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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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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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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泰国空军派4架专机将残军送往清迈,并在清迈当地举行了“欢迎会”。泰国报纸大幅报道残军“功迹”,泰国《民众日报》誉称残军为“山老虎”。战利品被送到曼谷进行展览,死亡者被给予国葬,列名纪念塔,参战部队全部批准加入泰国国籍,发给身份证。泰国军方进一步控制了对残军的指挥权,在残军参加“剿匪”、护路期间,泰国军方每人每月发给370铢,每月补给泰币约60万铢,至1981年12月“护路任务”结束。

金三角的异乡人1961年国民党残军第二批撤台后,第3军、第5军官兵家属1500余人逃入泰北,被泰国移民局以“难民”身份安置在泰北7个村寨。1970年10月,国民党残军与泰国军方达成协定,同意残军老弱官兵和家属迁人泰北山区居住和生产,每人分给土地,由泰国移民局安置了6000余人在“难民村”内。1975年,中泰两国建交,泰方为防止对中国的刺激,将“难民村”改名为“自立村”,意即村民要自立更生,依靠正当行业,发展经济,独立防卫。1980年,“自立村”由7个发展为13个:联华新村、和平新村,满堂新村、老象塘新村、万养新村、蛮丙贺肥新村、光武新村、帕弄光华新村、黄果树新村、美斯乐兴华新村、热水塘新村、回中坡新村、盘龙新村。经过20多年的变迁,至80年代后期,他们及其后代人数己逾4万人,但居住在村寨里的却不足3万人,因为有人在附近城镇出生,而已取得泰国国籍,可以自由移居泰国其他地方。

据1988年资料,清莱和平新村有400余户,粮食已能自给,居民不再种罂粟,而改种咖啡、茶叶、水果,但蔬菜还得向外族购买,村内有商店10多间,每逢街天(集市)更是热闹。各自立村均设有村长,多由国民党残军留下的老年军官担任;每个自立村有1个自卫队,人数从几十人至100人不等。13个自立村计有自卫队1000余人,多系本村残军的第二代、第三代中青年人。每村有1个由本村村民组成的“管理委员会”,管理本村一切事务,并秘密向过往商队或贩毒马帮征税。

泰国军方设有“三二七部队”,专门负责管制13个自立村,白天由陆军数人把守村口,检查出入证件,晚上自由立村自卫队负责治安。1986年4月,泰国国家安全委员会某负责人曾说:“自卫队先缴枪,经过甄别考查,是否忠于泰国政府后,再吸收他们加入泰国国籍,并重新发给武器,成立新的自卫队,但只能穿便衣。被吸收泰国国籍的只有2000余人,其他村民只能领取外籍人临时居留证,只能到离村100公里的地区活动,不准许出国,并严加管制,不准搞两个中国。”

台湾于1970年全部停止对残军的补给后,官方关系已经断绝,只有台湾“华侨联合会”、“难民救济总署”每年派人到泰北送给各种树苗、种籽并派遣农业专家帮助残军和其眷属发展农副业生产。为解决自立村村民子女读书的课本,又委托香港“集成书店”铅印课本,通过泰国“中华商会”供应自立村子弟学生,并派教员到这些子弟学校当教员,准许每年以奖学金形式接收自立村选送40名学生到台湾上学。每年“双十节”,自立村可派代表到台湾观光、观礼。“中华航空公司”曼谷办事处常派人以台湾“地下大使”人员身份到残军驻地视察,台湾当局有时还派记者到泰北采访。

残军尽管生活极不安定,但中文学校仍以各种形式继续开办,80年代末自立村共有中、小学校17所。泰国政府1984年6月作出决定,自立村的所有学校应受泰国教育法令的约束,应以泰文为主课,中文为选修课,每周授中文不得超过5小时。但学生学中文如饥似渴,师生就利用早晨和晚上非正课时间,系统补习中文,这样既不违背泰国法令,又可以学好中文。有个训导主任风趣地说:“邓小平主张一国两制,我们搞的是一学两制。”“只是为了把中华文化传给后代,中华文化是中华民族的骨血啊!”

1950年逃往境外的残军官兵,现在多是60岁开外的老人了,他们多数和缅甸、泰国的华人和当地少数民族结婚,与当地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他们的第二代、第三代都能讲云南话,大多数人不懂缅老语,形成了一个与住国隔绝的封闭社会,保留着中国人的传统风尚,并有不少人定居于泰国其他城镇,从一些夜总会、酒巴间的歌女、招待员的身上可以看到他们的形影。泰国一些华文报社的排字工也占相当的比例,因为他们的中文水平较高,这些年轻人出生于泰国医院,根据泰国国籍法的法令,他们自然获得了泰国国籍,他们工作努力、学习刻苦,有中华民族意识,但不大关心形势,对前途彷徨苦闷。在泰国北部的一些城镇可以看到相貌酷似云南人,讲着一口云南话的青年男女骑着摩托车在街上驰骋——这就是残军后裔的形象。

第三章读毛选,蒋介石反思“介寿馆”。二陈被逐,四大家族成一统。反攻大陆第一战,胡琏大败东山岛

第一节蒋介石反思“介寿馆”

孤岛复位这是1950年元旦,蒋介石并没有在台北欢度新年。已经覆亡的“中华民国政府”在年前12月7日就迁到台北市,旧时的总督府插上了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挂出“总统府”的牌子,却没有政府首脑。“有国无君”(实际“无国无君”)的局面,已经好长时间了。眼下李“代总统”在纽约割治十二指肠,滞留不返。台湾实际的最高统治者蒋介石,这时正与蒋经国隐居在台湾中部日月潭的涵碧楼,寄情于山水之间,“兴叹英雄末路的悲怀”。除夕日,蒋经国曾陪蒋介石荡舟日月潭,借垂钓聊以解愁。老人孤舟,随波逐流。蒋经国望着须发已斑白(蒋虽不蓄须发,但也能辨出黑白)的父亲,不禁悲从心头起。

这时,蒋介石握着的鱼竿猛一颤,鱼线紧绷,蒋连忙收竿,一条约五尺长的大鱼,无可奈何地跃出水面。

划船的人献媚地说:“总统,这样大的鱼,几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

“好!好!”愁眉苦脸的蒋介石微微露出笑容。蒋介石一生迷信,除夕得大鱼,岂不正应“年年有余”的好兆头,1950年会是时来运转的。

元旦这天,蒋介石去教堂,做完祈祷,回到寓所,筹划应付对即将来临形势的对策。新华社的广播,是一定要听的,尤其是重要的社论、“时评”等。新成立的人民政府庄严重申:“绝对不能容忍国民党反动派把台湾作为最后挣扎的根据地。中国人民解放斗争的任务,就是解放全中国,直到解放台湾、海南岛和属于中国的最后一寸土地为止。”

中国共产党和全国人民的立场、态度,原在蒋介石意料之中。美国如何对待台湾,是蒋介石最关心的,视为生死存亡的关键。

华盛顿数度集会,反复讨论国民党政权能否得救的可行性。会议分为两派,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认为,台湾是不沉的航空母舰,是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屏障,失去台湾、菲律宾、日本将受威胁。于是他强烈主张派遣军事顾问团,协助蒋介石防守台澎。这代表美国的所谓“鹰派”的典型意见。国务卿艾奇逊予以驳斥,他说,即使美国介入,亦无济于事。从头年8月5日,美国国务院所发表的“中美关系白皮书”中,就已经看出美国民主党政府对蒋已感绝望,在这份美国的外交文件中,“蒋介石”三字,已成为国民党政府贪污、无能、独裁、zhuanzhi的代名词。艾奇逊有意将蒋介石说成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他还进一层说,美国的西太平洋防线,有没有台湾,无足轻重。

杜鲁门总统作最后裁决,他支持艾奇逊的见解,于是拍板定案。对这件事,有舆论说,杜鲁门这个脾气倔犟的密苏里老农,还在忌恨两党竞选时,蒋介石以金钱支援杜威,现在他仍在泄私愤。事实上,杜鲁门不能公然以武力侵占台湾,是慑于美国及世界人民的反对,因这时尚找不出任何侵略的借口。

1950年1月4日,杜鲁门在白宫举行记者招待会,将美国对台湾的意见,公开诉之于众。杜鲁门说:“美国此时不想在台湾获得特别权利或建立军事基地。美国也不利用其武力以干涉台湾现在的局势。美国并不采取足以涉及中国内战的途径。同样的,美国政府也不供给军援与军事顾问于台湾的中国军队。”

美国同时宣布,自台湾撤走侨民,美国留驻台湾的,只剩一位领事级的代表。最高级的武官,不过是位中校。看来社鲁门存心坐视蒋介石“自生自灭”了。更使蒋介石感到不安的消息,就是美国国务院里的苏联问题专家们(蒋介石将这些人说成是“亲共分子”),再度推动美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些人说服杜鲁门的理由是,再延迟与中国建交,只有利于苏联,使毛泽东更靠近斯大林,而危害到美国的远东利益。

新年伊始,台湾便笼罩着很浓的失败空气。美国公开抛弃台湾,传及世界每个角落,蒋介石虽严命台湾报刊,不许走露半点消息,但人们还是从各种迹象上感觉到了这点。当时,几乎没有人认为蒋介石能在台湾呆一年以上。高官富贾,开始溜之大吉。只有宋美龄,在逗留美国数年后,不愿再受杜鲁门的冷漠鄙夷,于1月19日默然回到“孤岛”,帮助丈夫“保卫大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