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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

书籍名:《谁说我爱你》    作者:微漠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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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要一起去就一起去吧。”我无奈得要死,遂忍不住嘴贱了一回“又不是娘们儿,成群结对,你挑挑我捡捡买菜挑肉选脂粉呢~”
  “啪!”头上挨了一下,抬头看小孔雀雄赳赳气昂昂的已经准备好出门的气势了“要走就走,少废话!”
  “靠!小孔雀越发越没大没小,居然敢打我!”我捂着头追上去,一把抄过遥誉轩的折扇,不自量力的想要抽连云小孔雀......
  
  暮色沉沦,夕阳衰斜,万物笼罩在黑暗的前夕。
  我满身狼狈的借着夜色连滚带爬的溜回我偏宅处,腿都开始一阵一阵发软了。
  靠!遇到众女围难处,小孔雀第一个不讲义气的落跑。还是遥誉轩稍微有点良心,还知道回头拉了我一把。括黎那白痴,看着那群如豺狼似猛虎的女人扑过来,呆得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嘴里可以塞鸭蛋。
  也好,让他了解了解女人的本质。
  
  “公子回来了。”虎子迎面上来,看着一身狼狈的我满脸喜色“公子~玩得开心不?”
  开心你个鬼!我没好气的蹬他一眼。
  “公子~你出去没我还是不行吧~我就说~”虎子得意得一塌糊涂。
  “……”我无声的拍拍虎子的肩表示赞同。
  这小子忠心护主,对我关心关爱的精神我还是很感动的。
  
  “哈!公子今天真的又被老娘们袭击了!”虎子转身朝院子里吼“~快快,小子们给钱!谁还买公子今天能够全身而退来着?太没眼色了哦哈哈哈哈。”
  院里护卫呼啦一下不知从哪全跑了来。
  
  “公子~那姓括的太不讲义气了~下次咱不跟他出门了!”伍子一边骂骂咧咧的给钱,一边对着我道。
  “就是~!”我随声附合“那重色轻友的家伙,看着那群美女口水都要滴下来,早管不了我的死活。”
  “那连云公子呢?”绫子万分懊恼的将一张皱巴巴的银票塞进虎子怀里。
  “他~!他要哪次还记得我是跟他一起出门的,我就该感激他的无限进步了。”
  “那遥小相公呢?”虎子点着银票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我还未来得及宣扬下,就被打断。
  “公子!”福叔从内房出来“连云庄主早早来了,等你多时了。”
  说着,福叔还小心的拉了我袖口低声道“公子,连云庄主此次来会不会跟今早账房那边的事有关。”
  
  原本也还将就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想到连云拓跟余书凌,心里还真就他妈的那么不是滋味!
  妈的,他把老子当什么了?!高兴来搞就来搞,不高兴还要上门兴师问罪?!
  
  我隐隐带着怒气的往厅堂走,将福叔的“公子公子,你好歹换套衣服”抛在耳后。
  大步跨进厅堂,懒散的往偏椅上一靠,嘎达一声落座。目光还未及那人,我心先凉了半截。
  
  老子我这是在在乎些什么啊?
  当初出天下第一庄时是如何想的,不是已然决绝了么?
  等到他追来时,我又退了一步想,大家都是男人,不过就是性事而已。我何必跟个女人似的忸忸怩怩。那老子到现在还在在乎什么啊!?
  
  我觉得胸里那股火苗象被人釜底抽薪似的,一下就餍灭了,只能屁燃屁燃的不甘蹦着火花。
  我长出一口气,故作镇定道“义兄,有事?”
  连云拓漆黑的眸子仿若一潭深水般望不见底,嘴角隐隐带了笑“这又是去哪里疯魔了?”
  仿佛回到连云家,连云拓每次从外面回来,听着那些丫头数落我胡闹的事情,也是这么一句‘又去疯魔了’。淡淡的,不责备我,也不责怪那些丫头。
  
  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声音,想起当初,感觉心里受蛊惑似的跳了跳,我强自按捺下,依旧用那懒散的调子道“义兄,小弟疯魔了一天累了,没事我可就要歇息了。”
  
  见我不肯接他话,连云拓依旧笑道“今日天下第一庄帐务弄了个天翻地覆,你是如何个说法?”
  “呵~义兄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明知故问呢?”我抬手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吐出来“福叔~有热茶没有?”
  看着福叔忙着出去烧茶,连云拓英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是,我是想……”
  “那么义兄是想说,是我的错?”
  “漠儿这又是哪里话。”连云拓耐着性子温言道。每次都是这么温温柔柔的把我往床上骗。
  
  “自然是义兄想听什么咱说什么了,只要钱给够,保管跟那些说书的不差分毫。”我懒懒一笑,松散的靠在背椅上。
  
  “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何尝会不知。天下第一庄的事情我也多少明白。我只是……”连云拓顿了顿,定定的把目光移到我手茶杯上,叹出一口气,低低道“今日路过逐月楼,忽然听得你当年那首「情如黛」……”
  
  「情如黛」?!
  
  “义兄定然为我弃文从商欣慰不已吧。”心里一慌,警惕防备瞬间崩塌。不等连云拓说完,我语无伦次的急急打断“那些个春情深怨不适合我,舞文弄墨我功力也尚欠,再说逐月楼那种地方……还是安安心心的做我的生意好。”
  “漠儿,我……”连云拓的手伸来,温热的手指抓住我的手微微发抖。
  
  “你你你抖什么?!”他的手一碰上来,我的心就怦怦跳得厉害,慌得差点吼出来。
  “漠儿~”连云拓竟然温柔一笑,轻凑上来“不是我抖,是你抖得太厉害。”
  “那你放开我……”我不仅是手抖声音抖,腿都一阵一阵发软。
  完了,完了,每次都是这样被哄上床的。
  纪漠你这不长志气的混蛋!
  
  “漠儿,我就那么让你害怕么?”连云拓拉着我的手无声紧了紧。
  顾不得看他什么表情,我胸口怦怦直跳,心脏似乎都要从此蹦出来一般“我……”
  连云拓身体也靠了上来,磁性低哑的嗓音似乎穿透耳膜晃荡在我脑中“漠儿~”
  我一个激灵,半跳起来甩他的手“大哥!不带你这么勾搭的,快放手。”
  
  哪知脚下一片空软,差点没跪下去。被连云拓一手扶在怀里,被他碰到的地方象被火燎一般,一阵一阵的激热让我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连云拓两片嘴唇失声的张合着,放大。
  漠...儿...
  
  两片嘴唇马上就要凑上来。
  “你再对老子耍流氓老子撞墙!”我胡乱大吼了一句。
  
  这样的话通常没什么作用,跟那“嗯嗯~不要~”没什么区别。
  万不料连云拓当即丢下我转身而去。
  
  居……居然这么就让我给威吓住了?!
  我一时无法适应如此成功。软软后退一步,腿脚疲软,重心不稳,扭身‘哎哟’一声倒坐在地上。
  就……就这么就完了??
  终于长了志气我??
  坐在地上我一阵茫然,臀部阵阵痛提醒着我它不小心亲了大地一口。
  
  一阵簌簌轻响,空气里气氛骤然压迫。
  我抬头只模糊的看见两条黑影缠在一起,身影如壁上游龙。一招一式已全然恍惚。
  谁??谁来着?
  我眯起眼仔细看。




第十章

  但听‘咚’的一声闷响,那抹黑影四周泛起一层薄尘我才定睛看清,遥誉轩已被连云拓捏住咽喉按倒在地。
  “咳……”遥誉轩张口咳出一口鲜红。兀自紧抓连云拓手臂,却死死被制,全然发不出半分力。
  
  “快住手!自己人!”我忙的吆喝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妈的,遥誉轩这小子来干什么。虽说万盼有人来帮我,可也不是这鬼迷心窍的小花贼。
  要不是看他被打得吐血,不这么说怕他性命不保,鬼才跟他自己人。
  
  连云拓炫目的眸子如冷星一般寒色清冽,手下捏着遥誉轩的脖子收紧“说,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遥誉轩脸色铁青,不顾刚才才被打得吐血硬着回嘴,还倔着跟连云拓大眼瞪小眼。
  “哼!”连云拓下手不轻,眼看遥誉轩喘不上气了。
  
  “得勒~兄弟交流感情还是不要太激烈。”我忙的一推连云拓“按了,压了,也摸了。你俩适可而止吧。”
  “自己人~”连云拓半眯起眼看向我,那狭长凤眼更具深邃。
  “是是是,都是自己人~”连云拓微一松手,我使了全身的劲忙的把遥誉轩扯出,拖离他一丈远。
  我和遥誉轩都不是这丫的对手,离远点比较好。
  
  “色胆包了天,连我义兄的主意你也敢打。”表面声色俱厉,心里对遥誉轩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哥们儿!太有志向了!
  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都敢胡乱来勾。
  “谁打他主意了!”遥誉轩还嘴硬,两条腿打着哆嗦站都站不稳。
  “啊哈~”管他站不站得稳,我一面死命把他往门外拖,一面打哈哈“疯了一天你也不累呀~还想着晚上找人陪~来来来,我陪你~走走,休息去。”回头对连云拓故作轻松道“义兄你先回吧,时辰也不早了~福叔,送客!”
  今日终于长了回志气,虽然无晚节可言,我好歹还是挽回一次沉沦,幸事幸事!
  
  “偷听别人墙角,你说你不是好色是啥!”听着大门支呀一声合上,我安慰性的拍拍遥誉轩的肩“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启齿的。”
  “真的不是~!”遥誉轩满头大汗“跟你说了不是。”
  “那你在那里听什么!靠!找死啊!难道想听点少儿不宜的?!”
  “不是不是。”遥誉轩连连摇手,低头从怀里摸出那半块‘嫡罗血暖玉’,吊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今日,你躲避那些女子之时遗下这个……”
  难怪这小子拉着我跑着跑着就不见人影了。
  
  “……”我抓了几爪,均被遥誉轩逗弄似的晃开了,我忍不住不耐烦地冲遥誉轩翻白眼“你到底给不给?!”
  “给~不过我有个要求。”
  “成!”
  想也不想的先应了。我接过那半块温润似璧,精透如冰,点点血丝细绘的‘嫡罗血暖玉’。
  默默捏在掌心。
  这是我唯一从天下第一庄带出来的东西。
  
  玉的柔暖从手心慢慢渗透,重重过往仿佛同方才发生一般在我眼前朦胧。
  
  漠儿,你身子总不好。这是我娘的‘嫡罗血暖玉’,你随身带好,定能稍释寒性。
  可……可这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我这么毛手毛脚的...
  傻瓜。
  连云拓揉揉我的头把我搂紧,脸上带着空如远山的微笑看向夜深处。
  有什么要紧的。
  
  抓着玉,我很快回神,便有些泄气自己的心软。
  我总是很恶心自己老回想太多,过去的明明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走正门,好好拿给我!怎么会站到墙角偷听,老实交代!”  
  “我什么时候走过正门了……”遥誉轩不甘的嘀咕,越来越小声“听得‘漠儿~’‘义兄~’‘漠儿~’‘放开我~不要’~我能往门里进么?”
  我只觉脑门的血液‘砰’的一声炸开了,脸皮飞烫飞烫的,再厚都捂不住。  
  遥誉轩一见我脸红着不吭声,便来了劲,凑上来在我耳边绵绵拉长声音“‘漠儿~’‘大哥~放手~’‘嗯~~~’”
  
  看着这丫这么不知廉耻的揭我伤处,我憋着张通红的老脸,暗暗把拳头越握越紧。
  “然后就听你叫一句你要撞墙。我一着急,就闯了进来。”遥誉轩看我面色极度不佳,很知趣的不再调笑我。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我干咳一下,有些尴尬的低头拨弄我手心的‘嫡罗血暖玉’“说吧~有啥要求?”
  遥誉轩半天不见响,我忍不住抬眼眨巴一下,抛个不妩媚的媚眼儿不耐道“要啥快说!过期作废啊。”
  
  遥誉轩收了笑,用我从未见过的沉静正经道“「情如黛」”
  
  「情如黛」
  ...
  
  “哦,你拿去吧。我睡觉去了。”我打了个哈欠道。
  “……这个我怎么拿?!”遥誉轩傻眼了,看着我径自走了,在我身后大声道“我要听真正的「情如黛」!”
  ……
  “那个要怎么唱?”我忍不住回头反问他。
  然后从遥誉轩的神色确切点来说,他崩溃了。
  算了,咱不要跟疯子说话。我摇摇头,回房。
  
  「情如黛」
  当年与连云拓忍无可忍之绝断时,我便宿宿常驻逐月楼。
  逐月楼楼主,墨磬。
  她的一曲<思无量>。此曲精妙入微,酣畅淋漓,堪称千古绝韵。音如高山流水般冷彻透明,缓缓流淌,沁人心脾,让人流恋臻于妙境。
  
  我惜叹此曲无词,空余绝音。
  抬头见着墨磬如描似绘的柳眉,秀如远山黛,随性赋词<情如黛>。墨磬笑着记下。
  哪知逐月楼那些个歌姬唱一次哭一次。都是哭哭笑笑的唱,没人唱得全。
  
  我一直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些姑娘们,自然是柔肠百结,盈盈欲泣的可人儿。我们这些粗人没法比。
  记当日,我跟墨磬两人,一人写词,一人对曲。
  两人轻言笑语,一派淡然平常,从头到尾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结果,后面市面传说,我二人合著的「情如黛」,闻者伤心,听者掉泪,号称‘一曲摧断肠’。神乎其神,跟那什么“月娥遮羞觊姽媔,九天飞凤探逸漠”一起吹得撑破牛皮。
  其实不过是,才子佳人的一段儒雅风流,被那些市井之徒十足的做作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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