑭,将会采取什么样的下一个动作呢?何箪生只能隍恐地屏息以待。

  石亚瑭看了看众人,抛了下手中的金笔,终于转头看向箪生。

  「你人不舒服吗?何处长。」

  冷淡的口吻,深棕色的眼瞳深处,隐藏着晦暗的激情漩涡。

  「不……我没事。」

  挺了挺肩膀,拘谨地挤出同样冷淡的回答,下垂的颤抖长睫却俏悄地透露了他的恐惧?

  但这样的答案,显然无法说服在场每个有长眼睛的人,于是底下还在骚动的时候,石亚瑭握着金笔「喀嚓、喀嚓」地压了两下,棕色的眼珠飘离何箪生的脸庞,看向窗外的景色,再次地开口。

  「你确定吗?」

  何箪生的身子蓦地前后一晃,并倒抽了一口气,苍白的脸颊突然涌现大量红晕,彷佛有人在他的双颊上翻倒了粉色水彩。

  「我真的……不要紧。」

  他交叠在桌面上的双手,十指紧紧交握,紧到指关节处全泛白了。

  这时,会议室内不再传出骚动声音,但是「担心」、「不明白」、「无法理解」,及「在搞什么东西呀!」的各种关怀或责难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全部集中在何箪生一人身上。

  这当中,一直冷跟旁观着众人的反应、一脸置身事外的石亚瑭,让箪生在众多视线的攻击下孤军奋战。

  普通人面对这样的「欺负」,恐怕早已经受不了地哭出来了。

  不愧是何箪生,顽固的程度就是不一样。

  瞧,多壮烈、美丽的奋战之姿。面临了再怎样的难堪场面,接受了再怎样的耻辱,似乎永远击不退他的坚强顽抗。

  同时,也让亚瑭规划出这样的凌辱场景,好「死了这条心」,「看破他、不再渴望他」的计谋,再一次地失败了。

  何箪生没有露出软弱哭泣的丑态,也未曾报警将他石亚瑭捉起来。他只是继续以他的牺牲小我来触怒石亚瑭;继续以他的深明大义来逼石亚瑭继续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我实在无法原谅这样死脑筋的他,以及看不破的我自己!

  「喀嚓」地将金笔按键压了下去,石亚瑭起身,在众目睽睽中一把拉起了何箪生的手臂,硬将他从位子上拖起来。

  「今天的会议先在这边结束,其余的下次开临时会再讨论。」

  劈头放话,接着连拖带拉地将人带入执行长办公室内,不顾及他人将会作何感想,「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被拖入了办公室内,何箪生面如槁灰的脸蛋,出现如释重负的表情。

  起码,至少,他们已经脱离了众人的目光。

  「啊……哈啊……」

  跌跌撞撞地勉强走了几步,他便冷汗直流地跪坐在地。但石亚瑭冷酷无情地硬是扣着他的手臂,再次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不要……慢着……啊嗯、啊……」深恐屋内的声音外泄,被外面的其他秘书听见,何箪生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惨叫。

  另一方面,宛如在对待一只沙包似的,石亚瑭粗暴地将他拖拉到接待用的沙发椅前,把他挥到柔软的庋制椅垫上。

  「啊……」

  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就解开了皮带,咻地抽着。

  「不要……」

  纵使箪生试图合拢膝盖抵抗,但石亚瑭下手毫不留隋地揪住松开的裤腰,连带里面昀底裤也唰地一口气一并褪到膝盖下方,卡在脚踝处。

  去除了衣物的遮蔽,方才在会议室内众人所不知道的真相,此时此刻完全赤裸裸地呈现在亚瑭的面前。

  细小银棒堵住的铃口,楚楚可怜地滴着大颗大颗的透明泪珠。

  茂密黑丛中昂扬的扮色欲望高抵到下腹,夹在两侧的蛋形电动玩具间,跟随被动的马达节拍颤颤抖动。

  最后是……亚瑭眯细眼,故意捞起箪生的膝盖,高高举起他的小腿肚,让箪生整个腰部悬空,露出了隐藏于双臀间的秘花,

  紧闭的羞花在灼人的视线中倏地紧缩,让先前从珊瑚红色的花芯涓涓淌出的金色液体骤地中止。

  一咋舌,嘲讽地说:「还真湿啊……看这样子,里面的香油球已经完全融化了,没剩半颗了吧?」

  以拇指揉弄着花瓣,金色的油状物又断断续续地从中渗出。

  「住……手……不要碰……」

  无视于箪生的抗议,以拇指揉弄开花瓣,石亚瑭接着送入了两根长指,在柔软火热的内壁里,咕滋咕滋地转动着。

  「唔——唔……」

  箪生咬牙奋力抵抗着,但是长时间被玩具与紧张消耗的体力,让他根本无力从亚瑭的亵弄下脱身。

  而他越是扭动,内襞受到的刺激越是深刻,掀起的堕落快感越是强烈到无法挣脱,甚至唤醒了一股本能的饥渴。

  渴求着被填满的空虚感,缠绕着他敏感的肉体。

  「哈啊、哈啊、哈啊……」

  止不住地喘息着,彷佛怎么呼吸,空气都不够用,好热、好热……

  「你真差劲,何箪生。」

  扬着一边的唇,另一手探往深入铃口的小银棒,棕眸痛苦地瞅着他的「媚态」,说道:「明明给了你天大的好机会,让我这个『坏蛋』得到制裁,你为什么这么安分?为什么不采取行动?难道为了公司、为了那个人,就算我是个变态野兽,你也能无所谓地卖身给我?」

  银棒左右地转动,尖锐的刺激从铃口贯通整条输精管线,快感一路窜往精壶底部,热辣辣地炸裂开来。

  长指深入的一个掏掘与抠搔,涂满了香油、柔软又敏感的器官,立即放射出波波强烈的官能电流。

  前后夹攻的官能快感,攻占他的五感,麻痹、灌破了自尊心的心防。

  「啊嗯嗯嗯嗯……」

  箪生恍惚地释放了一声声近乎啜泣的凄喘,下肢宛如上岸的青蛙,抖动、抽搐,无法停歇,进入半失神的状态。

  「而我更差劲……」

  亚瑭抽出了沾满香油的手,抚摸着箪生纤细的下颚,抬超他淌着一丝银沫的颤抖双唇,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说要你做我的爱人,说我有能力让你幸福的,却以交换条件逼你做了我的娟妇,完全背弃了我自己的诺言。

  我们该怎么办?箪生。

  再这样下去,我们……

  绝望地踩躏着嘴下的芳唇,饥渴地吮吸着每一滴的蜜唾。

  「嗯唔……」

  半蒙胧的意识间,箪生在舌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困惑地微微打开跟脸,看到了晶莹的亮光在亚瑭的脸颊上闪烁着。

  这……是泪水?

  是为了谁而流的泪?是为了什么而流的泪?

  不懂。不知道。脑子,不动了、思考不了,怎样都好。

  无意识地,箪生朝着亚瑭伸出了双臂,环住他坚实的臂膀,像寻求他的拯救般,依偎了过去?

  「箪生……」

  他们像要以彼此的口沫淹死对方似的,交换了一次又一次的吮吻、噪吻、舌吻。

  想要纠正错误的开端,已经太迟了。事到如今,谁能带他们重回那一天、那一夜、那一晚,去更正崩坏的齿轮?

  即使有机会重来、有机会再给他们一次抉择的机会,亚瑭知道自己心中那头执迷不悟的野兽,还是会踏上同样的错误道路,重蹈覆辙。

  几个月前——

  「现在才说要走,已经太迟了!」

  箪生说要搬走的那一刻,不管是借酒壮胆或借酒装疯,种种骤变的压力、多日累积下来的情绪,亚瑭内心有某种东西爆发了,他着了魔地扑上去。

  「如果你非『那个人』不要,那么我会成为你要的『那个人』,所以我不许你离开找!你哪里都不许走!」

  他手臂由后方一勾,下方往上一锁,使出过去在非洲时,土着村民教导他的,猎捕大型动物时快、狠、准的技巧,制住他们的喉咙为先。

  「住——」

  箪生越挣扎,越容易让亚瑭压缩他的呼吸空间,纵使簟生自身的力量再大,处于这种情况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亚瑭将一时气虚无力的他=战利品,一路拖进了自己卧室里。

  说来好笑,最初看到那片光碟的时候,他的想法是——

  X的,哪里来的都市俗?

  板着张冷脸,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跑来劝说?这件事和他根本无关啊!

  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孤零零地丢在森林里,发挥他们唯一的作用——充当森林万兽们的库存粮食。

  整张全长三十分钟的光碟,亚瑭看不到五分钟,就把它给关了。

  谁晓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他,眼中除了何箪生外,什么也容不下——甚至是箪生身上的这些累赘衣物,也不可原谅。

  立刻动手剥下这些阻挡在他们之间的长物。

  不一会儿,亚瑭满意地打了个酒嗝,看着何箪生宛如被剥去硬壳的鸡蛋般,一丝不挂、寸缕不着。

  光滑白皙像牛奶的肤色,骨骼匀称、四肢修长,处处让人联想起天鹅优雅纤细的体格。

  缠绕在他身体上的淡淡味道不像是人造的古龙水味,而是如矿泉水般无色而透明、却又甘甜的纯净清香。

  亚瑭情不自禁地以鼻端汲取着他的气味,以自己的身体覆蓄住他的裸体,以自己的体温融化他的体温。

  这些日子以来,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有多少次亚瑭都妄想着要踹破他的房门板进去,却只能返回自己房间对自己发脾气。

  他对自己发誓,他不会去踹破那扇门,除非何箪生已经把自己当人看,而不是当一条需要监视、未开化的野蛮逊狗。

  他也真的努力了。

  ——这些日子为了得到箪生的认可,他舍弃了自己认为舒服的衣服、他不分昼夜地在脑中塞进一大堆财务报表、分析资料、趋势报告,他把所有的精力用来学习「做出一个执行长」给大家看。

  他很痛苦。

  因为他必须短期间内「做出」效果来,所以他只好伪装自己的成长,模仿一个他最不愿去模仿的对象。

  他模仿了「那个人」。

  他疯狂地阅读着那个人的著作,疯狂地研究那个人的经营理念,疯狂地想把那个人的东西窃取过来。

  他知道自己正在失去自我。

  可是,他赌一口气。他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箪生回过头来正视他,能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可以让箪生对他说「你很厉害,你是唯一我想跟着一辈子的人」,就像在来往的信件中,他龙飞凤舞地写着「你有个很厉害的父亲,他是唯一我想跟着他一辈子的老板。」

  他在痴人说梦吗?不,人是会改变的。

  当初乍看到光碟内容时,只觉得里面录了一个没表情傻子的年轻人;隔天无聊再拿起光碟来看,才开始注意到看似拘谨的外貌底下,傻子有一双洋溢生命力与野心的眼睛;隔周又看,年轻人发现了录影中间有一小段傻子接听工作上的电话时,无意间流露出了战士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了他。

  那时候起,他变了,变得想知道更多这傻子的情报,变得想更接近这傻子的世界。他追逐着一双企业战士的眼睛而来,渴望带着能和自己并肩在原始森林里冒险患难的另一半回去。

  横躺在床上,几乎整个人趴在石亚瑭身上的何箪生,手脚抽动了一下。

  「唔……」

  蒙胧的眼神眨了又眨,几次之后才确认自己的所在位置,以及他身上是光溜溜、不带片缕的事实。

  「这是——啊!」

  箪生急急忙忙地想坐起身,亚瑭一眨眼又将他压回床上,并以自己的唇封堵他的小口,以自己的手指缠住他的手指,一腿半跨骑上他的腰间,靠身体体积的优势,奋力地将他钉在床铺中。

  「唔!唔唔!」

  挣开了被束缚住的口唇,箪生使出真本事与亚瑭角力。

  「不要抵抗,接受我!」

  「你喝醉了还说什么蠢——」

  亚瑭宛如溺水之人亟寻浮木,病急乱投医地逮到第一个浮上脑子的念头,毫无深思地说出口——

  「让我上,我会变成你要的『那个人』,彻彻底底地像他一样,我会变成『王忍冬』!」箪生僵住了,表情错愕。

  「如果你不肯,我马上就回非洲去,再也不会,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不会和我父亲再作接触了。」

  箪生的唇蠕动了下,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颤抖的唇。

  「你自己选择吧,你只要推开我、反抗我,一切就结束了。」

  无耻地将最终的决定权、全部的责任,在最后一刻全都推到了箪生的身上之后,亚瑭放开了他的双手。

  他绷着脸,紧瞅着侧着脸的箪生那陷入天人交战中的神情。

  他孤注一掷地把手伸向了箪生的腿间。

  箪生惊颤着,反射地出手拨开——又停下。

  那双与亚瑭对望的黑眸,瞳心中两枚不知所措的深黑瞳仁,在大张的眼床中颤动。

  这一来一住的眼神交流间,亚瑭确信不管接下来自己要仿什么,箪生都不会反抗的,他的力量已经被亚瑭的威胁所捆绑。

  娼妇为了金钱而敞开身体,至少最后还剩下签。不知道何箪生为了「侗华集团」、为了王忍冬而敞开身体,最后能得到什么?

  真傻。

  亚瑭同情他,却也恨他。恨提出这条件的自己,恨接受这条件的他。

  ……果然,端出王忍冬,是最有效果的。

  这毫不令人意外的苦涩结果,使亚瑭在内心自虐的疯狂大笑着,又或者是伤心地大哭着,反正这种哭笑不得的情况下,两者并没有什么分别。

  当他再一次地向下探去时,箪生的手指陡颤了下,却终究没有采取半点的对抗行动——自动放弃了救他自己的最后机会。

  那场被金色野兽吞噬的恶梦情境,在这一夜成真了。

  只不过,并不是在烈日艳阳下,而是在阴暗的房间里。

  只不过,并不是在蛮荒的大草原上,而是在最高级的白床单上。

  只不过,梦里头的他还有逃的机会,而现实之中,何箪生却放弃了逃亡。

  ……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啃着锁骨的牙,不知在他的身上刻出了多少的齿痕:舔着乳头的舌,不知在他的肌肤上吮出了多少的yinmi吻痕。

  在他看见野兽眼中痛苦的泪光时,他已经不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是错、又做了什么是对的事?

  被迫做出了敞开腿间……这种身为一个男人的矜持所无法容忍的羞耻姿态。

  被动接受着野兽以唇舌、以手玩弄着重要部位……不想勃起的,可是吸吮着敏感乳头的舌,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游走的瞬间,他的身体自有其意识地忆起了欢愉的滋味,掉入了久旱大地耽饮甘霖的状态。不止勃起了,还连着两次在野兽的口中释放了出来。

  ……他在得到快感的瞬间,失去了「一切是被迫」的藉口,他再怎么样于嘴巴上说「不要」,事实上他自从作了那场梦之后,便无法不去意识到野兽的存在,身体不时莫名地发热,像是罹患了某种不明病症。

  可是。

  火热欲望撕裂开柔软的身体,大举挺进之际。

  肉与肉在碰撞、摩擦的时候。

  战栗的、哆嗦的、汗毛直竖的、尖锐的、敏感的、痛苦的、苦闷的……万千快感汇流的大水冲倒了理智的龙王庙之际。

  梦境中被征服的自己与现实中被拥抱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共同被金色凶兽昏天暗地的占有欲穿透的时候。

  不明病症却不药而愈了。

  ——因为,这根本并不是什么病,他终于知道,自己只是发情了而已。

  办公桌上的商用电话,从刚刚就在狂闪红灯,可是没人理睬——也没空理睬。

  亲吻过后,他们舍弃了无法增进彼此了解的言语,忙着缩短身体的距离。

  贲张而满布粗筋的物事,借助着早已透入每个角落的润滑香油,不费吹灰之力地由下往上顶,湿热蠢动的肉褽迅速地、贪婪地让路,又紧紧地将它束紧,差点让男人把持不住地泄了。

  似要惩罚、又像在挑战他淫荡妖娆的肉体,男人在几个深呼吸后,嗫咬着他的颈项、揪拧着他殷红的乳头说:「不要急,慢慢来,我们有很多时间。」

  才怪。他们并没有。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随时都有可能被敲门打扰!

  但他的理智在脑中的回答,根本没人关心,他整个人不安分地在男人的大腿上扭动着,因为男人缓慢的节奏正在慢性谋杀他的理智。

  「啊……哈嗯……」

  他抠着男人游刃有余地在胸前把玩乳头的手,以背部磨蹭着男人壮硕的胸口,无言地以撒娇的动作催促着。

  男人得意又猖狂地一笑,「稍微」加快了节奏。

  以坐姿交叠的人影,在日照的办公室地板上,不住地上下振动着。笨重的五人长沙发椅也跟着发出了沉重的倾轧声响。

  「哈啊、哈啊、哈啊……」

  不久,湍急更胜激流的换气喘息声、汗水淋漓的肉体摩擦声也加入战局。

  「哈啊、哈啊……」

  「嗯、嗯……」

  不行、不行,不够、不够,更多、更多。

  他狂浪地在男人腿上舞动起肉体,男人则如同野兽般地在他的肩膀激情地又咬又啃,激烈地在紧窄的甬道内抽送。

  「啊、啊啊……啊……」

  狂暴的官能快感冲出了他细细啜泣的浪吟。

  男人也打算把握这一刻作最后的冲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石执行长,不好意思,总公司的紧急来电,能请您接一下电话吗?」

  这通电话打来的时机,宛如精心算计过时间点般,令人无法相信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巧合。

  男人看见原本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不能自我的他面露罪恶感的表情时,便知道今天的「堕落」,到此为止。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本站所有书籍来自会员自由发布,本站只负责整理,均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如有侵权或违规等行为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