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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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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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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任行政院长时,与蒋介石为腻友,经常到蒋官邸漫谈,每来必须携曼怕同行。曼怡口极甜蜜,称蒋为爸爸,称宋美龄为妈妈。蒋氏夫妇极为钟爱,视为已出。

谭死后,曼怡经常在蒋氏跟前。蒋氏夫妇自然要为干女儿选择“成龙快婿”。决定在年轻将领中,以胡宗南,陈诚两人择一而配。最后商量决定嫁给陈诚(这是曼怡自己嫁后语人)。

尽管胡宗南的年龄比陈诚大,但没有结婚,又是黄埔军校的一期学生,是“天子门生”,对蒋忠诚不贰,可以放心。陈诚年较小,但已结过婚,蒋考虑到陈诚早期与邓演达关系极深,以后才投靠自己,为了笼络,因此决定许配给陈诚。

蒋氏夫妇商量内定后,征询曼怡本人意见。谭问“现居何职?”宋美龄回答:“军长。”其实当时陈诚只是11师师长。谭又问:“是哪一军?”蒋介石在旁补充一句:“18军。”谭俯首无语。蒋事后擢升陈诚为十军军长,宣布陈诚因讨伐阎、冯有功晋级。

尽管一切都很顺利,陈诚与谭祥还是于1932年1月1日在上海举行婚礼,证婚人为蒋介石。男方由杜志远主婚,女方由谭泽■主婚,婚礼极为简朴,不登报,不发贴,不请客,不收礼,不铺张,只是举行仪式。来宾以谭宅方面者为多。新婚之夜,乃兄谭伯羽与宋子良(宋子文的弟弟)酒后兴浓,要闹洞房,深夜不离,陈诚请杜伟打圆场,说好第二天再闹,才罢休。

曼怡性格温存,磊磊大方,生活简朴,婚后夫妻感情弥笃。

陈诚与谭祥结婚之前,与上海劳动大学一个女学生陈德懿感情极好,来往已经四年。为与谭祥结婚,陈诚给她一笔钱,送她到美国读书,从此分手。在婚前,谭祥知道陈诚已有原配,对陈诚说:“你和她总得有个手续吧,可否给我看看。没有这个手续,我们的婚期只好推迟,再等一等吧。”几句轻言细语,急得陈诚急忙打电报,叫吴子漪星夜赶回青田,陈诚的原配吴舜莲大哭一场,死也不同意,可急坏了乃兄吴子漪,请来杜伟的父亲杜志远,再三劝导,才取得同意,但提出一个条件:“生不能同衾,死必须同穴。”经陈诚同意接受。吴舜莲不识字,吴子漪代笔签名盖章,办了协议离婚手续。吴舜莲被离异后,陈诚汇给她一笔款,作为生活费用,仍住在高市陈家,还是以陈家媳妇身份侍奉婆婆,婆媳相处和睦。1948年岁未,陈诚将吴舜莲接到台湾,并负责其生活费用,陈病故后,谭祥也一如既往照顾“吴姐”,直到她于1978年离开人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陈诚夫妇总算没有失信于这个可怜的女人。

陈诚和谭祥结婚后,其同学、十八军驻南京办事处主任赵志尧和他的妻子叶耐秋,也是青田高市人,与谭祥关系搞得很亲热。谭祥经常到叶耐秋家,爱吃青田家乡口味的菜。赵志尧夫妇也经常到谭祥家里作客。谭祥屡次问及陈诚高市老家的情况,显然对吴舜莲仍以陈家媳妇的名份在陈家,心里总有点不踏实。谭一再在陈诚面前提出要一道回家看看婆婆,陈诚无奈,乃于1934年秋,陪同爱妻谭祥,一道回青田高市探望母亲。

谭祥一进门,便见到吴舜莲,连唤“姐姐”,倒使吴舜莲倨促不安,相对无言。谭祥雍容华贵纡尊降贵,对吴舜莲宽慰有加。乡亲们都夸谭:“倒底是书香门第出身,通情达理。”

陈诚夫妇回南京后,陈诚又汇了一笔钱,在青田城里新寺巷盖了一座楼房,让吴舜莲迁居城内,不再住高市陈家。

蒋介石和陈诚建立“翁婿关系”后,对陈诚更为宠信。

1947年,国民党东北大将熊式辉在东北节节败退,时任参谋总长的陈诚自告奋勇上前线,声称“九个月内肃清东北共军”。蒋介石便外放他当“东北九省军政长官。”但陈上任不到数月,进一步奠定了国民党在东北的败局,他看到大势已去,就以“胃病大发”的借口,静悄悄地飞回南京,不管什么人看他,他一律来个闭门不纳。不久,就神秘地去了台湾。

陈诚就任台湾省主席后,为了争取民心,稳定局势,他一方面打出“人民至上,民主第一”的口号;另一方面重用“半山”官员。台湾回归祖国后,国民党当局为了支援其在大陆发动内战,不但没有尽快医治殖民统治和战后的创伤,反而加紧对台湾人民的掠夺,使当地民众对国民党人恨之入骨,省籍矛盾也相当尖锐。陈的聪明之处,是在于他巧妙地利用了“半山”这座桥梁,一方面压制异己,一方面扩张自己的势力,以达到他有效控制台湾为蒋介石准备后路的根本目的。

主台一年一般认为,陈诚在台湾省主席任内,成功地控制了台湾。1956年台湾《中央日报》社长胡建中访问陈诚,要求他以“我与台湾”为题写一篇文章,陈在该文中回忆了他主台一年的情况,其中难免有失实和诬蔑之处,但个别地方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现将一部分内容摘录如下:当时台湾的情况,可以用两个字来说明,一是“乱”,一是“危”,这种乱与危的现象可以归纳为以下几项,扼要说明:<一>人心方面——当时由于大陆局势恶化,所以台湾人心也随着动摇悲观,大家终日惶惶不晓得共匪几时来攻,也不晓得台湾能守多久。稍有办法的人,不是近走香港、东京,便是远走美洲,而不走的人,则认为已如釜底之鱼,只有等待末日的来临了。当时很少有人相信,我们能够在台湾有所作为。

<二>社会方面——因为人心动摇悲观,于是匪谍乘机活动,造谣惑众,聚众滋事;并以学校为中心,开始制造暴乱,煽动学生罢课游行。其目的显在打击政府威信,破坏社会秩序,使人民不能生活下去,使政府不能治理下去。

<三>政治方面——政治方面的最后危机,就是匪谍勾结少数野心分子,运用政治的分化,企图颠覆政府。同时,匪谍更由香港与大陆源源而来,向政治军事与社会经济方面渗透。此外,当时中央在台湾的军政和经济的单位很多,中央与地方的权利划分不明,系统也非常庞杂甚至形成了一种可怕的纷乱现象。

<四>经济方面——台湾经济过去依赖日本,光复后则与大陆联系,因此,大陆局势恶化,台湾经济在根本上发生了变化。尤其台市与大陆上金圆券相联,所以大陆上金融的混乱,使台湾的金融也不能安定。当时我们每天要开会决定台币与金圆券的比率。同时,好商囤积居奇,买卖黑市金钞,致使物价波动不已,人民生活朝不保夕。

<五>军事方面——当时在台湾的部队,只有两个不健全的师,根本不足以抵抗共匪来攻,同时,撤退来台的部队,既复杂而又残破,官兵虽报国有心,但作战乏力,尤是加深内部隐忧。

<六>国际方面——当时美国对中国援助,实际上已经停止,美国白皮书的发表,等于宣告中华民国政府的死亡。同时,他们还运用各种方法来打击我们。很显然的,他们希望中华民国政府赶快死亡;而后来事实证明,他们这种做法是受了共产分子的操纵和利用。至于好心肠的外国友人当时所思考的,是如何使这批反共人士免于共匪的屠杀,因为在他们看来,台湾之陷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之下,我第一个想法,认为要确保台湾,并使台湾成为反攻的基地,必须将政权真正建立在民众之间,使政府与人民完全打成一片。决不可再蹈过去的覆辙,使政府离开人民,成为建筑在沙滩上的一座高楼。一次,我与梁寒操先生谈到这个问题,他便提出“人民至上,民主第一”

的口号,我认为这与我的想法完全吻合,所以后来就拿这两句话作为施政的最高准则。

怎么做法呢?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因为当时情况危急,我们一方面不能不作应变的准备,另一方面又不能不作久远的打算,根据这两方面的考虑,我们又决定一个原则,即从进步中求安定。因为如果不实行改革,造成进步,决不可能求得安定。

民国38年1月5日,我接篆视事之后,对于省政府人事,可以说全部未动。这有几个原因。

第一,当时情况危急,行政不容停顿。

第二,我们要革除“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恶习,要求树立良好的风气与制度。

第三,当时各部门的负责人员,大部分都很健全,实际上没有变动的必要。

这里所要说的,只是几项具有重大深远影响的施政。

<一>肃清内部匪谍,实施出入境限制——当时我们实行这一措施,是基于两种事实的需要。一是我们不能让匪谍自由进出,否则,便无法保障我们内部的安定。二是台湾的经济能力有限,如果不对人口移入作合理而必要的限制,则一时人口增加太多,连吃饭都要发生问题。由此可知,当时限制出入境,实在是保卫台湾所必须采取的一项措施。后来我们对于此一措施,不断修正放宽,当时全省人民全力支持此一措施,但各方仍多反对之声。所幸当时大家都能明辨大利大害,此一措施乃能顺利推行。

<二>建立独立自给的经济——当时台湾经济与大陆联系,大局恶化以后,我们要考虑如何使台湾经济能够独立自给、不因大陆丧失而使台湾经济发生不可解决的困难。本此认识,我们一方面决定以增加粮食生产为中心,先解决吃饭问题。因为当时粮食产量只有100万吨,而台湾人口则不断增加,如果不全力增加粮食生产,则军粮民食随时均将发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