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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珍宝（下）
在斯莱特林的小蛇们的簇拥下，Harry跟着Draco一起走到了比赛场地。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
裁判们坐在水边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Cedric·Diggory已经站在旁边等着了，而另外两个学校的勇士也即将到来。
裁判的座位上，老Crouch依旧不在，代表魔法部来的是一个Harry不认识的男人。有礼貌地向裁判们问过好，Harry的目光望看台上扫去。
果然，没有那个他一眼就能锁定的熟悉身影。
小蛇们已经在看台上坐下，耐心等待着比赛的开始，格兰芬多里那几只他比较熟悉的小狮子，此刻正站起来，拼命向他挥手，Harry朝着朋友们的方向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就把目光移到了黑湖上。
九点半很快就到了，勇士们也齐聚湖边。Ludo·Bagman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荡，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Harry也不去理会别的勇士怎么去做，不慌不忙地举起魔杖，如同第一个项目时那样：“火弩箭飞来！”风声刮过，那个在第一场比赛里建功的飞天扫帚又出现在他身边。
掏出魔药瓶，一瓶是水下呼吸剂，一瓶是温暖药剂，Harry淡淡的笑了起来。豹子先生永远这么贴心，2月份的Hogwarts正冷得厉害，这个天潜到黑湖里去，如果没有温暖药剂，恐怕能把人直接冻僵掉！
不去思考魔药里可能含有的诡异成分，Harry咬咬牙灌掉魔药，将瓶子放回外袍口袋，脱掉长袍和累赘的毛衣等等，对着贴身的衣物施了一个变形咒，让衣服紧贴在身上，免得在水中产生更多阻力，然后跨上扫帚，转瞬间飞到了黑湖中心，从扫帚上直接跳了下去！
“噗通！”灵活地身子一扭，Harry已经如同一尾游鱼般钻进了水里。虽然这具身体从来没游过泳，但上辈子的经验可没那么容易遗忘。
扭动了几下身体，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一下浸没在水里的感觉。水下呼吸剂和温暖药剂及时发挥了功效，阵阵暖流从身体的各个部分涌了出来，2月份冰寒的湖水只带给Harry微凉的感觉，并不能对他的行动造成阻碍。水下呼吸剂似乎让Harry多了某种神奇的能力，他感觉氧气似乎顺着全身的皮肤渗透进来，即使口鼻完全不呼吸，也不会产生什么晕眩的感觉。再小心翼翼地张嘴呼吸，吐出一连串小泡泡，嗯，这副药剂似乎还赋予了他类似于鱼类的能力，他轻松地分离出水中的氧气。
豹子先生果然是最可靠的！
Harry美滋滋地想着，闭目凝神，全心感应那个微弱的信号。
当初送给豹子先生的挂坠还真是不错，除了帮助他辨识出了豹子先生的真实身份外，这个时候再次发挥了如同灯塔一般的效果。在岸上的时候，凭着最近进步不小的念力和精神力，Harry就隐隐约约有所感应，此时到了水里，距离更近后，信号自然也比之前强烈了一些。
瞄准那唯一出现念力反应的地方，Harry一手举着魔杖戒备，念力扫描全开，快速游了过去，他可不忍心他的豹子先生就这么被绑在水里！
也许是因为Harry几乎是垂直下潜直达人鱼的领地，一路上除了遇到一个实在避不开的格林迪洛——一种头上长角的水怪——之外，几乎就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想来也该如此，大概更多的困难都留在从岸边到湖中心这一段路了，而Harry却是直接飞了过来。
游得越近，除了念力的信号越发强烈，人鱼的歌声也给了Harry不少指引。
只是短短一小会儿，Harry已经游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人鱼小村庄的广场的地方。那儿四周坐落着一些房子，房子前面漂浮着一大群人鱼。中间有一些人鱼在齐声歌唱，呼唤勇士过去。他们身后耸立着一座粗糙的雕像：一个用巨石雕刻成的大人鱼。在人鱼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绑着四个人，除了Snape以外，还有Hermione，一个看起来像是华裔的女生，以及一个最多七岁的小女孩。
Harry的嘴角抽了抽，任何看过安徒生童话、对海的女儿有所期待的人，看到巫师界的人鱼，大概都会有一种尖叫着晕倒的冲动。铁灰色的头发，墨绿色的乱草一般的头发，黄色眼睛，残缺不全的、同样呈黄色的牙齿，举着长矛，粗壮的银色鱼尾拍击着湖水，绝对是破灭幻象一等一的神兵利器！
四下一扫，没发现什么有威胁的东西，Harry的注意力立刻全部集中到他的“珍宝”上面。
豹子先生！
Harry飞快地游了过去。
他的珍宝是所有宝物中唯一的成年人。斯莱特林的蛇王大人即使在沉睡中也依旧绷紧着身体，看起来格外僵硬。黑色的长袍被湖水浸泡，随着Harry游过来时带起的水流波动，紧贴住身体，勾勒出让Harry心动的身形。半长的黑发因为在水中的缘故而向四边飘起，带着些与平时不同的凌乱感，却别有一番韵味。Snape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冒出一串细细的水泡，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外界的环境。
Harry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的豹子先生，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诱人！心中莫名的邪火忽然又旺盛了起来，某种化身猛兽扑上去的渴望倏忽变得强烈起来，Harry感到自己及时没有温暖药剂，似乎也热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有一种沸腾的冲动，整个灵魂都在叫嚣着，让他好想不顾一切冲上前，把豹子先生按倒，然后……
剩下的念头被他一个激灵打断了。
梅林啊！这是在黑湖里！这还在进行第二个项目的比赛！天知道他怎么会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一样！难道他真的像Severus说的那样，变身的时候吃多了猫薄荷，大脑里灌满了迷情剂？
深呼吸，Harry用自己的灵魂压制住魔物残灵和魂片的趁机暴动，念力在体内缓慢游走一周，尽力平定下心头躁动。
该死的，大概不止是阿尼玛格斯和灵魂的问题了，更有可能是他见鬼的Potter血统而引发的欲！求！不！满！
Harry早就知道历代Potter都算得上情痴，从他查到的资料上看，历代的Potter几乎不存在夫妻俩一方死去一方独活的状态。所以他在见到自己所爱的时候，属于Potter家无比执著的血液就开始燃烧，刺激得他屡屡引发冲动，而不能占足便宜时刻亲近，就会让他大脑发热失去控制！
想来他家James爸爸当年像个没脑子的巨怪一样在学校里发疯了七年，天上地下地追着Lily妈妈，为了一点无聊的吃醋感死命找Snape的麻烦，多半也是和他同样的原因！
万年被压的梅林小受！Potter家真的没有什么魔法生物的血统么？按照他和自家老爸的特点，简直比觉醒了的媚娃对待命定伴侣还要夸张！
某个毫无自觉的人把引发自己冲动行为的责任，再次老不客气地推卸给血统和灵魂甚至魔法，完全忽视了人类的感情本就常常超脱理智地控制这一现实问题。
爱情这玩意儿，本就如此奇妙，根本不是可以用道理来解释清楚的。再理智的人遇到感情问题，也往往像个不管不顾、没有头脑的大傻瓜！
那Harry为什么总以为自己出了问题，努力寻找原因？是他的情商问题？
可如果说Harry情商太低，他就不太可能这么早认定目标并死不放手；如果说他情商够高，也不该总是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搪塞自己！
还是说，真实的原因，其实是Harry无法接受一向温文低调的自己居然会变成发情的猛兽，他无法接受这种“惨烈的现实”，所以才努力寻找更多的理由安慰自己？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我们可以探究的了。
自认为患了“Potter追妻综合症”这一家族遗传病的小Potter，已经不再过分抗拒自己的本能，闪身扑到了Snape的身边，魔杖一摆，几个缩小威力版的切割咒打出，准确地切断了捆住Snape的绳子，却没有伤到哪怕他衣服的一角。左手搂住随着束缚解脱而开始在湖底随着水波缓缓飘动的Snape，忍耐不住化身野兽的Harry右手扶住Snape的后颈，在无数人鱼的围观下——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鱼如何瞪大眼睛，如何发出古怪的叫声，如何感慨人类巫师的神奇，已经完全不在Harry的思考范围之内了。他只是闭上眼，深深吻住那两片让他不停吞咽口水的薄唇，小心地摩挲，噬咬，将舌头从无力抗拒的牙关间钻进去，在那个温热的口腔里游走，巡视。Harry的身体也贴紧了Snape，扭动着磨蹭，那种被他强行控制住的冲动似乎消减了一些，又似乎更强烈了。
所以，吻得沉迷的Harry同学完全没有发现，应该处在昏迷中的Snape猛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专注于轻薄他的小恶魔，随即恨恨地合上眼，耳根却又红了起来。
Snape无比懊恼，他拒绝不了这个该死的小巨怪也就罢了，为什么连那只嗡嗡叫的老蜜蜂也无法拒绝？
当那头格兰芬多的变异老狮子用“这次比赛恐怕是针对Harry的一次阴谋，所以湖底这种无人照看的时刻更容易出现意外，有你看着我就放心了；而且，火焰杯选中了你，这是不可违抗的魔法契约”为借口的时候，他只好咬牙切齿地答应成为这该死的珍宝，像个傻瓜笨蛋一般被困在湖底，等待，哈，勇士解救他的珍宝？
珍宝？斯莱特林的蛇王挑起眉，不屑地喷了一声鼻息。
不是那只蠢狗，不是那头狼人，也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他。
别扭的豹子先生自然绝对不会承认，在知道Harry心中的珍宝是他的时候，心中涌起的那股让他仿佛全身都浸泡在温水中的满足感有多么浓烈。
Snape自然没有像其余人质一样被药剂放倒，魔药大师要是简简单单那就被他自己熬制出来的“生死水”弄睡着，那才是天方夜谭。不过，此时Snape倒是郁闷起自己装睡的计划，见鬼的，与其被这个小巨怪这么“折磨”——那个让他也不由心神涣散的吻，还有那个顶到他，并在他身上磨来磨去的“硬硬的东西”，Snape完全明白那是什么，这简直让他快要暴走——那还不如干脆昏睡过去，或者先前就不该装睡，黑湖底下，还有不少珍贵的魔药材料呢！
也许这只小猫也知道自家饲主郁闷地心情，在品尝够了美味的“布丁”之后，Harry终于按下了少年人旺盛的火气，化身勤劳的小药童，将Snape背负在自己身后，用一条魔法绳索绑好，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其余勇士还一个都没有出现，时间还早——然后开始在黑湖底扫荡。
饲主的圣诞礼物可不是白送的，《无处不在的魔药材料》这本书Harry已经仔仔细细看过了几遍，虽然他讨厌喝下魔药，讨厌处理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儿，但为自家饲主寻找他喜爱的魔药材料，还是在Harry的承受范围之内的，而且，Harry也早有这种觉悟。
如同第一场比赛那样，这身衣服也有一个口袋早就被施了魔咒：防水咒，空间扩展咒，还有保鲜咒等等。在习惯压榨宠物小猫的无良饲主的锻炼下，Harry采集药品的手法倒是愈加熟练了，很快，口袋里就装满了各种材料，Harry也心满意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这次，绝对不要那么及时把药材送给豹子先生！
除非，他能把豹子先生吃掉！
立下了雄心壮志的小猫侧了侧脑袋，磨蹭了下Snape的面颊，开始往上浮。
就算是性能优良的火弩箭，也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尤其其中之一还是个成年男子，Harry笔直的浮上水面——这样可以避开水下所有的关卡——认命地开始往岸边游去。
而就在Harry带着Snape露头的一瞬间，本来还带着嬉笑玩闹声的看台忽然化作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注视着湖面，注视着被Harry背负在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被施了群体石化咒，一瞬间，无数雕像出现在座位上，无数握在手里的望远镜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除了某个脸上挂着看好戏笑容的白胡子老人，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直到一个强自镇定，却还隐约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们年纪最小的勇士已经带着他的珍～宝～浮出水面了，看来他会是这个项目的第一个成功者……”惊天的喧嚣响了起来！
Ludo·Bagman，比赛的讲解员兼裁判，一个神经很粗大的男人，一个在审判过程中都能开玩笑说“我知道我是个傻瓜”的男人，此时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Harry的“珍宝”，用尽全力平复自己差点变调的声音，完成他讲解的职责。可惜的是，此刻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话语。
仿佛被同时解除了石化魔咒，小动物们复活了！尖叫声在看台四周此起彼伏，一地碎裂的眼睛，掉落的眼珠子，甚至还有昏倒的人跌落地上的声音！
四个学院的小动物们完全做出了符合各自学院特征的表现。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脸色惨白，僵硬地抬着头，虽然眼珠子几乎脱眶，但勉强没有做出太过失礼的举动，除了那些爱激动的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譬如Parkinson之流，至少大多数都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他们的手脚控制不住的颤抖，脸上的表情也扭曲到一种奇怪的程度，嘴巴微微张开，一脸震惊到死的模样。唯一好点儿的只有早受过惊讶的Draco和Blaise，他们脸上只有无可奈何和暗自庆幸的表情。看来提早接受惊吓也不错，至少这会儿，他们维持住了属于贵族的风度。
拉文克劳的小鹰们相当有趣，有些人转身准备走下看台，以为这些是自己做梦，准备逃离这个可怕的梦境；也有不少人捡起掉落的眼镜，使劲擦拭着镜片，或者揉着眼睛，研究着是不是自己昨夜睡晚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甚至还有无法接受现实的好学小家伙拽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开始写写画画，列出有关“睡眠不足和出现幻觉的一百种理由”之类的论文提纲！
赫奇帕奇的小獾们则颤抖着搂在了一起，瑟瑟发抖着，斯莱特林的蛇王！Hogwarts最恐怖的魔药教授！阴沉沉油腻腻的老蝙蝠！救世主Harry的珍宝！哦！他们肯定看错了！这一定是噩梦！这一定不是真的！不少小獾们脚下一软，就这么从看台上咕噜咕噜滚了下来！大概Pomfrey要忙上一小会儿了。
至于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则是反应最激烈的。学习家养小精灵撞椅子、撞地的，让身边人掐上一把，打上一拳再发出惨叫的，捂着眼睛原地打转的，一声尖叫逃走的，朝天挥舞着魔杖大喊“滑稽滑稽！幻象！这都是幻象！这是博格特变出来吓人的！”……格兰芬多绝对是四个学院中最混乱的地方！Ron,Neville这两只和Harry熟悉的小狮子也瞪圆了眼睛，Ron张大了嘴，已经受惊到发不出声音，看起来像个白痴，Neville则几乎要哭了出来，倒是Weasley家的双胞胎，他们是现场的学生里除了Draco和Blaise以外唯一维持住镇定的人，他们大笑着跳起来对击了一掌，向Harry的方向做出了加油的手势，看样子，这对双胞胎似乎之前就发现了点儿什么。
不过这一切热闹Harry都没有注意到，背后是温暖“沉睡”的豹子先生，这种让他安心的触感使Harry下意识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本能主宰了他的理智，他又开始小声地对着他的豹子先生絮絮叨叨。
“豹子先生，你好久都没有这么安安静静听我说过话了，我几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你知道么，我一直有种恐惧感，我害怕追不上你，担心会失去你，但我不敢说，也不敢告诉你。第二项比赛，我真的很高兴，一个睡着的你，一个可以让我诉说的你，你无法想象对我而言有多么宝贵。”
“睡着”的Snape眉毛皱了一皱，依旧装作昏睡的模样，他也很好奇小猫的想法，可自从豹子先生的身份暴露之后，他已经不再适合探听小猫的心情了。
“你是我的珍宝，我从未怀疑过。你在我眼中是如此的诱人，我想让你永远属于我，想拥有你，甚至占有你。我是不是很卑鄙？豹子先生，我想把你吃下去，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你的美好，每一天，我都在理智和本能之间的冲突间痛苦，你知道么，忍耐住不吃掉你，花了我多少精神，多少心力？”Harry努力往前游，依旧近乎自言自语地说着。
Snape的身子顿时一僵，随即他控制住自己放松下来，不过他的小猫似乎也有些心神恍惚，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状，依旧在继续诉说。
事实上，一抹精光从Harry的眼眸中闪过，始终保持着高度警觉的小猫已经回过了神，淡淡的笑容浮上嘴角，这算是豹子先生送给他的最后通牒的好时机么？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控制不住，也许是我处理灵魂的方式有些问题，我越来越暴躁了，面对你的时候，我总想着扑过去吃掉你。看来你说的很对，我真的是个发情的野兽，满脑子迷情剂的白痴！但我很担心，如果我这么扑过去了，我会失去你么？如果会的话，我又会怎么应对？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维持住足够的理智，我怕我真的会做出些让你恨不得杀了我的举动，我不想冒险，可我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声音有些难以抑制地颤抖，但很快被Harry平复下来。这是他确确实实的担心，所以他必须说明。
Snape脸上也恢复成毫无表情的状态，如果他睁开眼睛，定然就能看到那双空洞无神的眼。是的，大脑封闭术几乎成为了他和Harry相处之时的必需品，他不曾猜测到，这次小猫对他的倾诉，会含有这些让他惊讶的内容。
他的小猫，居然比他还要恐惧失去？他的小猫，居然对他有这样的心思，这些，不止是他的错觉？
他应该怎么办？
不是恼怒，不是羞愤，反而有些别的他分辨不出的情绪萦绕在心口，一向坚定的Snape茫然了……
迷茫的Snape被迷茫的Harry带到岸边，装作忽然醒来的样子，睁开眼，从Harry的身后挣开，一声冷哼，大步朝城堡内走去。该死的他没有被别人看热闹的习惯！
而Harry，也猛然跳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顾不上回应带着奇怪的笑容走过来的Pomfrey夫人，召唤起火弩箭，转瞬间逃之夭夭！
看台上的场景虽然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不过，似乎太刺激了一点……
算了，还是快点溜走的好，被受惊过度的小动物们活埋这种死法可一点都不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