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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

书籍名:《白烂笔记》    作者:大白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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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种蟞王丹药的用处究竟是什么,我还是一点概念也没有。传说中西王母掌握着长生驻颜的技术,可是在我看来,这种东西吃下去不把人弄死或者搞成异形就算不错了,可是我也能想象古人的疯狂,为了不老不死去以身试法,服食这种邪门玩意。同时,我觉得烛九阴在厍国人看来肯定不止是吉祥物那么简单,而是带有神性或者是邪性的东西,厍国人竟然会为了长生的传说不惜逆天而行,也真够丧心病狂的。
  而且在西王母古国中,我曾见过那么多的陶罐子,可见为了大规模地豢养出这种蟞王丹药,西王母确实动用了许多的人力去做人牲,而且这些蟞王在他们的大脑里生存,竟然也不会让人死掉,不知道其中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共生原理。
  我继续往前看,又是一张厍国人蒙着眼睛把烛九阴的阴阳眼剜下来的图,传说中被那只眼睛看到的人就会立即死亡,可我曾经和那紫色的第三只眼睛大眼瞪小眼过,到现在了似乎也并没什么大碍,不过我想这些厍国人这么做,想必也是有他们的顾虑的。下一幅图就是厍国人把这只眼睛放进炼丹炉里炼药的场景。我心说这些东西怎么就没有一样看起来不邪门的,那只紫色的眼睛连通阴阳两界,难不成还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功能?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有几幅壁画已经被破坏掉了,我心里立刻骂了一声,这种感觉就像是看推理小说看到最后一页发现结局被撕掉了一样,这不是玩弄我的感情吗?
  我正想往前继续去看,这时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的脖子里,那种阴凉粘稠的感觉立刻就让我心里绷住了,我打着手电网上一看,差点被吓疯了,只见我的头顶上,竟是被挂得密密麻麻的阴兵!而且这些阴兵被吊着脖子,长脸几乎拖到了肚皮上,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又像是飘浮在那里的幽魂,我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如果有人在身边我大概还能安慰自己这就跟东北农家里挂的辣椒串和玉米棒子一样,可是我现在孤身一人,这种恐惧真的是无法比拟的。
  这时又有一点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退开几步一看,竟看到一个阴兵的手里正握着一颗人头,我刚才感觉的液体,正是从断口上滴下来的血液。
  可是这人除了脑袋以外的身体在哪里?我又强忍住心里的惶恐仔细一看,竟发现周围的几个阴兵身上都挂着残肢,可见那人是被阴兵弄上房梁以后活生生地撕裂而死。而且我看到一截断肢上海挂着一块印着那串数字02200059的钢印,这个人肯定是裘德考队伍中的。可是这是怎样做到的,又是什么东西把阴兵全部都悬到了房梁上?
  我正惊疑,就感到有一股阴凉阴凉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脖子,然后猛地将我向上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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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猴子
  我猝不及防就被扯上去了两三米,脚一悬空整个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斜着眼睛一看,这股东西赫然就是我在过去频频遇到的“头发”,或者说是螭。我知道这种东西畏火,连忙就想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去烧,然而当我Zippo拿出来时,那头发竟带着我狠狠一甩,将我手中的东西一下子甩脱了出去。
  我没料到这头发竟然如此刁钻,一下子就占了下风,整个人像是在洗衣机里滚过一圈,立刻有种五脏六腑倒错的眩晕和恶心感。这时我突然想到那些螭惧怕麒麟血,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模仿闷油瓶开闸放血算了。这么一想我就立刻从腰间拔出匕首往手掌上划了一道,然后将伤口往那些螭身上狠狠一拍,螭果然迅速往后退去,我脖子上的力道顿时就松了很多。我马上趁机跳回了地面,由于落地姿势不良,我的脚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了,可是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从地上捡起狼眼往前面的墓道出口跑过去。
  我一边跑一边就感到手掌上剧痛难忍,低头一看忍不住就骂了一声娘,居然划得那么深!我放血时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当时还怕刀子不够锋利就用上了壮士断腕的力气,谁知操作不当真的差点弄出了断掌,一路跑过来还平白浪费了好多。这么一想自己也觉得挺心疼,看起来放血确实是个技术活,便停下来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
  说实话没能把所有的壁画看全不是不遗憾,不过明知道一群阴兵在头顶上阴恻恻地围观我,我是没法用一种心平气和的态度去研究壁画的。但是我一回想也觉得有些地方有点奇怪,比如说西王母是伏羲的后人,在记载中是一种有蛇身的神灵,而厍国则是在西周时期突然繁盛又突然消失的一个小国。这两个国家的共性就是对蛇的崇拜和利用,还有在西王母罐上的一脉相承,看起来厍国人很有可能是西王母的后人,也许是当时西域旱涝两季的更迭已经不太适合人类居住,于是他们就举国搬迁到了川西。
  而厍国人肯定藏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在《河木集》中提到过,青铜树可以让任何愿望成真。老痒也说他因为青铜树产生了一种用意志支配世界的能力,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但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又让我不得不信。而且从白塔中的壁画来看,说不定万奴王本人都是由它的“父母”许愿,从这颗青铜树里诞生的。
  而且我第一次来青铜树的时候,曾和老痒以及凉师爷见过一个尸阵,当时凉师爷分析里面的尸体应该是两拨人,北魏的“不言骑”和厍国古墓的守陵人。可见厍国古墓的秘密一定通过某种渠道流传到了皇室,让当时的北魏皇帝都心动了。
  可是心想事成这种说法毕竟太玄了,我想皇帝又不是傻子,应该不会上这种当。所以他下令这支哑巴军队来探险的目的应该和被发掘出来的龙纹石头盒子有关(也就是《河木集》中记载的。可是这个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一点概念也没有,现在只能推测大概会和长生不死的蟞王丹药有关。
  可是如果蟞王丹药真的可以延年益寿,那厍国人都应该不老不死了,干嘛还来修筑陵墓,这本身就是个悖论。而且古往今来,除非是野史和传说,长生不老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疯狂追求永生的皇帝,无一不是落下丹毒致死的下场。所以这件事总让我觉得有点诡异。
  我正想得有点入神,竟有什么东西突然在我肩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被拍得差点魂飞魄散,回过头一看,居然是裘德考队伍里的一个美国人,我以前在西王母古国里见过的,便喘了口气,心说靠你爷爷的,这人怎么跟胖子似的尽在斗里做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便暗中紧了紧手里的枪道:“怎么了?”
  那美国人也不说话,就用一种十分诡异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整个人一软往我身上靠了过来。我心里立刻骂了起来,心说这人就算看上我也不能这么强行投怀送抱吧?再说他起码也应该讲究秩序自觉排在闷油瓶后面啊。我便推了他一把,然而一推我便觉得这人身体软得不太正常。闷油瓶身子软是种像女人的软,可是这个人却软得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我立刻心里一寒就抬起他的脸问道:“你还好吗?”
  他的脸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下一秒我竟看到鲜血从他的五官中喷涌了出来,整张脸立刻就变得血红一片。我大叫了一声就往后退去,这时竟看到他整个人如同烂泥似的摊在了地上,而他身后,露出了一张阴森苍白的人脸。
  他娘的,是那种中了螭蛊的猴子!它脸上的面具被手电一照眼睛会反射出一种很诡异的白光,就像是西方怪谈里面那种纵横在阴阳界里吃人肉的恶魔。我背心立刻起了一层白毛汗,一枪便冲那只猴子打了过去。子弹击穿了它的面具,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可是那猴子竟然还是起身冲着我扑了过来。我趁它跳过来的那一瞬拔出刀子扎进了它的肚子,然后一甩手将它扔了出去。那猴子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用一张血淋淋的面孔对着我,看起来暂时是不行了。我正想松一口气,然而这时,竟有更多带着面具的猴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用面具上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地看着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立刻拔腿往就前跑。然而那些猴子的速度更快,有一只飞身而起竟跃上我的肩膀,一爪子往我脸上抓过来。我连忙一偏头躲过这一下,然而脖子上立刻就一阵火辣辣的疼,要不是我及时把头转过去,估计现在肯定就破相了。可是我吃了痛速度马上就慢了下来,前后顿时都被猴子堵住了。我用手电一照,粗粗估计也有二三十只。那些面具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在手电光照到的瞬间还会通过阴影变幻出各种瘆人的表情,就好像那些面具是活的,真的会冲我挤眉弄眼一样。
  我肩上的那只猴子见一招得手,又左右开弓冲我的脸来,我也火了,照着它的胸口就来了一梭子,那猴子被我轰飞出去,可我也因为巨大的后座力退后了两步,这时我的后背就一记吃痛,扭头一看是那些猴子已经冲我逼了过来。
  我也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步枪一阵扫射。可是那些猴子受到螭蛊的控制并不知道疼痛,只有强烈的攻击意志。一波被我打下去了,还有更多的接上来。而且受了伤的猴子稍作休整,竟也能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我早已见识过这些猴子的厉害,在猴群中杀出一个口子后就立刻冲了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疲于应付这些猴子,很快就体力有些困难。然而这时我的狼眼一扫,竟看到前面似乎别有洞天。我心里一喜,心说搞不好这事有门,登时就加快了步子,然而冲出墓道一看,前面竟是包围着青铜树的一面断壁。我往下一看,狼眼照不到底,保守估计高度也在一百米左右,而这里的青铜树枝桠并不繁茂,我根本不可能依靠腿力跳过去。
  只这踟蹰的一瞬间,我的腿就被一只猴子抱住了。我立刻一伸腿想把这只猴子甩掉,可是对方的力气极大,用力一拖将我整个人都四仰八叉地掀翻在了地上。我太阳穴重重着地,立刻就眼冒金星,动作也略微迟钝,而那些猴子竟趁机一拥而上,开始攻击我的身体。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根本无从得手,枪和装备都被这些猴子缴去了,无数只猴爪子按住了我,而另外的则在我的胸腹抓了起来。我疼得差点吐血,感觉内脏和肠子都要被这些爪子掏出来了,想伸手去赶猴子,却又动弹不得。我心说自己就像是在被这群猴子□,如果死成这样,真他娘的死不瞑目。
  这时我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绑着一根雷管,一直硌着我的腰,可见还没有被那些猴子弄走。死得这副窝囊还不如跟这群猴子同归于尽,这么一想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甩肩膀将左手从疏于防范的猴爪下挣了出来,同时把雷管一拔张嘴就咬住了引线。
  谁知这时,竟有股力道将盖在我脸上的几只面具猴给扔了出去。那些猴子虽然没有人大,但是也起码有十二三岁的青少年的体重,凭我的体力大概扔几只出去没有问题,但是这么接二连三毫不停歇,就像是夹筷功一样的手法,是我怎么也不可能达成的。
  我疼得浑身乏力,眼皮上全是血,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血雾中有个黑影子出手如电一般,仿佛两指就能夹碎那些猴子的脖子。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支援已到,嘴巴比心思更快,已经将引线拔了下来。那雷管立刻发出了爆炸前的那种呲呲声,我心里一凉,心说这下坏事了,没能把猴子炸死反而要跟眼前这人殉情了。
  可是对方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扣住我的手腕就将那根雷管远远地甩了出去。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还是快不过雷管爆炸。那根雷管才飞到半空中就整个炸裂开来,焰浪卷过来几乎把我整个人都要烫熟了。我根本没料到自己交代的小型爆破装置竟然是这么个效果,心里简直对小花欲哭无泪,我只是来倒个斗,他就算再担心我被弄死也不能给我搞这么一套城管拆迁的设备啊,这下真他娘的自掘坟墓了。
  猴子畏火,立刻被冲过来的火焰吓得四处逃散。我正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身上那人已经飞快地将我拉了起来,爆炸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力把我们甩上了墓道里的一面墓壁,我前后的伤口一起发作,疼得差点晕了过去,只能感到对方正紧紧地抱住我,用后背替我挡去了火焰炙热的温度,连滴在我脖子上的冷汗都烫得吓人,可是他的身体明明比我还要单薄啊。
  我疼得连抬一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对方把我搂得死紧,就跟胖子见了明器似的,让我更是痛得差点归位。心里闪过了许多念头根本来不及整理,好不容易我才张了张嘴,在爆炸的余波中问道:“小哥,是你么?”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因为他并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过来抹了抹我脸上的血,那只手很凉,却是我熟悉的温度。我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能看到鼻尖被灼焦的发尾和一片被火烧得惨不忍睹的后背。
  我心里一酸,刚想要说话,闷油瓶却又紧紧抱住了我的肩膀,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爆炸引起的火花在我眼前跳了跳,我却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伸出手,慢慢地圈住了他的腰。
  这时,四周又彻底地黑了下来。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对手戏真的非常苦手,非常非常苦手,如果被雷到了请把砖往作者的脸上呼,千万别客气TVT
闷油瓶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才让我躺下来给我处理伤口。其实我身上都是外伤,并不是特别严重,也没有到肠子漏出来的地步,只是一片血红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我当时在猴爪下还以为自己被活体解剖了,其实是想得太多,现在搞明白了情况我也就觉得伤口其实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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