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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经峰

书籍名:《炎之蜃气楼第03卷 硝子的守歌》    作者:桑原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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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嗯,现在还不能回去,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不用瞎操心啦。」
在电话里和绫子说了一番后,高耶放下了听筒,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知道自己正住在伊达府邸的高耶打算再留下来观察一阵子。
他转身发现政宗站在身后。
「可以活动的话,和我一起去散散步吧。不会走太远的。」
「?」
「我想去经峰走走。」政宗说着,看了看身边的片仓景纲,「你也来吧,小十郎。」
「是。」
高耶不失警戒地看着政宗。
在现代复活的独眼龙——他应该还不知道高耶的正体是上杉景虎才对,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破坏暗战国的上杉夜叉众之一的话,一定不会放过的。
(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政宗悠闲地走在前面带路。
距青叶城不远的经峰,现在已被住宅区包围,那里是伊达政宗的庙所——瑞凤殿的所在地。瑞凤殿桃山样式的庙宇结构豪华绚烂,曾被指定为国宝。可惜在昭和二十年的仙台空袭中消失了。
之后,要求重建的呼声越来越高,经过发掘和详细的学术调查后,斥资八亿耗时五年的新装瑞凤殿终于在昭和五十四年建成,保存至今。
这座绚烂庙所的主人,现在正走在两旁杉树林立的石阶。
政宗深有感触的仰望着苍郁的杉树林。
在他身后,高耶小心地注视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
「周围的样子真的变了不少啊。」
高耶一惊。政宗毫不在意地望着远方说道:「只有这里还是当时的样子啊。小十郎。」
「确实如此。」小十郎即片仓景纲抬头仰望着杉树林赞同道。
「主公仍然活在后世人民的心中啊。」
「喂,小十郎,你想说什么?」
「不,没什么。」小十郎微微一笑,「能再次跟主公在这个世上面对面,树下真的感到不可思议。」
「我也是。」政宗眯起独眼,「没想到能用这只眼看到自己的庙所。」
高耶在一旁听着他们主从的谈话,两个人的样子总感觉和谁有点相像。
「你叫仰木吧?」
「嗯。」
「你是第一次来仙台吧?」
「呃?……嗯。」
「是嘛,这里仙台是个好地方吧。这是东北最繁华的城镇了。过去是人建设城市,现在则是城市调动着人了,这里的繁华相当于过去的江户、大阪,不,比那些地方更甚。」政宗像少年一样地笑了。
「如此繁华的城市,你不觉得它可以成为一个国家吗?」
「!」
「能够创造出一个国家的都城,奥州国的梦想在很久以前就终结了,但是凭现在这座城市的力量,你不觉得它足以成为一国之都,日本国的都城吗?」
「——」
「我当时的愿望,就是让仙台的城下町发展成现在这样足以成为一国之都的城市啊。」脸上荡漾着满足感,政宗登上石阶。
(这家伙到底……)
「什么,要付钱吗?」政宗在入口处皱起眉头,「进庙所还要付钱啊。」
小十郎苦笑道:「六道钱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吧?」(注:六道钱——下葬时放在棺材里的六文钱,说是作为渡冥河的费用。起源则是以金属的咒力趋避恶灵。)
「这人世变得真奇怪。」政宗叹了口气说道,「你等在这里,小十郎。」
「咦,我们随身的钱应该够我的那份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和他两个人进去。」
小十郎苦笑着,说了声请多小心,目送他们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了瑞凤殿。政宗一边引导着高耶,一边仰视着自己的庙所。
「很气派的灵庙吧,仰木。太阁(注:指丰臣秀吉)都没有这么气派的庙所呢。」政宗骄傲地说道。
「死后下葬的方式诉说着一个人的一生。你不觉得吗,仰木?」
「——」
高耶终于开口了,「那时候帮助我的……击退那个女人的,是你们吗?」
政宗回头,高耶直视着他。
「照顾你的是我们,但是救你的是我们的客人哦。」
「客人?那是……」
「你——」政宗稳稳地问,「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事先预料到最上的人回来吗?」
高耶沉默着,但是脸上却写得很清楚。还是政宗更胜一筹。
「看来你是知道些什么吧,说出来听听,最上想要干什么?」
「我……」高耶低下头,「我以为破坏建筑物和召唤亡灵都是伊达干的。」
「亡灵……你知道招魂法的事?」
「算是吧,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是不能再让普通人死伤了。」高耶瞪着政宗,「觉不允许怨灵之间的争斗伤害到活着的人。」
「你说的很对。」
「那你们为什么要复活!你们是死人啊!有人因为你们的复活被卷进事件死了啊!」高耶忘我地大声喊道,「已经全部结束了啊,不可能再重来的!」
「……」政宗静静地看着他。高耶喊完以后耸着肩膀喘着气。
政宗开口道:「我没有想重来。」
「?」
「生前的运数是天意,再如何叹息也无济于事,谁都不可能重来。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政宗的独眼露出一丝笑意,「这意味着新的开始。」
「……!」
看了一脸紧张的高耶,政宗继续往前走。「放心吧,我只是想保护这个仙台罢了。」
高耶凝视着走在前面的政宗宽阔的肩膀,这个人,这副肩膀,曾经背负着一个国家,背负着一个国的人民走过了七十年。
(十真心话吗?)高耶追了上去。
「仰木,你的双亲还在吗?」
高耶一愣,双亲——
高耶轻轻皱眉:「嗯……」
「是嘛,都健在呀。」政宗抬头望着又粗又高的杉树,「人不一定有孩子但是一定有父母,不管是或者还是死别……父母都是不变的。」
「……」
「人之初是在母亲的胎内。母亲是我们的故乡啊,也许可以说是我们的源头。这一点就算是肉体消灭了也不会改变。将我生下来的是独一无二的母亲。但是……」说着,政宗眯起眼睛,「就算对孩子来说母亲是唯一的,对母亲来说孩子并不一定是唯一。」
不知道政宗想说些什么,高耶一脸疑惑。
政宗好像在说自己的事。
「我这一辈子都不曾感到自卑……但是一想到自己无法得到母亲的爱是因为独眼的缘故,就不禁诅咒自己的丑貌。」
高耶看着政宗的眼带。
「我也知道母亲是担心伊达家的将来,但是被独一无二的母亲疏远憎恨,却让我永远都无法释怀。」
「——」高耶脑海中浮现出站在松针庭院的佐和子的身影。微笑着,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是目送她的孩子。
「没有……这回事。」
「?」
「父母什么的根本没关系,我就是我,只不过生下自己,养了自己,又没什么特别的。谁都一样。什么源不源的,这种东西现在根本就无所谓。」
「无所谓……吗?」
「只不过长得像一点罢了,说白了还不是和陌生人一样。不仅如此,不管出生在怎么糟糕的环境,都没有办法抱怨,为什么这种家伙会是自己的父母,就算有这种想法却没有办法改变。没有办法只能放弃,还得一直帮他们擦屁股!就算这样孩子还必须感激父母生下他吗!」
政宗沉默了。
「什么父母啊孩子啊,说穿了都是为了自己,只要自己幸福,孩子根本无所谓,只顾自己逃走,根本不曾想过被留下的我们的心情,一定从来都不曾想过!」
说到一半高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把嘴闭上。
政宗温和地眯起眼睛:「仰木你一定很重视你的母亲啊。」
高耶猛然抬头。
「虽然具体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的,听说昨天你在昏迷的时候喊着母亲的名字。」
(什么?!)高耶的脸刷地红了。
不等他慌忙辩解,政宗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关心她。」
「……?」
「就算我想好好待她,但是她投靠了敌方我也没有办法。」
高耶不可思议地望着无可奈何抬头看着树梢的政宗。
「你……」
「母亲……过去曾向我下毒的奥羽的鬼姬,和我的弟弟小次郎一起参加了这次进攻仙台。」
「!」
「作为宿敌最上的怨将。」扔下这句话,政宗迈步向感仙殿走去。高耶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政宗的身影显得如此落寞。他马上追了上去。
「等等,别走这么快啊。」
政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我……会把你……」
「?」
「我可能会把你消灭的,会强行把你送回到那个世界的!」
政宗笑了:「那也好。」
小十郎正等在回去的石阶上,他微笑着迎了上来:「您回来了呀。」
「嗯,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吗?」
「没有,这里不愧是伊达家的圣城,怨灵都不会接近。看来两位谈了很多吧?」
「是啊,光介绍我的庙所就够骄傲的。」政宗爽朗地笑道。
高耶在一旁皱眉。他果然不是自己这样年轻人可以对等说话的人,太大了捉摸不透。
(独眼龙政宗啊……)老虎还太幼小,无法挑战翔空的龙。
小十郎紧紧跟随在主人的身后,高耶看着突然想到……
(啊……)不自觉地,小十郎的身影在脑海中和某个人重叠在了一起。(和谁很像啊。)
主从两人边走边谈笑。小十郎温柔地接着主人的话,一言一语都透着对政宗的亲密和尊敬,这种既怜爱又严厉的视线好像在哪见过。
下坡时高耶突然想起来了。(这样啊……)仙台的天空,浮现出他的面容。(直江——是你啊……)
微风轻拂树梢,几只鸟儿从经峰振翅而飞。
三人回到府邸。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披白色大衣的男人,像是在等谁。看到他的脸,高耶差点叫出声来。
(这家伙,是昨天的!)
站在那里的,就是昨天在佐和子家门前遇到的那个可疑的青年。
政宗没有注意到高耶的动摇,开口招呼青年道:「啊呀,这是怎么啦,不进屋去吗?」
高耶又是一惊。(这些家伙,认识?)
背靠着墙壁,美貌的青年看着高耶笑道:「是你呀,昨天我们见过呢。」
「……好。」高耶不情不愿地打了声招呼,看来对方也记得自己。
青年转向政宗:「我在这里的事差不多结束了,临行前特来向您告别。」
「你要回去了吗?」
「而且看来暂时也得不到您的答复了。对了,」说着,高坂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卷着布的金色棒子。无疑这就是昨晚的女人手里拿的独钴。
「什么?!」高耶睁大眼睛。(为什么这家伙会有那东西!)
「这是昨天最上的手下留下的独钴。看来那人用这个法具进行招魂法。」
「!」高耶吃惊地看着青年,他也知道招魂法的事?难道说昨天救下自己的就是这个男人吗?(那么,击退那个女人,把我搬到这里来的也是——)
「那个人,是你?」
高坂只是瞟了高耶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对政宗说道:「他们破坏建筑物,也是因为施法秀要净地(将土地上的杂物和污秽清除,使其成为纯净的土)的原因吧。看来是为了咒法在设坛。当然,这根独钴金刚杵就是为了将坛变成结界而用的吧。」
「招魂的咒法啊……但是看来他们对施法的地点很在意嘛。为什么一定要选那个地方?只是为了设一个坛却如此兴师动众,看来这次的招魂法里包藏着相当大的阴谋啊。」
「这就不清楚了。但是这根独钴上还留着刚才那个人的『气』,从这个线索应该可以追踪到这次骚动的动向才对。不过,」高坂微微一笑,「不知道伊达公这里有没有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了。」
「!」
高坂将独钴交给政宗:「日后再来听您的回答。」
高坂扔下这句话后便离去了。政宗一行愤怒地注视着他的离开。
「那家伙是谁?」
「——」政宗忿忿地自语道:「深不可测的家伙啊。」
「?」
「高坂弹正昌信。我刚才说的客人就是他。」
「高坂弹正!」高耶失声叫道,他慌忙回头,但是高坂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可是——(高坂弹正,难道就是上次让武田信玄复活的家伙!)
上次的松本事件,害得让被信玄凭依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不会吧,是他!)
「不可以掉以轻心,他的眼神很狡猾,也许确是如成实所言。」政宗自语道。
高耶猛然回头看着政宗,苏醒的警戒心。(他们和武田有关系?)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伊达的背后有武田?)高耶眼中泛出敌意。
政宗意味深长地望着高坂远去的方向。
墙后,一个可疑的女人静静地窥探着这一切。
傍晚,高耶离开了政宗的宅邸。因为对当地地形不熟,他只能走到仙台市镇以后打电话让绫子来接。
本以为政宗会留住他,没想到却很爽快地放他走了。如果他们和武田有联系的话,极有可能已经知道高耶就是景虎了。这么危险的人物却轻易放走,高耶实在猜不透政宗心里在想什么。是放他一马,还是根本不畏惧景虎的「力」呢?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只想保护仙台而没有其他野心的话——)暂时跟高耶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所以才放我走的吗?)想到这里,高耶使劲地摇了摇头。不能小看他,他是天下的独眼龙政宗,他说不定只是用这些话欺骗自己,为了在暗战国中扩大伊达的实力利用自己罢了。(绝对不能相信怨灵。)
高耶迈步向天色渐晚的仙台市镇走去。
「景……景虎!」
面朝中央大道的拱廊入口,绫子开车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从锅领的白色laurel车下来的绫子一口气跑到高耶言情,然后突然——
「啪!」用力打了高耶一巴掌。
「好痛!」高耶哑然地看着绫子。周围等待过马路的路人们都把视线集中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你干嘛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来了通电话也不告诉我你在哪儿!你到底上哪儿晃去了?」
「也不用那么打我吧?!」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被直江骂死的!」
国领主持从助手席出来,慌忙过来劝架:「好了好了,不要在大街上吵啦,太难看了!」
「但是,这孩子……」
「不是没什么事嘛,没事就好。」
绫子不满地闹着别扭。高耶舞者被打的侧脸一脸尴尬地站在一旁。
国领仔细打量了高耶一番,说道:「看来没受什么伤嘛,不过绫子是真的但系你哦。早上听说有个年轻人倒在了大学现场,被送进了医院,还以为和你有关。」
「女人?那家伙醒过来了吗?」
果然……绫子和国领对望了一眼。
「听说在医院醒过来了,但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在哪里做过什么事。」
高耶一脸严肃:「是被凭依了吗?」
「果然你昨天遇见她?有怨将将她作为凭坐实施招魂法了吗?」
「嗯。」
「那么来说,果然是伊达他们干的好事……」
「不对。」高耶斩钉截铁的否定让绫子一脸奇怪。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应该不是。也许……」
「不是伊达?那会是……」绫子突然想起来,「最上?难道说实施招魂法的是最上的怨将?」
「也许,我觉得至少这点是可以相信的。」
「相信?景虎?」绫子盯着高耶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呃,什么?」
国领也察觉到了,紧接着问:「你在那里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和谁见面了?」
「——」
「是找到什么线索了吧?」
高耶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开口:「我是说,对伊达来说仙台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怎么会故意破坏自己的城市嘛……」
「这可说不准,可是想向上次武田那样镇压现实社会也说不定。」
不会的,高耶刚想这么说,却忽然想到——(等等。)伊达和武田有接触。也就是说就算伊达没这个打算,武田也很有可能盯上了仙台。(但是那个叫高坂的,至少上次救了我。)
「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景虎!你到底和谁见面了,快说啊!」
「啊呀!」高耶被绫子一把抓住领口。
国领插进来问道:「小伙子,难不成你见到了伊达方的人?」
绫子惊讶地看了看国领,然后转头望着高耶:「是这样吗,景虎?」
「呃,是。」
「这么重要的事情干嘛不早点说嘛?!」
「别,别摇我!」
「但是,绫子……」
绫子啪地放开高耶,应声回头。
「那就是说,现在仙台张开结界并不是为了伊达,而是最上了。」
「结界?」高耶不禁上前一步,「什么意思?这个城市被张下了结界?」
「那些建筑物倒塌事件,就是为了在仙台张下特别的结界而做的准备。」绫子在背后答道,「第五起事件发生后我们总算明白了,这些倒塌的地方,从地图上看,正好是距结界中心1.5公里的同心圆上,看来圆内部分就是结界了。」
「张下结界然后干什么?」
「嗯,结界也是分很多种的,有不让外部的魔障进入里面的,有让结界主人的力更容易发挥的,有为了达到特殊目的施行咒法的等等。做法也不一样,简单的就是用小石头把周围圈起来,在地上划线之类的也能构成结界。」
看来将城镇包围的大结界,使用的方法是设置咒法的「坛」,也就是破坏建筑物后设置施行招魂法的「坛」,以此作为结界点。
「也就是说,用招魂法将怨灵召唤到结界点,这些灵的力量成了增强结界点的能量,只要在同心圆上这样做,就可以形成圆形的结界。」
「那么到底为什么要张下结界?最上为了攻略仙台,想要增强自己的『力』吗?」
「增幅结界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这次的结界看起来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单纯。」
「啊?」
绫子的神情非常严肃,她用了两天时间进行了详细的灵查,可是结界的性质却很难把握:「看来结界主的能力很强,说实话实在很难推测出结界完成后会产生什么效果。」
「但是等结界完成后出了效果再行动不就太晚了?」
「是啊,但是我说过,土地的『气』在变化,本以为那是因为招魂法使得分散在各地的灵的比重失调所致,但是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不是?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仙台的『气』变化是因为其他咒语引起的。但是我记得灵查的时候在倒塌现场的『坛』并没有招魂法以外的特殊咒法的迹象啊。」
「操纵『气』的咒法?」
「嗯。」绫子认真地说,「而且棘手的是,这个咒法好像是用了『狐蛊』这种狐的灵。」
「狐的灵?」
「嗯,仙台的『气』好像包括含着狐狸的蛊毒,我也觉得意外。看来这里施行的另一个咒法和『荼吉尼天法』有关系。」(注:荼吉尼天,夜叉类,女性恶鬼。在人死前六个月预知并吞噬其心脏。本体为狐狸精。)
(荼吉尼天法?)高耶正想问,就在这时,大街的嘈杂声中,突然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高耶?」
高耶大吃一惊,国领奇怪地回头,绫子也看着这边。
「高耶。你是高耶吧?」女人的声音,似曾相似的圆润声音。
国领打量着叫住他们的小个子女人,突然张大了眼睛。
妇人又叫了一声:「你是高耶吧,是吗?高耶?」
高耶回过头,面前站着一位刚买完东西的温柔妇人,还带着小学生模样活泼的男孩子。
在松叶牡丹院子看到的——
高耶愣在了原地。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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