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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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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书籍名:《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    作者:张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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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凌晨2点,火车离开Tampin去Sereban和Kuala  Lunpur。到达Kuala  Lunpur后,我们拿到了一些食物。我吃不下,因为我感觉就像是被喂养的猪。我们离开Kuala  Lunpur,到达Ipoh的Perai  P.W.。在那里,日本兵再次给我们食物。出于同样的原因,我还是吃不下。

在到达泰国的Padang  Besar之前,一路停了好多站。很多商店叫卖食物,但我不能去买,因为他们不接受马来西亚钱币。大约下午4∶30,我们到达了Banpong镇。在那里,日军给我们腌制的鱼和蔬菜等食物,我们在那里待了一夜。大约凌晨3点,我们被叫醒,走了4公里,寻找食物,后来我们到了去Kamburi的火车站,并在那里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2点。后来我们离开火车站去Kamburi,并在下午4∶30到达。我们离开车站,步行1公里到达一个日本士兵严格把守的营地。我们被要求站成一排,被提议拿必要的东西来建自己的帐篷。我们在Depoh吃了饭。我们在那里待了4天,直到医检结束。第二天,我们从下午6点到下午10点走到工作地。天气很糟糕,我们不得不躲雨。第二天早上7点,我们又步行,直到11∶30到达目的地。日本兵给我们提供腌制的鱼作为食物。由于饥饿,我们就吃了。然后我们被命令分为30人一小组进行工作,并被督导着做了以下的事情:  拿帐篷的绳子或带子、斧子、烹饪设备、米和水等。等一切都准备好,已经是晚上10点,而到11点才给我们饭吃,才让睡觉。

第二天,我们被分成一组15人的小组。我的小组负责砍树,而我的工作就是把树拖到河边。我们搬到另外一个地方。由于我不会讲日语,所以当我索要薪金的时候,日军就打我,搧我耳光,踢我。我的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此后,我就集中了20个人,准备离开军营。当我们跑出5英里远后,一辆军车追过来。我们又被捕了。我们的手被绳子扎着,并受尽了虐待。

当我们生病的时候,我们顶多只能拿到一些Kuwinin,其他的药是没有的。病人被送入称之为医院的小屋,屋里躺着没有掩埋的尸体。那些生了病但还能走的人被要求干活,没有生病的人则要求去挖10米×5米的坑,然后把木头扔进洞里,把尸体放在木头上烧,其中有奄奄一息的人也被烧掉了。

在日本占领后直到1945年投降,这样悲惨的故事还有许多。在战后,我们从马来西亚来的人被白人集中起来,送到曼谷。有个叫T.W.T.Bank的军官对我们照顾得很不错。我们在那个营地待了3个月,然后又被送到新加坡,再后来被送到Pulau  Sekiang,我们在Island待了4天。我们被要求去新加坡法院拿米证,我们在那里的出庭时间是1946年2月6日到2月7日。后来,我们离开新加坡回到马六甲。离开新加坡的时间是上午9点,到达马六甲的时间是下午5∶30,一路的环境很糟糕。至此,我从1942年2月10日被拉夫到泰国建筑死亡铁路,到1946年2月5日被遣返马来西亚,我的劳役时间为38个月,但每月一分工资也没有。我要求日本政府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4月18日。

Ibrahim  Bin  Jai

116.  蒙难者(投诉人):

Ibrahim  Bin  Jai,男,82岁,身份证号1782254,住址:  68  A  Jalan  Madarsah,Gombak  Setia  Gombak,Kuala  Lumpur,邮政编码53100。日本人来时住址:  Batu  2  1/4,  Limbongan  Melaka。

投诉内容:  日军占领下的马来西亚,1943年OGOS月,我被当地人和日本的负责人强迫去泰国修建死亡铁路。Kampung  Chief  (Penghulu)和日本的官员抓住我和我的同事,强迫我们从Tampin坐火车到了泰国的曼谷。以下是日本政府曾经强迫我工作的地方:  (1)  Kriang  Kerai;(2)  Angganan;(3)  Tamajo;(4)  Nike;(5)  Bampong  Mai。三天以后,我们步行到达了Bampong。他们不给我们食物和水,我们非常饥饿。你不能想象我们受的伤害有多重。1946年,我被日本人从Bengkok带走,并在1946年的6月11日带到Pulau  Sekijang。三天以后,我又被用火车送回马来西亚的Tampin火车站。从Tampin到我的家乡,我由Pos  Office  Van陪着。到家后,我激动地见到我的家人,但心里也充满了忧伤。这些是我在日军占领马来西亚期间的1942年的悲惨遭遇。我认为日本政府应该作出合理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2月1日。

吕威

117.  蒙难者(投诉人):

吕毓良(吕威),男,73岁,退休的锄草工人,祖籍广东。身份证号C2316768  220116715193,住址:  E61  Kulai  N/V  Kulai  Johor  Malaysia,邮政编码81000。日军占领时住址:  Kulai  Besar  Estate  Working  Malaysia,受托人吕天雄(Lee  Kem  Chong)。

投诉内容:  日本政府统治新马时,在1942年5月间,一个晴天霹雳使我与妻儿分别三年多。想当年,日军在该圆丘捉人去泰缅修死亡铁路当苦力。当时,该圆丘每组25人中抽3人。我本人是第一批被征去的苦力劳工。当我踏上征途时,我的长子尚未满月。我们一批人由新山乘火车,经历数日才抵达目的地。当时劳工七八百人。当年,日军答应有关家属,可按月照顾若干米粮及款项。当年日军违反协约,不守信用。当年我被分配到南昌站工作,5825部队上城队芦田班整个组内约有五六千人。当苦力的有华人、印人、巫人。本人在建死亡铁路三年当中受苦受难,一切损失,日本政府应当负责给我赔偿。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16)

投诉日期:  1994年9月12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12)

曾来

118.  蒙难者(投诉人):

曾来(Chan  Loy),男,85岁,退休的锄草工人,祖籍广东。身份证号0689154,住址:  30  Lorong  5  Tampoi  N/V.  JB  Johor,邮政编码81200。日军占领时地址:  Kulai  Besar  Estate  Working  Johor  Malaya。

投诉内容:  我28岁时,由中国南来定居古来。本人在古来期间,当过各种劳工。在我43岁那年6月,也是1942年,当时我在古来无成园目前的牙直利园做杂工。当时我们是被一位潮州人士利诱、欺骗到泰国去筑死亡铁路,为期三个月,期满可以遣返,并会获得整百元马币。这种事件所发生都是一种行骗的圈套。在泰缅铁路工作的二年,不如牛马。日本政府应当体恤我们不幸受害,给予合理补偿。日本政府对被日军强迫去泰国当劳工的无辜受害者应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30日。

黄九

119.  蒙难者(投诉人):

黄九(Wong  Kew),男,67岁,养老,身份证号3571291,住址:  No  54.Kg  Baru  Batu  8  Labu  Labu  Seremban  Negeri  Sembilan,邮政编码71300  Labu。日本占领时住址:  加影士毛月老园万宜路。

投诉内容:  1943年,我31岁,那时我住在Selangor的Semonyat,是一个General工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遇到了一些日本士兵,他们把我带到了泰国,去修筑死亡铁路。当我被迫在那不熟悉的环境下工作时,我遭遇了许多悲惨的事情。我的很多朋友由于生病而死去,我幸运地活了下来。

我在1942年8月12日被诱骗到泰国修建死亡铁路,当时的劳役工资每天只有1元。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的悲惨遭遇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25日。

黄源

120.  蒙难者(投诉人):

黄源(Wong  Yin),男,65岁,身份证号1786833,住址:  No  101  Kg  Baru  Air  Kuning  Selatan  Batang  Melaka/N.S.,邮政编码73300  Labu。日本占领时住址:  泰国的金门里与淡边。

投诉内容:  我被日本兵强迫到泰国的死亡铁路工作。日本人随意地踢打我们。我被强迫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时我才14岁。许多和我一起去的人都在建造死亡铁路的过程中死去。几乎没有人能忍受那种生活环境。我很幸运地活到今天。我在1941年5月18日被拉夫到泰国建造死亡铁路,1945年1月9日才被遣返马来西亚,我的劳役时间共46个月,可日本人当时每天只给我1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