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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

书籍名:《奇犽PK奇犽》    作者:懒小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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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外出、任务,甚至什么时候受了哪些伤,得到什么奖励都没有差别。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也许未来会差距很大,但在过去上它们几乎完全相同。
  奇犽开始逐渐习惯伊耳谜没有表情的面孔,大哥和大哥的分别除此之外并不明显,而伊耳谜甚至完全没把他当成奇犽·揍敌客以外的任何人。另一个奇犽一直在提醒他这里并不是他原来的世界,而伊耳谜则一直表现得本该就是这样,奇犽有时会有自己并没有来到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的错觉。
  这部分地区的小国很多,往来之间的交通不再以空港为主,即便乘坐火车到达距离流星街最近的那个小镇,之后依旧会有一段荒无人烟的岩石地带需要跨越。
  每年都会有一些人从流星街出来或者前往流星街,虽然官方从不承认流星街有人口居住,但在这里流星街并不是什么秘密。大多数的情报也是从这里流出,但可靠性依旧无法证明。
  如同登托拉会为那些慕名而来的游客开放揍敌客家的旅游路线,这里的居民也会为流星街的存在而寻找商机。和登托拉那种有司机导游和观光巴士的旅游公司不同,这里的是一些拥有特别能力的向导,但这种特别仅仅是相当于普通人而已。
  那些人在常年往返于流星街和小镇的路途中,除了超越常人的体力和保命能力外,还有少部分培养了非常敏锐的看人眼光,可以在人员杂乱的餐馆里一眼就看出这对兄弟的与众不同。
  “不需要。”伊耳谜拒绝了前来搭讪的向导,奇犽坐在对面熟视无睹地吃自己的东西。既然伊耳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只需要按照伊耳谜的指引就可以了。
  为了避开白天炙热的阳光,伊耳谜选择凌晨穿过最后的砂岩地带。“从这里开始步行,大概早上就可以到达。”奇犽点点头,跟着伊耳谜的速度一起飞奔而去。
  夜晚的天气很好,没有什么风沙,可见度也很高。到了岩地中央地带后可以看见一些废弃的车和机械碎片,有时可以看见奇怪的动物从岩地下面钻出。虽然只是岩地却成为流星街的天然屏障,某种程度这里的危险性可能和猎人考试的失美乐湿地差不多,也难怪一些半调子的探险者命丧于此。
  太阳露脸后不久,奇犽已经可以看见远方隐约的建筑物和外围的垃圾山。
  “那里就是流星街了。”伊耳谜微抬下巴,淡淡地说。

  流言的真伪

  虽然只是早晨,但流星街外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和卡车。统一着装蒙面的人从垃圾里翻出可用物,再交由其他人分类,最后由运输车辆将其运输出去。
  垃圾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奇犽皱皱眉,掩着鼻子跟在伊耳谜后面。
  “这里是垃圾处理场。”伊耳谜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周边的国家有时会通过空投或者其他方式将垃圾运往这里,除了普通垃圾外,还会有一些特殊危险性或有放射性物质的废弃武器在这里。将这些废弃物回收再利用生产,是流星街人的主要生存方式。”
  工作中的人对外来者并不在意,奇犽跟着伊耳谜穿过那一地区,几乎没有什么人对衣装特异的他们投来关注的目光。
  “这里的人对外来事物的接受度很高,无论什么都不会拒绝。”似乎看出了奇犽的疑惑,伊耳谜接着解释。这和奇犽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三十一人爆炸事件的留言不谋而合:“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要夺走我们任何一样东西。”
  没有任何外来人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教育或宗教信仰才让流星街人共同产生这种思想,流星街人似乎已经习惯对自己的故乡守口如瓶,并且无论是垃圾山里的工作还是与世隔绝的生活都没有让他们对自己的信念产生过动摇。
  垃圾处理场覆盖了流星街很广阔的一段区域,再往内是零散的低矮房屋,越往内建筑越整齐,到了中央几乎和一些稍微落后点的城市无异——除了完全统一着装带面罩的居民和少数穿着防护服的人。
  “难怪说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说的地方。”跟着伊耳谜在街道里来回穿梭,除却最外围的垃圾处理场外,几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奇犽怀疑自己老妈没事喜欢一天到晚把脸遮着,是否是流星街带出去的习惯。
  伊耳谜的目的地在位于室内的一栋大型教堂建筑内,穿过虔诚信徒祈祷膜拜的的大厅,两个人转进教堂后方的庭院。
  “对不起,此处禁止入内。”两个穿防护服的男人一左一右挡在一道铁栏杆的门前,此处距离祈祷的大厅已经有一段距离,再往内可以看见隐蔽在树影后的白色圆顶建筑物。
  “是吗?”伊耳谜摸了摸后脑,表情毫无波澜做出一副完全不合的苦恼口气,“我可是应邀而来的呢。”拿出电话拨了几个键,伊耳谜对着电话那边说了目前的情况,然后将电话交给守卫的人,没有多一会两个人便表示可以放行。
  奇犽跟在伊耳谜身后向内前进,但伊耳谜通过后守卫处依旧拦下了他。
  “很抱歉,我们并没有接到允许放行随行人员的命令。”
  这里的规矩似乎和揍敌客家一样麻烦,除却主人的命令外,一切例外都不可放行。伊耳谜决定带他来共同任务并非是必须的,奇犽对他点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守卫处的两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好手,如果大哥命令他杀掉他们再进入庭院,他完全可以做到。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别做出工作需要以外的举动。”大概明白自家弟弟在想什么,伊耳谜阻止了他。奇犽,包括亚路嘉和柯特,都有那种任务外也会以杀人来解决发泄的坏毛病,也许是年纪尚小对力量的把握上还带着嚣张的劲头,不像已经成年的揍敌客那样会以生意和金钱来决定是否动手。
  “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伊耳谜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出现即刻乱跑倾向的自家弟弟,“街上没有卖巧克力糖果什么的,小奇。”
  连脚底抹油后准备去哪里都被猜得一清二楚,奇犽抓抓自己乱翘的银发,干笑了两声。伊耳谜说这话时始终面无表情,但奇犽肯定他从伊耳谜的眼睛里看见了笑意。
  ——如果是大哥的话,这时绝对是笑着说的吧。
  这么肯定着自己的认知和了解,连同没有表情的伊耳谜也变得可以了解起来。
  但是即便没有糖果可以卖,奇犽依旧不会呆呆地站在那里等上一个小时。伊耳谜给他的命令里本来就没有不准乱跑的暗示,既然约定了见面时间,那剩下的时间本来就该随他打发。或许是他在之前的旅途中对流星街表现出好奇,作为称职大哥的伊耳谜特别准许他用自己的眼睛去四处看一看。
  不过伊耳谜的形容确实没有错,在街上晃悠了半天的奇犽确实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些摆在地面上贩卖的据说是垃圾堆里捡来的稀有品外。奇犽意外地发现稀有品大多是书籍、磁带等载有外界信息的东西。
  信息封闭是双向的,外界不知道真正的流星街是什么样,流星街内的人也不知道真实的外界是什么样。甚至是货币,在这里也不是通行的戒尼。
  流星街的城市布局显然没有外界那种统筹规划好的那么整齐,高楼穿插在民宅中,各种不同文化下的建筑风格混杂在一起。实地看过后,传言中的因为种族隔离驱逐政策而迫使流星街拥有全世界最多种族人口的流言,真实度愈发提高。
  在错综的街道里穿梭了一会,奇犽发现已经离原来的教堂很远了。好在那个纯白色的建筑在整个城市里都是如此醒目,奇犽找到附近最高的一座尖顶钟塔顺着手边建筑和墙壁岩缝跳跃至顶端,很快便看到了他和大哥约定好的地方。迷路问题几乎不用担心。奇犽环视周围扫视一圈,一个聚集人群的院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各式冷兵器、机械枪支、火炮、标靶以及格斗训练设施,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型的训练场所,大约有上百人分成几个区聚集在那里。和街道上的那些穿着宽大的蒙面服装的人不同,这里的人大多的装扮像是简陋的佣兵部队。
  场内的人被分为几个基本区域,除了整齐的军队般受训的人员外,还有部分零星的人员散布在周围,俨然是教官或是其他高层人员。院子的入口处是一座青砖建成的古旧大楼,看起来平凡无奇,但由于庭院内部设施的存在,奇犽怀疑那地方可能并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看来流星街和黑道间假借倒垃圾之名互换武器资源和稀有人才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流言。”观察了场地周围高耸厚重的院墙以及严密的管理和戒备,这个距离若不是奇犽特别的跳跃力和视力,一般人的流星街居民可能根本不知道它其中的具体情况。
  传言里稀有的流星街的战斗人才,奇犽确实对其产生了满满的好奇心。和伊耳谜的约定时间还剩下半小时,奇犽估算了一下,按照全速前进,大概只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那里。决定只用了半秒钟,奇犽脚底一蹬从尖塔顶端飞跃而下。
  穿过几条低矮的街道,在靠近目标前的两条街道就开始有部分巡逻人员。闪过最外围几个巡逻的防护服大块头,将从街边捡到的碎石片挨个弹开转移可能的注意力,奇犽消去气息闪进了这座佣兵建筑的外墙边。建筑物内部会有什么不清楚,奇犽也没打算冒这个险,他现在想做的只是近距离看一下这群被传得神秘无比的流星街人才。确定左右没人后,奇牙攀住石缝向上跃了上去。
  啪——!!
  一道莫名的冲击集中手臂,和伤害物体积完全不搭的力道几乎直接将他的手臂打穿,奇犽一个吃痛,重心不稳从墙壁上落下来。
  骨头没有受损,但依旧令手臂伤害严重。眼角扫向那个随着他几乎同时落下的凶器,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石头,超越子弹的速度和伤害让他怀疑究竟是什么东西将这种东西击出。这种惊诧几乎如蚊叮般一闪即逝,长年训练出的经验立刻让他整个人进入了防备状态,但接下来的脚步声却从他所判断的攻击的反方向传来。
  “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进入未经允许的地方么?小鬼。”
  ——背后!
  奇犽一个回身,接下来便被一股力量正面冲击。速度是奇犽最引以为豪的部分,紧擦着攻击侧身闪过,奇犽几个向后的跳跃和进攻者再次拉开距离。
  “不止是‘绝’很完美,包括动作也很迅速啊。”来者是一个带着古怪帽子的男人,很像某个已经灭绝的古国的装饰,“这样的话,我也要稍微认真一点了。”他露出一个危险而充满杀意的笑容,“给你两个选择,现在死,还是等下死。”
  一股危险压抑的气息传来,奇犽的瞳孔猛地收缩。这种感觉,和伊耳谜曾经带给他的厌恶感一模一样!
  ——不是大哥独有的,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赌命的捉迷藏

  奇犽很少会迟到,敏锐的时间感也是长期训练的内容,伊耳谜在约定地点旁等了一会,一种不安地感觉令他皱起眉头。
  迟迟没有出现的奇犽是否说明出了什么事情,伊耳谜迅速做了决定。两枚念钉分别打入守卫防护服薄弱的部分,念力导入受害者,两个人随即成为伊耳谜的活傀儡,只要奇犽回到这个地点傀儡将会把他留下。伊耳谜没有杀人,一是不想做白工,二是不想惹上流星街的麻烦。操作系的能力者最擅长的便是控制物体和生物,虽然这种念钉的操作具有一定的时效性并易于被发现,但作为战斗和特殊情况伊耳谜自认已经足够。
  永久性的能力只有一个,那是伊耳谜专门为了奇犽而修炼的。是为了保护继承人,不想让资质过人的继承人在年少实力不足时,因为判断错误而在不该丧命的地方丧命。
  伊耳谜记得那时候自己刚学会念的基础后不久,席巴把刚刚学会走路的奇犽丢给他让他进行教育。奇犽的资质在此之前就开始体现,出生后不久就已经习惯了超过正常人可承受范围的电击,五感的成长也超乎常人的敏锐,他可以在尚未知道“念”的情况下本能感受那种特殊的力量,也可以在对念完全不了解时自己关闭全身的精孔达到绝的状态。当那些自己曾经辛苦锻炼才习得的暗杀术弟弟轻松掌握时,伊耳谜首先感到的是自豪。
  ——这是我弟弟,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
  自豪之后是想要保护的心情,伊耳谜发现自己愈发对掌控不到奇犽的时间感到担忧。奇犽被送到天空斗技场前,伊耳谜对自己的念做了誓约,除了施念者和受害者外,任何人也无法除去的念能力。哪怕是减慢奇犽的成长也好,削弱他的自信也好,妨碍他的认知也好,操纵的念都会永远保护着奇犽。
  “不要和强者战斗。”
  “快逃跑。”
  “活下去最重要。”
  这种束缚会在奇犽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前一直伴随着他,虽然父亲认为这是一种过度保护,但他同时也承认对于从不安分的奇犽,这是一种可以有效保证他安全的方法。
  奇犽不会和比自己强的对手战斗,他会在伊耳谜自保的教育和念针的共同作用下,总是以最佳状态评估对手。除非被逼入无法挽回的绝境,否则奇犽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伊耳谜猜测目前最坏的状况就是奇犽在逃脱中遇到了难以甩掉的对手。
  这个猜测基本没错,奇犽确实是这个状况。在高墙下错开对手攻击后,他的第一选择就是扭头就跑。
  选择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一般情况下,奇犽的速度和灵敏度都非常优秀,只是单纯逃跑的话,只要给他机会他都能溜掉。唯一的意外是他的对手对流星街街道的熟悉度,为了避开追逐,奇犽不得不放弃那些快捷的房顶——因为反而会暴露自己。追踪很快从单纯的捉迷藏变成了单方面的破坏,即便是厚实的墙壁也会被追踪者一击打烂,这种超乎常理的破坏力令奇犽的逃跑变得更加狼狈,几个回合的追踪后,他发现自己被故意逼进了没有出路的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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