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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

书籍名:《秋风缠》    作者: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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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童停下吻,目光深沈地看著迦罗遥。迦罗遥回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神态和眸色间发出邀请的暗示。肖童在脑海里挣扎。
  一个光屁股长著白翅膀的小人叫嚷著:「理智!理智!别忘了他的身分!他可是梦儿的爹爹,罗府的老爷。他有好多秘密与你有关,千万不要做出脱身不得的傻事!」非*凡*论*坛
  另一个浑身黑长著蝙蝠翅膀的小人则嚣张地叫著:「吃了他!吃了他!送上门的大餐千万不要错过!这个美男子对你有意思,虽然年纪大点但很有魅力,你敢说你不受吸引?他都主动诱惑你了你还不上他,你是不是男人?」
  肖童这个痛苦啊。他的挣扎其实只是一瞬间,但在理智与情欲还没分出胜负之前,他的身体先一步有了反应。
  迦罗遥只是轻轻抬了抬腰身,让自己的分身与他摩挲在一起,可能只是两个小弟弟稍微打了下招呼,碰了碰头。於是刚刚年满十八岁,正处於男人一生中性欲最强烈年纪的肖童,彻底被身体的欲望征服了。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何况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
  肖童事後悲哀地想,就算迦罗遥那天不诱惑他,但在那种暧昧的气氛下,估计他也憋不了多久。
  床帐落下,木榻隐隐震动。迦罗遥终於成功地将清醒的肖童 非~凡论~坛 拖进了肉体的漩涡。
  这一次两人之间好似有了默契,一举一动都十分契合完美,肖童简直怀疑他们从前是不是已经上了无数次床?为何迦罗遥的每一个挑逗都落在自己的敏感之处?而自己也好似十分熟悉他的身体,在做爱的过程中,不断地将迦罗遥引得啜泣不已。
  肖童一直以为迦罗遥身体羸弱,所以在做了两次之後便强压没有尽兴的欲望,懒懒地躺在床上抱著他。谁知迦罗遥缓过来之後,又在黑暗中摸上他的身体,没两下又将他引逗了起来。
  十八岁的身体果然精力旺盛。但让肖童惊异的是,罗老爷竟也体力过人。这一夜二人几乎没怎麽休息,痛痛快快地做了五次……
  和前世的纪录持平了。
  这是天色渐明时,肖童抱著迦罗遥,终於沈入梦乡前的最後一个念头。
  「罗……咳,遥,要不要吃葡萄?」
  肖童的「罗老爷」三字,在迦罗遥的视线中吞了回去。他在那夜之後才知道罗老爷单名一个「遥」字,自二人发生关系之後,很自然地便以名相唤了。
  迦罗遥正倚在软榻上看著他给梦儿剥葡萄吃,听他这麽问,便笑著张了张唇。
  肖童将手里刚剥好的葡萄喂进他嘴里,又伸手接过他吐出的葡萄籽。
  迦罗遥满意地眯起眼。肖童见状,只好无奈地做起了这父女二人的「苦力」。
  梦儿在榻边玩著玩具,不时奇怪地看看他们二人,忽然软糯糯地道:「肖叔叔,你要做我母父吗?」
  「咳咳……什麽?」肖童明明没有吃东西,却被呛得咳了起来。
  梦儿无辜地睁著大眼:「叔叔和爹爹睡在一起。只有母父才能和爹爹睡在一起,肖叔叔就是梦儿的母父啦。」
  肖童被震傻了。
  迦罗遥望著女儿,柔声道:「宝贝儿,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子荷叔叔说的。」
  话说那天早上,哦不,应该说中午了。荒淫了一个晚上的二人好梦正酣,谁也不敢来打搅,但有个人是例外。
  谁?当然是罗府的大小姐梦儿了。
  肖童一睁眼,便看见梦儿大小姐趴在床头,睁著一双天真的大眼,好奇地盯著他与迦罗遥的睡颜。肖童当时那个尴尬,让他想起前世有一次一夜情,也是与一个比他年长的男人春风一度後,醒来看见那人的儿子正站在床头狠狠地盯著他,活活被捉奸在床。
  这样一想,他抱著迦罗遥的手臂立时僵硬起来。
  迦罗遥背对著女儿躺在他怀里,因为实在太疲倦了,对女儿又没有一丝警觉性,因而并没有马上察觉。直到感觉肖童浑身僵硬,才慢慢苏醒过来。
  迦罗遥睁开眼,想起昨夜,正在心里琢磨怎麽开口,忽听身後传来女儿脆生生的声音。
  「爹爹,肖叔叔,你们在做什麽?」
  霎时间,迦罗遥也僵硬了。他这才明白肖童的面容为何如此发青古怪。
  他回过头,和肖童一样面瘫地望向女儿,「梦儿,你、你怎麽进来了?」
  梦儿奶声奶气地道:「梦儿来给爹爹请安……爹爹在和肖叔叔睡懒觉。」
  迦罗遥立刻涨红了脸,心虚地冒汗,原来都中午了……
  肖童同样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下完了,看来大家都知道了。
  「咳……梦儿乖,爹爹马上就起了。梦儿先去外面找奶娘玩好不好?」
  「不好。」梦儿攀著床沿往上爬,边爬边道:「爹爹和肖叔叔困觉觉,梦儿也要困觉觉。」
  迦罗遥和肖童同时大惊。
  「别!别!」
  二人未著寸缕,床上还残留著欢爱後的气息,如何能让孩子上来?
  肖童忙拽过薄被将迦罗遥裹严实,又随手抽过床头一条毯子,将自己下身围住,然後大手一伸,将梦儿抱了起来,蒙住她双眼道:「梦儿乖,叔叔和你玩游戏好不好?」
  「不嘛……」梦儿不高兴地哼哼。
  肖童抱著孩子跳下床,冲迦罗遥连使眼色。
  迦罗遥迅速缩到被子里,在床上摸索,终於找到一件不知是他和肖童谁的一件衣衫,匆匆披上。他还是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如此尴尬,那边梦儿已在肖童怀里闹了起来。
  「看不见。叔叔我看不见啦。」
  肖童心想,我哪能让你看见你老爹的裸体。乖宝贝,你还是闭上你那双纯洁的大眼睛吧。
  他见迦罗遥终於整理出些模样,便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开始找起自己的衣裤。
  「爹爹讨厌,看不见啦。」梦儿使劲抓迦罗遥捂在她脸上的手。
  「呵呵,宝贝乖,爹爹亲亲。」
  迦罗遥抱著女儿的小脸蛋猛亲,余光看见肖童正手忙脚乱地套裤子。他想提醒他裤子穿反了,不过想想算了,这时候有得穿就不错了,他自己下身还藏在被子里呢。
  肖童动作迅速,整军装一般一分锺搞定。这才再次从迦罗遥手中接过孩子,不由分说地往外走。「梦儿乖,叔叔带你出去玩。」
  也不知他把梦儿带到外室是如何搞定的,总之不过半炷香时候便转回了寝室,见迦罗遥正在床上找衣服,不由摸摸鼻子,道:「别找了,你的裤子我穿著呢。我的裤子……」他顿了顿,弯腰从床底下勾出一条凌乱的长裤:「在这呢。」
  二人相视片刻,同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经过梦儿这麽一捣乱,原本春风一度後的尴尬和局促不由烟消云散,二人态度都自然许多,於肉体之上又多了一层亲密。
  那日之後,迦罗遥与肖童的关系被梦儿折腾得算半公开了。府里人不多,但各个都是极精明的主,谁也不曾多嘴。但今日梦儿语破天惊,让肖童大惊失色。
  迦罗遥愠道:「这个子荷,怎麽乱说话。」
  「子荷叔叔说得不对吗?」梦儿疑惑地眨著大眼,忽然爬到肖童怀里,揪著他的衣衫道:「肖叔叔,我喜欢你。你做我爸爸吧。」
  「爸爸?」
  「爹爹说爸爸就是我母父。对吧爹爹?」
  迦罗遥一时措手不及。他是无意中曾和女儿说过这事,但没想到女儿记性这麽好,竟一直记到现在。
  肖童看了迦罗遥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这个时代少有人让孩子叫「爸爸」的,突然出现这些熟悉亲切的现代词汇,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肖锐。
  「梦儿,这件事……」迦罗遥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向女儿解释,但目光却带著期盼之色望向肖童。
  「梦儿这麽喜欢肖叔叔,那肖叔叔就做梦儿的干爹吧。」肖童笑著亲了亲梦儿。
  梦儿不懂干爹是什麽意思,但「爹」这个词却明白,便开心地笑道:「可以叫肖叔叔爸爸吗?可以叫爸爸吗?」
  肖童看著怀里的小天使,喜欢得不得了。
  「好啊,当然没问题。」说著偷眼去看迦罗遥,却见迦罗遥又惊又喜地望著自己。
  就这麽高兴吗?这种目光再次让肖童疑惑,他有种错觉,好似梦儿真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如今刚刚相认一般。
  梦儿美滋滋地坐在他怀里。迦罗遥笑道:「梦儿有爸爸就不要爹爹了吗?」
  「要!爹爹和爸爸都要。」小公主霸道地宣布,拉过迦罗遥的手和肖童迭在一起,然後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捂著,高兴地左右摇晃。
  迦罗遥微笑著避过眼去,掩住眸中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水。
  多少个日夜,自白清瞳失踪後他日日夜夜期盼幻想著这一天,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却发现自己竟脆弱得无法承受。哪怕肖童永远想不起他曾经是谁,但只要他还是他,他还爱他,迦罗遥便别无所求了。
  晚上肖童躺在床上,想起下午那一幕,心中沈甸甸的。
  他其实看见了迦罗遥的眼泪,虽然只有轻轻几滴,很快便被他掩饰了,但肖童还是清楚地看见,只是装作不知道一直哄著梦儿玩。但不能否认,那一刻他被深深震撼了。
  那个男人爱他。
  这个事实明确地摆在他眼前。他突然深刻地感觉到他与那个男人有著分割不开的瓜葛。而且与梦儿,似乎也有著说不清的血缘纠缠。
  这是怎麽回事?究竟曾经发生过什麽?梦儿会是他的女儿吗?那罗老爷到底是谁?
  肖童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迦罗遥下午时背著他落泪的样子。那种喜极而泣的脆弱让他分外怜惜。他再也躺不住,起身披上外衣,偷偷出了房间,向迦罗遥的院子溜去。
  到了房门口,他犹豫片刻,伸手推了推,房门未上栓,应声而开。他又迟疑了一会儿,才悄悄迈了进去。
  走至榻边,床帐缓缓掀开,那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著他。肖童这个时候反而不踌躇了,对他温柔地笑笑。那人拉住他的手腕,肖童顺势爬上了床。
  一夜温存,柔情蜜意,肖童觉得自己的心又沦落了一层。
  第二天一早,他想起今日是和迦罗宝约好的日子,便向高管家告了假,匆匆来到约好的地点。谁知等了大半日,迦罗宝竟然未来。
  肖童气恼,一路打听,竟寻到了安亲王的府第。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身分,想进王府定会受到刁难,但又不甘心被迦罗宝爽约,所以还是大胆地上去敲门。谁知应门的小厮竟然认识他,看见他便惊道:「白公子?怎麽是您?您可好久没来啦。」
  肖童含糊地应了一声,道:「我找你家王爷。」
  那小厮热情地道:「请!请!您快请进。王爷就在後园呢。」
  肖童见他都没有通报的意思,不由暗自吃惊那白公子从前与迦罗宝的熟稔程度,不动声色地向後园走去。
  直到他走得远了,那小厮才忽然反应过来:白公子不是已经失踪两年多了吗?怎麽突然回来了?
  迦罗宝正在後园亭子里苦闷地自饮自酌。他受了皇叔的警告,不敢去见白清瞳,只好放了老友鸽子。
  谁知一口酒还没下肚,便看见肖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不由「噗──」地一声将酒都喷了出来。「你、你……你怎麽进来的?」
  肖童看著迦罗宝大惊失色的样子,不由心情好了起来,一撩下襬,不客气地往对面一坐:「走进来的。」
  「你、你……」迦罗宝气得手打哆嗦。忽然想起皇叔的警告,脸色一变,忙道:「清瞳、哦不,肖公子,那什麽,我今儿有点事,马上要出府,就不招待你了啊。你看……」
  肖童无所谓地摆摆手,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没关系,你去忙吧。我在这等你好了。」
  迦罗宝气得龇牙咧嘴,没见过这麽厚脸皮的人。他深知老友为人,又不好硬将他赶出去,索性也不找借口了,气哼哼地坐回去:「你怎麽寻来的?」
  「鼻子下面一张口,打听啊。」肖童笑咪咪地道:「安亲王在京城很有名呢,稍微问问就知道了。」
  迦罗宝气馁:「我知道今天没赴约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有我的难处,关於从前的事你都不要问。问我也不会说的。」
  肖童一愣,没想到他会这麽说,沈吟片刻,道:「可是我从前的身分有什麽麻烦之处?还是……有人和你说了什麽?」
  迦罗宝闷头喝酒,一言不发,肖童连问几个问题他都不回答。
  肖童笑笑,举著酒杯无所谓地道:「你不说就算了,你唤我『清瞳』,门卫又叫我『白公子』,我想这京城里和你安亲王迦罗宝如此熟识,姓白名清瞳的人必定不多。大不了我费点力气,打听打听也就知道了。」
  迦罗宝跳起来。非^凡凝^香整^理
  白清瞳这个名字与摄政王迦罗遥关系不小,京城里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而且现在刘将军正回京述职,连赵三少那样的家夥都回来了,说不准哪天肖童上街就能遇到。
  迦罗宝一头冷汗。如果让这小子自己去打听,要是听到什麽风言风语,到时皇叔说不定还要迁怒到他身上算帐呢。他急得在亭子里团团转,大恨楼静亭一年前外放去了南方做官,现在连给他出主意的人都没了。
  肖童看他那模样,便以退为进道:「我知道你也有难处,不为难你了。我先告辞了,其它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别!你等等!」迦罗宝到底敌不过肖童的攻心术,一把扯住了要迈出亭子的人。
  肖童傍晚回到罗府,一进门便看见梦儿欢快地向他扑来。
  「爸爸!」
  肖童心中一暖,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好似回到了前世,成家立业,生了个宝贝女儿。每天下班回家女儿都在门口接他,妻子则准备好了饭菜守候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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