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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偷龙记》    作者: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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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轻拂,芳馨弥远,书案上的纸张被吹得「沙沙」作响,其中几张散飞开来。
  案後坐著的老者长臂一捞,那几张飞走的纸被夹在手指间。老者缓缓整理好那些被风吹乱的纸张,起身正要关窗,谁知呼得一下,那一叠纸被彻底吹散,飘了一地。
  老者脸上挂著笑,手指著窗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在斥责那阵风的调皮。关上窗,转身,望见一地的纸,叹了口气。
  「修文,修文啊!」
  不一刻便有人来敲门,
  「师父,你找我。」
  「进来吧。」
  门被轻声推开,进来的人眉目英挺,
  俊秀不凡。看见一地的纸,不待老者开口便乖乖低河蟹词语
  去捡。
  老者依然坐在书案後,捋的长须,目光赞许地看著在那捡纸的人。对方将地上的纸都捡起来,码成一摞,恭恭敬敬地递给老者。
  老者伸手接下那叠纸,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早先年,你师叔送给为师一块冰花芙蓉玉做
  的镇纸,只可惜辗转了几次,那玉也不见了踪影……」
  龚修文抬手作礼,「徒儿这就给师父找块上好的玉回来给师父做镇纸。」
  老者听闻,先是笑,
  而後摆了摆手,「听闻前朝的东亲王原本收了块世间罕有的翡翠,那翡
  翠,玉质细腻,色翠欲滴,
  只可惜……」
  「可惜怎麽了?」
  「可惜後来被得到的人雕成了一块玉章子,白白暴殄了天物……」老者不无惋惜地摇著头。
  龚修文嘴角抽动了两下却仍是乖顺温和地笑,「师父既然喜欢,徒儿这就给师父去弄来。」
  这一说,老者才捋著长须展笑开颜。
  龚修文暗地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听老者嘱咐了几句之後才行礼告退,转身出门。
  门甫一关上,龚修文脸上立刻换了另一幅表情,咬牙切齿,「臭老头,谁不知道前朝东亲王
  的翡翠就是本朝的传国玉玺,
  竟让我去偷玉玺给你当镇纸?你岂不是给我出难题?」
  「修文啊,早去早回──」老者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龚修文连忙又换作那副乖顺听话的表情,欠著身子礼貌恭敬地回道,「师父,徒儿这就去。」话音落下,还不忘吐了下舌头。
  * * *
  皇宫禁地,高墙黄瓦,一道人影轻盈,躲过来回巡逻的御林军,
  身姿一闪,飘上了房顶。
  宫人提著宫灯穿过长长的走廊,形色匆匆,龚修文则坐在屋顶上百无聊赖。
  真的要偷?
  已经在师父面前答应下来了,偷不回去怕是要挨板子的吧。
  但是真的去偷的话,万一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哢嚓的!
  唉──龚修文长叹了一声。
  师父年纪大了,却还是不忘捉弄他们这些小辈。以前是让去天竺的什麽什麽寺偷那一长串名儿的真经,
  结果偷回来之後他老人家用来垫桌脚,上一回让去苏州某间绣坊偷冰蚕丝,千辛
  万苦弄回来之後,他老人家拿那价值万金的玩意儿做了件睡袍子……结果这次变本加厉居然要拿玉玺当镇纸……
  难怪师弟们都窝在外面不肯回来。
  切!龚修文冷嗤了一声,心想什麽时候把师兄弟里最听话的孟雪初抓回来顶替自己照顾师父,自己也在外面逍遥个几年再说。
  在屋顶上发了一会儿愣,夜色更浓,来回的宫人也少了许多,只剩下一队队巡逻的侍卫。
  龚修文对自己偷盗的本事甚有信心,只是对偷完之後的开溜没什麽底气……怪只怪自己以前偷懒,想当个贼有轻功和那空空妙手就好,故而其他人练枪练剑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晒太阳睡
  觉,这不现在有麻烦了,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那是谢天谢地的了,但要是逃不掉的话,
  皇宫里那麽多侍卫,
  一人一刀下来,
  自己岂不是成了兰花豆腐干?
  想到这里,龚修文心里一阵发寒,但又想想师父老人家生气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龚修文还是决定冒这一次险。
  大不了变成块豆腐干,十八年後又是一个飞贼龚修文!
  
偷龙记 2
  龚修文在红墙黄瓦间转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从未来过皇宫……这御书房在哪里?
  四周楼亭水榭雕梁画栋,龚修文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
  远处有两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龚修文连忙躲到柱子後面。
  「皇上,您总算回来了。要是让太後知道您穿著便服连个护卫也不带的就出宫,奴才……奴才可是要……」说到这里,老太监折起袖子擦了擦额上被急出来的汗。
  啪!
  身旁的青年一折扇磕在他脑门上,「带那麽多人做什麽?朕不过闷得慌到外面转一圈而已。」
  青年长相俊秀,举行雍雅,
  著了一身墨青的长衫,腰间束一根镶著精美玉饰的銮带,走动
  间,环佩玉绶叮当作响。青年两鬓的头发束在脑後用一支纹饰简单的碧玉簪子绾成一个髻,其余发丝散在肩头,随著他悠缓的步子漾著流水一样的光泽。
  「皇上,您还是在为西凉的事情烦恼?」
  青年停了脚步,负手身後抬头望天,「西凉的问题本就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
  朕担心
  的……是上卿大夫那日的酒後醉言……」
  「上卿大夫那个时候醉得糊涂,
  十之八九是在瞎说的吧?」
  「不,酒後吐真言,况如果不是知道些什麽,他也不会说出谭华太子之子尚在人间这种话。」
  老太监低头想了想,然後自言自语,「谭华太子的孩子尚在人间的话,这样算来应该和皇上
  差不多大……」
  青年斜著眼睨他,周身萦绕著冰寒的气息,握著玉骨折扇的手颤了颤,接著便听「啪嚓」一
  声,扇骨被生生捏断。老太监一下醒神过来,立刻跪在地上左右抽了自己两耳光,啪啪两声清脆响亮,「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当年延心殿一场大火,太子、太子妃还有小王爷都葬身
  火场,传言小王爷尚在人世间的人一定是心怀不轨!一定!一定的!」
  青年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握著那已经断了的折扇继续往前走,而老太监依然跪在地上
  一动不敢动。
  龚修文躲在柱子後面大气也不敢出,远远的只看见那两个人在说什麽。然後其中一个跪在地
  上动也不动石头雕的一般,
  另一个则独自往他这边走来。
  龚修文绕著柱子变换角度不让那个青年发现,谁知一队侍卫从另一个方向过来。龚修文在心里哀叫了一声,转过身,看见那个青年正走进某间门里,於是连忙跟了上去。
  「什麽人…?」
  对方感觉敏锐,龚修文才刚踏进那门,已经被对方发现。龚修文先他一步上前用手摁住了那人的嘴不让他出声。
  那人见状翻手一掌打上来,龚修文身子向後一缩,随即空出来的那只手一把钳住对方扫来的
  手掌。对方换了只手接著扫过来,龚修文只好换作捂住他嘴的那只手来接。
  那人一得空就要张口喊人,「来……」
  龚修文眼疾手快马上换作单手钳住他双手,再次腾出一只手再去捂他的嘴。对方还想用脚,被龚修文一脚插进他两腿间,膝弯一勾将他整个人勾倒在地上,随即欺身而上将对方压在身下不让他动弹。
  自己虽然三角猫功夫,但是要对付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放心,我不是贼,我只是一不小心在这里走迷路了。」
  龚修文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想想,就算不是贼,
  三更半夜在皇宫里乱晃也够可疑了!
  见对方稍许安静下来,龚修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不要出声,我马上就走,你答应不叫人来我就马上放了你。」
  对方点点头,於是龚修文缓缓挪开手,谁知还没拿开多少那人又要张嘴叫人,龚修文手忙脚
  乱得再次摁住他手脚又马上去捂他的嘴,不想捂他嘴的手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龚修文疼的差点跳起来,那人的反抗更加厉害。
  「来……人!有刺客!」
  龚修文顾得了他的手脚却是顾不了他的嘴。那人再这麽叫下去,别说人了,鬼都能引来几只!龚修文头痛得已经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只想让这人闭嘴安静下来。於是心里一急,便是凑上去张嘴堵住了对方的唇舌……
  
偷龙记 3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下来,只剩了烛火轻轻跳跃。
  那个人似乎给这情况完全震住,原先还反抗得厉害的手脚这会儿像被冰冻住一样,僵硬僵硬的。
  龚修文的嘴唇贴著另一温软的物什,大脑空白片刻,才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什麽蠢事,只是……
  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一丝丝的清馨直往他鼻子里钻,沁人心脾,
  恬然悠远。
  龚修文轻动了下嘴唇,那个人依然没有反应,於是龚修文伸出舌头在他温软的唇上来回舔拭,似乎意犹未尽,便用齿尖勾住他的唇,
  使上三分力咬了下去。
  青年被咬得一疼,回过神来,惊讶之下齿关一松,
  不想对方的舌头趁势滑了进来。
  濡湿温暖而又柔韧的东西,在嘴里横荡,
  灵活地像蛇一样。他想要一口咬下去,但是那个混
  蛋居然捏住他的颚骨,嘴无法合拢,涎液顺著嘴角滑了下来。
  龚修文极尽所能得在他嘴里汲取甘甜,那人似乎想要咬他,还好他反应快,用身子压住他,
  然後捏住他的下颚,那人被迫张著嘴,身体微微颤抖,是害羞?抑或是愤怒?龚修文觉得现
  在想这些都没有用。
  身子贴著身子,辗转深吻间互相磨蹭,男人的那一部分从来不避讳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待到
  龚修文结束这个亲吻时,彼此的河蟹词语都起了可耻的反应。
  「放开我!」青年的双唇红肿,嘴角拖著银亮的丝线,脸颊微红,胸膛略有些急得上下起
  伏,虽然还被捏著下颚,
  但依然用不清的言语命令道。
  龚修文骑在他身上,半直起身,这才借烛光看清这人的长相。
  眉目英挺,五官镌朗,虽然不及他的小师弟人中龙凤之貌,但是龚修文看著这个人,却觉得自己的心口怦怦地跳。好像十六岁那年爬上城里青楼花魁的床榻,初尝人世云雨时那样的紧
  张。
  「哎,你是什麽人?」龚修文问道。
  那个人不禁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龚修文,片刻後又有些了然的,脸上也不那麽
  惊讶。
  只因他此刻穿的是便服,对方才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见他不答,龚修文就自己猜想。
  太监?
  不对!那身下抵著自己的玩意儿是什麽?
  侍卫?
  怎麽可能?就这身手……
  皇帝?
  哈、哈、哈……皇帝现在估计正在哪个妃子的床榻上帐摆流苏,被翻红浪吧!
  那究竟是什麽人?
  龚修文想来想去就是决计想不到,他现在正压在身下,方才还非礼轻薄过的人就是那个他猜
  想此刻正在哪个妃子床上逍遥快活,而只屑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死个十回一百次的当今圣上。
  猜了一圈都猜不出来对方可能是什麽身份,总不会和自己一样跑来偷东西的吧?
  忆起刚才那老太监恭恭敬敬的样子,再看他似乎就住在这里……
  男宠?
  也只有这样才能又留著把儿又能留在後宫。
  这样一想,龚修文总觉得不是味道,服侍皇帝的男人……和南馆的那些打扮得和女人一样甚至比女人还美豔的男妓有什麽不同?
  但是眼前这人没有丝毫的女气,虽然受制於人,眼神里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减……
  「皇帝是不是也喜欢你这一点也不肯屈从的眼神?」龚修文低下头再次吻住了那个人,只觉身下的人僵了一僵。龚修文心想,该是猜中了吧……心里无来由的有些怒气,几乎是啃咬地
  蹂躏那两瓣柔软的嘴唇,对方不知是疼还是怎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被欺负的小动物。
  龚修文松开捏著他下颚的手,转而贴著他的脸他的颈子一边摸一边往下滑。
  「你要……做什麽?」
  龚修文无视过他的问题,手指在那人身上一点……那个人再也不能出声。
  「虽然听不到声音很可惜,但是如果招来别人我想你和我都会困扰的。」龚修文说著在他脸上亲了亲,然後再次封住他的唇舌,而那双灵巧手滑进了对方衣襟内。
  龚修文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是情欲这种东西很难用言语来解释,就像在某个夜晚在
  皇宫的某个角落,
  莫名其妙地亲了一个第一次见面连名字连身份都不晓的人,
  然後──
  想要他!


偷龙记 4 H
  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声,身下的地面吸了自己的体温不再冰冷刺骨。身上的衣衫被解了开来,胸前的凸起被玩弄的红肿挺立起来,那个人正埋首在他腿间忙活。
  欲望被陌生人握在手里搓弄的感觉让他寒毛倒竖又很快降服在对方高超的手技下。手脚虽已不受压制,但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只觉一股股热流奔窜过四肢全向身下那个地方汇聚而去,
  而更加令他可耻的是,他竟在一个男人手下挺立起来,精神得不得了。
  龚修文尽力疼爱著身下这个人的欲望,甚至连底下的球囊也一起照顾到。
  看著对方在自己手下有了反应,龚修文不禁有些得意。
  那个人保养的很好,
  一身紧实的肌肤柔腻贴手,
  龚修文虽是爱煞了,摸个不停,
  但是心里已
  经认定了对方是皇帝的男宠,怕在他留下痕迹会给他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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