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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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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兽王国书

书籍名:《紫荆之月》    作者:惊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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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都忘记了,我刚才去觐见了长公主殿下。殿下说她想见你,就和我一起过来了。不过半路上我听见你的叫声跑快了几步,殿下的步子小,不过现在应该也快到了吧。”

        “什么?”我登时大惊失色,正想要拒绝,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帘一晃,我在梦中见过的青发公主提着袍子,带着一身的阳光闯了进来,一边喘息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沙蒂娅姊姊,父亲大人他没……”

        焦急的询问声在丝法莲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同时戛然中断,我像被美杜莎的目光照住一样变得全身僵硬,眼看丝法莲露手提着袍角,同样一脸不知所措的僵立在原地,彼此目光相接,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丝法莲露因为激烈跑动而充血的脸蛋,却突然发白,身体还在微微地颤动,这种表现到底是激动?还是恐惧?我怎么觉得她眼里流动着悔恨的光芒?

        沉寂的对峙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最后还是沙蒂娅挺身而出打破了僵局。她跨入我与丝法莲露之间,隔断了我们胶着的视线,然后微侧转身,语气庄重的向我介绍丝法莲露的身分。

        “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卡奥斯王国的第一公主丝法莲露·缪伦殿下。”

        丝法莲露反射性的随着沙蒂娅的介绍向我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才露出从睡梦中惊醒的表情,顺势放下了一直拎在手上的袍角。

        这时,应该是轮到沙蒂娅向丝法莲露介绍我了。可是,我的理性已经被丝法莲露冲进帐时的那一声“父亲大人”给完全击碎,因此当沙蒂娅的手掌划向我的时候,我喃喃地吐出了一句在清醒状态下绝对不会有的疑问。

        “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吗?”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蠢问题。果然,刚刚融化的沉默坚冰因为我的这一句问话再度凝结起来,而且变得更冷更厚,沉甸甸的压在每一个人身上。长时间承受这种冰寒的压力,让我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开始凝固,骨头发出了炒豆般不堪重负的声响。这时地面上要是有一个洞,哪怕那是直通地狱的黄泉死穴,我也愿意钻下去。

        “是梦魔之君告诉你的吧。”

        仍然是沙蒂娅打破了沉默的坚冰。我僵硬地点点头,只听她轻叹一声,走到丝法莲露身边。还没说话,丝法莲露就像个溺水之人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她,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慌乱。

        “姊姊,你别走。”

        “我不走,你也别紧张。你仔细看吧,那个人也和你一样慌张的不知所措,说不定还要更糟。你好歹一直知道有他这个父亲存在,可是那家伙却是直到几分钟之前才了解到自己还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要比较的话,无论心理准备还是立场你都比他有优势。现在正是把他欠你的二十年份的零花钱加上利息一口气讨回来的最佳时机,勇敢的去吧。”

        沙蒂娅一边为丝法莲露打气,一边不动声色地转到她的身后,在背上轻轻推了一把。丝法莲露不由自主地迈动双脚,机械地向我走来。随着思想转为行动,她的情绪逐渐镇静,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比上一步更加自然,等到她走近我身前,表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不自在的样子,却有另一种强烈的疏远感向我袭来。

        其实在丝法莲露举步向我走来的那瞬间,我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转身逃跑。之所以没有实际采取行动,一方面是我不想再用逃避手段解决问题,拼命地催谷勇气;另一方面则是由于站在丝法莲露背后的沙蒂娅投来的恐怖眼神。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瞪我、威胁我,因此我很确定如果自己逃走的话,今后一辈子都没办法再靠近她,更罔论取得她的原谅。

        基于以上两个理由,我摆脱了本能冲动的影响,成功控制住身体,把全身的力量都施加在双脚上,使其能牢牢地钉住地面。同时暗下决心,等到丝法莲露一停下脚步,自己就主动开口说话。

        我的想法是绝对真诚,可是等到丝法莲露真的停下脚步,我一掀嘴皮子,却是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开场才好。

        这种时候,总不能说什么“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之类的话。至于问她过得好不好?感觉实在是很一般而且笨拙,我希望能用第一句话消除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尴尬气氛,所以那应该是一句不平凡的台词,那种感觉在我心头盘旋,可始终组不成完整的句子。

        最后,我在沙蒂娅眼神的催促下,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丝法莲露这个名字,是最美好的礼物的意思吧?”

        丝法莲露无声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抬起头来看我。自从来到我近前之后,她就一直低垂着头。老实说她这样的表现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其实在内心里我很害怕与她正面相视,我怕会在她的眼中看到责备与怨恨。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我都欠着她和她母亲一笔债,一笔混合了友情、爱情和亲情的沉重债务,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

        债务人碰上债权人,我不敢看她是正常的,可她为什么也不敢看我?或者,她是不愿意看我?不屑看我?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只觉心头生痛。正难过间,回忆起她闯进帐时唤的那一声“父亲大人”,关怀之情溢于言表,真挚无伪,心头不禁一暖一松。

        我再次鼓起勇气,准备接着开场白再往下说话,却听到丝法莲露幽幽问出一句话来:“父亲大人,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和母亲大人见面?”

        我呆了片晌,叹息道:“我和她,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此言一出,丝法莲露终于抬起头,带着我最不愿意也是最害怕的责备眼神看着我说:“母亲她一直没有忘了父亲大人您。”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去见她。”

        “为什么?”丝法莲露的声音透出了愤怒。

        “你了解你的母亲吗?”

        “我很了解。”

        “那你就应该知道,如果你母亲知道我还活着,会做出什么事来。”我沉重地回答:“揭开已经愈合的伤疤,除了再制造一次痛苦之外就没有任何好处。”

        “母亲不会认为那是痛苦。”丝法莲露表现出令人意外的固执一面。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有几分惊讶。她的语气是那样笃定,仿佛自己就是凌舞。

        丝法莲露微微挺起胸膛,用充满自信与骄傲的语气回答说:“因为这二十年来,母亲一直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她也只有在呼唤我的时候才会在声音中倾注感情。”

        丝法莲露的回答是感性的、个人的,从道理上讲根本不具备成为论据的条件。可是却有着打动人心的力量。想象凌舞把女儿温柔地揽在怀里,深情的称她是自己得到的最美好的礼物,我眼窝就是一阵发热,对丝法莲露的提议不禁有几分动心。如果换在几个月前,我一定就满口答应了她。可是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接触那么多曾经直接或间接受到我伤害的人之后,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会轻易受到情绪怂恿的毛头小子,深刻理解了在做出决定之前瞻前顾后,反复权衡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如果凌舞真如丝法莲露说的那样无法对我忘情,那么我去见她,只会害了她。甚至根本不用我去找她,以她的个性,只要知道我还活着,她一定会抛下一切来找我。那样一来,丝法莲露的身世秘密就再也无法隐藏,她和她的母亲会被整个人类社会唾弃,必身败名裂,恶劣的影响不会局限于她们母女二人,还会影响当年以缪伦为首的白翼勇者们的声誉。在有心人的操纵下,这样的丑闻甚至足以动摇王室的威信乃至自由王推行的民主改革的诚信基础。一旦王室的威信不复存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卡奥斯解放战争势必会因为精神领袖的倒下失去谐调,进而有全盘崩溃的危险。

        “所以,我不能去见你的母亲。”我硬起心肠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丝法莲露默然无语,我见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便改变话题,询问她们为什么会来到莫古里亚境内。

        山地国莫古里亚位于卡奥斯王国西南方,两国之间虽只隔着一道兹罗提山脉,气候物种以及风俗却是大不相同。原因无它,统治莫古里亚巍峨群山与无尽树海的种族并不是占大陆人口六成以上的人类,而是被视为蛮族的兽人与半兽人。

        莫古里亚兽人并不是好客的种族,千万年来,它们一直是魔族麾下的主力军种,在血与火的征战中与大地上的几乎所有种族都结下了深仇。尤其在二十年前,我在击败大魔神王迪亚波罗之后,将兽人收归麾下,每战必驱其为先锋,屠杀无数生灵,更是让其他种族把它们恨到了骨子里去。

        在我败隐之后,天性自由洒脱的妖魔将领们立刻作丢下手上的任务与统辖的部队离去,失去指挥的兽人部队成了没头苍蝇,大半被各族联军包围剿灭,但仍有少数残部退回了老家莫古里亚,随后封闭了唯一通往人类世界的兹罗提山脉隘口。

        由于莫古里亚四周有山脉阻隔,加之唯一的通路兹罗提隘口又是长年封闭,因此除了那些具备飞行能力的种族,人类中除了魔法师和少数艺高胆大的冒险家以外,无人可以进入这个山地之国。

        可是现在沙蒂娅与丝法莲露二人不但进入了莫古里亚境内,甚至还带进来一支千余人的队伍,不由得我不感到惊奇。

        “你们为什么来莫古里亚?又是用什么方法通过了兹罗提隘口?你们又为什么会走在一起?随行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应。丝法莲露保持沉默也就罢了,可是看见连沙蒂娅也是一副心事重重,难以启口的表情,我登时大感不妙,急忙一迭声地催促答案。

        在我的一再逼问下,沙蒂娅总算开了金口:“这话说起来就长了。”

        “再长的话也有结束的时候吧。”我有些动气了。“要是你嫌和我说话太累,我就自己去外面抓个人直接读记忆。”

        “我来说吧。”丝法莲露重新抬头,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再开口,沙蒂娅把手虚按在她嘴上,阻止她继续发言。

        “直接告诉他结果是不行的,还是让我来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吧。”

        堆积在我心头的不祥阴云更加浓厚了。我用很凶恶的表情瞪着沙蒂娅,拼命压抑着内心的不耐与不满,等待她向我解释。

        “大家都坐下来吧,我的说明会很长的。”沙蒂娅领着丝法莲露在床边坐下之后,抬头望了依然伫立的我一眼,问道:“你知道西方领地现在的情况吗?”

        “我知道你们已经和影团会师,并推举加里波第伯爵为名义上的盟主。利用游击战术在两个月内四战三捷,歼灭敌人十七个联队,毙伤俘敌三万余人,把盖亚左路军逼回到了中部大道上,其统帅列文·玛特也被盖亚王子金·斯沃调回身边。另外,金·斯沃带着列文·玛特等亲信精兵回国争夺帝位,半路上受到魔族袭击,一行人非死即伤。”

        “这些都只是云梦战役之前的情况。”

        我被沙蒂娅的语气吓了一跳。以为西方领地的形势发生了逆转。忙屏息凝神,聆听沙蒂娅接下来的说明。

        “一切正如你所言,在艾尔迪诺将军的指挥下,联合军把盖亚左路军逐出了西方领地,又在你的帮助下夺回了云梦要塞,彻底切断了帝国军的补给线。不过这也给居住在中部平原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饥饿的帝国左路军在走投无路之下,采取了和中路军一样的策略,到处袭击小城镇和村落,掠夺粮食,比中路军手段更加恶劣的是,那些两足禽兽甚至屠镇烧村,以此发泄战败的怒气。”

        西方领地的联合军得到盖亚人在中部地区肆虐的情报之后,加里波第便召集起军勤两部的所有高级干部开会,商讨主动出击剿灭盖亚左路军残部的可能性。会议上,以艾尔迪诺为首的骑士军官和大多数义军干部都主张挺进中原,而那些西方领地出身的军官和后勤干部则一致反对部队脱离西方领地作战。

        那次可以说是联合军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真正意义的意见分歧,双方的理由都很充足。

        以艾尔迪诺为代表的追击派的理由是,中部地区是卡奥斯开发最完善,最繁荣的土地,居住着全国三分之二的人口,王国税金收入的四分之三来自中部,放任帝国军在那片土地上破坏屠杀,其损失与影响是卡奥斯王国所不能承担的。

        反对派同样是振振有辞,正因为西方领地比较贫困,可以用来耕作的土地非常稀少,粮食产量可想而知,光是维持部队在本地作战所需就已经让后勤部门伤透了脑筋。尤其现在是冬季,与西方领地接壤的那些中部地区已经遭受了巨大的破坏,部队一旦出击,不仅不能指望在当地得到补给,反而要从根据地里运粮出去接济难民,那样只会让已经捉襟见肘的后勤调度彻底崩溃。反对派中的军官更指出,根据情报显示,盖亚左路军残部是在一边破坏一边行军,似乎是想与帝国元帅希格蒙德领导的盖亚中路军会合。虽然己方通过云梦要塞传递假情报,蒙蔽了希格蒙德的耳目,他至今还不知道左路军的处境,仍然在向中部地区的纵深挺进。但这种欺瞒势不长久,尤其左路军正在他们的战区内大肆破坏,这么哄动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希格蒙德耳里。他一旦动疑,稍加打听就可以了解真相。到了那时,以风骑兵军团为主力的中路军只要愿意,用不了三天就可以与左路军会师。反观己军,主要兵种是步兵,就算是始终维持急行军的速度,三天也别想追上已经逃出千里之外的盖亚左路军。就算勉强追上,战士们也累得没了力气,根本就打不了仗。

        这时,追击派就有人说,部队不一定要追咬盖亚人的尾巴,寻求决战。应该把部队化整为零,分散到那些还没有受到侵扰的城镇村落,发动人民建立抵抗组织,同时募集士兵壮大自身力量,继续发挥游戏战术的精髓,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敌人。

        反对派便又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不用组织大部队出击,派出少数精锐成员去分散到中部地区的城乡反而更加隐蔽。

        会议开了两天,也就整整吵了两天,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在会议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结束了看似无休止的争吵。

        这位不速之客,便是来自山地车莫古里亚的一名海勒族兽人,擒拿下它的义军战士在其身上发现了一份用人类文字写成的书信,收信对象是卡奥斯王国的自由王缪伦,而在落款处盖着一个散发出血腥气的朱红爪印,爪印里面书写的一行签名赫然是“褒曼尼尔”,那是经冒险者口中流传出来的,有“末日之王”称号的现任兽人国王的名字。

        “这么说来,那名兽人是一位使者了?”虽然知道这是明知故问,我仍然忍不住开口,借着说话之机,吐出了闷在胸口老久的浊气垒块。同时把褒曼尼尔这个名字在脑中荡了两遍,终于想起它是朱阔族的兽人,在以残暴勇猛著称的兽人族中,它也是一个被同胞畏惧的对象,记得当年它为了早日登上族长的宝座,亲手弑杀了自己的父亲。本来这种事在兽人族里很平常,之所以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是因为它的父亲不仅正值壮年,而且还是我亲自任命的兽人军大统领。

        “褒曼尼尔,它可是比魔兽还要危险凶残的一个家伙,可以说是集人类对兽人的一切负面认识于一身。它屁股下的那张国王宝座,如果每天不拿新鲜的血液浇灌,恐怕它就会觉得不舒服。”

        听到我的形容,丝法莲露白皙的脸蛋霎时发青,身体也是一僵。沙蒂娅握住她的手,紧了一紧,以示鼓励。

        这幕情景我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女孩子的柔弱天性使然。不过心头也有几分担忧,听沙蒂娅说到这里,我猜测她是护送丝法莲露出使莫古里亚,只是为什么选择她来承担这个任务?只是听我口头描述就吓成这样,等真见到褒曼尼还不吓得立不起腰来,损辱了卡奥斯的国体威风,怕是要勾起兽人的侵略野心。

        我在这头担心,那头沙蒂娅安抚了丝法莲露之后,又接着往下说:

        “义军战士搜出那信,有识得几个字的认出国王的名讳,连忙送呈上司,信件和那名兽人遂被层层上传,最后送到了会场。艾尔迪诺阁下阅过后当即中止了会议,和加里波第阁下在密室中关了半日,然后把我、亚古大师与两名亲信骑士叫了进去。

        艾尔迪诺阁下把重新密封的信笺交给我们,告诉我们这是一封国书,内容关系着卡奥斯的兴亡,要我们护送信件和兽人使者火速前往王都。”

        艾尔迪诺面色凝重,甚至透着几分凶狠,直刺进对面四人的心里。两名亲信骑士矢锋与加尔伏特事后尤有余悸,称其跟随统帅征战这么多年,无论面临多大的危机,即便是在康定平原会战败象已呈的那个时候,也没见艾尔迪诺露出那种恶相。那种感觉仿佛想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当时两位骑士不明白主帅为什么会有那种表现,就算是为了强调任务的重要性,也不必露出那种择人而啖的表情。等到了王都,他们得知自己护送的国书的内容之后,方才体会到主帅的心情,明白其时艾尔迪诺想啖食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不在场的兽人王褒曼尼尔,他们四人只是无辜的池鱼。

        四人历经辛苦,穿越原始森林,一路躲避盖亚军的游击铁骑,来到王都。将国书与兽人使者送呈自由王后,四人便被带到一处地方软禁起来,军方将领和情报部门的人轮番上阵,拼命从他们身上压榨情报,等到这两拨人终于满意了,四人又以旁证人士的身份被带到议院,负责为某个议题分成数派争论不休的议员们随时提供咨询。

        一开始四人被这种场面震到发晕,只能机械地在有人向他们提问时扯着嗓子回答,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辩论什么。等到他们逐渐适应了议会的气氛之后,终于有能力从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中分辩出那些才是重要的东西,由此了解到四人护送的国书里面的内容,并被所了解的真相震得目瞪口呆。

        原来兽人王褒曼尼尔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在国书中向卡奥斯朝廷提出了一个令王国高层人士目瞪口呆的要求,并**裸地威胁说:如果不能满足它这个要求,便要点起百万兽兵,出山掠尽人类世界的财帛女子。而兽人一旦冲出兹罗提隘口,首蒙其害的就是卡奥斯王国的西方领地。

        因此,连日来无论在王宫还是议院,所有人都陷入了激烈的辩论中。虽然中间可细分为十数派,但争论的中心问题就是——要不要答应兽人王褒曼尼尔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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