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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书籍名:《还珠之穿越永璋》    作者:林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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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漠然的看着他的反应,心中感觉淡淡的,身体却沉迷在那一片柔软潮湿里,难舍难分。

回到王府,已是浑身疲惫。

饭毕,将一回来就躺下的和珅拖起来给我洗了个澡,服侍换衣。

小英子复归原职,前来禀报说老五连续几日进食甚少,今天虚弱的晕倒了。太医诊断他身体亏损有些严重,需得安定心神,好好调养半年才能恢复。问我去不去探望他。

算算日子,已经一旬多没见老五了,便令太监把文书抬到老五房里去看。

他如今住在我府内一个独立的偏院,拨八个太监八个宫女照顾着。还送了两个女人,但他似乎没碰过。莫不是那时候亏了身子?我一边看折子一边无聊的猜测。

案上点了一支蜡烛,我从酉时坐到亥时,直看得双眼发涩。期间瞥了老五几眼,他都沉沉的睡着。回想起来,他几年来似乎都是郁郁的,今天梦里也没有舒展眉头。

我轻声唤进两个宫女给我擦脸宽衣,然后吹熄蜡烛,在他身边睡下。

他双手端放在腹上,比醒着的时候老实多了。

我握了一握,冰凉的紧。

小时候两人似乎也曾一起睡过,那时候大家哪有这么多心思。

我沉沉睡去。

夜里梦到自己落入蛇坑,蛇身缠绕让我动弹不得,千百双碧莹莹的眼睛盯了我一夜。醒来觉得万分疲惫。不想睁眼,早朝也不想去。可是人生哪得片刻闲暇。

无奈的睁开眼睛,发现老五正目光灼灼的在我胸膛趴着,我极不耐烦的想推开他,但想到他尚是个病号,动作稍微轻缓了点。

福晋房里的宫女进来帮我穿衣洗漱。

室内一片压抑的沉默。仿佛说一个字,便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末了,我拍拍他的脸说:“今后好好吃饭,爷晚点回来。”

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直到我出门走过转角,仍倚床目送。

乾隆其实早就回到京城,带着他的五千精兵在郊外驻扎。他去的时候身边只有香妃皇后,现在又多了夏刘章费王一干美人。

紫禁城既已收复,他便是时候进城了。皇玛姆受惊养病。我率领群臣着朝服朝冠从永定门迎接他。

道旁万千百姓齐齐跪下,山呼万岁。

这次与以往不同,乾隆居然才露了一面便乘上舆驾,并拉我上车叙话。

多日无主的紫禁城打开大门迎接乾隆回归。

父子谈心
御辇内,乾隆亲切的牵着我的手放在膝盖上,倒没说别的,只问皇玛姆的身体。我说不要紧,受惊而已。老八顾念祖孙之情,并没有对皇玛姆怎么样。

可能是多日没见,他之后竟然没骂我一句,而是开始笑眯眯的讲着路上风景,天津趣事。我时不时发表几句见解与他附和,绝口不提老八如何如何,朝政如何如何。父子相谈甚欢。

我看他清癯了不少,浑圆脸瘦成椭圆,原本眉眼看起来时时刻刻在发怒,现在平淡了些许。

可能是这次东巡之路太过曲折,他脱去了一些浮躁暴戾,多了几分风骨,倒像个大学士。

说到天津,两人提起枉死的三宝,唏嘘了一阵。

接着,乾清宫召开久违的早朝。

五品以上官员全部到场,两列石青色一直排到乾清门。

看似热闹,其实乾清宫之外的地方空荡的很。大佛堂关押的宫侍清理完皇宫后,就被带出宫一一甄别。现在放了一小部分干干净净的进来,仅可以维持乾清宫这一块。

整个皇宫肃穆静谧,鸟鸣倒比人声大些。

乾隆从带回五千兵马中挑出两百个做皇宫护卫。其中的天津兵忠诚勇武是有的,但不太懂宫廷礼仪,因此守卫皇宫的大头,还是傅恒和阿里衮留下的官兵。

几个宫女在屏风前打扇子。鎏金香炉中的冉冉白烟让人精神一振。

乾隆威严的坐在金柱间的宝座上,处理完几条紧急的折子,便总结起这次危机的功过。

他先是赞扬在座大臣立场坚定,危急关头保住了大清的安稳,令其各有封赏。按功劳分别升官加爵,赐黄马褂,单眼花翎,佩剑,文房四宝,禄米等等。

我岳父启用为吏部尚书兼军机处行走。

我在纯双郡王之上,又加了个和硕亲王,并荫及额娘以皇后礼葬。太监端出亲王衣饰,当场带我去暖房换掉郡王服。

其实两者区别不大,亲王朝服仍是红宝石缀朱帷朝冠,石青五色云间四团金龙蟒袍,只是个意思。

老五渎职兼救驾不利,撤去荣字封号,改为和硕隐亲王。

乾隆朝的皇子青黄不接,死的死,过继的过继。很有希望的老五失宠了;老八被圈,这辈子估计没机会出来;皇后被打入冷宫,十二跟着没戏。

我这次又是救驾,又是维持京城秩序,得到大部分王公大臣的肯定。乾隆回来,不仅与我同乘一辇以示喜爱,还加封亲王。这般荣宠,那甭管以前乾隆训斥过我什么,将来继承皇位已是板上钉钉。

大臣们看向我的眼神安定下来。

当然,胡萝卜之后总有大棒。乾隆委婉的对我们私自接受缅甸的求和表示不满。说当时京城空虚,无兵可用,可以理解。但大清堕了面子,必须要找回来。

命撕毁通商条约,和平条约,傅恒和阿里衮整兵再战。

这不但削弱了我的实力,还是□裸的打脸。

我愧疚的上前请罪,乾隆大手一挥放过我。

之后略为点评我和大臣这段时间共理朝政的功过,便散了朝。

紫禁城现在尚不能维持办公。军机处和内阁大臣留下来。群臣仍回临时辟所。

乾隆回归,我不必总理政务。一下子不知干什么好。

宗人府我多日没管,今天去一看,大家工作的井然有序,根本没我什么事。礼部也如此。我去了,他们反倒要花费精力招呼。

我寒暄几句离开,发觉自己无处可去,只好回郡王府。恰逢府内外布置正在升级为亲王规格,繁忙得很。

想起今天没睡好,顿觉浑身酸疼。在卧房蒙头睡到下午,福晋派人传话,说乾隆召我进宫。

似乎自那次落崖,我就懒得再骑马,下朝乾隆送来一辆亲王规格的暖轿,银顶金幨红帷,貂皮坐褥比猞猁狲皮绵软厚滑。

我懒懒的半躺在貂皮里,宫女侍妾跪在毡上捶腿,和珅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轻手轻脚的喂送糕点。

他昨天既伤且疲,今天还硬撑着服侍我。柔缓小心的动作,认真的表情,配上婉丽的五官和肃穆的补服,真真赏心悦目。

我隔着衣衫在他腿上若有若无的逗弄着。他背着宫女侍妾,脸涨成粉红。

掀开车帷,天色半红半白,宁静的宫殿群铺下厚重的影子,仿佛潜伏的亘古巨兽。

非常时期,乾隆允许我携带护卫。

宫外几队兵马来回巡视。有曾在我手下待过的京兵,有福隆安的兵,还有乾隆从天津带回的新人。

老兵之间抱团,新兵对他们很不服气。三队人擦肩而过,互相带着敌视。

我远远打个招呼。过了金水桥,好一阵才到御书房。

进门我吓了一跳,接待规格也忒高了,宫女和太监不够用,送茶的居然拿是香妃。

她袅袅婷婷的阖门退下。

我环视过去,墙上是勤政亲贤的牌匾和名家字画。齐胸高的花盆几搁了两只羊脂玉盘。

几排蜡烛,地上铺着宁夏钴蓝白金龙抱珠羊毛毯,侧边数个博古架上瓷器玉玩古书错落有致,远处是满满当当不知凡几的书架,两个深红暗金花鸟瓶压着地毯角,紫檀书案上一只青花暗刻缠枝缸,还有笔架砚台及各色玩物。

乾隆穿着那件明黄五爪金龙箭袖,因瘦了些许,不显肚子。他头也不抬的批着奏折,知道是我,叫我搬个墩子过来坐下。我说儿臣还是站着舒服。

乾隆放下笔,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拍拍我的背说:“老三,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

我笑道:“为皇阿玛分忧,再怎么辛苦,儿臣都甘之如饴。”

他叹道:“朕没想到老八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不仅暗算到朕头上,还害了你。要不是你留下的兵,朕怕是回不来了。”

“这是儿臣该做的,不敢说功。皇阿玛乃天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乖顺的蹲下来给他拍脸。

他依旧叹着气说:“说到底,你这次遇难,是朕连累的。要不是朕遇刺,你就不会来救朕;要不是为了救朕,便不会算计萧剑,让晴儿恨你恨到那种地步;你为保护朕,才会只带五十个人回京;要不是朕勉强你忍让……老五也不会胆大妄为到囚禁你。唉……”

我枕在他膝盖上说:“皇阿玛,儿臣不苦,儿臣为了您就是死也甘愿。而永琪……他再怎么都是儿臣的弟弟,并没有把儿臣怎样。”我露出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他闪过一抹愧色,道:“皇阿玛听说你被伤了十几刀,现在伤势痊愈没有?”

我笑道:“那人胡说呢。您看儿臣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他示意我站起来,说:“你掀给皇阿玛看看。”

他哪里是想看伤疤,我说他不过,挣扎半晌,勉强给他看一眼腰畔。老五实在太狠了,那些淤痕到现在还没退,实在尴尬。

他指尖掠过,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说:“老五的事,朕以后不管了,朕已经对他彻底失望。只要不杀他,你做什么朕都不会阻拦。”

我干笑道:“哪儿能呢,说到底,他始终是儿臣的弟弟。”

“老三,”他叹息一般的说,“你为朕受了这么多苦,朕要怎么补偿你才好。”说到后面,神色有些凝重。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突然说:“朕记得投靠老八的大臣里,有个叫和珅的吧。朕怎么没从名单里见到他?”

好吧,戏肉来了。

我诚惶诚恐的说:“和珅是儿臣身边的老人了,他这次只是以为儿臣……才做出糊涂事。他已知错,儿臣实在不忍心让他死,私自将他带走,请皇阿玛责罚。”

比起纤尘不染,冷静无情,做人还是有点瑕疵的好。

乾隆无奈道:“他可做过伪朝的标榜人物,你竟求朕放过他。唉,朕就不要这张老脸,为你破了这个例。”

“儿臣惭愧,谢皇阿玛。”我感激的说。

他做得好买卖,一功一过就此抵消。

“这事就算了,但你以后万万莫再如此荒唐。还有,你手里的几千兵马是不是该还给朕了?”

我心里一突:“这本就是皇阿玛的兵马,儿臣根本使用不了,早该还给您了。”

屋里闷热,我应对的口干舌燥,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乾隆微微笑道:“朕家老三过谦了,你怎么会用不了呢,你上次给朕留下的一千京兵,对你推崇备至;傅恒、福隆安、阿里衮、阿桂唯你马首是瞻。朕知道,现在去打缅甸不是时候,可是朕心里担忧,逼不得已啊。”

我听的冷汗滚滚,拿不稳茶盏,盏子一下从手中滑落。

乾隆温和道:“老三你何必吓成这样。朕不过是跟你开诚布公,免得你多想罢了。你是现在唯一成器的皇子,将来这皇位不给你给谁,朕会拿你怎么样。”

我双手撑在桌上,勉强没倒下去,说:“儿臣,惶恐,儿臣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间,这样……”

我觉得心跳如擂鼓,耳边雷鸣,仿佛整个书房都在旋转。看向另一盏茶,那茶水却纹丝不动,倒映出宁静的烛火。我知道是我出问题了。

乾隆一惊,要站起来喊太医,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继而连说话都困难。

我浑身难受极了,血液仿佛变成一条条火龙,在我肌肉里环绕奔腾。

我到底怎么了?

房内闷的窒息,我喘着气,抓起御案上的茶想喝,又忍耐着丢下去。

可是当看向乾隆时,我忽觉脑门清凉,一点也不难受了。我似乎是第一次发现,叫了他十几年皇阿玛,他其实并不老。

他的肌肤仍然白净细滑,一双修眉,眼睛明亮锐利,鼻梁挺扩,唇线精致。不似少年人柔和美好,却有足够的内蕴,使璞玉生辉。

等等,我究竟在想什么?停下脚步,不要前进!

我突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我绕过御案,无法自控的抚摩他的脸颊。

不能这样!住手,快住手,你疯了!

“老三……你在做什么……”他的眼神幽深复杂,将声音从牙缝挤出来,可是没有半分力气躲闪。

“皇阿玛,儿臣也……不知道。”我吓的脑中一片空白,就是停不了手,不知不觉间满脸是泪。

我摩挲着他的脸,挑弄着他的耳廓,又向前将手指按入他的嘴唇,挤过牙关,强迫他的舌缠绕。

他恶狠狠的咬下去,几滴鲜血瞬间湮入口中。牙印深可及骨,我竟感觉不到疼。

停下来!现在还来得及!一切还可以挽回!求你了,停下来!

我拿出手指,俯身凑上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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