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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勾心

书籍名:《华山二弟子》    作者: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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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一切后,焦点还是无可避免的回到劳德诺身上。这点他也能理解,毕竟自己是无欲无求的逆天存在,来这个时空中最大的愿望就是维护偶像,甚至不求把偶像拐骗到手。这是怎样伟大的情操啊,一般人怎么能体会得到。
  不过说个谎毕竟不难,劳德诺自称是偷偷接触到了嵩山派内部一些秘辛,其中包括打击五岳剑派其余四派的计划啦,和魔教一些野心份子勾结除掉异议人士啦……他觉得这种做法太过卑鄙无耻,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骗过左冷禅,争取到了卧底的机会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华山派好,何况风清扬人老成精,早就选择了相信劳德诺,岳不群也不会再怀疑。再说,若左冷禅真的知道这后山石壁,早就想个法子把风清扬消灭了把岳不群宰了,靠着石壁上剑法,一样可以弄出个傀儡华山派来,岂不更方便?
  于是做事完全不经大脑的、穿越好青年劳德诺,就这样勉强摆平了大家的疑惑,成为了华山派有力生力军。
  当然,对他来说,最大收获是令狐冲的感激啊。知道了自己身份,又多出一个师祖的令狐冲很高兴,虽然并不清楚独孤九剑意味着什么,但那是师祖传授的,自然要刻苦学习。
  令狐冲敏锐感觉到,自从师祖下山,华山整个气氛都变了。师父原本一直绷着一根弦一般,现在居然似乎放松了下来,连表情都轻松许多。至于自己那个二师弟,原本就一直笑眯眯的,最近更是心情好的不得了,走路都带着风一般。
  劳德诺心情当然好,九阳真经他把后三本copy下来,然后贡献出去。岳不群再把石壁上华山剑法搞定,一时间高级武功遍布华山派上下。而岳不群看了那封“狐假虎威”的信,亲手抄写顺便修改,让风清扬签上名字,送去嵩山。
  “不不不,我绝对不会回去的!”岳不群提议让劳德诺把信送上嵩山,劳德诺顿时把头摇得风扇一般,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师父你这是想要徒弟去送死啊……”
  岳不群见他慌张不像作伪,不由缓和了些表情:“有这么严重吗?”
  “很严重。”劳德诺拼命点头,心道我这个假冒伪劣产品,哄哄你们还成,要真回嵩山,除非用出失忆大法,否则肯定骗不过去。到时候他这个弃暗投明的,估计会直接被一剑劈死。
  他做出一副苦脸,岳不群被他逗得一笑,年轻的脸显出几分开朗:“不知道左师兄怎如此不开眼,收了你这顽劣家伙。”
  岳不群这几天晚上都跑去玉女峰下,劳德诺也每晚偷偷摸摸跟去,躲在一旁偷听。大概岳不群心志变化还有一段过程,在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书里那么为权势而不择手段。因此对于华山这番变故,他还是很欣喜的。而对劳德诺这逆天的家伙,态度也缓和下来,尽管没有完全信任,也多少相信了些。
  恩,背后听人说话就是好啊。劳德诺摸摸头,想自己好像也是靠这一招取得风清扬的信任的,虽说自己是故意的。
  他嘿嘿一笑:“而且弟子还要跟着太师叔学剑,也没时间去嵩山。”
  得意看到岳不群眼底淡淡失落,劳德诺这坏人嘿嘿一笑:“师父,不然你亲自送去?顺便用九阳神功和嵩山失传剑法吓吓左冷禅。”
  岳不群瞪他:“你怕自己回不来,但不怕为师出什么意外?”
  劳德诺嘻嘻笑。两人心知肚明,这个华山二弟子,对自家师父其实缺少尊敬。
  华山上除了他俩,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谁也不适合去送信。最后劳德诺索性出了个主意,让华山下驿站把这封信送过去。劳德诺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信里内容帮忙传播出去,就算不是见一个告诉一个,也要尽量张扬。为了这目的,他还特意多做了好几封信,希望有人能去偷。反正传信的是普通百姓,料来不会受到为难。
  岳不群多少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张扬?”
  “一来,当然是昭告天下,我们有风太师叔撑腰,名正言顺也有了实力。第二么……”劳德诺看着岳不群,“我说嵩山派有剑宗弟子下落,你信不信?”
  “你见过?”
  “不,我猜的。”劳德诺拿一枚通宝,扔在空中翻个个儿,左手将其拍在右手背上,“师父,要不要我们来打个赌?”
  岳不群连忙摇头。
  劳德诺不由轻笑:“师父,不要这么紧张,弟子不会吃了你的。”
  他发誓,他有看到岳不群的耳根子,慢慢慢慢地红了。
  
  风清扬的下山和劳德诺的回山,对华山派而言,是大事。前者造成的变化主要是精神方面,后者则是物质上。
  劳德诺练武的动力本来就是打造和谐笑傲江湖,和谐华山。现在风清扬跑来撑腰,动力一下少了大半,他也就懒散起来,把精力投入了建设事业当中。偏偏九阳真经本就是一门别扭的内功,努力去练习的时候往往难以进入状态,等到心情放松了,无可无不可地去练习时,却忽然进度惊人。
  劳德诺感觉第二本的进度,比第一本还要快一些。同时,他还要跟着风清扬学独孤九剑。令狐冲是剑法奇才,劳德诺却也不差。师兄弟对上招,实际上还能打个差不多平手。当然,劳德诺这家伙偶尔会耍赖,用上内力欺压令狐冲,在偶像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强悍和无赖。
  风清扬摇头:“冲儿是在习剑,你根本就是捣乱。”
  劳德诺也摇摇头:“太师叔,若不是你要求,我是不会来学独孤九剑的。我在用剑上并没有太多天分,而且我的爱好实际上也不是学武。”
  风清扬看着他笑了笑:“你自己不知道,你骨骼清奇又悟性极强,是学武的天才。”
  劳德诺指向令狐冲:“这话你应该跟他说吧,要是我真的那么天才,左冷禅才不会派我出来当卧底……他又不是傻子。”
  所谓无间,是很容易和卧底的环境发生点感情纠葛,进而改变立场的。华山派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堂堂左冷禅三弟子被派到这里来,还得装老头,由此可知劳德诺的地位如何。要说信任么倒也未必,主要两方实力对比明显,只要不是傻瓜都会知道该怎么做——当然,现在这位穿越大好青年劳德诺除外。
  “呃……你之前的底子确实看不出高明来,似乎经脉扩张不显,内力运行也谈不上强。但现在你经脉畅通宽敞,丹田虽说内力并不算太多,容量却惊人。不知道是你练了九阳真经的关系,还是另有奇遇。”风清扬道。
  劳德诺一惊,心道难道附身还有这副作用?
  仔细想想,他记忆力也有了长足进步,思维也很快,练功也很顺。这难道是叠加效果?
  他耸耸肩,退到一边,拉着令狐冲:“反正师兄练好就行,我又不打算当什么武林第一人,什么求败不败都跟我没关系。只要左冷禅不来找麻烦,华山派发扬光大,我何必操心劳力辛苦学武?”
  说到底,劳德诺虽然是现代好青年,却不是现代勤快好青年。在这没有娱乐设置没有大型企业商业也只有一般发达的时代,他只要照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就已经满足了。何况他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独孤九剑是令狐冲的,即使他后来在江湖闯荡,也没见他把剑法传授给谁嘛。至于自己这劳德诺,更是不可能。
  他的话倒让风清扬想起一事:“对了,你那天说起辟邪剑法,听起来像是很了解其中关系的样子。嵩山派难道连其中秘辛都清楚吗?”
  劳德诺摸摸头,知道自己说太多了:“这倒和嵩山派关系不大,主要是从魔教得知。太师叔你也知道,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出于同源,辟邪剑法也许更完善,但肯定不比葵花宝典完整。”
  “是以?”风清扬问。
  “是以葵花宝典说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辟邪剑法自然也是一样的。”劳德诺微笑道,顺便看了眼门口,“所以师父你不要打那剑法的主意了,独孤九剑绝不弱于这自宫剑法,何必非要引刀一快呢?”
  岳不群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直接回答。劳德诺深知十几年后的岳不群权力欲很重,现在即使没那么重,也绝对不会看着他人架空自己而无动于衷。
  现在的华山实际权力者,一是风清扬,二是劳德诺。他声望资格不如前者,聚财慷慨不如后者,连他的弟子和孩子都偏向劳德诺,可以说混得很惨。在实力取决于武力这一前提下,他当然想学些高深武功,而不是跟在别人后面被施舍。
  往好了说,这家伙有种骨子里的倔强,尽管被伪君子的光环盖住显不出来。说不好听的,则是权力欲太重自私唯我,是非常典型的孤独悲剧性格。
  这种人疑心同样很重,很快找到一个自以为是的破绽:“可林远图娶妻生子有了后人,这你怎么解释?”
  劳德诺一阵冷笑:“找个女人弄个婴儿,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再说……”
  他忽然怔住了,想起原著里他一直没有深思过的一件事:林远图不让后人练辟邪剑法,自然是为了他们好。但他也应该知道这剑法有多令人觊觎,为什么不让后人隐姓埋名,或至少在自身功夫基础上创一门高明些的武功教给后人?而他又为什么要留下“向阳巷老宅”这样明显的提示?
  劳德诺表情微微冷下来,说起来他对林平之有些同情,对林远图本来也无恶感。但现在想到他“偷”了葵花宝典,又对“后人”的死活并不是很在乎,忍不住有些反感起来:“他极有可能心理上并不是那么平和,才给所谓的后人留下徒具其形的辟邪剑法,又留了线索……圈圈叉叉的,太监果然心理容易变态。”
  “德诺,不要口出恶言。”岳不群出语训斥,不过底气不是很足。劳德诺仔细看去,见到他眼底失望之情,忽然心下一软:“师父,我比较喜欢管杂事,对学剑没太大兴趣。不然你在这里学,我去处理华山上其它事务?几个月没回来,估计山下那些商业上的事堆了不少。”
  岳不群不由愕然,故作镇定地笑道:“德诺,你不要开玩笑。能得师叔传授独孤九剑,这是非一般的机缘,你要好好把握才是。”
  劳德诺知他顾虑,干脆歪过头来对风清扬道:“太师叔,投缘是一回事,华山派的实力是另一回事。我师父身为掌门,显然更需要高明武功,何况阿冲也是他带大的……”
  风清扬早知道劳德诺的意思,这时候一摆手:“知道了,不群,你也过来学吧。德诺,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逃了,你照样给我过来!”
  劳德诺脸一苦:“太师叔……”
  
  劳德诺自以为做了好事,心里有些得意。当晚他溜出去偷听,想听到岳不群对自己的感谢,结果……
  “他以为他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像施舍一样地把机会给我?我就一定要接受、一定要感激吗?”岳不群站在坟前,声音并不高,却是带着满腔愤愤,“师妹,你没看到不知道,那小子那副得意样子,那似乎施舍了我多么了不起东西的样子……”
  他声音渐渐低下来:“是,对我来说,那很重要。他身份可疑,师叔和冲儿心机不深,我还是没有人可以依仗,自身武功就尤为重要。可我受不了他那轻蔑的态度,师妹,从他上山开始我就知道,他一直都瞧不起我,一直……”
  劳德诺倏然而惊:这家伙感觉好敏锐。
  “虽然他做的一切确实是为了华山,但我总是担心……何况他和别人的关系远远好过和我的,我总怀疑他想取我而代之。”岳不群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师妹,在你生前,我从来不会对你说这话。在你心里,你的岳师兄永远是淡泊名利的正人君子,除了担忧华山前途外,其实并不在乎其它。”
  他深深叹了口气:“华山其实也是他来之后才算得上一个门派的,若不是他,我估计还挣扎着维持生计呢……他拿出内功秘笈,还给了我个面子,说紫霞功功法危险,不如九阳神功好练易上手。其实我又怎么不知,紫霞功从全真内功发展而来,比之九阳真经上的内功,相差何止道里计?”
  “内功靠了他,师叔的下山,还是他的说服。气剑之争这种无聊事我不在意,但若被他夺了华山,他又是狼子野心之徒,那这十几年心血,不就付之东流了?”
  “虽然,你我这十几年,好像还比不上他的几个月。”
  岳不群苦笑几声,静默下来。良久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敲在夜色里:“我这一生忧多乐少,若他是真心兴盛华山,实际上他要什么我都能给。可师妹,你告诉我,我能不能相信他?”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月亮。银色月光倾洒在他身上,他一身黑色,显出无尽阴暗。劳德诺心中忽然一抽,想起好像宁中则死后,岳不群一直穿着黑色的衣服。
  劳德诺有些心软了,很想跳出来大喊:我真的对华山掌门没有企图,就算企图什么,也是图你的大弟子,你不必担心。
  但岳不群很担心,他对着宁中则絮叨半天,才把话题转回孩子们的身上。说起孩子,也就免不了提到劳德诺。岳不群显然经常在背后观察劳德诺,连他一些糗事都清楚得很,一件件讲给宁中则听。当事人劳德诺就在一边听着,尴尬无比。
  “那家伙,也不知道哪句实话哪句骗人,满肚子都是故事似的,还给孩子们讲什么……科学,胡说八道什么我们脚下的地是圆的。”岳不群想起来好笑,语气也轻松许多,道,“说真的,我还真有些怀疑那家伙说什么辟邪剑法要自宫是骗人的……再说实际上就算自宫又有什么关系,我这一生,已经是注定孑然。”
  他声音放柔:“师妹,你记得么,那时候你刚入门,我见你可爱,跑去欺负你,被爹爹责骂好久,跑去思过崖思过半个月。那是冬天,结果没过四天我就生了病,你偷偷跟着聂师兄上山,送了我一个好大的苹果。”
  “那天那小子给冲儿他们讲什么天龙八部,‘酒罢问君三语’。我当时就想,我这一生最快乐的,就是和你两小无猜那段岁月。那时候师叔伯们虽然也争执不休,但顶多门中切磋,不伤和气。我那时候也没想到要继任掌门或者如何,就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下去……”
  劳德诺听得岳不群声音有些哽咽,忽然之间,只觉心软到无可附加。
  算了算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念在他是阿冲师父的份上,让让他又何妨,反正自己也没有作掌门的兴趣。再说华山派这小庙,那供得起自己这大佛?
  劳德诺觉得自己心真软。
  
  心软的人在打理华山,他自称把独孤九剑都背下来了,暂时不需要学习,等岳不群进度到了再一起上课好了。他在华山上下大兴土木,又说基础建设又是搞活经济,一时弄得十分热闹。华山派愈发声名显赫,而来拜师学艺的也越来越多。为了筛选,劳德诺特地拉着岳不群制订了一堆规则,基本成了入学测试,过了才能入门。
  华山派的弟子群迅速扩大,这也是劳德诺大兴土木的主因,反正现在华山派底子厚,也不在意那么一点银子。不过现在进来的弟子名字大多陌生,想来是被他这只蝴蝶扇进来的。
  大多数的弟子都是十来岁甚至不满十岁,中间偏偏夹了一个足足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男人长得很是高大,自称姓司马,有志学武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希望华山派能收下他。
  那天正好劳德诺无事,抱着小念则四处溜达,负责接待的弟子遇到这难题,连忙找他询问。劳德诺挑挑眉毛:“比师父年纪还大?那还来学个头,没有武功底子吗?”
  小师弟略微迟疑:“二师兄,他说他有一点点的基础,不过很低。我也看不出他到底会多少……”
  劳德诺眼皮跳了下:“他说他姓司马?”
  师弟点头,劳德诺若有所思:“那我过去看看。”
  带艺投师,年纪很大……这桥段,看起来好生眼熟啊。司马……这个姓,还真是臭遍满大街呢。
  他到华山派外院,那里现在已经扩建,宽阔大气,站那么十几个人也丝毫不显拥挤。
  那司马似乎等他很久,见他过来,眼底划过一丝异色,笑道:“这位便是劳师兄了吧?说来我们都是带艺投师,很有共同处啊。”
  劳德诺听他这么说,忽然一声冷笑:“怎么只有你来?赵张两位呢?”
  司马脸上笑凝固,半晌方强笑道:“劳大侠你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左冷禅未免欺人太甚,我的年纪已经和师父相仿,还要你来做什么?给师父当师兄么?”劳德诺盯着他,缓缓问道。
  司马一脸冷汗:“我和劳大侠你素不相识,你这番话……”
  劳德诺马上便接过话头:“对,你我素不相识。就是因为小辈我都认识,在我之后入门的又不放心,左冷禅才把你派来吧?实际上你的目的也不是拜入华山,你只是想打探一下情况,看看太师叔是不是真的在,我到底是出事还是反水了……对不对?”
  这司马身形高大长相粗豪,心思却极细。只是同时,胆子也不够大。现在知道事情不好,脸上汗珠大滴落下。他见劳德诺表情阴沉,也不敢存侥幸之心,转身就要跑。劳德诺一拔剑,阻住他去路,和他动起手来。
  说来劳德诺武功现在武功虽然已经不错,但几乎没有和人动手的经验,最多是仗着内力欺负欺负令狐冲。幸好这司马也是慌了,只想着逃跑,还击很是有限。劳德诺这才能勉强抵住他,不算太手忙脚乱。
  他早安排师弟去叫救兵,不过这时候也有点叫苦:自己不该自以为武功不错而有恃无恐,上来就先动手的。谁知道自己这个纸上谈兵的家伙,论起动手能力还是欠缺啊,失策失策。
  劳德诺正在这边叫苦,岳不群已经赶过来了。说到底,不管剧情怎么变化,人物性格总是那样。就算风清扬明白了他忍辱负重振兴华山的心态,不投缘也还是不投缘,没有任何改变。因此上岳不群虽然努力学剑,受到的关注却比令狐冲和劳德诺少得多。他这人也很有自知之明,每次学完就跑一边练剑,并不和风清扬过于亲近。
  他听弟子说劳德诺叫他,便匆匆赶过来,看到劳德诺和一高大男人交手,劳德诺比较手忙脚乱,先开口奇问:“德诺,出了什么事?这人是谁?”
  “他是左冷禅派来的,师父你不要安详看了,出手帮忙啊快!”劳德诺大喊一声,略微放了心,脸上显出两分委屈来。
  岳不群脸色一变,拔剑上前。那司马吓得把剑对着劳德诺就手扔出,转身拔腿跑。岳不群自然不能让他逃了,出剑制住他。其实司马武功并不比岳不群差太多,至少比起劳德诺,肯定是强不少的。不过毕竟这是深入华山派腹地,他本来就心虚得很,被发现后只想着逃,自然也就弱了太多。
  岳不群刚刚点住他穴道,就听身后一声惨叫。他转身一看,险些没气乐了——司马扔出的剑正刺进劳德诺肩头,明晃晃的剑身还在晃动。劳德诺张口惨叫,一张小脸煞白,岳不群怀疑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拎着高大男子走到劳德诺身边,俯身点住他肩头穴道,让弟子们上来帮忙包扎。劳德诺伤势并不重,只是喊得声音大了一点。岳不群放下心,不由好笑:“你怎么搞的,这样都能受伤?”
  劳德诺委屈兮兮看着他:“师父,你只教我怎么破招怎么还手,可没说剑扔过来要怎么办啊。”
  岳不群当真无奈:“活人你都不怕,这一把扔出来的剑还有什么……”
  他脸忽然沉了下,想起来劳德诺当年也应该闯荡过江湖,不应该弱成这样子才是。心中警惕,把人拉起来,劳德诺竟然就势扑到他怀里,整个人赖在岳不群身上不肯下来。
  岳不群眉毛一竖:“戴子,你来扶你二师兄回房。”
  劳德诺摇头:“不要,他那么矮,根本搀不动我。师父,这人胆子不大审问起来不难,但还是弟子在场更好一些。”
  岳不群无法,半抱着一个手里拎着一个,走向正气堂。劳德诺这现代好青年在某种程度而言,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江湖腥风血雨。他趴到岳不群身上,心想我一切都是为你好,所以今后一定要把你推前台去,受伤也不要我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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