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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

书籍名:《谁说我爱你》    作者:微漠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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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由于墨磬的琴艺天下一绝,人又生得花容月貌,端端的美佳人掩盖了我不是个才子的事实。
  
  若说真是‘一曲摧断肠’,怎么着也得摧死我们其中哪个才是————当然,那人肯定得是墨磬,红颜才有薄命的份。我小强得紧。
  结果一次我一不留神这话溜出口,换来一记耳光,被逐出逐月楼。
  
  墨磬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事都该有个限度。什么,都是有限度的。
  她既然身在红楼,就算是一楼之主,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临走之时,我看她珠泪盈落,不忍慰问,如果我有将来,你愿不愿跟我?
  那张精致冷俐的脸,掩在那一层薄纱之后,朦胧,罂粟般蛊惑人心,却似流云飘忽在天空。一颗颗泪珠沿着面纱滚落,跟断了线的玉珠似的。
  我看着颗颗珠泪摔在地上,跌进尘土。忍不住笑她道,你老了,泪都混浊了。等我站住脚就跟我走吧,这地方你留不久的。
  她吸了吸鼻子,好本天才幽幽道,你若有将来之时,还愿不愿要我?
  
  我将「情如黛」改了词,说,自己珍重。
  走的时候没有回头。
  我不大受得女人的眼泪。我也承诺不了什么将来。
  象她那样的女子,等————太摧残。
  
  之后三天,墨磬将自己关在房中。日夜吟唱「情如黛」,柔肠百转,含怨似泣,如倾如诉。
  自此,改了的「情如黛」广为流传,火爆诵唱。
  
  后来我再去逐月楼,再见到她和赋雨文,还问他二人可愿随了我。
  赋雨文给了我一拳,想吃大爷的豆腐等下辈子去!
  靠,我瞪赋雨文,你的豆腐大爷我早吃得连豆渣都不剩,都准备开始尝豆花了,你还矜持个毛啊。快乖乖随了爷,回去洗白白躺床上候着。
  你!赋雨文愣是一鼓气从塌上跳起来,不顾形象的暴抽我。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我一边拍开他,一边嚷。就你这点身价,看爷不把你强买回去好好调教,把你的小豆花儿都捣烂了!
  墨磬在一旁笑弯了腰,眼泪都笑出来了,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或许我们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作为她那样的女子,我都想不出自己能给她什么。连最基本的‘性福’我都给不了她。
  她不愿跟我太正常。正常得我连失望的感觉都没有。
  
  我倒是有能力给赋雨文‘性福’,但他嫌弃得慌。不是他括哥哥,他都一律视为敝帚,唯恐避之不及。
  老子就想不明白,括黎那么软一丫,被我捏圆挤瘪扯长方。赋雨文一华丽丽小诱受,怎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感情这事,何尝不是各人自扰。
  我又比赋雨文强多少?
  见了连云拓,我就跟那掐了七寸的蛇似的,还就只有‘不要不要’那点出息。
  
  当年在天下第一庄,名为连云拓义弟,实际跟他那些男宠没什么区别。待了两年,实在待不住,死活跑了出来。然后两人就这样一直挂着,他做他的大庄主,我在外面胡闹我的。
  他见了我,就跟在连云家一样,不管我愿不愿意往床上拖。
  我也除了多点钱,有点地,完全没什么长进。见他还是头昏脑涨腿抽筋。
  两人见面也不废话,几下遣开旁人就干柴烈火。
  
  现在想起来,还不如真把遥誉轩给压了,或把墨磬给娶了。闹出点什么事儿,把我想说的话都表达清楚也是好的。
  这样你来我去滚被单,味儿却全然变了,我涝得慌。
  
  我睁眼,静夜如墨,一片暗色蒙蒙。
  悄悄张手,一缕浅蓝在我手心流转,如同涓涓细流平顺幼滑。
  再一合手,手心呈现一块清寒凌轹的薄冰。
  我手心一摊,那冰凉就掉落到地上,碎成了几瓣莹浅...
  




番外·心字成魔

  当年,我便是带着这一脸温软柔和的笑,轻靠余书凌耳侧,低声道“你他妈的真让我恶心。”
  春风满面,似水柔静。
  连周围最伶俐的女人也没察觉到我对他一丝敌意。
  余书凌这孩子就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我,良久,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跑开。
  
  其实我也不存在别的什么恶意。不过是心烦。
  很烦。
  周围的人都瞪着贪婪的双眼,明目张胆觊觎你的所有。
  甚至有人偷穿你的衣服,偷拿你的髻样,模仿你的一举一动,黏在你心爱人的身旁。
  
  而我,在连云家那金质的鸟笼里无从排遣。千恼万恨紧闭心中。
  心理,便是从那时开始一点一点的失衡。开始淡定不下来。
  那就是什么来着,转世风神若言说的,心字成灰,内宇着魔。
  
  魔。
  强大的力量。
  其实,我确实跟连云逸一样...
  同样强大的,震天撼地的力量。
  那股力量如同火山地热暗流涌动,一点一点舔噬我的心智,唤动我的心魔。
  
  我的东西他们凭什么觊觎!
  我一次又一次的平静,却没有平静下。
  
  但在所有人眼里,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
  连云家四丫鬟攸雪跟连云拓小师妹笑薇两个心怀鬼胎的女子恰好撞上前来。
  
  之后便是攸雪跟笑薇无名惨死城外的消息,至今官案未结。
  残留的唯一线索就是,她们是被凌迟至死的。
  尸体虽一片血肉模糊,但一道一道的割痕却干净利索,薄薄的肉层分割均匀。两具女尸没有其他伤痕,是被人一刀一刀割得鲜血流尽而死。
  此番作案手法,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当然,除了我。
  那嗜血的快感让我的内心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看见余书凌偷偷的亲吻熟睡中的连云拓。
  
  我的拓!
  我感觉到手心的冰刃深深扎进掌心,却没觉得疼。
  
  凭什么?!凭什么!?
  我发疯似的想。
  胸口翻江倒海,恶心得我恨不得把心肺掏出来一样。
  
  凭什么我如此艰难的承受连云奶奶的刁专为难,承受丫鬟小姐的冷语白眼,余书凌他却可以什么都不付出的跟我抢?!
  就因为我是男宠他是书童?!我就是成了明妓,他也是暗娼!
  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东西要受别人这样的染指?!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已经感觉不到。我只知道我发狂了。
  
  我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瞳子里是一种遥远而陌生的颜色。
  深深的蓝色,象很多年前我眼里忧郁的大海。
  
  那夜,我无声的靠近连云拓的时候,他惊醒。一醒伸手就从床头拔出剑来。
  我浑身杀气,邪佞嗜血,他怎能不醒?!
  
  好像在梦里听见他发狂似的大叫“漠儿!醒醒!”“漠儿!你怎么了?!”“漠儿!”
  直到我手里的冰刃插入他的右肩,热血溅了我满脸。我才好像忽然清醒。
  风华尽褪,荒梦干芜。满手冰刃溶解,混着血色湿染一地。
  我看着一脸疼痛的他淡淡道“你怎么不去死?”转身出门。
  院里站满了连云家那群佳丽们,我还第一次见到如此安静的她们。安安静静的,靠缩在一起,如同猎笼里的一群小兔。
  还有连云逸,他懂事的一声不吭的跑过来拉我,我避开,说“我已经没事了。”
  其实,我在藏自己染满鲜血的手。
  
  若言跟我讲,心宇成魔。
  
  他说,你身上有堕天之痕。所以你稍行不慎,便会偏入魔道。
  我问,是不是不控制好自己,便会成魔,是么?
  若言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复杂而悲伤。你不会成魔,你的心会带着你走。你曾经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仙人,你不会走错。
  
  其实,我知道,我整个发狂的过程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我不是恨余书凌。我恨连云拓。
  爱他,所以发了狂的恨他。所以发疯时也全心全意想着要杀了他。
  他才是我的魔。
  我心里的魔。
  杀了他。
  
  眉如黛,情若殇。
  都是越描越污,越描越脏。
  
  在逐月楼上,再遇墨磬,忍不住为她的<思无量>一曲呈词————<情如黛>
  
  < 诀别赋·情如黛 >
  
  曾记年少情惊澜,青竹夹梅笑嫣然
  弱水成洪,思缠绵,庄生晓梦蝶
  红豆欲孽,桃李靥,孤云赴巫山
  便着素手捧琼觞,手点朱砂落红盘
  
  年华豆蔻情如黛,君着我描侬笑颜
  本然不是相思笔,何著远山何断肠
  
  连理枝折伤,惊水度鸳鸯
  两心相隔旁,各执已潋滟
  遥知见面如不见,争恨两情相倦厌。
  情怨西厢揭成伤,浊酒一壶朝天唱
  
  谁对谁
  言后悔
  谁与谁
  举案齐眉
  谁跟谁
  缠绵相依偎
  谁担谁
  从此一去不回
  谁为谁
  冒天下之大不韪
  
  既恨稚情皆过往,孤涂画眉作无量
  细画如柳黛错染,未呈深色偏作狂
  
  谁言少年思似锦,心成璜,风月无度,缠绵无殇
  年华已去沉思熟,残相顾,无处诉,便著一首诀别赋,自此心无物。
  既知君情岁月误,情如黛,爱成伤,敢问不忆又何妨
  ——————————————————————————————————————————
  
  也许
  我情便如黛,本不是深色偏深染。
  
  或许
  我只是,太应该离开。
  
  出天下第一庄的时候,我死死盯着门口那铜狮,铸步不前。
  括黎拉了我好几把,以为我伤心欲绝。殊不知,我只恨自己忍不下心去恨连云拓,索性让自己恨透了这个地方。
  
  后来,生意上的事,朋友间的事。把我充实起来。
  一切如时间,渐渐随风流淌,淡淡消逝。
  人生苦短,行乐要及时。
  我搏不过我的命,我累。
  
  其实,我可以活得很轻松,几乎可以说随心所欲了。
  我喝酒,吹牛,应酬,交往。
  这样下来倒更好,除了每天清晨那一瞬间的发呆,我可以一整天都不再去想他什么。
  我时常想,我还是忘了他好。本就不是同路人。
  于是,我这红杏就往墙头爬啊爬...
  
  




第一章

  “屁!!什么卿蓉斗烨大赛!又没我的好处!不要算上老子,老子不去!!”
  “你敢不去!”连云逸一展孔雀雄威,仿若我揪了他的花翎一般瞪着眼“这个跟天下第一庄的‘初莲求绝’一般的,为祝我爹爹五十大寿,一文一武比赛庆贺,一个功夫较量,一个才情斗艳。”
  “才情个屁!老子只懂什么叫奸情!说啥都不去!”
  小孔雀再凶也不成。脸皮再厚也不能自取其辱。这种事意志一定要坚定。
  
  “你敢不去!!都知道你纪漠跟我连云逸是齐了名的,你要不去,万一我得天下第一,天下之人岂不是要言道我胜之不武?!”
  “噗~!!”口里有点干,没喷出多少唾沫星儿,抽得我差点吐血。
  
  “听见没有~!”连云晓孔雀不依不饶道“虽然稍微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完全没法跟我比,但是...”
  “这个世上为什么要有连云逸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为避免在被小孔雀贬低得一无是处,我高呼着打断连云小孔雀的喋喋不休,连连捶桌做痛心疾首状“为什么要有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啪!’被连云逸一脚踹在小腿上,有点疼。
  “换个词!!这个听过无数次了,而且,我不止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吧。”连云逸复又骄傲得象一只开着屏的标准小孔雀。
  
  “是是~小逸说得极是。”我迅速揉揉小腿,继续狗腿的趴在桌上捶啊捶“怎么会有如此品貌非凡,独步武林,惊才风逸的人存在?!为什么?!”仰天长叹作为情节结束“有了这样的人得存在,还让我们这种人怎么活啊~~天呐~~”
  “你就吹吧~我看你活得挺舒坦。”连云逸听完之后立马又换了另一幅嘴脸“这个卿蓉斗烨大赛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感情刚才一通马屁白用力了一场。
  
  “才艺大赛才艺大赛!!老子会什么才艺!!” 我忍无可忍的怒吼一声。
  连云逸!!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不是什么都会么?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你不样样都能么?!”连云逸丝毫不逊色的吼回来,声音还比我高了半调儿,震得我耳朵生疼。
  “......”猛然被噎住,我心里呕血,可千万不能让小孔雀看出来。
  
  琴我当然会,本少最喜欢的是二胡。每次在逐月楼后院拉,一停手,那做饭的老妈子总往我这儿瞅“鸡杀好了么??”
  棋我也会,每次跟括黎下到后面几步,天上总有不知名的鸟飞过。然后我就学着括黎的样子,捻起棋盘上的棋子学飞镖打鸟,鸟没打中过几只,括黎的棋子所剩无几。
  为什么我也要用他的棋子打,而且还是尚存棋盘中的棋子?
  我的将帅,我的卒!!那可是我的!!不拿他的难道拿我的?!
  
  吟诗作对我一向信口胡诌,大字都不识几个。书写??我可称得上是独树一帜,天下无人能识的狂草一绝。
  至于画...在逐月楼,天天教小姑娘画猫咪。先是两个半弧UU,然后分别在里面点上一点,再来,旁边两条)(,再一个Y型在下面。然后...跑来学画的姑娘不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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