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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血耻

书籍名:《明宫禁脔》    作者: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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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帝紧紧拥着林沐风,炽热的呼吸喷在林沐风的脸上。林沐风扭过头去却想要挣扎开永乐帝的怀抱。
  “沐风,朕刚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惜薪司。”
  “皇上,奴才原本就是惜薪司的小太监。”
  “还记得朕猎获一只天鹅,却意外发现了你,你就是朕的天鹅!”
  “皇上,这里是惜薪司,请放开奴才。”
  “朕不管这里是哪儿!朕还记得上次你和朕呕气,也是逃到了这里。沐风,在朕身边,你无路可逃!”
  “皇上……”
  林沐风还想说些什么,永乐帝已用自己的唇盖住了林沐风的唇。林沐风的唇冰凉而柔软,永乐帝却已是浑身燥热。
  “沐风,朕想要你侍寝。”
  “皇上,这里是惜薪司,而且是白天。再说,奴才现在……”
  “朕不管,朕是皇上,朕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林沐风想要推开永乐帝,永乐帝却突然将林沐风按倒在破旧的木板床上。林沐风的紧紧抓住身上的曳撒,永乐帝却一把扯开了林沐风的下衣……
  “皇上,不可!”
  永乐帝根本不理会林沐风的哀求,随着“哧拉”一声,林沐风的下衣已被扯成两半。永乐帝继续撕扯着林沐风的曳撒,林沐风闭上了双眼,手中却紧紧握住曳撒的残片。
  破旧的木板床上,永乐帝将林沐风双腿环在腰间,解开了自己的下衣。小木屋里木床的摇曳声伴着永乐帝的喘息声,林沐风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情事已毕,永乐帝系好下衣,望着木板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林沐风,轻轻抚摸……
  林沐风却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颤。
  永乐帝终于看清,林沐风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竟是瘀伤,像是被什么东西勒出来的。修长的双腿上,除了锁贞丹留下的朱红色,还有青紫色的瘀血。
  永乐帝一把将林沐风的双手拉了过来,林沐风的纤细的十指伤虽然已经落疤,握在手中却有些搁手。
  “沐风!这些全是在东厂的时候受的伤吗?”
  林沐风抽回手来,依然蜷缩在木板床上,却是一言不发。
  “难怪你一直躲着朕!你是不想让朕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沐风!把你伤成这样并不是朕的意思,朕也不知道会成这样。你越职之事,朕也不再追究了。你所传的口谕就当是朕亲传的吧!”
  永乐帝叹了一口气,林沐风却已坐起身来,赤着身子跪在木板床上,向永乐帝磕了三个头。
  “请皇上治奴才林沐风越职之罪!”
  “沐风?朕不是说不再追究了吗?”
  “请皇上治奴才林沐风越职之罪!”
  “沐风!朕不会治你的罪的,这件事情就此了解!”
  “请皇上治奴才林沐风越职之罪!”
  “林沐风!你到底要朕怎么做?”
  永乐帝一脚将小屋内破旧的桌子踢翻在地,林沐风却依然赤身跪在木板床上,依然面无表情。
  “皇上不肯治奴才越职之罪,奴才日后在宫里也已无颜苟活,皇上,奴才先走一步……”
  林沐风拾起被扯开的腰带,旁若无人的站在木板床的边缘之上,将腰带系有木屋的横梁上打了个死结,却将头伸进腰带,双脚已离开了床边……
  “沐风!你到底想做什么?”
  永乐帝一脚踏上木板床,一把将□的林沐风从横梁上揪了下来,紧紧抱在怀中。林沐风剧烈的咳嗽起来,脸已挣得煞白,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沐风……”
  永乐帝拼命摇晃着林沐风,林沐风却突然一笑,人死昏死了过去。
  永乐帝解下身上的龙袍,将林沐风的□的身体裹起来,抱着林沐风冲出了惜薪司……
  惜薪司外,王安正在张望,却不敢冒然进去。金英低头站在一旁,双眼也直直盯着司薪司。
  突然,永乐帝急急忙忙冲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用龙袍包裹着的人,王安明白那是林沐风。
  “皇上,出什么事了?奴才……”
  “王安,快叫杜还山到御书房!沐风的旧疾复发了!”
  “是,奴才遵旨!”
  永乐帝头也不回的冲向御书房,金英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惜薪司。
  御书房内,林沐风被平放在龙床之上,气息异常微弱。永乐帝坐在一旁,心情异常烦燥。
  “奴才金英伴驾。”
  永乐帝并未宣金英伴驾,金英却已进入了御书房,手中捧着一个包袱。
  “金英?”
  永乐帝有些吃惊,金英却不紧不慢的从包袱里取出一件龙袍,双手捧着,跪在地上。
  “皇上,杜太医稍候便到,请皇上更衣。”
  永乐帝猛然想起,自己将龙袍裹在林沐风的身上,杜还山是外臣不是内侍,自己竟然如此装扮就召见杜还山。
  永乐帝顺从的换好龙袍,金英又取出一套绣蟒的曳撒,再次跪倒在地。
  “请皇上恩准奴才侍候林副总管更衣。”
  “准奏。”
  永乐帝一时情急竟然忘记林沐风和曳撒已被自己扯去,如果被外臣瞧见林沐风浑身□裹着龙袍成何体统。永乐帝望了金英一眼,眼中竟然赞许之意。
  不一时,杜还山前来给林沐风就诊。杜还山用银针刺穴后,又开了药方。
  金英已去配药,永乐帝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杜还山明白永乐帝的意思,连忙跪在一旁。
  “启禀皇上,林公公旧疾突然发,并非偶然。林公公如今气血双亏,加之前伤未愈,情绪易于波动。此次是急火攻心引发旧疾,恐怕心病还需心药医,待微臣开几副养血安神,补心益气的方剂。”
  “还山,你的意思是说沐风的病是气上得的?”
  “皇上,微臣只能从脉象上看出林公公的病因,如果林公公的心境总是不佳,微臣也无力回天。”
  “知道了,你退下吧。”
  杜还山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御书房,永乐帝望着林沐风,深深叹了一口气。
  “沐风,朕知道你已经醒了,是不是朕不治哈得全的罪你的心气就顺不下来。你就要一直和朕闹着别扭?”
  林沐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掠过一丝不屑之意。
  “皇上口口声声说没有嫌弃奴才,却让奴才在东厂受尽侮辱。反正奴才的官职也都是在皇上的龙床上讨下来的,如今奴才年老色衰,有安南国的小太监们服侍皇上奴才已经放心了。何必还要涎着脸自欺人?如果说不是皇上旨意让奴才受辱,哈得全便犯了欺君之罪!与奴才犯的越职之罪相比孰重孰轻?若皇上已不再信任奴才,则奴假传圣旨也是欺君。皇上心疼哈得全不治他的罪,奴才无话可说。但是奴才这条贱命却不会苟且偷安。”
  永乐帝望着林沐风双目似要射出火来,林沐风却异常平静,仿佛生死早已无挂无碍。
  “沐风!你在逼朕!”
  “皇上,奴才罪犯欺君,则哈得全同犯欺君。奴才愿与哈得全一起领罪!”
  “沐风,你听不明白吗?朕只当那口谕是朕的秘旨,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如果皇上已赦免奴才,奴才便是无罪。哈得全滥用私刑,污辱内臣,该当何罪?”
  “沐风……你到底想要如何?”
  “如果皇上不为奴才讨回公道,就证明在皇上心中奴才就是罪人。奴才带罪之身绝不苟活,皇上如果用他人的性命威胁奴才,奴才可以不死,但从此以后,奴才不会再侍候皇上,奴才是东厂判下该坐木马凳的罪人,皇上竟然以淫妇之刑具来处罚奴才,奴才还有什么脸面卧于君王之侧?”
  “木马凳?”
  “奴才的身份东厂尽知,奴才身死事小,皇上失节事大。总不能让东厂的人笑话皇上。所以,还是请皇上恩赐奴才一死!”
  “哧啦!”
  永乐帝一把将龙床上的纱帐扯烂,浑身已气得发抖。林沐风的身体已被纱帐盖住,却依然面不改色。
  “沐风……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三年前一样那么犟,可惜脱脱不在朕的身边,否则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误会了。”
  “皇上,没有什么误会可言。如果皇上不为奴才讨回公道,奴才就不会再侍寝。皇上得到的只是奴才的死骸一样的身体。奴才从来不会无端受辱!过去的惜薪司小太监林沐风不会,现在的尚衣监掌印太监兼大内副总管林沐风更不会!皇上只能在禁脔与爱臣之间选择其一,不过奴才奉劝皇上江山为重,还是放弃奴才,让奴才一死了断!”
  “沐风!你是想让朕杀了哈得全你这口气才能出吗?”
  “皇上,奴才没有资格让哈厂公去死,不过,他赐给奴才的刑罚,奴才要亲眼看着皇上还给哈厂公。从此,奴才便与东厂井水不犯河水!他继续做他栋梁!奴才继续做奴才的禁脔!”
  永乐帝一声不响,沉默了很久,却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沐风!朕依你就是!谁让你如此喜欢你,你是吃定了朕舍不得你死,好!如果你的身体可以的话,朕现在就和你去东厂,哈得全让你受过什么刑,朕全如数赐予他!”
  “奴才谢皇上恩赏!奴才就算是死了,也要讨回这个公道!否则奴才死不瞑目!”
  林沐风挣扎着从龙床上坐了起来,却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永乐帝望着林沐风,摇了摇头,倒身坐在龙椅上。
  林沐风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侍立在永乐帝身旁,面上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传旨摆驾东厂,着王安、陆文俊伴驾。”
  “是,奴才遵旨。”
  林沐风缓步走到御书房的门前,用力拉开了御书房的门,却差点摔倒在地。
  “林公公,小心。”
  金英在门外一把扶起林沐风,却感觉到林沐风的身体在微颤。
  “金英,你去传旨给王大总管,就说皇上要摆驾东厂。”
  “是,林副总管。”
  金英轻轻松开了林沐风,心中却明白林沐风终于是赢了。
  “陆大人,皇上要摆驾东厂,宣你伴驾。”
  “微臣遵旨。”
  陆文俊望着林沐风那风一吹仿佛就要跌倒的身体,真想冲过去一把抱在怀中,却不敢向前半步。陆文俊心中暗自担心着林沐风,自己过去曾劝他要好好养伤,以后再向东厂讨回公道,这只不过是自己想让林沐风活下去才信口胡说的,却没想到林沐风竟然如此当真,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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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辑事厂,皇上的御驾已亲临。
  哈得全带领着东厂的太监们跪接圣驾,永乐帝却一言不发的进入了东厂的正堂。
  哈得全悄悄的用眼稍扫了王安一眼,王安阴沉的脸色使哈得全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陆文俊和王安分侍在永乐帝两旁,永乐帝却以林沐风身体有恙为由,让林沐风坐于正堂之上。
  林沐风并不推让,在长随小太监们的搀扶之下,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王安明白,这是林沐风再向自己挑衅,原白就阴沉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阴沉……
  “哈得全!你可知罪?”
  永乐帝突然一拍正堂上的惊堂木,哈得全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奴才哈得全不知何罪之有……”
  望着得意洋洋坐在正堂之上的林沐风,哈得全已明白皇上是为林沐风的事情来到东厂,哈得全依然心存侥幸,暗想只要自己不认罪,永乐帝也不至于便会为了自己的禁脔便治厂公的罪。
  “皇上,哈督公罪犯欺君仍不认罪,也许真有什么冤情。也说不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呢!”
  林沐风的声音虽然很弱,哈得全和王安却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
  王安心里恨得牙痒痒,好个林沐风,小小年级,如此狠毒,竟然想要离间自己和哈得全。看来今天自己和哈得全必定要有一人认罪。
  “哈得全,朕一直非常器重你,竟然将东厂交由你管理。朕倒要问问,朕何时下旨让你对林沐风用刑,而且还要让林沐风诬陷南陵王和陆文俊?”
  永乐帝此言一出,哈得全却是无言以对。林沐风明明知道是王安指使自己如此行事,却故意要让自己招供,林沐风这一招也够恶毒的。
  “奴才无人指使,奴才只是觉得林公公形迹可疑,所以才……”
  “哈得全!你好大的胆子!朕只是让林沐风来参观东厂,你却将他强留于东厂内,施尽酷刑,你想做什么?”
  “回皇上,奴才是因为与林公公素有不合,所以挟私报复,请皇上治罪!”
  永乐帝原本以为王安会为哈得全说情,却没想到王安一声不响的立在一旁,更没想到哈得全认罪到认得痛快!
  “哈得全,既然你已认罪,就怪不得朕无情……”
  永乐帝轻轻吐了一口气,哈得全重重磕了三个头,伏地不起。
  “皇上,哈督公虽然犯有欺君之罪,奴才也不想太过追求,何况哈督公为皇上办事一直尽心尽力,请皇上从轻发落。”
  林沐风突然开口为哈得全求情,哈得全不由有些吃惊。永乐帝也在暗自猜想,不知林沐风又想做什么。
  “沐风,依你之见,哈得全要如何发落?”
  “皇上,奴才虽然只是尚衣监的掌印太监,却还兼着大内副总管的差事呢!哈督公竟然不顾奴才的官声对奴才用此大刑,奴才的颜面早已扫尽。奴才想着,哈督公不惜身犯欺君大罪也要羞辱奴才,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既然没有指使之人,奴才也就用个折衷的法子。请哈督公也尝尝奴才受的羞辱,当初对奴才用了什么刑,现在就都请哈督公也品尝品尝!”
  “好!就照沐风的意思!你们还不将那些个刑具抬上来?”
  永乐帝指了东厂的行刑太监,行刑太监们连忙从牢房中将林沐风用过的刑全部抬上正堂。
  哈得全望着林沐风,心中却有些不解。林沐风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自己,却为何执意要让自己受刑。这些刑罚对东厂来说并不很重,林沐风的身体不好,才差点送命,若是自己受上一遍,静养个把月便能痊愈。
  “皇上,第一道应该是夹手指,不过,这手枷奴才想请锦衣卫们行刑。免得东厂的行刑太监以下犯上。”
  “准奏!文俊,你安排行刑。”
  “是。”
  陆文俊安排了两名锦衣卫前来行刑,林沐风认得其中的一位正是武孝。
  两名锦衣卫一拉指枷,哈得全痛得大声叫喊。哈得全从来都没想到,小小的指枷用起来竟然如此痛苦。
  指枷用毕,闭过气去的哈得全又被抬上了所谓的仙人跳舞。林沐风用手中的茶泼向哈得全,哈得全已转醒过来。
  “皇上,这是哈厂督的新花样,据说可以随意摆弄人的身体,奴才可以演示给皇上瞧瞧。”
  永乐帝没有应声,林沐风已经开始拉动着控制机械的手柄。哈得全的手脚被随意拉扯,痛得惨叫不已。想要挣扎,却被铁箍箍得更紧。永乐帝终于明白,是什么让林沐风一身美玉一样的肌肤竟是伤痕,心中不免有些憎恨哈得全。
  林沐风不顾哈得全的嚎叫,自顾自的拉扯着手柄。一旁的王安却是冷汗直冒。哈得全的叫喊声使得王安心神不宁,生怕哈得全受刑不过,供出陷害林沐风是自己的意思。
  “沐风,哈得全已然受罚,你们也该冰释前嫌了。”
  “皇上,还有木马凳没请哈督公坐一坐呢!”
  哈得全一听此言,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沐风……”
  “皇上,奴才只是想问问哈督公,竟然用惩罚失洁的淫妇的木马凳来对付奴才,不知是否有何深意……”
  林沐风似笑非笑的望着哈得全,哈得全此刻却恨不得立即死去。林沐风是皇上的禁脔是宫内尽知的事情,可是谁又敢说起林沐风与皇上的关系。
  王安此时却更加害怕,虽然自己常常对人说起林沐风是皇上的禁脔,林沐风是靠着色相迷惑皇上才爬上了现在的地位,可是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当面对质,自己就犯了谤君之罪,也是死罪。
  “林公公……奴才并无他意,奴才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他意……”
  哈得全混身是伤,身上的蟒衣已残破不堪。林沐风却站起身来,笑盈盈的走到哈得全的身边。
  “哈督公,你是皇上的奴才,不是咱家的奴才。既然哈督公说了并无他意,咱家姑且搁下此事,待咱家慢慢详查!”
  “林公公……”
  林沐风转身跪倒在永乐帝面前,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皇上,看来哈督公以后不会再犯欺君罔上之罪了,请皇上赦免哈督公。”
  “嗯……既然沐风求情,此事朕就不再追究了,哈得全,你下去歇着吧。”
  “皇上,奴才可是被哈督公用绳索绑着,口中塞着破布歇着的。哈督公可还没尝过这种滋味呢。”
  永乐帝重重吐了一口气,望了林沐风一眼,林沐风依然面带微笑。
  “好!来人,将哈得全绑了,再塞上破布送他回去。明日一早才可解开,否则定他欺君之罪!摆驾还宫!”
  永乐帝已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王安不敢怠慢,连忙紧跟其后。陆文俊望了林沐风一眼,也随驾而去。
  林沐风却却一旁静静的看着武孝将哈得全捆绑结实,口中塞满破布,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武孝的手劲不小,哈得全只觉得浑身的肉都要被勒破了,口中的破布也塞得太紧,呼吸都有些困难。
  “得了,你们还不快给哈督公备轿?”
  林沐风挥了挥手,正堂内的行刑太监和锦衣卫俱已退了出去。空荡荡的正堂内,只剩下林沐风和哈得全两人。
  哈得全惊恐的望着林沐风,真不知道这个活妖精又想做些什么。真没想到自己在东厂多年,却毁在一个靠皮相吃饭的小太监身上。
  林沐风眼中充满着笑意,却将哈得全身上的绳索拉在手中,哈得全只觉得血脉已快堵塞。
  “哈督公,你一定在想,自己驰骋东厂多年,竟然会败在一个靠皮相混日子的小太监身上。你也一定在奇怪,咱家为什么不借机杀了你?”
  哈得全无法出声,眼神却肯定了林沐风的猜想。
  “咱家不妨告诉你,咱家这次不杀你,是想让你知道当王安走狗的下场是什么!咱家知道你是脱公公一手提携的,咱家也是脱公公调教出来的。看在脱公公的面子上,咱家不杀你。但是,你背叛了脱公公,还帮着王安想治咱家于死地,咱家也不能坐视不理,这只是一个小教训!”
  林沐风松开了哈得全的绳索,却又故意拉紧。
  “其实哈督公掌握着东厂,完全没有必要参与宫内的争斗。虽然哈督公曾经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大家各当各的差事,少管别人的闲事。皇上这根绳索,想勒死谁都行,问题是,皇上的绳索在谁手中,又听谁指挥?”
  林沐风松开了绳索,平静的望着因疼痛而颤抖的哈得全。
  “如果哈督公真的要和咱家为敌,咱愿意奉陪,咱家只不过是半条残命,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咱家就是这样的人,谁敬咱家一尺,咱家就还他一丈!对咱家的恩如是,仇亦如是!请哈督公自己琢磨吧!”
  林沐风已离开了正堂,哈得全的内心却在翻涌。王安方才竟然没有为自己说一句好话,哈得全不由又想起了脱脱过去的好来。想想自己又能何必搅和宫内的斗争呢?东厂本来就是皇上亲管的机构,不必听从司礼监的指派,自己还真是多此一举。
  林沐风已乘坐着轿子向宫内而去,陆文俊骑着马紧紧跟随着林沐风的轿子,却听到阵阵的咳嗽传来。
  陆文俊明白,林沐风今日之举,不仅是为自己讨回了尊严,而且还使得东厂也畏他三分。从此之后,东厂必然对王安翻脸,陆文俊却理加担心林沐风的身体与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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