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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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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书籍名:《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    作者:张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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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应该为我悲惨的遭遇负责呢?当然是日本人。因此,我要求日本政府给予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25日。

刘海

121.  蒙难者(投诉人):

刘海(Liew  Hoy),男,82岁,养老,身份证号2027667,住址:  NO马身新村老人院Rumah  O  Rang  Tai  MahSan  N.S.,邮政编码72100。日本占领时住址:  文冬Pahang  Malaysia。

投诉内容:  1943年,我被日本人征召去泰国修建死亡铁路。死亡铁路生活的悲惨难以形容。那里没有好一点的地方可待,没有正常的食物吃,也没有足够的衣服穿。对在死亡铁路工作的工人来说,那里就是地狱。日本兽兵残酷地对待我们,任意地踢打我们。由于没有医药救治,我的很多得病的朋友都死掉了。

我很幸运地活下来,并在战后回到了马来西亚。我是带着一条坏腿回来的,此后只能是一个瘸子了。我1943年3月20号被送到泰国修建死亡铁路,1945年9月被遣返马来西亚。我的劳役时间为30个月,劳役工资为200元泰铢,可我拿不到。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在修建死亡铁路过程中所经历的苦痛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25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13)

李世经

122.  蒙难者(投诉人):

李世经(Lee  Soy  Keng),男,70岁,身份证号1641374,住址:  Taman  Tebat  Kering,Kuala  Pilah,邮政编码75614。

投诉内容:  1942年的8月5日,也就是我仅仅20岁时,我被日本士兵征召去泰国的死亡铁路工作。我和一大群人在Sereban火车站上的火车。我们被迫在泰国的死亡铁路工作,任何拒绝合作的人都遭到了虐待。死亡铁路的环境非常恶劣,人就像生活在地狱里。我们中的好多工人都死了,我很幸运地活了下来。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在死亡铁路的遭遇进行赔偿。我希望正义人士能支持这些受害者。如果有任何赔偿的话,请转交给我的儿子Lee  Chee  Won。

投诉日期:  1993年1月20日。

亚利沙烈

123.  蒙难者(投诉人):

亚利沙烈(Ali  b  Salleh),男,75岁,身份证号4799389。住址:  Batu  20,  Taboh  Naning,Alor  Gajah,  Melaka,邮政编码78000。

投诉内容:  1942年,我在我的Kanpung被一些日本兵抓住,被送到泰国的死亡铁路工作。在死亡铁路,我们几乎没得吃,没得穿。一个人如果生了病,也无药去治,我的很多朋友得病后都纷纷死去。最令人无法容忍的是,日本兵无缘无故地打人。我很幸运地活下来,回到祖国,活到今天,并能够把自己的遭遇讲述给别人听。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的遭遇进行完全地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3月18日。

(参见本节新闻报道14)

Hj.  Mohammad

Bin  Sahat

124.  蒙难者(投诉人):

Hj.  Mohammad  Bin  Sahat,男,69岁。身份证号A1366033,住址:  1232,  Lorong  Cik  Mat,  Jalan  Temenggong  Ahmad,Muar,  Johor,邮政编码84000。日本占领时住址:  Batu  7  1/2,  Paye  Rumput,Melake。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期间的1942年9月,日本政府鼓励Melake的所有男居民去泰国的Padang  Besar和其他地方的农业学校去学习。1942年10月,我和250名Melake的男居民乘火车去了Padang  Besar,想去农业学校学习。可没想到的是,我们被强迫去修建到缅甸的铁路。我们上当了。那一年,我15岁。

我在那里工作了二年半,主要是从森林里将原木和枕木砍下并运去修建通往缅甸的桥。日本人很残酷,我们都是超负荷工作,并且总是遭到他们的折磨和毒打。二年半后,我得了很重的病。我们住在军营里长长的房子里,那里没有任何设施,没有床,也没有枕头等东西。我们喝的都是河里和溪里的水。我们没有早饭吃,午饭通常是一个混杂着腌制的干鱼片的饭团。有时候,饭团里还有猪肉之类的粉末,而这对伊斯兰人是一种侮辱。

我得病后,被送到Kamburi“医院”去“治疗”。所谓医院,就是17栋充满了各色病人的屋子,我们根本得不到治疗,只是在那里等死;医院没有床,没有毯子,屋的结构和门都是由竹片做成的。通常是用Gunny  Saks(通常装满了Padi)来代替毯子,而这充满Itchiness,很容易造成SCABBIES和其他的皮肤病;医院不但不救治病人,还不提供正常的食物,有时甚至在食物里有伊斯兰教禁忌的猪肉。在那里,早饭也是没有的——除了一点装在竹屑做的杯子(代替真正的茶杯和玻璃杯)里的Starch。由此,“医院”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在那里,每天都要挖壕沟或洞穴以埋葬30或40左右的各种肤色和种族的死人。

在日本投降之前的四或五个月时,我和另外25个人被一起送回了Malacca,他们说是我们这些人工作得非常卖力,工作的劲头非常高,因此得到了回家的奖励。事实上我们都得了重病,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我得了各种各样的病,像OETEMA,SCABBIES,各种皮肤病,ASTHMA,ANAEMIA,BERIBERI,虚弱。

我由于工作太出力,再加上遭到虐待、毒打等,因此,我得了背疼、耳朵听不清声音、身体虚弱等毛病。我在这两年半里,没有拿到一分工资,我在Kamburi医院里,也没有得到任何救治。不能离开,没有周末,长时间劳动,作息不正常,没有早餐,没有正常的食物,没有医疗救治,工作时间没有交通工具,当时在精神上遭到羞辱,承受巨大的压力,凡此种种,我总是害怕和受惊:  下面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二:投诉资料(17)

为此,我要求得到我当时工资和精神上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4日。

廖安

125.  蒙难者(投诉人):

廖安(Liew  Onn),男,88岁,退休,身份证号1980987,住址:  6  Jalan  18,  Bukit  Anggerik  Cheras  Kuala  Lumpur,邮政编码56000。日本占领时住址:  Jakoh  Area  Pahang。Qī.shū.ωǎng.

投诉内容:  我是1942年被送到泰国建造死亡铁路的,于1946年被遣返马来西亚。我在死亡铁路工作了31个月。日本兵强迫我天天工作,却不给我工资。更过分的是,他们不让我洗澡。每顿饭不够,而当我有病的时候也不提供任何药品。我由于没有力气工作而被看成是偷懒,所以遭到毒打,工作受伤后又没有药给治,因此我失去了三颗脚趾。我要日本政府赔偿我的损失。

投诉日期:  1994年2月27日。

吴法兴

126.  蒙难者(投诉人):

吴法兴(Ng  Fak  Hin),男,1927年生,74岁,退休,身份证号1216152,住址:  NO  87  Jalan  Kenai  Taman  Paling  Jaya  Semenyih  Selangor,邮政编码43500。日本占领时住址:  双溪珍雪州。

吴吉(Ng  Kit  Lin),男,66岁,退休,身份证号3318969,住址:  58,ylu  Cavy  Cin  1717  Petaling  Saya,  Selavya,邮政编码71300。日本占领时住址:  Sangei  Renggin  Estate  Semenyih,  Selangor。

投诉内容:  本人叫吴法兴,当年20岁时与当时十五岁的弟弟吴吉一起在士毛月街上被日军强迫抓去泰国修死亡铁路。我们两兄弟从吉隆坡乘火车北上到了万邦,就开始步行,日行夜宿才到淡马祖开始工作。我们兄弟在工作地点发现很多尸体,我们相当害怕。我们每日必须24小时轮班工作。日军当时说,每日有薪金3元,可是每日工作工资只获得1元。我们兄弟经过三年多才回来。我们兄弟在泰国修死亡铁路三年多,受苦受难。当年的惨况可以说吃不饱,饥不死,过着难受的苦日子。如今我们兄弟两人希望日本政府从人道的立场出发给予合理、公道的补偿。

我们是1942年8月被抓到泰国修筑死亡铁路的,1946年3月被遣返马来西亚,劳役时间共44个月,当时劳役工资每天3元半马币。按理说,每月105元。当时每月领10元,有时没有。日本方面答应余额(95元)寄给马来西亚的家人,但家人从来未曾收到这笔余额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